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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距。。。太大!
柳毅几人如临大敌,方才两拨人马还有些剑拔弩张,这时多了个深不可测的老儿,局势立马变幻。
那老者不禁晒然,溺爱的拍了拍埋头猛吃的粗壮少年,摇了摇头。
“小家伙,有些事,少听、少记、少说!娃娃根基不错,莫要自误了前程。兀那汉子倒也挺讲义气,是个性情中人。可这江湖,早容不下这些。。。”
老人语气幽幽,柳毅几人只觉眼前黑影一闪,待到反应过来,茶铺中哪里还有老者和敦实少年身影。
柳毅目光如电,“唰”的瞥向邻桌那一叠猪拱似的馒头残渣。几簇青丝,悠然逝了刘海,在眼前缓缓飘落。
。。。
谎言并非代表十恶不赦,也不是每个可笑的藉口,都会惹来哄堂大笑。
对外人,就算实话实说,几人尽信?
这信与不信,其实往往和言辞内容本身关系不大,而在于说话的人、说话时的情形、以及听者对于其人态度。
柳毅说自己是京城人士,那便是京城人士。柳毅说自己是山中道童,那便是山中道童。柳毅说他想回京,那么他就是想要回京。
至于其中诸多不合理,似他那般身手,也企图横跨万里江山?谁在乎!
壮汉不在乎,热情的邀他同饮。
其他三匪不在乎,因为两方根本毫无交集。
直到壮汉提出、意图让柳毅入伙,不提那厢愕然的三位,连常磐都被惊的愣神。
这。。。什么跟什么?
柳毅二人装束,本从先前小县,顺带捎上。
材质不坏,乳白丝绸纹理。虽然和他所谓山岭仙童身份,差了太远,多少也像富贵人家偷跑公子。
那汉子邀请这样一位公子哥儿,去做土匪,岂不是脑子有坑?
如此,当柳毅满口答应下来——
其余几人,更加瞠目结舌。
。。。
柳毅的身手,并不是谁想看透,就能看透。
哪怕武者最低层次筑基,上上品和其余四品的差距,都不能用道理计较。
除却巨汉隐隐察觉柳毅颀长身躯背后潜藏着可怖的能量,在其他几人眼里,柳毅的身手,怕并不比常磐高明多少。
至于法术修为,那更不是一些山贼能够揣摩、甚至轻信,哪怕天赋杰出的山贼。
山贼,听起来威武非凡,打家劫舍,纵横绿林。实际上,这方世界的山贼并不如何好混。
大唐正值春秋鼎盛,各方武备充盈,江湖中也从来少不了五花八门的侠客。
若不是疆域幅员实在辽阔,兼之天下尚有不周山界如此奇葩的三不管地带,怕不是在夹缝里求存的贼酋水寇,只能往老林子里钻。
做山贼的,整天刀里来火里去,不能没有几把刷子。
似柳毅二人入伙这波,满打满算,寥寥几个筑基武者支撑场面,放到江湖中,那就是不入流。
实际也差不许多,莫看这些贼人、乍一眼兵强马壮,几百人马啸聚随风。
错非有着怪力巨汉坐镇,寻常一些二流江湖散人,轻易就能把山寨剿灭。
也正是有着堪比寻常二流中品强者的巨汉,这伙号称“青虎”的贼寇,才能在一亩三分地上混的风生水起。
第二十九章 财富
柳毅手腕算不得高明,固然夫子多年来倾心栽培,更加觉醒前世夙慧。有些无形资产,终究不能立即变成即用的财富。
他晓得该如何御下,却不知怎样短期内争夺权柄。他清楚身处在陌生环境,与人相处最好的手段,并非一味展现自己的无能、美其名曰藏拙,而当适时体现价值。
知道这些,又有何用?
