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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的脸色有些尴尬起来,马秀英看到朱元璋的脸色连忙打圆场道:“准备按照异姓王的礼制下葬。老五你别多心,你大哥和我早就商量着,兄弟们在世的时候就最多封个公,亡故之后再追封王,不为别的,只是眼下虽然大定,可是鞑子难免还要兴风作浪,将来兄弟们北伐凯旋之后,总要有些封赏,若是一下子封得太高了,将来反而是祸事;你这个侯也是你大哥和我商量了许久才议定的,你赋闲几年不假,将来辽东和西北怕是还要你出阵才能打败扩阔,这样才能有封赏的余地……”
云霄连忙道:“小弟省得!大嫂知道,小弟不是什么贪图富贵的人,一切听凭大哥大嫂安排便是!”
朱元璋点点头道:“如此便罢。老五啊,朕知道你和这些个将军元帅们交情不错,跟朝中的那些个官僚关系也不差,所以朕才让你主持老常的葬礼。今儿叫你过来,也就是为老常的后事来的,让你说说老常的儿女们应该如何安置?”
朱元璋一席话让云霄的脑袋立刻转动了起来,也就是片刻功夫,云霄立即跪拜道:“臣请吾皇与常帅结为秦晋,立常氏长女为太子妃!”
光头朱两口子眼中立时精光一闪,彼此含笑对视一眼,目中露出欣喜的神色。良久,马秀英笑道:“老常尸骨未寒,老五怎么都先替老常家保起媒来了?”
云霄低头道:“大哥大嫂要场面上的客套话,还是要实话?”
朱元璋沉声道:“自然是实话!”
云霄咬牙道:“老常乃是大明第一战将,其功绩非常人可比,仅是封妻荫子不足以彰其功绩,非皇家姻亲才可激励各级战将奋死效命;且,老常亲属凋零,若为太子妃,他日不致有外戚之祸!”
朱元璋和马秀英连连点头。云霄说的第一条朱元璋倒是不在乎,关键还在第二条。在朱元璋看来,历代王朝行将就木的时候,无不表现出几大特征:外戚、宦官专权、土地兼并民不聊生、吏治混乱。此时,宦官已经被朱元璋一连串的政令打压得抬不起头来了(洪武初对宦官的打击压制很严重);土地兼并暂时没什么苗头,缓一缓也无所谓;吏治现在有锦衣卫盯着;这个阶段,朱元璋最担心的就是外戚专权。
如今可好,为朝廷立下大功的常遇春亡故了,那么常遇春的女儿若是做了太子妃,只要微微施压,外戚就无法抬头,这对朱元璋父子两个的皇位都是极大的保障。
当下,朱元璋赞同道:“也是个好主意!等老常灵柩回来之后朕自会下旨定下这门亲事。”
云霄行礼应命,抬起头请命道:“常帅已然故去,云霄自请亲自前往北平前线会一会扩阔!”
朱元璋迟疑会儿,不置可否;马秀英含笑道:“扩阔乃是一代将才,元璋早就有意招纳,若是让你去对阵,岂不是两败俱伤?到时候扩阔召不回来,咱们反而重伤一员战将,我们找谁哭去?老五且先别急,将来有的是机会让你对阵扩阔。”
云霄一阵郁闷,可自己也知道这会儿不是强辩的时候,只得躬身道:“全凭大哥大嫂吩咐!”
朱元璋点头道:“明白就行了,朕也不再勉强你,你且先回去吧,好好料理了老常的后事在做计较。老常勇猛异常且智计不下于你和老四,古虽名将,未有过之!”来人!取纸笔来!
内侍连忙捧来纸笔,朱元璋执笔蘸墨,沉思片刻挥毫写道:“朕有千行生铁汁,平生不为儿女泣。忽闻昨日常公薨,泪洒乾坤草木湿。”落上提款之后说道:“这幅字就算朕留给老常的一点心意吧!老五你带回去,好生安慰他们孤儿寡母!”
