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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总算是把东西全部归位了。
“今天可是你的乔迁之喜,难道你就不打算请我这个房屋中介去喝一杯么?”齐修义听到安然肚子里发出的咕噜声,状似无意说。
“没问题,你想去哪里吃?”安然很爽快地说。
“这个问题自然是妇女儿童优先,喏,你现在既是女士,肚里还有宝宝,自然是你喜欢吃什么,我们就去哪里吃。”齐修义很绅士地说。
“我忽然想起第一次请你吃饭的时候,当时我身上只装了两百块钱,还有一张卡。没想到我们竟然那么幸运,被他们周年店庆抽到了幸运包厢,不但餐费劝免,还允许打包两份小吃。”安然是孕妇,对于食物有着忽如其来的热望,想到了那家天价粥铺,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是啊,你当时还点了人家店里最贵的两份小吃呢。”齐修义说。
他想起当时的安然看到菜单时的表情,忍不住付出笑意。如果那时候他知道,他心爱的女孩今天会这般痛苦,他真该不择手段将她抢过来。
只可惜,她的心已经给了出去,再也无法收回来了。纵使他再努力,也无法唤回她那颗受伤的心。
“嘿嘿,我当时就想着,便宜不占王八蛋,谁让她们的粥贵得宰死人呢?我这也算得上是劫富济贫了。”安然一脸得意说。
“不如我们今天再去吃一次吧。”齐修义建议道。
“不去不去,那么贵的地方,我们好容易逃过一刀,怎么能再上赶着送上门儿去让他们宰?”安然的头摇得拨浪鼓似地。
虽然今时今日,她早已不像当初为了三万块就愿意跟人假结婚的时候那么缺钱,但节俭的本性依然不改。
“别心疼,今天换我请你还不行么?”齐修义看着她那一脸心疼的样子,忍不住想笑。
“那也不行,你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安然固执地摇头。
“如果我说——那家粥铺我们可以免费就餐,你想不想去吃?”齐修义循循善诱道。
“免费?那当然想吃了,他们家的粥真的比别家的都香。不过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好运气碰了一次又一次?”安然的眼睛瞪得老大说。
“如果我告诉你,那家粥铺的老板其实是我,你会不会想用粥泼我?”齐修义迟疑地说出真相。
当初为了让安然既能够省钱,又不用太多心里负担,他答应了安然的请客,但却将她带到自己公司下属的浓香粥铺连锁店去吃饭。
一来女孩子们都喜欢吃那里的甜食,二来他稍稍做点儿手脚,就可以不用她出半毛钱。
所以才有了那所谓的周年店庆,所谓的幸运包厢。
198 海边巧遇
齐修义带着安然,驱车前往浓香粥铺。
安然的心仿佛浸泡在温泉中,浑身每一个毛孔都是温暖。
身旁坐着的这个男人,像一个蕴藏着无数秘密的宝石。总是持之以恒地散发着温润的光泽,既不会刺伤她,却又时时用暖意包裹她。
她只是他教过的一个普通的贫寒的学生,她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为他做过一件事,也从未曾回应过他对她的付出,但他一直默默为她遮风挡雨,为她解除烦恼,带她走出伤痛。
她在酒吧打工时,他为了她的安全,夜夜都等到她下班时送她回家;
知道她缺钱,又不愿意接受别人的施舍,他推荐她去参加建筑设计大赛,让她有机会赢得奖金和荣誉,从此后,她才不用再去四处打工,可以坐在家里为地产公司设计一张又一张图纸,既锻炼了她的设计能力,又得到不菲的收入;
她受到司徒啸风的伤害时,他毫不犹豫抛开所有人,陪着她去看蝴蝶;
遇到杀手时,他毫不犹豫冲出去,护她周全,却对她隐藏自己受伤的消息;
她得到司徒啸风失踪的消息时,他把她从痛苦的泥潭中带回学校;
他为她做了太多太多,却从来不想要她欠一丝一毫的情,他只想为她付出,不愿意她有半分负担。
司徒啸风音讯渺无时,为了保护她肚里宝宝的安全,他每天接送她上学;得知司徒啸风回来后,他只发给她一条祝福的短信,便自动销声匿迹,不再出现。
直到爷爷的葬礼上,知道她离婚的消息,才再次出现。
“齐教授,你究竟想让我欠你多少?”安然哽咽道。
刚才看到她提起那粥铺一脸的垂涎欲滴,所以一时情急才说出了真相。他可不想安然为了他所做的一件小事而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瞧你,一个玩笑就感动成这样了?呵呵,我刚才说的话是骗你的啦。其实呢,那家粥铺是你师父莫熙开的,你也知道,他的厨艺是天下无人能及的。他一时心血来潮开了这家粥铺以后,自己却跑得无影无踪,随后就从美国打来一通电话,委托我暂时替他管理这家粥铺。那时候你每天都念叨着要请我吃饭,所以我就假公济私,来了个劫富济贫,免费吃了他一顿。”齐修义赶忙修正了自己的错误。
“你说的是真的?要真是莫熙的粥铺,我以后天天来蹭粥喝,谁让他逼着我叫他师傅的?师傅可不是白叫的,呵呵!”安然故作惊讶道。
就算她再迟钝,也明白了齐修义的心思。他想要做的无非就是,用心照顾她,却不让她有丝毫负担和愧疚。
可惜她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她不可能永远无视别人对她的好。
司徒啸风坐在爷爷的菜地前,百无聊赖地发呆。
吴嫂做好午饭叫他吃,他只吃了几口就放下碗筷。
他的余生难道就这样度过了么?像个废人一样,任由别人来照顾他?
