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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之灵-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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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昳走出了军帐,明媚的阳光让他有些眩晕。

“殿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已经守候在帐外多时的黄龙、白龙两名侍卫连忙迎了上来,急切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在早阳谷遇到巫族的伏兵,幸亏青龙及时赶到。”龙昳轻描淡写地说着,又转头望向青龙皞和掬月,“那位送药的姑娘呢?”

“她什么也不要,只说等知道小主人平安便要回去,属下没敢让她走。不知苏兰她……”皞迟疑着,心里却急切地想知道苏兰的伤势。

龙昳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突然问道:“你很关心她吗?”

皞闻言不禁一愣,半晌才道:“是的,我很关心。”

“她会很安全地留在我身边!”龙昳傲然道,然后转向黄龙、白龙,“敌人既能掌握我的行踪,彤城之内必有奸细。我希望这样的事,往后再不会发生!”

“属下定会尽早将那细作找出来。”两名侍卫齐声答道。

“你们退下,我也累了。”龙昳的声音里满是疲惫。他过于苍白的脸色早已让侍卫们疑虑重重。

“殿下精神不大好,可是病了?不如让医官来瞧瞧。”黄龙曦关切地说道。

龙昳挥挥手,只对皞说道:“跟我进来吧!”

苏兰仍然安详地躺在床榻上,曾经苍白无比的脸庞已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红晕。青龙皞怔怔地看着她,心中突然一懔,不禁脱口道:“医官不是说苏兰她失血过多,莫非殿下你……”

龙昳扬手打断了他,只是疲惫不堪地说道:“你把那姑娘带来,还有和我们同闯敌阵的那位……若我猜得不错,那该是位姑娘吧。我要她们留在这里照顾苏兰,直到她完全康复。”说罢又对昏迷不醒的姑娘喃喃地说道,“我要你尽快好起来!”

青龙皞一言不发地退出了军帐,只留下龙昳独自守在苏兰身边。

也许这是杀死龙昳最好的机会了。掬月捧着刚煎好的汤药进得帐来,却发现早已精疲力竭的龙昳紧握着苏兰的手,伏在她的枕边沉沉地睡了过去。她顺手放下汤药,从袖中取出了锋利的匕首……

那忧伤的叹息又在耳边响起。只是这一回,伴随着叹息之声,她听见一个年轻男子空灵的声音在轻轻地说道:“莫非,这又是空候的一世?我以为,生生世世,我总能够让你的心感应到我的存在;我以为,总有一世,可以让我们相守的承诺践约。可谁曾想,人间的风尘变迁,你的世界已经离我太远、太远!”

那声音如此熟悉,仿佛千百年来,在每一世每一劫里,都是相知相许的那一个。空濛的迷雾中,她伸出手,想要找到那梦中夜夜纠缠的人,却被一双温暖的手紧紧握在掌心。她的心安定下来,却听那声音幽幽地叹息道:“你的心中还能装下另一个人,我的心却已然成了石化千年的块垒。只是,苍灵山下、献祭之日,我仍然会等待你的选择。”说罢,那声音在悠长的叹息中飘然远去。她张开嘴想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一阵揪心的忧伤将她从梦中唤醒,她艰难地睁开了双眼。

她深深眷爱,想忘却终不能忘的那个男子就守在她的身边。他是疲倦已极,靠着她睡去,却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手心,是怕一不留神,她又会从自己的眼前逃走。苏兰轻轻地舒了口气,至少,他是安全的。突然,她张开嘴想要呼喊,却硬生生地收了回来。掬月手中利刃出鞘,锋利的寒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原来掬月所做的一切竟都是为了取龙昳性命。但她该怎样做呢?如果唤醒龙昳,受到伤害的便会是掬月;可她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掬月刺杀龙昳呢?她定定地望向她,眼睛里满是痛苦的乞求。掬月怔住了,她没想到苏兰会在这个时候醒来。她如何能在她的眼前刺杀龙昳;而她又如何能放弃眼下绝好的机会?她的手有些颤抖,汗水濡湿了手心。

