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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琼琳说要从军的时候似乎所有人都没有听到,而这一次似乎所有人都听到了。因为就是这一句话让他们发现,这个带着漂亮女人来从军的男人杀了他们的军官。他们的副将倒在了自己的血泊里。
于是营帐内的其他士兵终于齐声呐喊,终于全部拔刀,终于将琼琳和怜儿团团围住。
琼琳还是站在那里,从他踏入营帐站定之后,他就没有移动过脚步。怜儿也一样,她站在琼琳的身后,也没有移动过脚步,不仅没有移动脚步,连眼睛也没移动过,她的目光只为琼琳而停留。
琼琳被围,他也仅仅只是被围而已。因为围住他的人虽然想杀他,却也怕被他杀。当然,琼琳被围也只是暂时的,因为围住他的人总有一刻会一拥而上。然而,琼琳独战群豪的画面并未出现,因为有一个苍老的声音说:“住手。”
住手。简单的两个字,简单的一句话。剑拔弩张的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军帐中的硝烟与杀气也消失于无形。因为这简单的两个字所带来的威信,因为这简单的一句话所带来的震颤。
说住手的是一个老人,这个老人身着铁盔,腰佩铁剑。他的盔甲,他的铁甲和他的人一样都经历了时间的洗礼,都经历了杀戮与征战的洗礼。他是金鳞将军,是一个统领千军万马的老将军。
金鳞老将军用简单的两个字喝止了营帐中即将展开的杀戮。他缓步走到营帐的中间,他的步伐很慢,不是因为他的衰老,而是因为他的沉稳与凝重,似乎他走的每一步路都带着力拔千钧气盖势的力量。他和营帐中自己的副将与士兵们一样也是先将自己的目光送给了怜儿,送给了琼琳的女人。但是他的目光与自己的副将和士兵的目光却有着天壤之别,因为他的目光里蕴含的是对人世间一切美好事物的欣赏——包括对一个美丽女人由衷的欣赏。这种欣赏没有邪念,没有贪婪与占有,这种欣赏是尊重,是无私。
男人看美女的目光有两种,一种是心底里渴望看到她不穿衣服的样子,另一种是心底里渴望看到她穿其他衣服的样子。老将军看着怜儿的目光属于第二种。
老将军的目光并没有在怜儿身上停留太久,因为地上还躺着他死去的副将。他看着地上死去的副将,他的目光的焦点聚集在副将的左胸,聚集在因为琼琳的剑而停止跳动的地方。他看副将的目光也不是太久,但就在这不久的时间内,他用语言表达了对琼琳的欣赏。金鳞老将军看着副将的左胸说:“好身手,一剑直击要害。”
金鳞老将军拔出了腰间的铁剑,剑尖一点点的指向了琼琳的左胸。这个动作很慢,慢到似乎他已经无力用剑,慢到似乎他不懂用剑。但是,营帐中其他的士兵都能感觉到他要杀人,似乎金鳞老将军能用这样缓慢的动作让琼琳无可抗拒的死去。
金鳞老将军的剑终于抵住了琼琳的左胸,琼琳没有拔剑,也没有闪避,连他的目光也仍然停留在金鳞老将军的脸上,似乎他根本没有发现有一把剑已经抵住了他的胸口。然而,事实是从金鳞老将军踏入营门的那一刻起,他的目光就从没有离开过金鳞老将军那被时间雕刻过的脸,就从没离开过老将军那鲜血浇灌过的眼睛。