生活在城市里的他,连大门也不敢出,外面车水马龙,对于一个盲人来说,最安全的地方只能是在家里。
他不由得怀念起在小岛的日子,起码那时候他还可以陪着阿根伯说话,跟着他一起去海边拉网。
“小张,你开车带我去海边吧。”司徒啸风说。想起海,他忽然有种想要吹吹海风的念头。
“好嘞,我这就去备车。”小张痛快地答应了。
驱车到了海边,司徒啸风让小张带他去了军区院子里的孩子们小时候常去的一片礁石,摸到最大最平的那块石头,他坐了上去。
海风带着熟悉的腥咸味道吹过来,听着海浪拍打着礁石,他的心渐渐安宁了。
小张怕他着凉,返回去车子里帮他拿毯子。
忽然,司徒啸风听到不远处隐隐传来女人的啜泣,跟着就听到“噗通”一声,有重物落入海水的声音的传来。
十一月的海边,海水冷得有些刺骨,这里又地处偏僻,鲜少有人会到这里来游玩。
凭着特种兵的敏锐,司徒啸风判断刚才那声音应该是那个哭泣的女人跳入了海里。
“小张,有人跳海了,赶紧去救。”司徒啸风急得大喊起来。
小张慌忙跑过来,边跑边喊:“救命,有人落水了!”
司徒啸风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小张是从内蒙来的,他的家乡干旱少雨,他根本就是个旱鸭子。
没有游人路过这里,海风这么大,远处的人根本听不到小张的呼救声。再过一会儿,跳水的女人肯定就淹死了。
“小张,我下去救人,你给我指方向。”司徒啸风毫不犹豫脱掉了外衣,不顾小张的劝阻,跳进了海里。
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凭着过人的听力,他还是很快就游到了落水的人身边。毫不犹豫地扑过去,伸手一摸,抓住了那人的一条腿,跟着他便准确地找到了她的腰,一手抱紧,便开始往回游。
“往左游,再往右边一点,一直向前,哎呀,不对,又偏了,再向左边一点。”小张紧张地注视着他游动的方向,不时地指挥着他向左向右,终于看到他抱着一个女人游到了岸边。
小张激动地跑过去,帮着她将人拖到了沙滩上。
女人早已没了气息,司徒啸风摸索到她的胸口,一边用力压,一边做着人工呼吸。折腾了两三分钟,女人吐出几口污水,总算醒了过来。
女人睁开眼,“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谢谢你,解放军同志,谢谢你救了我的命。”女人一脸的感激涕零。
“你既然想活,刚才干嘛要跳水?”小张气呼呼地问。
“我,我刚才是一时想不通,就跳下去了,可是跳下去之后,被海水冰的直打颤,我一下子就后悔了。可我是个旱鸭子,后悔也来不及了,扑腾了几下,就被灌了一肚子又咸又苦的海水,我以为肯定是活不成了,没想到这位解放军同志救了我。”女人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冷,牙齿打着颤说。
199 同情泛滥(红包金牌加更)
“小张,赶紧先让她上车吧,外面这么冷,回头会冻出毛病的。”司徒啸风赶忙说。
“跟我们走吧。”小张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扭头对着女人发话了。
到了车里,小张拿出毛毯给司徒啸风,他却一回身将毯子扔给了身后的女人。
“小风哥,你只顾着她,自己感冒了怎么办?”小张不满地唠叨。
“她是个女人,身子弱。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司徒啸风笑道。
他想起当初安然在阳台上睡了一夜,就冻成了肺炎。女人都是水做的,娇贵着呢。
当了这么多天的废物,今天居然能救回一个人的性命,他的心里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谢谢兵哥哥,我叫童美玉,这位兵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女人娇滴滴地开口问道。
“问那么多干嘛?等到了市区,你自己打车回家好了。”小张头也不回道。
