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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倾-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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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呆。

一条极大极毒的响尾蛇整个缠绕在宝宝身上,宝宝抓着它的七寸,把蛇头朝向林叔叔,笑容干净明亮,带着些许孩子气:“你养的蛇不咬人。”

林叔叔暗中抹了把冷汗,却见尚瑾脸色灰白地看着宝宝。宝宝见到尚瑾,似乎也很诧异,就抱着毒蛇冲了过来,“小瑾儿——”

林叔叔一急,一个跟斗拦在他面前:“不得对客人无礼!”

宝宝停下脚步,故作惊诧地左瞧瞧,又看看:“无礼(鲤)?”他把毒蛇往后一扔,足下一点,倒立着掠进附近的池塘,一个漂亮的旋转,就抓了一条大鲤鱼,一跃到尚瑾面前,弯腰行礼:“小生有鲤(礼)了!”

尚瑾微微一笑,眼中却无一丝笑意:“宝宝不必多礼。”便转身离去,面带笑容,背影清冷。

蓝希环怔怔地看着那两人,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见尚瑾执意要走,便把她送回去了。

尚瑾走后,宝宝似乎也沉默了,似乎玩闹再也激不起他的兴趣了,每天就趴在窗前,看着池塘里的鲤鱼。

蓝希环见他如此,按捺不住好奇心,凑到他身边,笑道:“是不是看上美丽的红妆将军了?”

宝宝没有正面回答,却故作不悦地掐了一下她粉嫩的脸蛋:“你什么这么好打听了?”

蓝希环拍掉他的手,撒娇道:“说嘛说嘛。人家好奇。”

宝宝宠溺地看了她一眼,若有所失道:“她是我曾经无意中认识的一个小女孩儿,当时看她一个人势单力薄,便帮了她一下。”他微微叹了口气,“现在她已经长大了。”

他说得很是轻描淡写,蓝希环不依,硬要他说得明明白白。他无奈,便把事情的始末告诉她。第四代睿王战死沙场时,尚瑾只有十七岁,一个人在京城守着睿王府。那段时间里,有心人士派来大批杀手,想趁机搞垮睿王府,她一个人孤军奋战,堪称危险,他看不过去,便帮她打退了那些人。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其中有多么艰险,却是难以想象。蓝希环听罢,灵动的眼眸一转,笑道:“你在睿王府呆了多久?”

宝宝勾起嘴角,伸出两只修长的手指,一弯,合成一个圆圈:“零天。”他见她不可置信的眼神,又笑得如妖孽横行:“但我帮了她四年。”

蓝希环娇嗔道:“在你心里,我也是这样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孩吗?等我长大了,你就会离开?”

宝宝敛了笑容,轻轻握住她的玉手,声音很轻,却很坚定:“不,如果可以,我宁愿永远不要离开。”

蓝希环一怔,下意识地抽回手,但宝宝握得很紧,他站起来,又恢复了放荡不拘的样子,笑吟吟道:“我们在谷里捉迷藏,好不好?”

蓝希环知道他不肯再说了,便顺了他的意。他取了一根缎带,把她的眼眸蒙好了,附在她耳边轻轻道:“宝宝走咯,你要一盏茶时间之后才能动哦。”他轻笑着,一闪而逝。

蓝希环在原地算好时间,一盏茶时间后,把缎带一扔,便去找他,其实她也不知道他在哪儿,不过,在药王谷,她是主人,要找个人简直似易如反掌。

她慢悠悠地在园中走着,查看宝宝经常玩闹的地方,奇怪的是,四周都没有他的踪影,谷里四处工作的人也没人见过他。她站在百花丛中,为难地想,他到底会藏在哪儿呢?会在哪儿呢?