云霄认真答应之后缓缓退出,可是心里却是百味杂陈。常遇春亡故,徐达又在西北,原本以为这一下自己可以找到机会跟扩阔名正言顺地对上一场,谁知道自己却直接被排除在备选名单之外。虽然摸不透大哥大嫂的心思,可云霄心里还是觉得爽然若失,看来,正儿八经的途径无法与扩阔正面对决,只能选择用江湖方式解决私人恩怨了。
第四百四十八章 分封太奢
常遇春的灵柩到达应天江面的时候,整个应天万人空巷。朱元璋带头,应天城内凡事能算得上是个官儿的都到码头上等待常遇春灵柩归来。当船只靠岸时,整个码头一片寂静,云霄亲自登船,替常遇春扶棺,一步一步走下跳板。
人群中传来一声低低的哭泣,先是从常遇春旧属,而后是常遇春麾下伤残的兵丁,接着便是整个人群,全都痛哭了起来。
“惜乎伯仁!”当棺木行进到朱元璋面前时,朱元璋痛哭流涕,“江山革鼎,汝本该裂土而王,奈何早逝!”说话的时候,朱元璋已经伏到棺木上痛哭不止,常蓝氏和常遇春的子女们更是跪倒在地哭成了一片。马秀英流着眼泪和蓝翎一起拼命地扶着常蓝氏,而常遇春旧时部署也是膝行而前,在常遇春棺椁前痛哭不止。
良久,云霄才忍住悲恸道:“万岁,如此拖延也非长久计,不如先将棺椁停入府中,好让军民吊唁。”
朱元璋这才直起身,用袖口抹了抹脸,转而问道:“李善长、陈迪、刘基、宋濂,伯仁的下葬礼仪,你们几个可曾商议妥当?”
李善长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道:“回万岁,常元帅智勇双全且功盖当世,为我朝立下不朽之功。臣等以为,当仿宋太宗为韩王赵普故事……”
朱元璋点点头,朗声道:“拟旨,追封常遇春三等翊运推诚、宣德靖远功臣,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太保,中书右丞相,追封开平王,赐谥忠武,绘四爪龙袍像,入功臣庙享祭。”迟疑了一会儿,又补充道:“配享太庙。”
人群经过短暂的沉默之后,立刻爆发出万岁的呼声。应该说,朱元璋给常遇春的封号已经到了人臣的极致。放开那些虚的东西不谈,王爵、开府仪同三司,就是可以跟太子一个档次的级别,至于绘像入祀,也是对开国功臣莫大的恩宠,最后一句配享太庙,则是古往今来所有做臣子的都梦寐以求的事情,如果可以交换,甚至有人宁可放弃爵位而争取配享太庙的资格。配享太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今后每一个朱家子孙包括后世皇帝在内,在每次祭祖的时候,都要给常遇春行礼献祭的!这对臣子们来说,配享太庙留给子孙的荣耀远远比封个爵位要高出一大截。这个时代,多数人可以不在乎生,但跟多人绝对在乎死,而且这些诰封就足以证明他们死去的价值。
常遇春风光大葬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很多人这才意识到,多年来,当年年轻结实的开国功臣们在立国之后突然变老了,所有人恍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四十开外,自己这辈子也快看到终点了。常遇春入土的这一天,很多人心里都在想着:是时候替咱的子孙谋划谋划了。
一个月后,柳飞儿临盆,为云霄诞下一子,云霄取单名麟,随后几天,康玉若诞下一女,云霄取名妙言,府中一片喜气。紧接着,朱元璋便以圣旨的形式高调宣布,册封开平王常遇春长女为太子妃,待两人都成年之后再行册封典;同时,分封诸子,诏赐刘云霄义女王敏儿为秦王朱樉正妃,加封徐达为魏国公,诏赐徐达长女徐妙云为燕王朱棣正妃,次女徐妙华为代王朱桂正妃,幼女徐妙锦为安王朱楹正妃,其余诸子皆与功臣联姻,待太子成年完婚后择日册封。
一下子,整个朝野立刻掀起一阵轩然大波,文武大臣们都为此事议论纷纷。儿女家的婚事大臣们自然一点意见都没有,就算是有,也只能腹诽:这么好的事儿怎么就没轮到我家的女儿呢?真正让朝臣们心忧的是朱元璋分封太过了。
朱元璋将诸子都分封在要害之地也就罢了,而且还变本加厉地准许藩王们有用独立的行政权和军队,这让所有文臣都是大吃一惊,最让文臣们坐立不安的是,朱元璋居然还补了这么一条:藩王们拥有“清君侧”的权力。
祸乱之源!这绝对是祸乱之源!不少文臣立刻想到了若干年后中原可能爆发的夺嫡血战,也有人立刻想到了太史公笔下汉朝初年的那些动乱的岁月,更多的人则想到了,自己以后就算呆在皇帝身边再受宠幸也是完全没有安全感的啊,藩王们只要看你不顺眼,直接一亮旗号,你就是个千古罪人了!