正当掬月犹豫不决之际,心中记挂苏兰的龙昳睁开了眼睛。“你醒了么?你终于醒过来了!”他孩子般欢快地呼唤起来。

见掬月急忙收起了手中的匕首,默默地退了出去,苏兰这才放下心来。她望向他,她看见了一双憔悴的、布满了血丝的眼睛,那眼睛里有着大悲大喜的激烈情怀,还似有点点泪光。

“你可知,你已经昏迷了五天五夜?我日日夜夜地祈祷,希望神灵能将你完好地还给我。只要他肯,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他那样努力地抑制着心中悲喜交加的激越情感,无限温柔地说着。

他的脸色许是因为疲惫,显得太过苍白,脸上久不的打理,坚硬的胡须破土后正在茁壮地生长着。她想伸手摸摸他的脸颊,却是无力挣脱他温热宽厚的手掌。她努力让自己露出微笑,用微弱的声音轻轻说道:“不要担心,我已经好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嘴唇紧贴在他怎么也捂不热的她的手指上,喃喃地说道:“是的,你要好起来!今生今世,我绝不容许你再受到任何伤害!”

正说话间,绿衣走了进来,向龙昳禀道:“几位将军请王子共商军事。”却见苏兰已经醒转过来,不禁惊喜地呼道:“小主人醒了么!”

苏兰见是绿衣,不禁怔道:“怎么会是你?”说罢抬眼看了看龙昳,“有她照顾我就好。军情更重要,你去吧!”

龙昳看看绿衣,点点头道:“我会很快回来的。”说罢有些恋恋地理了理她的黑发,凝视着她星辰般的眸子,那样心满意足地微笑起来,这才健步走出了军帐。

龙昳一走,苏兰便示意绿衣坐到她的床榻前,急切地问道:“快告诉我,我姐姐一切可都还好?”

绿衣含泪点头道:“公主一切都好,只是苦了小公主你!”于是,她将那日素月被沈肖救离龙族军营后,如何历经艰险去到巫之族,又是如何费尽周折终于使昊天决定发兵的整个过程娓娓讲了一遍。“小公主,等你身体再好些,我们就离开彤城,找到公主,然后一起回苍灵山吧!现在龙族和巫族战事频仍,一定无暇顾及我们的。”

苏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轻轻说道:“在这里,所有的人都叫我苏兰,你也不要口口声声的公主、主人了。”

第三十章 破执

“你说什么!那样好的机会,你竟然下不了手!你忘了自己为何而去龙族的吗?”风神经质地抓起了掬月的手,眼睛里燃烧着疯狂的火焰。

“松手!你把我弄疼了!”掬月用力挣脱,冲口而出,“要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杀死,我做不到!”

“可是你忘了吗,是谁让我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让我在一夕之间失去了多年来苦心经营的一切!”风痛苦的说着,那夜断腕的仇恨深深刻在他的骨骸之中,时刻咬噬着他痛苦的灵魂。

“师哥,我此次下山便是奉师傅之命要将你和雷师哥带回去。师傅说,人世的苦难如恒河之沙,惟有摒弃一切的欲念,方可解脱。当初,你和雷师哥说要看看山外的世界,才背着师傅偷偷下山的。时至今日,你还不想回头是岸吗?”掬月苦苦地劝道,“师傅他说,只要你肯回去,他依旧是你的师傅。师傅他……”

“师傅!师傅!你就知道师傅!除了师傅,你还知道什么!”他恼怒起来。

掬月怔住了,眼泪从眼中汹涌而出:“你怎可这样对我说话?若不是为了你,为你复仇,我怎会千里迢迢、千辛万苦去到龙之族?除了师傅我还知道什么?掬月知晓,从小到大,风都是最疼我、最爱我的大师哥!”她已然伤心至极,“风,你告诉我,你究竟怎么啦?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啊!”

