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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大明郡主(卫世者)-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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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一声惨叫传来,许岩睁开了眼,从他的角度望去,却见那雷哥像是被什么东西迎面猛烈地击中了,整个人跄踉跄踉地后退了几步,一直退到了沙发那里。然后,他站立不稳,倒在沙发的靠背上,手脚还抽搐了两下,然后,他的手脚就软下来,象件衣服般毫无生气摊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了。

    几个歹徒大惊,纷纷抢上去看,“雷哥”、“老大”地喊了一通,喊了一阵不见那雷哥醒来,反而是脸色越加发白,鼻息全无。歹徒中有懂行的,急忙摸雷哥的脉搏,却发现连脉搏都停了,一摸手脚,已是慢慢发凉了。

    “雷哥……他死了?”

    四个歹徒面面相觑,谁都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事方才的事情发生得太快,他们的视线也被雷哥的身体挡住了,看不清发什么事,即使眼睛最好的人,也不过好像看到那女孩子抬了抬手然后,雷哥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死了。

    几个歹徒心中发寒:干黑帮的,他们不是没打过架,不是没看过杀人和死人,但眼前的这一幕,这到底算怎么回事?没有虚张声势的呐喊、汗流浃背的厮打、没有挥舞的砍刀、血淋淋的伤口和声嘶力竭的惨叫,连血都没见到一滴,就这样无声无息的,一个身强力壮的大汉就这样被人杀死了?

    “小心了,这小妞扎手!”

    歹徒们打着眼色,隐隐地围成一个圈,向朱佑香慢慢包围着逼了过去,那绰号“花猫”的矮胖子歹徒喝道:“臭娘们,你对我们雷哥干了什么?”

    朱佑香神色淡淡的,并不看眼前的几个歹徒,而是径直向前走来,像是眼前的几个歹徒是不存在的一般。

    挡在她面前去路的恰是一个干瘦的高个子青年,手上拿着一把又长又尖的“牛百叶”匕首。看到朱佑香走近,他二话不说,抬手便向朱佑香脸上戳了过去,动作又快又狠,起手毫无征兆,十分刁钻。

    朱佑香微微蹙眉,叱道:“刁民,大胆!”

    她抬手一个巴掌,简简单单地挥手打了过去,动作也不见得很快,但却是后发先至,“啪”的一声响,狠狠地抽了那瘦高个一个耳光。

    那瘦高个被这巴掌打得眼冒金星,整个人打得原地转了一圈,牙齿都给打飞出来了,那把匕首也不知撒手丢哪去了。他好不容易站定脚步,定睛一看,却看到那少女却已无声无息地从他身边走过了。

    朱佑香径直穿过了歹徒们的包围,走到许岩身边,帮许岩揭开了嘴上的封口胶。她一边帮着许岩解着身后绑手的绳子,一边问道:“许公子,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有这帮人深夜闯入宅子,打伤了你?”

    “呜呜……呜嗯”嘴巴刚得解脱,许岩立即喊道:“轩芸,你快跑,这帮人是抢劫犯来着,他们不是好人啊,小心!”

    许岩话未说完,朱佑香向肩后一拍,轻描淡写地打落了一把刺来的匕首。她若有所思:“这帮人是歹徒吗?他们不是官府的人?许公子,你能确定吗?”

    看到那把刺向朱佑香后脑的匕首只差分毫间被朱佑香打飞了,许岩松了口气,他飞快地说:“他们肯定不是警察!他们是撬门进来的,没亮公安证件,还有,他们胡乱伤人,警察不可能这样做的……”

    “公子不必再说了,既然您确定他们不是公门中人,那吾就放心了。公子您身上有伤,不要劳动,以免伤势加重了放心,不是什么大事来着。”

    说罢,朱佑香站直了身子,转过身来。歹徒吓了一跳,纷纷退后,全神戒备。

    刚才,趁着朱佑香帮许岩解绳的机会,绰号花猫的歹徒趁机想偷袭她,从背后刺她脑袋,但却被她轻描淡写地打飞了武器。

    花猫眼中满是不敢置信:对方就那么简简单单地一挥手,就把自己的刀子给打飞了!这怎么可能?对方根本没回头啊,她是反手随手打出的巴掌,而自己正面蓄力已久的猛刺,竟抵不过对方反手打来的一巴掌?

