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人却猛然感觉到脚底一阵奇紧,双足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幸好她们两个的武功已臻上乘,身灵心巧,一觉双足受缚,连忙稳住势子站定。
如果换成了普通的武者,早已绊倒,云凤和湘英疑是下面还有蛇群,身被绞住,都不禁大吃一惊,哪还顾得细看,手中剑早顺脚而下,嚓嚓两声,绑缠断落。
然后低头一看,乃是一大片似藤非藤,似索非索的东西,无枝无叶,都有拇指粗细,遍地都是,广约亩许,根根互相纠结,形如猎网,却又有好些不类。
荒山寂寂,更无人踪,也不知这东西怎能自己捆人?仰望树巅怪蛇,业都全身毕现,一条条将尾巴钩住枝干,身子恰似千百彩绳,悬了下来。
第十六卷 风流云聚 第一百五十三章 仙山难求
在两女心惊的时候,为首几条大的蛇已经松了尾巴,大有下蹿之势,两女都不敢怠慢,二次举剑,刚将身纵起,两条大蛇已劈面飞来。
那白阳真人壁间图解,原是昆虫鳞介,人物鸟兽,各样各式的动作,无不包含在内,云凤天资颖异,湘英也是资质不凡,又加上两人这段时间刻意勤练,虽然日浅,功候尚差得多,还没有悟彻到许多精微之处,但外表的式子已能融会贯通了。
两人一见那蛇的来势,正与平时所习的蛇形相合,不知不觉间,便静心运气,照着图解,将头一低,剑尖朝内,护住面门。
然后两臂如环,由白鹤冲霄的式子,运足浑身气力,将两腿交叉着一绞一踹,两臂一合一分之间,化成一个龙跃天门,暗藏灵鹫搏雕的招式。
身子便翻转过来,成了仰面朝上,两人不但没有向左右避开,竟然从蛇头底下,斜着平穿上去刚一让过蛇头,更不怠慢,一个拨浪推波的解数,右手的剑早朝二蛇头上反削出去,那蛇与敌人迎面错过,离树凌空不能转折,还待下落时挥尾下击,剑已临身。
它们虽然生得那般长大猛毒,仙家宝剑毕竟是它禁受不起的,一道寒光闪过,立时身首异处,凡是怪蛇,多半命长,虽然被剑斩断,那四颗怪头一负痛,再就着前蹿之势,竞平飞出二三百步远近,才行坠落,在地上乱蹦起一两丈高下。
这里两人一剑斩去双蛇,却知道树上的毒蛇还多,必不甘休,未容蛇尾下击,早转招变式,就着那拨浪推波之势,一个鹞子翻身,紧接着掉头转身,又一个龙归沧海,身子一拱一伸,往斜刺里蹿去,两个人的意思都是一样,就是先离开这颗大树。
纵越了一段后,她们的脚才落地,怕被地面上的怪藤缠住,有了前次的经历,都运功于腿,用脚略一拨划,立时脱了绑缠,那怪藤已经被她们给绷得变成寸断,再看那两条毒蛇的身子,也蹿出老远,才行坠落,一到地便被怪藤缠住。
蛇头虽断,蛇性犹存,只管挣扎屈伸,蹦跃不已,那怪藤说也希奇,蛇身不挣犹可,越挣纠缠越紧,眨眼工夫,便被缠作一团。
云凤和湘英见了都暗自心惊,对望了一眼,湘英吐了下舌头,拍拍自己丰胸说道:“幸而有师傅赐的宝剑在手,否则休说毒蛇,便落在这些怪藤上面,我们也难脱身啊!”
凌云凤也不禁伸舌,道了声:“好险!对了,湘英,你感觉到了吗?适才仓猝应变之际,接连几个尽妙奇险的动作,我们的身体俱都悬空,不曾着地,却端是变化自然,神速无比,想不到那图解我们初学不多日子,已有这许多妙用,异日悟出深微,火候纯青,那还了得!”