眼光落在她母亲曾经住过的院子,她心里突的一跳,从花丛上飞掠而过,迅速落在窗前,轻轻地打开了窗。

入眼是宝宝雪白的身影。他站在梳妆台前,手里拿着她母亲的香囊,似在思量着什么,连她从窗外跳进都没察觉。蓝希环凝眉看着他手里的香囊,却也没有打扰他,而是静静地看着他把香囊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满怀深情。

他缓缓把香囊放下,深深地叹了口气,又拿起了平时她母亲所用的饰品,一件一件地看着,似在沉思,又似在缅怀。

不知过了多久,宝宝转过身来,蓦然看到她站在窗前,似有一瞬的赧然,但他旋即隐了情绪,拍着手笑道:“小宝宝好厉害,这么快走找到了!”

蓝希环想弯起嘴角笑了笑,可扯了扯,最终还是没能笑出来,僵硬的表情比哭还难看。她抬起眼,注视着他的双眸道:“你认识我娘,是吗?”

宝宝温柔的看着她,眼神里的孤单寂寞与伤感似能滴出水来,末了,他用手抚过的她的秀发,幽幽地叹了一声。

第二卷 028 内乱

从那以后,他没有再去她母亲的卧房,却是三条两头不见人影,蓝希环忙于应付朝廷各路人马,也无暇顾及他,也许,更深层的原因是,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淘淘对他本无好感,此时更是抓紧机会发泄一番:“那人简直是个游手好闲的混蛋!小姐,你怎么能喜欢这种人?”

喜欢?蓝希环在心里咀嚼着这两个字,宝宝在她心中到底是什么地位,她自己也说不清。当初把他带来,只为了监视他?如今呢?她心里却是隐隐期待着,他和她憎恨的那些人不要扯上关系。

淘淘继续发牢骚道:“昨天杨叔叔终于受不了了,直接把他毒晕……”

蓝希环吓了一跳:“毒晕?杨叔叔?!”杨叔叔是药王谷里最狠的人之一,只要是他下手,就不会留活口。

她惊慌失措地往病房跑去,可淘淘的一句话又使她停住了脚步:“小姐,你傻了?你还管他干什么?”

蓝希环脚步猛地一顿,转往谷后跑去。杨叔叔下的毒在谷里不会有人愿意治,也没能治得了。

谷后是一片斜坡,宝宝闹情绪时经常会在斜坡上看夕阳,还拉她一块儿看。

夕阳照在斜坡上,有种留下最后一丝光和热的悲壮感。蓝希环举目四顾,上边没有宝宝的影子。

“宝宝,宝宝,宝宝,你在哪儿?”

蓝希环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他的名字,空旷的斜坡不但没有回响,反而撕裂了她的声音。

她不知道找了多久,也不知道喊了多久,到最后只剩下低低的唔咽声。心力交瘁地往地上一坐,眼泪夺眶而出。从父母去世之后,这还是她第一次任感情如此肆意宣泄。

“真是……个……傻……宝宝……”

身边忽然传来一句断断续续的话语,似乎说出每一个字都付出了极大的努力。蓝希环猛地偏过头,一只修长、毫无血色的手颤抖地搭上在了她的手臂上。

蓝希环吃惊地仰起脸,宝宝平时很是健康的脸色此时苍白无比,泛着死灰,鲜血不断地从他嘴里溢出,唯有如如同暗夜星辰的眸子依然闪耀着光芒。

蓝希环本能地抓住他的手,把脉。他却反手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蓝希环急道:“别胡闹。”

宝宝缓缓把头搁在她头顶上,喘了口气,轻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来,你会来……我……我……”他用手捂着嘴,又咳出一滩血来,抹了抹嘴角,不让蓝希环发现,又继续道,“我一直在等你来……”

蓝希环身为医者,又怎么会闻不到血腥味,她当机立断,迅速点了他的穴道,朝空中放了一个信号弹。

宝宝很快被安置进了病房——他平时的住处。

蓝希环替他解毒,可由于毒药残留太久,而且毒性太烈,很难清除干净,一行人忙里忙外,忙到深夜时才终于舒了口气。

她拦住正要离去的杨叔叔道:“杨叔叔,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杨叔叔垂首站着,语气简短坚定:“是。”

