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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竞雄-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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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此地应为陕西关内道,属三秦古地,此地风貌甚佳不说,犹以靠近京畿而变得颇为抢手,这二个入山的猎人所辖的,便是关内吴起县,这里的县官老爷盖莫不知是捐了多少万两银子才得了此官,一上任来,恨不能挖地三尺,补上钱囊亏空。

卖/官鬻爵,国颓之始,概因为这官吏心思,都在如何捞钱以弥补前日里买/官的空虚,又要处心积虑盘算着,怎么巧立名目,挣出来后日里再登高途的“盘缠”,故而又哪有心思去经营官府衙门,呵护百姓生计。

至此世道,清正人士埋没不闻,蝇营狗苟的小人登堂入室,贫家子不堪官府搜刮,十室九空,这才有柳宗元一句:“苛政猛于虎也。”

如今这两个个猎人,正也是家中再无余钱去应付那官府里三日一小捐,五日一大捐的各项苛杂税费,冒险入山。

此山虽然没有毒蛇让他们去捕,但却有一物,官府里也是收来抵税的,此物正是可供入药的蜈蚣。

说道蜈蚣,此物盘节多爪,面目素不喜人,它善于在那阴湿处走窜,性颇有毒,苗疆里更是将其与蛇、蝎、蜘蛛、蟾蜍并称为五毒,并贯之以首位。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多足可怖的毒虫,却有着许多说不完的好处,医者皆言其性辛、温,入药一般多治风搐之症。

因而便与那《捕蛇者说》中的农户一样,许多交不上租税的贫民铤而走险,跑到这深山之中捉此爬虫,贩来卖了,抵足官府的税捐。

不过要捉这蜈蚣也不是那么容易,此虫体态不大,十分狡猾,虽多足却行走如飞,一旦遇那人畜天敌,便是嗖的一声钻到深山石缝里去,颇不易捉,而且这蜈蚣虽不若毒蛇之烈,但性子凶猛,遇到逼命时刻,少不得扑在人身上狂咬一口。

若被小一些的蜈蚣咬了,却也还算罢了,大不了疼个一两天,肿上个大包,做事情却是无碍,若是贪图那活的年份久、体长个大的蜈蚣能卖个好价钱,去招惹了躲在山径幽深处,那了不得的东西,中了它的毒,轻者也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重者更是登时气滞,口吐白沫,诊治不好便会当即毙命。

付出回报不成正比,所获往往不敌所费,渐渐的,贫人们的心思也就漫了,入山者也就少了起来。

这边这俩猎户,王宝与张甲两人都是二十来岁,二人已经结伴入山有年许了,对于那捕虫之道也是颇有研究,眼下二人窜入那山林尽头,来到一株参天古树之旁。

这是一棵有一二百年树龄的古柏,枝叶便如冠盖,参天蔽日,人道是老树春深更著,除了枝干密布苍生之外,这树上叶子茂密浓郁,一倾如盖。

王宝与张甲寅时刚过便从家里出来,摸黑赶路,行前二人只吃了一顿早饭,现在爬了许久的山路,早就饿了。

两人沿途虽然用弹弓打下一只野兔,却没有烧火烤着来吃,赶到这棵古柏旁的时候,只见王宝与张甲相互对视一眼,面上皆带喜色,二人齐心想着:“就是这里了……”

只见二人拿出短柄锄镢头,在古柏下找到一处入手松软处,便是合力刨起土来

约莫不到半个时辰,二人奋力之下,直刨出了三四尺深的土来,其下露出古柏多少年经营,无数根茎,那大的足有小臂粗细,上有触须,盘根错节,而二者挥下锄头之时少不得铲根断茎,只见那古柏树叶沙沙做摆,似有灵性,似在哀鸣。

王宝一抹额上沁汗,对那张甲道:“这下面的土已经潮潮软软,我看差不多了,把兔子拿出来吧!”

张甲看了看眼下三四尺长,一尺来宽的深坑,摸了摸坑中湿土,点头答道:“好!”

