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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倾-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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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双关,蓝希环惊诧地抬起头,而后俏皮地一笑,一跃上岸,蹦蹦跳跳跑了。

墨意站在她身后,注视着她纤细的背影,嘴角边露出一道性感的笑意,他把手往树干一撑,妖孽地笑道:“可爱的小宝宝,你走错方向了。”

墨意追上她,指了指另一边的道路。那边是万菊园。满园尽是金灿灿的菊花,一望无际,优美如画。蓝希环咋舌道:“现在才刚入秋,这里的花就这么好了?!”

墨意解释道:“这里气温低些,秋意较浓,花开自然早。”

蓝希环长长地“哦”了一声,不知不觉挣脱他的把握,兴高采烈地往菊花丛中跑,飘逸的轻纱在身后飞扬,宛若仙子。

第二卷 037 意味深长

墨意若有所失地望着她的背影,没留意他身侧的中年男子正坐在菊花丛边挥毫,地上放着几幅肖像。他用行家的眼光打量墨意几许,便开口道:“这位公子,画幅肖像吧?”

墨意看向画师,似乎想到了什么,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这笔墨纸砚我要了。”

他取了笔墨,在画师原来的位置坐下来,在纸上,他一点点地描绘出蓝希环的眉眼,把她所有的特点都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他看不时看向花丛中游玩的蓝希环,深邃的眼神若有若无,似笑非笑,却又蒙着一层淡淡的哀伤。

不久,蓝希环灵动的身影跃然纸上。

蓝希环自己玩了一会儿,还是没见到墨意,于是又偷摘了一朵美丽的“独立寒秋”(菊花品种),顺着原路跑回来,还是没见到他。她举目四顾,怕踩到脚下的花朵,下意识退了一步,刚好撞到某人的怀里。

墨意开怀一笑,美如烟花。蓝希环亦嗔亦怒地嘟起嘴,跺跺脚,斜睨了他一眼,刚好看到他画板上的作品,不由得惊奇地“咦”了一声,这是她的画像!

画面上是一个端庄而优雅的女孩儿,眼神里透着一点淡淡的忧伤,她的身后是朦胧的建筑,旁边则有蒹葭生长,可不知为何,那画面却给人一种沧桑的感觉。

她仔细打量了几许,突然僵住了——墨意画的人虽然似她,却不是她,而是她的母亲,脖子上那一条奇怪花纹的项链正是她母亲一辈子都没有取下来过的宝贝。

怔了怔,蓝希环在他身旁坐下来,黯然道:“墨意,你和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

墨意无辜地摸摸鼻子,叹气道:“我的存在本来就是为了她。”他望着满园的菊花,思绪不禁飘远了,“原本我只是燕城里的孤儿,有那么一天,依姑姑遇见了我,把我带到了晴儿面前,叫我陪她玩儿。当初我很排斥,我甚至以为我只是她玩弄的玩具,在水墨城,男人是没有地位的,我更如此……”

蓝希环忍不住为自己的母亲辩护:“我娘那么好,她才不会虐待你!”

墨意幽幽叹道:“我后来才知道。‘墨意’这个名字就是她取的,我一直都记得,一直都记得。”

蓝希环奇道:“那‘宝宝’呢?又是谁取的?”

墨意笑了:“那是依姑姑第一次见我时随口喊的,后来晴儿要是生气了,就大声喊我‘宝宝’,然后全城的人都在笑我。”

蓝希环也忍不住咯咯地笑开了。她凑近他的脸,仔细盯着他面如冠玉的脸,不解道:“那你究竟多少岁了?怎么一点皱纹都没有?”

墨意解释道:“水墨城的武功可以养颜,学得越高,就越不容易老。本来水墨城的男孩儿是不能学水墨城的武功的,可晴儿让我学了。”

蓝希环皱眉道:“怎么水墨城这么歧视男性?”