蓝希环冷冷地盯着他,许久,咬着牙道:“到虎群中面壁十天。”

杨叔叔依然面无表情地回了一个“是”,连房间也不回,直接往虎群地走去。

蓝希环气恼地跺跺脚,一股闷气也不知该找谁出。

回到房中,宝宝仍然处于昏迷状态,气息时而急促,时而微弱,她知道这是他还在于毒素抗争,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走到窗边坐了下来。

其实她知道药王谷的人为什么这么讨厌他,他们早就对宝宝产生怀疑,也私底下调查过,就算不能调查出十分,大概也能找出七八分来。

可不知为何,整个谷的人联合起来反对他,却没有人告诉她为什么,更没有告诉她调查的结果。

她回首看着绫罗帐里的男人,深深地叹了口气:“宝宝,你到底是什么人?”

回答她的只有窗外摇曳的花枝。

夜深了,她趴在梳妆台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忽而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呼唤声:“晴儿,晴儿,晴儿,晴儿……”

来来回回只有这两个字,就像情人在耳旁最温柔的呼唤。

蓝希环僵硬地瞪着那张床,宝宝和她母亲到底是什么关系?什么关系能密切到让他做梦都喊着她母亲的名字?

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定了定神,打开门,淘淘站在门外,低声道:“小姐,你回去休息吧,我来看着他。”

蓝希环叹息道:“你不是讨厌他吗?”

淘淘垂首道:“那也不能让你受累。”

蓝希环正要开口,林叔叔又走了过来:“你们都回去,我来。”他向蓝希环行礼道,“请放心,我暂时不会对他下手。”

蓝希环这才安心回房,朦胧之中,她仿佛又看到母亲站在花丛中对她微笑,她欢天喜地地跑过去,可突然一只猛虎扑过来,母亲的身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尖叫道:“娘!”

话音未落,却见猛虎化成了一个人,她定睛一看,是宝宝。他温柔地注视着她,眼里的哀伤浓得几乎要溢出来。

她恼怒地冲过去,却突然醒了过来,她扫视了一下周围,重重地吐了口气,原来只是南柯一梦。

此时已是日上三竿,她爬起来,用冷水拍拍脸,甩掉那磨人的梦境,招来淘淘。

淘淘眼神闪烁,透过铜镜,蓝希环见她嘴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如此三番,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遂道:“有话就说吧。”

淘淘偷偷瞅了她好几眼,才下定决心道:“杨叔叔被猛虎咬伤了,小姐,在这样下去,他会……他会……”

蓝希环望着铜镜,半晌都没吭声。虎圈是药王谷惩罚人的地方,进去的人只能躲开猛虎的攻击,却不能反抗,杨叔叔心高气傲,更不可能对猛虎出手。

淘淘急了,扯着她的手臂乞求道:“小姐,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他是无辜的,那毒不是他下的。”

蓝希环脸色一沉:“那究竟是谁下的?”

淘淘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是他自己喝下去的!”

蓝希环微微眯起眼睛,一字一顿道:“怎么回事?”

淘淘这才原原本本地把事情的始末告诉她。

那天,宝宝在毒药房里捣乱,把各种毒药都搅浑在了一起,负责毒药的兰姨气得差点没吐血,但由于他是蓝希环带回来的客人,于是忍了。

这件事竟成了压断驼背的最后一根野草,心怀不忿的药王谷人终于爆发了。

杨叔叔忍无可忍,怒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接近我们家小姐有何目的?”

宝宝脸上挂着轻佻的笑容,似有诡计得逞般,道:“小宝宝那么可爱,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会忍不住想亲近,你说,不是吗?”

杨叔叔火冒三丈:“滚出药王谷,否则我让你全身腐烂!”

