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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倾-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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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_∩)O~,敬请期待。】

第三卷 102 邂逅

郡南王在旁边看着,也不禁出现了一丝怒气,只是他的儿子性命被蓝希环握在手里,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蓝希环微微一笑,迅速换了手套,双手精准地抓住那男子的肩膀,往下捋两下,那原本紫黑色的手臂,随着她的动作而部分迅速恢复正常。

蓝希环硬生生把毒逼到了手肘之下,动作利落,恰到好处,一出手效果已是不同。只是那手肘,看起来有点不太好,蓝希环摇摇头,凝眉思索。

那人岿然不动地瞧着她,见这情景,也不由得诧异地挑了挑眉。蓝希环见他神情颇有不信,遂不满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

那人脸色登时出现了一丝怒气。

蓝希环弯着眼睛,却笑了,因她知道,他此时在运功把毒逼住,根本不能开口,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调戏完了,蓝希环往旁边一坐,打开箱子,自顾自地调药了,也不管他喷火的眼神,房里很安静,只有偶尔倒药水的声音。

透过发间的缝隙,可以瞥见她衣领里露出的雪白后颈,身上有股淡淡的药香,长长的眉睫微微颤动,有种安详之美。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上泛起一股不自然的微红,把头撇到了另一边,蓝希环调着药,似乎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道:“这次报酬要什么比较好呢?”

在场的两人一听,差点岔了气,她如此过分,在人命关天的紧要时刻竟只想着报酬?

郡南王眼睛微微一眯,气得脸色发白:“你想要什么报酬?”

蓝希环把手里的陶瓷瓶子一放,转过头对郡南王道:“上好糖灵脂三份,融心草三份,龙葵三份。”

郡南王怔了怔,若是要金银珠宝那还容易一些,而她却要三样他从来都没有听过的东西若不是听说她是药王谷的人,他还以为蓝希环是故意忽悠他的。药王谷的人除了医术出名,性格古怪更是出名,曾听说,药王谷的人不给狗肉不医,有时要求对方出家才医,有时见死不救……金银财宝从来都不能打动他们。

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一时他也不知那东西需要花多长时间,便道,“一个月之内给你。”

蓝希环嘲讽似的微微一笑:“给你一年时间吧。”这三样药都是南方的药材,极其稀有,但这时季节未到,她又不可能常年待在南方,才想到让他们来找。

到他的应允,蓝希环调制解药的手都轻快了许多。顿了顿,她不禁又想问尚瑜的消息,但话到嘴边,她又吞了回去,如今怎么问都已经没有意义了吧。她暗中叹了口气,把调制好的解药伸到年轻男子嘴边。

年轻男子本能地想伸手,却被她眼角余光所见,她眼疾手快地一针扎上去,然后掐开他的嘴巴,另一边手把药水药丸往他嘴里一倒,往下巴一拍,瞅了瞅他灰白中发红的脸,取刀。

郡南王意外地看着她那打开的箱子,里面摆满了明晃晃的刀具,大小不一的银针,眼色不一的瓷瓶、玉瓶,狼头、狗头、猫头……各种可爱的形状,让人感觉十分儿戏,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蓝希环取了银针,淡淡道:“手保住了。”她取了几瓶药扔在桌上,“想怎么吃就怎么吃。”说着,“啪”关上箱子,抬步走出钰贝轩。

郡南王还沉浸在她高超的刀法中尚未回神,见她走了,才急忙道: “谢姑娘救了犬子。”

蓝希环头也不回:“记得帮我找到草药。”

郡南王脸色有些尴尬,又道:“蓝姑娘远道而来,住在外头有诸多不便,不如来府中小住?”