于是,不论官职大小,文官们纷纷联名上疏,要求朱元璋收回成命,就算坚持要分封诸位皇子,也不能拥有军权,就算可以拥有军权,也绝对要放下行政权,这绝对是底线!看着朝堂上捧着表章跪得满地的大臣们,朱元璋冷哼一声,拂袖而去,洪武朝第一次君臣大战拉开序幕。
这些日子云霄一直蜗居在家里哪儿也不去,就算各级官员联名拜访,云霄也是托病不见,没办法,这水实在是太浑了,他搅不起。朱元璋这般分封的危害他当然知道,可是他不能说,从明面上看,他有三个女儿分别嫁给了三个藩王,虽然王敏儿不是自己亲生,妙云和妙锦又是徐达抱养,可是哪个更亲一些谁都看得出来。他和徐达是这次分封中得益最大的人,如果他赞同如此分封,言官们自然会把火力王他身上集中;如果他反对分封,不但得罪了大哥和四哥,而且还得罪了一大批同样得到好处的宿将。这种两头不落好的事情最好还是装病。
可是,刘府是太平了,但外面却闹腾得很。随着时间的推移,君臣之间从冷战很快就上升到论战,一堆文臣伏阙请命,气得朱元璋数次罢朝。这一下,上门求见云霄的人更多了。眼下能在朱元璋面前说得上话的除了徐达就是他刘云霄了,徐达在西北用兵,消息传到西北也还需要时日,等徐达上奏的表章送过来更需要时间,唯独能劝下朱元璋的只此一人。
可是云霄已然托病不见,每一次都是让叶影和燕萍两人出来应付一阵便作罢,不论谁来拜见,答复都是一句:“家夫已有定计,诸位大人且耐心等待。”
云霄在等,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劝服朱元璋收回成命,绝不是在朱元璋气头上自己去找晦气。虽然蓝翎曾一度建议云霄走一走皇后这条路子,可云霄却是门清:这么大的事儿他们两口子不商量好了能下这种圣旨么?这条路子肯定走不通!而且李贞姬传来的消息更加证明了这一点:连续半个月,朱元璋都是在马秀英的寝宫过夜,至于两口子商量了什么,没人知道。思量再三之后,云霄也只能等徐达上奏的谢恩表章到达应天之后再作打算。
可是文臣们却等不下去了,拖了近两个月之后,文臣们终于拿出了最后的法宝:死谏。这一次,却是李善长胡惟庸带头,纷纷去棺材铺订购棺材,准备去宫门前死谏。浩浩荡荡的棺材队刚刚出发,云霄同志就立刻“痊愈”了,顾不上带随从,一道烟地狂奔出去。
还好,距离宫门还有四五个街口的时候,云霄将死谏的队伍截住。
“侯爷!你可算出来了!”李善长看到云霄出面,立刻松了口气,连连拱手道,“侯爷虽出身疆场,可我等也是知道的,侯爷亦是饱读诗书,学问造诣不在我等之下,定然知道万岁如此分封,他日必有萧墙之祸!还请侯爷带领我等一同向陛下死谏!”