    自己可是练散打的,每天健身锻炼,也算是帮中小有名气的好手了,但在这么个娇滴滴的女孩子面前,却根本没半点抵挡之力那,对方的力量,到底有多大?

    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怎可能有这么恐怖的力量?眼前的这个古装女子,她到底是人还是……鬼?

    想到“女鬼”这两个字,花猫便从心底陡然冒起一股寒意:眼前的女孩,貌美得浑然不像真人,她穿着一身古代的衣服,满口古代的语言,力大无穷,她吹口气便能取人性命,雷老大死得那么诡异,浑身上下不见一滴血,倒像是被索了魂似的……

    无论怎么看,这女子都符合传说中的女鬼特征啊!

    想到这里,花猫打了个寒颤,牙齿“咯咯”作响,他在心中大骂:你妹啊!秦老大明明查清楚了,许岩只是个穷酸大学生,没有什么后台和背景,可谁能想到,这个穷大学生居然有个女鬼在保护他这也太坑爹了吧,谁还能去阴间查关系啊?

    他偷眼瞄了一眼朱佑香的脚下,好像也见到有一道淡淡的影子好吧,这就是说,这是个道行很深的女鬼?

第十七节() 
花猫也是个心思敏捷的人,这一刻,他立即想得明白了:无论眼前的少女是人还是鬼,自己都千万不要揭穿了她自己看过的恐怖片,故事往往都是这样的:那些被揭穿真面目的女鬼都会恼羞成怒地露出狰狞的真面目,青面獠牙,血盆大口……倒是自己装糊涂的话,说不定倒还可能有一线生机。

    花猫偷偷瞅了少女一眼,把她的相貌牢牢地记在心底,他强自镇定地说道:“既然有高人在此,我们不敢冒犯,自当退避肥料,麻子,你们背雷哥。我们走吧。”

    两个歹徒背起了死去的雷哥,花猫和高佬断后,一行人正要向门口走去,但朱佑香的动作更快,几个歹徒只觉眼前一花,那古装少女一瞬间已出现在门前的过道上,挡住了出门的道路,她蹙着眉打量着众人,疑惑地说:“尔等去哪?吾何时同意让尔离开?”

    绰号高佬的歹徒破口大骂:“臭三八,莫要嚣张,惹恼了老子,我们轮你大米……”

    “高佬,收声!”花猫打断了自己的同伴,他走上前去,挤出了笑容,躬身拱手:“这位……呃小姐,我们不知有高人在此,刚刚多有冒犯,得罪了。但我们雷老大已经死了,按江湖规矩,就算他冒犯了您,但他已经死了,这笔恩怨也算一笔勾销了。我们这就走,也不会再来,大家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朱佑香打断他,她的声音很清脆,让人联想起零下温度里的玻璃碰撞声:“吾非江湖中人,尔等的江湖规矩,吾亦不懂。但尔等擅闯许公子住宅,打伤主人,不受惩戒就这样离开,那是不可能的。吾受许公子恩惠,决计不会坐视。”

    朱佑香说话文绉绉的,但大体意思,几名歹徒还是听懂了。花猫皱着眉头说:“这位……小姐,你打死了我们雷老大,就算报警的话,你一样是杀人,就算是防卫过当也要判上两三年的好吧,就算您不在意咱们的公安局,可是您的这位朋友……许先生,他总该在意吧?我们要去坐牢的话,许先生也好不到哪去,大家两败俱伤,何必呢?”

    报官的话,自己也要坐牢?

