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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进去了。
要唱什么好呢，祁康坐在点歌机前面漫无目的的翻着，la的跟这里的不太一样，总是点错，时不时的放出一首神曲差点没把祁康吓尿。
我擦咧，好歹给点儿缓冲啊。
找歌的时候祁康才意识到自己为了躲程寒也真是够拼的，他唱歌还过得去，但也就是比一般人强点儿的水平，可要真是跟专业级的摆在一起，那还不是分分钟被秒成渣渣？
祁康知道自己的性格，太规矩了，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儿，呃如果不算上上辈子跟程寒在一起的那十年……
所以上辈子就那么窝窝囊囊的过去了，现在想想都替自己憋屈，既然老天爷给了他机会，再不好好抓住都说不过去，一想到这里祁康就放开了。
不就是唱歌么，唱！
目光扫到一首歌，恩，就它吧。
然后祁康就在里面泡了三天，反反复复没白天没黑夜的唱那一首歌，唱到最后祁康都觉得这歌就他妈是写给他自个儿的，歌词说的不是之前的他还能是谁。
谭仲启的能力果然没话说，第二天就把庄扬的档期调整好了，满是满了点，不过哪头也没耽误。
庄扬这边落实下来之后，艺昇就举办了新秀选拔的启动仪式，往年都是公司内部选拔然后直接对外公开结果，今年首次联合电视台全程公开，艺昇对此很重视。
启动仪式来了很多记者，其他三位评委都比庄扬要有资历，记者却都爱把问题和镜头对准庄扬。
“我主要是给公司出份儿力，看看有潜力的后辈，说白了就是个打酱油的。主要还得靠三位老师，他们都是非常资深的行家。”
庄扬说的很谦逊，还开了个小玩笑，在场的所有人听到打酱油这三个字都笑了。
谭仲启在台下看着，庄扬的话幽默得体，谦虚了自己抬高了别人，赚足了好感度，他心里的自豪呼啸着，真想一把夺过话筒嚎一嗓子，瞧见没，这人精特么是老子带的！
海选的时候，祁康还是穿他的老搭配，白体恤格子衫牛仔裤，结果一到现场他就傻眼了，感觉就像是个高中生误闯进了夜店，那叫一个扎眼啊。
为了不成为大家集体打量的对象，祁康晃悠到角落里，双手插兜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看，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心里暗暗嘟囔，一个海选而已啊，怎么都一个个搞得跟自己的个唱似的，还没选上就这样了，那要是真成了歌星还得了？！
现在的小年轻啊，就是太浮夸。
……
“嘿，你也是来参加海选的？”
祁康已经把自己的鞋头都快盯出洞来了，猛地被人一拍，差点没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回头下意识的想骂人，被出现在眼前那张阳光的笑脸给噎住了，点头嗯了一声。
“你挺另类的，我一眼就看到你了！”那男孩很爽朗，“我叫安杰，也是来海选的，你叫啥？”
祁康一脑袋黑线，他另类？！他哪里另类，分明是其他人太不正常好么……
“我叫祁康。”
安杰很健谈，还是个自来熟，不一会儿就开始勾着祁康的肩膀称兄道弟了。
“我今年22了，你多大？”
“20。”
“哈哈，我比你大，你该喊我哥！”安杰得意的笑，“快快快，叫声哥来听听。”
叫你妹！祁康白了安杰一眼，心想老子今年三十了，说出来吓不死你丫的！
不过有了安杰，等待的时间明显不那么难熬了，祁康渐渐也习惯了安杰的聒噪，时不时的聊上两句，感觉也不算差。
直到表演厅的大门打开，走出来一个工作人员，在外面候着的选手们一下子就涌上去了，安杰也开始往前挤，见祁康还不紧不慢的站在后面，着急的吼了一嗓子：“祁康你丫属乌龟的么，赶紧的啊！”
祁康跟没听见似的：“急什么，这又不是春运买票先到先得，人家早排好顺序了，现在是来念名单的。”
“啊？”安杰一听，前面果然开始念名单了，都是有编号的，按号进去，一组二十人。
干脆回来跟祁康一块呆在后面，看着那些人挤，“你真神了，这都知道！”
“嗯。”祁康心想，这是常识好吧，跟神不神一毛钱关系没有。
那些人也是知道的，不过人的心理就这样，看见别人挤自己也想挤，明知道是无用功，可还是生怕落了人后，像是不挤就吃多大亏似的。
祁康被分在了第三组，安杰则是第一组，都挺靠前的。
