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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燧皇诀六百余字，水凌波才念到到三百余字，只觉得柳青云的背上一片暖和，仿佛让人有一种睡在大床之上的感觉，不自觉地往前挤了挤，却觉得自己的灵力微微流动，伤势似乎有所好转，不由一喜：“你已经学会了这燧皇诀？”
也难怪她这般惊喜，这燧皇诀虽然简单，而且不能用于杀伤破敌，但好歹也是仙家法诀，刚刚引气入体的记名弟子往往要闭关十天半月才能掌握，即便是炼气一、二层的修真者，也多要演练十数遍方得成功。
这柳青云没等她念完，就已经运用熟练，甚至连自己都受其益，心中暗道：“难道这人是个惊材绝艳之辈？”
柳青云一边背着，一边享受着背上玉人的温软，特别是那对兰乳的挤压，他还是第一次和女子这么亲近：“水姑娘既然说了法诀，我就就顺手试了一下，果然水姑娘教得甚好！”
水凌波心中又有想法：“这般天才人物，想必不会埋没于散修之间，必定早就入了宗门……嗯，说不定他引气入体已久，但是始终找不到突破炼气第一层的法诀！”
如果让水凌波知道，柳宇所谓正式的“修炼”，或者说是晒太阳，只是不到一个月而已，就有现在这个成就只用了一句，恐怕是会吓得从柳青云背上直接摔下来。
而且柳青云之所以能这么轻轻松松地炼成“燧皇诀”，正是因为他体内流动的是珍贵已极的先天灵力，旁人是以火系灵力驱动这“燧皇诀”，虽是同源之火，终究是落了下乘，可是以先天灵力驱动任何法诀，都可收事半功倍之功。
正说着，阳光渐渐炽烈起来，晨光明月流金铃所能转换的先天灵力也渐渐少了，柳青云一面按着水凌波的吩咐运转燧皇诀，一面在思索着她的芳名。
他觉得人家的闺名十分熟悉，自己似乎经常看到过或是听说过，但是到底在哪里听过看过，却怎么也想不起。
是不是那些仙家小说道门传说里看的？似乎不是。
柳青云觉得似乎是在公文里看到的，但是印象太含糊，他还是想不起来。
水凌波就靠在柳青云的背上，两只手有失大雅地环着柳青云的脖子，虽然有失雅观，但也只能暂时从权了，只不过这么环着靠着，她也有好处，那已经消逝的灵力又在一点一滴地积聚起来。
昨天算是她出道以来受创最重的一次，虽然没流半滴血，但是这天劫加上敌手的暗算，让她内伤累累，竟到了凝聚不起一点灵力的程度。
她只觉得自己是又饥又渴，又累又疲，若非柳青云运转灵力，把一部先天灵力也无意间渗入她的体内，恐怕情况还要更糟。
“咦！”晨光明月流金铃已经转化不到一点晨光，赤日东升，柳青云却是发出一声惊喜的声音：“有吃的！”
“吃的？”水凌波心中也是一喜，她自知又饥又渴的迹象是自己的灵力出了大问题，修仙到她这等地位，口足之欲已经看得很淡了，反而沉迷于柳青云每日早晨必会出现那种的“春日游，杏花吹满头”修仙之境，只觉得修仙之境胜于世间一切美食享受。
现在感到这样饥渴的感觉，就是十分危险的预兆，修仙好比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一旦灵力逆焚，十有八九是当场陨落。
因此修行者一旦有这样的预兆，首先要补充食物恢复元气，吃饱之后再服用灵药调养灵力，所以她心底对食物格外渴求。
在路旁有一簇树莓，俗称悬钩子即是，绿意之间已经结了一大串艳红的小果子，柳青云伏下身，一颗一颗地摘了下来，反手往后递。
他一边背着水凌波，一边采摘树莓，本是极难，只是有了仙力之后，自然是事半功倍。
水凌波在背上只觉得这，一手环着柳青云脖子，一手将梅莓果子往嘴里递，这树莓果子红红艳艳，只是每颗果子都太小些了，比她小指的一个指头还要小上许多。
她越吃反而越觉得饥渴，不过这树莓甘甜可口，她一连吃了几十颗之后，才发现柳青云已经将这簇树莓采摘干净了，不由说道：“柳公子，你怎么也吃上几颗？本宫早就吃饱了。”
话说刚说完，肚子已经发出怪声，水凌波肚上微红，转口说道：“柳公子，我们上路吧……我们去哪？”
“回家！”柳青云肚子也早就空了：“我家在林州叶县……这树莓我从三岁时就开始吃了，现在都吃到腻了，等会看看有什么野果可吃的！”
“这桃子不好吃，水姑娘你先吃着！”
“又是树莓，怎么找不到我爱吃的……”
“嗯？可惜了，没一样我能吃的！”
“柳公子，本宫真饱了！”
“柳公子，本宫真要生气了，你不吃……我也不吃！！！”
在夕阳下，山路上的一男一女之间距离已经慢慢拉近了。
柳青云虽然没搞清楚水凌波的身份，但是这一日同行，他觉得收获极多，知音难寻，没想到自己居然遇到这么一个知心人。
