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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妲己抢男人-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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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环畏道:“臣……小的……罪该万死,那时直似被狐狸精魇了,就想一刀,一刀……”

纣王沉声问道:“姜后为何要杀孤的司墨?”

姜环又道:“黄妃……黄妃与主子言谈,宫人们都说……撞见,撞见……罪臣不敢说”

纣王以为姜后亦知自己专宠浩然一事,变了脸色,一步上前揪住姜环衣领狠狠喝道:“撞见什么!”

炮烙之刑

纣王拳头抵着刺客喉管,姜环不敢再瞒,闭着眼说道:“撞见妲己娘娘与那司墨在一处……在一处……”

妲己倏然间笑了出声,纣王方把那刺客抛在地上,转身坐于龙床上,出了口长气。妲己笑毕,把半个身子倚了上来,胸脯在纣王手臂上反复磨蹭,娇声道:“大王信臣妾不?”

纣王不置可否,冷哼一声,妲己又道:“臣妾原不敢管大王的事,但想浩然遍寻不得,就如插翅飞了一般,便是要当面对质,也……”

纣王道:“浩然决计不会如此,这点孤是相信的。”一言只把妲己气得牙痒,妲己眼珠转了几转,正要做声时,纣王又道:“这便随我到中宫去。”

纣王单手把前襟一抖,随手取了天子剑,踏出寿仙宫,末了回头又道:“刺客留着,明日于午门前车裂处死,以儆三宫。”说毕竟是带着妲己,径直朝正宫去了。



妲己几步追上,挽着纣王手臂,柔声道:“车裂轻了,臣妾有一计,名唤炮烙,是用中空铜柱置以炭火烧红,再把人按上去……”

一路上妲己说个不停,纣王只是铁青着脸,转眼已到寿仙宫,那宫前执事见了纣王前来,正要唱喏,纣王挥剑一甩,剑鞘化作黑影横飞出去,击中执事眉心,把他点昏在地。妲己拍手小声叫好,忙奔上前取得剑鞘来,如此一路点倒了数名宫人,无声无息到了姜后寝殿之外。

时正破晓,宫女们早已遣得不剩一人,姜后却一宿未睡,与黄妃坐于塌上,小声谈着什么,又是忧愁满面,灯火于殿内照出,妲己径直拉了纣王,二人站于屏风后,姜后与黄妃之声依稀传来。只听姜后忧道:

“若是被大王知道了……”

黄妃忙接过话头,道:“姐姐,我哥道那妲己是个极厉害的主,又是心思慎密,你用寻常宫规,绝治不了她的罪。”

姜后叹了口气,道:“我又何尝不知大王被那妖孽迷得晕头转向,连着半个月不临朝,大臣们议论纷纷;若能除了妲己,保住成汤江山,纵是大王把我凌迟碎剐,亦死不足惜,只怕妖孽未除,便走漏了风声……”

黄妃道:“妲己一弱女子无缚鸡之力,自是手到擒来,唯有那司墨与大王寸步不离。倒是棘手。”

姜后道:“原可不必杀他,但宫人传说大王夜宿御书房,是对那小子起了念头,早知我便不把他留在宫里;我倒是宁愿相信大王不会专宠一男人,做此龌龊肮脏之事。”

这话听得屏风后的纣王怒火中烧,正要推翻屏风,一剑砍了姜后与黄妃时,却被妲己死死拉住,又听姜后把心一横,道:“也罢,姜环既已遣去,唯有看老天的意思,若是失手被抓,只得来个抵死不认了,我身为正宫国母;父亲又手握东疆二百诸侯,重兵十万,料想……”

话未完,姜后自知言之过早,忙岔开话头,倾身小声问道:“武成王当真出宫去了?”