原来,掬月与风和雷乃同门师兄妹。风遭龙昳断腕之后,一直深爱风的掬月便去到天娑城,本欲伺机混入归龙居行刺龙昳,却不想历经周折,反与苏兰结为好友,并一同来到了战火纷飞的龙巫边境。

风的心抽痛起来,那些年少真纯的时光竟然恍如隔世,欲念和仇恨已经让心坚硬得无法动情了吗?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将掬月轻轻拥入怀中:“好月儿,是师哥错了!师哥这一生是毁了,师哥的心不甘啊!”

“我们回去吧!在山上,没有人在意你是否还能使剑。”掬月仰首看向他,切切地说道。

“师哥答应你,这场战争结束之后,师哥便随你回去。从此,逍遥自在地生活在山水之间,再不问世间俗务。”

“为何要等这场战争结束?这场战争与我们有何干系?”

“傻姑娘,天下刀兵四起,战乱频仍,我们又如何能远离尘嚣,安享太平?”

“可是……”掬月想了想,“好吧,我在烟凌山找一处地方住下来,等你认为是走的时候了,我们便和雷师哥一同回去。”

“你还是回彤城吧。”风软语劝道。

“苏兰已经知晓我的图谋,我不要回去!”

“苏兰?苏兰是谁?”他不禁问道。

“就是那日替龙昳挡住毒箭的姑娘。”

“你是说纤婵?”他有些疑惑,那日他亲眼所见,是苍族的公主为龙昳挡了一箭。

“谁是纤婵?”掬月摇了摇头,“军营里似乎没有一个叫做纤婵的姑娘。”

风皱眉沉思,是了,苏兰即是纤婵。他隐约记得,龙昳曾这样呼唤那个姑娘来着。他不禁问道:“她的伤可都好了?”若不是她,当日龙昳游龙剑留下的,便不是他的一只手,而是他的性命了。

掬月点点头,有些惘然地说道:“龙昳对她可是无微不至。我从未想过,贵为龙族王子,又如此桀骜自负、暴戾乖张,竟肯为心爱的女子舍弃性命!”

“你说龙昳肯为纤婵,不,是苏兰舍弃性命?”

见风感兴趣,掬月便将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所见所闻,以及青龙皞告诉她当日龙昳是如何为苏兰吸毒血,又如何不顾自己安危,将体内健康的血液过与苏兰的一切向风和盘托出。

再刚强的人都有弱点,而仅此一点即可致命。风不禁暗自思忖,如何才能用苏兰挟制住不可一世的龙昳。“月儿,回彤城吧!师哥怎忍心见你独居在了无人迹、野兽出没的荒山之中?”他温和地劝道。

“师哥!”掬月忘情地望向他清矍的脸颜,这才是她的风,那个自小与她相依为命的男孩;那个许诺在遍阅人世风景之后便会回来娶自己的男子。“我在彤城等你!”她不假思索地应道,任由他将她扶上马匹,把思念牵成一条不归之路。

“一个柔情似水,一个暴烈如火,倒是一对绝配。”素月的眉眼间竟有一段痴迷,“只可惜,国仇家恨,他们又如何能结庐人境?”

绿衣想起当日龙昳吸毒血的情景,心中还是感慨万千:“小公主倒是好福气。龙昳如此暴戾,我一见到他便是要打哆嗦。却不曾想,他能对小公主如此温柔、体贴,倒真是痴心一片了。”

素月明朗的神情突然阴晦起来,闷哼一声道:“好一个郎情妾意!”她的目光落在了军帐上所挂的沈肖的玄铁剑上。他便是用这柄剑剜出了自己的心,那颗宁愿选择死亡也绝不向自己臣服的心!她的嘴角微微地抽搐着,眼睛里闪射出怨毒的光芒。她的心是那样疼痛,痛得不得不用仇恨来化解。

