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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大明郡主(卫世者)-第3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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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对方这么热情,许岩也只能打肿脸充胖子了:“不错,真是不错,来日本这么久,好久没吃过口味正宗的家乡菜了!”

    看到许岩说满意,南宫熏子高兴得眼睛都笑眯起来了:“许一佐,太高兴您能喜欢了!请您不必拘束,尽情享用吧!”

    虽然桌子上大盘小盘摆得满满的,虽然看着赏心悦目,但能吃的只有盘子中间的那么一小撮,那分量和味道还不如顾问团的食堂呢许岩吃得咬牙切齿,他发誓:这辈子再也不答应日本人的饭局了!

    吃着饭,许岩心里还是琢磨着刚刚贺德强的那条新闻。

    刚刚听新闻的时候,许岩已注意到一件事:警方的通缉令里,并没有提到贺德强是残疾人,也没提到他缺了一只手。

    警方既然能拍下贺德强的清晰照片,也有不少见过贺德强的目击证人,他们应该不会放过这么明显的特征吧?

    也就是说,贺德强的手,已经重新长回来了?

    许岩想着,不禁摇摇头:被砍断了手,短短几天就能长回来,这事有点匪夷所思了,不过也不是不可能:白鹿书院的记录里,就有不少邪派修士的记载,说他们拥有一些稀奇古怪的邪门法门,能吸取他人元气来滋补自己,甚至断肢重生。

    刚才看新闻的时候,许岩便有个强烈的预感:人海茫茫中,自己与贺德强,迟早还会相遇的。这不是臆测,而是一个筑基期修士的清晰预感上次自己斩下了贺德强一只手,结下的因果必然会有个了结。

    下次,当再次相遇时候,还会有一场殊死厮杀在等着自己。

    修者厮杀,大家的战斗经验、临战机变和心理素质都会起很大作用。在这方面,贺德强这种杀人如麻的邪宗长老肯定要比自己强得多了。

    自己要想稳操胜券,恐怕还是得在修为上碾压对方,唯一的途径,只有尽快提升到金丹级了想到这里,许岩不禁苦笑:要结金丹,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筑基之前,自己的晋升都是靠斩杀魔物来积累灵气,灵气积储一满,自己就自然而然地突破了境界,非常顺畅。

    但这次,许岩却发现,事情好像有点不一样了:这趟的箱根之行,许岩斩杀魔物无数,经脉和丹田内积储的灵气早已饱满,对在筑基期的修炼者而言,自己早已达到了尽头了。但,下一步要如何修炼,如何靠着这充沛的灵气将自己晋升至金丹,许岩却是毫无头绪。

    “结金丹”,这是修行者从“人”到“仙”的关键转变,也是修行道上“鲤鱼跃龙门”的关键一步,这一步到底该如何才能迈出?

    为了解答这个问题,许岩翻遍了朱佑香留下的各种典籍。他发现,在这个问题上,各家各派的说法大相径庭,甚至完全自相矛盾:有的门派认为这需要修炼者的“机缘”,不可强求;有门派则认为这需要修炼者“开悟”,需闭关苦修悟道;有的门派却认为这是因为修为者功力不足的原因,只要拼命修炼,修为足够了,突破也就水到渠成了;有门派则认为要结成金丹,功力并不是问题,关键还是要修炼者“为天地证心”各种说法纷扰,许岩反倒不知该听谁的了。

    作为修道界的大宗派,许岩的师门对这个问题也有自己的见解,圣剑门的创始者白鹿先生做过专门阐述,但问题是,这位大宗师修为固然是高超绝伦,但作为老师,他实在是很不负责任,要求弟子们“明心证道”,又要大家“心外无剑,剑外无心”这些玄而又玄的句子,许岩连看都看不明白,更不要说该如何照着修炼了,气得他痛骂老家伙忒不爽快,吊人胃口!

    生气了好几天,后来,许岩终于也想明白了:所谓“假经万卷书,真经一句话”,如何从筑基突破到金丹,这肯定是各门各派内最核心的机密,师徒之间历代口口相传的真传秘诀。这种核心机密,肯定不可能随便公开写在书上的。能写在书上的,估计都是一些故弄玄虚的噱头而已,不会是真正的秘诀。自己认识朱佑香的时候,她也不过是筑基中期而已,估计她还没机会能获得真传呢。她留下的书自然也不会有这方面的内容了,自己再怎么翻看,估计都是白费劲了……

    这时候,许岩才注意到,自己在想事情的时候,南宫熏子不知何时也停下了吃饭,她在专注地注视自己,好像也有点出神了。

    “南宫小姐?”