宝宝大笑几声,随手把架子上的毒药罐往碗里倒,不管是颗粒状的、粉状的还是液态的,很快便组成了一碗散发着奇怪味道的毒药汤。

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下,他端起碗一饮而尽,把碗一扔,袖子一甩,抹抹嘴,勾起嘴角道:“这样,你满意了吗?”

蓝希环听着,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伤心,她随口吩咐了一句,“把杨叔叔放出来,让林叔叔去治。”便朝宝宝的房间跑去。

宝宝斜趴在红木的大床上,衣衫半裸,细长的桃花眼微微眯着,原本发灰的唇也有了一丝血色,有股慵懒的味道,见她来了,整个人似乎精神了起来,睁开的眼眸妖孽得发亮。

他似有气无力地朝她伸出手,带着气音的话语如同情人在耳边呢喃:“小宝宝……”

蓝希环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你怎么就这么傻呢?”

宝宝把她拉到床沿坐下,全身无力地倚着她的肩膀,懒洋洋道:“人家不想离开你……”

第二卷 029 伤别离

蓝希环侧脸望着他苍白的面容,张嘴想问关于母亲的事,但又怕他胡来,终究忍了下来,叹气道:“喝粥吧。”

宝宝立刻把双手缩回被子里,勾起嘴角道:“你喂我,好不好?”

蓝希环马上缩回了手,但见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就像乞求的小狗般时,又心软下来,喂他吃了一口。

他心满意足地舔着唇,附在她耳边轻轻道,“你知道吗?粥是用来治愈受伤的人,安慰辛苦的人的。这说明你已经原谅我了,是吗?”

蓝希环瞪了他一眼,把碗重重一放,拂袖而去。

宝宝望着她妙曼的背影,轻轻叹息道:“我们家的小公主脾气真大。”

在蓝希环的照顾下,宝宝很快又波蹦乱跳了,鉴于此处的教训,药王谷的人没有再为难他,但也不愿意看他一眼。他却丝毫不在乎,三天两头在蓝希环面前晃荡。

不知为何,蓝希环总感觉他看她的眼神里带着一层薄雾,让人看不真切。

每到晚上,他便销声匿迹,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更没人理会他在哪儿。

这天,蓝希环四处找他不到,见到林娘刚好走过,便喊住了她:“林娘,你有见到宝宝吗?”

林娘没好气道:“小姐,你怎么带了一个这样的人回来?昨晚在灵堂装神弄鬼的,老娘还以为闹鬼了!”

蓝希环奇道:“他去灵堂?”她百思不得其解,灵堂一般不会有人去,只有林娘负责照看香烛、打扫而已。她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灵堂,里面白幔飘摇,一如既往的冷清,怎么也不像有人动过。她摇摇头,暗笑自己多心了。

可,没过多久,林娘又来向她抱怨,她终于感觉不对,于是悄悄隐在灵堂的帘幔后,守株待兔。

夜幕降临后,灵堂的门缓缓开了,宝宝黑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前,他竟换下了平日喜欢的白色衣服,白发似雪、袍色如墨,他一步一步地走向灵位,墨色的眸子里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哀伤。蓝希环突然觉得一阵寒意,心里那片阴影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扩散开来。

果不其然,宝宝缓缓跪在她母亲的灵位前,点火烧香。四下帘幔都沉沉垂着,有种沉重的无力感,屋子里静得只有香烟袅袅。

他缓缓伸出手,抚摸着她母亲的灵牌,哀叹出声:“晴儿,对不起……”

晴儿是她母亲的名字,在药王谷,也只有姓蓝的几个人知道,如今药王谷只有她一个人姓蓝,到底是谁告诉了他?蓝希环在帘幔后望着他孤寂的背影,只觉得一股最深重的寒冷从体内透出来,冷得她直发抖。她紧紧攥了拳头,干涉的嘴唇张了好几次,才发得出声音,“宝宝,你实话告诉我,我娘她,是不是你杀的?”