金鳞老将军的剑抵住了了琼琳胸口的那一刻,他的目光也抵达了琼琳的脸上,似乎在他的剑抵住琼琳的胸口之前,他根本没有发现有琼琳这样一个人的存在一样。金鳞老将军和琼琳的目光终于交汇了,四目对视。四目对视中,他们从彼此的目光中似乎看到了自己的过去与未来。四目对视中,金鳞老将军看到了自己的过去,而琼琳看到了自己的未来。英雄过招,一个眼神便可惺惺相惜。
四目对视,也不太久。因为金鳞老将军的剑已经不再缓慢,转瞬之间,金鳞老将军的剑刺破了琼琳的铁甲,刺入了琼琳的左胸。老将军的剑刺入了琼琳的左胸,但是琼琳依然没有拔剑,依然没有闪避。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老将军的脸上。
金鳞老将军的剑刺入了琼琳的左胸,但并没有让琼琳的心脏停止跳动。
军营中的士兵几乎都以为琼琳必死,都以为金鳞老将军必杀琼琳——因为琼琳杀死了金鳞老将军最得利的副将。但是老将军并不想杀琼琳,他的剑刺入了琼琳的左胸只是想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年轻时的自己,所以他的剑恰到好处的停在了不会让琼琳的心脏停止跳动的地方。因为琼琳没有拔剑,因为琼琳没有闪避,因为琼琳没有丝毫的胆怯与惊慌,所以金鳞老将军知道,现在的琼琳就是年轻时的自己。
琼琳知道老将军并不想杀他,因为从老将军的脸上、眼神中、步伐中,他看到了一个真正将军,看到了一个真正的军人。他没有拔剑,没有闪避,没有反抗,因为他知道老将军一定不会杀他——就算自己被杀,那也是自己的判断失误,死的活该。
琼琳的心脏还在跳动,但他的胸前却滴出了鲜血。当然这些鲜血换来的是相知,是和老将军的相知,是和老将军另一种形式的歃血为盟,从此便是过命的交情。在琼琳一滴一滴的鲜血中,老将军又说了一句简单的话:“你是年轻的我,你做我的副将,我死了,你就是将军。”
在金鳞老将军的话音落下之后,营帐中的其他士兵齐齐树立,齐齐拱手,齐声说到:“敬听副将指挥。”他们认可了琼琳,认可了他们新的副将。因为他们新的副将让他们折服。
在士兵们洪亮的声音中,怜儿依然静若处子地站着。地上死尸曾经的目光,营帐中士兵的目光,老将军的刹那的目光似乎都与他无关,甚至就连老将军的剑刺入琼琳的胸口也没有让她有丝毫的惊慌。因为他爱这个男人,她信任这个男人。
有他在,有琼琳在,怜儿就会心如止水,就会心无旁物。
就这样,琼琳踏上了他的将军之路,琼琳又开始了他的征战杀伐。
两军阵前,敌方战将飞马拍刀而出。其疾如风,其势如虹。其人、其刀、其马直奔琼琳而来。
琼琳,出我军阵中,着盔着甲,无战马。他向前,一步、又一步……他的步伐很缓、很慢、很稳、很重。他走向飞马挥刀而来的敌方战将。
相遇,交锋,分胜负。
琼琳出刀、举刀、挥刀直劈。手起刀落处,敌方马头一分为二!马骤停,马上战将其疾依然如风,如风吹落叶般从马上飘落。琼琳拔刀,马的鲜血喷涌而出。他转身、向前,一步、又一步。停!琼琳又举刀,又挥刀直劈。这一次,手起刀落处,一分为二的是敌方战将的人头。
琼琳再次拔刀,人的鲜血喷涌而出。身后,是马的血;身前,是人的血。
在鲜血中,琼琳竟然从铠甲中掏出一方丝巾,一方雪白的丝巾。他竟然用这方丝巾缓缓的擦拭着刀上的血迹。
此情、次景。没有惊呆的仅有他的老将军,仅有他的老将军。因为老将军果断的挥舞出进兵的令旗。令旗挥动处,己方士兵掩杀而出。
我军大胜,敌军惨败。因为敌军已丧胆,而我军却被琼琳激发出内心的血性。
再战有剑!