蓝希环笑着摇摇头,走出房门。经过尚瑜的那两个骑士,她张了张嘴,想问问尚瑜在哪儿,但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骑士在这里,尚瑜应该也在附近,可是她不知道怎么问,甚至鼓不起勇气来问,抑或,已经不需要再问。

骑士见是她,屈膝行了个礼,唤了声:“蓝姑娘。”

短短的三个字,让她几乎泪盈满眶。怔怔地发呆许久,她最终只是微微颔首,便独自离去,留下一道落寞的背影。

青丰山是南方的一座有名的大山,蓝希环救了人之后,便上了青丰山。山间雾水凝重,少有人迹,她小心翼翼地从树间掠过,生怕沾惹到乱七八糟的东西。

南方的山林不比北方,地上全都是蔓藤、灌木,里面藏有各种毒蛇、毒虫,叶子掉落在地表上,积得厚厚的,踩上去,没入脚踝。

好不容易登到山顶,望着侧面的山崖,已经是朦胧望不到底,她不由得叹了口气,“想找棵药草,还真不容易。”

她放下药箱,取了蚕丝缠绕在树上,一手抓住另一端,轻轻一荡,从悬崖边掠过,迅速伸手采摘悬崖上的药草。

许多稀有的药草都是生长在这种悬崖上,如此几次,收获颇丰,她顿时大好,眉开眼笑地抓住药草再次荡回山顶。

不料,乐极生悲,落足之时,她过于高兴,没留意地上的石块,竟一脚踩在石块上,石块松动,脚一歪,竟扭到了。跌在地上,她看着手中的一把稀有药草,仰天长叹:“物极必反啊”

山上多雾水,到处都一片潮湿,她见衣服脏了,四周也没地方坐,干脆赖在地上不起来了,揉着发肿的脚,欲哭无泪。

枯坐了一会儿,只见天气越来越阴沉,又要下雨了。

真是讨厌的天气蓝希环咕哝着,她向来都不喜欢这种湿漉漉的感觉,到处都粘腻腻的,她还得在药箱里放吸湿剂。

她望了望天色,忽而又苦笑起来,笑自己自欺欺人。她不喜欢下雨,不是因为湿,而是因为雨总能唤起她莫名的伤感。每到下雨时,心底都会涌起曾经与尚瑜的缠绵缱绻,心中那份思恋和辛酸,让她总是无法快乐起来。

时至今日,虽然已经过去三个月,她依然无法走出心中嘴深处的伤痛。三个月,她去过很多地方,碰到很多很有趣的人,还有很多喜欢她的人,只是,她总是不由自主地把他们和尚瑜比较。然后黯然神伤地离开那个地方。

少时,雨淅淅沥沥下了下来,她再也没法坐地上,只好忍受着脚痛站起来,用帕子抹干净衣服,一手撑伞,一手拎着药箱,一瘸一拐地下山。

雨水和枯叶混在一起,踩在上面有种怪异的恶心感,蓝希环皱了皱眉头,却听细细的雨中竟传来鞋踩在水泡枯叶上的吱吱响,不由得吓了一跳,这个时候,谁会来这种荒无人烟的山岭?

她停下脚步,目不转睛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只听得一声狗吠,一条半人高的动物倏地从丛林中朝她冲过来,她大吃一惊,连伞也不要了,反射性地跃上树。

她在树上站稳,才敢低下头来看是什么,这一看,她不禁哑然失笑,她原以为是狮子或者老虎之类的,原来却只是一条大狗。

那条大狗全身毛发带着金色光泽,竟有几分军犬的感觉。见她上了树,便朝着树吠起来,使得这凄清的雨天多了一份热闹。

这时,一个醇厚的声音从丛林那边传来:“将军,注意形象”

那条狗竟是听得懂人言,立即住了嘴。反而是蓝希环,因那句突然冒出来的话语而呆住了。她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她再次听到这个声音的情景,但当她真的再次听到时,顿时僵在了树上,许久也不敢转过身去。

不待她转过身,那个人便到了她的树下,他收起伞,露出一张她日思夜梦的俊脸来,他依然气若清霜,脸上线条优美却棱角分明,衣袍溅了些水珠,平平地贴在身上,显出流畅的线条。

