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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你可知道我找你家费多家力气么！” “好了，好了，你要找的是张凯吧。”张璇看出了李杰不想伤害自己的想法，便领着李杰走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 “张院长，李杰找您。”张璇的语气让李杰觉得有点奇怪。 当李杰走进书房以后，张璇并没有留下，而是有些不高兴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张璇坐在写字台前，想把先前没有完成的作业写完，但是无论自己如何的努力，心却老平静不下来。 张璇努力想把李杰想象成为一个自己的普通朋友，但是仅仅只是普通朋友吗？要只是普通朋友就好了，一切就不像现在这么让自己心烦意乱了。 张璇呆呆地拿着那天李杰在自己病床边留下的那张纸，纸上是自己的素描。张璇自己也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把李杰画的画留下。 她也搞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喜欢上李杰，但有时爱情就是那么的奇怪，来的突然，来的没有任何理由。 “张院长，这次提前修学分的事，还要多多感谢您！”李杰站在书桌前，将感谢的话说了出来。 “这个你就不必要感谢我了！我也没做什么！”张凯淡淡的回应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语气。 “靠！这个也说不用我感谢，那个也说不用我感谢，那我就得感谢感谢老天啊？你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不是在接受我的感谢。”李杰看着张凯毫无表情的脸，心里暗暗嘀咕的同时也在偷偷的打量着张凯，五十岁左右，头发掉的也差不多了。不过他看起来精力充沛的好似四十多岁。 “我只是按照政策办事，你的条件在现行制度政策上都符合要求。我做的只是我应该执行的政策。”张凯的语气依然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张凯摘下眼镜，看着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农村孩子，总觉得他年轻的面貌下隐藏了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 “李杰，我想和你好好谈谈，你也不要把我当成是什么领导。”张凯拉过一把椅子，和李杰面对面的坐了下来。 “不把你当领导，那把你当什么啊？领导都喜欢这样，通常这样说的时候都是危险来临的时候。但是看张凯那样子，貌似不会有什么危险，难道就像是王永说的那样，把你当成是我未来岳丈？那也忒假了吧？”李杰的心里充满了疑问。但是他又不好说，于是点头同意。 “李杰，你觉得张璇这个丫头怎么样？”张凯炯炯的目光盯着李杰。张凯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问李杰这句话。 李杰看着张凯的目光，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张璇？这个张凯最爱的也是张凯唯一的女儿，似乎和张凯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到现在为止，李杰还没有听到过张璇叫张凯一声“爸爸”，而张凯也时常用一种有所亏欠的目光关爱的看着张璇。 李杰看着张凯有些微秃的头发，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答张凯提出的这个问题。
第三十七章 棋子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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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凯叹了一口气，想起妻子还在的时候，那个时候自己也像现在一样的忙碌，没有时间照顾家里，家里全靠妻子一个人。在妻子过世以后，女儿就立刻和自己疏远了，本来有几次想带着女儿出去散散心，可每次都没有去成。 刚开始女儿还和自己闹点意见，可渐渐地女儿的意见没有了，再之后想带女儿出去玩，女儿只是用淡淡的一句“我有自己的事儿”就将自己给拒绝了，大概女儿不想高兴之后又失望吧。 女儿现在看自己的目光也和她母亲那时看自己的一样了。