他隐约从水凌波的言语中得知，他这一次遇到天劫是因为仇家陷害之故，而且尚有要事要办，只是在恢复灵力之前，只能随柳青云一同先到叶县试试运气，只是不知道水姑娘是否婚娶。
正当他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水凌波怀着他脖子的手突然扼紧了：“柳公子，有人来了！”
“谁？”柳青云抬头望去：“是什么！”
“是柳青云！我们发财了，我们发财了！”风中中传来了一阵狂笑：“逮到柳青云，人人都有重赏！展真人和丁捕头已经给出了一万两黄金的赏格！”
“哈哈哈！”对面的人已经把柳青云视作自己到手的赏格：“弟兄们，上啊！都给我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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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追兵（上）
柳青云这一次越狱，仗着自己是叶县人的优势，已经净挑些山路小道来走，没想到终究是遇到来缉捕的恶人。
他再仔细一看，更是暗中叫苦，来的这人远远得就能看到那脸上紫色的胎记和比蚕豆还上几倍的那颗黑痣，痣上他印象还有一根又粗又毛的黑毛。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叶县人人都觉得头痛的泼皮刘大志－－人称“刘痣”是也，他率领着十几个小弟，手里拿着铁棍、斩马刀、戒尺等一应兵器直朝这边冲过来了。
这刘大志在叶县县城可是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本是个出名的破败户，出去在江湖上混了几年，更是变本加厉，到处敲榨勒索，坏事做尽，经常设局坑骗到县城来卖山货的乡下人和外乡来的老实商人。
柳青云亲手接手一个案子，一个老实巴交的乡下老太太，因为踩了他一个相好妓女一脚，硬是被他榨了三十两银还不罢休。
更令人头痛的是这些亡命之徒个个都是蛮缠到死的地皮无赖，稍有点身体接触就在地上打滚个不停：“你杀了我吧！我不活了，你杀了我吧！我不活了！”
对于这样的恶棍，柳青云甚至县令大人在任上硬是找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只能任由他们在外面胡作非为，更没想到今天这刘大志竟然纠合亡命之徒把自己堵住了。
刘大志手下这十余人都是整个叶县出名的恶棍，干起架来个个都很玩命，冲上来很有些气势，眼见他们马上就冲到跟前来了，柳青云只能转身就走。
“他还背着了个漂亮娘们，哈哈哈，弟兄们上，到时候大家轮着玩啊！”
“上啊，玩娘们啊！”
“大志，偶要第一个上！”
这群人渣的喊声让柳青云不由加快了步伐，他自己如果落到这群恶棍的手里倒没有什么，这条命本来就是捡来的，可若是让水凌波落到这些无赖之手，那就是天大的罪过了。
只是他再怎么跑，也拉不开与这些人渣的距离，双方也就是始终隔着一二十丈，倒让柳青云心中暗暗焦急。
刘大志比他还要郁闷，心底骂了句：“看不出这小子还真能跑！”
原来他以为柳青云一个文弱书生，四肢不勤，体力怎么也比不过手上这帮弟兄，何况背上还背了一个大活人，没想到跑起来是半点都不含糊，自己追出了半里路，还是还踩不到尾巴。
一个人渣叫了声：“大志哥，咱们放信号吧！”
刘大志已经一巴掌过去了：“放屁！你愿意把一万两黄金送给别人，我可不愿意！”
展夜雨开出了一千灵石的赏格，但是一枚灵石和黄金的价格，多时可兑换数十两黄金，少时只能兑换数两黄金，因此黑白道上直接简单地放话：“展真人出了一万两黄金的赏格！”
刘大志手上还有从展夜雨发那发出的一枚仙引信号，只要点燃一放，附近百来里地缉捕柳青云的人马都会赶来帮忙，柳青云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只能束手就擒。
只是刘大志担心的反而这些来“帮忙”的人马，他大声喝道：“混球们！把咱们花钱置办的宝符拿出来，这一回玩这个娘们，老子排最后一个！”
“老大说得好！”这群人渣纷纷从腰间拿出一道道土黄的神符，用手撕开贴在腿上，跑步的速度一下子就加快三成，很快就拉近了与柳青云之间的距离。
“该死！是神行符！”水凌波看得真切：“快点跑！”
这神行符是修仙界最常见的几道咒符，没有太大功效，只是大损元气的代价换得一刻钟内加速三成。
这次刘大志原本为了逮到一个欠债的赌棍才专门置办了这十余枚神行符。
