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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头,却还是遮不住微露的香肩上那点点淡淡的痕迹。
……
一个月后。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忽然响起,一阵急过一阵,原本坐在沙发上发呆的七夏顿时双眼一亮,跳着就往门口跑。
她想着这个时间,一定是关雎回来了。
今天是阮熙梅和卓威大婚的日子。
阮卓两家人最终商定,在b市办一场婚礼,然后两个人便相伴去斯里兰卡度蜜月。
不得不说,卓威真是打的一手的好算盘。
婚礼上所有的藏酒都出自关雎的手笔,会场自然是七夏无条件提供。
坐落在半山腰上的豪华会馆,南区住着新婚夫妇,北区住着奥瑟,宾客悉数安排在西区,剩下的东区,自然是七夏的私人领地。
而现在,月色朦胧,华灯初上,东区里忽然响起的敲门声,无不意味着一个人的到来。
七夏打开门,迎面便被一个带着酒香的怀抱拥住,淡淡的酒气毫无预兆地钻进鼻子里,轻轻一吸,便已染了三分醉意。
她最怕酒,他一直都知道。
“关雎?”七夏小声地叫他,良久没有得到回应,只得伸出手臂努力地架着他往回倒退。
一步,两步,三步,进门,关门。
“啊!”
那个原本好似醉的不省人事的人忽然一个翻转就把七夏堵在了门板上。
七夏顿时睁大了眼睛,琥珀色的瞳孔里满是惊奇,“关雎,你……你……你!”
你怎么装醉啊?
“嗯……哼!”关雎淡淡地冷哼了一声,眨眨眼睛,凑近了七夏,缓缓地笑了,嘴里淡淡的酒香便顺着他的一张一合的嘴,悉数喷洒在七夏的脸上,热热的,熏得人有点迷糊。
“奥瑟那个混蛋!拉着我拼酒就是找死!还阴测测地撑着躲在外面偷看我,哼,我装醉都比他喝的多!”
“……”七夏混沌的思绪想起奥瑟时,稍稍清醒了一下,抬起头望着面前关雎说起奥瑟时,那咬牙切齿的模样,便不由得捂着嘴小声地笑了起来,顺手摸了摸关雎被夜风吹得有些发红发凉的耳朵,打趣道:“还记仇呐?”
关雎便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愤愤地哼哼,带着点醉意和委屈:“要不是他打扰我!我早就……我早就……早就吃了。”
关雎的话说的断断续续,可七夏却听明白了,想起上次在温泉池里的放肆,脸上便越发的红艳起来。
那天所有的迷乱全部结束在奥瑟恼人的电话铃声之中。
那天,关雎趴在七夏的肩头,咬牙切齿,愤恨又隐忍,克制着内心一波又一波因为被叫停而迅速升腾的怒火,恨不得马上就把奥瑟拖到面前来暴打一顿。
七夏躺在床上,双眸怔怔地望着天花板上繁复的图案,身下是柔软的丝被,看了一会儿,感觉被那花纹绕的眼睛有些晕,便又眨了眨眼,闭起来时,眼前便出现一团一团的昏暗,让她有些困顿,好想睡觉。
可耳边跳进来的是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一阵一阵,断断续续地却又撩‘拨着她的心弦。
关雎。
他刚刚问她,要不要他?她说了什么呢?
好像是要的。
七夏觉得自己有点醉了。
否则为什么眼前忽然就出现了关雎的脸?
湿漉漉的头发上,还一滴一滴地掉着水珠。紧致而结实的肌肉整齐地排列,摸上去时,手感很好,她最喜欢抱着他的手臂垫在脑袋底下睡觉,温暖而可靠。
他赤着胸膛,只用一条白色的浴巾围在腰间,为擦干的水珠顺着那条紧致而完美的人鱼腰线轻轻话落,最终没落在浴巾上,消失不见。
他缓缓地对着她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晃着她有些睁不开眼睛,可他却说:“宝宝,睁开眼,看着我。”
他俯下身去,轻轻地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温柔的带着灼人的温度,手里的毛巾顺势塞进七夏的手里,张开双臂把她抱起,圈在怀里,哄她给他擦头发。
虽然关雎洗了澡,刷了牙,可那么浓重的酒香,怎么会轻易便被洗掉,七夏觉得自己真的要醉了,只嗅着身边这淡淡的酒香,就要晕眩而迷醉了。
七夏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关雎说什么,她便照做。接过他手里的毛巾,乖顺地给他擦着短发。
关雎低着头,陪着她的动作,毛巾胡乱地擦过黑色的短发,一寸一寸掠过,带来一阵阵说不清道不明的酥麻感觉。
关雎抬起头,寻着七夏的嘴角,一点点地吻她,吻一会儿,便说几句话,好似怕她不小心睡着一般。
七夏被关雎抱在怀里,温暖的气息包围着她,他的吻从一个一个,变成一串一串,断断续续地洒落在她的脸颊上,颈窝间,每一次都带来一阵颤栗。
她知道这次于不同以往。
她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热,伏在她身上的胸膛却比她更热更烫,身下触到一片丝滑,陷进柔软的丝被之间,她胡乱地想要抓住些什么,却被一双大手,牢牢地握进手心里,再十指交缠,她想要睁开双眼看清楚眼睛的一切,却怎么也看不清,只知道与自己抵着额头的人是他,那双深邃的黑眸,在暗夜里熠熠发光,一瞬不瞬地锁定着自己,眼底一片狂乱。
天花板上繁复的花纹,好似更加繁复,一圈一圈,缠绕着,纠结着,看着看着,却又好似会动了一般,像是流动的着暗河,翻滚着热浪,一下一下拍打在岸边。又像是庄园外一排排的篱笆,绵延着伸向小路,高高低低,起起伏伏。
“宝宝,嫁给我好吗?”