经验在不曾实践以前,终归不属于自己。
可怜他前世今生,都未有过多与人交际的机会,玩弄权术。纵使满腹经纶,不知如何施展。绞尽脑汁,亦只能稍稍令他人降低戒心。
现实终究和游戏不同,经验之类并非力量等级有效的基石,计划也和攻略有着本质区别。友好度很难用数据化显示,遑论刷满,善恶更在一念间。
马背上,柳毅同巨汉有说有笑。
一大套刑讯理论,理所当然令得中年疤面矬男接受了他,更有些惊为天人,巨汉亦是目露奇光。
低调男始终低调,唯独丰腴女子,总在若有若无间,悄然流露出丝丝敌意。
不长的时间,并不能令柳毅这位“贵客”,获得怎样可观的威望、尊敬。
所幸,一番攀谈,对于几人名讳、或者说雅号,总算是有了了解。
巨汉陈姓,单名震,不过山贼们多叫他大哥、大当家,道上朋友则称他“虎厉”,本名倒是几乎被人遗忘,或者说本就只有亲信之人知道。
疤面中年姓李,名讳不详,一副未老先衰的样子。山贼凭此,直呼老李、李老、李叔,他也不生气,道上则顶着“青鬼”的名头。
低调男子自称濮姓名誉,当然,陈震在提及他时,柳毅总觉得对方,有所保留。
此人在山寨内排行第四,忝居末位,道上的名号也不响亮,唤作“蛇头”。
最后总对柳毅二人抱着敌意的,丰腴红衣女子,山贼小弟们似乎对她颇多畏惧。
这妇人夫家姓成,本当唤作成某氏,然她对己闺名讳莫如深,故山贼们多直唤她成夫人,倒是少有叫三当家的。
要说她对夫家素无情义,偏偏丧夫之后,从不避忌冠夫姓。
但要把她看得多么贞烈——寨子里谁人不知,她对陈震分明有着十分情愫。
若非因此,怕她现在还承着夫家产业,做着山下镇里大妇,犯不着趟进这坛子浑水。
柳毅对她的敌意倒有几分猜测,而其道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夜叉”之名,也不过叫他莞尔一笑。
青虎贼盘踞在青虎山上,有着绵延十几里的寨子,内里自成体系,五脏俱全。
青虎山却是八十里外一座平地拔起的秃山,穷山恶水,地势险峻,只远远比不得不周山雄奇壮阔。
这次青虎贼三百人马离寨,奔袭百里,算得上倾巢而出,越界作案,已然犯了其他绿林好汉定下规矩。却是打着谋夺某个早被盯住大户家产业的主意。
要说山贼行当委实难混,世俗游商虽多,往来镖车也不少,可大的啃不动,小了又不够吃。
青虎贼闻名郡里,商队没点实力,谁敢走那险径?
久而久之,连窝边草都咬了一轮。
陈震这次动作,实是迫于无奈。
柳毅听得他们此役任务,不理会其余几人略显戒备的目光,一时倒是浮想连篇起来。
钱财、权势、力量,果然,这些才是世俗人追求,永恒不变的根本旋律。
话说回来,对于这些,他又岂能免俗?
。。。
轰隆隆!
洪流般的骑兵队列,汹涌卷过,道路上纷飞的黄尘弥漫,依稀可以辨清、那一张张灰头土脸上,满刻狰狞。
青虎贼装备不佳,除了巨汉,人人一口朴刀磨得雪亮,身上殊无铠甲饰物,清一色粗布麻衣。
要说贼兵体格,终归是寨子里选拔出来“精锐”,委实较农夫雄健。尤其那股子淡淡的杀气,远非寻常富商家丁可比。
可若拿这样的货色去媲美正规军,又端是高抬。
队伍最前列,隆隆轰鸣掩耳,灰尘倒是不呛,留给小弟们吃着足矣。
陈震一马当先,目光坚毅,眸子深处却隐藏着一丁点忧虑。
柳毅在他身后拉开半个马位,偶尔并肩齐行。常磐不会骑御,只得与他共乘。
这少年也不避忌旁人目光,施然跻身前列,按照山贼潜在内部规则,已是逾矩。
可头领不发话,二号人物又似和他颇合得来,余者就算把他恨得牙痒,又能怎样?
