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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豆粒般的萤石灯光羞涩地闪动着,它这么一直光亮了半夜,终于耗尽了日间的能量,慢慢地暗了下去,静谧而又幽深的暗夜里,却慢慢响起了两个人急促的呼吸之声,弥漫出了无数春意……
天,渐渐地亮了,杨修洁熟睡的脸庞忽然泛出一丝笑意,长长的睫毛颤动着,慢慢睁开了眼睛,迷蒙中先生怕失去什么似的,伸手抓住了床头静坐的人儿。
床前颀长而单薄的人影忽然一笑,一阵好听而沙哑的声音传来:
“呵呵,我们的修洁儿今天可好看得多了……”
杨修洁一愣,方知抓错了人,一只手缩回来也不好,不缩回来也不好,红了脸低声道:
“你来啦……”抬眼胆怯地看了陈未雪一眼。“十六郎人呢?”
“别懒床上了,起来活动活动吧。”陈未雪爱怜地抹了抹她的脸颊:“咯咯,我们的十六郎在院外练武呢。”
杨修洁往起一坐,一手就撑在了外侧的铺盖上,觉得冰冷冷的有些湿潮——现在已是五月底六月初,天气炎热,偏偏杨修洁身子孱弱,床上还铺了软褥。她想着苏明海晚上怕是流了不少汗吧,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却不知昨夜陈未雪房中的床铺,才是真正凉了一夜。
女儿家起早,就算杨修洁心情豪放,也不免花费许多时间。等两人走出院门,却见苏明海已经走完了拳路,也正欲返身回房。迎头就看见了两个娇俏的少女,阳光透过树梢,清清淡淡地白了一段院墙,杨修洁本就是个脸萌胸大凹凸分明的女子,还透着一丝红晕的洁白皮肤在这阳光下一亮,竟把苏明海看的呆了一呆。
他迟疑了一会,才喃喃地道:“陈姑娘、杨姑娘,你们出来啦……”他当着两个人的面,却怎么也叫不出昨天那阿修、雪姐的话来。
这话儿一出,两女脸上也都是微红,分明是各自想起了昨天暧昧的称呼来。
杨修洁见苏明海浑身热气腾腾,肌肉健壮有力的样子,也有些发痴,脸红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你以后就和家里人一样,喊我阿修好了。”这话一出,更是脸红地象熟透了的苹果一般。
陈未雪却是看着杨修洁一笑,又转头看了看苏明海道:“唉……我年纪比你大些,就占个便宜,你以后喊我雪姐好了……”
苏明海极是尴尬,愣了一会,才结结巴巴地道:
“阿……阿修,你如今体质转好,我这儿有一路拳法,却是极适合恢复身体机能之用,你要不要学?”
杨修洁见终于有了旁的话头,连忙假作天真,拍手道:
“好啊好啊,你先打打看,我要觉得好看就学……”
苏明海其实刚才出门练拳时就有这个想法,闻言就走下场去。虚灵顶劲,含胸拔背,松肩垂肘,塌腰屈膝,然后从懒扎衣、开手、合手、单鞭、提手上式、白鹤亮翅……一路打下,直到最后弯弓射虎、双撞捶、阴阳混一,收式停止,将他前世所学的九十七式孙氏太极拳打了一遍。
杨修洁见他这一路拳打的软绵绵的,一开始看的百无聊赖,但等苏明海打到肘下看锤时,终于面容严肃,看出了这一路拳法的妙处。陈未雪却是在苏明海立定起式,一招懒扎衣出手,就已看出这路拳法呼吸下沉,纯随自然的真意。禁不住双目一凝,心中惊愕不已。
第一百六十一章、软语犹当面
见苏明海终于将一路孙氏太极走完,陈未雪叹了口气道:“这一路拳法,我看你进步必跟、退步必随、动作圆活紧凑,犹如行云流水,连绵不断,每左右转身又以开合相接,似乎隐隐和天地元气相互呼应……唉,修洁啊,这拳法怕是从三十三正宗流传出来的至高拳术,你只当从没见过,不然学会了反而是个祸事!”