靠!让老子当出头鸟陪你们一起挨刀子啊!云霄心里一阵嘀咕,连忙劝阻道:“李大人!李相!老李!还有你,老胡!陈大人、宋大人!李先生!你们都消停消停好不好!老六,你怎么也搅和进来了!快回去!”
陈迪双眉一扬,上前道:“侯爷为何如此说话!难不成侯爷多了几个乘龙快婿便忘了国祚民生?他日诸子夺嫡,天下陷于内乱,侯爷怕是也不能流芳千古了吧?”
云霄急道:“景道你这是说什么话呢!难道我就是那种不分轻重的人?只不过我不想跟着你们一起送死!”
宋濂冷哼道:“说到底还是明哲保身罢了!自唐太宗始,士大夫莫不以魏征为榜样犯颜直谏,有宋一代,更是诤臣直臣辈出;若为江山长久太平故,我等一死又何妨!侯爷若是舍不得眼前这场富贵,那就让开道路,让我等血洒宫门!”
云霄更急了,连声道:“糊涂!糊涂!你们怎么就只认得魏征了?难道就不知道邹忌、触龙?得个好名声容易啊,宫门前一脑袋就能在石阶上碰死,可是你们死了以后呢?到时候大哥大嫂更加下不来台,谁还能有好日子过?你们都死了,将来史书如何去写?别忘了,大哥是新朝太祖,如后史书必然多是溢美之词,而你们,结党串联,胁迫君上,率众逼宫,图谋不轨!你们看看,这些个抬着棺木的民夫,手上的木棍也可以是兵器啊!”
一席话出口,所有人集体闭嘴,原来吵吵嚷嚷的人群立刻安静下来,所有人面面相觑。云霄的话让他们彻底傻了眼,没错啊,抬棺材的木棍只要“处理得当”绝对是谋逆的凶器,一个两个倒也罢了,一下子来了这么多文官,这么多口棺材,上百根大木棍,性质也就不一样了,宫里面的那位只要一开口,他们这些文官们就会合情合理合法地被和谐掉,而且还要在史书上留下骂名,这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已经有人开始暗暗后悔了:早知道就雇个车来拉棺材了,怎么就脑袋发昏雇了挑夫?省了俩钱,结果真把自己送进棺材了!
第四百四十九章 看看孩子
这时候,刘基走了出来,扯了扯云霄的衣袖,低声道:“五哥,你好歹想个法子啊!大哥一直都让我跟他们有话好商量,可打昨儿晚上我就开始劝,他们不听呢!我知道你也不同意这么封,可你总得有个说法不是?要不然他们就算这会儿回去了,保不齐明儿到你府上闹腾去……”
云霄立刻头皮一麻,想象了一下这么一群大男人到自家门口痛哭流涕的情形,立刻浑身发抖,连忙上前道:“诸位且听刘某一言。犯颜直谏虽然是好事,可到底也要让人心服口服才是,历朝历代虽然总以直谏诤臣为荣,可做臣子也不能将国君陷于进退维谷的境地。依在下看,诸位不妨学一学那邹忌、触龙,多用巧谏,少用死谏。要不然诸位一脑袋碰死了不说,咱们的后世子孙看见史书上这一出的时候,不但不会夸咱们,反而笑话咱们这些开国之臣除了寻死觅活这点手段之外,连点脑子都懒得动了不是?”
众臣心里算是百味杂陈,他们何尝不知道云霄说了句大实话!也不是他们不愿动脑子,也不是他们动不了这个脑子,而是与“直谏而死”“痛批逆鳞”这样伟大的词汇相比,巧谏似乎没那么高尚了,搞不好便变成了佞臣、弄臣,这是文官们所不愿意接受的。在他们看来,做臣子不是那种竭尽全力办事儿的,不是那种把本份职务做好、做巧、做妙的——这些花哨玩意儿都不符合圣人之道;他们觉得,优秀的臣子就应该是让皇帝恨得牙痒痒而且又拿你没办法的那种,对抗越是激烈,越是能体现臣子的价值。
看到众人为难的脸色,云霄趁机道:“如今万岁圣旨已经下,虽然与朝廷关系莫大,可诸王都是分封在各地,与各地督抚的关系更大,诸位为何不等上一些日子,等各地督抚的表章全都到京之后再作计较?”