两军阵前,双方战将飞马而出。敌将其势凶、猛、烈;琼琳其势轻、动、灵。敌将如虎、如狼、如豹;琼琳如风、如水、如泉。
相遇,交锋,分胜负。
琼琳从自己的战马上飞跃而出,借马前冲之势飞跃而出。飞在空中的琼琳拔剑、刺出。刺向敌将的左胸,一剑直击要害,一剑功成。一剑功成后,琼琳拔剑。拔剑后琼琳的身体才下落,他下落的身体立于马头,立于敌将战马的马头。这一次,身体下落的琼琳不再轻灵,他借下落之势再加千钧之力施于马头。
于是,敌将战马骤停,骤停后的战马前蹄跪倒,然后再是后蹄跪倒。而琼琳的战马似乎早已知道自己的主人将要做的一切,因为在琼琳飞身而出的那一刻,它就已经顺势收住了前冲之势。当敌方战马双膝跪地之时,琼琳的战马已在享受着敌方战马向自己俯首称臣的块感。
琼琳并没有享受一剑功成的喜悦。他似乎不关心时间所发生的一切,哪怕事情就是因他而发生。琼琳所做的依然是从铠甲中掏出一方丝巾,一方雪白的丝巾,他依然用这方丝巾缓缓的擦拭着剑上的血痕。
这一次,他的老将军没有挥舞出进兵的令旗,虽然令旗早已在他的手中。老将军在等,等更好的时机,等不需要太多杀戮的时机。
老将军在等,但敌方的将领却没有等。敌方的将领疯狂的挥动着进兵的令旗,他挥动令旗的动作是歇斯底里,是对死亡的恐惧。在这样的令旗的带动下,敌方的士兵也带着恐惧毫无章法的向前冲出,向前冲出的他们发出声嘶力竭的呐喊。
然而,这样的呐喊骤然间停止了,向前冲出的敌军也骤然间停止了。因为,当他们冲到琼琳的前方的时候,竟然发现琼琳依然立于马头,依然用丝巾缓缓的擦拭着剑上的血迹。于是他们停止了冲击,停止了呐喊。因为那一刻,他们觉得琼琳似乎不是人,他们觉得琼琳是幽灵、是鬼魅、是神。
当最后一声叫喊停下后,琼琳依然在擦拭着手中的铁剑。只不过,擦剑的琼琳缓缓的说出了四个字:“降者,免死!”
降者,免死!于是,敌军尽降。
不战而屈人之兵,易?非易!
箭!
这一次,用箭的是老将军,是琼琳方的金鳞老将军。
两军阵前,双方战将飞马而出。两马、两人、相向而驰。双方相遇时,必有人亡,或者是琼琳,或者是敌将。死、或者活。杀人或者被杀。这就是战场上的选择。
双方的战马近了,更近了。当敌将和琼琳即将决一生死的时候,老将军拿起了弓,搭上了箭。琼琳的老将军弯弓搭箭,他的箭指向了琼琳,指向了琼琳的后心。而琼琳呢,琼琳却依然在飞马向前,他不知道,当然似乎也不可能知道老将军的箭指向了他的后心。而看见了老将军的箭的是敌将,敌将看见了青沐将军的箭,于是,他以为又一次的暗箭伤人,又一次的诛杀异己即将发生在敌军阵中。当然,当琼琳的战马离他更近了的时候,他依然挺起了手中的长枪,但是他没有刺出手中的长枪。因为他看见了老将军的箭,琼琳的老将军的箭已经向琼琳的后心飞来。他以为,琼琳不需要自己来杀了。然而,他却忽略了一个简单的事实,这个简单的事实就是琼琳还没有死,还没有被杀。
而琼琳似乎不知道,却似乎又早知道自己的身后飞来了老将军的箭。因为当老将军的箭即将穿胸而过的时候,琼琳低头、弯腰将直立的身体紧贴于马背。于是,老将军的箭没有射中琼琳,老将军的箭射中的不是琼琳的后心,而是敌将的前心。中箭后的敌将也许终于能够明白,活着是多么的不易。
箭、琼琳、青沐将军。多么不可思议的预谋,多么不可思议的策略,多么惊天动地的相知。
箭,敌将中箭。中箭的敌将的尸体被琼琳抱起,抱起敌将尸体的琼琳一步又一步的向前走去。
琼琳向敌军阵前一步一步的走去。琼琳想做什么?老将军知道,琼琳的老将军知道。但是敌军却不知道。
琼琳,抱着敌将尸体的琼琳离敌军近了,更近了。当距离恰当的时候,敌军开始后退了,琼琳进一步,敌军退半步。琼琳再进一步,敌军退两步。敌军后退了,因为他们早已久仰了琼琳的大名。因为他们已经知道,向他们走来的是而且只可能是琼琳。闻风丧胆,是琼琳所面对的敌军。闻名丧胆,是面对琼琳的敌军。当琼琳再前进一步的时候,敌军已经是连退三五步了。
于是,琼琳停下了。停下来的琼琳仅说了一个字,这个字是:“降!”