只见张甲从背篓里掏出先前打死的灰毛野兔,用锄头一把捣碎了野兔脑袋,登时迸出不少鲜血,张甲倒握着兔身,将鲜血洒满深坑左右四周,便一把将兔尸丢在那深坑之中。

二人即便收拾工具,躲在不远处一颗树后。

这二人心思细密,竟不忘各自罩上一层黑色薄纱,掩盖人迹。

于是张宝与王甲镇定心思,静静躲在树后,约莫过了不到半盏茶时分,只见从那林木尽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之声。

不多时一阵风沙翕动,却见密密麻麻、数百只脚在那地上爬着,却不正是二三十只黑红黄皆有的一群蜈蚣,只见他们游走如风,奔着那深坑便来。

王甲躲在黑纱中,尽力屏住了呼吸,只见这一只只蜈蚣弯弯曲曲着身子爬了过来,它们个个都是仰着既圆又红的脑袋,挺着一对前脚颚爪,头上触须摇摆,口中翕动不止。

这一群蜈蚣中,有那不足一两寸、身长略小的,却也有那将近二尺,通体尽赤,圆头古脑的大蜈蚣,只见那偌大的蜈蚣撵上身前小的,百足齐进,那对对脚爪粗而尖利,支楞着细密的尖毛,便齐齐踏在小蜈蚣身上,踏烂了小蜈蚣的整个身子。

也有那性子猛烈一点的,身子尽是澄通的黄色,几近透明,唯有圆首赤红如血,舞着硕大的颚牙,直接推着小蜈蚣前进,甚至不耐一点的,颚牙前捣,刺破那小蜈蚣的脑袋,令其瞬间呜呼哀哉。

旁的蜈蚣待其走过,便迅速爬过去,口器齐动,争抢着吸取那小蜈蚣血肉,待将其蚕食干净,继而复又向前行去。

如此这般,短短一段路程,这群蜈蚣边爬边相互争食彼此,待到深坑之时,原本二三十只的蜈蚣群里只剩下五六条一二尺长的大蜈蚣了。

第三十二章 尘寰喧嚣难勾陈(中)

张宝与王甲二人皆是汗湿重衫,然而两人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声,生怕一时不慎,不经意出声惊扰了蜈蚣进食,令前功尽弃,此时张宝心头喜道:“有这五六只大蜈蚣拿去卖钱,不禁此季的税钱不愁,兴许还能有些余钱给俺娘治病。”

王甲心中大约也做此想,他心心念念的,便是卖得钱后换一些酒肉,带去张宝家好吃好喝一顿,剩下的交上那人头税后,都尽数与张宝母亲治病好了,想来他是父母双亡,自由孤身一人,多托赖张宝家中照顾,这才得活至今,心中感恩之余,不免想着如何报答。

这时又过了半响,二人估摸这五六只蜈蚣吸食那野兔血肉,吃应该吃的满满当当了,他二人当下屏住呼吸,半蹲着身子,轻轻蹑足向那深坑碎步而去。

快到深坑之时,王甲缓缓从背篓里掏出一个网兜,猛的套在了深坑之上,那几只蜈蚣吸食正酣,一遇动静,猝不及防,深坑已被网兜罩上了。

几只蜈蚣受此一激,纷纷扭曲着身子,循着那深坑四壁爬了上来,这边一一钻入那网兜之中,这网兜网眼细密,大约又有四五尺长,其后连着一个深一两尺的瓮罐,几只蜈蚣仓促爬了一阵,便个个钻入瓮中。

张宝待最后一只蜈蚣也进入瓮中,便拿出一块粗布,一把蒙住瓮口,二人小心把翁口扎好,站起身子,长出一口气来。

像那寻常村民捕捉蜈蚣,每每都只会道那山林溪涧边上,翻开带着潮气的石头,探探底下有没有此等毒虫,如此无异于/大/海捞针,就算能捕到的,也不过寻常小蜈蚣而已,费时费力,得不偿失。