黄妃道:“绝无虚假,我哥去了轩辕坟,剿皇叔报的那一窝狐狸……”

妲己一听这话,只觉天旋地转,立时便倒了下去。纣王忙伸手揽住妲己,又听黄妃续道:“殷破败将军前去黎山搬女娲娘娘玉像回宫,供大王与那司墨亵玩……”

这下连纣王也几欲晕去,姜后却是悠悠哀叹一声,泣道:“大王何时成了这样的人……”纣王气血攻心,此时已不作他想,遂抱着妲己出了正宫,口中兀自喃喃念道:“你便抵死不认罢了,既有东伯侯撑腰,又何须惧孤?直要把孤的人都杀个干尽,你才……”

纣王离了寿仙宫,当即吩咐恶来把姜后拘了,黄妃掌嘴两百,连个理由亦未给,坐在榻上,呆呆望着妲己出神。

半晌后,妲己方虚虚醒转。先前狐妖原是把三魂七魄化作一缕青烟,飞向轩辕坟老巢探查去了,见得狐子狐孙死的死,焦的焦,更有被火焰熏死的后代,极宠爱的几只小狐儿,珍贵毛皮尽被兵士扒走,留了一副血淋淋的骸骨曝尸地道之中,游魂怨鬼,哀嚎着向朝歌飞来,于是放声大哭,肝肠寸断。

一炷香后,妲己无法再撑,只得浑浑噩噩地魂魄归位,一双美目中泪水盈盈,凄然欲绝,与纣王对望片刻,只觉万念俱灰。

纣王自不知何事,只以为妲己受人冤枉心中苦闷,遂沉声道:“方才那炮烙,再给孤说一次。”



当日早朝时,午门外便浇铸起了妲己所道之巨大铜柱,并以干柴烈火烧得通红。朝臣议论纷纷,不知那物有何用,纣王直令百官等了足足三个时辰,到日正中天时方带着妲己临朝,扫视满朝文武一眼,山呼万岁过后,御林军便押着几人出来,推在九间殿前。

群臣一见吓得魂不守舍,那几人是谁?左首第一人已被殴得面目全非,认不出相貌,当是刺客姜环;第二人却是头破血流,昏昏沉沉的谏官梅伯;这也罢了,第三人却是殷商国母,贵为正宫的姜后!

这三人因何事牵扯于一处?!比干顿时不问原由,悲呼下跪,道:“大王!今日是出了何事!要把六宫之主押到九间殿来问罪!”

百官跪伏,哀恸之声不绝,皇叔比干又道:“姜氏乃东伯侯姜恒楚之女,姜恒楚镇守北疆,有功无过,纵是我商汤国法,祖宗家规,也不可对王后施刑,大王千万不要被妲己妖言,迷了心智!”

顿时文臣武将又是一阵狂呼,纣王不想登殿后还未开口,便被堵住了话头,怒气上涌,难以抑制,喝斥道:“都给孤闭嘴!这就让你们看清楚贱人的真面目!”

旋即令刺客姜环仔细道了昨夜行刺一案,百官听得云里雾里,只觉在做梦一般,连惊叹的声音均是省了。待得九间殿中众人哑口无言,姜后低头沉默不语,纣王又道:“如今司墨浩然不知所踪,幸而妲己安然无恙,陪侍君侧,孤前些时候是荒废了政事,然而你们今日亲耳所闻……”

比干直起半个身子,呼道“大王不可过早定论!此事疑点甚多,老臣不解,这刺客既是姜后派去行刺妲己,又何必冒犯大王?大王文武双全,膂力过人,能以手格狮虎,这些莫非姜后一无所知?”

比干所述实是疑点,群臣又纷纷交头接耳,然而纣王此时已顾不得这么多,姜环亲口招认,又听了王后与黄妃一番话,焉有虚假?当即道:“纵不是行刺孤,要杀孤身边的人,她还有理了?!”

话音未落,姜后跪直了身子,转头朝姜环凄声尖叫道:“逆贼!谁教你来诬陷我!”国母一言出,满朝文武俱静,纣王早已料到姜后会这样说,冷笑道:“你可要抵死不认?来人!把刺客拖出去炮烙!”