女儿的眼睛里没有了和她母亲在一起的那种快乐，更多只是冷漠和孤独，只有在女儿和她的那些朋友在一起时，才能看到高兴和欢乐。 李杰出现的这一段时间里，女儿眼里的高兴要比和自己在一起所有的日子里的高兴还要多。可是，女儿的眼中也出现了一股淡淡的忧愁。 “我觉得张璇是一个好女孩！她善良纯洁，但是您不要误会，我们不过是普通的朋友！”李杰说的是实话，不过这是他的想法，张凯可不这么认为。 “我女儿喜欢上你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不过我觉得我们还是做普通朋友比较好！” “李杰，张璇是我唯一的女儿，你不能伤害她！” “我明白，可是我也要告诉您，你不觉得你对张璇的关心太少了么？”李杰看到张凯的表情立刻阴了下来，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忙改口说：“其实我只是觉得，张璇和您的关系有些不太融洽，您可能是由于工作原因而忽略了张璇的内心感受！”张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李杰听的出来那其中饱含的无奈与悲伤。 “我和女儿张璇的关系的确不怎么好！她现在把我当成路人一般，但是我也没有办法，我有我的事业，我有我的病人，他们也有父母也有儿女。谁都不想失去自己的亲人，希望张璇以后能理解我！” 李杰听了张凯话是一脸的震惊，李杰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是一个负责任的人，同时他也认为自己是一个医德高尚到顶的人。可是他发现自己跟张凯比起来还是差了一个境界，张凯这样的人可以叫做圣人，舍小家为大家。李杰觉得除了雷锋，就是书本上才能看到这样的人。 这样的世界上还真的有这种人啊！如果他说的都是真心话那也太强了！ “李杰，张璇是我唯一的女儿，我对不起她妈妈，我只能好好的照顾她，所以我不希望你跟她在一起！” “为什么啊？”李杰疑问道，不过他立刻就后悔了，问这个干什么？又不想追人家。 “因为我想你做一个好医生，但是做一个好医生就不会是一个好丈夫！”张凯说着转过头去看着书桌旁的一副照片，李杰顺着张凯的目光，看到了一个和张璇有几分相似的女子，照片中的她正用一种忧伤中参杂着一丝淡淡的哀愁的眼神看着房间里的人，似乎正对着张凯和自己诉说着她的幽怨。 张凯悲伤了一阵，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常态。张凯三句话不离本行，马上就问到了李杰关于他修学分的事情。李杰将自己准备2年修完8年学分的想法告诉了张凯，对方并没有表现出李杰所想象的惊讶，只是低头沉思了许久。 张凯觉得李杰的想法有点大胆，说好听的是年轻人的冲动，不好听的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他也是学医的，当然知道其中的艰辛！不过他没有说出来，在他来说李杰能几年修完学分并不重要，张凯他有自己的打算。 “李杰，想必你也知道吧？你这次提前修学分的事，在学校引起了很大的议论，大部分教授认为，你的这种做法有悖于常理，不赞同这种做法！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医学的特殊性，医学是一门十分严谨的学科，这是以生命为代价的医学！所以提前毕业的话并不能让人放心。其次就是你提前毕业的话会触动一部分人的利益。你要知道，你提前毕业这件事，并不是一个孤立的事件，会遇到你所想象不到的阻力！” 张凯的话李杰明白，不过也是最近才明白的，他当时可没有想那么多。 张凯顿了顿继续说：“不过，在学校里还有相当一部分教授是赞同你的做法的，毕竟现在的竞争也不再是以前纯粹的武力竞争了。衡量一个国家的实力是以这个国家的科技和人才水平来作为标准的，如果你可以提前修完学分并且提前毕业的话，那么你的时间就比同龄人要多出很多，你可以用这多出来的时间来进行学习。如果全国的医科大学都有这么一批像你一样的学生，那么我们国家的年轻人才就要比其他国家要强的多了。不过这两派教授平时的意见就多有分歧，你现在也成了他们争端的焦点了！”张凯的话让李杰觉得也不无道理。 “我也没想到我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一个小小的事情竟然变成了学校两派教授的争夺！”李杰叹气道。 “我这次帮助你其实是有我个人的一点意愿，我所以赞成你提前毕业其实是我打算让你做我的开路先锋！” “开路先锋？我不明白！” “国家任命我为卫生厅副厅长，给我的任务就是研究医疗的改革！现在我正在准备改革前调研计划书。你的提前毕业，就是我这个计划中的一部分，我有足够的信心将这份调研进行的更加细化和完善。你明白吗？”张凯给了李杰一个善意的微笑，看的李杰有点发呆。李杰舔舔有点发干的嘴唇，将张凯的话听完。 “我愿为您马前小卒，只进不退！”李杰立刻表示了自己的忠心，虽然有点假惺惺的。 