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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倾-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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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瑾忙笑着打圆场:“以后不会了。你先下去敷药。”

蓝希环狠狠地瞪了尚瑜一眼,行礼退出议事庭。庭外,轿夫已经离去,唯有岸边一叶扁舟,一个高大的男人坐在一旁。那男人见了她,遥遥招了招手,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嗨,小蓝子,我接你回去。”

蓝希环一愣,忙陪笑道:“是范大人啊!”说起范筒,在山庄里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是尚瑜唯一的直属官,也是唯一能呆在尚瑜身边,且能呆得住的人。

范筒站起来,把小舟固定好,示意她上舟。她点点头,跃上扁舟,范筒往她肩膀一搭,哈哈笑道:“叫我范筒,阿范,小范都可以,但不要叫我范大人,听着别扭。”他的大掌刚好打在她的伤口上,痛得她几乎当场晕过去,但他神经大条没发觉,兴奋道:“这套衣服果然很适合你,我另外还做了几套,等会儿去试试吧。”

他边说边笑,没留意到蓝希环已经接近虚脱,蓝希环张了张嘴,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好。”

上了岸,范筒兴高采烈地拖着她往墨玉楼跑,刚好又是抓在她受伤的右臂上,她踉踉跄跄地跟在身后,弱弱道:“范大人,我能不能先回住处?”

范筒头也不回道:“你的东西我已经叫人搬到墨玉楼了。”蓝希环张了张嘴,半响,突然开口道,“好多星星在跳舞……”

大白天哪来的星星?范筒奇怪地回过头,只见她身体晃了晃,直往地上倒去。

所谓无风不起浪,当了尚瑜的护卫,蓝希环才知道传说中尚瑜喜怒无常原来是真的!

每天她都被迫接受许许多多不可理喻的要求。例如:按照尚瑾的模样做面具;称呼他为“哥哥”;更过分的是,有时她得半夜一人去爬山……她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最令她恐惧的事情是陪他练剑——那个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剑气有多可怕!

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王爷,您到底想干什么?”难道只是随心所欲折磨她?

尚瑜不表赞同而皱起了眉头:“你既然是本王的护卫,就得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杀得了敌人,翻得过高山;骑得了烈马,护得了本王。”

蓝希环突然感觉天好黑。当尚瑾护卫之时,生活就像一个精美的花瓶,没有温度,没有高潮,她只需要把自己打扮好,让尚瑾赏心悦目就可以了。可和尚瑜在一起,生活就像一扇门,在她打开之前,永远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起初她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找个机会砍了他!可转念一想,莫非是尚瑜在查探她的底线?咬咬牙,她忍了。

她不由得想念起在红玉楼的日子。虽然她是个护卫,却是一人之下多人之上;可身为尚瑜的护卫,她却一点地位也无。因为墨玉楼只有三个人,不管怎么排,她都是最下面的那一个,她不但被尚瑜欺压,还得听范筒的话。

范筒每天都不知道哪儿抱来一堆衣服,什么款式都有,男的,女的,不男不女的,且要求她一件一件地试,直到他满意方可。堂堂睿王尚瑜的直属官居然是个裁缝!每每两人独处,他都会叹息一番:“小蓝子,你要是个女人该多好啊!我可以帮你做很多很多衣服,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每到此时蓝希环就恨不得一头撞了墙。她闷闷地想,这里呆不下去了,回家吧。可几天过去了,她居然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尚瑜不给她机会说不。

第一卷 004 回眸送怀

这天尚瑜闲逛至马厩,颇有兴致地欣赏里边的骏马。匹匹都四肢强健,颈项高抬,线条优美。

他亲昵地拍了拍马头,漫不经心地对跟在身后的蓝希环道:“蓝护卫,你骑术如何?”

