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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方落,洞中忽然有一个清亮女声传来:“大胆,谁敢在居云轩主面前前如此放肆!”
继而一声琵琶奏响,惊破此地岑寂,数道真气随之有洞府中呼啸而出,射向众人,七妙托起孙德宗身子,侧身避过攻击,那边周涵止早看出发功袭击之人并不如何高明,道行也就与先前袭击过自己的那使用玉雕弓的侍女白芯寒在伯仲之间。
那琵琶声想起时刻,他已然知道,此洞中除夏鸿渊外,合该还有一人,便是那日侍立夏鸿渊左边的那紫衣女子,唤作暮紫的那位,这周涵止并非怜香惜玉之徒,动念时,天子扇挥去,几道黄庭真气散去迎敌,早将那暮紫发出的数道真气切断击破。
只听得轰然几声炸响,黄庭真气突破暮紫功法阻碍,击在洞府仙山两侧,一瞬间,烈烈山石炸响,坍塌了无数碎石,周涵止朗声道:“洞府里该是暮紫姑娘?我等只想与那夏轩主一唔,却是别无恶意,还请不要出手了吧。”
第七十八章 多情误我亦误人(下)
“嘿嘿……。”那暮紫忽然凄笑一声传来道“你们打的主意,我如何不知,休要巧言哄骗我们出去……。”
“这却怪了?”周涵止不觉疑惑,问道“难道轩主所想所图,与我等却不是正有想通之处么?”
他意指夏鸿渊有意染指三仙天,图谋雷若彤至宝一事,正与他二人想闯那三仙天见雷若彤这点上达成了一致,心道既有共同目的,也许有那不许动手,言语间便能达成协议的法子。
却不料暮紫又是惨笑一声,近似喃喃的说道:“他究竟想些什么,我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知道,也无法了解……。。”
周涵止不知她究竟说些什么,再欲出言周旋时,洞中却是无人应声,归于沉静。
三人呆立半响,七妙想了想到:“如此不进入这洞中也是不能了,便由我打头阵,师兄与孙前辈跟在我后面好了。”
周涵止点点头,却是抢前一步道,前途凶险,夏鸿渊名头响亮,我几人又皆以力竭,既然不知洞府之中的底细,那还是由我来探路吧,言罢他不待七妙反驳,径直便往前面走去,推开那洞府半遮掩的大门,探身进去。
入去后周涵止无由吃了一惊,原来此地虽然依山开建,却别于灵霞岛上他师尊通晓仙修炼的洞府,他不由想到,仙师洞府方圆不大,一洞便是一室,其中布置简单,床榻蒲团而已。
而这垂崖流瀑上的洞府虽有大门,入内一见,却不过诺大一个溶洞,其中了无一物,全无先前在居云轩中见那夏鸿渊在妙仙阁中夜宴众人时的气派摆设,只见这洞府大门连着的乃是神柱上石山内里部分,其中穿凿纵横,甚为复杂,他一时不由踌躇道,这洞中有洞,环环相扣,又不知如何到哪里去寻那夏鸿渊。
略略想了一下,周涵止散去几道黄庭真气刺探洞府虚实,却不急向里伸入,孙德宗和七妙分立其左右,也和他一般心思,忽然之间,山洞深处竟有恶风传来,周涵止心中一惊,只道黄庭真气尚未回馈信息,这来的不知又是何物。
这时只见数十名兵丁各挥兵器狂奔而至,三人皆是一惊,心道,这洞府再大,却如何能藏的这接近百人的,周涵止正要御气迎敌,孙德宗赶忙挥手阻住,只听他指点道:“这些并非血肉之躯,乃是用傀儡术幻化而来的式神罢了,周先生若是一道真气冲击过去,此地说小不小,却也并不算大,又在山下,说不得便会将此山洞外围炸塌,将夏鸿渊与那暮紫双双埋在其中。”
七妙闻言好奇,心道夏鸿渊难道不晓得其中利害,竟幻化如此众多式神前来阻挡,若是出手将此山洞击塌,是否算是趁了那二人心意,此举对他们又有何益处,难道洞中另有可以出去的地方么?
