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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华若梦-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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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又一骑快马飞奔,朝着青沐将军远去的方向追去。

青沐将军帐内,几案前。

青沐将军于几案前端坐,怀里抱着的是怜儿,怜儿是他抢来的第九个女人,所以他叫她九儿。青沐将军在静静的看着怜儿,看着怜儿的青沐将军在想些什么?他是不是在想——怜儿是否会心甘情愿的做自己的女人?

怜儿呢?怜儿现在还是紧闭着双眼,她是幸福的睡着了,还是因为太饿所以昏迷了。如果她醒着,她愿意成为青沐将军的女人吗?只是没有人会问她愿不愿意。

几案上,菜一道道的多起来了,红烧牛肉,清蒸水鱼,清炖猪蹄,这些菜一道又一道的端上了几案。在民不聊生的年代,唯有青沐将军,唯有敢于杀人的人,唯有手握强权的人才可能有吃不完的菜。青沐将军几案上的菜,香,真香!如果城内的那些老百姓看到这些菜,如果三天前的怜儿看到这些菜,他们会怎样呢?他们会不会为了吃而舍命呢?

第七十八章 情深缘浅惜别离

落尘说的太好了,瑾瑜真心觉得,此时叹息都显得那么多余。两人一路无语,瑾瑜在前,落尘在后,一前一后回了含烟阁。

傍晚,燕归堂前的昙花要开了,素心四处吆喝着:“大家快来看,月下美人要开了呢!”一会功夫,堂前聚满了看花的人。

瑾瑜也过来看热闹,一眼看见花前站前的落尘,清瘦绝美,他走近她,轻声道:“我没看过月下美人开花的样子。”她点头不语,玉颜搬来两只小凳,他俩坐在花前,静等花开。

月亮从云层背后探出脸来,笑看这对并肩不语的男女。月光如水洒满堂前,竹风松涛,细微虫鸣,合成夜的声响,瑾瑜还听见自己心跳加剧的声音。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与不安,他开口道:“昙花一现,只为韦陀!”

“哦,这月下美人,还有什么出处典故?”落尘问道。

瑾瑜微笑着道出一个故事。“昙花总是选择在黎明时分,朝露初凝的那个时刻才绽放,所以有着月下美人之称。至于为何称之为“韦驮花”,这是由于相传昙花和佛祖座下的韦驮尊者有一段哀怨*的故事,所以昙花又叫韦驮花。相传昙花原本是一位花神,她每天都开花,四季都灿烂。她爱上了每日辛苦为她浇水除草的年轻人。后来此事给玉帝得知,玉帝于是大发雷霆,要拆散这对鸳鸯。玉帝将花神抓了起来,把她贬入凡间,成了每年只能开一瞬间的昙花,不让她再和情郎相见,还把那年轻人送去灵鹫山出家,赐名韦陀,让他忘记前尘往事,忘记昙花神。

多年过去了,韦陀果真彻底忘了昙花神,潜心习佛,渐有所成。而昙花神却怎么也忘不了那个曾经照顾她的小伙子。她知道每年暮春时分,韦陀总要下山来为佛祖采集朝露煎茶。所以昙花就选择在那个时候开放。她把集聚了整整一年的精气绽放在那一瞬间。她希望韦陀能回头看她一眼,能记起她。可是千百年过去了,韦陀一年年的下山来采集朝露。昙花一年年地默默绽放。韦陀始终没有记起她。直到有一天一名枯瘦的男子从昙花身边走过,看到花神忧郁孤苦之情。此时夕阳滑到了老人的眼睛,老人随即圆寂,抓着花神一同去往佛国。花神在佛国见到了韦陀。韦陀也终于想起来前世因缘,佛祖知道后准韦陀下凡了断未了的因缘。

昙花一现,只为韦陀。所以昙花又名韦陀花。也因为昙花是在夕阳后见到韦陀,所以昙花都是夜间开放。”

故事说完,众人啧啧称奇。

“哦!怪不知道昙花又叫月下美人,原来是最专情于挚爱的花。世人都道昙花一现,只求灿烂不求永恒,昙花一现,只为韦驮,月下美人给予韦驮的爱情并不是短暂的瞬间即逝,而是倾注生生世世的长情。”落尘感慨道。