苏明海自然知道这一路太极拳有调理元气之功,却也想不到竟然得了这么个评价,闻言不由得一愣,心中对这当年用来健身的玩意又看重了几分。连忙道:
“无妨,这路拳法乃是我师父所授,简处便是老病之人也能用来强身,深处就是穷尽毕生心力,也不能到达巅峰地步……当年传授我时,就已说过也可给亲近之人用来强身健体,你们学了,不要再往外传就是。”
杨修洁学不学这路拳术倒也无妨,反而是如今听得苏明海将她列入‘亲近之人’,不由得心中一甜,眉开眼笑,却又含羞带怯地道:“嗯,你让我学,我便学了。”
陈未雪昨夜和苏明海竭力缠绵,也不再如何掩饰自己身份,笑道:“呵呵,这手拳法,连我学了怕也要得益不少,这可占了你不少便宜了……”这句话出口,猛然想到昨夜纯是自己步步主攻,早已在苏明海身上占了不少便宜去,也不由得羞的脸上通红,连忙退后一步,掩在杨修洁后面,免得露出破绽。
……
杨家乃是大家族,杨兴琛虽然只得这一个女儿,但他的兄弟却还有其他的继承人。但苏明海渐渐知道了杨、陈二人另有极高明的师承,兼之武功高强,小小年纪便到了魔战士六级,因此的族中地位极是超然。连杨兴琛也不怎么来管她。这几日和陈未雪陪着苏明海,不但逛遍了湖口镇,还将宋前郡的各处风景都看了个遍。
杨修洁如今才得十八岁,虽然正是少女思春的年纪,却还是天真烂漫,只想着和苏明海在一起便好,相互之间全无越矩之处。两人自那一日共处一房之后,苏明海也在自己客房里居住。结果反而便宜了苏明海和陈未雪两个,每日夜间,不是陈未雪偷偷摸摸到苏明海房里来,就是苏明海鬼鬼祟祟往陈未雪楼上去。
如此过了十来日,陈未雪和杨修洁早把一路孙氏太极练到纯熟,将苏明海囊中的一堆蛇肉更是吃得口滑。滋补之下,连带着不但杨修洁的武功恢复了六级水准,而且更进一步,全身真劲四溢,隐隐进入了中阶战士巅峰的状态。
这一日,苏明海正打完了早上的拳路,杨修洁忽然进门,一把搂住苏明海脖子,嘤嘤哭道:“十六郎,我……我表姐说……我如今到了六级巅峰,该回去准备晋升高阶战士了,我好舍不得和你分开……”
其实这事陈未雪早已和苏明海提起,他见杨修洁如此悲戚,也是心下疼惜,轻轻搂着杨修洁柔若无物的腰身低声抚慰。杨修洁身轻如燕,兼又温热绵软,样子长得极萌,偏偏胸脯又有些爆炸之势,在这么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怀里扭来扭去。几乎让苏明海不堪忍受,心中一荡,立马就起了反应。
“咦?这是什么东西?”
杨修洁忽然碰到一个热辣辣,硬梆梆的东西,一把握住,让苏明海连腰眼都酥了下去。退身一看,顿时明白自己抓住了人家的什么东西,臊得满脸赤红。
“你这臭不要脸的!”
啐了一口,一膝盖就顶在了苏明海要害之上。
她这六级巅峰魔战士力量何等巨大,而且她如今真劲外溢,根本控制不住力道,直顶的苏明海痛呼一声,蹲倒在地。杨修洁却总以为苏明海乃是魔师,不要说顶上一膝了,就是一刀割了也无所谓,站在苏明海面前还摸了摸他的头:
“你痛不痛?咯咯……痛就哭出声来啊……”
她这一站,苏明海乃是蹲着,刚好将脑袋顶在了她的曼妙之处,如今又是夏天,衣衫单薄,这脑袋一顶,连人家某些柔软都能感觉到。杨修洁却两条叉开,全无所觉。闻着这个美丽少女深谷幽壑处的阵阵兰香,苏明海愈加喘起粗气来,反应剧烈,更是苦不堪言。
这时陈未雪也走了进来,见两人姿态暧昧,忍不住莞尔一笑,忙板着脸道:“修洁!女孩子家叉手叉脚的,象什么样子!”