这时眼看那些兵丁高叫着冲到近前,七妙无暇多想,只道既然不方便以真气冲击御敌,便只好如此。
只见她一展衣袖,那欢雀名/器应声而出,化作一道金光,闪动冲击过去。
这仙家府邸之内乃是一处天然石洞,贯通仙山上下,洞内湿气弥漫,石路崎岖,那欢雀一展利刃,嗡鸣声动时,早如流星电闪一般,忽的一声,冲破那扑过来的众兵丁,这一击斩却,乃是在半空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形,所过之处,兵丁皆哀叫一声,被一击暴体,化作漫天烟尘。
转眼间,欢雀在扑过来的众兵丁身边飞旋斩过,又如金光一闪,收回到七妙袖中,这时己方三人抬眼望去,早发现地上满是符纸飘落,正是那些兵丁暴体后所化,周涵止一展天子扇,漫步过去时,俯身拾起几张符纸,发现其中乃用娟秀小字写着兵甲、兵乙等子,那符上更几笔画着简单的人像,或高矮胖瘦,手持刀枪剑戟各色兵器。
他也懂用符,当下慨叹道:“好巧妙的化形符,可惜,其中所存真气稀薄,乃是施术者法力不足的证明……。”
这时他心生感应,乃是向西南方向注目过去,口中轻声道:“寻见那夏鸿渊了……。。”
“哦?”七妙顺着他眼光望过去,只见身前乃是石洞中某条崎岖小路的尽头,其中光线极暗,乃附在一层朦胧黑暗之中,这时周涵止掠过其旁边,道声小心,便挺身走向前去,七妙与孙德宗紧随其后,也一并向前走着。
三人行不多久,黑暗逐渐吞噬众人,七妙目视所及,先前朦朦胧胧的,黑暗的氛围中透着一星两点亮光,还能望向身前一两丈距离,之后便只能勉强看到脚下,更后则视线难以离身,只能以耳力辨别身前身后之人的脚步声音。
忽然之间,七妙身前亮起一个光团,其光炽亮耀眼,乃是周涵止挥手间,化出黄庭真气凝聚而成,不过其光虽然明亮,照在这无边的黑暗中,却仍是不能深远,可见这闪动漆黑,宛若深渊,吞噬无边。
然而既然有了些微光线,三人又得以互相看到自己,相比只听着同伴脚步声循声前进,到底多了几分心安,周涵止此时心头十二分小心,既要警惕身后孙德宗会不会突然发难,又要小心那莫名突发的攻击袭身,如此提聚心神,三人又行了不知多久,眼前竟豁然明亮起来。
原来一道天光自三人头顶处射下,天光映照在无边黑暗之中,疏落成一道道光带,乃映出此地洞中景物,乃是豁大宽敞的一处所在,其上钟乳凝聚,滴液如露,脚下更显得略略湿滑,洞中清冷,无由处有风吹过,竟又几丝清爽。
三人抬头时,才发现原来那高及百丈的顶端,乃有一处洞口,看上去似乎不大,几乎不容一人通过,不过映着星光日月,隐约见那天际苍穹,倒是显得十分空灵别致,周涵止黄庭真气所化之光,也渐渐被其照淡,随着一阵轻响,消散无边,融入这些微天光之中。
七妙定睛看过,只见天光明亮,其中微尘漂浮,亦可以肉眼辨识,而此洞府玄奇,犹为令人惊叹,便是其中大小数百道石柱撑起这诺大一片方圆,其上冰凌凝结不化,其中牢牢凝固,更似已度过万年,这时身旁石壁上忽然有一道电光闪过,竟沿着某些纹理传播开去。