“咦,花开了!”素心道。

仿佛只是一瞬间,刚刚还打着花骨朵儿的昙花逐一开放,花瓣静谧丝滑如绸缎,整个外形看上去如缩小了的白莲花。落尘数了数,足足有九朵。玉颜将准备好的剪子递到她手中,落尘将九朵昙花小心剪下,递给瑾瑜三朵。瑾瑜手捧着花回到西厢房,舍不得放下,生怕弄伤碰疼了柔嫩的花,在他眼中,花亦有灵性。此时,落尘如他一样怜惜着这只拥有刹那芳华的月下美人吗?至少,此刻,他们拥有同样的花。他看着手中的花,满是欢喜兴奋,无法入睡。他取出书桌前的陶罐,将花安置其中,才放心躺到榻上,心中依然是惦念,惦念着花亦惦念着她。

清晨醒来,瑾瑜抬眼望去,三朵月下美人已垂下头,也无生气,只留下绽放时的清幽香气。他想去看看落尘的花有没有死去,才出了西厢房,却见院中人声鼎沸,一顶宫轿停在院子里。

待院子里的人到的差不多了,一个太监模样的人提高嗓门,用尖细的腔调道:“传太子口谕,请梅落尘姑娘去东宫与太子府舞姬切磋舞技,即刻进宫,不得有误!”

瑾瑜一听,慌了阵脚,他怕出差池,落尘有什么闪失,更怕她一去不复返,被扣在东宫。他见落尘已进了轿中,月容忧心忡忡地跟在后面,却被宣口谕的公公拦了回去。

瑾瑜不顾三七二十一,索性用了隐身术,也钻入轿中,誓要护她周全。轿夫起轿回宫,四个轿夫差点没抬起来,其中一个道:“看这个小娘子弱不禁风的样子,还挺瓷实,哥几个差点就抬不动她了,真是个千金大小姐呢!”

落尘亦隐隐地觉得身边有人,本能地伸出手去,一下摸到瑾瑜光滑的脸。

落尘吓得差点叫出声来,瑾瑜赶忙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轻声道:“是我!龙二,不放心你一个人进宫,陪你走一遭。”

落尘一听,的确是龙神医的声音,放下心来,亦小声道:“可我怎么瞧不见你,莫非这世上真有隐身术?”

“呵呵,这只是雕虫小技,你想不到的还多着呢!”瑾瑜得意洋洋道。

落尘心中顿时充满甜蜜与温馨,她陶醉于他的温情脉脉,原来他竟如此在意自己。

轿中从东宫的侧门被抬了进去,落尘下轿,瑾瑜亦紧紧地跟在她身边。两位嬷嬷似乎早早就在门口等着了,一见落轿,立马上前笑脸相迎,对着落尘嘘寒问暖,引她走近内室。

红墙绿瓦的皇宫,绵延数百里,处处是落尘想象不到的奢华与排场。落尘进了东宫的内廷,一眼望见那日霸气外露的润杰穿着便服在空荡的殿内闲庭信步,还有两个宫装美人在一旁嬉笑。

“梅姑娘,你来了,让我好等!”润杰大方地笑道。

“给太子爷请安!”落尘虽以山野之人自居,该有的礼数还是要的。

“一回生,二回熟!我与姑娘也算老相识了,快别拘礼了!来,我给你引荐一下!这位是太子妃刘氏,这位是徐良娣。”润杰将两位宫装美人一一介绍给落尘。

“梅姑娘果真非同凡响,难怪太子爷时常挂念!”太子妃笑语甜言中夹杂着一股醋酸味。

“这身段、这模样!今日定要与东宫舞姬一决高下。”徐良娣凑了过来,瑾瑜见她妩媚妖娆,笑中藏刀,绝非善类。

“以舞会友!不必太较真了!”润杰笑道。

“太子爷,皇上说今日秋高气爽,要去围猎,传你过去陪同圣驾。”一位公公过来传旨,打乱了润杰的计划。

“公公稍等片刻,我去换身行头!”润杰脸上未表现出任何不快,转身对落尘道:“对不起了,梅姑娘!将你请进来,我却不得不走。太子妃,徐良娣,好生陪陪梅姑娘,能不能留下她,就看你俩的本事了。”“太子爷,放心去吧!”太子妃与徐良娣异口同声道。