“……好。”
“明天就去登记吧?”
“啊……”
“去吧?”
“好……”
再之后,七夏就真的再也听不进任何的声音,关雎似乎伏在她的耳边又说了许多的话,可她觉得自己真的累了,醉了,只想躺进他温暖的怀里,美‘美的睡上一觉。
……
第二天清晨,天刚朦胧着亮起。
七夏睡得迷迷糊糊的,困顿得睁不开眼,她感觉自己全身都酸痛酸痛的,疲惫的感觉好似昨晚跑了几千米的马拉松比赛一样。
她好想睡觉。
可偏偏有人不让她如愿。
她睁不开眼睛,那人便抱着她从浴室到衣帽间,再到餐厅,刷牙洗脸,换衣吃饭,全都包办。
她只需要配合着,张嘴,伸手,便一切都无需在意。
直到被人抱着坐上了一辆车,她才终于不再被人动来动去,安静地趴在一个熟悉的怀抱里,很快便又睡去。
这次她睡得有点久,模糊中似是听到有人在叫关雎的名字时,她才又被他抱起。
迷迷糊糊地坐下,偏头靠在他的怀里,迷瞪着看着眼前那些穿着制服的人。
关雎说:“宝宝,签字,在这里。”
她便低头,在他手指落下的地方,一笔签下自己的名字——易七夏。
关雎说:“宝宝,按指纹。”
她便就着他手下的红泥,轻轻一按,再在他指定的位置上乖乖按下自己的大拇哥。
他说:“宝宝,抬起头,睁大眼睛,笑。”
她便努力的瞪大眼睛,对着一个黑兮兮的好像照相机一样的小黑洞,笑得天真又烂漫,幸福又璀璨。
最后,她听到他被人调侃,那人说:“他关少怎么能拐带无知少女来登记,还一副明显没有睡醒,神志不清的样子。”
七夏心里在呐喊,她好想告诉那个人,没有啊,我神智很清醒啊,我就是困的睁不开眼啊。
可是还没有等她张开嘴,她便听到头顶着传来一道来自关雎的声音。
低沉中透着满满的幸福和满足,他说:“我就是要早点把你嫂子拐带回家,然后让你包完了婚礼红包,再包个孩子满月红包,以后年年找你要压岁钱。”
七夏想说,关先生,你真的好无耻啊,无耻地想要靠着孩子的压岁钱发家致富吗?
可是她心里却满满的都是止都不住的甜蜜,甜甜的,笑着笑着,便好似已经看到了小包子的模样。
他会有一双和他一样的眼睛,深邃漆黑,黑熠熠的像极了天上的星星,看着你的时候,便好似全世界的星光都包围着你。
他会教他勇敢,坚强,从容,沉稳,还有……爱。
☆、第54章 结局(下)
“早上好,关太太。”
“早啊,关先生。”
七夏慢悠悠地吃着手里烤好的吐司,抬起头愣愣地望着坐在桌子对面的男人。
他叫关雎,现在是她的丈夫。
幸福的事情是什么?
七夏想,于她而言,大约就是每天夜里可以在他的怀抱里安然睡去,让心包围在他的气息里变得安定,一夜无梦地醒来,睁开眼可以第一个就见到他,看着他含笑的眼,看着他送给自己的早安吻,日子变得安逸而悠长。
“在想什么?”关雎放下手里的报纸,顺手刮了刮七夏鼻头,提醒她:“吃饭啊,吃完饭我们不是还要回老宅去打扫卫生吗?”