墨意爽朗地笑道:“不是歧视,是因为,这种武功太阴柔,越练越女人,但晴儿那时还小,不知道。”他指了指自己的妖孽模样,“我于是就成了这副样子。今年我三十有六,比晴儿小五岁。”但他看起来却只是二十出头,水墨城的武功果然非同凡响。

蓝希环张了张嘴,终于问出压在自己心头最难受的问题:“到底是谁要杀我娘?”

墨意怔了怔,望着她充满了憎恨的脸,轻轻道:“小宝宝,别让仇恨蒙蔽了你的眼。”

蓝希环咬着牙道:“你说,还是不说?!”她不明白,她母亲不告诉她,他居然也不愿意。

墨意缓缓地摇摇头:“不是我不愿,只是,知道了对你没有好处。”

蓝希环冷“哼”了一声:“你不说,我自己去找!”她话音刚落,墨意便站起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大怒:“墨意!”

墨意就像铁了心,说什么也不肯让开,她一怒,一掌既出,墨意后退两步,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要去就去吧。”

蓝希环绕开他,便往前跑,她跑到码头,四周却找不到小船。她气恼地跺跺脚,又跑回菊园找墨意,他却已不在原处。

她只好自力更生,回到药王谷,却见谷口围着一大群人,敲锣打鼓的不知干什么。接待谷外来客一般都是林叔叔的事,她也不管,直接从小门中回到家里,召来淘淘:“外面怎么回事,不是闭门谢客么?”

淘淘应道:“哦,不知为何,这几天京城许多大户人家来向你提亲,我爹依照你的意思,没有理会他们。对了,太子这几天不知怎么的抽了,天天派人来,烦都烦得要死。”'。电子书:。电子书'

蓝希环心中一动,问道:“太子派人来干什么?”

淘淘没好气道:“哪知道他?每天都扛一堆东西过来,塞得满路都是,我爹恨不得一把火烧了!”那些箱子里全都是珠宝首饰,绫罗绸缎不计其数。

蓝希环不曾露脸,京城之中有谁知道她的存在?她仔细琢磨着,杨叔叔却哈哈大笑在门外回响:“好消息啊,好消息,小姐回来了吗?一定要给她看看,哈哈……”

蓝希环好奇地走出门外,只见杨叔叔手里拿着一副黄色的卷轴,见她出来了,随即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药王之女救驾有功,特此封为药王谷主,择日——”他读着,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再也读不下去了。

蓝希环见他笑容诡异,好奇地凑上前,抢了圣旨一看,原来最后一句是:择日与太子成亲。

她好像是看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也哈哈大笑起来,药王谷其他人闻风而来,一群人就站在院子里大笑。

末了,蓝希环捂着肚子,强忍笑容道:“杨叔叔,你哪儿拿来的?”

杨叔叔朗声笑道:“这几天在查东宫时,无意中听到太子像皇帝请求赐婚,赐婚对象是你,我猜你大概很不屑,于是半路把太监干掉了,把圣旨拿回来。”

众人齐声欢呼。

若圣旨光明正大来到药王谷,他们说不定还得费一些功夫,如今人都没了,这圣旨又没人见到是去哪儿了,这赐婚也就没戏了。蓝希环赞赏道:“你做得很好,赏你。”

杨叔叔见到蓝希环掌心的墨色兔子头药丸,突然感觉腹部在抽筋。

蓝希环私底下却另有一番思量,对淘淘道:“我们挑个时间上街。”

淘淘应下。

京城一如往日的繁华,一品轩亦如此。蓝希环站在一品轩前,沉默了一下,走进了进去。此时,说书人正说得精彩,他一收折扇,“啪”的一声,打在手心上,朗声道:“谁也不知道,那么年轻貌美的姑娘才是真正的药王!……她婉拒了皇上的好意挽留,言明要为天下百姓服务,这是何等的气魄!她救了天下,却不居功,仁心仁德至此,令人万分钦佩!”

有人笑道:“那尚珝呢?他是不是也去了?传说他是药王的关门弟子呢!”

堂中立刻有人附和道:“难道她就是尚珝,故意蒙着面来忽悠我们?”