涵止抚手摸过石壁,乃发现其中刻着一些细致的纹理,似有那古文古字,也仿佛是某种花纹,其中瑰丽神奇,又似无法用言语表达,然而他抚过的瞬间,又是一道电光流淌,刹那时刻,周涵止心中猛地一惊,这传递过来的广播中又一丝真气流淌,而自己的神识竟被人截断,转而脑海中,闪出一股莫名空间。
此处鸿蒙一片,周涵止惊觉自己置身其中,放眼望时,哪有七妙与孙德宗的身影,他思量片刻,顿时知晓自己乃是被某人以术法将灵识困在一处空间之中,他凝立身形,四顾左右,乃见白茫茫一片的雾气中有身影窜动之声,挨了不过多久,竟有一人挺剑跃起,向周涵止杀来。
他打量过去,乃发现此人正是夏鸿渊坐侍立的那紫衣女子,其人一袭长长腰裙,高鬓发髻,头饰银钗,腰缚青绿丝绦,手中长剑一闪,化作一片寒光,眨眼之间,以冲至周涵止身边。
只听其一生叱叫,挥剑斩过时,周涵止三才信步发动,早踩坤卦固守之位,轻巧侧身躲过,那暮紫与周涵止交错之时,身上飘过一股淡淡血色,后者不经意嗅过,却是奇怪。
只见这暮紫一击不中,又闪身跃入四周蒙蒙白雾之中,不多时,这女子复又跃出伤敌,如是再三,暮紫一击不中,便不追击,每每退回至那白雾里,这边周涵止避过敌人,却不去追,只不过静心留意,看着四边茫茫雾气。
忽然之间,四边白雾蓦地沸腾起来,雾气窜动时,一道身影转圈似的在其中绕来绕去,倏忽出现,周涵止亦转动身形,耳目随之而去,时刻留意这雾中身影。
刹那间,雾中异香忽的止住,万籁无声之间,一剑呼啸声想,惊破鸿蒙混沌,,周涵止全身戒备,注视这一剑时,却发现它与之前却又有了不同。
原来这一剑击出,那持剑的身影宛若百花盛开,绽放出无数身影,而这一剑也就化成了成百上千把,分不清哪个是实,哪个是虚,从四面八方疾奔而来,杀向周涵止。
后者值此生死一瞬,忽然心中空明了然,只见其停住脚下步法,啪的一声一收手上天子扇,和与两掌之间,乃是傲然纵气,束手而立,面对数道利剑加身而来,他忽然闭上眼,抱元守一,静心以对。
或者说,完全不去作为,那便暮紫怒叫一声,值此一瞬,只见七八个持剑的身影一一穿过周涵止身子,宛若骑马越过一团轻雾,雾气之中,略掀起一丝波澜。
那七八个身影穿纵而过,继而合二为一,虚影叠加,暮紫的身形越显清亮真实,只是此刻他眼中忽现茫然,缓缓摇头,欲回首去望周涵止时,又低声惨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
第七十九章 天地远游谁为乐(上)
就在暮紫大口呕红之时,周涵止所处空间宛若击破的水面一般,一通涟漪打破如水梦幻,周涵止神识之中七彩朦胧,眼前斑斓闪现,倏忽之间,又将其又环境带回现实。
他怔怔打量,之间身前七妙正带着几分焦急打量着他,出声唤道:“师兄,你呆立半响,全无声息,可是中了什么法术所致?”