湘英也说道:“是啊,我也感觉到了,不过云凤,这里的怪蛇怪藤太过诡异了,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的好,要不一会不知道会出来什么呢,要是我们对付不了的就麻烦了。”
凌云凤虽然对刚才自己的功夫心喜,想起如今自己也是进境甚速,胆气益发壮了不少,可是看见那些密密匝匝地双头蛇和弯曲翻动地怪藤,也不禁头皮发麻起来。
两人对看了看,都点了下头,然后四处看了几眼,选了一个方向,凌云凤先奋力往那面纵去,当然落地之处,俱有藤网缠足,她将自己周围的藤网斩断,然后戴湘英才跃过来,接着是凌云凤站在原地戒备,戴湘英跃出去,斩断藤网。
两人如此交替,每到一处,须用宝剑将附近一片藤网削断,才能往前再纵,纵出里许远的地面,前面才露出来无藤的空地。
她们仗着身轻能纵远,约是十几纵,才出了藤地,两个人在空中纵跃时,都看见那藤网中不时有小衣小鞋出现,虽然奇怪这些孩童之物是怎么来的?但是因为忙着逃脱这里,并没深想什么,只是努力观察着周围,警惕着其他的危险。
出了藤地,这时候雨仍未停,这里又没有避雨之处,虽然四外大树甚多,但两个人有了前车之鉴,也不敢造次,怕上面再有什么怪物。
在雨中找了好久,终于寻了一座凹进去的危崖下面站好,勉强能遮挡些风雨,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风雨才停了下来,天空的云层渐开,红日映空而照。
两个人运功蒸干衣服,走出山凹来,都抬头向上看去,希望找到来时的路,可是观看了片刻,仰望云空苍莽,山峦万丈,却不知道白阳洞在那里。
看了好一会,两个人心里都明白,自己几乎是如同天外飞落一样,再想上去,其势甚难,都不禁慌张起来,如果回不去就麻烦了。
仔细寻思了一阵,凌云凤说道:“仙山虽然高不可见,但决不会凭空悬立,我记得失足坠落之时,纵起的那一个势子,至多身子离崖踏空处,相隔不过三两丈。
就算被风力所吹,距离山的根脚,也不会差得过远,可是举目四望,高山虽多,新雨稍霁之后,多半俱能见顶,纵有几处高出云外的,也都不似我们的山峰,可真是麻烦,湘英,你刚才看的怎么样,可曾发现了什么,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路?”。
戴湘英摇头道:“没有,唉!这下麻烦了,我们好容易得遇旷世仙缘,苦求了师傅收录,虽然师傅才只见过一面,过了这么长时间不来,必是有原因。
也许是试探我们,能否有这恒心毅力在山中苦修,现在到好,我们好端端捉甚云儿,一个失足,便成了人间天上,判绝云泥,无可攀跻。
万一这时候师傅恰恰今日回山,他如果不知我们是无心失足,却当作难耐劳苦,私自离山他去,岂不误了大事?成败所关啊!这可怎么办?”