姜环早知必死,闭着双眼任由御林军拖出午门前,背脊一触那烧得通红的铜柱,立时发出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几息后皮开肉绽,全身焦黑,露出一副血淋淋的人骨,鲜血一遇高温,又冒青烟,最终臭气蒸腾,把一个大活人烧成灰烬。

百官惊得面容失色,不知此物竟是刑具,当即胆子小的便骇得双脚发抖,然而梅伯却似当庭清醒,大喝道:“昏君!你惨无人道!听信谗言,贪恋妲己美色也就罢了,妖妇不足为患。惜你宠幸小人,与一男子行那苟且之道,视六宫粉黛为无物,白日听那龌龊之言,夜半行那下流之事!乱了人皇始神,商朝祖宗的伦常,你必受天地唾弃!九泉之下……”

梅伯怒喝如一声惊雷,纣王又被狠狠戳中了死穴,浩然下落未明,不知是生是死,本想于九间殿前吓得梅伯与百官三缄其口,不防这件大丑事被当场抖露,气得七窍生烟,恨恨道:“逆臣口利!孤便不敢治你的罪不成!”

纣王先前实与亲信详细吩咐,如此这般,本想吓唬梅伯,一到九间殿上开口时,卫兵便会意,拖起梅伯朝那通红铜柱走去。

梅伯却也倔强,并不求饶,双足被拖于地面,兀自“昏君”“昏君”辱骂不休,纣王声音洪亮,回响于九间殿中,却是以绝世辩才,滔滔回应梅伯之辱。

只听纣王愤道:“自古圣贤有三戒,一戒不辨是非,妄断罪行;二戒燥怒难抑,利口损人;三戒宽以待己,苛以律人。谏官梅伯,你可知罪!孤宠信小人,与男子行苟且之事,你可是亲眼所见!孤派殷破败前去黎山,搬女娲玉像回宫亵玩,你可是亲耳所闻!”

“如此不辨是非曲折,一口咬定孤龌龊不堪,散播谣言,九间殿前侮辱于孤,孤不能治你罪,你便能治孤的罪,是什么道理!!!”

“你身为外臣,夤夜擅闯寿仙宫,违了宫纪,不察自身之错,反而陷孤于不仁,三戒齐犯,你真以为孤不敢炮烙你不成!”

天子一怒,苍穹隐有雷声阵阵,纣王几是要把数十年的愤恨一次吐出来方甘休,又喝道:“你们直把孤当了木偶,中规中矩,不能越雷池一步,否则便是昏君!是否想过孤独自一人……”

说话间梅伯已被拖到铜柱之前,全然忘了自己先前的辱骂,与振振有词的直谏,距铜柱五尺,头发已被烤得蜷曲焦臭,睁大双眼,不认识般地看着九间殿中龙案前,君临天下的商天子。



纣王话未完,午门外却是响起“当”的一声,震耳欲聋,却是金锣自响,把天子怒气盖了过去。锣声兀自在耳边嗡嗡不绝,又有人轻声道:“你不是孤身一人。”

妲己几要控制不住,尖叫出声,午门外有一男子长身而立,缓缓走来,衣裳褴褛,衣袖,裤管被撕去半截。然而却气宇轩昂,眉间正气凛然,不是浩然又是谁?!

纣王一时怒火全消,呆呆看着走近殿前的身影,正要招手让浩然进殿,浩然却走到炮烙柱前便停了。抬头遥望三层楼高的巨大火炉,叹了口气。抛了手中锣锤,缓缓跪下,道:

“浩然恳请大王,饶了这心直口快的梅伯罢。”

梅伯只觉一口气堵在胸口,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求情,疾呼道:“乱臣贼子!昏君的男宠!我只求一死!但求君王警醒,我——死不足惜!!”话毕竟挣开卫士,翻身朝炮烙扑去!



竹林夜曲

话说梅伯自取一死,浩然飞身抢上,然而为时已晚,谏官梅伯本与炮烙离得极近,一扑上去,立时手脚牢牢抱住了铜柱,惨声狂喊。浩然使力拖拉,梅伯却是铁了心绝不松开,短短一瞬,手足尽被烧着粘在炮烙上,浩然无力回天,只觉头疼欲裂,史书所记之事最终仍发生了。又惊觉姜后未死,忙转身望去,待要出言求情之时,午门外一报接一报传了进来。

“太子殷郊——二殿下殷洪到——!”