蓝希环虽懂骑马,但都是温顺的小马驹,与眼前这些烈马有云泥之别。她不敢托大,低声应道:“应该摔不下来。”

尚瑜略略扬了扬眉毛,让马倌挑了一匹,放出庄:“去试试。”

蓝希环望着烈马如风般远去,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尚瑜见状,微微眯起眼睛,凉凉道:“这匹马冲撞导致的一切损失,将由你负责。”这句话顿时惊醒梦中人,蓝希环一跃上墙,纤足一点,整个人如箭一般射出去,“马儿,等等我,别破坏太多!”

她灵巧地跃上马背,伸手拉住缰绳,烈马感觉背上有人,更加狂暴,高高扬起前蹄,咆哮着想把她甩下来。

蓝希环一看前方,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前方是京城最热闹的街道之一,马踏进去还得了!

正如她所想,烈马一脚踢翻了装苹果的牛车,鲜红的大苹果咕噜噜的全滚到地上。她吓得一颗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就在这慌神的瞬间,马强硬地一甩头,把她甩了出去!

眼看她就要跌在地上,她慌忙一手撑地,借力跃起,却惊恐地发现,高昂的马蹄下竟有一个吓得面如土色小孩!眼看小孩就要丧身于马下,她本能地一鞭挥出,卷住小孩,一扯,把小孩拽了出来。

一路险情不断,蓝希环胆战心惊,不但手心里攥满了汗水,身前身后的衣服也都湿透了,湿嗒嗒的贴在身上。不知与烈马抗战了多久,她才终于制服了它。

她重重地舒了口气,伸手抹了把汗水,欢喜的笑容还没到嘴角,尚瑜就跟了上来,示意范筒报数。

范筒干咳一声,向蓝希环投了一个悲天悯人的眼神,朗声道:“苹果十两、摊子十五两……共计三千一百五十九两。”

三千多两银子?!

蓝希环顿觉天空乌云密闭,驯服烈马的愉快心情瞬间降落到了谷底。瑾瑜山庄向来是损失费乘以十当做赔偿金,可她哪有这么多钱赔?

尚瑜理所当然地看向她,眼里有某种她看不懂的情绪,她也不想看懂,只是紧紧握了握拳,恨不得当场打歪他英挺的鼻子!

尚瑜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嘴角情不自禁的扬起一道完美的弧度:“报到账房吧。”

蓝希环先是一愣,接着大喜而笑,笑容映在尚瑜的眼眸里,如桃花深深浅浅,令人醉意微醺。尚瑜只瞧了她一眼,便转过头,骑马往回走了。范筒回头朝她竖了竖大拇指,便跟上尚瑜,也走了。

蓝希环走了两步,就觉腰酸背痛手脚无力,她看他们已经走远,干脆不走了,就在路旁的草地上坐下来。此地已在城郊之间,花红柳绿。风景独好。她随手拔了根小草咬在嘴里,举目四顾,前方刚好有条小径,道旁种满了石榴树,茂密的枝叶遮住了炫目的阳光,树上开满了火红的石榴花。

她兴奋地爬起来,放马跑到小径上,伸出手去摘那石榴花,可树太高,她够不着;想了想,她扔了缰绳,从马背上站起来,伸手去扯树枝。

就在这时,马不知为何突然叫了一声,竟转头往回走了,她一站不稳,本能地抓住了树枝,挂在树上。

重力带动整棵石榴树都摇晃了起来,花朵簌簌地往下落,她瞧得欢喜,浅笑盈盈地伸手去接,身姿妙曼,宛若花中仙子。

一阵醇厚的轻笑从身后响起,她猛地回过头,只见尚瑜正坐在马背上注视着她,漆黑的眸子璀璨生花,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蒙了层淡淡的金色,火红的石榴花都被比了下去。

她的坐骑也在他身边磨蹭着,似乎与他很熟稔。她瞪了那匹马一眼,愤愤不平地抱怨道:“这马儿果然是公的。”

尚瑜闻言,莞尔笑开了:“不,是母的。”

她听出他语气中的调侃,生气地取了朵花,往他一射,他不躲也不闪,花朵不偏不斜射进他的发间。他也不恼,随手把花朵取下,放在鼻下轻轻嗅了嗅,火红的花朵映在他脸上,平添了几许艳色。

蓝希环突然发觉自己这样盯着一个男人瞧有些不妥,便讪讪地转过了脸。

尚瑜瞧着她的上吊般的姿势,忍俊不禁道:“你就这么喜欢在一棵树上吊死?”

