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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所谓白日梦的结局出现了一个心理调整的契机,针对的是黄帝案牍劳形、劳累不堪。那个国家人民,不知道什么叫畏惧。投进水里,他们不会淹死,跳进火里他们不会烧伤,甚至连刀砍和鞭打,也不会让他们感到疼痛。他们可以升到半空中,好像脚踏实地一样自在,睡在空中就好像睡在床铺上一样舒服。他们视线不会被云雾遮挡,听觉不会被雷电所扰乱,心境不会被喜好所迷惑,连山谷都休想绊住他们脚,〃天人和一〃,道法自然,多么美好心理暗示,这种在无欲无求心态下可以成为神仙心理暗示,缓解了黄帝憔悴、迷乱。
黄帝梦醒后怡然自得,显然心理调整成功了,于是召见他大臣说:我闲居了三个月,清心寡欲思考调养身体,注意治理天下道理,但一直没有想通,直到昨天做梦才悟到真谛,现在我已经知道最高深道理,就是不能依常理去探求。我领会了,我获得了真理,但是我没办法告诉你们,这真是:道,可道,非常道。道不可言也!可见,丹道理论对于身心指导,可以说是最鲜美心理〃鸡汤〃。这种心理引导之高明,可以称为现代顶级心理干预手段。很可惜,随着众生心理障碍增加,佛门经典中,〃魔〃也越来越多了,从二魔、三魔、四魔、五魔、八魔、十魔乃至到了十二魔。其中四魔之说最为普遍。四魔,根据《瑜伽师地论》所说为:烦恼魔所谓人一八种烦恼、五阴魔所谓五阴魔就是色、受、想、行、识,这五蕴积聚而成生死苦果、死魔所谓四大分散,夭丧殒没,无法延续慧命、天魔所谓是欲界第六天之魔。由此可以看出,魔,实际就是我们现代所说各种心理障碍。至于这是不是入魔沉沦,我没有答案,只能说:各人有各人不同的生活方式──有的喜欢清风明月,有的喜欢灯红酒绿,有的只喜欢增加财富……可以列举千百万种不同的方式,这就是生活。
在这段全现实世界都在注意的突如其来的大风暴之际,我并不是很关心……反正我一个穷学生在天子脚下哪怕是五环外也买不起房,我关心的是游以默和岳文斌。
游以默和岳文斌分别离开之后,竟然去如黄鹤,如石沉大水,了无音讯。
我算是很沉得住气的了,开始的三天,虽然心中不免挂念,可是并没有怎么样,相信游以默和岳文斌在一起,不会有甚么意外。
就算万一他和岳文斌分开,他所处的环境,甚至和边境相同,可是对游以默这个女汉子来说,正如鱼得水,不会有甚么问题。
使我奇怪的是为甚么他们离开之后,会完全没有了信息?而且整件事情,对我来说都是谜团,别说他们究竟去了那里不能肯定,连岳文斌究竟为甚么要游以默帮助,游以默在整件事中能起甚么作用也不知道!在他们离开之后,我和石苓人刘耀勇商讨过,得出的结论是,岳文斌将整件事保守秘密,必然是事情和岳家有关。
石苓人最同意这个推测,他说:〃方术本来就神秘莫测,岳文斌的这一派在方术中属于活化石地位,也最最神秘,听说过,许多方士家族有一个秘密所在,从来只有嫡子一人才能进入,代代相传。
由此可知家族中的事情,即使是岳家中的其他人……譬如幸存的岳诗音,也未必可以参与,何况大家都是外人,如果知道秘密,恐怕会有不测之祸!好像至今昏迷不醒的岳夫人呀?首先我想到石苓人所说的那个‘秘密所在’,是不是当地人也听说过,而且以讹传讹,从说在那个所在,有岳家惊人的宝藏──看来岳家这个传说未必真实,如果有宝藏,岳文斌要钱用,又何必去找龙四海。不过如果是关系到汉武帝、甘泉宫的秘密,譬如一些丹道典籍、长生术丹方就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岳文斌要找的就是这个吗?