润杰换了一身戎装,与落尘再次告别,随宣旨的公公走了。

“梅姑娘,既然来了,还是要舞上一舞的,太子爷整日将姑娘挂在嘴边,说你的舞姿倾国倾城,天花乱坠,今儿个就让我等见识见识,你说是不是,太子妃?”徐良娣阴笑道。太子妃附和地点点头,亦是一脸的阴森。

“来人,快将万丈光芒锦衣,拿与梅姑娘换上!”徐良娣叫道。

一个丫头跑上前来,迟疑地问道:“娘娘,说的是万丈光芒锦衣?”

“正是,还不快去。”徐良娣呵斥道。

太子妃若有所思:“徐良娣,你陪梅姑娘坐坐,本宫有点乏了,歇息片刻再过来!”

不一会儿,小丫头手捧一件华服而来,当真是光芒四射,美不堪言。落尘第一次看到如此绝美的衣衫,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一件舞服而已,姑娘用不着大惊小怪!快去试试,若是合适,我做主送给姑娘了!”徐良娣笑道,只是笑容里没有丝毫友善,全是阴险狡诈。

小丫头伺候落尘更衣,瑾瑜不放心的跟在后头。更衣室内,丫头在门口守着。

“我要换衣服,公子还要跟着吗?”落尘小声笑道。

瑾瑜将裙衫拿起翻看,只见内里密密麻麻布满两寸来长的牛毛细针,惊愕道:“这衣服你若穿了,不死也会送掉半条性命!歹毒的妇人,竟想出这等丧尽天良的法子害人,好个绵里藏针!那我便以牙还牙,小惩为戒!”

落尘亦是吓出一身冷汗,幸亏瑾瑜细心,这衣衫要是穿上,身上估计就没一块好肉了,这宫里头确实不是人待的地方。

“龙公子,快带我离开这是非之地吧!”落尘一刻也不想待了。

“稍等片刻,让你看场好戏!”瑾瑜在落尘身上也施了法。

“他们现在也看不到你了,随我来!”瑾瑜笑道。

守在外头的丫头见落尘良久还没有动静,进门一看,除了地上那件掉落的害人衣衫,半个人影也没有,便急忙跑到徐良娣那里通风报信。

“这个梅落尘挺精明的,竟让她识破了。莫非她会妖术,不然怎么平白无故的就找不着人影了?”徐良娣狐疑道,正说着,忽见太子妃带着一拨人气势汹汹地过来。

徐良娣不明就里,赶上去问道:“姐姐,这么快就休息好了?那个姓梅的丫头不知道跑哪去了。”

太子妃“呸”她一脸,气道:“事到如今,你还在我面前装模做样!”太子妃把一个扎满银针的人偶朝徐良娣头上扔去。

“你就这么恨我?就算你用蛊惑之法诅咒死我,这太子妃之位也轮不到!”

“姐姐,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徐良娣一脸的雾水加惊恐。

“难不成你屋里的人会抱团陷害你?难不成我亲眼所见的刻上我名字的诅咒人偶也是别人嫁祸于你的?哼,等太子爷回来再收拾你!”太子妃气道。

“不要啊!娘娘,我真没有。”徐良娣凄惨地叫声。

瑾瑜已带着落尘飞回含烟阁。“龙公子,我们是不是有点过份了?沾上蛊惑之罪,百口莫辩啊!”落尘总觉得徐良娣虽然可恨,但罪不该死。

“放心吧!只是给她一个小小的惩戒,润杰不会把事情闹大!家丑不可外扬,他怎会傻到让后院起火,让其他的兄弟看笑话。我只是替你出口恶气,两个歹毒的女人联起手来欺侮你,我当然不能叫她们好过。”瑾瑜义愤填膺道。

落尘知他是为自己打抱不平,娇羞地低下了头。

过了一小会儿,落尘见他还没消气,小心翼翼道:“龙公子,我们去放风筝,好吗?”