    “啊!”被许岩叫醒了,南宫熏子不好意思地移开了目光,俏脸微红:“抱歉,许一佐……直到现在,我都还有点不怎么敢相信,我是真的能与您在一起吃饭了,这不是一场梦。”

    许岩微笑:“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呢?朋友之间相约吃个饭,这是很平常的事。”

    “许一佐,虽然是这么说,但您可不是普通的人啊,尤其是对我来说……”

    鼓足了勇气,女孩子慢慢地抬起了头,她脸色绯红,却坚持地正视着许岩:“许一佐,您对我有救命之恩,把我从怪物手中救了出来……”

    “这是小事而已,你不必记挂的。”

    “许一佐,这对您来说,或许只是小事,但对我来说,却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了。那次的事件后,我经常会做噩梦,梦到那些可怕的怪物,它们要吃掉我,我非常害怕,常常在梦中被惊醒,吓得哭泣流泪。

    这个时候,唯一能减轻我恐惧的,就是您了!我床头贴着您的照片,每当我害怕和恐惧的时候,我就会看着您的照片,默默念想着您,您挺身拔剑,勇敢地站在我身前,挡住了所有的怪物……您是真正的男子汉,强大,勇敢,无所畏惧。只有看到您,看着您的脸孔,看着您的身影,我才能减轻恐惧,安然入梦。

    在我心里,您一直是特别的存在……我的心里,一直都忘不了您。只有在您的身边,有您的陪伴,我什么都不害怕了。”

    南宫熏子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脸红耳赤。

    许岩不是傻子,他自然听得出,对方是在吐露对自己的倾慕这个日本妹子倒是蛮坦率的,也很有勇气,倒是和传说中温柔委婉的日本姑娘不是一个风格。

    南宫熏子是富士电视台的主持人,在日本号称“国民美女”,有这样的美女垂青,对常人来说,这自然是难得的艳福。不过,许岩现在的心态已超越了一般常人,现在对他来说,最关心的只有两件事,一个是迫在眉睫的天灾剧变;一个是自己的修炼。他已无意常人的感情了,也不希望眼前这美丽的华裔女孩对自己有什么期待,以免耽误了她的人生和感情。

    所以,对于南宫熏子脉脉含情的热切目光,许岩不发一言,他低头凝视着桌前的空碟子,目光不与对方交接。

    这种时候,沉默就是最得体的拒绝了。

    过了好一阵,见许岩始终沉默,南宫熏子已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热切的目光渐渐失去了温度,绯红的脸色也渐渐发白,在桌子下,她的双手交错紧紧地绞在一起,用力得都发白了。

    “南宫小姐,”许岩的声音和缓而温柔:“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但是我……”

    “许一佐,请您不要再说了。”

    南宫熏子打断了许岩,她起身,躬身低头说:“许一佐,突然跟您说起这种奇怪的事,一定让您感觉很困惑吧?请您不必当真,我是开玩笑的,您不必把一个傻女孩子的疯言疯语放在心上,刚刚听到的话,就让它像风一般消散了吧!”

    虽然被拒绝了,但南宫熏子并不后悔这次的告白:对方是中国军的军官,也是强大的异能者,炙手可热。自己这次能与他单独约会,这已是非常难得的机会了,自己倘若不趁着这次机会倾吐心意,恐怕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与其把这份感情埋藏心里一辈子,还不如把它倾吐,哪怕是被当场拒绝了都好,起码心中不会留下遗憾吧。

    说是这么说,但南宫熏子还是忍不住心头酸楚,鼻子一酸,珠泪欲滴。她不愿在许岩面前失态,微微躬身:“抱歉,许一佐,我去洗漱间补个妆。”

    “啊,你请便。”

    看着南宫熏子开门走出包厢,许岩也只有苦笑了。

    其实,看到南宫熏子那样冒雨等候自己几个小时,许岩便已经猜到了,对方应该是对自己心怀好感的,但他没想到,对方会那么勇敢,在第一次约会时就敢对自己表白心意,以致出现了这么尴尬的场合。

    “希望她能自己冷静吧。作为一个恋人,自己其实是很不合适的。现在,自己的心思已完全放在修炼上了,心无旁骛。”

    许岩这样想着,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慢慢地饮着。

    突然,窗外传来了一阵喧嚣声,里面有急促的脚步声、沸杂的人声和急促的警笛声。

    许岩微微蹙眉,他站起身到窗户前望了一眼,却见已有好几辆警车停在饭店的门口,从车上跳下了大群警察不是那种普通的巡警,而是穿着标有“sat”字样的黑色防弹衣、带着凯夫拉防弹头盔、手持突击步枪的机动队特警。

    打头的十几名sat特警迅速展开队形,一下子就堵死了饭店的正门,十几支自动步枪枪口都指着饭店的门口。这时候,后续的警车还在源源不断地开来,更多的警察则蜂拥而至,无数的警车排满了街道的两边,警灯的光照耀花人眼。

    看到日本警方突然包围了自己吃饭的饭馆,许岩心里的第一反应就是:肯定是日本政府发现自己在这里吃饭了,他们是冲着自己来的!