像这二人算计一番,精心布局,才有所获,虽捕猎经商谋划政治各个不同,但其中心思,概有所通之处。

眼下这两人既所获颇丰,张宝不由眉开眼笑道:“这次起早贪黑也算值了,有这几只大蜈蚣,道邻县济善堂去定能卖到三五两银子,除却交税,也够你我两家两三月吃用了,这些日子也便不用再入山了。”

王甲笑着抹了把汗,正要道一声好,忽然一大滴黏黏稠稠的液体滴在他肩上,只把其半个肩膀打湿了,并一时腥臭莫名,王甲一呆,更是笑道:“只闻桃树有树胶,却不知柏树也有这个玩意儿。”

他笑着朝那张宝望去,却惊见后者瞠目结舌,眼神瞪得偌大,神情之中尽现恐怖,正愣愣的盯着他的头上。

“啊……啊……啊……啊……。”许是吓得过于惊骇了,张宝竟连话都说不清楚,唯有哆哆嗦嗦扬起一手,指着王甲头上。

“我头上有什么了?”王甲喃喃自语,回首望去,却也猛地吃了一惊。

只见在他头上,正有约莫丈长的一只大蛇盘在古柏枝头,探出小半个身子,圆瞪着一对儿黑眼珠,吐着鲜红的信子,正打量着他。

“啊!”王甲一声惊叫,竟是跌在地上,只见那大蛇黑底黄斑,身子竟有将近一尺粗细,他额上密布裂纹,一张嘴深深裂开至脑后,显得既诡异,又狰狞可怖。

这两人这才晓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大蛇也被那血腥味所吸引,不知从什么时候埋伏在此地,等的就是他二人接近。

只见那大蛇哗的一声张开倾盆大口,露出血红色的槽牙,身子猛地向前一探,裹着一道阴风,瞬间便扑了下来。

“啊!”王甲只道此际自己必死无疑,怎料,忽然天外又现惊变,只见一物疾若闪电,嗖的一声,从倾盖如冠的柏树顶部射了过来,扑的一声,正是没入蛇首头顶正中,又顺着蛇头下颚疾射了出来。

这一道疾射,夹着无上的劲力,其上更蕴含着一丝真气,只见那大蛇身子一软,又是扑通一声栽下树来,跌在地上,激的落叶乱窜,烟尘漫天。

“哎呀,这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几分力气就这么用掉了,肚子不觉更饿喽。”这时许东来正坐在九尺双手大剑之上,两只脚悬在空中随意晃荡着,正是御空而飞。

其上一并站着的还有七妙与李渺华,那愚痴和尚正死死钳住了周涵止的肩膀,他脸色苍白,口中不断念着阿弥陀佛。

原来这几人要赶去前面那小县城休息,许东来嫌几人御剑麻烦,自告奋勇献上九尺大剑一枚,整整齐齐的托着几人御空赶路,沿路几人正好看到这大蛇埋伏伤人,许东来便将大剑堪堪停在半空,发力相助。

“许东来,你用何物去打的那蛇?”七妙不禁问道。

“正是先前给你们看过的金豆子,莫要心疼哈,此物我这里还有满满一口袋呢。”许东来嘻嘻一笑道。

“你要杀那大蛇,只需击下一道真气便可,为何要用此物?”七妙斥而责备道。

“我看着俩小民辛苦,送其一枚金豆罢了,怎么,看你是个白衣清丽的美女,怎的如此小气?”许东来嘟哝道,带上一脸不满。

那边李渺华和愚痴也是不禁奇怪,愚痴更是连害怕都忘了,鼓起勇气维护许东来道:“许施主仗义诸人,施金也是善举,张仙子何故如此恼怒啊?”