    朱佑香微微蹙眉,她不敢相信地望向许岩那边,只见许岩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脸色惨白,也不做声。

    朱佑香却也懒得问了,她说:“尔等所说,吾不懂。吾只知道,方才尔等二人使白刃刺吾,杀心甚盛。既然尔等敢于吾面前亮刃,下场亦是早已注定。

    诸位,应有之惩戒不可避免,尔等亦不应心存侥幸,还是趁早了断吧。”

    这段话说得太过文绉绉了,歹徒们都有点听不明白了。花猫赔着笑:“小姐,你是说我们刚刚冒犯了你,要受惩罚吗?是是,这也是应该的,谁叫我们有眼无珠,冒犯了您这位高人呢?您吩咐下来,无论什么要求,咱们一定照办!”

    “哦,尔等愿意受罚?”

    朱佑香很高兴地说:“尔等既然愿意伏诛,吾亦不为己甚了。吾之佩剑乃朱志子所铸之春蝉剑,不宜染凡人之血,尔等四人,这便速速自尽了吧,免得污吾佩剑尔等伏诛之后,此事就此了结,吾亦不再追究了。”

    说着劝人自尽的话语,朱佑香的表情和语气却是很欢快,像是给了对方很大的恩惠似的。她从地上捡起了一把刚才被打落的牛百叶匕首,打量了下,点头道:“此刀造工虽然粗,但也勉强可用了。诸位,尔等这便动手了吧,莫要拖延了。”说着,她把牛百叶刀递过去还给花猫:“这位,请你先开始吧。”

    笑容僵在花猫脸上,他呆滞地接过了牛百叶匕首,嘴角抽动两下,脸色却是陡然狰狞起来,他低喝道:“臭娘们,给脸不要脸!弟兄们,一起上,弄死了她去!”

    花猫一声呼喝,几名歹徒纷纷冲上来,有的使匕首,有的拿砍刀,纷纷向朱佑香杀去。而花猫却是退后了一步,从裤袋里摸出了一支手枪来,枪身上闪着蓝靛靛的幽光,显然是真枪来着。

    刚才花猫一直不敢用枪,就是怕枪声会惊动周边的居民。但现在,这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古怪妹子摆明说要大家性命,性命攸关之下,他也顾不了其他了,他摆弄着手枪,一边打开保险,一边骂道:“臭娘们,不管你是人是鬼,老子就不信枪都打不死你!”

    看到匪徒掏出了枪,许岩顿时急了,他喊道:“轩芸,危险,快跑,他们有枪……”

    话音未落,花猫手中的枪“啪”的一声就被猛然打飞了,在空中便被打得四分五裂,那些支离破碎的零件在半空中四散溅落电闪雷鸣间,许岩甚至都看不清楚朱佑香到底做了些什么动作,只听得“嘿”、“哼”、“嗯”几声,四名歹徒同时发出了闷哼怪声,却是一个接一个地软倒下来,东歪西倒地躺在屋里各处。

    朱佑香走过来,温声道:“许公子不必焦虑,这些匪类已被吾清除了。来,许公子,吾扶您起来。公子,你感觉如何,伤口很疼吗?”她搀扶着许岩坐到沙发上。

    因为太过震惊,许岩已经完全失去了反应的能力,只能象木偶一般任朱佑香搀扶。他看着横七竖八地躺在厅中各处的几具人体,过了好一阵,他才问:“这些人,他们怎么了?”

    朱佑香一边在饮水机那边倒水,一边随口答道:“许公子您说的是这些匪徒吗?请不必担心,他们已经死了公子,你喜欢喝温的水还是凉的?”

    许岩脸颊抽搐了下,他实在无法理解朱佑香的心态:刚刚杀了五个人,寻常人碰到这种事,早已慌得不行了,她还有闲暇关心自己喝水喜欢温的还是凉的?

