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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疯暴-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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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人家赌的就是这份刺-激。肯参加这种赌局的人,骨子里都有一股疯狂的劲头。

    “在这样的场合中,人类的思绪会比平时更强烈数倍甚至数十倍,以往凌乱不堪的心灵波动会变得分外清晰,使用心灵异能感应起来也就容易许多……”萨拉小声的弯下腰靠近小狼同学的耳边,“对于萌芽心灵传输者来说,学习心电感应必须得寻找这样的场合,主动分析这种场合,从内心里喜爱这种场合!去吧,在场所有人都是你的猎物。”她阴??的总结。

    小狼:……

    有礼仪小姐用温柔低缓的语调不停的介绍着赌花的规则,小狼从一开始的拘谨无措,到后来尝试着在心里压上二十手赌注,还有监听四周人群的话语和几乎是听不到的思想……渐渐的他听得入迷,跟石像一样呆在桌子旁边,目光失神的放在两盆花上,心灵已经慢慢地扩散开来。

    萨拉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把小狼自己留在两盆君子兰旁边,她定定地转过脸去对着角落的方向扬了扬嘴角。

    厅内的灯光柔和,但是因为灯具密布反而见不到任何灯影,亮如明镜的地板上,许许多多无声移动的人们衣冠楚楚,神情压抑中透着兴奋,这会让人有一种进了蜡像馆的错觉。

    在纷乱的人从之后,刚才在餐厅“巧遇”萨拉的那一位俊美年轻人,已经换上了一身正式的黑色晚礼服,洁白的衬衣、挺括的领结,一丝不苟地梳向脑后的黑发、手中还拿着一支白色的玫瑰……在萨拉望过去的时候他惬意地晃了晃手里的花。

    萨拉:……

    她花了一秒钟的时间去扫描对方的思想,看到的内容令她眉梢轻轻动了动。下一秒萨拉立刻就关闭了心灵,升起一层又一层的心灵屏障来保护自己——她对普通人的心灵噪音实在没有什么忍耐力。

    从她获得的讯息看来,目前这位皮相不错的美青年似乎对她有一些好奇,说难听点就是觊觎……留意到对方曾经跟踪过她,琢磨过她的影像,甚至还试图调查她——萨拉有些懒散的笑了,随即突然转过了身,向另一个方向望过去,在门口有意无意晃过来晃过去的几个身穿休闲服的男子看上去似乎有点眼熟?

    迎着她的目光,那群人反而理直气壮的往她的方向移动而来,却又在距离数十米之外各个分散,那一副假装的随意要多假就有多假。

    萨拉在心里掰了掰手指,略带冷意的走向了德州扑克的牌桌。

    因为时间充裕,精力又充沛,萨拉并不急着上手。她饶有兴致地先看着别人玩儿,一会儿转到桌子拐角,一会儿又站到和官身后,不知是否有人授意,厅内的保安并没有对她作出阻拦的暗示。

    看上去漫不经心的看着桌上的牌局,实际上心灵正开启了一小股异能扫描自己关注的那些人,萨拉偶尔还会打一个呵欠,看上去跟刚入场又找不到门道的小菜鸟没什么两样。

    小狼一转眼就发现了老师的去向,他赶紧抛下那两盆正在不停被浇灌催长营养液的君子兰,乖觉的溜到萨拉的身边。

    萨拉随手拽开一把椅子落座,本来她今天并不打算下场,但是白色的玫瑰花让她改变了主意……想捕捉一位来自于2387年的高阶心灵传输者,不付出点代价怎么可以呢?

023 捕捉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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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拉表情淡漠,同桌四个人,其中一个中年胖子,一个骨瘦如柴的老者,还有一个就是摇曳着白色玫瑰花的年轻男子。

    “贺睿。”遥遥的桌子那端,面容秀丽的男子向对面颔首示意,“很荣幸做你的对手。”乍一看他的目光很热烈,但是眼角眉梢的清澈又表明他自矜有礼,无论是正面侧面还是背影,这个年轻男子都显示了良好的教养和优雅的风度,以及老练的处事风格。

    一般的社交礼节中,像这样的自我介绍都是以男方开始,而后女方会顺势接着介绍自己的身份。于是由生疏到热络,由陌生到亲近,外来的陌生人就可以渐渐地融入于某一个社交圈子。

    不过2015年的社交礼仪显然在萨拉身上败北,她的反应就是没有反应。

    贺睿没有问到对手的姓名,敛眉淡淡一哂,索性垂下眼帘把心神投入到牌局之中。他的打法比较稳健,每一张牌都要倾听思索一番。

    中年胖子笑容猥琐,笑起来咪咪眼。老者面容严峻,一双眉毛微微有些倒八字。贺睿面容俊美,举止优雅自若,就是他坐了萨拉的对家。一桌子玩家各有特色,围观的人慢慢被他们的出牌风格吸引,越集人越多。