“你想想,蓝姑娘那身段,怎么可能是男人?!”

“不对不对。本公子听说,尚珝长相极为阴柔,有人猜疑她是女人,只是从小被当做男孩儿养。”

“……”

一品轩一阵喧嚣。说书人见被忽略了,遂一拍扇子,摇头道:“非也非也。尚珝乃尚珝,蓝姑娘是蓝姑娘。”

酒客把酒壶重重一放,站起来道:“你说说看,说得好,这壶酒就是你的。”

说书人眼睛一扫众人,抱拳道:“尚家三少在蓝姑娘出来那天就已远游归来,至今未出,而蓝姑娘当时却在此,你们说说,一个人回分身术吗?”

第二卷 038 情殇

说书人见众人如此期待,干咳了两声道出下文。他说的虽然不尽真实,但也大体道出了其中的关键。真正的情形是这样的:上午时分,阳光灿烂。门卫忽而见到一锦衣少年站在门前,面目相貌像极了尚瑾,遂迟疑道:“三少爷,您……回来了?”

尚珝无辜地吸了吸鼻子:“我饿了。”

门卫慌忙通报。尚瑜快步走至大门,夕阳下,尚珝可怜兮兮地站在那里,就像一个迷路的小孩孩。

这个情形他在梦里见过多次,可真的发生时,他却迟疑了,这个人真的是尚珝吗?他知道,蓝希环绝不可能这么安分地回来。更何况当时蓝希环还在监狱里。

这时,尚瑾一个箭步冲上来,抱住尚珝,哽咽道:“好弟弟,你受苦了。”她回身,又对格格道:“格格,这是你三哥哥。”

格格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滴溜溜地在尚珝身上转了几转:“我怎么没见过你?”

尚珝笑着一把把她抱起来,笑道:“我有见过你哦。”他比划着说,“那时你才这么大,天天拉着我衣角哭鼻子呢,现在都这么高了,哥哥都快抱不起来了。”

格格害羞地捂着脸:“人家哪有嘛!”她搂住尚珝的脖子,又咯咯笑道,“三哥哥长得和瑾姐姐一样漂亮!”

尚珝掐着她粉嫩嫩的脸蛋:“二哥哥呢?二哥哥不好看吗?”

格格转向尚瑜,适逢尚瑜也在看着她,两人一对视,格格立刻吓得哇哇大哭:“呜呜,王爷哥哥好可怕……”

尚珝笑而不语。

众人听完,莫不为他们兄弟情深感动了,大大赞扬了一番。可仍然有人提出异议,“这个虽好,但不能证明他就是蓝姑娘啊!”

说书人一收折扇,直指蓝希环:“众位请看,蓝姑娘不就这儿?大家看看,她和尚珝有何相同之处!”

众酒客一愣,而后纷纷站起来,朝蓝希环鞠躬抱拳:“蓝姑娘请了。”

蓝希环立即醒悟过来,是他假扮了她救了皇上,可到底是谁在假扮尚珝?!她闪进雅间,准备从窗边掠下。谁知早有人料到她这招,竟在窗边等着,她一急,飞身上屋顶,跑了几步,从天井中跳下,打开厨房后门逃了出去。

淘淘一路掩护她,直到了一品轩后门,才道:“八成是他所为,我们怎么办?”

蓝希环缓缓道:“去睿王府。”

睿王府的大门在艳阳下闪耀着金光,气势雄浑之极。蓝希环在门前,却感到无比的陌生。曾经住的地方,不到几日,却变得如此遥不可及,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了。

门卫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欣喜道:“是蓝姑娘吗?请稍等,容小的通报。”

蓝希环眉头一皱,冷冷道:“我不姓蓝,姓墨。你去告诉尚珝,墨未浓求见。”

门卫失望地瞧了她几眼,讪讪道:“三少有客,可能暂时无法与您相见。”

蓝希环没好气道:“他要见谁?”