蓝希环脱口而出:“是槐。”

尚瑜先是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而后开怀笑出声来。“槐”字拆开就是树边吊死鬼。

他醇厚低沉的笑声在她耳边萦绕,她更觉得羞愧难当,急忙跃下树,尚瑜等她一落地,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只白玉瓶子扔给她,淡淡道:“回去了。”

她伸手接过瓶子,才扫了一眼,突然咋舌道:“这就是传说睿王府最出名的雪玉膏?”

尚瑜微微点头。

蓝希环诧异道:“为什么要给我?”也许是问得太多了,尚瑜背对着她,不耐烦地说了一句:“你用得上。”

蓝希环先是一怔,很快脸又红到了脖子。她驯服烈马之后一直感觉大腿内侧疼痛难忍,估计是破了皮,想不到他如此贴心。她打开瓶盖闻了闻,忽而眼前一亮,自言自语道:“年产二十,果然有点分量。”

回到庄,尚瑾的护卫便团团围了上来,关切地问候她在墨玉楼的状况,她这才知道,几乎整个山庄的人都在打赌她能在尚瑜身边撑几天,其中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赌她过不了七天。

听说,唯一一个赌她赢的人是尚瑾。她心里总算有了一丝安慰,果然尚瑾还是支持她的,因此很大方地原谅了尚瑾算计她这件事。

掐着手指算了算,她在尚瑜身边已有六天,而这六天来尚瑜的行为虽然难以捉摸,但不至于像众人形容的暴戾恣睢,她想回家的念头也逐渐淡了下来。过七天应该没问题吧,她在心里如此想着。

那天早晨,墨玉楼在朦胧的雾水里,显得越发庄严。她照例站立在在门口的白玉阶前,等待尚瑜。

少时,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照到了她脸上,可尚瑜却迟迟未出。她心里疑惑,平日天未亮,他已经起床了,有时比她还早,今天他是怎么了?

她兴味索然地看着四周,一只鸟儿飞落在栏杆上,跳跃顾盼,叽叽地冲着她叫了两声,又跳跃着飞走了;格格偶尔在花园里探出头来,想靠近她,可又忌惮尚瑜,她看在眼里,笑在心里。

这时,大道上一人两马疾驰过来,是尚瑾的近侍。近侍到了墨玉楼劈头就问:“王爷呢?将军大人有要事相请王爷到三号议事庭。”

这个世界,胆敢这样使唤尚瑜的,恐怕只有尚瑾了。蓝希环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侍卫登时怒了:“你不是王爷的贴身护卫吗?”她刚想开口反驳,但略一思索,貌似是自己理亏,于是又改口道:“我去看看。”

穿过三层仪门,门内的大院落四通八达,轩昂开阔,低调而华丽,且院中树木山石错落,花香犹如江边的波涛,从四面八方涌来。

她心情一振,自言自语地笑道:“还是花好啊。”

找遍书房各处,也没有尚瑜的踪影,莫非他还没起床?蓝希环略一沉吟,走到他所居的小院子,进去,拐弯,到了他寝室前。

她深深吸了口气,抬手轻轻敲门:“王爷您在吗?将军大人急请。”

里面静悄悄的。

她等了一会儿不见有回音,正要离开,突然里面传出尚瑜的慵懒的话语:“进来。”

蓝希环心知进去不合礼法,遂赧然道:“属下不进去了,王爷您尽快出——”她话音未落,又听到尚瑜冰凉的话语:“进来!”

她硬着头皮推开门,脚还没抬起,就呆住了,尚瑜斜倚在床上,长发未束,睡袍半裸,邪魅性感,眸子幽暗迷离,如夜世界帝王般勾惑人心。

第一卷 005 七天之痒

她脸色一红,低首不敢看他:“将军大人有请。”

尚瑜瞥了她一眼,把被子一掀,下床。蓝希环顿时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下意识地后退几步,眼光正好扫到他床前的靴子,靴面似乎沾了少许露水,他早上已经出过门了?