“咱俩运气真不错！”安杰朝周围瞅了瞅，凑过来一脸的得意劲儿，“你知道光报名歌手部海选的有多少人么，将近八百人，一组二十人那就是四十组啊，要是分在后面，等都等死了。”
这话祁康很认同，比赛这东西，其实很看运气的，出场顺序太靠前或太往后都不好，位于三分之一的最沾光。
“兄弟，从现在开始咱俩就是竞争对手了，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安杰一副认真的样子，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
他一正经起来祁康还真有点不习惯了，总是想笑，还得忍着：“嗯，你千万别留情。”
海选评委这活儿最累了，车轮战似的，关键是还不都是唱的好听的，有的魔音灌耳那简直就是酷刑，一场下来听力都得倒退好几级。
所以艺昇对外宣传的四大评委都不会在海选赛中出现，只有公司音乐部演艺部的总监带着手下的人饱受摧残。
海选每个人都最多只给你一分钟的时间，遇见实在是惨不忍睹的两秒喊停也是常事，没过太久安杰出来了，祁康从这货走路姿势就能看出来，问题不大。
安杰唱完祁康知道自己差不多该准备了，迎着他走过去，两人跟接力似的，安杰在祁康肩膀锤了一下：“哥们加油！”
“53号准备。”
听到自己的编号，祁康没有着急上台，而是先闭上眼做了个深呼吸，才走到台中央，他先朝台下鞠了一躬，然后朝旁边点头示意一下，伴奏响了起来。
原本都已经有点不太在意的评委听到音乐前奏都愣了一下，开始打量台上站着的祁康，都好奇会是怎样的男孩，会在海选的时候，选择唱天后的《棋子》，这歌极少有男生选，而且还是首慢歌，不论是哪一条都够有挑战性的。
祁康两手搭上话筒架，微仰着头闭着眼，一开口就给了好奇的评委们答案。
“想走出你控制的领域/却走近你安排的战局/我没有坚强的防备/也没有后路可以退/想逃离你布下的陷阱/却陷入了另一个困境/我没有决定输赢的勇气/也没有逃脱的幸运……”
祁康的嗓子不尖不细也不沙，而是干干净净的男声，本应是不带有沧桑的单纯，却被他唱出了无可奈何的绝望，竟别有一番惊艳的感觉。
尤其是唱到“我像是一颗棋子，来去全不由自己”的时候，祁康完全是在唱自己，把台下人的情绪全都带到了他身上。
评委们都忘记按铃了，不过祁康心里有数，只唱到一半，伴奏结束，他缓缓睁开眼睛，又朝着台下鞠了一躬，说了句“谢谢评委”就下了台。
“挺不错啊这小子。”谭仲启拿手肘碰碰身边的庄扬，“有点意思哈。”
庄扬不语，他的眼神跟着祁康，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庄扬看得出，唱歌并不算是祁康的长项，跟专业学声乐的比起来，他技巧上差太多，可是他胜在有感情，这也许是跟他是学表演出身有关系，祁康很懂得怎样用感情来唱歌。
技巧固然重要，可太多的技巧只会让歌听起来空洞没有生气，好的歌者是要能唱进人心里去的，把听众的情绪带进歌中，跟着歌曲的节奏经历喜怒哀乐。
“走吧。”庄扬看了看谭仲启，“不是还有通告？”
“啊？哦！”谭仲启回过神来，“一点有个采访，四点要去剧组试装，晚上还有个活动要参加……”
路上谭仲启实在是忍不住了，“你是专程来看那小子海选的？”
“嗯。”
庄扬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他是抽出本就少的可怜的休息时间过来的。
“你可真闲。”谭仲启甩了个白眼过去，这么一折腾得多跑大半个北京城！
“我怕他进不了初赛。”
噗，谭仲启刚喝了一口水，差点没喷司机脸上，急忙咽下去，又把自己呛个半死。
这么实诚真的好么，谭仲启无语了。
庄扬说的是实话，他对于祁康的了解仅限于小吉找来的那些白纸黑字冷冰冰的资料，除此之外，庄扬对祁康一无所知。
如果祁康报的是演艺部，庄扬并不担心，可他偏偏报了歌手部，庄扬发现自己开始担心祁康会在海选就被刷下去，那么他答应公司担任评委就没什么意义了。
所以今天赶完上午的通告就过来了，在演播厅上面的小隔间里看，这个小隔间是公司高层平日里暗中观察旗下艺人表演用的，视野一级棒。
看到和听到的一切都让庄扬很惊讶，祁康的表现完全超出他最开始的预想。
庄扬开始觉得谭仲启有句话说的挺对。