门卫道:“水墨城右护法墨问。”他意外地发现两人同姓,又为自己的细心感到骄傲,“您和右护法是一起的吗?那小的带你进去。”

墨问要找尚珝做什么?蓝希环由于被宝宝及时带回京城,根本不知道水墨城为找她倾城而出。她摇摇头道:“不,我等会儿再进去。”

正说着,就见墨问在侍卫的带领下,施施然从里面走出来。蓝希环抬眼望去,正好她也看过来,两人视线相遇,皆疑惑万分。门卫更是不解,两人皆是轻纱覆面,气质悠然,某种程度上像一家人,可奇怪的是,这两人互不相识。

墨问微微笑着,想要示好,蓝希环却头一偏,看向另一方,不愿与之打招呼。墨问碰了个软钉子,加上尚珝对她不客气,心中不快,拂袖而去。

淘淘见她走了,还不解气,还回头朝她扮了个鬼脸,以示心中不满。门卫看得好笑,忍不住笑出声来。

蓝希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还不去通报?”

门卫应声告退。

淘淘问:“她就是水墨城的那个人吗?眼神好犀利!”

蓝希环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不喜欢她,一点也不喜欢!”

这时,尚珝迎了出来。他白衣飘洒,不染纤尘,在睿王府如此贵气的环境内,却仍能如风般淡然。

蓝希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却微微垂着脸,低声道:“原来是墨姑娘来了。”便没有再说话。

两人一前一后在花园里走,蓝希环怔怔地看着他的走路姿势,在燕城见到的人无疑就是他,整个人轻飘飘的,双足似乎永远都不会踏在土地上。

但蓝希环没有心思细想那么多,眼前唯一看到的只是他身在睿王府,假扮她成了尚珝。她很伤心,不是因为他的假扮,而是他的逃避!

尚珝缓缓走至紫竹林,见四下无人,方回头,像做错事的孩子般对着她,但说出的话却是一如既往的淡然:“你不该来的。”

这句话彻底伤透了她的心。她为了找他,宁愿女扮男装进入睿王府,愿意假扮尚珝,从京城到水墨城一路找他,每夜都害怕听到他不在人世的消息!

可当她知道他还好好的时候,他却宁愿呆在睿王府假扮尚珝,却仍然不愿见她一面!她几乎是绝望地看着他,冷笑道:“难道你就该来吗?”

她已经受够了朝廷的明争暗斗,他却不顾她的期望,又一头扎了进去。

他僵了一瞬,撇过脸,沉默不语。

蓝希环见他如此,心中更是怒其不争,手掌一抬,幻化出五彩光芒,尽数往他袭去:“你可知道,我宁愿你死也不愿你来这里!”

他紧紧盯着她那抑制不住的愤怒,似乎惊呆了!他竟完全忘记了闪避,或者他根本没有想过要闪开。

“嘭”的一声,他满眼哀伤地看向蓝希环,捂住胸口闷哼了一下,酒像纸鸢般摔到地上,一丝鲜血从嘴角缓缓流出,红了衣衫。

蓝希环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倒在自己面前,双手抑制不住剧烈地颤抖起来,她居然就这样打伤了他!她打伤了他就这瞬间,暗中保护尚珝的隐卫发现不对,即可飞掠出来,毫不留情的一掌击在蓝希环的胸口上。

蓝希环始料未及,竟完全没有运力抵抗,她双腿一软,斜斜地倒退了几步,一口血狂喷在面纱上,便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远处的尚珝大惊失色地爬起来,歇斯底里地叫道:“不——!”他艰难地趴在蓝希环身边,抱着她,如梦呓般在她耳边呢喃:“墨墨,墨墨……”他眼眸里深深的痛楚,仿佛受伤的人是他。

这一幕把远处的淘淘给吓呆了。她冲到蓝希环身边,虽然惊慌失措,却仍有医者的本能,她一把把尚珝推开,迅速点了蓝希环周身的穴道,取了一个药瓶,扯开她的面纱,把全部药丸全都塞进她嘴里,便要把她抱起来。