    荷官取出一副新牌,示意众人观察这是未开封的,而后才不慌不忙的开始派牌。

    目前看来萨拉的筹码最少,是老幺,而老大则是那位干瘦的老人。贺睿筹码比萨拉多,又比老人少。

    底池赔率一比十,坐在荷官左侧的贺睿微笑着放下小盲注:100刀。大盲注的中年胖子眯着眼按要求投下筹码,下意识的看了自己右边的人一眼,贺睿不动声色的摸了摸耳朵,没有理会自己左手的中年胖子,反而意味深长的对萨拉抬了抬下巴。

    甚至不用撤去心灵屏障,萨拉也能读出他眼中的志在必得。

    ——对于她的。

    萨拉低头以掩饰自己双眼中的百无聊赖,控制着面部肌肉尽可能小的打了个呵欠。

    所有形式的扑克目标都是避免犯错,同时尽量促使对手犯错。自己每犯一次错误,就意味着自己输而

    对手赢。反之亦然。

    贺睿对于自己的技术很自信,这种自信来源于世界级赛事中多少次的胜利。他虽然看好坐在桌子对面的那个女孩,不过为只是想着探探她的底,不乏『陪她随便耍耍』的不经意。

    萨拉的三个对手都在不露声色的观察同桌的其他人,唯有萨拉头也不抬,像发呆似的一直把目光放在自己手中的牌面上。

    德州扑克考量的不仅有玩家的计算能力,在稍微上一点水平的比赛中,玩家们都会采用各种各样的心理战术——表情,就在其中。

    不仅要控制自己的表情迷惑对手,还要从对手真真假假的表情和肢体动作中猜测对手牌面的大小,一次咧嘴,睫毛的颤动频率,眼角细微的纹路变化……败在这种手段上的高手一点也不掉价——技不如人么,演技。

    萨拉如千年古松默然不动,既不向对方以眼还眼也没有打算表示礼貌,她有点不耐烦地用手指敲敲桌面,示意荷官发牌,现在桌子上的三张牌她连看都懒得看,对于即将发到手中的第二张底牌也一脸兴趣缺缺。

    这个表情该说是高深莫测,还是面瘫前兆?

    她头顶上方的水晶灯那些晶莹剔透的水晶球中,一根根细如发丝的探头无声无息地对准了她的双手。探头后面的导丝沿着蜿蜒的电流走向安置在某处的一间监控室里。在这间约摸百十来平米的屋子里,一整面监控墙上全都是她的画面,无论是她的表情、五官、眼角眉梢的细微变化,还是她干净纤长的手指中握着的牌,以多个角度显示的秀美双手……清晰而多样的呈现在数十个大液晶屏上。

    与此同时,有专门的人手负责向埋藏在贺睿耳道内的微型扬声器实时通报他们对于这个女孩一举一动的分析情况。

    萨拉极少有明显的表情,嘴角的纹路变化十分轻微,以至于聚集在屏幕前的几个人看的目不转睛,生怕错过某个具有征兆意义的瞬间。

    反观对面的面容冷峻的清秀女孩,无论加注或弃牌看起来都漫不经心,表情从容反应迅速,手边的筹码渐渐的占满了大半个桌角,她看起来既有要赢光对方的无穷耐心,又有“输的人不可能是我”的强大自信。

    非常快速地五局过后,玩家开始加注,翻牌,转牌,河牌,萨拉的打法跟贺睿完全两样,与其说是信手拈来,不如说是横冲直撞。

    “加注。”当她第十次毫不犹豫地加注时,场中的中年胖子有了溺死的倾向——本来筹码最少的女孩因为

    一连串的完胜,已经越来越逼近筹码最多的干瘦老者。

    萨拉没有犯过一次错误,甚至有好几次简直就是要什么牌就来什么牌,其他三个玩家几乎都要怀疑荷官是

    不是被她收买了。

    电子屏幕后面的那几个人面色越来越严肃,对于老板贺睿的胜面也开始有了动摇。贺睿不动声色地垂眸扫

    视着自己手中的牌,时而飞快的扫一眼对面的女孩,他的手掌依然干燥手指冷静而有力。

    在大屏幕墙后面聚集的人们一遍又一遍的过着这十局牌,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没有分析出萨拉出千的

    痕迹,让人瞠目结舌的是,无论对面的人手中的牌是多大,这个女孩手中的牌永远都比对方大一点点,发

    牌的荷官面色铁青,频频瞪眼。

    而这个时候屏幕里的贺睿已经开始叫第三次筹码了,照这样不加节制的玩下去,不到午夜这个休闲酒

    店的主人就会换一换了。

    “让少爷停罢。”大荧幕墙后面的某一个人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粗嘎难听,他很快用力的咳嗽了两

