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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来真的-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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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许对我死心了——”

“那么,这次就该是你努力追回他的心了。如果你真的自责于七年婚姻带给他痛苦的话。”

可以吗?要做吗?能够去试吗?她不敢下决心,也不晓得是对是错,如果她错了呢?

不不不!

她不要承担负面的后果,她一定会伤心致死

瞧见她不断退缩摇头,杜菲凡只轻声道:

“至少,你该努力看看的。你是一个母亲,除了在意自己的喜恶之外,你还得思索怎样才是对孩子最好。你也知道学谦早熟得不像一般孩子,他不快乐,因为他没有一个正常的家庭。”

直到瞧见萧素素玉容泛白失神,杜菲凡才满意的住了嘴。丝毫不打算让这名忧心儿子的母亲知道,她宝贝儿子压根儿不稀罕“正常家庭”,他唯一在意的是想快快长大,保护他心爱的柔弱母亲。这些当然——不能说喽。

善意的谎言与善意的隐瞒皆是一种高贵的情操呢。

绝非杜菲凡手段高超到事事皆如她所料,而是那位有财有势的花花公子一向有厉害的追女人方法。当他想追求某位美女时,只消有名字,两三下便可查出那位美女的基本资料。

也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从捐款名单上找出恶名昭彰的杜菲凡,再来打听杜菲凡友人芳名,简直是太轻易不过的事了。于是他得知了萧素素的芳名以及地址。因为迫不及待对佳人展开全方位的猛烈追求,所以他并没有再更深一步的将资料交予徵信社去做更详尽的了解。

基本上,他拒绝去想佳人也许罗敷有夫的可能性;当然有男友是可能的。不过,他傲然的想,比起一大票平凡男人,他曾绍于无疑的更适合伴在佳人身边,让她挂上曾夫人的名份,以锦衣玉食供着。那样一名纤弱的大美人,怎堪被淹没在柴米油盐中让生活折磨成黄脸婆?所以其他想与他竞争的男人最好滚一边去。

今天是星期天,一月中旬的天气称不上舒适,寒流正要抵台,他捧着一大束香水百合立定在这幢蓝瓦白墙的欧式别墅大门前,心下不无诧异的。

原来那位美人儿是出身不错的,那为何在社交界从未见过佳人芳踪呢?有些好人家的女儿即使不热中交际,也会由一大票媒婆自居的长辈四处宣扬,不见其人,至少耳闻其名。但他由良好的记忆力来肯定自己未曾在社交圈听过“萧素素”这个芳名,否则他一定会有印象的。

情况有点棘手,他真的应该先派人调查再行动的。因为有些食古不化的商场大老对他的评价并不高,压根儿不把他列入女婿的人选,尤其自家女儿性子乖巧娇弱的话,更是列他为拒绝往来户。如果萧小姐是有身分地位的,那他的追求必然难以施展,毕竟麻雀变凤凰是比较有利于他的方式。立场上占上风,只有他挑人,那有小家碧玉挑他的份?如果身分属同一等级,情况较不利于他。

但,今日既然来了,不见到佳人怎么甘心?三天前那惊鸿一瞥已使他失魂落魄到今天,再见不到人,他一定会因思念而死。想到了杜菲凡挟着佳人尿遁而去,害他枯站三小时,并且在后来不顾男宾止步的牌子,硬是推门而入,生怕佳人昏厥在厕所中而闹的笑话,险些被当成厕所之狼羞辱。今天他一定要见到佳人以抚慰自己所受的委屈。

下定决心,他修整了下仪容,然后按下电铃。

前来应门的是一名五十出头的中等身材男子:

“请问找谁?”语气与神情不掩讶异的展现。唯一会莅临这里的除了唐家人之外,就只有杜小姐。七年多来不曾有其他客人,更别说是男性了。所以老黄心中认定这个男人找错地址了。

“咳,请问萧素素小姐在吗?”曾绍于问着。眼下一瞄便认定这男人不是主人之一。请得起佣人,则代表萧家果然有钱,不是那种住得超大屋却请不起佣人服侍的中级富户。

“对不起,萧小姐不见外客。”忠心于唐家的老黄不必询问主人便开口拒绝。这男人好大的胆子,明目张胆追别人的妻子,一点也不避讳!

真无礼的下人!

曾绍于扬着傲然的气势在铁门外下命令:

“去徵询你家小姐之后再来回覆我,你没有资格代为决定。”

老黄打量他良久,才冷淡地问:

“请问先生贵姓大名?”

“曾,曾绍于,『浩南电子』的总经理。”

“稍等。”老黄转身往屋子走去,牢牢记下这位登徒子的大名,并且确定少爷绝对会知道这件事。好大的狗胆,明目张胆上门追求唐家的少夫人!