杨修洁看见陈未雪明显有些害怕,闻言一吐舌头,乖乖得退开在了一旁。苏明海其实也有些假装,见陈未雪进来,也呐呐地的忍疼痛,站了起来。
陈未雪笑道:“十六郎,我们要回师门了,你还要去看赵弘之吧,还有一段路同行呢,不如就一块走吧。”
这些本就是两人商量好的,苏明海自然是立马答应。三人出去,和杨兴琛等人告辞,苏明海人情练达,这段日子除了由两女带着看山看水之外,也没忘了和杨家人搞好关系,相互之间又是一番谆谆话别。随后出门上马,缓缓向永平郡行去。
这一路上,陈未雪倒是照顾着杨修洁,留下二人多说些话语……只是山水总有穷尽时,沿路他们虽然走得甚慢,但二日后,也就到了永平郡外码头,至此陈杨二人就要登舟南下,返回师门了。
杨修洁又起了小儿女情绪,死死拉着苏明海的双手,只是顾忌着这家伙下面的那一根讨厌的东西,这个身子却不敢再偎进来了,嘴巴张了半天,才冒出一句:
“十六郎……你……你一个人,可要多多小心啊……”
苏明海笑道:“我只担心你,我离开了,你可莫要象以前那样不吃饭了。”
杨修洁想起前事,也觉得有些丢脸,面色通红的驳道:
“我才不会了呢!……如今既然知道……知道你喜欢我,自然就……若是……若是你有个好歹,能报仇我就帮你报仇,不能报仇我就练好了武功再去报仇,武功练不过仇人,我就求着师门一起帮你报仇!大不了……大不了过后我去陪你就是……”
她这几句话,开头说的细弱蚊蝇,后来越声音越说越大,苏明海见她真情流露,心中感动,突然将她拉近,在她双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温言道:“你说的什么丧气话,呵呵,回去好好练功,我还等着你快点晋升魔师,过上一辈子捏。”
杨修洁遭人袭击,又听苏明海这话说得露骨,不由得将身子偎近了苏明海,将头埋着,久久不语。只是这心中,却跳啊跳得,甜得如花开了蜜糖一般。苏明海抚着杨修洁肩背,抬眼望去,却刚好看到了陈未雪的眼神幽幽看来,和苏明海眼光一触,却笑着翻了一个白眼……
此时,赵弘之和秦音却也在一起,连旁边林竹琴和灯儿、砚儿都在。这几个人,除了林竹琴是武者出身,不喜舞文弄墨之外,其他几个却是碰到了对头,整日介诗词唱和,把林竹琴闲得愁眉苦脸,哈欠连天。如今突然听得小厮来报,说苏明海到了,大家顿时精神一振,只是其中最欢喜的却反而是林竹琴了——拔脚往外就跑,边跑心中边想:“切,碰上赵弘之和秦音两个小书呆子,我可是闷死了!如今苏明海到了,总可以出去玩几天了吧……不对,这小子读书也多,上次好像也会吟诗来着,不是要继续和他们凑对子吧?管他呢,至少也能享几天口福吧……”
第一百六十二章、怜孙赵公爷
却说这几人听到苏明海到了,起身往外就走。灯儿、砚儿是一想起苏明海,就本能的口中流涎,连林竹琴一听这个厨头师傅到了,也有些口滑,这三人一个是武家出身,两个是天真少女,全不考虑什么优雅姿态,都是拔腿就跑。只有赵弘之、秦音喜欢摆个文文气气的模样,但看着人家走得急,赵弘之也就有些慌了,终于一把拉起秦音的小手,也走得快了起来。
外面苏明海却已在一个门房带领下走入,这一见赵弘之和秦音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也手拉着手,哈哈大笑道:“赵兄!久违了!哈哈,赵兄和秦姑娘好一对神仙眷属啊,不会不欢迎小弟来此吧……”
赵弘之也不顾苏明海取笑,上前拱手道:“苏兄如何今日才来,你不是十余日前就到了石柱关嘛?可等煞为兄了!”