“公主!”绿衣被素月的神情吓住了,半晌才说道,“小公主约你三日后午时在早阳谷北面的山岭上碰面,然后一起回苍灵山。她说她会等你三个时辰。”

“她舍得龙昳吗?舍得放下现在的一切,回到苍灵山,做一个不名一文的山野村妇吗?”素月的声音变得十分尖利。

“我不知小公主是怎么想的。但她的确很认真,说,只要你回心转意,随时想走,她随时陪你回去。”

素月突然仰天大笑起来,那笑声竟如鬼魅的哭喊般森冷。绿衣不禁吓得哭了起来,扯住她的衣袖,一叠声地问道:“公主,你这是怎么了?”

“她是和我血脉相连的亲妹妹!她明明知晓我要的究竟是什么。可她又如何明白,走到今时今日,我付出了怎样的代价!”素月愤怒地宣泄着,“她果真宁愿牺牲自己的爱情来成全我的回心转意?她不敢背弃自己的血统,就要我放逐自己的信念么?爱情算什么?爱情……”她突然怔住了,颓然地坐到椅子上,一双美丽的眼睛愣愣地望向窗外。一切似乎又回到了苍灵山,回到了青春欢畅的年少时光,两个嬉笑的姑娘携手穿过花枝烂漫的樗棉树……她想哭,却是欲哭无泪。

夜色深浓,素月的军帐里传出一个男子阴沉的声音:“你会离开吗?”

“当然不会!我的血液里流淌着对权力的信仰,对王冠的崇拜。我不会回去的!”那女声在清冷的夜风中铿锵如铁。

“只要你肯永远留在我身边,我会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该回去了。”皞劝道,“你说过只出来三个时辰,他答应得那样勉强,再不回去,他又该疯魔了。”

她抬头望向微雨的天空,这是那样清冷、哀怨的季节。秋天的苍灵山,樗棉树的果实该变成一片艳丽的鲜红了。“若是姐姐来,我便永远不会回去了,他又该如何?”她像在问他,又像在问自己。

“你真的忍心将他舍弃?”

“还能怎样?家仇族恨不共戴天!”

在来的路上,皞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他沉吟片刻,幽幽地说道:“没有不能被爱化解的仇恨。你可知,你的伤是怎么好的?”

“不是我姐姐遣人送来了解药吗?”

“即使没有解药,他也会冒着生命危险,为你吸毒疗伤的。解毒之后,因为失血过多,你仍然是个将死之人。”皞嗓音低沉,似有解不开的愁肠百结,“你的身体里,流淌的是他的血液!”

她睁大了眼睛望向他,想起龙昳那样苍白的容颜,那样困顿的神情,便是泫然欲泣了。良久,她才喃喃地说道:“那我更应该带着姐姐离开了。不是说,我姐姐便是转世月姬么?她走了,战事也就平息了。你可知晓,龙昳其实并不像人们说的,那样崇尚权力,那样嗜血无情。只是在他还是一个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的孩子的时候,每个人给他的,让他去追逐的,只有权力罢了。权力于他而言,只是一种习惯。”

皞突然有些心酸,为她对别的男子如此宽容、慈悲的爱怜。他幽幽地叹道:“无情未必真丈夫!他的有情于你而言,不该如此负累。你根本无法将他从这场无谓的战争中解脱出来。你姐姐不会来的,就算她来了,离开了,战争依然会继续下去。他的身份决定了,他永远不可能置身事外。他注定,只能是权力的追随者和牺牲品。”

她怔怔地望向他,灰心地说道:“可我总该做些什么,为了他,或者为了让自己心安。”她惨然一笑,“也许我所做的一切并非那样的冠冕堂皇,而只是为了不背弃自己的血统和尊严,能让自己心安。为了心安,便是要将他的希望也一并舍弃了!”