两名太子于史书中记载,先是忤逆纣王,而后被武官救出,再被昆仑十二仙之赤精子,广成子收为传人,性命无虞,浩然倒不如何担心,只叹息终究救不了梅伯性命,猛然转头,沉声道:“姜后刺君一事,还请大王重新断案,还国母一个清白!”

纣王阴沉着脸,缓缓走出九间殿,阳光万缕,照得天子黑袍上一层金辉流转,却无人敢应声,唯恐龙颜大怒,出声之人当了替死鬼。

那边殷郊、殷洪已冲到铜柱前,手提长剑,显是有备而来,纣王一见之下,怒气上涌,骂道:“逆子!谁让你们带剑入宫门的!”

殷郊不答,望见自己母亲双手捆缚于背,目眦欲裂,但仍不敢挑衅天子,只是嚣张道:“妲己,你迷惑我父王,今日本太子便要杀了你这妖孽……”

“好胆!”纣王一声爆喝,吓得殷郊,殷洪不敢作声,又喝道:“你母后有错于先,不分是非,擅使刺客谋杀后妃,还不给我跪下!”

纣王声音雄浑,只道:“王后,你当真要抵死不认?”又在‘抵死不认’四字上加重了语气,目光森寒,直欲择人而噬,浩然暗自心惊,当即不顾天子震怒,抢道:“臣求大王饶了王后!”

浩然又见妲己跟随在侧,猜想纣王受倾世元囊操纵,情绪失控,遂大步迈向前去,直到离纣王五步之遥,方再次跪下,道:“一夜夫妻百日恩,求大王饶了王后。”

纣王似是有所触动,道:“一夜夫妻百日恩……”继而摇头苦笑,不令浩然起身,径自说:“你求情,昏君的罪名孤来抗。”

“孤这便成全你。”

浩然只觉浑身血液冰凉,莫非狐妖的修为,倾世元囊的浊气已到了这地步,连自己的真气亦无法压制。又吸了一口气,奋声道:“大王!你炮的是天下万民,烙的是成汤江山!请大王三思!”

纣王道:“抬起头来。”

浩然茫然抬头,只见天子眸中依旧是御书房伴读时,熟悉的那眼神,心下难以索解,只是呆呆地注视殷纣双目,半晌后纣王又道:“所谏之事,可曾三思?”

至此浩然方醒悟,天子神智未失,这下是真的怒了。正要分辨,纣王已痛喝道:“来人!姜氏你再不认罪!便炮烙双手!”

浩然不自觉地跌坐于地,只见妲己一手挽着纣王胳臂,倾世元囊早已收起,居高临下地微笑着。

姜氏哭号不休,两名王子尖叫,百官乱成一团。比干哭倒于地,爬到殿外,死死抱着纣王一足,浩然只觉身处这喧嚣九间殿前,万事与自己毫不相干,胸膛内一颗心似被缠了千万无形丝线,天子晨星双瞳在阳光下微微缩小,心头无形的线一紧,剧痛传遍全身。

孤说了,有的人,天生心神便被无形之线牵于一处……

阳光下,天子英容朦胧,看不真切,浩然神智昏沉,耳边悄然无声,只见纣王双唇动了动,似在下令。两名太子高举长剑,冲上殿前,纣王一手提起一个,把自己的亲生儿子朝外摔去,拂袖大声说着什么,有御林军抢上,又被两名从殿内冲出的武将推开,武将护着太子沿午门逃去。

纣王一指武成王黄飞虎,后者抱拳下跪。

姜后双手被按在炮烙上,发出惨叫。

声音回到耳内,方才那一瞥,已是万年光阴,浩然长叹一声,站起。

皇子造反,以剑弑君,姜后冤屈不得昭雪,双手被炮烙。

武官方弼,方相力保王子,于九间殿前,天子座下反节,逃出午门。

浩然退了两步,纣王道:“怎么?”

浩然摇了摇头,笑道:“既然大王不愿饶了姜后……”

说毕从怀中掏出一物,握在手中,轻声道:

“那便把臣也一并炮烙了罢。”

“不——!”