    要在以前,家里死了几个人这么大的事,许岩这个宅男还不给吓得半死?但今晚,或许是因为他受伤失血,大脑已经有点麻木了,反应迟钝;又或许是被朱佑香那轻描淡写的平静态度给感染了,即使几具尸首就摆在身旁,许岩却没半点恐惧的感觉,象梦游一般缺乏真实感。

    许岩疲倦地说:“喝凉水的吧,不知怎么的,感觉还真是渴了。”

    “渴是因为公子你受伤失血的缘故了。”朱佑香转身走回来,手上拿着一杯水:“来,公子,喝口水,再把这颗药丸吃了去。”

    接过那颗龙眼大小的红色药丸,许岩有些疑惑:“这是……”

    “这是吾携来的丹药,对外伤治疗有奇效,公子无须顾虑,放心服用就是了。”

    受伤之后,许岩脑子昏昏沉沉,思维也变得迟钝起来,对朱佑香的话根本毫无抗力这时候,不要说让他吃药了,就是朱佑香让他把那把破碎的手枪吃下去他也会乖乖从命的。

    他服下了丹药,再喝了一杯水。说来也怪,药丸刚下肚,许岩顿时感一股热流从肚子里涌起,转眼间那股暖流便游遍全身四肢,让他浑身上下像是泡在热水里一般,暖烘烘的。

    许岩顿觉精神一震,整个人都精神起来,大腿上伤口的疼痛也减弱了很多,倒是开始变得发痒起来。他**了一声,伸手想去挠伤口,却被朱佑香抓住了他的手:“不能碰伤口正在恢复呢。”

    “哦……”许岩咬着牙,强忍着伤口处传来一阵阵的发痒。他低声说:“这药倒是见效蛮快的……比云南白药还要强,这很贵吧?要多少钱呢?”

    “呵呵,这是军中的疗伤圣药,金创丹,在这里是买不到的。”

    “军中?哪国的军队?”话刚出口,许岩便自己醒悟过来:“大明官军?”

    朱佑香“嗯”了一声,她也没多加解释,只是专注地看着许岩的伤口。她的表情显得轻松了很多:“很好,血已经止住了,已开始结疤了,伤势无大碍了。许公子,你起来走两步试试?”

    许岩闻声起身走了两步,果然,除了伤口处有一些微微刺痛外,真的不疼了,许岩大喜,脱口赞道:“这玩意真他妈神了”

    看到朱佑香,他才醒悟,有女孩子在呢,他连忙抱歉,朱佑香笑笑,却是对许岩的粗言恍若不闻:“既然公子的伤势已经大好了,那剩下的收尾之事,就拜托许公子料理了。吾回房去继续休息了,公子晚安~”

    朱佑香对着许岩盈盈屈膝道了个福,转身向自己客房走去。

    “好的,晚安啊,轩芸,你等等!”

    朱佑香停住了脚步:“公子,还有何事呢?”

    许岩站起身,他指着地上横七竖八的人体,为难地说:“轩芸啊,这些……东西,你让我如何料理呢?”

    “公子请放心,这些歹徒已全数死绝,绝无危险了,所以公子尽可放心料理。”

    “就是他们全部死光了才麻烦啊!”

    “啊?哦,公子是担心他们血污会脏了房子吗?请放心就是,方才吾已考虑到此点,是以特意用剑气震断他们心脉和生机,而他们的肌肤和皮肉并无损伤,所以不会有血流出……”

    “啊,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杀人不见血,够厉害的啊,我说的不是这个啊!”

    朱佑香眨着亮汪汪的眼睛:“那公子不知是何意思呢?”

    “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许岩着急得团团转,转了好几圈,他终于憋出一句来了:“我拿这几个家伙,怎么办才好?”

    朱佑香诧异地望着他:“这个,吾怎会知道?许公子您自便好了,报官也好,私埋也好,无论您如何料理,吾都不会干涉的。”

    许岩的声音几乎在吼了:“这不是你干不干涉的问题,这是,这是我拿他们没办法啊!”他快哭出声来了:“死了好几个人,我们又不能报警……”

    “报警?哦,是报官府的意思吧?许公子,为何不能报官呢?”