“唉……”七妙摇摇头道“只怕你此举只是害了他们。”

“怎么会是害了他们?”许东来一脸糊涂相,不由气道“我虽是你们手中人质,却也受不得你如此侮辱,若有什么不满,只管直接来罢了,休要拐弯抹角找那诸多借口。”

“你莫要动气,再看着便是了。”七妙也不解释,冷冷对他道,众人皆不知所以,唯有周涵止心领神会,问七妙道:“师妹,要不要下去……”

“来不及了……”七妙摇摇头道。

余下几人只当他二人在打什么哑谜,俯身下望,却是一惊。

原来那王甲与张宝早就发现一击打死那大蛇的,正是一蚕豆大小的金粒,二人心喜之余,一起向那金粒扑去。

“哎?这时我先发现的。”张宝道

“胡说,这明明是天上的神仙为了救我扔下来的,合该归我。”王甲道。

第三十三章 尘寰喧嚣难勾陈(下)

只见王甲率先捞起那蚕豆大小的金粒,一把将其攥的死死的,他一脸怒气冲冲,一副寸步不让的样子。

“好了好了,今日你我如此辛苦,走运捞到这许多收获,就都平分便是了,那金子一分为二,也足够咱俩过上几年好日子了。”张宝见他气势汹汹,一副全神戒备的摸样,他眼珠咕噜一转,竟是口气一缓,低声说道。

“平分么……”王甲心下迟疑道,显得有点心不甘情不愿。

“咦?那蛇头上面不是还有一粒金豆子么?”张故作惊讶之色道。

“什么?”王甲赶忙一回头,却见蛇首中间上赫然一个大洞,又哪有什么金光灿灿的金粒呢。

说时迟,那时快,这张宝一把扑了过去,扭着王甲半边身子,伸手便去夺他怀中金粒。

“你敢骗我!”王甲怒道。

“叫你不肯平分!”张宝也喊上了。

二人你争我夺,不由争执扭打起来,只见他们踢翻了先前装蜈蚣的瓮罐,几只蜈蚣慌忙着逃窜出来,隐没进密林深处。

“我叫你跟我抢!”张宝一把拾起地上的锄头,狠狠击在王甲头上。

“哎呦!”王甲松开了手,倒在地上。

“叫你跟我抢!跟我抢!”张宝还不放松,发了狠劲,一锄头又接着一锄头,一下又一下的敲在王甲脑袋上,终于令他一动不动了。

“怎么会这样!”许东来大惊失色“要是不够分的,我再扔三四粒给他俩便是了,何至于此?”

见王甲与张宝自相残杀,李渺华与那愚痴也是一脸错愕。

“你给了他们一个金粒,便是十个八个,都是超过他们寻常所得的东西,人至极而贪,眼前的钱越多,便越想全部拥有,这才害了他们。”七妙冷冷道,声音回响在半空,涤荡在众人心头。

她不禁想到,昔日逍遥祖师便是说过:“与民财不若于民才,授之于鱼不如授之于渔,须知不患寡而患不均,民与氓之间,不过一个亡字,与民争利者,民亡,予民利却又不加节制者,民亡……”

这悠悠众生却无论如何逃不过一个亡字,岂不悲哀。

“我要下去杀了他……”许东来攥紧了拳头,颈上青筋直暴,显是心头震怒之极。

“你杀他又有何用?”七妙叹气道“须知此事大半因你而起,即便将其杀了,也是于事无补,我们还是走吧……”

“这……”许东来只觉一阵气闷,神色沮丧,他紧紧闭目半响,这才低声轻语诉说道“我小时候身子便比与我一般大的小儿长得高出许多,又十分的能吃,一顿饭吃得竟比爹娘两人加起来还要多,我家贫,又因我一两顿便吃尽家里十天八天的粮食,全家只好日日夜夜饿着,到了后来,爹娘实在没法,便想着送我入宫做个小太监,兴许能吃顿饱饭。”

他若有深意的望了一眼愚痴,后者也是于心戚戚,他幼时与这许东来情况大抵相同,也是身高体壮,比之同龄小儿超出不少,又十分的能吃,父母也是无奈,只不过他们没有送他净身入宫,而是寻到九鹿山觉仁禅师,请他相助,这才有了他愚痴今日的造化。

一样的情况,不同的境遇,命运弄人,如何说的清楚?