降!
不战而屈人之兵。这就是琼琳和他的老将军的预谋,这就是琼琳和他的老将军最大的愿望。
战阵上,琼琳杀人,再杀人,又杀人。
琼琳每次用自己的刀剑杀人后,总会用一方丝巾擦拭去刀剑上的血痕。因为在营帐中,在他的营帐中有一个不喜欢杀戮,不喜欢血迹的女人,她是怜儿。
从琼琳又开始征战杀伐的那一刻开始,怜儿就不再紧跟在琼琳的身后。她在营帐中,在琼琳的营帐中等待着琼琳,等待着琼琳平安归来。
等待是一种煎熬,是一种痛苦的煎熬。怜儿的等待也是痛苦的煎熬,不是因为担心琼琳离开后不再回来,也不是因为等待的时间总是很漫长。怜儿的痛苦,是因为她总是在营帐中等待,而营帐中的等待让怜儿无法抹去回忆。她总会在等待中想起曾经的青沐将军,想起那个强占她的男人。她总会在等待中想起,想起她的父母,想起那个因为战争而支离破碎的平凡的家。她总会在等待中想起,想起战争中的杀戮,想起她为了活着在死尸中匍匐着摸索能吃的东西。而她想起这些的时候,她就会伤感,会惆怅,会心痛。想起这些的时候,她想离开,离开营帐,离开别人的战场。
然而,她却只能等待,因为营帐外有琼琳,有她真爱的人。
琼琳总是在怜儿的等待中归来,琼琳的归来总是让怜儿仿佛久别重逢,虽然他们的离别并不久。怜儿替归来的琼琳卸甲,宽衣,沐浴。归来的琼琳总能在怜儿准备好的热水中沐浴,归来的琼琳总能吃到怜儿准备好的食物。然而,这一切,并不让琼琳觉得快乐,因为琼琳知道怜儿曾经在等待中煎熬,因为琼琳疼惜他的女人。
然而,琼琳却只能在营帐中生活,因为他选择了青沐将军之路。因为他想做青沐将军。琼琳和怜儿都知道。他们所面临的是两难的选择:不做青沐将军,琼琳不会有真正的快乐。而在琼琳的青沐将军之路上,怜儿不会有真正的快乐。
所以,怜儿和琼琳只能一起等待,等待着青沐将军之路早日结束,等待着琼琳早日做上青沐将军。
在怜儿和琼琳等待的每一个夜晚,他和她总是相拥而眠。然而,也只是相拥而眠而已。因为当琼琳的手轻抚怜儿的肌肤的时候,怜儿总会无可抗拒的想起,想起曾经的营帐中,那一双另一个男人的手,想起那*几欲死去的痛苦。
这是一个魔圈,是怜儿挥不去的魔圈。怜儿知道,那个死去的青沐将军强占她的那*,她心里想的是身边的琼琳。而现在,琼琳在身边的时候,琼琳轻抚她的时候,却无法抗拒的想起那个死去的青沐将军,想起那个痛不欲生的晚上。
这是一个魔圈,这个魔圈只能让怜儿和琼琳在一个又一个晚上仅仅只能相拥而眠,他和他相拥着等待着一个又一个日出。
当太阳又一次升起的时候,琼琳又要披挂上阵了。当琼琳又要去战阵上杀敌的时候,怜儿会为琼琳着甲。为琼琳着甲后的怜儿还会给他一方丝巾,一块风干牛肉。
丝巾,是怜儿不想看到琼琳刀剑上的血迹。牛肉,是琼琳第一次开始杀人的原因。
那一天,营帐中,怜儿对没有去杀人的琼琳说:“白莲花开了,我想去看白莲花。”
白莲花,是的,白莲花。盛夏来了白莲花开了。池塘边的白莲花开了,战场之外的白莲花开了。怜儿闻到了莲花圣洁的香气。
于是,琼琳和怜儿,两人一马,离营而去。
然而,这一次,琼琳和怜儿犯下了错误。因为,战场外的白莲花开了,战争却并没有结束。
敌军中帐,是探子对将军的回报。
报!敌将琼琳,带着一个女人,离营向东南而去。。电子书下载
敌军中帐,将军对探子的回报,只有一个字:追!