尚瑜还是尚瑜,只是,她还是原来的她么?抑或,她的感情一如既往,眼前的这个男人却已经不再是她曾经所希望,所爱的男人。

时间就像一只顽皮的小猫,它爬到他们的身上,像从碗里喝牛奶一样,喝掉了两人在一起的时光。

爱情就像这样,或蜚短流长,或百转千回,或冥冥不灭,或悠悠然然,但长长短短深深浅浅,她都感觉到了。蓝希环呆呆地看着他,只觉得眼眶发热,一闪神,没留意树枝湿滑,便从树上跌了下来。

尚瑜叱道:“小心”本能地伸出手去接,她感到他的意图,不知为何,竟在半空中硬生生地转了一圈,缓缓在他身旁落下。

尚瑜伸出的手顿时僵在半空中,蓝希环对自己的反应过激亦有些赧然,悄悄地把头低了下去。

两人一时也无语,唯有那条大狗乖乖地蹲在尚瑜身边,定定地瞧着蓝希环。

最终还是尚瑜打破了尴尬,轻咳道:“你的脚受伤了?”他没有错过蓝希环在落地的那瞬间,右脚微微抬了抬。

蓝希环垂着头淡淡地“嗯”了一声,“刚才扭到了。”她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随口道,“你怎么来到这儿?”

【爱情,总是丧尽天良,唉。】

第三卷 103 意料之外

尚瑜摸了摸狗的毛发,看看她,唇上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声音低沉而温暖,“将军带我来的,它鼻子灵。”他说着,又从怀里摸出一块黑色的令牌,“昨天墨意找到我,说忘了把这个给你。”

蓝希环一看,那是曾经大城主给她的水墨城的墨薇令牌,上一年她离开水墨城时,把令牌留下了。

此时一听说是墨意的意思,她立刻明白过来,墨意不过是找个借口想让尚瑜来找她而已,这个发现让她百味陈杂。

他是来了,不过是别人授意来的;如果墨意不去找他,那么,他岂不是永远都不会来了?

在雨声中,她的心有一种撕裂的感觉。

尚瑜见她脸色不太开怀,无声地叹了口气,又取出一枚令牌:“这枚是你落在我家里的,一并拿回去吧。”

蓝希环怔怔地看着他手上的红玉令牌,心中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以前所经历的一切又一幕一幕地在眼前回放,那红润的颜色让她一阵的心疼,咫尺天涯也不过如此吧。想着想着,她忍不住苦笑出声来。

尚瑜见她只笑不接,手僵了一瞬,继而握住她的手腕,把令牌放在她手心里,淡淡道:“南方战乱,出入城门不易,你拿着会方便些。”

蓝希环低着头,默默地握着那枚红玉令牌,就像握着一块燃着的热炭一样,从手上一直灼痛到心里去。

尚瑜似乎松了口气,把伞一扔,自然而然地把她打横抱起来:“想采药,也要等天气好吧。”

蓝希环吓了一跳:“把我放下来”

尚瑜不但不放,反而抱紧了一些,“乖乖的,听话。”

这句话就像以前他哄“尚珝”一样,被他这样抱着,那种熟悉的温热感又溢满了胸怀,她也不知是感动,还是其它,低垂着头,“我……”她眼中一片水亮,但不愿被他所见,遂背过了脸,吸了吸鼻子,“谢谢,背,好不好?”