见戴湘英说到最后已经语带哭音,凌云凤也不禁愁肠百结,思考了一阵,却是无计可施,她不禁心里感叹,凡人的力量还是太弱了。
四下望了望,她没话话找话地开解道:“如今天色虽不算晚,如照我们从空中下坠的那些时候计算,即使真能寻到原来山脚,冒着艰险,穿云攀登,也非一日半日之功所能到顶。
湘英,我父亲说过,天下事不进则退,终以前进为是,我们的师傅是位神仙,他的神通本领我们都是亲见的,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回去,在这里怨哭是没用的,想办法吧。”
听了她的劝慰,戴湘英也觉得自己太过软弱了,提起心气说道:“这么大的一座山,既无悬空之理,总有它的所在,只要我们不畏辛苦艰危,照前寻去,必有发现之时,走一程到底是一程,这也是对我们的磨练,我们一定要挺住。”
两个人互相打了会气,便坐在地上,把心气平宁下来,细心揣度下落时的风头方向,讨论了一会,又四下观望了好一会。
见天色将晚,两个人终于选好了方向,都站起来,将气一提,施展轻身功夫,翻山越岭,往前跑去,在她们的心里,回去是最重要的事情。
一路留神观察,群山突兀,大半相似,并无一座特别高大,看不见顶巅的,两个人随跑着,随手就采取些野生的果实,连吃带藏的,脚底下却不停歇。
走到黄昏将近,两人算计已行了有几十里的山路,翻过了好几座山头岭脊,因为这些山岭均极高峭险峻,重重阻隔,上下费事,不比平地飞行,路走得虽然不近,如照平时算,前行仍无多远,仙山渺渺,竟然全无一些迹兆可见。
眼看山势越进越高,前面有两座高山,有积雪盖顶,日薄西山,斜阳影里,雁阵横空,归鸦噪晚,天色业已向暮。
两个人停下脚步,凌云凤喜道:“湘英,适才所见诸山,并不曾见山顶有雪的,此时才刚刚看见,我们原来的山,说不定就是被这两座高山阻住,所以我们非翻越过去,或是到达这两座山顶,不能看出我们原来山的所在。”
戴湘英搭手远眺了会说道:“是啊,不过我估量着前路尚遥啊!这一日内,我们也饱尝了许多奇危至险,辛苦劳烦,精力已经疲敝。
我看是需要觅地休息一会了,而且如今日落天黑,路昏莫辨,再要翻越悬崖峭壁,深壑大涧,去攀登比来路艰难好多倍的高山,恐怕不能啊。
与其贾着余勇,喘息前进,去做那办不到的事,还不如寻一可避风雨的崖洞,就着残阳之光,多寻一点食粮,饱餐一顿,坐下用功歇息,养精蓄锐,明天微明的时候,我们便即上路,一口气攀登上去,到时候如何再说,你看呢?”
凌云凤想了想也点头称是,她们四下看了看,慢慢地在山间寻找了好一会,在不远处找到了一个山窟,而且这个山窟附近,各种果树,遍山都是。
两人先择好了当晚安身之所,然后把果实一样样连枝采取了些,以便明天携带,她们提着山果,正要往山窟之中走去,戴湘英忽然一眼看见树林深处,夹着一棵枇杷树,果实大如拳头,映着穿林斜阳,金光湛湛,甚是鲜肥,不禁惊讶,这样的枇杷为她平生仅见。
招呼了凌云凤一声,两人忙跑进林去一看,四外都是桃树,一株紧接一株,丛生甚密,柯干相交,但是竟然有被打理过的迹象,中间有一块两三丈方圆的空地,当中种着这么一棵枇杷,树根生在一个六角形的土堆之上,而堆外围着一圈野花野藤交错而成的短篱,高有二尺。
第十六卷 风流云聚 第一百五十四章 僬侥小人
这时天色愈晚,云凤和湘云也未细看,见着这等希奇珍果,怎么能不喜欢,就枝头各自摘了一个下来,皮才剥去,便闻到清香扑鼻而来,果肉白嫩如玉,浆汁都成乳色,云凤见果实大得异样,常年同父亲在江湖行走得来的经验,她先拔下头上银钗试了试,看出无毒。
刚咬了一口,立觉甜香满颊,凉沁心脾,爽滑无比,心神为之一快,只可惜适才采摘各种果实时边采边吃,已经基本饱了,这批粑的肉又极肥厚,不能多用。
两人都勉强吃了两个,感觉是舒服已极,云凤一数树上所结枇杷并不甚多,共总不过三十来个,有心想将它一齐摘走,又想天气甚暖,离树久了,如若变味,岂不可惜?反正今日已吃不下许多,不如只采一个回洞,等隔了这一夜,明日起来,试试它变味没有。
如不变味,便将它一齐带走,否则只将种带些回山去培植,以免暴殄天物,仍任它自生自落好了,想到这里,和湘英说了,便带叶摘了一个,连别的果枝一同拿着。
回身走没两步,觉着左脚踹在一个软东西上,低头一看,乃是一顶小孩所戴的帽子,形式奇特,质料非丝非麻,与除双头怪蛇时,在藤网中所见小人衣履相类,比较编制精绝,色彩犹新,好似遗在那里不久,猛想起枇杷树下土堆形式,颇似人工培壅。
转近前去一看,不但土堆,那花篱也出于人工编就,盘结之处并还绑有粗麻,不禁惊异,转头对湘英说道:“湘英,恐怕事情有些不对啊,开始在那怪藤处看见这些衣服的时候我就奇怪,这半日来,屡次临高远望,都未见一点人迹。
沿途所见,猛恶禽兽,却不在少,忙着行路,也未睬它,那藤中衣履和这树下的小帽,俱似幼童穿戴之物,难道这等洪荒未辟的深山,还有人家寄居么?”