“那一日内侍省过来选妃之余,也要招些太监进宫侍奉皇帝,俺爹用二钱猪肉唤来那村中的那管事的师傅,哄着我说‘这一刀下去,痛虽痛了,但却不怕吃不饱饭了……’”许东来想是忆起小时候饿着肚子等人净身的样子,脸上满是凄然神色。

那一日,他一边肚饿难忍,一边惶恐害怕,那净身师傅尺寸大小的弯刀一直悬在眼前,寒光明灭,竟是他一生的梦魇。

“就在要动手的时候,碰到了正行走过来的盟主,他觉得我乃是一副修道的根骨,便给了我爹娘一些钱财,将我带走,从此养在了身边……”许东来深吸一口气道“便是因为发生过的这些事,见到这些苦人,贫人,竟忍不住出手相帮,却想不到,唉……”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一时随性而为,竟连累了一条人命,他不是妄杀之人,又如何能不难过,众人闻言,心头也是情绪莫名,七妙不由忆起自己身世,她自幼从不知父母为何人,修道十余年,便开始了躲在黑暗中杀人的日子,又岂能说是圆满。

周涵止等人也是被其触动,各怀心思,这天下芸芸众生,其实人人都有故事,各自娓娓道来,又如何能不动人,可惜这世上从没有感同身受四个字,那些痛不管露多少给别人看,痛彻骨髓的感觉,却依旧是自己的,

许东来倾诉了心事之后,神情复杂,脸上有恨有怨,他埋首又想了一会儿,终是长叹一声,这便御者九尺长剑,载着众人,悠悠远去。

这一时刻,天地之间清风回荡,林中树叶簌簌作响,似是在回应那张宝一脸张狂的放声大笑,斜阳高照,穿的透着幽静深林,却照不进人心。那愚痴和尚长叹一声,他神情悲戚。这一声似在叹世人痴迷不悟,似在哀其愚,似在恨其私,又似在怜其苦。

几人心事重重,御空缓缓而行,又过了一盏茶十分,九尺大剑冲破那浩渺的云烟,众人眼下便是一座热闹喧嚣的小县城。

只见此城坐落着数百户人家,围着一条人来人往的街市,街面上铺着黄土地,贩枣的,买牛羊的,行着各色人等,街面两排又有几幢低矮的木棚子,各自插着酒旗,便是几个寻常的酒馆。

七妙悠悠一声道:“想来大家也都累了,这便下去休息一二好了,顺便也帮愚痴与东来寻些吃得。”她不经意间,已经改口称呼许东来为东来,虽是仍为将其视为自己一行人的同伴,但内里之中,却不知不觉的同情上了此人几分。

“这天下间的大人物弹指一挥间,无数人便要为他们的争权夺利去似杀争斗,以命相搏,又如何不是苦人”七妙在心中默默想着,不由为之一叹。

第三十四章 着眼便是前行路(上)

众人悄悄落在那吴起县城之中,寻了一处看上去还算干净的小酒馆,许东来心头烦闷,便扬言要将此处包了,让老板赶走那些寻常人等,闭门谢客。

那酒馆掌柜闻言吹胡子瞪眼一番,本不是不干,不料那许东来二话不说,随手两粒金豆子抛在桌子上,那掌柜神情一愣,只觉眼前一亮,两粒金光灿灿的金豆子正映着他的眼。

这掌柜不愧是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许多年的老手儿,翻脸竟比翻书还快,李渺华只觉此人瞬间便由一脸阴霾转至眉开眼笑,他忙不迭的绕出帐台,躬下身子,一脸谄媚的迎着几人说道:“不知几位贵客到来,小店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几位里边请,里边请。”

他使了个颜色给那跑堂小二,后者也是心思伶俐之主,二话不说,小跑着就寻到僻静处的一处桌椅,将其抹拭干净。

掌柜招待七妙等人坐下后,赶忙对那堂内众宾客说:“今日小店有贵客临门,还请各位行个方便,大伙还要吃饭的,请去对面得月楼,这儿的酒水只当我请了!”

这店子里还有那七八桌茶客,闻言心中不快,但碍于贪了掌柜的便宜,又摄于七妙几人气魄,不愿惹那不清不楚的麻烦,故而一个个嘟囔着嘴,鱼贯而出。

开口不打笑脸人,那掌柜前后赔笑,送走最后一名客人后,招呼小二关上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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