“好啊!正好出去透透气!”瑾瑜一下来了精神,仿佛所有的不快一扫而空。

两人回去寻了纸鸢,在山间找了空旷的平坦的山坡,微风徐徐,舒适惬意。

瑾瑜见那风筝是只比翼燕,燕身的中心画两个尚未绽放的并蒂牡丹花骨朵,甚是奇巧。落尘见瑾瑜盯着风筝看,脸却红了,她让素心随手拿了一个,未想竟拿的是“富贵到白头,同心共结连理”的双飞燕。

瑾瑜笑道:“我没放过,还请梅姑娘教教在下。”

落尘定了定神,正色道:“放鸢贵在观其御风施放之奇,心手相应,变化万千;使风鸢听命乎百仞之上,游丝挥运于方寸之间。我每年也放不了几回,清明前后罢了。”

“精彩!精辟!”瑾瑜称赞道,随即接过纸鸢,照着落尘说的法子,放了起来。风筝凌空而起,瑾瑜拉线,当真像一双燕子直钻云端,竟将线都放尽了。落尘从袖中掏出小银剪刀把丝线剪断,让那风筝随风而去。瑾瑜不解地看着她。

落尘道:“你竟不知这习俗吗?这一放,就让纸鸢儿把晦气都带走了!”说完,又怔怔地看着瑾瑜,她真怕他有朝一日也象这纸鸢儿一去不复返,自己徒留牵挂。

“姑娘,这几日并不是那龙公子招惹你的吧?又是采茶,又是放风筝,姑娘究竟为的是哪般?”月容早早在燕归堂坐下,见落尘回屋,苦口婆心道。

“姑姑,我……情不自禁!”落尘豁出去了。

“唉,既然姑娘叫我一声姑姑,那我便试探试探他,若是他有心与姑娘相守终身,在这紫暮山上做一对如花美眷,也算赏心乐事一桩!”月容早看穿她的心事,就等她这句话。

晚饭后,月容去找瑾瑜,见他正在住处研磨金粉。

“吆,龙公子,累了一天,还不好好歇息,弄这劳什子!落尘好的差不多了,你上回弄得她还没用完呢!”月容眯着眼睛笑道。

“不妨事,我怕走了以后,没人会弄,这次要做足了才好!”瑾瑜淡然一笑。

“公子当真要走?定在何时?”月容睁大眼睛问。

“父命难违,中秋之前就走!”瑾瑜叹道。“你就没想过留在这山间过自由自在的舒心日子?你自可做你的游医,行走江湖,回来有人知冷知热地将茶饭奉上,不好吗?”月容有所指道。

“姑姑的意思是?”瑾瑜故作不知道。

“聪明如公子,竟不知小妇人言下之意?若你愿意,便留下与落尘做一对快活眷侣,连同你的父母都可接来含烟阁赡养。”月容索性直说了。

“姑姑,误会了。”瑾瑜压抑着内心真实的想法,月容都不知道自己说出的话对他而言意味着多么大的*,那是他最向往的生活状态,如今近在眼前,唾手可得,他却要生生地将它拒之门外。

“我家姑娘配不上你吗?”月容气道。

“不,不,弄错了!我与落尘姑娘只是医者与病患的关系,并无亦不可能有其他!如今姑娘的病治得差不多了,也到了在下功成身退的时候。”瑾瑜轻描淡写道,其实内心早已五味杂陈。

月容在瑾瑜这里碰了壁,转回头将他的话原封不动转给落尘,劝落尘死了心。

“我不信,我不信他一点没动过心!”落尘根本不相信。

“好吧,让他自己跟你说清楚,你才满意是吧?”月容见她冥顽不灵,来气了。“素心,你把前日里润洸小王爷的信拿来!玉颜,你去把龙公子请来。”月容吩咐道。

“好来!”两个丫头兵分两路,依言而行。

“姑姑,你这是要干什么?润洸的信,我怎么不知道?”落尘不知月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原以为你不必知道,再等会,你就什么都知道了。”月容故意卖了个关子。