这时,柳毅纵马飞驰,长发肆意飘舞,好不快意。
他把目光瞥向陈震,正好瞅见对方脸上闪过的虑色。
虽然从不认为世上会有傻子、第一眼见到他便以性命相托、意气相投。
可既然心中有了计较,柳毅便不愿意碌碌而为。
“陈哥儿,不知,此番风可顺?”
淡淡的声音飘入巨汉耳内,当先大马铁骑,势头稍缓。
待到两驾并行,陈震诧异的目光毫不掩饰投映到柳毅身上。
传音入密这等功夫,根本就不是寻常人能够想象。
柳毅方才显露一手,纵然远比不得传说中的入密,也难得至极。与此相形,他满口子乍学匪话,倒是不显得那么惹眼。
巨汉嘴角牵扯出一丝笑意,他看着身旁神采飞扬的少年,正待开口。
不知为何,脑海里又兀然浮现那道身影——
心下打了个冷颤,陈震强自镇定。兴许不想让柳毅多心,随便囫囵了过去。
“无妨,贤弟这次,看着哥哥我发威便是。”
柳毅心头微动,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本来,他入伙山贼,存着也非什么良善心思,若能提前表现一番,不介意收获些友好。若不然,亦不敢轻易付出真心结交,更不会死皮赖脸卖好。
他所觊觎,无非山寨中数百青壮!
魔宗伎俩,有的是短期压榨人体潜力的功法。几百喽罗,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
一路无事,常磐在背后闷闷,看着并不快乐。
柳毅一心二用,一面御马,一面复又联系起了“系统”。
不拘那究竟是什么,或是怎样崇高的存在。
既然上苍让他身负这等机缘,便该好好利用。
只一项个人数据整理,已经让柳毅在无形中、得到了不小的实惠。
诚如“零”所言,他很清楚,“那究竟代表了什么”!
。。。
“零?零!”
脑海中的呼唤,一次两次,也便熟悉。
得不到回应,自然是神经,得到了回应,立升奇迹!
“叮~”
“引导者目前处于休眠状态,请宿主自行使用资料查询、整理功能。”
“。。。”
“好,那么,请帮我将个人记忆整理,搜索记忆中所有价值功法套路,列出给我查看!”
人们总容易忽视一些无形的财富,譬如在得到天国系统后,柳毅和前几任宿主,利用系统的方式,几乎全然不同。
很多人在得到奇迹般的传承后,总易迷失自我,甚至玩转其间,不可自拔。
柳毅不然,他在耗费大量心力、克服系统带来巨大诱惑、理清茫然头绪后,这才有条不絮的开始接触、试图利用。
他不会把希望寄托在任何不可控的外力上,哪怕被人称作奇迹的东西。
把一些额外所得当成雪中送炭、或者锦上添花,本就会产生截然相反的依赖感。事实已经既定,可想法,却存乎变数。
天国系统,是他最大的底牌,但不会成为生存依仗的全部!他从不觉得、面临逆境,就该寄希望奇迹,而对本我绝望!