这个叫做祁康的小子，似乎有点意思。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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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到半道儿，谭仲启的电话响了，他一看来电显示差点没把手机给扔出去，苦着脸回头：“妈呀，吓死我了。”
庄扬还是闭着眼，知道谭仲启在对自己说话。
“那咋还没死？”
“切，我死了谁管你？”谭仲启没好气儿的把手机往庄扬那一扔，“接着，电话。”
庄扬抬手接住，问了句：“谁的？”
谭仲启真想吼一句，手机在你手里，你特么又没瞎，不会自己看啊。可还是下意识的回了句：“你二哥。”
靠，真是被丫奴役习惯了，说顺了嘴跑顺了腿，谭仲启深感自己就是庄三少爷身边儿的老妈子，这辈子都甭想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二哥。”
那边庄二少庄致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嘛呢，等你接电话这会子功夫我都能挣部电影出来了，这下可好，你上次跟我提的那个泡汤了啊。”
庄扬一听就知道他哥这是耍脾气了，有钱人都有这臭毛病，得有事儿没事儿捧着哄着，好在他哥这病不严重，玩笑占多数，从小到大庄扬早习惯了。
“你这不是打谭仲启手机上了么，传递还得有个过程呢。”
“废话，那是你丫关机，不然我能打他那找你么！”
关机？庄扬掏出手机一看，得，还真是，估计是没电了。
“行吧，这次算我错，手机没电了。”
“唔，既然你都认了，那我就再考虑考虑。”庄致被哄高兴了，口改的可快了。
庄扬笑着摇头，真是拿他二哥没办法，这脸变得比翻书还快呢。
他们老庄家有个宝，就是庄家老二庄致，这人神奇的很，而且从小时候就显露出苗头了。要是细说那话可就长了，总之就是精英和神经在他身上完美的结合在一起，严丝合缝，毫不违和。
“那可真是谢谢你了，说吧，你找我什么事儿？”
“没事就不能逗会闷子么，你这人真没劲。”庄致还在电话那头咂咂嘴，抱怨的倒是有模有样。
“你不是钱都是按秒算的么，这闷子我可逗不起啊。”
庄致笑了，哟行啊，他家老三这幽默细胞见长，“不逗就不逗，那什么，你怎么想开接艺昇选拔赛的评委了？”
“想接就接呗。”
“少来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庄致压根儿不信，“我之前说了多少次让你接你就是不接。”
就知道他哥关键时刻糊弄不得，庄扬只好实话实说：“我在艺昇看见祁康了。
”
“祁康？”庄致一下子没跟上庄扬的思路，“怎么扯上他了？”
“他来参加艺昇的选秀。”
“哦。嗯？”庄致扬眉，“所以你接跟他有关？你什么时候跟他这么熟了？”
这小子竟然比他这个哥哥的面子还大，庄致又有点不爽了。
“不熟，他不认识我，我也就见过他三次，第一次是在他爸的葬礼上。”
“啊，祁封呀。”庄致提到祁封就有些难受，毕竟认识挺久了交情也不错，人说没就没了实在是难以接受。
“行吧，我懂你意思了，这孩子也不容易，你多照应一下吧，需要我帮忙就说，没能亲自去送送老祁两口子我这心里啊……”
“嗯，我知道。”
庄扬和祁封并不算熟，熟的是庄致，他那天之所以会去葬礼是因为庄致那天实在是抽不开身，才让庄扬代替他去的。
“阿嚏！”祁康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头，还不知道自己成了别人谈论的对象。
海选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八百人就留了四十人，20：1的比例，淘汰率高的咋舌，不过祁康和安杰都顺利过关，进到了初赛。
结果一出来，谭仲启的手机就又响了，这次不是吓人的二哥了，而是大侄子。
自从谭仲启知道小吉是庄扬侄子之后，就天天大侄子大侄子的，叫的可欢了。
“啥事？”
“老大呢老大呢？”小吉兴奋的在那边一通叫，震得谭仲启耳朵都疼了。
“哦，你找你叔啊，他在接受采访呢，没空。”
“什么我叔，你把老大都叫老了，听起来跟个40岁的中年大叔似的！”
“老大今年才27好么，虽然他在我心里一直都是17岁！”
小吉跟个脑残粉似的，一大男人还犯花痴，愣是把谭仲启恶心的鸡皮疙瘩掉满地。
“好吧，那你告诉老大，祁康顺利挺进初赛，让他放心吧！”