周涵止心头流过一股热流,当即淡然一笑道:“已经无妨了,劳师妹担心了,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没事就好……。”七妙长出一口气,与那孙德宗对视一眼,三人便接着向山洞深处探去。
周涵止心中思索,不觉脚步放慢,打量身周,依旧是石洞潮湿阔大,洞顶连通地上神山,开出诺大一个口子,露着些许天光,那天光豁亮,投进这无边黑暗中,照亮了一片混沌,他再望向身周石壁,只见其上纹理依旧,却是黯淡无光,只余几分咒法真气残留其上,却难以再兴风作浪了。
原来先前周涵止无意中碰触了洞中一道机关,被石壁雕刻纹理上流淌而过的一道电光袭身,神识乃进入了一间幻境,其中四处鸿蒙围绕,而那施术者暮紫依现身其中,持剑不断袭来。
周涵止躲过几次暮紫攻击,他也醉心法阵多年,此时早已看出,自己与暮紫出现在此地的都非实体,乃只有灵识而已,这暮紫根基薄弱,灵识亦不强大,若要破其咒法,只要正面将其灵识击散即可。
他亦对自己的修为颇有信心,故而那暮紫幻化成七八个身影,拖着无数残像虚影一齐杀来的瞬间,周涵止才无视其手中兵器,仅以灵识硬碰硬,接下其带来的冲击,果然两人这一击碰撞,那暮紫支撑不住,灵识溃散,法亦不成法,就此阵破,使周涵止神识回归本体。
他细细回想,觉得此阵颇有玩味之处,想到若对方是一神识强大之人,又不知如何破解脱困,这边思索,边行走,这时三人远远走向洞内深处,左右道路又间狭长,耀目天光渐至身后,七妙走过几步,脚下忽然踩在水中,她略一停顿身形,乃对后面二人说道:
“孙先生、师兄,此地湿滑,有水漫浸,你二人小心……。”
周涵止与孙德宗点点头,二人心头皆是奇怪,这一路过来,洞内已渐渐干燥,怎的只有此处突然涌过这多暗流,且这一脚脚踩下,只觉足下粘稠,似乎水中混着什么东西,只可惜光线昏暗,只看到脚下黑漆漆浑浊一片,却不能辩识究竟何物。
七妙走在最前面,只觉一股朦胧黑暗的气息扑面而来,她久在黑暗中埋伏搏杀,倒是颇能适应这种氛围,此刻留心走着,忽然肌肤一阵发紧,七妙顿时心神一凛,只想到:“身前有人!”
她收束身形,抬眼去,果然见深不见底的洞穴尽头,似乎有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轮廓,其上不知穿戴着什么,更些微闪着不可辨识的光芒。
七妙不待多言,吐出一口气,袖子一番,咄一声道:“欢雀!”
欢雀嗡鸣阵阵,应声而出,化作一片金光,划过一道风声,便直取那人,周涵止与孙德宗一见七妙动手,各自心惊,当下各提真气,凝聚心神以小心应对。
却见那欢雀飞去的瞬间,七妙忽然急呼一声,掐指做法,只听砰的一声动静,欢雀在斩向那人的瞬间感知七妙呼应,身形急转,急急换了个方向,一击斩在这洞中石壁之上。
这一瞬,金光迸着火光,周涵止与孙德宗借助这一瞬的光亮望过去,只见竟有一人凤冠霞帔,身披绫罗绸缎,正呆呆的坐在一块圆形石头之上。
“师妹?为什么不攻击她,可是发现了什么?”周涵止不由疑惑道,他更是想都不想,就要护在七妙身前。
七妙不语,摆摆手示意周涵止不要冲过来,她却是悄然放慢了脚步,轻抿朱唇,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孙德宗与周涵止全神戒备,又满心疑惑的跟在她身后。
三人行了没有多久,只见七妙招手处,阴寒真气凝结成冰,幻化出一块六角冰凌立在空中,这冰凌不过巴掌大小,自身不断旋绕着,立在七妙左肩处,其上每一面都射出一道清冷的银光来,又似月光挥洒清辉,照耀在这不是何处才是所归的洞中。
三人这时才看见,原来面前已是石洞中路途尽头,只见其七妙正前方有两扇的石门,被人打开一个缝隙,正可容一人过去。
那石门左边,有赫然有一块大石头,石头一边圆润光滑,反射冰凌光泽,其上正盘膝坐着一个女子。