众人仔细想了想,也对,分封诸王的事儿对中央朝廷来说,就算有危害那也是几十年以后的事,可对各地督抚来说,平白地在自己治下放下了一个上马管军下马管民的藩王,这绝对是割去了一大块肉,他们没理由不管的;既然如此,咱们这些文官儿京官儿们还闹腾什么?与其跟皇宫里的那两口子作对,还不如闪到一边去,看各地督抚的抗议奏章能起到什么效果。
沉吟了片刻,李善长拱手道:“侯爷果然是金玉良言!如今想来,却是我等操之过急了。分封一出,于国有莫大害,首当其冲的便是各地督抚,他们必然不会坐视不理;诸位同僚,咱们不妨再等等,看看各地督抚作何反应如何?”
李善长是文官之首,他的话自然管用了许多,许多人纷纷答应,没多会儿功夫也都各自散去,相约等到各地督抚的表章到京之后再作打算。云霄松了一口气,转身准备回去,却被刘基一把拉住:“五哥,我怎么看老胡的脸还是黑黑的?”
云霄淡然笑道:“老胡亦是从龙之臣,且李相年事已高,告老荣休之后老胡便是李相最理想的接班人选,可是你看看,大哥那么多女儿里面,偏偏没有一个嫁给老胡的儿子的,老胡的孙子看上敏儿,又被大哥的儿子抢了去,同僚里面反而他最没面子,他脸色能好起来就怪了!”
刘基叹息一声道:“大哥的意思我也猜到一些。正是因为大哥想让老胡接李相的班,所以才没有让老胡的儿子当驸马。大哥一直忌讳权臣势力过大才这么做的,若是胡家有了一个驸马,将来首辅的位子就肯定不是老胡的了!何况老胡已经有了个干女儿进了宫,再弄个驸马也差了辈分了,也难怪老胡脸总是黑黑的!”
云霄也是叹息一声,愁眉苦脸地说道:“说起来也怪了,凭大哥大嫂的本事,不会不知道如此分封乃是内乱之源,怎么还坚持这么做?就是因为摸不透,所以我才不敢开口啊!我就怕我一着急开了口,坏了大哥大嫂的计划就不好了……”
刘基一脸神秘道:“五哥你打仗打多了,政务方面脑袋钝了?武将再厉害,将来军权没了,什么都没了,害怕闹出什么乱子来?将来治天下靠的还是文官儿啊!现在大哥打压一下文官儿们,将来标儿上位之后再好好提拔提拔,再削藩……”
云霄吃惊道:“开什么玩笑?封下去那么多,能随便削藩么?就不怕再闹一次‘七王之乱’?”
刘基一脸奸商的模样道:“五哥你可别乱说,我这都是猜的!大哥这次价码开得是高了些,可不是有一句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么?我估计大哥大嫂早就有了腹案来把藩王们的手脚捆住,只不过现在就是冷眼看着这些大臣们闹腾罢了!标儿秉性淳良,待弟弟们好得不能再好,将来标儿上位之后削藩,只要动作不过分,自然不会出什么岔子,你想啊,除了长城一线的几个藩王,其他藩王的封地看起来富庶,可都是无险可守的地方,周围还有朝廷大军驻扎,那些藩王就算要搞事能搞得起来么?大哥在位的时候再给这些藩王们上点套子,自然会更好了。”
云霄皱眉凝思了一会儿,点头道:“有点像了,不过这还是胡乱揣测,也不知道大哥大嫂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基笑道:“五哥,别的我不敢说,今儿你把这些大臣们都劝回去了,估计大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