客厅内,杜菲凡正努力要搏得小帅哥唐学谦的注意力。原本今天她该回台北办事,但一听说这个周末小帅哥会南下与母亲相会,打昨日她便赖住在此了。

“学谦,阿姨教你打电脑好不好?”

“学校正在教。”唐学谦与母亲下着跳棋,依然酷酷的不太搭理一天到晚找机会想亲他的大色女。

“不一样啦,我教你上网,很好玩哦。”

“上过了,谢谢。”意兴阑珊是唯一的表态。

杜菲凡趴在桌子上,一双大眼溜来溜去,努力不懈的加油着:“那我也要玩跳棋。”

“三个人玩太挤了。”一堆棋子全塞住了通路,玩来就没趣了,也之所以这一盘只有两个人在玩。

陈嫂送来下午茶,轻道:

“休息一下吧,少夫人,小少爷。杜小姐请用茶。”

“我们到日光室享用下午茶吧。”杜菲凡建议着。

将最后一枚棋子跳上了顶点,赢了这一盘棋的唐学谦只是含笑的看着母亲:

“我们吃点心去吧。”

“好。”

才想转移阵地哩,老黄已进来告知有访客的消息,让屋内的四人全大眼瞪小眼的不敢置信。

“他是谁?”萧素素迷惑的问着。

“妈妈不认得?”唐学谦皱起英挺的眉头。

那个花花公子真的展开行动了?真神通广大呀!不到三天即能找上门来,杜菲凡笑道:

“喔喔!小学谦,有人要来追求你妈妈了哦,看你妈妈的行情多好,还没办妥离婚,马上就有人来追了。”

唐学谦思索了下,开口道:

“妈妈,你去日光室等我。”父亲不在,母亲又极需保护,这责任当然落在他身上。

瞧着唐学谦与老黄一同走出去,杜菲凡咋舌不已:

“素素,你们家的人都当你是最小的耶。瞧瞧他,年纪小小已有当家的架式,我们去看一下吧。”

萧素素并不想见陌生的男人,她不是有好奇心的那种人,何况儿子叫她去日光室等他呢。

“你去吧,我先上楼,到日光室等你们。”

见萧素素“领旨”上楼,杜菲凡只有叹气的份。怎么那么听话呀,别人命令她做什么,她就不懂拒绝的顺从命令,真是命定了要让唐家男人守护!

不管了,有好戏而不看,非她杜菲凡的原则。

看戏去也。

铁门外的曾绍于几乎没掉下凸到极限的眼珠子!

那个——那个漂亮得不可思议,看起来少年老成的心男孩没说错吗?他居然在甫一开口便问:

“听说你想拜访我妈妈?对不起,她人不舒服,不适合接待客人。”

不!不!不可能!那个大美人不可能已结婚,更不可能会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一定是他们存心捉弄他!

心中有了这层笃定,他保持好脸色的看着铁门内那个与萧素素有几分相似的小男孩道:

“小弟弟,说谎是不对的哦,萧小姐一定是你的姊姊或阿姨对不对?请相信我,大哥哥不是坏人,我只是想把这束花送给她,表达我对她的仰慕而已。”

唐学谦看着他,不明白这个陌生人为什么认为他在说谎。笑得那么假,实在令人喜欢不起来。

“我妈妈不喜欢花。”

这小鬼真难缠!不知道是谁家小孩,真没家教!曾绍于努力保持笑容:

“我们来交个朋友吧,小弟弟,我真的不是坏人,我叫曾叔叔,我——”

铁门突然由两侧滑开,让曾绍于喜出望外的以为自己终于为这些人所接受,笑得见牙不见眼,连忙想挤身进入铁门内

“爸爸!”唐学谦好讶异的看着由车内走出来的唐华。他以为父亲没空来台中接他回去,因为他最近太忙了,昨天石叔叔去学校接他时告诉他爸爸人在香港。

爸爸?曾绍于像个呆子似的顿住身形,然后唬地转身,想看看小男孩口中的“爸爸”是何方神圣。

唐华挥手让司机开车进去,疑惑的看着曾绍于,他知道他,“浩南”的小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学谦,曾先生怎么会来这里?”

“爸爸,我不认得他,妈妈也不认得,但他说要送花给妈妈。”他走向父亲,问着:

“是爸爸的朋友吗?”

送花给素索?!

素素的仰慕者?

唐华深沉的看着目瞪口呆的曾绍于,微笑的招呼着:

“曾先生想必对内子有极高的评价,那是身为丈夫的人最高的荣誉。这束花,我代内子心领了,实因她身子不好,对香味过敏,并不宜接近,我想曾先生会体谅吧。”

“呃……呃,是……是的!”