苏明海笑着解释:“杨姑娘不慎得了点小病,故而耽搁了几日。不过她如今因祸得福,却是到了六级巅峰,回师门晋级高阶战士去了……呵呵,我其实是昨天晚上到的,今天一早送别了陈姑娘和杨姑娘,就立马过来了。”
林竹琴在旁边打趣道:“杨姑娘害的不会是相思病吧?”一言正中要害,把苏明海脸色说得一红,连忙转向林竹琴和秦音道:
“林六婶和秦姑娘是什么时候到的,想必赏玩了许多永平郡的风光吧?”
秦音衽身一礼道:“十六郎,这一去可辛苦了,我们也是这几日才到的,还没看什么地方呢。”
林竹琴请大大咧咧地道:“嘿嘿,我们盘算着你也要到永平了,我就催着音丫头出门了……”说到后头,咕咚一下咽了口唾沫。感情出门时秦音虽然心中向往,却还有些难为情去见情郎,反而是林竹琴记挂着苏明海这个厨师的手段,催着人家出来的。
两边灯儿砚儿也想起了当时出门的场景,眼巴巴地把苏明海看个不休。
众人走回后院,闲聊了一番别后情景,眼看天将近午,角门处忽然转入一个家将来,身形矫健、气势沉凝,苏明海斜眼一看,发现竟然也是个八九级的高阶战士。
这个家将走到众人跟前,见了苏明海,上前拱手一礼道:“这位想必就是苏明海苏大人罢,小将左冠鸣,见过大人。”
苏明海见此人容貌不凡,不敢怠慢,也拱手回礼道:“原来是左大人,客气了。”
“左某见过三公子。”这人又向赵弘之行了一礼,赵弘之却是连忙上前回礼:“左叔,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
又向苏明海介绍道:“苏兄弟,左叔乃是我永平行省的护军将军,也是我父亲的燕卫头领,在府中和我们兄弟之间,宛如家人一般。”
苏明海却有听过,燕卫乃是赵袛的内部刺探组织,专门针对官员及部队叛乱、动荡之类的情报刺探,同时也是赵袛出行时的保卫组织。顿时对这人又看重了几分。
左冠鸣对赵弘之仿佛也极为随意,起身复对几个人道:“公爷听得苏大人到了府中,已然备下午宴,特意来请三公子和各位朋友过去。”
这下却闹的苏明海有些难为情了,连忙道:“左大人,实在汗颜啊,我本拟赵公爷公务繁忙,故而想到了晚间,等公爷有些闲暇了再去问安……可这么一来,这教我这个做小辈的如何是好。”左冠鸣呵呵笑道:“苏大人不必挂怀,赵公爷为人随和,平时也是不拘小节的,要不然也不会一听大人来到,就不做什么准备便来请各位过去了。”
赵弘之也道:“苏兄弟放心,我父亲平时随意得很,你看我整日在外游历,他不是也不怎么来管我吗。”
赵袛的府邸自然要比刘鸣桐的大上好多,苏明海在刘鸣桐家中还要找个人问路,在这座公爷府内更是七折八拐,走得头昏眼花。不过几个人久别重逢,叽叽喳喳地有说不完的话头,沿路上倒也并不怎么寂寞。不久到了一座通高七丈的九架大殿前,雕梁画栋,极是巍峨雄壮。
苏明海见了这座殿堂,不由得就是一愣。他读书颇多,也懂得许多规制方面的东西:九架大殿,乃是帝王所用,这赵袛怎么这么不懂事,竟然造起了这么一座房子?再仔细一看,却发现这殿堂的建立另有明堂,前面那一架,乃是拖出了一个卷棚,算是一条另附的敞廊,和建筑主体有所分开,到也说不上人家违制——当然以后也可改建,成为真正的九架大殿。
“这赵袛赵公爷,其志不小啊……”正这般想着的时候,就听得里面传出一个极豪放,偏偏又装得极温柔的声音来:
“哈哈,宝贝哟!你说怎样就怎样,来,骑到我身上来!哈哈哈哈……”
这话怎么听得这么暧昧呢,一看赵弘之也是脸露苦笑,不由得更加怀疑起来。只是见左冠鸣和赵弘之都先后进去了,苏明海也是无奈,迟迟疑疑地在后来跟进……
进门一看,就发现中间诺大的厅堂中,一个虎背熊腰的雄壮老头,拖着一部略显斑白的连髯胡须,双手双脚落地,在磨的光可鉴人的地板上爬来爬去,背上骑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手中拿着一根小马鞭,正作策马扬鞭状:“驾!驾!马儿你快点跑!你跑得太慢了!再慢我可不骑啦!”