宝宝背影僵了一瞬,但他没有回头,而是看着香一点一点地燃尽,才缓缓站起来,对着她,神情充满哀伤,眼神却没有一丝逃避,“这是我的错,如果你非要杀了我,我也甘愿。”

蓝希环一颗心猛地沉了下去。她像疯了一样,狂冲上前,抓着他的衣领,歇斯底里吼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她?!”她说着,泪水便刷地淌了满脸,“你知不知道?那朵墨薇给她带来多大的痛苦?!她那么好的一个人,你怎么忍心杀她,你怎么忍心!”

她母亲告诉她这一切时,她还只是个小女孩。当时,她无意中发现了母亲背上有一大朵墨薇花,就像长在上面,惟妙惟肖。可她不懂,还天真地问:“娘为什么要把墨薇花画在身上?”

她母亲神情黯然,流露出一股浓浓的忧伤来:“不,它从娘的身体里长出来的。墨薇长在人的身上,会让人发出墨薇花一样的香味;可它也很毒,当它在蔓延至全身,人就会死。”

“啊,为什么?”小女孩虽然不懂,但死这个字实在太敏感了,她吓得当场哭出来,“墨墨不要娘死,墨墨不要!”

“娘不会死的,因为有你爹爹。”她母亲温柔地抚摸着小女孩的头说,“你爹爹捡到娘的时候,墨薇都到脖子了,现在才到肩膀,以后会慢慢收缩的,墨墨乖,娘不会有事。”

“可是,花为什么会从娘的身体里长出来?”小女孩实在想不通,花不是在花园里长吗?为什么会在人的身上长?

“因为有个人把它种在娘身上了。”

“为什么?”

“因为娘伤了他的心。”

可是后来,墨薇再也抑制不住了,彻底地夺走了她母亲的生命。她没想到,她母亲口中的他居然是宝宝!

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再也抑制不住号啕大哭起来。宝宝温柔地注视着她,柔和的五官,低垂的眼帘,蝴蝶般的睫毛,手不自觉地抬起来,想抱抱她,但手到半路,却换了方向,转而拭去了她的泪水,“小宝宝,别哭。”

蓝希环猛地推开他:“别碰我!”

宝宝脸色一灰,许久,他讪讪收回手,微微叹息了一声,轻轻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蓝希环根本不会理会他的道歉。他弯起嘴角想笑,可不知为何,眼泪却缓缓地划落,他深深地看她一眼,似乎要把她深深印入心里一般,僵硬地转过身,走出了她的视线。

蓝希环泪流满面地望着他缓缓离去,他的身影时似那么遥远,那么模糊,仿佛隔着千山万水,看不真切。

她伤心,她恼怒,她愤恨,她希望他能解释,她希望他不是那个人,可是他没有,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这样离开了!她捶着地板大哭:“宝宝,你混蛋!你全家都是混蛋!”

墨意离去的日子,她依然言笑晏晏,仿佛他不曾存在过。可只有她知道,她一点也不开心,她心里有太多负担,太多委屈,太多无奈,多到她无法向人诉说。

月光如水,洒落地上,斑驳的月影伴着落花起舞。久违的荧火虫乘着晚风飞入花园,忽明忽暗。

蓝希环把手搁在古筝上,却拨不动一根琴弦,曾经最熟悉的古筝似乎眼前最陌生的东西。恍然间,她感到自己的心缺失了最关键的一根弦。

她轻轻叹口气,起身走出后院,仰望幽蓝幽蓝的夜空。夜晚的山谷分外安静,安静得让人产生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甚至让人心存敬畏。

“宝宝,你看,天上有好多星星在飞啊!”

“不,那是星星的眼泪。”

“星星为什么会哭?”

“因为它离开了心爱的人。”

“为什么她要离开心爱的人?”

“如果可以,他宁愿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宝宝黯淡着眼神,望向夜空的眼神深邃无底,他幽幽道,“星星每天都在祈祷,为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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