丹道就是为了〃不影响活着心情〃,才采用了对于死亡心理干预治疗,所以丹道重点在于研究如何〃快乐地活着〃。丹道对于恐惧死亡心理所采用干预疗法,目是为了〃自在人生逍遥游〃。这种疗法要达到目是:通过追求长生成仙,达到延年益寿,快乐地活在当下。毕竟,丹道最响亮口号是:我命在我不在天。丹道教义,归根到底就是一句话:得道成仙。丹道崇拜神仙,向往神仙长生之术,自由自在地快乐生活,他们认为神仙并非异类,人们只要通过修持,就能够得此大道而变形成仙,在这种理论指导下,丹道发明了针对〃快乐生活〃心理疗法,〃我命在我不在天〃中所说〃命〃,是指:一。寿命;二。性命;三。生命。寿命。
丹道中人认为,人寿命应该由自己主宰。为了主宰寿命,丹道发明了炼丹术,以求〃大药〃来长生之术。性命:丹道认为性与命关系密切。〃然有性便有命,有命便有性。性命原不可分〃。又说〃人生之命有长短者,非自然也〃。皆由人是否重视〃养性合道〃使然。因为,性是命附属,或者说是性命一分为二一个方面。而性是可以或者说比较容易在后天发生变化,所以人们应该自主地去改造、改良〃性情〃。丹道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如何对待〃从死到生〃人生历程最适合中国人心理疗法。说是不死药也未尝不可!其次我从石苓人的话中想到,岳文斌向大家保守秘密,可能是为了保护大家──知道了绣衣御史的秘密会受到方术的伤害。
可是为甚么岳文斌又要游以默参与?难道游以默就不怕方术的伤害?我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石苓人的假设是:作为嫡子,岳文斌应该可以决定怎样做。
石苓人的这个假设其实很勉强,而且矛盾:既然岳文斌可以决定怎么做,为甚么他又不能将秘密告诉大家?石苓人只好说:〃那是他的决定。’
连这一点都不能肯定,当然更无法知道岳文斌究竟要那么多钱来做甚么了。
不过既然推测事情和岳家有关,那么岳文斌和游以默是到和绣衣御史有关系的地方……譬如根据地去了,这个结论不会有错。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除非他们和大家联络,不然在那种秘境之地,连手机信号都未必飞得到,大家根本没有办法找他们。
在大家知道龙四海大有收获之后,那对岳文斌来说,应该是好消息,大家也无法通知岳文斌。
在这段时间,当然也不是闲着,另外有一些事情,不过我和石苓人也努力企图和岳文斌方面联络过,得到的回音来自一位高级警官,那是于祖佳在唐人街的关系。他证实了岳文斌的身份,这位高级警官说了一些大家不是很明白的话,他道:〃那些在唐人街的岳家人一向离群索居,只有只言片语流传出来,说是在百年仙缘到的时候,每一代嫡子男丁要去晋见谪仙,其余人等,一律不得过问,所以没有人知嫡子的下落。’
由于话是经过辗转才传到大家这里的,所以想要进一步询问详细情形也不可能。
当时大家听了这段不是很明白的话,还只是觉得很有趣,也曾研究一番。
刘耀勇对这些话最感到兴趣,他并不像我和石苓人那样牵挂游以默,所以他充分发挥想象力,双手挥动,道:〃我知道甚么叫做〃仙缘〃──一那些神秘的、有悠久历史的地方,都有许多遇仙传说,那些长期在秘密地方躲起来闭关修持的丹道中人,而他们会定期开放他们秘密修持的地方,接见凡夫俗子,这种情况就叫〃仙缘‘。如果有寻求长生之术的人进山,有可能得到长生不老药的仙方。甚至跟着仙人近水楼台先得月。不过也有行业风险,就是衣锦还乡的时候,自己家中也找不到一个子孙后代。毕竟山中无甲子,岁月不知年,他的子孙后代也难免老死。所以只适合未婚男青年……譬如我……去碰运气!“他说得头头是道,我和石苓人只觉得好笑,道:〃你这是从修真来的知识哪──在那类大多数是主角,才会有这种运势。’
我完全没有把刘耀勇这种说法放在心上,只有随口笑道:〃一百年开关一次──这些修持者要长命才好!
讨论当然没有结果,大家根据这番话所知道的是,岳家在这段时间里有重要的仪式,需要嫡子参加,好几代嫡子因此下落不明,完全无法联络。而关于那个神秘组织,警官也没有线索。
在知道了这样的情况之后,当然除了等待之外,别无他法。
这一等,又等了将近两周──轰轰烈烈的房地产风暴一波又一波,已经到了尾声。
龙四海和我联络了许多次,每次都告诉我不同的数字,而数字一次比一次庞大,到最近的一次,数字大到了我难以相信的地步。
龙四海十分得意:〃我总算不负所托,也相信,无论岳文斌想做甚么,都应该够用了。
他好像很急要用钱,居然没有来催。’
我从前几天开始,就已经坐立不安,觉得岳文斌和游以默这样长时间没有消息,实在太不寻常。而且于祖佳也一直没下落。
刘耀勇也开始不安,大家都想到岳文斌曾有‘长生术’这类话,由此可知事情和生命有关,那么会不会他和游以默的生命都有危险?一想到这一点,更是令人着急,因为时间过去那么久,如果他们生命有危险的话,一切可怕的事情也早就发生了!我越想越觉得不对路,刘耀勇更急,道:〃不行,要立刻去找他们!