    除了对付自己,日本人还有什么必要这么大张旗鼓、如临大敌的?

    但回过神细想,许岩也觉得奇怪:但是,日本政府现在根本没有对付自己的理由啊!中日两国如今已是准盟国了,日本人正要发动收复箱根的战役,这正是他们有求于华夏的时候呢,日本人为什么要冒着两国关系破裂的风险来对付自己呢?

    真是想不通!

    这时,包厢门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许岩刚转身回去,有人已经很不礼貌地拉开了包厢门了,门外是一个年青的男服务员,他急匆匆地对许岩喊了几句什么,虽然许岩听不懂日文,但看对方的神色却是非常焦急。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日文,你能说中文吗?”

    听到许岩说的是中文,这服务生愣了下,却是也换了中文:“原来也是华夏的同胞啊!这位先生,抱歉打扰您用餐了,但外面来了很多警察,他们说,在我们店里有六町区凶案的嫌疑凶犯潜藏,这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警方要求我们通知所有的客人立即疏散,全部到一楼大厅去接受警方的检查和保护。

    先生,请您赶紧下去吧,留在这边会有危险的!”

第四百七十九节 误射() 
“六町区的凶犯?”许岩惊讶:“贺德强居然在这里?”没理由啊,作为筑基修行者,另一个强大的修行者已经进入了自己附近,自己居然一点都感应不到?

    服务员并不清楚贺德强是谁,他只是一个劲地催促许岩:“先生,请赶紧下去吧,楼下有警察。杀人犯潜藏在附近,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同伴南宫熏子还在洗漱间没回来,许岩自然不能抛下她自己离开。他跟那位服务员解释了缘由,请他帮忙去洗漱间寻找南宫熏子,但那服务员面露难色:在这紧急时刻,通知到包厢里的许岩,这已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再让他去洗漱间去帮忙寻找另一个顾客,这实在太危险了,他做不到了。

    “先生,洗漱间那边会有其他人员去的,你的同伴会收到通知的,先生你现在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还是请赶紧下楼去吧!”

    说完,服务员急匆匆地转身走了。

    目送着侍应生的背影,许岩微微蹙眉。他想了一下,还是回到座位上坐下来南宫熏子还没回来,自己不好就这样走了,必须得等她回来。

    许岩从窗户边上望下去,楼下的喧嚣声越来越大了,顾客纷纷从饭店的各处奔出,惊惶地逃出饭店门外。

    在饭店门外的马路上,举着盾牌的防暴警察已排成了人墙,警灯闪成一片,警察们冲着奔出来的人群用高音喇叭很大声地呵斥着,声色俱严,逃跑出来的人群纷纷在路边蹲成一圈,双手抱头,外围则是大群警员端着枪包围着他们,气氛十分紧张很显然,警方是害怕贺德强混在人群里逃出去。

    高音喇叭的警告重复了好几遍,饭店里再没人出来了,空荡荡的一片。这时,特警队开始进场,大队戴着防弹头盔穿着黑色防弹衣的特警端着枪踩着小碎步,快步进入了饭店。

    许岩能看得到,那群警察紧张兮兮的,用枪指着各个角落,交替掩护着前进,手上还在做着各种复杂的战术手势,小心翼翼地步步推进看到警察们煞有介事的样子,许岩不禁莞尔一笑:在贺德强这种的修真强者面前,凡人的武装力量便是再精锐再训练有素,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警察们很快搜完一楼大厅,很快来到了二楼。刚上楼梯,立即就有警察发现不对了:“小心,五号包厢关着门,里面好像还有人!”

    清空的饭店里居然还有个有人的包厢,这立即吸引了在场所有警察的注意。大群警察立即向许岩所在的五号包厢包抄过来。但他们并没有靠近,而是远远地停了下来,大声地吆喝着千万不要靠近疑犯,这是先前追捕贺德强的殉职警察用生命换回来的经验。

    听到包厢外一片嘈杂的吆喝声,许岩很是厌烦,他喊道:“不要紧张,我不是通缉的要犯。你们进来看看就知道了!”