七夏“啊”了一声,只觉得好像自己忘记了什么,可是被她忘记的东西是什么呢?她暂时想不起来。
关雎喝了一口牛奶,抬起头,见到七夏还在发呆,不由得一笑,紧接着又大口地可一口牛奶,缓缓站起身来,俯身过去,手揽住她的脖颈,一低头,成功偷袭。
一口牛奶悉数喂进七夏的嘴里。
七夏瞪了瞪眼,暗骂这人真无耻。
关雎坏笑着抿了抿嘴角,威胁道:“再不喝牛奶,我就继续喂!”
话落,七夏低头,把桌子上剩下的大半杯牛奶全部喝进嘴里。然后鼓着两个圆圆的腮帮子,示威似的瞪着关雎。
关雎皱了皱眉,忍不住拿手去戳她圆鼓鼓的腮帮子,“别总是喝那么快。”
七夏好不容易躲开关雎的魔爪,咽下嘴里的牛奶,闻言差点喷出来,“谁让你吓我啊!”
关雎却没有一丝愧疚,反而理直气壮:“没办法,管用啊。”
“……”
吃完饭后两人开车去易家老宅。
时隔一年再次回到这里,七夏心里已经说不清楚是个什么感觉。
这里是她长大的地方,也承载着她儿时最欢乐和最迷茫的时光。
最欢乐的童年里,她常常被爷爷高举过头顶,放在肩头,让那时小小的她随着他的步伐,高高低低的颠动,她便笑的嘻嘻哈哈。爷爷总是喜欢带着她坐的高高的,爷爷说,站的高才能看的远。所以,她的房间在整栋房子最高点,那时候大院里的小朋友谁也别想用小石子来轻易敲响她房间的窗户。不单单因为房间太高,更重要的是,她房间的下面便是爷爷的书房。
七夏抬起头,望着眼前一如昨昔的院落,高大粗壮的老榕树依然挺拔在门前,最粗的那根枝桠上还孤零零地垂吊着她最喜欢的秋千。
上一次她一个人孤零零回来时的情景还恍如昨日,而如今,似乎少了些许惆怅和悲伤,或许是因为她已不再孤单,身旁多了那个人的存在,便多许多的声音。不再是孤身一人时安静到悲伤的静谧,因为他不会放任她陷入太久的回忆。
“在想什么?”关雎拉着七夏的手,迈着散步似的步调,缓缓地走进易宅。
那个年代留下的老房子老院落其实和关家的没什么两样,只是这里更安静,比关家的那个院子更安静。
关雎心里有些发疼,他的宝宝,明明那么害怕孤单,却在她一去不回的成长岁月里,独自一人走过了那么久的年月。他望着门前那条老旧的秋千,木板上早已锈迹斑斑。心里不由得想着,七夏是不是也曾经和他一样,也曾为了等待那些或许不再回来的人,而日复一日地坐在秋千上,高高的荡起,只为了看得更远一点,再远一点。
“宝宝。”他忽然停住脚步,微微垂下眉眼,伸手摸了摸七夏微凉的脸颊,再把她的手握进自己温热的手心里暖好,才叹息着低低道:“宝宝,你怪你外公吗?”
七夏怔了一怔,眉梢微扬,询问眼神看向关雎,“什么意思啊?”
“怪不怪他?怪他在你童年里给你带来的那些孤单?”
闻言,七夏沉默了片刻,而后摇了摇头,道:“不。我从没有怪过他。”
七夏倾身靠进关雎的怀里,努力地仰起头,仰望着门前那颗老榕树的树顶,缓缓地长出一口气来。
“你知道的,我从不喜欢‘约翰瑟’这个姓氏,它带给我的除了世人看到的那些荣耀之外,更多的是我不愿意承受悲哀。”
“其实外公……他对我很好,真的很好。”七夏看着关雎越发紧绷的下巴,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他这一生都被‘约翰瑟’这个姓氏所累,到死都不曾真正的解脱,在他心里,家族使命重于一切。所以,妈妈怨他。”
“他活该啊。”关雎淡淡道:“他那样对你外婆,你妈妈没亲手揍他就算好了。”
七夏笑了笑,说:“你怎么知道我妈妈没有揍过外公?”