这赌鬼身手不行，但是却学过点轻功皮毛，不幸陷进了刘大志设下的赌局，欠下了大笔赌债就逃之夭夭，为此刘大志从一个天行宗的记名弟子手中花大价钱换来这神行符，没想到今天晚上就用上了。
眼见着这些恶棍越追越近，柳青云也运转灵力，全跑前奔，只是他终究是个文弱书生的底子，又背了一个水凌波，纵有先天灵力在体内运转，也只看着他们越追越近，回头一看，只见刘大志离自己只有一二十步的距离，连他黑痣上的粗毛似乎都得清楚。
他发足狂奔，却毫无功效，那边水凌波更是心惊肉跳：“天啊……难道……我就要落得这样悲掺的下场？”
她现在能驱动的灵动不过一点一滴而已，施展不出任何有效的法术，而诸物袋里的数百枚咒符、灵石也在昨夜的激战尽数耗得干干净净。
“我只需有一枚火球符咒就够了……”
可是她手里找不到任何一枚符咒，一想到落入这群恶棍之手的下场，水凌波只觉得心都凉了，双手紧紧抓住柳青云的脖子：“柳公子，除了我教你的隧皇诀之外，你可还会什么法术？”
隧皇诀还是柳青云第一个成功施展出来的法术，除此之外，除了派不上用场的天一生水诀，柳青云只知道的法术只有一个：“我只会‘电光绕北斗，枢星照效野’，但只是演练过一回，没正式发出去过。”
还好有先天灵力在，虽然他逃跑的速度提不上去，但是边跑边说也不误事：“就会这个……”
那边水凌波在柳青云背上暗道了一声：“居然是这个鸡肋法术……”
这“电光绕北斗，枢星照效野”的法术在各大修真宗门也有流传，据说是远古流传而来，号称是炼气前六层就可以使用的少数群攻法术。
炼气前期限于灵力与体质等因素，能修习的群攻法术屈指可数，这“电光绕北斗，枢星照效野”便是其一，但是几乎是毫无杀伤力，一致公认是鸡肋。
这门法术讲究以星电光华炫人双目，以炼气初期的灵力施展开来也只能让人顺手挡住光照，别无他用，但是若有炼气中后期的实力，又看不中这等鸡肋法术。
不过现在水凌波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等会我喊一二三，你就把这个法术施展出去，我替你挡上一阵……”
“停……一……”
柳青云立即转身，看到刘大志等恶棍已经提着斩马刀、铁棍冲将上来，心中一寒，却还是按照水凌波的指示驱动法诀：“电光绕北斗……”
在他背上，水凌波也是强自驱动那点滴灵力，娇吟一声：“来……”
话音一落，她头顶已经多了一只火色巨鸟，两趐展开竟有一丈宽，羽色赤红，神俊非常，只是精神甚是糜顿，一个飞跳已经护在柳青云面前。
“灵宠？”刘大志这群恶棍先是一瞪，停住了脚，再仔细看这朱鸟神情糜顿，有点精疲力尽的味道，当即大笑起来：“弟兄们，这是灵宠！我们发财了！”
有这么一只巨鸟护在身前，柳青云心中大定，驱动法诀的速度也快了不少，那边水凌波继续喊道：“二、三……转头！”
柳青云食指向前一点，按照水凌波的指点立即转头准备开跑，眼中却是一片白光。
水凌波心中不舍，却强下决心，准备让这同生共死的朱鸟冲上去和这群恶贼决一死战，却眼中尽是流光溢彩，无数灿烂无比的光华就映入眼帘，星华电光齐照，那一刻几乎是什么都看到了。
“好美……”水凌波心中赞道：“果然是电光绕北斗，枢星照效野……不对……”
她顿时清醒过来，柳青云施展的“电光绕北斗，枢星照效野”，远非炼气前期所能驱动，看这光华簇簇，竟是方圆十多丈地都圈了进去，光彩之夺目，更是美不胜收，连她的目光都为这华光所炫。
还好她筑基大成的修行，在这双目之上也有多年苦修，一点灵力稍一运转，已经恢复如常。
她欣喜地看到眼前的一幕，只见刘大志这十余个恶徒都是手抱着眼睛，嘴里嚷道：“我看不见了！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快救我！快救我！”
“这小子会用妖法！”
水凌波这才发现，夕阳早已西下，现在月华照地，这群恶人被这星华电光一炫，竟是全数失明了。
刘大志这群人已经乱成了一团粥，柳青云也转回头来，刚好发现有一个持斩马刀的恶徒一手蒙着眼睛，一手拿着斩马刀乱挥，当即一刀砍中一尺之外的另一个恶棍。
“啊……柳青云拿刀砍我！”
“柳青云上来了，啊……我也中刀了！”
“快干掉他！”
“大志，我只是玩了你婆娘，你居然用刀砍我……”
眼前已经是一片混乱场景，鲜血乱喷，恶徒们仍然是双目不见五指，提着兵器到处乱挥，自相残杀，一下子就倒下了三分之二的人。
“跑啊！快跑！”
“柳青云，你给我出来！快出来啊！”
“老子不怕你！”
水凌波真没想到柳青云的这招“电光绕北斗，枢星照效野”竟有这般威力，绝不象是一个只会引气入体，还不曾到炼气第一层的修真者施放出来的，甚至炼气中期的修仙者也未必施放出来这么华丽的招数。
要象这般华丽的招数，恐怕得要炼气后期甚至是筑基初成的修行者才能施展得出来。