看管了人间的生离死别,又习惯了父母的相濡以沫,她一直感觉,最值得感动的事,不是他在万人空巷的场面上以最奢华的排场来接她,而是她扭了脚,他背起她的那一刹那。

他来找她了,可是,她为什么还是想哭?她曾经不懂,眼泪传递着深深的悲痛,以及无法言表的爱,可在她懂了之后,她不愿再哭了。

山间没有路,到处都是野草蔓藤,蓝希环趴在尚瑜的背上,一种幽暗的情愫在两人之间缭绕,蓝希环只觉得气氛有些怪异,灵动的眼睛转了转,朝那条大狗扮了个鬼脸,打破沉默到:“它叫将军?好威武”

尚瑜含笑着点头:“嗯,是黄金猎犬,我自己侍养的,在后山。”

蓝希环微微一怔,她只去过后山一次,碰到了好多好可爱的小白兔,但她却不知道后山还能养猎犬。

两人就像老朋友般,亲切地聊着身边的将军,但对于两人的生活以及过往,两人都非常默契地没有提及。

忽而,将军止步不前,朝着前面狂吠起来。尚瑜一怔,止住了脚步,蓝希环不解道:“怎么了?”她诧异地看了看前方,继而压抑着大喜的声音道,“你,脚别动,把我放下来。”

尚瑜也看到了前方枯叶中钻出来的一条形状奇特的动物,像蛇却又不是蛇,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不肯把她放下,反而运气于指尖,想要射杀它。

蓝希环急得一把按住他的手,急道:“这个东西很稀有的”只见那条东西游走到将军脚边,那将军额上冷汗直冒,就是不敢动弹分毫,只是用求救的眼神看向尚瑜。

尚瑜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她,她微微一笑,从箱子里取出一个小鼎,打开盖子,往里面倒了一瓶药水,把它放到他们前方不远的地方。

尚瑜不解地看着那一个鼎,小小的,很精致,似有什么气息从孔中散发出来,那条东西正要一口咬在将军的脚上,却似乎闻到了什么,继而转过身,朝那鼎爬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只见它伸出舌头在鼎边舔了舔,继而滑进鼎中,蓝希环目不转睛地看着,一看时机好了,手中的鼎盖如箭般射出,刚好盖在鼎上,她还怕不够稳,把鼎拿起来,在盖上拍了几下,又用蚕丝封好了外侧,才放进药箱中,朝尚瑜笑道:“它性极毒,若是半路逃了,麻烦会很大。”

她见尚瑜那像吞了苍蝇的表情,又道:“我只是想试着拿回去养,看不能不能存活。”

尚瑜僵硬地抽了抽嘴角,普通女孩儿对这类型东西莫不是吓得要死,面对她这样子,他还真有点无奈,“唉,小心些,别被它咬了。”

蓝希环兴高采烈地吐了吐舌头,忽而想起那郡南王世子正是中了这东西的毒,不由得想起了一些事:“你的骑士怎么会在郡南王府出现?”

尚瑜闻言,微微一怔:“你见到他们了?”

蓝希环点点头:“郡南王世子中毒时,我去了。”

尚瑜脸色微微一变:“他是我派去水墨城请求水墨城让道,莫非——?”他说一半,才赫然想起蓝希环并非军中人,不宜让她知道,遂住了嘴。

蓝希环无辜地耸耸肩:“你不亲自去?”

尚瑜听了,只是苦笑不已:“我要是去到那儿,估计会被扒掉一层皮。”自从他自毁诺言,要娶宋舞仪之后,水墨城便自动把他规到仇人之列,打算老死不相往来。

水墨城是横跨南北最重要的交通点,在地理位置上是战略要地,从北到南,若是从水墨城中经过,则比绕过水墨城的路少一千多公里。这也是他当初拼死拼活要与水墨城合作的原因。

蓝希环自然知道这点,她摇摇头,叹气道:“你让范大人去吧,我给水墨城修一封书信。”

尚瑜心中百味陈杂,只是沉默地点点头。回到客栈门前,蓝希环自动脱离了他的背部,浅笑道:“谢谢你送我回来。”

尚瑜深深注视着她,唇微微动了动,想说什么,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蓝希环见状,不由得笑道:“怎么了?”