戴湘英也说不上来什么,两人越想越奇,总觉得这事情透着怪异,哪来的这么多儿童衣物?却没有一个大人,这些孩子是怎么来这里的?
仰视夕阳,已坠入山后,月光又被山角挡住,景物更暗,两人商量只得回洞再说,出林时,见左侧有一条没有草的窄径,也似人辟,便不从原路上走,特地绕道回去。
因不知这些孩子是人是魈,两人有了戒心,又都把宝剑拔出,以防万一,剑上寒光照在地上,新雨之后,土地上竟现出许多小人脚印,都是四五个一排,成为直行,算计为数定多,林中地上俱是芳草绵绵,独这条窄径上寸草不生,两旁桃林也甚整齐,两女心里益知所料不差。
沿路循迹,走了两箭之地,才走完这片桃林,到达洞窟前面,两人匆匆抄山路跑回洞窟,洞外恰好有几株松柏,就用剑斫削下两大抱,铺在地面,权当茵席。
湘英又搬了几块大石,简单地将洞窟堵塞,以防万一,云凤再拾起两根枯枝,击石取火,将它点燃,四外一照,这洞窟不过两丈方圆,乃是一个天生石穴。
洞门高可及人,上下四面洁净无尘,当中地面上却有一大块类似油渍的黄斑,用火一烧,闻着一股松子般的清香,猜是松脂遗迹。
除此之外,丝毫不见有虫豸蛇蝎盘伏的迹象,足可放心安歇,好在洞已封堵,云凤就索性生起一堆火来,对湘英说道:“我们一路走来,鞋袜也都湿透,何不趁着余火,烤它一烤?烤干了,明晨上路也舒服些,这样穿着太难受了。”
云凤和湘英都是爱干净人,如今云凤一说,湘英也觉得是如此,便盘膝坐在火旁,脱下鞋袜一看,鞋底已被山石磨穿了两个手指大小的破洞,袜线也有好些绽落之处。
不知道明天又要磨成什么样,云凤的也好不到那去,而且在今天在怪藤那里,衣服也被刮破了许多处,两人正在胡思乱想,却都似听洞外远处有多人呐喊之声,夜静山空,入耳甚是真切,两人对看了一眼,都怀疑是这里居住的人。
都连忙拔上半干的鞋,轻轻走向洞口,就石缝往外一看,只见月光已上,左近峰峦林木清澈如画,到处都可毕睹。
除那片桃林外,地多平旷,看得甚远,只听万树摇风,声如潮涌,与多人呐喊相似,却不见一个人影,细看并无可疑之兆,云凤知是起了山风,一时听错了。
两人再看天上星光,时已不早,鞋已半干,懒得再烤,便将残火弄熄,放置火旁,就在松枝上打起坐来,这已经是她们日常的功课了。
自从进入先天境界后,一直如此,并不睡觉,而是用打坐吐纳替代,起初是勤于用功,坐累了歇,歇好了继续坐,后来功候精进,成了习惯,一直未曾倒身睡过。
今天虽是过于劳乏,等到气机调匀,运行过了十二请天,两人身体便即复原,一夜无话,直接到清晨曙光初露时,两人同时收功,睁开眼睛,起身后略微走动,云凤只觉着百骸通畅,迥非日间疲敝之状,同每日运功后的情况也不同。
她想了想后问湘英,她也是如此感觉,云凤不觉奇怪起来,沉吟了一会不得要领,只是以为功力又有增加的缘故,就都没当回事情。
两人简单的吃了几个果实,却忽然听到洞外有了响动,两人一愣,声音却越来越响,显然不是什么山风,事到临头,两人心里都七上八下的。
好一会,两人镇定了心神后,慢慢地走到洞口,便听洞外众声喧驰,声如鸟语,又尖又细,脚步甚轻,好似多人在近处飞跑。