纣王未抓住司墨的袍角,浩然已转过身,干净利落地侧过脸,一手揽上那炙气袭人的铜柱。

兹的一响,左手,左脸,胸、腹,腿,全身化为焦炭,衣裳尽燃,垂于身侧的右手缓缓松开,手心握着那物飘然落地,继而被风吹起。

火焰从丝布的一角燃烧,于空中展开,正是天子画的墨龙。

暴雨倾盆,落了下来。





十日后。

清凉药材敷上左脸,浩然只觉全身滚烫,说不出的难受,勉强睁开一目,映入眼帘的正是姜尚的稚脸。浩然轻轻呼出一口气,鼻息里仍带着滚烫的炭味,小声问道:“姜后死了?”

子牙点头答道:“她以头撞柱,自尽了。”

浩然痛心无比,颤声道:“那昏君的两个儿子呢。”

子牙答道:“方弼,方相带着皇子逃出朝歌,申公豹早已堵在城外。”浩然一听之下,立时坐起,难以置信地看着子牙,后者又缓缓道:“我护着太子,本拟与殷郊同死,但我师元始天尊仿佛早知天命,截下申公豹,把太子与二殿下带回昆仑山去。”

又是与史实有出入,浩然百思不得其解,只觉半身剧痛,闷哼一声,子牙忙让他躺好,敷上气味刺鼻的药膏,道:“你体内先天真气耗费过度,已衰竭至低谷,现下身体复原力有不继,要卧床一段时日。”说毕子牙眼眶却是红了,道:“你不过是个司墨,何苦如此。”

浩然精神恍惚,躺回床上,无力笑道:“果然是昆仑山仙家草药,清凉受用。”说毕又疲惫睡去。

子牙只道:“这便是你说的那昏君,亲手调的药方……”

如此浩然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每日只进食少量米粥,烫伤渐渐好转,肌肤逐步复原,但一身流转的真气却是迟迟未觉,尽不知散去了何方。浩然既惶又恐,只怕是自己强逆天命,被上苍所谴,收回了自己唯一的凭藉——先天正气。

这日夜深,子牙已歇下,浩然正胡思乱想时,忽听竹林中似有乐声传来。当即缓步下了楼,推开听竹居前门,迈出御花园去。

夏末秋初,夜间隐见凉意,竹涛似海,万籁俱寂。乐声穿过竹林,令人心旷神怡,只觉天地间玉盘朗照,直为万物披上一层银纱,浩然感慨万千,赤足踏过冰凉石径,林内曲声婉转柔和,是哪位后妃在此吹奏乐器?

然而林中人影英伟,却是一身高七尺有余的男子。

月影朦胧,看不清相貌,只听笛声暗哑低绕,似在倾述衷肠,瞬息间拔地高亢,嘹亮入云,隐有金铁愤鸣之声,霸道睥睨天下之怒,浩然听出曲中金戈铁马,尽是独力抗起山河,护着怀中一人的意味,竟是听得痴了。

直至曲终风散,一缕如丝尾音似在哀叹,最终若有若无,渐不可闻,那男子方叹了口气,转过头来,银月光辉照于脸上,正是殷纣。

浩然也不跪拜,只是站着,冷冷道:“臣从不知大王精通音律。”

纣王声音沙哑疲惫,道:“孤自小精通乐艺,书典,只像个扯线木偶,从未有真正感到快乐之时。自登基之日起,老臣们说:音律之道,除祭祀列祖时不宜沉迷。孤便不再动这横笛,今日吹这一曲‘月前殇’,权当是孤为你身受炮烙之苦,赔个不是了。”

浩然本想直斥其非,劝纣王迷途知返,不想对方贵为天子之尊,竟会向自己迂声降气地道歉,直谏之言被纣王的话一堵,顿时忘得一干二净,鼻前酸楚难抑,又听纣王道。“幸而你是上三天来的仙人,虽受皮肉之灾,性命终究无虞,否则孤必会自责一世。”

浩然听得纣王于月光下的这番话,竟是要不顾一切剖露心迹,当即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脱口而出道:“大王何出此言?臣为君死,本是天经地义。”

浩然吸了口气,心中作了决定,不能再如此下去,遂续道:“臣为大王谏的是天下苍生,国家社稷,大王眼中翻来覆去,却只有浩然一人,终日沉湎于这儿女情长之中,何时是个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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