好端端地陪小风哥出来散散心,没想到被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女人给搅了好心情,他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再看这个女人的穿着打扮,一看就是那种俗气的乡下打工妹。自己想死也不说找个合适的地方,害得小风哥一个盲人跳下水去救她,要不是小风哥体质好,又受过特殊训练,搞不好就会搭上自己的一条命。
“你这个小兵蛋子,我又没问你,我问的是这位救我的兵哥哥。”童美玉丝毫也不生气继续说。
“我说你这个女人可真是不知好歹,我小风哥眼睛都看不见了,为了救你还是跳进海里去了,你知不知道他救你要担多大的风险?”小张气呼呼地说。
“啊?对不起,对不起,小风哥哥,都怪我不好,要是我不跳海,也不会害你为我冒险了。”童美玉赶忙道歉。
“听你的声音应该是个年轻姑娘,你到底为了什么想不开,以至于要去跳海?”司徒啸风终于接口道。
“小风哥你是美玉的救命恩人,我也不怕说出来你笑话。我原本交往了一个男朋友,那个没良心的跟我在一起睡了半年多,昨天忽然给我打电话说分手,等我回到家一看,他竟然把他的东西全都搬走了,而且连电话也换掉了。我去他们公司找他,人家说他早就办好了辞职手续,跟一个外地来的富婆走了。
我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之前他陪着我去妇产科做检查,医生说我的凝血功能差,不适合做人流,弄不好会大出血。当时他还跟我说,等他问老乡借点钱,下个月就跟我结婚呢。
现在他人都跑的没影了,我又不能做流产,只能做个未婚妈妈了。
当年我妈也是被人骗了,一个人生下我,受尽了村里人的白眼,把我拉扯成人。
我离开村子去城里打工时,我妈就警告过我,如果我敢未婚先孕,她就不再认我这个女儿了,她说她丢不起这个人。
小风哥哥你说,我还怎么活?所以我才想到要去跳海的,呜呜呜!”童美玉絮絮叨叨地说着,哭了起来。
对于这种事情,小张早就听得耳朵里起老茧了。乡下姑娘进程打工,偏偏不知道自爱,让人骗了,只有自认倒霉。只不过这个童美玉比旁人倒霉更多一点,体质特殊,不适合做人流,只能等着把孩子生下来了。
司徒啸风却对她的遭遇深表同情,说到底这都是男人造的孽,怪只怪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想到不负责任这个词,他忽然想到了自己,其实他和那个欺负了童美玉的男人也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那个男人因为钱,放弃了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而他则是因为眼睛失明,把他心爱的女人推出了他的生活。
强烈的惭愧涌上来,他本能地就想要给安然打个电话。
出于同情,小张决定送童美玉回家。
按照童美玉指的方向往她住的地方开,车子路过安然学校前面不远处的十字路口时,红灯正好亮了,停车等红灯的时候,小张眼尖地看到了旁边一个小区门口停下的一辆车上,走下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正是小风哥的爱人安然。
“小风哥,那不是安然嫂子么?”小张伸手指着安然说。
“哇,那个就是小风哥哥的女人么?长得好年轻好漂亮啊!”童美玉由衷地称赞道。
“咦?不对呀,小兵蛋子你是不是看错了?小风哥哥的女人怎么会跟别的男人抱在一起?”童美玉忽然大声叫道。
“哦,那个,那个女人穿的衣服跟安然嫂子差不多,是我看错了。”小张慌忙说。
司徒啸风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小张是个老实孩子,根本不擅长撒谎,听他的声音就知道他有多慌乱了。
“年轻轻的,眼神就这么差,以后老了还不得跟我一样成瞎子?”司徒啸风玩笑道。
“就是就是,你个小兵蛋子眼神这么差,以后连个媳妇也找不到。”童美玉连忙附和道。