她心里顿时有股被欺骗了的感觉——尚瑜还真是把她当门卫了,连出门都是悄悄走悄悄回。她嘴角浮起一丝嘲讽的笑容,不知是嘲笑自己还是他的戒备。

尚瑜站在床前,久等不到她走近,不耐烦道:“过来替本王更衣。”

蓝希环闻言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本能地又往后退几步,直到退出房门之外。

房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尚瑜瞬间敛回了逼人的气势,反而闲适地站着,嘴角微微上扬,笑得千树万树梨花开。可蓝希环不知为何却感觉到一阵透骨的寒意,如同置身于深渊之底,忍不住冷泠泠地打了个寒颤。

尚瑜瞟了一眼她的狼狈相,再次开口:“还不过来么?”

气压顿时恢复正常!

蓝希环心里悄悄舒了口气,却再也不敢和尚瑜抬杠,顺从地从耳房的更衣室里替他挑衣服。

不知是想报复,还是恶作剧,她硬是在一堆淡色的衣服中挑了最惹眼的一套帮他穿上。

望着艳红如火的长袍,尚瑜仅仅皱了皱眉头,意外地没说什么。蓝希环这才真正放下心,手忙脚乱地帮他束发。

整理完毕。她像审视作品般上下打量着他,红袍下露出雪白的衫领与他俊眉的容颜相得益彰,连她也忍不住赞叹出声:“王爷您果然艳压群芳!”

尚瑜瞥见她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采,有种孩子气的顽皮,微微眯了眯眼:“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蓝希环反射性地站直了,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属下什么也没做。”她瞧了瞧他修长的右臂,心里暗暗吃惊,这人警惕性如此之高,若是露馅,她就玩完了。于是她赶紧道,“将军大人在等您呢,您快去吧。”

尚瑜扬了一下嘴角,冷冷一笑:“是吗?”他非但不走,反而意态悠然地坐回座位上,透过铜镜望着蓝希环,优哉游哉道:“你去书房把《战国策》取来。”

蓝希环暗暗心急。她一时冲动在尚瑜手臂上下了痒痒粉,一刻钟之后发作。她算好时间,尚瑜去到议事庭才会毒发,可如今他这么一拖,一旦在她面前发作,她就危险了!

思罢,她急冲冲跑去书房取了书,又迅速回到他身边,旁敲侧击道:“王爷,您不去见将军大人么?”

尚瑜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缓缓站起,抬脚往外,可就在蓝希环松了口气之际,他突然回过头,一如平常道:“你也去。”

蓝希环一颗心顿时跌落谷底。

她战战兢兢地跟在他身后,正想用什么方式开溜时,尚瑜忽而回头,把袖子捋起,把手伸到她面前,不见痛苦,反而笑得倾国倾城:“蓝护卫,你能解释一下吗?”

他白皙的手背上如被蚊虫叮咬过般,通红了一片。痒痒粉最大的特点就是痒,令人奇痒难耐,甚至让人满地打滚,如鬼狼般哀嚎,可他竟气定神闲,好像她下的不是痒痒粉,而是香粉。

蓝希环见状,心虚地后退了两步,顾左右而言他道:“王爷是过敏体质?”

尚瑜面容一凛,冷冷道:“来人,把她拿下!”

话音刚落,花园各处同时冒出几个侍卫,迅速上前把蓝希环团团围住。蓝希环气恼地大叫:“你要干什么?”

尚瑜道:“把她关到蒲玉楼,没本王的命令,永远不许放出来。”睿王府的建筑单从名字上就可以区分,以颜色命名的居住用,非颜色命名的则公用,蒲玉楼是牢房!

侍卫先是一愣,而后大喜——他们打赌嬴了,她在尚瑜身边果然过不了七天!