这老头爬得愈加快法,哈哈大笑:“哟,爷爷爬的很快的,宝贝你可要骑稳了啊……”
苏明海、林竹琴和秦音诸人一齐愣住,一时不知所措。反而是赵弘之习以为常,走上前去对那小孩拍了拍手道:“宝儿,到三叔这儿来,三叔今儿可有一个好故事捏。”
那孩子一听有故事,顿时就爬到了赵弘之怀里去,任赵弘之抱着走一边讲故事去了。苏明海顿时两眼翻白:“咔!原来公爵家也有个小太上皇啊,连赵弘之都女朋友都不要,抱着小皇帝一旁拍马屁去了啊?”
那老头没了拖累,意犹未尽地爬将起来,将下摆袖口的灰尘拍得沸沸扬扬、漫天都是,走上前来,大声道:
“这位就是苏明海叔小兄弟了吧?哈哈,老夫为小儿作马,倒叫小兄弟看了笑话了……”然后又和秦音等人打了招呼,她们早了几天到此,已经先行拜会了赵弘之的父母,彼此却是已经熟悉了。
苏明海抬头看去,见赵袛身高足有一米九光景,浓眉大眼,肤色晶莹。一部长须拖到胸口方止,在这无风的殿堂内,也隐隐有飘扬之势。膀阔腰圆,身材雄壮,就这么随意一站,就好像立了一座山一般,崔巍高耸,不可动摇。这位公爵大人,似乎也有八九级战士的水准!
这赵袛,果然不是一般的不拘小节啊!
但人家老头儿可以没大没小,和自家小儿子一般喊苏明海小兄弟,苏明海却还得老老实实上前拜见:“小侄苏明海,见过公爵大人!”见了礼,还得恭恭敬敬地递上一件包装得极为华美的礼物上去。
赵袛自己虽然性情随意,但见了苏明海乖巧恭敬,还是欢喜得哈哈大笑,当场展开礼物一看:
“哦?吴道子的《秋山风雨图》,好东西啊!小兄弟,你可太看得起我这个老头子啦!”随手就递给旁边的侍从收下。
苏明海却是听得愁眉苦脸,抬眼偷偷看了看赵弘之,苦笑着道:“公爷,您还是叫我贤侄得了,再这么喊下去,赵兄可要跳起来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羡剑左将军
赵袛闻言也是一愣,老脸忍不住有些赫然:“靠,老子这么喊人家,还真是把自己叫小了一辈。”嘴上却道:
“这小子,他敢!”连忙又道:“哈哈,即如此,我就叫你苏贤侄了,你也不必客气,就叫老夫一声世伯吧!”
这卷《秋山风雨图》,乃是八百年前的画圣吴道子所作,吴道子虽然以仕女画著名,但八百年过去了,留下这一幅山水图,也是价值不菲。苏明海当日在揽苍山双龙寨见了这副人家不知道什么时候抢回来的宝贝,立时收起,打的就是以后人情往来的算盘——他没什么底子,如今钱财虽多,但见人总不能送钱吧。
这一家子,和苏明海前世一样,大人还要顺着小孩。好容易等赵弘之将那宝儿哄得顺服了,让丫环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