    听到许岩的回应,警察们非但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是更紧张了已经确认了,嫌犯不懂日语,他是用一种众人听不懂的语言来发言的,很怀疑是中文。现在,眼前这个孤身男子也是用中文说话,这就更加可疑了!

    因为包厢门关着,警察们也看不到许岩的面貌,带头的警官用日语喊道:“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东京警察!请立即举起双手,从里面走出来!”

    “你们说什么?有人懂中文的吗?”

    “立即走出来!听到了吗?我数三声,再不出来,我们就要开火了!”

    “你们在说什么?用中文,或者英文说话,行不行?”

    “一、二、三!”

    警官脸色铁青,他对周围警察喝令道:“凶犯极端危险,已造成我们同事的大量死伤,我们不能再冒无谓风险!我已得到授权,允许对任何可疑目标开火。因为包厢内男子拒绝服从警方的疏散命令,也拒绝配合我们的搜查,高度可疑!现在,我命令,所有人开火!”

    警官一声令下,十几支自动步枪齐齐开火,十几条火龙从四面八方喷向了包厢,在这密集弹雨的倾泻下,包厢的隔板被打得木屑齐飞,破碎的隔板木料到处飞溅,饭桌上的碗碟都被打得铛铛作响、顷刻间一个接一个地粉碎飞溅,碎片横飞。

    倾泻的火力足足持续了十几秒钟,直到打光了弹匣里的子弹,警察们才停火住了手。

    看着那被打得支离破碎的包厢,带队的警官深深吸了口气。他说:“小松警官,南云警官,你们进去检查,确认死者的身份。”说话的时候,他暗暗地祈祷:上帝保佑,千万不要是无辜的路人,希望一定是那个可怕的凶手啊!

    两名警官应声走上去,但还没等他们走近,只听得“咯吱”一声,那扇被打得支离破碎、摇摇欲坠的包厢门却是从里面被推开了,从那打开的门后面,一个年轻人蹙着眉,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一边不紧不慢地走出来了。

    一瞬间,在场警察震惊得脸色煞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十几支自动步枪的集火扫射下,整个包厢都被打得支离破碎,在包厢里的人,纵然是钢铸的铁人都会被打得千疮百孔了,怎么还可能有活人能幸存下来?

    看眼前的年轻人,神情自若,衣裳干净得连半点尘埃都没沾上在枪林弹雨中一尘不染,这已经不是人类的力量了,这是鬼神才能拥有的能力了啊!

    带队的警官看着许岩,目瞪口呆,突然,他震惊地喊道:“您是……许一佐!您是中国军的许一佐吗?”

    许岩不会日语,但自从他登陆日本以来,听到最多的词便是“许一佐”了,他知道,这是日方对自己的尊称。

    听到这个称呼,许岩倒是松了口气:对方认出自己了!这样也好,免得自己还要想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他望向那名出声的警官,用英文问道:“你是谁?你认得我吗?”

    看到许岩望过来,带队的警官连忙摘下了防弹头盔,夹在手里,恭恭敬敬地先向许岩深深一个鞠躬,他也用英文来回答:“许一佐,您好!在下是警视厅应急机动队特别行动队副队长熊谷敬修警部,在成田机场事件中,在下曾有幸见过您,所以能认出您来。”

    许岩打量了对方一阵,确实是有点面熟成田机场那天,自己见到太多日方的官员了,相比于东京都知事、国会参议员、自卫队高级将领这样的大人物,一个特警头子就显得微不足道了,也难怪自己记不住他。

    “熊谷敬修队长吗?嗯,我记得你了!”

    看到许岩认出了自己,熊谷敬修松了口气,手心紧张得都被汗水浸透了,他知道,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自己这趟闯的祸实在太大了,居然敢对中国军的许一佐开枪!

    许一佐如果生气了,要取自己人头的话,只怕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事后日本政府大概也不敢替理亏的自己出头。

    幸运的是,自己在成田机场事件里和许一佐并肩战斗过,虽然没能帮上多少忙,但多少也混了个熟人情面。与日本一样,中国也是很讲究“人情”的,既然认出是曾经的战友,许一佐大概是不会当场杀了自己吧?

    “熊谷队长,听说你们在搜捕一个重案疑犯,但是为什么要朝我开枪呢?莫非我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听到许岩的问题,熊谷静修脸色“唰”地白了,他立即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歉:“许一佐,真是非常非常对不起了,方才因为情况紧急,在下误以为您是那位被通缉的嫌犯,冒犯了您,实在是非常非常的对不起了。幸亏您没有受伤,不然在下的罪孽纵然一死也无法弥补了嗨,你们这帮家伙,还傻傻地看什么?干出了这么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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