    声才恢复了原声,“太强,赢不了的。”--

024 捕捉iv() 
紧张之中他们发现萨拉勾动嘴角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脸上的木然之色一扫而光,一副正式进入状态的表情。

    镜头转回铺着绿色绒布的牌桌,此刻另外三个玩家手中的筹码有一多半已经归到了她的手里,她每喊一次加注,其余三个玩家的筹码就得消失一部分,。她第十次喊过「加注」后,缓缓的把手中的两张底牌摊开在桌面上,懒洋洋地说:“腻了,不玩了。”

    那是一张a一张k,这一对牌的组合出现后,在场众人无不变色——最大的牌已经出现,牌局的胜负还用说吗?

    加上这一局,萨拉已经连赢十一局!

    不过同桌的三个玩家自然不肯就此让萨拉收手,纷纷开口挽留她。

    萨拉无可无不可的往四周扫了一圈,以搪塞他们的纠缠。

    不远处的小狼同学还在观察着那两盆兰花,也不知他是真的感应到了别人强烈的思想波动,还是被人们五颜六色的不同神情所吸引,看上去倒是专心致志地像卓别林那样思考。

    赌苗的玩家纷纷下注之后,有服务生往君子兰幼苗上面倒了两杯同样颜色和粘度的液体。就在萨拉玩牌的这一段时间内,两盆君子兰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了四五公分。

    催长植物的方法总的来说分为两种,一种是使用生根液促进根系发育——生的根越多越密植物对水分和养分的吸收就越快越好,相对来说植物自然就生长迅速;另外一种是使用催枝发芽生长液,促使植物的芽苞分化,加快出芽长叶速度。

    植物生长液的用途越来越广,发明发现层出不穷,但是无论哪种生长液,毕竟都还需要十几天甚至几十天的过程才能使植物有明显的生长变化,而今天涉及到兰花赌苗的这种生长液显然不是市面上所能买到的那种广泛意义上的植物生长液。

    五分钟过去了,再看两盆君子兰,无论是叶片还是叶子的色泽都发生了显著的变化,新生的叶片从无到有,君子兰的主茎从细到粗,这个速度只能用「发酵」来形容。

    所有下注的玩家都在紧张的盯着这两盆君子兰——倾注营养液后它们的形象出人意料的开始变化,叶片发翠发尖,几乎已经到了形象大变的地步。之前很标准的卖相已经变得似是而非,两盆兰花没有一个再是黄短叶的模样。

    而大家赌的对象早在显示屏上明明白白写的是:黄短叶的主茎粗细。

    在场所有下注的人都没有押对!

    片刻,密密麻麻的筹码在众目睽睽之下便被庄家赫然扫入囊中。

    “掀桌!”一声怒吼响彻整个大厅。

    就连萨拉所在的那一桌玩家们也都被这一声咆哮吸引,不由自主的将视线投了过去。

    「你们这是诈骗,是犯罪,你们提供的营养液有问题,你们作弊!」

    在这里玩儿的人或衣冠禽兽或人模狗样,但人人都遵守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表面上均是彬彬有礼,没有一个人会做出这种如野兽般嘶吼狂嚎的噪声。

    人们纷纷转身,一个面目狰狞的西服男人一面喊一面已经将两盆君子兰砸了个稀碎。

    显然,这是一个赌苗没赢的玩家。

    他先是试图去抢被保安们重重守卫着的筹码袋,发现不可能以后,再次发出那种令人心寒的嚎叫,没等人们反应过来,他已经抢到桌子前将两杯用来浇灌君子兰的营养液中所剩余的液体全部喝了下去。

    萨拉的手指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皱着眉看着发生的一切,她忽然转身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贺睿

    ——后者感觉似有森寒的刀锋扑面而来,情不自禁地便闭了闭眼睛,心里头小小声的咕哝:「愿赌不愿服输,怎么能赖到赌场头上?」

    萨拉转过脸去不出声地吐了一口气,所有的筹码往外一推,看也不看桌上众人,飞快的走过去搂住小狼的脖子。

    这个时候那喝下药水的人已经开始倒地呕吐,抽搐,肚腹越涨越大;渐膨如鼓,一张脸逐渐长大犹如小号的面盆,黑紫色网络状的血管密密麻麻地浮现在他的皮肤上。面目狰狞之中透着深深的绝望,他的模样一瞬间就化作了魔鬼。