有它没它,对他来说,所产生的影响必定巨大,但绝非决定性质。
很快,约莫十个弹指,一大幅列表,在柳毅脑海中展开。
自小到大,所有夫子传授,或者只是偶然提及,残篇、断章、散招,只要有具体修行方案、即存在修炼可能,不论本身是否练过,统统在列表范围、以标题方式罗列。
人的大脑、蕴含的讯息,每每远远超乎个人所料。
许多记忆,其实一直都在心底残留,只当适时,难以提取。
把大脑当成储存财富的容器,柳毅诚然思前人所不敢妄想。
其实当他得知自己无权拒绝天国系统扫描、检测、记录思维记忆第一时间,就试图凭此获利,而非做出种种无谓的抗争。
他尝试浏览前人记忆、哪怕只是夫子、曾被记录下、回忆中的“财富”。
可惜,当时系统提示,权限不足。
预料中的取巧不能,当他又一次尝试提取本身储备财富,果然,系统不再苛刻限制。
柳毅思量,系统必定将所扫描记忆,全都当成属于自身的数据财富。而他若要取得那些财富,要么必须做出某些贡献,提高权限。要么,他本身亦属于财富贡献者,得己应得。这道理很简单,天国系统,当有其独立判定的模式。
“《玄冥通幽法》、残篇;《大自在掠影》、残篇;《天魔炼体》、上部;《浩瀚观心经》。。。”
。。。
马背上,柳毅莫名而笑,他又一次发现系统无声的慷慨。
那些他曾经不知出处、甚至不知名讳的诸般法门,系统竟然无偿提供目录!
夫子昔日授业,自然尽心竭力。可一来颇多隐瞒,二来只怕懒得描述。是故传授诸般功法,从来不讲名头。
柳毅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现在,倒是得了个大大的便宜,着实开了番眼界。
那些个残片断章,只看偌大的名头,就晓得部部非同寻常。仅仅残篇,泄露出去,恐怕都要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
只可惜柳毅从头到尾翻了个遍,终是不曾找到内修法门。看得出,夫子过去,对此果有些讳莫如深——
理由,不得而知。
。。。
京畿,雷云阵阵,暴雨骄阳,阴晴不定。
不定的天气,就像天子变幻无常的颜色。
天子如何思量不是黎民能够想象,一怒之下,伏尸百万。
天子麾下头号近臣,当朝御赐真人宗玄,却总有许多人试图揣摩他的心思,凭此以为晋升之资。
京城规模宏大,雄浑霸绝天下。百丈高的城墙,绵延五千里,怕不是横断了大地。
京畿一地实际范围却更广,几乎囊括等同半州。
毕竟京畿周边辖区,比本城占地,实是大巫小巫。
有趣的是,京畿周边虽有辖县,却从未形成规模人口过十万。尤其那些辖区并无固定名讳,诺大的范围,统称京郊!
京畿自成一州,不州而州,名是城,实乃国中国。寻常诸州,除却州府、下划各郡,又置郡守。
州府、郡城、县城、乡镇、环环相扣,鳞次栉比,星罗棋布,汇成一张强有力的掌控网络。
京畿不在五湖十八州列,实可论州而治。偏偏,在那广博的京畿之地,除却坐落中央心脏地带,天下第一雄城。沿路向外辐射,再不设防。
而奇葩的,京畿、乃至其郊野,偏偏是大唐治安最好的地区。
京畿地势平缓,几乎没有太大的起伏,原野景色秀丽,沃土万里。
据说,只要身在京畿、不论离京城多远,倘若目力够好,就可以看到中央那座骇人的雄城。
许多帝国战略家私自揣摩,唐高祖此举,只怕别有深意。
京郊,距城二十里,某处地势略缓的盆地、纵横千丈,看着不像天然形成。
那处盆地甚至可以称为峡谷,俯瞰只见累累黑土,与周边高地绿景格格不入。
黑土盆地内,一座座木质台阶、塔楼林立,千万工匠乘着吊篮,走着悬梯,上上下下,敲敲打打,也不知刨落那些黑泥,究竟做什么。
盆地中央是一方颇大的木质平台,平台几乎同周边地面齐高,距底部约莫百丈落差。
数十丈方圆的平台,显得有些孤零。
此时,平台上,正有一名高冠道人背手仰望天空。他的身旁,放着一桶黑色不知名粘稠液体。而在其四周,又围了一群穿着低阶官袍的家伙,点头哈腰,阿谀奉承。
(PS:这一更是还欠债1/2,书友邪人生日。早到了祝福,迟到的礼物。)
第三十章 慑服
黑色的琼浆,无味无声,一圈圈波澜自行搅动,像是渐渐汇聚的漩涡。
那过程太静、太静,寂静几乎要让人崩溃。
黑色的漩涡,默默旋转着。
那种感觉、令人沦陷、叫人眩晕、一步步走向迷失。。。
。。。
“毅哥儿~毅哥儿?”