两人就石隙往外一看,天色已经微明,忽听一声惊叫,三五个二尺长短的黑影,从洞窟外飞起,疾如飞鸟,直往前侧面土坡之下投去,一瞥即逝。
云凤和湘英的眼光何等锐利,早看出是几个小人的影子,料是昨日所见无疑,两人的心里一好奇,也不管外面的是人是怪,忙将堵洞大石推开,拔剑在手,纵身追出一看,只见洞窟外面已满积树枝,堆有尺许高下,看样子似乎想烧她们的洞窟一样。
两女心里一凛,知道这些小东西恐怕没安什么好心,对望了一眼,便都往土坡上纵去,刚一到达,便见土坡下面一片平地上,聚着千百个鲜花衣帽的小人,每个高都不到半米,仅如三两岁的孩子一样大小,却各佩弓刀,班行雁列,排得甚是整齐。
中间三把小木椅上,坐着一男二女,那个男的身材略高,相貌苍老,像是小人之王,面前跪着三人,正在晓晓陈诉,神态急迫。
云凤和湘云才一现身,那群小人便像蚊虫聚哄般,哗的一声呐喊,如飞一样分散开来,成了一个横行,站在小王前面,各自张弓搭箭,作出朝上欲发之势。
那小人王倏地从座中起立,走向前面,嘴里‘咿呀’了一声,那群小人中便闪出一个小人,战兢兢地朝云凤和湘英走近了几步,先将手中弓刀掷下,不住地手指足划,嘴里‘咭咭呱呱’地说个不休,可惜两女都听不明白他说什么。
当然也是没心思听,她们已经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么小的人,却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看他们的样子就象是一个国家一样,真是不可思议。
云凤看出这群小人空自人多,好象并无什么本领,两人虽然不通他们的语言,但也看出来,这些小东西似乎很害怕她们。
湘英看着好奇,就想走过去看看,云凤一把拉住她,摇了摇头,她知道如果走近前去,必定将他惊走,所以就站在那里,对着小人连连招手,引他上前,捉住看看到底是人是怪,湘英也反映过来,知道自己是孟浪了,这些小东西想必胆小的很。
那小人见状,仍是怯畏不前,云凤拉着湘英一起,也学他将剑还鞘,以示并无恶意,那小王原先疑惑云凤和湘英是妖怪,见用火攻未遂,两人已经追来,要派个人去求和,问两女要什么东西,见云凤将手连招,又以为想吃那小人。
看那个自己派出去的小人,只管胆怯不前,恐将云凤她们招恼了,乱子更大,就又对身后的人‘咭呱咭呱’地叫了两声。
他声音没落,便从身后队里面又走出五个小人,内中四个先走上前去,把先派出的那一个小人按倒,从身旁取出藤索捆起,押往小王面前跪下。
另一个便将衣服脱下,露出一身雪白的皮肉,战战兢兢地往坡上走来,两女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小人把自己当成了妖怪,特地选出一个臣民,来供牺牲,两人对望了一眼,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本心想考查他是否人类,这么送上门来,正合心意,暂且由他。
等那小人走近前,湘英已经按捺不住,伸手提起一看,只见他生得如三岁婴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