尚珝怔怔地望着淘淘,突然强撑着站起来,推开淘淘,躬身打横抱起蓝希环。蓝希环已经昏迷不省人事,如瀑的长发从他臂弯间滑落,惨白的脸上满是鲜血,却隐约有着泪痕抱起蓝希环几乎耗尽了他的力气,他晃了晃,狠狠咬着下嘴唇,才没有倒下去,“我们回家好不好,我带你回家……我带你……”眼前仿佛出现了药王谷的大门,如此近,又如此远;如此短,却又如此长。

恍惚间,似乎有个人静静地站在他面前,深深地凝望着他,朝他微笑,朝他伸手。

“娘,对不起……”

尚珝一头栽在那人怀里,泪水悄然划落。风无声,水无息,泪无绝。

范筒在身后瞧着,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转头对着不知所措的隐卫:“你放心走吧。”

第二卷 039 爱花与护花

尚珝艰难地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高贵的宝蓝、金色的门廊装饰,耀眼得不真实,带着眩晕。想起前一天的事,他猛地跳起来,可剧烈的运动牵扯了内伤,“咳咳……”他趴在床上,吃力地咳了几口血,艰难地抬起袖子抹干嘴角,扶着墙往外走。

侍女端着药走进门,见到这情景,急忙往下东西扶住他:“三少,您内伤未好。”

尚珝不领情地推开她:“墨墨在哪儿?”

侍女垂首道:“奴婢不——”她见他脸色阴沉,又急忙改口道:“是那位姑娘吗?她在隔壁。”

尚珝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隔壁,尚瑜静静地站在窗边,不知在思量着什么;淘淘在床边守着,见他走进,顿如张牙舞爪的狮子,恨不得当场冲上来撕了他。

他微微垂下脸,看向床上。

清风轻轻地吹,半透明的纱帐飘摇不定,依稀可见里面躺着一个玲珑的人儿,苍白虚弱得如一枝残菊,呼吸急促而无力。尚珝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去,淘淘伸手一拦:“你要做什么?”

他没说话,却一手推开淘淘,掀开纱帐。淘淘一怒,“哐”地把剑指着他的背部:“退开,否则我杀了你!”

尚珝没动。

尚瑜见状,劈手夺下剑,示意她出去。淘淘气急败坏地跺跺脚,夺门而出。他回眸瞧了瞧帐中的人儿,也轻声走了出去,并顺手带上门。他不知道这个尚珝是谁,他却知道,这个人和蓝希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尚珝伸手把了脉,忽而“扑通”一声,跪在蓝希环床前,哽咽道:“姐,对不起……”

不用说,她就是蓝以环。

窗外花正浓。

尚瑜久在门外,不见房里有动静,慌忙打开门,只见蓝希环在床上昏迷,蓝以环跪在地上,也昏迷。

他无语问青天。

入夜,尚瑜正要回房休息,却发现墨意站在窗前,月华照在他的身上,发出淡淡的荧光,如真似幻。

尚瑜松了口气,道:“你来了。”从墨问登门拜访开始,水墨城的人就没少来,而屋里又有两个昏迷不醒的人,差点没把他忙得焦头烂额。

墨意虽然也是水墨城的人,但他知道,墨意不会伤害蓝希环。

墨意看向床上,眉头都揪成一团,他从怀里掏出一堆瓶子放在床头柜上。花花绿绿各式各样的瓷瓶、玉瓶、琉璃瓶,什么药都有,皇宫内苑标识的、少林武当的、水墨城的,甚至睿王府的雪玉膏。

他随口道:“全天下的好伤药都在这里了,还有,”他想了想,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尚瑜,“这是药王谷的秘方。”

他选了两只瓶子,各倒一颗丹药,放进茶杯,盖上盖子,双手捂住暗运内力,一会儿茶杯就开始冒出腾腾热气,少时,他放开手打开盖子时,里面的水已经沸腾,丹药也已经溶解。

放到嘴边试了试,墨意温柔地喂进蓝希环嘴里,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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