    所有人都被吓呆了,厅内此起彼伏扬起尖叫。

    小狼也不例外,他惊恐地瞪着在地上乱蹬的人,萨拉一皱眉挡住他的眼睛,用力推着他往角落里走去。

    据附近某个相关人员的心灵波动显示,误食了这种药水的任何动物最后都会因为体内急剧增加的氮气和二氧化碳气体爆体而亡,除了粉身碎骨没有第二种结局。

    如果,小狼不小心沾上这种肉渣,不但会造成精神上的伤害,而且会被上面附着的巨大的负面情绪深度感染,再也不能在心灵传输者的道路上前进一步。

    但没等到他们走到安全门,整个中厅便被一面面正在往下落的防火闸围住了,厅内将近100号人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困在了一个密闭的空间之内。火警警报被拉响,隐藏在天花板花纹之内的喷头开始往外喷洒冰冷的盐水,措手不及的人们,因为无处躲避而被浇成了落汤鸡。

    很显然这是某一项针对突发事件的紧急措施,但是将在场所有的客人都滞留在中厅内、上还躺着一个马上就要失去生命的活人、服务生和一个个赌桌上的荷官面色惊恐中又带着一丝认命的顺从——这一切的一切显示,此项“紧急措施”并不仓促也不生疏,似乎已经经历了足够让它完善起来的考验。

    显而易见这个看上去似乎单纯是娱乐场的休闲酒店,并不像它表面上的那样奢华而无害。

    这个时候没有办法当着这么多的人面进行心灵传输。

    萨拉皱了皱眉,突然想起了什么,再环顾场中,贺睿已经没了踪影。

    当第一步踏入这个中厅之内时,那一缕异样的扭曲思维,来源于他吗?是他导演了这出惨剧吗?为什么要这么做?再换一个角度,如果并不是“有意”要这么引人灭亡,那么这种事情是不是已经在这里是常态?

    萨拉并不认为自己代表了正义,但这一次,她真的有些愤怒了!

025 捕捉v() 
【俺努力向技术流靠拢,但力有不绐之处还请见谅。】

    在距离中厅不远的一个办公间里,一群保安正在接受训斥。

    “是谁准许你们拉响火警警报以后就立刻开闸放水的?”一个身穿黑色运动服的中年男人,“而且不是早就告诉你们对外宣布有了突发疫情之后才该使用消毒的冷盐水的吗?怎么就不长脑筋呢,全一群文盲!”

    正在这个时候,办公间的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了。一脸不高兴的贺睿背着双手缓缓地踱了进来,而后又砰的一声用力踹上了门。

    “知道坏事儿了,还愣在这里干嘛?”他冷森森的说,“开管道,先释放麻醉气体,不能得罪的人摘出来再说。有那不能短期失忆的人,就给他来一针!”而后就是一系列冰冷又短促的命令。

    防火闸缓缓落下,萨拉和小狼避之不及,中厅内的人们震惊又恐惧,已经开始有人歇斯底里地尖叫,喝下植物生长药水的那个人已经膨胀成了一个人皮口袋,禁止出入的防火闸又加深了人们心中的惊怖……一种类似于末日症候群的征状正在人们当中弥漫,一时之间,大部分人居然忘了要立刻找到一个出口。

    萨拉拉着自己的学生小狼,悄悄地顺着墙角往最近的防火闸门摸过去。她要护着年幼的小狼,自己也已经将心灵滋扰开到最大,因为全身贯注所以并不太留意别人发生什么情况,自然,萨拉也不在乎。

    她希望在冲出被密密麻麻的摄像头和监视器包围的中厅之后,能够抵达监视器不那么多的、可以被强磁场完全覆盖的安全通道,那样就可以不用忌讳的立刻进行心灵传输。

    就在他们马上就要到达最近的那一道防火闸门的前一秒钟,萨拉突然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眩晕,在看自己挽着的小狼,他已经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萨拉迅速的转头看向场内众人,这个时候从喷头喷洒的冷水已经停止,有无形的气流从四面八方吹西到人们身上,但是被冷水浇透了的人们并没有做出反应——因为他们已经不可抗拒地纷纷倒地昏睡过去。

    是-生-化-武-器……

    萨拉心中的愤怒沉淀下来,化为一股冰冷的杀气。因为麻醉气体无色无味儿,也不知道自己吸进去多少!现在单单凭借高阶心灵传输者的强大意志力才能支持着不和上眼睛!

    萨拉把小狼夹在胳膊地下,一翻身抱着他从即将完全合拢的防火闸门底下狼狈的滚了出去。

    眩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伴随着的还有四肢麻痹、肌肉抽搐,一阵一阵无法克制的呕吐感使得萨拉没有办法凝聚百分百的心神。

    这个时候如果强制进行心灵传输,说不定就会把身体上的某个部件给丢了——无论何时一定要在心智清醒、能够完全控制自己躯体的情况下才进行心灵传输,这是导师无数次强化训练烙印在萨拉脑海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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