只是细加思索之后，水凌波又想到了师父所说的那句：“厚积薄发……”
当初师父谈及修行的时候：“修行之道，讲求一个厚积薄发，水到渠成……”
想来这柳青云也是这么一个道理，恐怕他引气入体已久，但是由于一直自行摸索，有若盲人摸象，但是引气体内的灵力却是越积越多，恐怕只要修行得其法，就有望直接踏入炼气第一层，所以最终这一击竟如此灿烂。
她正在思索之际，那边刘大志浑身是血，就在地上打滚，嘴里直嚷道：“你有本事就杀我！我不活了，你杀了我吧！我不活了！”
他在地上打着滚，嘴里乱嚷，这本来是他当地皮无赖时敲榨勒索常用的手法，只要与人稍有接触，就立即在地上打滚呼喊，非让人认输不可。
只是他这么一嚷，反让柳青云起了杀心，他放下水凌波，然后轻手轻脚地捡起一把刀，小心翼翼地走到刘大志身边，猛得一刀就递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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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追兵（下）
“你杀了我吧……”
斩马刀就从刘大志的后心处递了进去，刘大志一个吃痛，掺呼一声，向前滚了几步，眼见就不活了，耳中只听到了柳青云大声说道：“该死的东西！还记得城西王家庙的命案不？”
“饶了我吧！我马上就金盆洗手，再也不干坏事，我向天指誓！”
“还有陈家营子的陈寡妇，硬是把人家逼得跳河自尽！”
“柳青云，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的！你有本事就过来啊！老子虽然看不见，但是收拾你这个娃，一根手指就够了！啊，你在背后捅我刀子！”
“你也活不了！陈家营子那事，有你一份！”
“柳青云，我也不放过你！绝不放过你！”
柳青云身上沾了好多血迹，只是现在他竟是狠下心来，一一列举这些恶徒们的劣迹，然后一一照着灭掉刘大志的手法，接连补了七刀：“人家那么小的娃娃，你们也下得了狠手！这是照应！”
补完刀之后，柳青云大半个身子都是喷出来的血，但是脸上反而没有什么惧色：“我想做这件事已经很久了，今天真是痛快！”
在这之前，他只是个叶县衙门的小书办而已，手里有那么一丁点的权力，但是对于这些无恶不作的恶棍们毫无办法，他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帮那些白发苍苍的农夫代写诉状，不要一文钱，自己还贴上纸墨线。
但是既然这天这地把他逼到这一步，他也愿意快意冤仇一回，替天行道：“还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刘家行那案子就是你们三个干的，你们为了八百文钱就把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杀了……现在后悔晚了，我送你上路！”
他不理会这恶徒的求饶，又补上了一刀，把最后一个恶徒送上了黄泉路。
自从得到晨光明月流金铃之后，他的身手已较这些恶徒相差无几，这些恶徒双目失明，又在方才的自相残杀中负了伤，所以除却三两人事先逃跑之外，其余九个恶棍都死于柳青云的刀下。
柳青云诛尽群恶，口里大声喘着气，领口还粘着恶棍们未冷的血珠，呼吸越来越粗重，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有些事情，他只能藏在心底，他这个书办的身份自然能比普通人知道太多隐秘，但是柳青云只能把热血藏在淡淡的笑容背后，但是把这一切发泄出去之后，柳青云知道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那个有时候很幸福，有时候很忙碌，有时候偷偷思念远方女孩的小书办，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一想到这一点，他没说什么，只是在还带点热气的尸体翻检起来，寻找着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银子、碎金子、食物、干净的衣物或者其它有用的东西。
水凌波看着柳青云把这些东西整理到一个包裹放在自己肩膀上，然后背起了自己，开始了坚定的步伐，小声地在耳边安慰他：“第一次杀人？实际你非常棒，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