不消一会功夫,瑾瑜穿着青衫一头雾水地进来了,素心也火急火燎地取了信来。“龙公子,请坐!”月容一脸的严肃。

“月容姑姑,不知这么晚了,要在下过来所为何事?”瑾瑜问道。

“哦,昨日润洸小王爷拆人送信过来,竟是当朝太子的亲笔书信,还是希望落尘进宫。我想找公子商议一下,不知公子做何感想?”月容盯住瑾瑜的眼睛,犀利的眼神希望能从他的脸上找到想要的答案。

“这关系到姑娘的终身大事,我一个局外人怎好妄加评论?”瑾瑜急忙撇开自己,他确定落尘不会入宫自寻烦恼。

“局外人?也罢,我们不过是彼此生命中微不足道的过客。”不想瑾瑜的话深深地伤了落尘。

“素心,你去回了润洸王爷,请他初雪时节来含烟阁一聚,到时候我当面答复!玉颜,你把那些积聚的邀请函理一理,什么周公子、王员外家的,只要能花得起银子,本姑娘何辞一趟辛劳,必将登门献舞!”落尘赌气道。

“落尘姑娘,你这又是何苦?”瑾瑜劝道。

“我自己家里的事,何劳一个外人在这说三道四?”落尘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瑾瑜无言以对,气得涨红了脸。

“姑娘,龙公子也是为你的身体着想,再说,我们含烟阁几时缺过银子?”月容上前打圆场。

“话不能这么说,倘若我决定离开这里,姑姑颐养天年的钱、姐妹们各自谋生的钱总要有的吧?”落尘仍在激他。

“落尘,别闹了!”月容听不下去了。

“姑娘爱怎样便怎样,与我何干?姑姑请我来此,实属多此一举,在下告辞了。”说完,瑾瑜气得拂袖而去。

落尘道:“明日起,有客来访必见,余下时光除却下山献舞之外,我需全力以赴修习霓裳羽衣舞。”

“姑娘一定要这么折腾自己吗?你是在与他赌钱还是在跟自己过不去呢?”月容心疼道。

“忙些好,这样就没功夫胡思乱想了。”落尘终究忍不住哭了。

转眼之间到了中秋前夕,瑾瑜想当面跟落尘辞行,怎奈那日不欢而散之后,两人再没照过面。瑾瑜觉得她不会原谅自己了,何苦自讨没趣呢?他将研磨好的金粉用精致的流彩盒子分装好,把自己随身携带多年的刻着“瑾瑜二字的”一块白玉九龙佩压在那日信笔画下的泼墨美人图上,算是留给落尘的一点纪念,然后挥手作别西天的云彩,独自一人憔悴在风中,悄无声息地离去。

“他终究还是走了?”落尘喟然长叹。

玉颜最早发现瑾瑜房中有异样,一干人赶到的时候,发现早已人去楼空,一切都恢复成他没住进来时候的样子。

“哎,你们看,这幅美人背影图是谁的?还有这块玉佩?呀,这一堆小盒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啊?”素心不停地问。

“那是龙公子为姑娘研磨的金粉,看姑娘如今的样子,不用也可以了。他仍是放心不下,不分昼夜的打磨出这些个。这玉佩定是他心爱的随身之物,留给姑娘做个念想罢了!这幅画像是姑娘你吧?”月容一一作答。

落尘看了一眼,画像旁题了一首七言绝句“一湖烟雨一湖泪,满腹辛酸满腹思。相逢不曾多言语,卿问归期未有期。”想起那夜徘徊在他门外的自己,落尘红着脸点点头,原来他看见了自己。

“呀,这玉上还刻着字呢!你们快看。”玉颜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惊奇地叫道。“瑾瑜!莫非是龙公子的真名。”落尘将玉佩拿起把玩一番。

“唉!我真是看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他既一声不响地走了,还留下这些个念想干嘛?明明就是怕姑娘你忘了他吗?”月容迷惑不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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