    朱佑香诧异不解道:“这几人夜闯民宅,伤害许公子您。按《唐律疏议》:”诸夜无故入人家者,笞四十。主人登时杀者,勿论;按照《大明律》也是如此规定,许公子杀伤歹人,有功无罪为何不能报官呢?”

    许岩哭笑不得:“轩芸啊,你说的是大明律,但我们这边实行的是刑法啊!我们的刑法呃,我也不是学法的,不是很懂这些,但反正我是常见到新闻,屋主打伤入屋抢劫的盗贼那是要坐牢加赔偿的,在道上扶起被车撞的老太太是要赔钱的,在街上被抢钱的失主撞死劫匪也是要赔钱坐牢的……”

    “那,若按本地官府的规定,碰上此等私闯民宅意图不轨的歹人,吾等该如何应对呢?”

    许岩把手一摊:“歹人打死我们,那是一了百了;我们若是打死歹人,那就是防卫过当,要去蹲牢的。除非我们能把歹人生擒制服了,把他交给警察,那才没事。不过这也得小心了,若是制服时弄伤了歹人,我们也是要挨赔钱的,说不定还是得要坐牢。”

    朱佑香瞪大了眼睛:“不可能吧?许公子,你莫不是在骗吾吧?如此说来,岂不是官府专门保护那些偷鸡摸狗的盗匪之流?吾走南闯北,游历天下,也见过包庇纵容盗匪的贪官污吏,但要说这样载之明册的煌煌刑律,吾还真是闻所未闻咧!天下岂有这么奇特的法律?吾是不信的!”

    “唉,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啊,不对,现在不是你信不信的问题,是法律的的确确就这么定了!”

    许岩喘了口气:“而且,我们干掉的还不止一个歹人,而是一下子杀掉了五个!就算官府认我们是正当防卫吧,肯定也跑不掉一个防卫过当的罪名,何况还要赔钱呢……听说扶个老太太都要赔上十万八万的,五条人命啊,这下还不赔得脱裤子了?啊,对了,轩芸你还没有身份证吧?要让警察抓到了,你的来历也是件麻烦事……啊,怎么办?!”

第十八节() 
听许岩这么说,朱佑香微微沉吟片刻:“公子这么说来,此事确实真有些麻烦……啊,有了!吾想到了一个法子!”

    朱佑香盈盈地起身,她随手抓住一个歹徒尸首的腿,将那歹徒拖到了阳台上。

    许岩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轩芸,你要干什么?”

    阳台上传来朱佑香悠悠的话声:“既然许公子觉得这些手尾难以料理,就让吾处理了吧”

    许岩吓了一跳,他急忙奔出去阳台去,却见朱佑香单手抓住尸首的脚,用力向外一抡,只听“呼”的一声急风声响,那尸体一下飞出了阳台的栏杆,远远地飞上了高空,没入了黑暗的夜幕中。

    朱佑香转过身来,微笑地望着许岩:“这样,应该行了吧?”

    这一刻,许岩目瞪口呆拿流行的话来说,就是他和他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这……乱扔废物下楼是不好的,万一砸到人……就算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啊。”话一出口,许岩都想扇自己的嘴巴:是说这种废话的时候吗?

    “无妨的,吾已经看好了,那边有片宽敞的空地,并无人在。”

    “空地?”

    “嗯,停着很多车子的空地。”朱佑香望着漆黑的远方,她很轻松地说:“吾已瞄准了,不会砸伤人的,许公子尽管放心。”

    说完,她又进客厅里了,只剩许岩一个人在望着漆黑的夜空出神许岩站在原地好一阵,才听到遥遥传来“砰”的一声沉重闷响,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了,几乎遥不可闻了。

    顺着朱佑香抛物的路线,许岩呆若木鸡:“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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