关雎一怔,便听到七夏继续说:“有时候,我觉得外公很可怜。他逼着妈妈接回我英国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可他硬是封锁了所有的消息,强硬地把我带在他的身边,是一种保护,也是一种训导。一年,他给了所有人一年的时间,包括他自己。外公倒下是在小舅真正独立掌权约翰瑟家族之后,他不喜欢一个人在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就总是叫我推着他去花园里,他告诉我说,其实,这一生,他只爱过我外婆一个人。可是外婆自从生下妈妈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好,多年都没有再怀孕,他却需要一个继承人,约翰瑟家族需要一个继承人,他不敢赌,不敢用关系到整个约翰瑟家族兴衰荣辱的下一代的未来去赌。可到底还是天意弄人,那些舅舅姨妈出生之后,我外婆也有了小舅。”
“后来呢?”关雎问。
“后来,外婆被外公伤透了心,生下小舅之后,便一病不起,撑到小舅四岁时终于离世,外婆去世后,我妈妈和外公大闹了一场,之后便独自带着小舅离家出走,来到了中国,认识了我父亲。外公……知道妈妈的下落后,便索性对我妈妈和小舅不管不问。算是一种考验,也是一种保护。在约翰瑟这个姓氏的家族里从来不缺少继承人之间的战争。”
“关雎,或许你没有想过,我……是约翰瑟家族这一代里,第一个,也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平安出生并且顺利长大成人的孩子。”
……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个不同的声音,忽然同时响起,一个带着睡梦被打断的懊恼,一个带着咬牙切齿的嫌弃。
七夏终于想起,她究竟忘了什么。
难怪家里这么整洁,并不全是因为打扫卫生的阿姨有多么尽心,而是因为……奥瑟已经入住了这里。
关雎看了看七夏,又转回去脸斜睨了奥瑟一眼,不由得揉了揉已经凸起的太阳穴。
“宝宝。”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像是……在极力地按捺着暴躁,故意而为之:“神经病为什么会在这里?”
奥瑟一听到这个称呼就要炸毛,双臂一弯,两腿微曲,拉开架势扎马步,一副要拼架的态势,嘴里也不闲着:“讨厌鬼,有本事你打我啊!”
关雎对于他明显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模样很是不屑,冷哼了一声,便要带着七夏走,“神经病,既然卫生你打扫过了,我们就去玩了,你自己慢慢打沙袋吧。”
可奥瑟哪有那么好说话,虽然和关雎不对路,可到底算是个棋逢对手,他才不会轻易放过他!
一伸手,巧妙地隔开七夏,轻轻一推,便把七夏推到了一旁,两个人瞬间就你出拳我出腿的打斗到了一起。
七夏站在树下看的一愣一愣的,只想扶额叹息,说好的男神呢?说好的绅士呢?这两只简直就是两个不懂事的毛头小孩子嘛!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提示声,七夏拿出来一看才恍然自己又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今天要回学校去找韩臻做登记的!
难道真的是因为和关雎在一起久了,被照顾的太好了吗?怎么总是忘记很多事情哇?
“啊!我有事,先走一步,你们慢慢……玩。”
七夏直起身,随意地挥了挥手,也不管身后的两个人到底有没有听到,便拿了关雎的车钥匙,大摇大摆地开着那辆黑黝黝的路虎,迅速离去。
反正她有驾照了,也敢上路了,不用司机了,想去哪里……都自由了!
……
来到学校,校园里的人竟然很多,来来往往,一点都不像是即将进入寒假离校的模样。这倒是出乎七夏的意料,她原以为,今天校园里的人会很少,才特意挑了今天来找韩臻老师的。
办公室里的场景却更加出乎七夏的意料。
“老师。”她礼貌地叫人。
韩臻抬起头,微微笑了,扬手招呼她快过来,“快点快点!签完就ok!”
“怎么今天就您自己在啊?放假了……吗?”
“不是啊。”韩臻莫名奇妙地看着七夏,一副“你竟然不知道”的模样,“老师今天过来学校讲座,所以大家都去听了,你……”看着七夏越瞪越大的双眼,“不会真的不知道吧?”
老师。被韩臻时时刻刻挂在嘴边的老师实在好猜。
“爸爸回国了?”七夏怔了一怔,也有点纳闷,“为什么我不知道啊?”
她那样无辜又迷茫的模样,真的把韩臻给逗乐了,他直接收拾好桌子上准备好的文件,从抽屉里找出一个文件袋装好,丢给七夏,笑道:“得了,别委屈了,一起去看看吧?算起来我都好多年没见过老师了。”
七夏就乖乖地跟着韩臻去了大礼堂,站在大礼堂的门口向里望去,真是座无虚席,一排一排的人,还有许多没有座位的学生或者老师,就同她和韩臻一样,安静地站在礼堂的角落里,全神贯注地听着礼堂最中央的演讲台上,坐着的那个教授讲话。
儒雅的身姿,微笑的侧脸,温润的声音。
七夏听到身边许多人悄悄地发出赞叹赞美声时,不是不骄傲的。
易教授讲完重要内容,接下来便由着学生们提问发言,他环顾了一周,在门口处忽然发现了七夏和韩臻的身影,便微微地笑了。
恰好有学生问他:“教授,您在笑什么?”
易教授转过脸,认真地看着那个对他提问的学生,清晰地回答他:“我在笑我的女儿。”
“您的女儿也在这里吗?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
易教授微笑着点点头,“是啊,我曾经毕业于这所学校,我的女儿也即将从这里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