李杰的表现让张凯感到意外，他的改革计划很少有人能理解，对于李杰的支持他很欣慰。于是他开始讲起了自己的计划，也不管李杰是怎么想的。 “我面对的是一个十分迫切和艰难的任务，一个成熟医生的成长至少需要十年，而这十年对于目前需求迫切广大患者来说，时间就太漫长了。如果从一个大学生来算起的话，那至少需要十三年以上。现在医疗界缺少的就是人才，我们国家还有很多赤脚医生。现在很多患者不是死于疾病，而是死于医疗事故，死于少数医生的不负责任。” 张凯的话李杰深表赞同，一个刚毕业的医生需要在医院里实习一年，取得执业医师资格，在3~5年内，熟悉医院的运作过程，才能真正的独当一面。在此后的3~5年的时间里，才可以升级成为主治医师！大学生则还需要用5~~8年的时间在学校学习。 如果像李杰这样提前毕业的学生多了，那么就可以提前出现一批医生进入医院。这样的话可以快速的缓解医学人才紧缺的情况。 “当然人才紧缺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还有更多的地方！比如现在的医患关系虽然还不是非常紧张，但是和以前比起来，已经是不太一样了。我觉得医疗制度如果不进行改革，那么在以后不久的将来，我国的医患关系将变得不可预料。这其中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制度的不合理。”张凯向李杰说出了自己的预测。 李杰想着自己原来那个时代的医患关系，确实如此，国家花了很大的决心和力量进行医疗改革，结果改来改去，最后还是被高官给下了一个“医疗改革基本失败”的结论。现在这个世界的改革不知道会怎么样！但目前看来这次改革也不过是一次很小的改革！李杰觉得应该提出一些建议来帮助张凯。于是李杰提出了一些自己的构想以及自己那个时代改革失败的经验，张凯很认真，甚至用笔记了下来。 张凯是非常讲原则的一个人，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张凯也得罪了不少人。而在张凯眼里，李杰就像是一个天才一般，不仅学识渊博，甚至医改方面还能提出那么多可贵的建议和意见，这些意见张凯觉得是上天给他的眷顾，他一定得好好的分析分析。同时他也觉得遇到李杰是幸运的，他的改革计划突破口之一就是李杰，他的提前毕业计划就是打破老规章制度，挑战旧势力的第一波攻击！ 在张凯和李杰讨论李杰提前修学分这件事上，张凯又一次坚持了自己的原则。他认为李杰的方法太过于大胆，他给李杰的意见就是一个字：“等”。他让李杰一直等学校的消息，虽然他支持李杰提前毕业，不过在他的想法里，提前最多也只能是提前四年，不可能如李杰所说的用两年的时间就修完八年的课程。 听到张凯的建议时，李杰差一点就从坐着的椅子滚落到地上，“我说我的神啊，你还不如让我直接念8年得了，你的想法简直就是一种非比寻常的保守，那还让不让本公子活了啊？你知道不，你这是在无情地浪费本公子的美好时光和青春年华。看来和你只有一部分的共同语言啊！”李杰心里不满地嘀咕起来！ 张凯这个家伙太古板了，李杰知道如果自己不能说服他来全力支持自己的话，那唯一的办法就是去说服学校了。 多说无意，李杰告别张凯与张璇直接回去了。
第三十七章 棋子 3
新闻报业大楼办公室。新闻业无论记者还是编辑每天都很少有空闲的时间，做报纸的，特别是日报社，他们每天都要面对不同的新闻，所以时间总是满满的。不过他们从来都不介意加班，因为加班的时候通常都是有大新闻出现，大新闻出现则代表着第二天报纸的热卖，同时也代表着他们的奖金会很丰厚。 “主编，请您看看这个，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新闻线索。”赵致将一份匿名信放在了主编的桌子上。主编那张消瘦的脸抬都不抬，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然后就继续忙他自己的事情去了。 赵致有些无奈，但也没有办法。他只能回到自己的格子间，开始了自己忙碌的上班时间。 “嗵”的一声，主编将手中的纸狠狠地拍在了宽大的办公桌上，吼了一句；“赵致，你给我过来！”整个办公区都能听见主编咆哮的声音。 所有的人都看着赵致，纷纷猜测这个小子又怎么得罪了这个以刻薄闻名的主编，谁都知道得罪了他通常都以辞职告终。 赵致战战兢兢地走过去，心中不仅疑惑，他实在想不出自己怎么得罪了这个主编。他来报社的时间不长，作为新人他总是勤勤恳恳，踏踏实实的工作，基本没有得罪过人也没有犯过错误。 赵致打开主编办公室的门就听到主编近乎疯狂的叫声；“赵致，你马上出去一趟，快一点好好的查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主编把那封信丢给赵致，就坐回椅子上使劲的揉着自己那有点发胀的额头。最近的新闻都太平淡了，他觉得这次是一个机会。