“……”
谭仲启撇嘴，这一个个都是怎么了，全都祁康祁康的，那个软面包有什么好，不就是一个毛都还没长全的孩子么。
采访结束，庄扬走过来坐下喝水，谭仲启瞅着他：“大侄子刚才来电话了，让我告诉你祁康进初赛了，让你放心。”
庄扬仰头喝水的动作一滞，眼角带了笑意，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水。
“嗯。”
谭仲启瞥了庄扬一眼，暗暗腹诽，瞧丫这得意劲儿，一准早猜到了。
入选名单一出来，就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安杰看着一大票的人要哭不哭的样子就开始嘚瑟上了，揽着祁康就不松手了。
“太牛逼了咱俩，双双挺进初赛，不行，咱哥儿们得去庆祝一下！”
祁康心里也高兴，之前说他不担心是假的，他这次赌的挺大，就指着赢了选拔进公司呢，不然再多耗上几天他可真就要住大马路喝西北风了。
光出不进钱也忒不禁花了，这是祁康三十年来头一回为钱发愁。
挺进初赛算是开门红好兆头，祁康也想庆祝下。
“行，走着！”
安杰把祁康带到自己常去的大排档，一进门就吆喝上了：“老板，老样子，再来箱啤酒！”
“诶诶，要这么多干嘛，喝的完么？”祁康被安杰吓着了，急忙拦着。
“咱俩大老爷们儿还干不完一箱啤酒？！说出去都……”
安杰手一挥，大咧咧的说着，话说一半发现祁康表情不对，“呃，不是吧，你酒量咋样？”
祁康瞅了安杰一眼，慢悠悠的对他伸了两根手指头。
安杰愣了半晌，平地一声吼：“卧槽你不是吧？！”
赶紧朝老板喊：“老板，不要一箱了，先来十瓶。”
祁康酒量一直很差，就这两瓶的量还是之前被程寒练出来的，练了十年才脱离了一瓶倒。
大排档就是实惠，份儿足量多，安杰给祁康手里塞羊肉串：“尝尝，这家的招牌，绝对赞！”
祁康咬了口，火候刚好，料也香，肉还大，果然好吃。
“好吃吧！”安杰拿起啤酒用牙一咬就启开了，刚要喝看见祁康拿着酒瓶眼睛来回撒么，乐了：“行了，别找了，这儿没瓶启子。”
说完把自己开好的这瓶塞给祁康，顺手拿过祁康那瓶一咬，一脸得意：“瞧见没，你得这样。”
祁康笑笑没接话，这招儿他哪儿会啊，还不得把牙给嘣掉了。
“来来来，走一个，庆祝咱俩顺利晋级！”安杰把酒瓶举高，一脸兴奋。
祁康也激动，跟安杰结结实实碰了一个：“祝咱们都能顺利入选！”
说完两大男孩相视大笑，仰头就开灌。
安杰一口闷，把空瓶子往桌上一撂：“啊，真特么爽！”
“爽！”祁康也干掉大半瓶，打了个酒嗝。
两个人一来二去就把十瓶啤酒干光了，祁康破天荒的喝了三瓶半，他好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心里一点儿包袱也没有特别敞亮，做自己喜欢的想做的事儿就是舒坦！
祁康已经开始晕晕乎乎了，安杰还好一些：“诶哥儿们，你家在哪儿啊，我送你回去，瞧你丫都快要躺了。”
“洪、洪……”祁康折腾的刚说了一个字儿，就人事不知了。
“洪什么啊，丫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安杰看着祁康老老实实趴在桌子上的模样气笑了，“得，算老子欠你的。”
半拖半拽的把死猪似的祁康塞进车里，带回自己家了。
次日祁康是被头疼疼醒的，“唔”了一声。
“快起吧，你是猪吗这么能睡！”安杰推推祁康，“起来吃早……呃都快成午饭了，我买了豆浆油条。”
祁康坐起来皱着一张脸，感觉自己脑袋都要炸了，半睁着眼看了看：“这……我……你……”
“昨晚上你喝醉了，我问你住哪儿，你丫磨叽了半天就憋出一个字儿，我就只好把你扛回家了。”安杰简明扼要的把祁康他想问的全都说了。
祁康坐了一会清醒多了，哑着嗓子：“谢谢你啊，给你添麻烦了。”
“嗨，这有啥麻烦的，你酒品不错，醉了就知道睡，不哭不闹不耍酒疯。”安杰满不在乎的摆摆手，“行了快出来吧，不然饭凉了。”
饭桌上。
“你昨天说的宏什么啊？宏图家园？不能吧，那可是富人区。”安杰一脸惊讶。
听到宏图家园，祁康差点没呛着，他之前家确实是在宏图家园没错，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了。
“你也太瞧得起我了，是洪福旅馆。”祁康脸上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