侍卫和蓝希环平时关系不错,也不为难她,让她自己走,他们只是在后面跟着。蓝希环一路走一路愤愤地想,早知道她该下重一些的毒药,可恶的尚瑜,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出回廊,尚瑾带着近侍迎面走来,女扮男装,翩然如玉树临风。蓝希环此时见了他,又是羞愧又是不解,她把尚瑜请去议事庭,自己却在外面溜达?莫非是特意来救她?那她的消息也未免太灵通了。

两人相视,尚瑾却不做声,直到擦肩而过时,她才轻轻笑道:“小蓝子先借我一会儿。”蓝希环一喜,尚瑾果然是来救她的,可尚瑾的下一句又彻底浇灭了她的希望。尚瑾说,“你们赢了多少,先去品玉楼对账,本小姐请喝茶,半个时辰后再来红玉楼抓人。”

侍卫一阵欢呼。

蓝希环心里更加气闷,早知道,她也赌自己输好了——尚瑾明摆就是想当大肥羊!

尚瑾大摇大摆地走在前边,蓝希环低着头走在后边。到了红玉楼,尚瑾屏退众人,直接带她走进书房。

她的书房一如既往的华丽,窗边一个流光溢彩的琉璃花瓶,一株栀子花插在其中,随风摇曳;旁边的绿檀木架上挂着几把名贵的长剑,剑鞘上镶着宝石,剑柄上缀着珍珠流苏,珠光宝气。

她走到书架前,缓缓取下一个锦盒,打开,双手从锦盒里取出一把短剑,她依依不舍地抚摸着剑身,神情里流露出一丝不宜察觉的哀伤来,许久,许久……她转过身,把剑递到蓝希环面前,缓缓开口道:“这把剑你拿着吧。”

蓝希环怔了怔,反射性摇头:“我不用剑。”

尚瑾握着剑的手停在半空,沉默了一会儿,又把剑往她怀里一推,背过身道:“你出去吧,小瑜交给你了。”

短剑没有想象中的厚重,反而比一般剑轻便、优雅、精致许多,蓝希环抱着短剑,不解地看着她僵直的背影,心想着,等她心情好了再还给她,于是行礼告退了。

出到门外,侍卫已在等候。蓝希环叹了口气,从红玉楼到蒲玉楼,原来可以如此简单。

蒲玉楼一点也不像牢房,楼外鸟语花香,通风状况良好,楼里家具精致华贵,唯有门窗比平常的住房坚固许多。

蓝希环到蒲玉楼不到一刻钟,侍女便把衣物都送到了。她心里憋屈,明明是尚瑜错在先,却还如此对她。如果他不是做出那过分的要求,她才不愿意浪费毒药呢!更可气的是,尚瑾竟完全作壁上观。

她烦闷地敲了敲书桌,桌面十分坚硬,竟敲得她手背发疼,她一阵愤怒,眼光刚好落在身旁的短剑上,不由得取了剑,准备大干一番。

剑鞘很薄,轻轻一拽,剑就出来了,毫无声息,剑刃长度为六寸。她弹了弹,剑若流光,薄如蝉翼,一看就是杀人的好剑。尚瑾向来喜欢做形象功夫,护卫的佩剑皆是华而不实。如今,尚瑾突然送她一把这么犀利的短剑,到底是为什么?她想不通,她更想不通临走前尚瑾那句话。

她烦闷地拍了拍脑袋,在桌上一阵乱刻。在书桌左下方,她刻了一朵意境清冷的冰莲,美丽至极,旁边有只漂亮的小白兔在玩耍。可冰莲绽放到极致之后,莲心里突然跳出一个面容狰狞,獠牙尖长的大灰狼。灰狼闲着无聊,于是把小白兔虐得死去活来。末了,大灰狼双手叉腰对小白兔哈哈大笑:“进牢房里乖乖呆着,等本王心情好了再享用。”

一系列刻下来,最后一幅她还特意刻了一排木窗,里面有只黯然流泪的小白兔。

刻毕,她觉得还不够,“喀喀喀”几声,她又在上面刻了一行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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