我和刘耀勇在他的书房,正说着,忽然听到楼下有人接口道:〃我回来了!’这句话一入耳,当真比甚么声音都要好听──那正是游以默的声音!我和刘耀勇同时大叫一声,在大家的叫声之中,游以默已经冲进了书房,我向小默姐看去,只见她瘦了不少──后来石苓人说是我心理作用,长时间没看到闺蜜,总会认为闺蜜瘦了。
看到游以默站在面前,几天来的担心一扫而空,想问的问题太多,一时之间只是望着小默姐笑,说不出话来。
刘耀勇急忙问:〃岳文斌呢?‘游以默道:〃岳文斌去找龙四海了──大家和龙四海联络过,知道他大有成绩。’
刘耀勇又惊又怒:〃他竟然不先来找我?‘我也有点生气:〃你们能够和龙四海联络,为甚么不和大家联络?’游以默怔了一怔,这个女汉子象是根本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这时候石苓人刚好从外面回来,他走进书房,道:〃你们去了那么久,没有消息,令人焦急。’
游以默哈哈大笑:〃有甚么可焦急的,我和岳文斌,又不是小孩子!’我和石苓人相视苦笑──小默姐身经百战,往往认为外行的关心多此一举,游以默这时候的态度,是典型的例子。
刘耀勇疾声问:〃他们在那里见面?‘游以默这时候注意到大家的神情都很紧张,也不敢再笑,道:〃应该是在龙四海的办公室。’
游以默话还没有说完,刘耀勇就‘飕’地一声,窜了出去,不到三秒钟,楼下就传来大门重重关上的声音──刘耀勇自然是立刻去找岳文斌了。
游以默和岳文斌离开了五周之后,突然出现,大家要弄明白的事情实在太多,以至于一时之间乱成一团,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刘耀勇离开也好,不然有他在,更加夹缠不清。
我吸了一口气,道:〃是大家问你答,还是你自己说?‘游以默也吸了一口气,神情严肃──自从我认识小默姐以来,从来也未曾看到过小默姐有这样严肃的神情过。
游以默道:〃事情和岳家的秘密有关,岳文斌说绝对不能对外人说──‘事情和绣衣御史的秘密有关,大家早就推测过,这时候我打断了游以默的话,疾声道:〃那么为甚么你又可以参与?‘游以默的回答,虽然不能用’晴天霹雳‘来形容,可哪令我吃惊,她道:〃我不是外人──我是有缘人,嫡子可以特准我参与。’
我张大了口说不出话来,石苓人有一刹间的怪异神情,不过立刻恢复了正常。
后来我对他说:〃你也太镇定了哪!身边人莫名其妙成了方士,你也沉得住气!‘石苓人道:〃我们的朋友,多会了一些本领,何足为奇!’我想了一想,对于一个阴阳先生来说实情确然如此,只好喃喃自语:〃我们这个圈子之中,有两个方士,实在太多了。’
第十一章 谪仙()
当时游以默说了已经加入这个甘泉宫探索计划之后,我和石苓人没有出声,游以默接着道:〃我话还没有说完,岳文斌坚持不能对外人说,却坚持你们不是外人。’
我大是感动,叫道:〃好闺蜜!‘对你们而言,天下没有话比刚才游以默所说的更动听的了!也过去搂住了游以默,游以默继续道:〃所以我坚持要将事情告诉你们。’
我道:〃你的坚持很对。’
游以默的神情更是严肃──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小默姐为甚么会如此紧张,小默姐道:〃可是岳文斌告诉我,将事情告诉你{猪+猪+岛}会替你们带来极大的麻烦,甚至于是极大的伤害,至于是甚么样的伤害和麻烦,她也无法知道。
轻,一生会不断受各种方术组织的困扰,重,会在难以想象的痛苦中死亡。
这是因为不应该知道而知道了方术中最高的秘密,来自方术最神秘、最神通广大的一种力量的惩罚。’
游以默说到这里,停了一停。小默姐所说的情形,很是荒钤不经,虽然我向来都接受方术这种神秘的存在,可是总认为要有方士施术,才会起作用。
像游以默刚才所说的情形,只要将事情告诉大家,方术就会在大家身上起作用,这实在有些匪夷所思……感觉像《午夜凶铃》。
可是游以默又说得如此郑重,可知至少小默姐相信那会是事实。