常磐的声音猛然自身后传来,马背上的柳毅,微微一颤,勃然惊醒。
“什么、什么事?”
柳毅不动声色,却连常磐都感觉到他似乎有些惧怵。
地面道路渐渐从石铺变成土凿,灰尘弥漫的也越发浓郁。
尘埃背后,柳毅脸上,满满挂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甩了甩头,将脑海中无声的黑色旋流抛开,目光直视前方。
心境默默由惊慌、调整成坚毅。有些彷徨,始终,只该属于自己。
“没~没事!”
常磐语气弱弱,迟疑中自有股子咬牙切齿。
柳毅回眸,只见他低垂着眼帘。原本紧紧抱住腰肢的双臂,开始松动。
“没事,就行。”
漠然回应,柳毅当然清楚症结所在,对方又在顾虑什么。
这本是两人性格差异,带来每每决断时必然的分歧,无从调和。
许多时候,有力的解释,都会在本质面前,显得苍白。
何况柳毅,并不觉得自己应该做出解释!
他做着,只是最适合生存的选择,抛却无谓的懦弱、和顾虑。
“啞畘”
前头一阵萧萧马鸣,只见陈震猛的一扯缰绳,止住冲势。
柳毅随之,却不动缰绳,只把马腹一夹,那马儿如有灵性,慢慢停下。
这一手,又引起周围不少人啧啧称赞。
柳毅虽然从未骑过马驹,虎狼倒是驯过不少。夫子所传杂学,本就有着某种唤作《御兽术》的旁门技巧。柳毅早先学了,只是到最近才知道名头。
终归是秘传左道,纵马驭兽,岂是寻常山贼能媲美。
队伍一番急停,倒是不曾引起太大混乱。
看得出,群寇果真具备骑战的能力,而非所谓骑马的步兵,也不晓得是如何训练出来。
几大当头上前,只把陈震、柳毅二驾拱卫。
陈震纵马先驱几步,掉头正对着众人,嘶声鼓动起来。
“兄弟们!!富贵就在眼前!!却有人想要当着哥们儿财路!大家伙!!说说自个儿究竟怕不怕死?!是不是孬种?!”
十尺巨汉,异种怪马,这一人一马当街一站,果真有股立马横刀、俾睨天下的风采。
柳毅诧然盯着那匹赤蹄白尾黑毛、血盆獠牙咧嘴的怪马,起先只是觉得它特别高大,连巨汉都能乘着无碍。
目下,却又分明看出一些更多、令他感兴趣的东西——
“不怕!不怕!不怕!”
“不是!不是!不是!”
“砍死他们!砍死他们!”
除了柳毅,群寇喽啰包括几大头目,都竭力吼叫回应着巨汉。连红衣妇人,都不例外,激动的满脸通红。
柳毅唇角悄然勾起一丝笑意,他虽然亦觉得这时在前头侃侃而谈的巨汉,真有热血男儿风采,但仅此而已。
且他从群寇脸上看到,多非果真无畏无惧勇气,而是无脑无知狂热,那有着太大区别!
柳毅且住,不多干涉。
常磐在他身后瑟瑟发抖,显是被山贼疯狂的咆哮惊吓。
这时,巨汉依旧在那,竭力挥舞着手臂,许下一个又一个美好的承诺。
喽啰的气氛很快就被调动起来,柳毅身旁,却有人拍了拍他肩膀。
侧目一看,不正是贼头老李。
要说人果真不能貌相,老李长得一副猥琐丑恶模样,在山寨反而颇具人气,属于待人特友善的那种——
当然,也有可能这和他曾是大头目有关。
“嘿,小兄弟,怎么着,是不是有点紧张。”
老李骑着匹瘦马,和他一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