好容易到了童美玉家的楼下,小张拉开车门,童美玉刚走下车,就看到一个中年女人恶狠狠地指着她说:“你的东西都在这儿了,赶紧给我带着你的破烂滚,要么就先拿三个月的房租来。”
“王太太,我男人不是上个月才从我这里拿了一千块交了房租的么?”童美玉委屈道。
“狗屁,老娘连一毛钱也没见过,他前两天还跟我说,今天指定交房租,可是老娘从上午等到下午,也没看到他的人影儿。”王太太气呼呼地骂道。
“可是,我身上现在连一百块也没有,哪来的三千块给你呢?”童美玉说。
“老娘就知道你没钱,所以提前把你的破烂都给你扔下来了。既然没钱,废话少说,立刻给我滚吧。”王太太骂了一句,扭着屁股上楼去了。
“唉!小风哥哥,你刚才要是不救我就好了,现在我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了,今晚我只能睡桥洞了。”童美玉叹了口气说。
“你要是实在没处去,今晚就先去我家住吧。”司徒啸风说。
“真的?那太好了,谢谢小风哥哥!”童美玉一下子来了精神,利落地将铺盖卷儿和一只手提箱放到了后备箱里。
200 最后一招——耍无赖
安然跟着齐修义再度走进浓香粥铺,这一回,齐修义不再装客人,大方地让服务员上了乌鸡粥让安然补身体,又把各种小吃都上了一点儿,仔细观察她喜欢的,每种都让人打包一份带回。
送她到新住所,齐修义下车体贴地替她拉开车门,安然下车,对他挥手告别,走了几步之后,回头一看,他还痴痴地站在车子旁边望着她,她猛回身,几步走到他面前,一下子扑到了他怀里。
“齐教授,安然不值得您这样对待的。”她哽咽道。
“不,安然,你错了,你这样的女人值得世上最好的男人,我只恨我不够好,配不上你。”齐修义柔声道。
“齐教授,对不起,我的心已经给出去了,再也收不回来了,你还是赶紧忘了我,再找个好女人去爱吧。”安然说。
在她心里,齐修义半是老师,半是兄长,却惟独不是爱人。
“我明白你的心,比你自己更明白。你不想谈你和司徒啸风之间的事,但我还是想要告诉你,我注意过他看你的眼神,那是一个深爱你的男人的眼神,所以,你们之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你的个性不应该是那种轻易就放弃的人,所以,你还是努力挽回吧,不然,他会成为你这一辈子心里的隐痛。”齐修义犹豫了一下说。
其实他私心里也曾盼望过无数次,安然能跟司徒啸风分手,但是看到她最近一段时间的痛苦,他又不忍心了。
只要她过得开心,只要她脸上能够露出灿如春华的笑容,寂寞,隐痛,就让他一个人来承受又如何?
“谢谢你,齐教授,我会认真考虑你的建议,再见!”安然从他怀里退出,转身走了。
刚回到家不久,就接到安柔的电话。
“姐,我昨天收拾东西的时候,把数学参考书落在姐夫的书房了,后天要期中考试了,那本书上有好多要点我要看一看呢。”安柔急得跳脚。
“别急,我这几回去给你拿。”安然说。
下了楼,出门打了车回到司徒啸风的公寓,摁了门铃半天也没有人来开门,她猜他可能还没有搬回来。
伸手去摸门口的信箱,钥匙果然还在里面。
开门进去,走到书房,果然看到安柔的数学参考书在桌上放着。
拿了书,准备离开,却又忍不住走进了他们俩的卧房。
那张熟悉的大床上,曾经留下过他们多少的激情,他的身体,每一个部分都印在了她的脑子里,每次夜里睡不着的时候,总像是幻灯片一样一块一块在她眼前浮现。
她忍不住再次趟在那张床上,深深地嗅着他那熟悉的令她迷醉的味道。
忽然,楼下传来响动声,吓得她赶忙躲在了衣柜侧面。
司徒啸风带着童美玉刚进院子,就听到吴嫂的声音。
“小风,你可回来了,我儿子刚才来了电话,说我男人生了急病,我知道不该在这个时候请假,可是我没办法,儿子在工地上请不了假,我只能先回去应付几天,对不住啊,小风。”吴嫂满面愧疚道。
她到司徒家已经有十多年了,跟司徒啸风他们姐弟三人感情也很深厚,眼下小风失明,她自然不想离开。
“没事,吴嫂,你去吧,我这儿还有小张照顾呢。”司徒啸风赶忙说。
“吴嫂,你放心好了,我做饭洗衣收拾屋子样样都在行,反正我也没有钱付房租,就替你照顾小风哥哥好了。”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