我也可以料想到,为了是不是把事情告诉大家,游以默和岳文斌之间,一定有过激烈的争执,这才使岳文斌把事情的严重性告诉了游以默,而且岳文斌一定有办法使游以默相信那确然会是事实,所以游以默才这样严重的告诉大家。
她知道应该将一切情形对大家说,可是说了之后会有这样严重的后果,岂不是变成了害大家?我和石苓人互望了一眼,一时之间还没有任何反应。
游以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石苓人,沈水月,是不是要听,要由你们自己决定。
在你们没有决定之前,我只能够说:这种神秘的,至高无上的力量,确然存在,对于这种力量会执行岳文斌所说的惩罚,也绝不可疑。’
分别了一段时间,我,越来越发现游以默有了很大的变化,这种变化当然和她在这五个月中的遭遇有关,这令我更想知道,究竟发生了甚么事情。
虽然我还没有开口,游以默又道:〃岳文斌说,刘耀勇因为涉及到刘氏的列祖列宗,已经对他不谅解,他也许多次想把事情告诉刘耀勇,可是想到后果这样严重,所以就算他和刘耀勇之间的情形再糟糕──糟糕到了刘耀勇完全不谅解他,就从此分道扬镳,他也宁愿自己忍受痛苦,而不让刘耀勇泥足深陷。’
游以默的这一番话,浓烈炽热如同火山熔岩,不但令我发呆,而且还感到了一股寒意。
刘耀勇和岳文斌的交情不深,但这种利益关系有些时候反而更稳固,实在难以想象大家如果分道扬镳,他们各自会承受甚么样的代价。
可是现在的情形,正如岳文斌已经感觉到的那么,刘耀勇对岳文斌的保守秘密,有一定程度的不谅解。
正由于岳文斌保持秘密,所以刘耀勇完全不知道他在做甚么,也就更不谅解岳文斌和龙四海去打来往,去请求龙四海为他做事,而龙四海居然破格答应,这种种情形,就牵涉到了复杂的利益纠葛,使刘耀勇不谅解的程度渐渐发酵膨胀。
从之前刘耀勇听到岳文斌去见龙四海而不是回心转意找他,他因此勃然大怒,立刻要去找岳文斌理论的情形来看,这时候,刘耀勇和岳文斌可能已经起了严重的冲突!在这样情形下,岳文斌还是不肯将事情告诉刘耀勇,由此可知他确然相信,也清楚知道,如果把事情说出来,后果会更可怕!虽然我很难设想还有甚么事情会比他们俩人分道扬镳更可怕,可是岳文斌显然知道。
明白了这种情形,大家是不是还应该不顾一切,要游以默把事情说出来呢?我吸了一口气,向石苓人望去。
石苓人的神情也很犹豫──这的确是很难决定。
如果不是有游以默参与,大家完全可以不问不闻。
反正岳文斌是一名方士,行动一向神秘,他选择的合作对象财雄势大,也有足够能力应付一切,不必为他担心。
而现在事情却和游以默有关,大家怎么能够置身事外。
我迅速地想了一想,正要开口,石苓人已经先道:〃岳文斌为甚么要把你扯进事件去,难道也不能说?‘游以默很认真地想了一会,才道:〃因为我经过特殊手段对我脑电波力量进行过发掘,脑电波力量比普通人强很多很多,岳文斌需要我运用这种力量。’
我更加莫名其妙──如果是普通人绝对无法想象,方术和脑电波之间会有甚么样的联系。但因为石苓人一以贯之的科学解释,我可以接受这一点,但小默姐虽然是女汉子而且身手了得,但没表现出这样的天赋……石苓人却看了我一眼,示意不要多问。
我觉得不论后果怎样,游以默既然参与了这件事情,我也应该参与。如果我不要游以默说,这个故事是不是可以成立?
是不是我可以说,这是一个我难以解开的谜团──如果可以的话,那事情就简单,现实世界就美好!可惜就算能够过得了石苓人的关,也过不了自己良心的这一关。
我已经有了决定,向石苓人道:〃大家俩人,没有必要同时冒这样的险──‘我话还没有说完,石苓人立刻道:〃对,所以由我一个人听游以默说就好!’我要说的话却被石苓人抢了先,望定石苓人,石苓人也望定,我向他摇头,他也向我摇头,游以默望望我,又看看他,神情很是啼笑皆非。
这爱情的酸臭味!
我和石苓人互望了大约一分钟之久,大家同时笑了起来──从微笑到哈哈大笑。
大家心意相通,开始的时候都想到,如果有可怕的结果,就由自己来承受,可是在各自坚持了一分钟之后,就同时想到了‘有难同当、有福同亨’的允诺,感到要独自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