可怜的曾绍于在认出唐华这位“唐远企业”总裁后,便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老天爷……怎么可能……

“很高兴认识你,再见。”牵着儿子的手,唐极大步走向别墅,有礼且冰冷得足以冻僵对手的心。

守在警卫室的老黄当然忙不迭的按下关门键,将那名可怜的男人再度关在门上。

呼呼约北风吹来阴冷锋面,枯枝上无落叶应景,只好聊胜于无的拂弄僵立在别墅门外那名伤心奇男子的发上,也将他手中贵重的香水百合吹散成片片伤心,让北风呼啸吹卷了去而另一边的树丛后方,正蹲着一个笑得肚子发疼不已的没良心女人,直在心中大呼好玩……

11朝云暮霭翻转流年

蛰伏深情迅落人间

必定是若有所待

如春花正待东风吹来

芳心如朵向你绽开22

第7节

唐华并非前来接儿子回台北的。在晚餐用毕后,他让司机老王载学谦回学校,而他则留了下来。

自杉林溪共游后,已十数日没再相见。他刻意让自己忙,马不停蹄的对各地产业亲力亲为。忙得心力透支之后,也许就能抛开无时不刻前来缠身的思念。只有萧素素能这般牵动他,正如石仲诚所说的:只要扯上萧素素,他立即成了浆糊脑袋。原本他以为七年的婚姻足以使他清醒理智的面对现实,但并不,近几个月来他起起伏伏的心只为了她而翻涌波动。见到了她的改变既喜又忧,既是气怒却又放不下,因此下意识的所作所为连他自己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他七年多的努力比不上杜菲凡数个月所达成的?并且看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是的,他非常非常在意这一点。

但却又放不下她,得知她肯走出自我封闭的世界后,死寂的心又再度潜伏期待的跳动难抑。

千般万种滋味熨滑过胸口,苦涩得比劣酒更难吞咽,唯一的信念却是怎么也击不溃的他仍是渴盼着她,以及她的爱。

即使经由她的感激来得到全部的她,他也无所谓了!至少……至少他是她宇宙的重心,她爱与不爱不是问题,只要她心中有他、接受他就行了。

也许心中会为此而浓浓苦苦的备感失落,但这是他活该要承受的苦果——谁教他总是一意孤行。

昨日石仲诚终于忍不住对他道:“与其任由心中矛盾交织,自我折磨,何不行行好,先找个方式让自己快乐些呢?别理那些狗屁利不利用、她爱不爱你的精神层面问题,重要的,放自己一个假,先满足自己心中所要的吧。不管你要的是萧素素、江芷蓝,还是天天来对你嘘寒问暖的周韵兮。不是站在一边沉思就可以把不爱想成相爱。拿出当年的狂热再试一次吧,老大,当作是追求,努力让不爱变成爱,饶了大多儿吧,这些天被你操得只剩一口气留到医院挂病号,没更多的力气来陪你当工作狂。去吧,去吧,十天半个月再回来。”

总裁被下属驱赶出公司,真正是天下奇闻,但是他来了,一路上思索着该不该、能不能,但他并不想违背自己的心。他要她。

直到发现素素有了仰慕者后,若说他心中尚有一丝疑虑,也霎时烟消云散,再也欺骗不了自己的心,他根本容不得有其他男人进入她生命中!曾经他以为他不在乎了,但在素素已有某种程度对他接纳之后,他已经放不开她了。

冷却过的心并不曾死去,只是沉寂,而且会在一点风吹草动后倏然高扬,勃发着侵略气息。

已经九点了……

萧素素小心瞄着壁钟所标示的时间,心中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一直枯坐在沙发上等他指示。她有点想睡了,毕竟九点是她的就寝时间,但蹦跳不休的心口却抖颤着一种期待。在期待些什么呢?

她不敢深想,只能无助的看秒针一格跳过一格,一圈绕过一圈。该说些什么吗?从未主导过话题,所以绞尽了脑汁也不知道能说什么,最后只能扭着手指,重复着无意义的动作。

“想睡就上去睡吧。”他从窗台那边走过来,对她的无措是看在眼内的。

“哦,哦,好。”她立即起身,没有多想的走向楼梯。原本该迅速上楼,并且松一口气的,但不知因何却在上了几个台阶后定住身形,迟疑的半转身子看他。

“怎么了?”他一直看着她的动作,双手插在裤袋中,眼色深沉,没预料到她会回头。

“你……会住多久?”原来,这是她心中最渴望知道的事。冲口问出之后,她才怔然发现。

她语气中表达的是希望他留或不留?他臆测着。

不让任何表情浮现,他回道:

“不一定,也许三两天,也许一星期。如果你希望安静,我会尽量别吵到你。”

“谢谢……”她低低道谢,不知为何心中空空的。他只是下来办公的,是吗?所以他不会来打扰她,杉林溪那一夜只是为了安抚她对陌生环境的惧怕而已。如今她回到安全而熟悉的地方,他不会碰她,也……不想碰她,对吧?