老将军中帐,是琼琳的副兵对老将军的回报。
报!琼琳副将,带着他的女人,离营向东南而去。
老将军的回答也只有一个字。
救!
山林间,树木葱茏阴翳中,是飞奔的马。琼琳和怜儿两人一马,向前疾驰,他们只希望前方会有白莲花,会有盛夏里的白莲花。
琼琳和怜儿的身后,是追兵。是敌将的追兵。他们只希望,这一次没有中琼琳的歼计;他们只希望,前方没有伏兵,只有琼琳和他的女人。
前方没有伏兵,后方却有琼琳的救兵。是老将军所带的救兵。
山林间,树木葱茏阴翳中,是飞奔的马。
一对,一队,又一队。
白莲花!盛夏时节的白莲花!好大的一片湖,湖中满是盛开的白莲花!
琼琳和怜儿下马,他牵着她的手,她牵着他的手。他们在湖中徜徉,他们在白莲花的世界飞翔。他和她开满白莲花的湖中拥吻、*、激情。他们消失在白莲花的世界里……
敌将和追兵只看见了琼琳的马,琼琳的马也在静静的看着盛夏时节的白莲花。
敌将和追兵也看见了白莲花,他们没有看见琼琳,只看见了迎风盛开的白莲花。白莲花,好美,真的好美。美丽的白莲花几乎让敌将和追兵忘记了他们不是来看花,他们是来杀人的。当敌将下令追的时候,他们却成了被追上的人。因为老将所带的救兵没有看见白莲花,他们只看见了前方的敌人。
于是,杀戮,激战开始了。
在开满白莲花的湖边是厮杀,是鲜血,是生死。
在开满白莲花的湖中是琼琳和怜儿,是琼琳和怜儿忘情的*,他们的眼中,他们的心中只有彼此,他们身外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太阳,又一次西沉。太阳西沉的时候,琼琳和怜儿找到了来时的路,琼琳和怜儿找到了来时的马。马,不只一匹。在一匹又一匹的马旁边是战死者的尸体。在一匹又一匹的马中,只有一匹战马上还端坐着一位老人。老人身着铁甲,腰佩铁甲,胸前露出的是长枪的枪尖,胸后留着的是长枪的枪柄。
琼琳向前飞奔,这一次,他没有牵着怜儿的手。
飞奔而出的琼琳停在了老人的马前。老人是琼琳的老将军,琼琳是老人的副将。
老将军用他那淡定的目光看着马前的琼琳,然后老人用依然淡定的语调说:“我死,你为将,为不战而屈人之兵之将。”说完这句话,老人轻轻的合上了双眼,合上双眼的老人依然端坐于马上……
营帐外,是等候的士兵。从老将军带精兵离开的那一刻,他们就在营帐外等候,他们希望自己能和老将军一起,但他们能做的,却只能是列队等待。他们希望老将军能平安归来,因为他们知道老将军不仅是一个好的将领,还是一个伟大的将领。
然而,他们等回来的是琼琳,是活着的琼琳和死去的老将军。老将军的身体匍匐在他的战马上,老将军的身体上还留着那柄夺去他生命的长枪。老将军的身体上留着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