尚瑜无声地叹了口气,期待地看着她道,“你其实知道合欢散是谁的解的,是吗?”在问这个问题之前,他曾考虑过许久,但如果不问,他也许再也没机会问了。

蓝希环笑得无奈:“你依然放不下?”

尚瑜微微点了点头。

蓝希环眼底闪过一丝不忍,心中亦泛起一丝苦涩,但见尚瑜如此执著,瞒着真相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她便叹气道:“合欢散其实有解药的。”

尚瑜一怔,用力握住她的手腕,“你是说——?”

蓝希环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撇过脸道:“这世间只要是人做出来的东西都会有漏洞,人能调制出来的毒,也一定能调制出解药来。所谓一定要通过男女/**来解,那不过是男人为拐骗女人的一个借口而已。”

尚瑜彻底怔住了,这么久以来,他一直在寻找那个他自以为为他失了身的女人,却不曾想到这点。

蓝希环叹息地摇摇头,“不过,合欢散也不是我解的,那天晚上我去了水墨城,蓝蓝当时还在你家里,便顺便帮你解了。”

尚瑜细细一想,又觉得不对:“那我衣服又是何原因?”他还记得,当时他起来之后,发现衣服、床单都换过了。

蓝希环耸耸肩道:“解毒过程,你会大量出汗,蓝蓝有些轻微洁癖,帮你换掉也是正常。”

空气似乎凝滞了,他曾经想过是蓝以环,但一想到不可能是男人为他**,且蓝以环向来都不待见他,他便自动把蓝以环忽略掉了。

原来这就是他一直苦苦寻找的答案,原来答案只是这么简单,尚瑜呆呆地看着她,忽而仰天大笑,笑声穿透雨帘,在空旷的山野间久久回响蓝希环见他神情诡异,惊吓地拉了拉他的袖子,“你怎么了?”

尚瑜笑了好久,方停歇下来,一双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她:“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蓝希环见他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冰冷之极,莫名地让她发颤,由内而外,从头寒至脚,她垂着头,不敢直视他那可怕的表情,“你成亲的前一天晚上。”

那天晚上,也就是她抱着锦盒给他送礼的晚上。

尚瑜慢慢地勾起嘴角,露出一道冷酷的笑容,“那你为何当时不告诉我?”

蓝希环抬眼看向他,对上他如寒星般清冽的眸子顿时觉得有点发冷,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好几步,讪讪道:“我以为……我以为,坏人好事是不道德的。”

尚瑜笑得如同二月春风,可不知为何,看在眼里,却让人有股发自心底的寒意。他上前一步,修长的手指从她脖子后方缓缓滑过,那没有温度的抚摸,就像蛇吻,嘴里逸出的话语,更让人如坠冰窟般的寒冷心惊,“我真狠不得……真狠不得亲手掐断这根脖子……”

蓝希环不明白他为何会变成这般可怕,僵硬着身体,不敢乱动分毫。

尚瑜很快敛了心神,轻叹一声,修长的手指撩起她额前悄然滑落的凌乱发丝,并将它们拨到耳边,动作亲昵而温柔,仿佛之前的事不曾发生过,“我走了。”

蓝希环也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只是就像乖巧的松鼠般点了点头:“路上小心。”她没有开口留人,尚瑜亦没有留下的打算,所以,他走了,走得干脆利落,走得决绝,走得黯然神伤。

他没有回头的打算,他已经不愿再回头,蓝希环的知而不报,比宋舞仪欺骗他更让他绝望。

原来,他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

蓝希环怔怔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淅沥沥的雨点落在他身上,那一刹那,她忽然觉得他的背影好惆怅,好孤单,好落寞……她情不自禁地往他跑去,因脚扭的缘故,几乎每一步对她都是极大的煎熬。

她跑了一会儿,尚瑜的背影不但没有近,反而渐行渐远渐无踪,她呆呆地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曾记得,在他带她去水墨城的路上,他曾说过一句话,“离开我就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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