虽然很多时候匿名信都不可信，但是这封信似乎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让他觉得这件事就是真的。所以派人去查查是必须的，他让赵致这个新人去是因为信是他送来的，如果不让他去说不过去。还有就是报社里没有什么可以出去采访的记者了。 当赵致赶到中华医科高等职业专业研修院的时候，立马发现学校门口有几辆同行的车，他不由得紧了紧自己的背包，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不过还是先看看再说吧。赵致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学校的学生工作处，因为赵致远远的就看到，一伙同行各自拿着家伙正堵在一个办公室的门口，闪光灯闪个不停，还有好多正在不停的奋笔疾书。 前面那伙人一个个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赵致跟在若干围堵在门口的同行屁股后面，只恨自己没有加长加粗的胳膊和腿。不过他的这些同行也没有高兴多久，只见学生工作处的一位老师在留下了一句“无可奉告”之后，便将办公室的门给关上了。可是，还有一群同行不死心，他们依旧在办公室门口附近等待着，想挖一个可以让自己和自己的媒体出名的机会。 “妈的，独家新闻又抢不上了，还是先汇报一下吧！”赵致赶紧找了一部公用电话，向自己的主编汇报了一下。 “娘的，赵致你给我听好了，这回我给你派个摄影过去，你要给我把独家搞出来，你要是完不成任务，你就等着收拾东西去山区吧！”主编猛地扣下了电话，把赵致的耳朵震得嗡嗡直响。 赵致心中暗骂主编个老混蛋，同时也骂这个写匿名信的，明明写给我们报社说什么独家采访，怎么这里会有这么多竞争的媒体。 抱怨归抱怨，工作还要做，毕竟自己还要吃饭。赵致看着拥挤程度跟下班时的公交车差不多的办公室门口，有些郁闷：这个消息要是自己拿不回去，可真不好交代。 不过自己要去哪个地方去挖独家啊？ 李杰站在一个不惹人注目的墙角，一边啃着从于若然那里抢来的苹果，一边笑嘻嘻的看着一群有点抓狂的记者。 “看来，本大爷计划的第一步还挺顺利的嘛，我倒要看看学校怎么解释。”李杰心里美滋滋地想着。李杰现在的心里充满了满足感，他觉得自己用了一天的功夫总算没有白费，这些记者，有时候还是可以稍微的利用一下的。就在李杰扔掉苹果核打算走近一点去好好看看自己劳动成果的时候被人给叫住了。 赵致正在寻找独家素材和突破口的时候，发现有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正在有点猥琐的看着那些围在办公室门口的同行。这个学生的笑容怎么看起来那么诡异和猥琐啊，看起来就不像个好人。 赵致实在是没有办法去寻找独家新闻的素材了。他现在只知道匿名信的内容，说的是这个学校出现了天才，国家卫生厅钦点的天才，中国医学未来的希望云云。 他来的比较晚，学校老师说的话他可一点都没有听到。正在发愁的时候，他看到了这个猥琐的男生，当然就是就是李杰。赵致觉得自己就像个溺水者发现了救命稻草，兴许这家伙可以给自己一点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这位同学，请问你认识你们学校的那个天才同学么？”赵致问着有点得意的李杰，赵致向尽可能的拖延一下时间，因为自己报社的摄影还没有来，独家么，就一定要有独家的照片来配合。 “你说哪个？莫非是天才少年李杰？听说他玉面红唇、貌胜潘安、智比诸葛！”李杰的表情此时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未经世事的纯真小男孩。 “……同学你认识他么？”赵致一看，乐了，心想：看来这个男生真是个素材的突破口啊。 “认识认识，他说要提前毕业，2年要读完博士！真是不出世的天才啊！”李杰一脸崇拜道。 “同学，我请你喝茶，来跟我聊聊他的事情吧！如果还有其他认识李杰的同学你也一起叫上吧！”赵致赶紧的追问了一句，生怕漏过任何一个可能是独家的线索。 李杰一听高兴，没想到还能赚点吃的，本来他想带寝室的兄弟一起吃死这个记者。李杰对记者一直没有好印象，记者在他的印象里就是妓者，昧良心说话职业，是挑拨医患关系的黑嘴。不过他看这个记者也是年轻人，估计刚刚毕业的，看来还没有犯过什么罪恶也就算了。 这次匿名信就是李杰写的，他没有别的目的就是来个压力疗法，这个他是跟本山大叔学的，本山有崩溃疗法，李杰就来个压力疗法。 赵致不知道李杰看似忠良，其实他有着李文育的十几年的社会经验。李杰将赵致忽悠的晕晕乎乎。 李杰说有的话都含糊不清，给足了记者发挥的空间，他知道记者最喜欢无中生有，最喜欢望字断意。在赵致的摄影还没有出现的时候，就将整个事件的经过添油加醋，颠三倒四的说了一遍。在茶喝的差不多，糕点吃了不少后，李杰害怕在说多了自己脸红于是以上课为由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