眼睛酸酸楚楚的像快要流泪,她只能赶忙回身,快步跑回卧室,千万别让他看见自己在流泪。

“碰!”地一声,她被最后一阶绊倒,重重跌在厚地毡上,地板虽铺有地毡,但跌倒了仍然会痛,更别说她的手肘正好重重的撞着了扶手,令她因突来的剧疼而痛呼出声,眼泪更加流了一长串……

“素素!”

脸色大变的唐华飞快奔上二楼,将她搂入怀中,急忙检视她左手肘关节有无脱臼。幸好没有,只是擦破了皮,撞出一大片瘀青,是不幸中的大幸。

他抱起她,将她带入卧房,安置在床上,不一会已找来急救箱,为她的伤口上药,并用力搓揉着瘀血。

“痛……好痛……”她不敢看向伤处,而不断流出的眼泪早已模糊了视线,让她什么也看不清。

“忍耐些,我将瘀青揉散。”将手肘的伤口处理好,他转而检查她双腿以及右手,幸好没有大碍。

“乖,别哭了。”抽来面纸小心拭着她泪水满布的脸蛋。许多年不曾看到她哭了,因为他避居台北,不愿看她为逝去的双亲终日啼泣,而他却无能为力。他从未有一次成功的安抚她的哀伤,不管他如何做,不屈不挠了多久,一天、两天、一个月、一年都是无意义的时间单位,她的世界中不会因为时间的长短而对哀凄有所终止,因为时间对她而言只是痛苦的持续。从她的父母相继过世后,她再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活下去。他努力要为她找出新生活,却只得到她更惊惶的抗拒哭泣。

之所以,在她父母过世后的第二年,他带着儿子远离她的世界。不单因为他彻底绝望,更是为了要让儿子有正常的生活。一个终日躲着任何人、闷在房中哀伤哭泣的母亲给儿子的影响只会是负面的,与其如此,还不如把儿子交给自己母亲去宠溺,虽然那也不是好的教养方式,但总比养出一个自闭畏缩的儿子好。

很难定论做错或做对,但当时他只低落的认为,这是对大家最好的方式:她得到安静,他找地方疗伤止痛,而学谦可以正常的长大。

此刻,他恐怕也没资格成为她的安慰者吧。

“等会就不疼了,要不要吃颗镇痛剂?也可以好睡一点。”

她摇摇头,双手不自觉的拉住他衣袖。

“我不要吃药。”

“那——你早点睡,睡了就不会感觉到痛了,去换睡衣吧。”不是没看到她依赖的肢体语言,但他极力喝斥自己别又利用了她的恐惧来占她便宜。“我回房了。”

“你……”她没有放手,急切的开口:“我真的感到很抱歉!”

“抱歉什么呢?你并没有做错事。”他轻轻拉开她的手,低首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起身道:

“晚安,好好睡,明天我会来看你瘀青的情况。”不让自己产生太多不该的期待与遐想,他毅然大步的走出这间曾是他们新房的房间。

直到门板无声的确上,萧素素的眼泪才又垂落了下来。不知道心口为什么突然感到痛,一如当年父母先后过世所带给她相同的痛不欲生。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爱情,或者只能归类于自己依赖心的作祟,但此刻她终于知道,不管心中对他的感觉是属于哪一种,她都投注以太多大多的渴望,期盼他的抱搂,期盼他的扶持,永远不要放开她的手。

她不愿再过回睁眼闭眼都只有空虚绝望的日子。人活在世上,所谓的有意义,必然是心中有所念,而且自己也为他人所需要对吧?然后每一日、每一刻都因着某种期盼而热切的活下去。

从来不曾想、也不敢想自己可以去渴盼些什么的,因为她只乖乖的承受,而不去思考除了承受之外,是否也可以纯粹因为自己喜欢希望,而要求所愿意承受的施予,并且,更可以因为讨厌,所以拒绝别人硬塞给她的指令。

她想要他!虽不清楚想要他的什么,也许是温情,也许是爱情,但他并不知道。

她该怎么办呢?又能怎么做呢?也许,也许他已不愿再对她浪费时间了!

回想七年多来的点点滴滴,她绝望的懊悔着自己竟是一再的错过,虽然她不是故意要那么做!当他努力的想把心棒到她面前,期望她收下,她却只惊惶失措的当他是人坏蛋,无意的践踏他的心;如今她想找回这一项施予,他却可能早已送给其他懂得爱他、回应他的好女人了。

悔恨自鄙潮涌而来,她捂住面孔,泪水不断由指缝中溢出,这是她活该要承受的挞伐。

谁教她总是在错过。踏着最不协调的步伐,轮番得到心伤……

花开不逢时,风吹花不知。

各自伤心,卷入无情流光里,换来长叹奈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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