“你又何必如此自责,家仇族恨,这对任何人而言,都是无法舍弃的责任和信念。”皞切切地说到,“其实,战争的罪孽如何能让一个人全部承担了?若是可以,杀掉此人,岂非天下太平。战争在人心的欲念里,每颗心都时刻准备着为自己所追逐渴求的一切杀伐征讨。所以,那则荒唐的预言才会灵验。它无非最大限度地挑起了人们心中的欲念罢了。”见她眼中有疑惑的神色,他淡淡一笑道:“我无非想让你明白,你冰雪聪明,却怎会让自己苦苦执着于月姬的传言和家仇族恨之中呢?何不试着放下这一切的欲念,回归自己的本心呢?”

“我该如何做?”她不解地问道。

“你应该留在他身边。你可知晓,你是他惟一的和平、惟一的宁静。没有你,他会迷失在权力与血腥之中。”皞认真地望向她忧郁的眸子,说得那样不容置疑。

仓皇的秋原雨意空疏,一道薄风卷起了微湿的衣角,极目望去,山外却是万重山,没有人知道,何处才是今生命定的归宿!其实,在这场痛彻心肺的生离死别之后,她已经没有勇气轻言舍弃了。冥冥之中,她许是早已预见素月绝不会轻易就范。今日之所以要应约前来相候,无非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皞说得不错,一切的爱恨情仇都在人心之中。既是无法舍弃欲念,为何不能弃绝仇恨而选择爱呢?她突然粲然一笑:“我如何能将他舍弃,如何能丢下他一个人?自从知晓他的人生有多寂寞以后,我便再也无法将他从自己的灵魂深处放逐。”她轻轻地扬鞭,“我们回去吧!”

皞淡淡一笑,却有些萧索的意味。上苍眷顾,总是将最好的给予龙昳,他真的有些嫉妒了。只是,龙昳可是真的会珍惜眼前之人啊!

她纵马而归,却见他骑着黑色的骏马,不耐烦地守在了城门之外。他答应过她,不会不顾自己安危,擅自离开彤城前去寻她。他竟然做到了,她不禁一笑,心知若是自己再晚回片刻,他定然已经不管不顾地追了出来。

“说好三个时辰,为何拖延至此时?”他恼怒地责问,却见她并不似往日那般低头,倔强地一言不发,反是莞尔一笑,也不搭话,径直骑马进了城门。他着实愣住了,拉住紧随其后的皞紧张地问道:“发生了何事?她怎是这副古怪的神情?”

皞不禁笑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殿下可是眼花了?苏兰只是笑了笑,哪是什么古怪的神情?”

龙昳的眉头好看地皱了起来,心道,无论发生了什么,他绝不会允许她再度从自己身边消失。心中安定下来,于是催马上前,与她并辔而行,却发现一时之间,竟不知对她说什么好。

“你可是希望我能永远留在你身边?”却是她先说话了。

他有些莫名地偷眼看她,只见她眉目低垂,脸色微红,仍是有淡淡的笑意。一直以来,一心一意渴求的东西突然到手,竟是有些不习惯了。他肯定地答道:“那是自然。”期待她说出下文,她却只是展颜一笑,再也不说话了。龙昳有些气结,一把夺过她的缰绳,止住马匹,抓起她的手腕,焦急地说道:“你可是又在打主意,想要离开我了?”

她不禁一怔,心道,自己一向竟对他冷漠至此,稍有改变,便能让这个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子紧张莫名。“我无非是想对你好一点,你若是不受用,那就罢了!”她竟是要故意气他。

“怎会不受用?”他竟然老实地说道,转念一想,便孩子般雀跃起来,“你是说,你已经回心转意,愿意接受我了!”

她的脸微微红了,羞涩地低下头来嗔道:“大街上,你何必如此嚷嚷!”

终于弄明白了她的意思,他顿时轻松起来,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却见她一脸红晕,煞是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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