这女子一身淡紫色长裙,身上确实被嫣红的鲜血染浸了半边衣衫,她凤冠霞帔,和身上穿着想比,又有些不伦不类,此时这女子仰首靠在身后石壁上,竟是无声无息。
“这女子便是先前几次施法阻挠我们的那侍女暮紫,不知她又为何如此要打扮成如此摸样,此时究竟是生是死?”周涵止皱眉道。
七妙走过去时,捏住提起了暮紫左手,她自己看了看,不动声色的放下,又是提起了其人右手手掌,只见暮紫右手掌上一道一尺来长的血痕自掌心只划至腕中,其中血肉翻飞,伤口之深,乃至竟无法愈合,那掌心又有两三滴鲜血缓缓流出,顺着暮紫斜搭在石头上的指头滴落。
七妙挥手时,冰凌飞的低了些,照近了地面景物,周涵止与孙德宗俯身望去,赫然见三人一路踏来的那湿滑/粘稠的洞中积水,原来竟是淌在洞中的汩汩鲜血,周涵止心中一惊,不由感慨道:“原来此女使术,竟是以自身鲜血为引,可叹这夏鸿渊究竟给了她们什么好处,竟能令其如此不顾性命的报答……。”
他此时心中才算了然,原来先前暮紫灵识与其在鸿蒙空间中搏斗时所飘出的淡淡血腥味,竟是来源于此。
七妙闻言,也是思索一阵,却不知所以然,那边孙德宗面色阴沉,步上身前时,一手抚过暮紫所盘坐的这边角圆润的石头之上,此刻他心中风雷电闪,无数画面流淌幻变,竟是一股强烈的思念并着踌躇犹豫及愤恨的情绪,冲击向了其人脑海。
孙德宗猛一愣神,随即扯手,心中顿时明晰,原来此处洞底左右不同,这一方大石不遭风化,亦无流水侵蚀,圆润光滑至此,乃是有一人每每赶过来,却在此婆娑良久,要经历三四个时辰之后才要离开。
这个人是谁?是否通晓仙,亦或夏鸿渊,他为何在此洞门之外驻足不走,又徘徊不前,这股强烈的牵挂与愤恨又各是哪一遭?一瞬间,孙德宗心头被各种疑问和思绪填满,竟是不知所以。
他身形一顿,跌出数步,旁边周涵止却是一把扶住,悄声问道:“孙前辈,可是发现了什么事情?”
孙德宗摇摇头,心道前尘已泯,是故人旧事,又何必再提,周涵止满心疑惑的看了看他,心中暗暗琢磨,却又是对其提防了三分。
这时孙德宗再婆娑过那方圆石,心头异样却是全无,触手处,只觉之石头静静在此伫立不知几许,乃是一片冰冷,他复又捏了捏暮紫脉搏,触手时,更觉伊人肌肤惨白,竟比那圆石还有冰冷,这暮紫手臂被孙德宗抬起,后者竟觉得手上宛若轻无一物,心中顿时叹道:“原来这女子周身血液都已流干了,身子便也变得如此轻飘飘的……。”
只不知她心中是否也是空荡荡的?孙德宗复又抬眼望了一眼伊人芳容,只见暮紫仰着头,斜靠在身后石壁上,惨白的脸上略略涂了一层胭脂水粉,那眼神空洞无物,只是呆呆瞧着石洞顶部。
看起死时决绝苦涩的表情,又见其穿着打扮,孙德宗久历风尘,当下悉数明白此女心迹,不由叹道:“顽石……。真是一块顽石……。”
这时那石门缝隙处吹过一阵阴冷清风,声声顽石,便在风中飘荡,不知是在感慨这洞中圆石孤置万年,亦或那婆娑圆石,徘徊在洞门前却犹疑不进之人,还是这静静坐在圆石上,面色并不平静的暮紫,又或是叹着自己昔年往事?孙德宗声声句句,落在这洞中,敲击在石上,更是叹在人人心头。
三人半响无言,看着那洞底师门掀开黑黢黢的一条缝隙,周涵止迟疑问道:“师妹,孙前辈,是否现在就进入此地?”
七妙望孙德宗一眼,却见老者摇头道:“两位,老朽这便要告辞了……。”
“嗯?”七妙一惊,不由问道“孙前辈,这前面便是你多年好友夏鸿渊,此外又有魔教雷若彤前辈,你不去见见他们么?”
她问的有意,孙德宗打的也是有心,只听他悠然道:“既已知悉,见或不见,并无多大分别,前路应再无磨难,仙子一人去便也足够,老朽已经心灰意冷,这便告退,先行一步,静候结果了。”
他话音落下,身形飘淡,竟轻飘飘的向来路荡了过去,七妙与周涵止不及阻止,便见孙德宗身形渐远,只听其不住唱道:“魂兮孤兮、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