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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觉得太过压抑了。
雨天好像也影响到了每一个人的情绪,小朋友们下来的时候也没有像往常那样的吵闹。
只有两个在闹,两个新来的男孩子。
年龄大一点的是小肚子。小肚子已经到了快上小学的年龄,是个调皮起来会把人吓死的孩子,而且脾气特别的暴躁,动不动就会歇斯底里没完没了的哭闹,谁都治不了他。据说他父母都太过忙于工作,爸爸是某个生意火爆的饭店厨师,妈妈则是一家宾馆的前台服务,平日里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过问他,而他爷爷奶奶又都没有文化,以至于小肚子这么大了连汉语拼音都认不全,更别提加减乘除了。
小肚子是第一天入园,似乎异常的兴奋,他一个人叫的声音就盖过了所有的大人小孩。他把所有的小朋友都挤到了一边,第一个冲上了滑梯的至高堡垒,然后把所有要上去的小朋友都推下去。小肚子的老师就是卫生巾,这会儿卫生巾早已经叫的筋疲力尽了,嗓子都嘶哑了,小肚子却完全当她不存在。
另一个年龄较小的是小乐乐,非常小,话都还讲不清楚。小乐乐也是个比较特别的小家伙——他不让任何女人抱,一抱就哭,不抱也哭,抱了更哭。入园的第一天他看到了他未来的老师肯德基和麦当劳的时候,嘴巴一扁立刻就哭了出来,而且只要他一哭他奶奶也没有办法把他哄好。就在大家都一筹莫展的时候,常歌试探着说了一句:“要不要叔叔抱?”小乐乐竟然立刻就向他伸出了双手。从那之后每天只要小乐乐一进幼儿园就要找叔叔,而且话还讲不清楚:“找夫夫。”所以常歌每天的新任务就是在门口等着抱小乐乐,并且要随时处在备战状态,只要小乐乐一哭常歌就要立刻出现。有两次常歌早上遇到堵车来的晚了,为了不让小乐乐没完没了的哭,大厨只好试着披挂上阵,竟然也有效果。所以“夫夫”不在的时候小乐乐就会找“大浮”。
常歌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换了个站立的姿势,正打算再抽一支烟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小乐乐的哭声,一转过头就看见肯德基抱着嚎啕大哭的小乐乐向他跑了过来。肯德基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嘴里还不停的说:“不哭不哭,咱们找‘夫夫’去。”
常歌苦笑着把小乐乐从肯德基的手里接了过来,刚抱过来小乐乐立马就不哭了,就好像装了开关一样。常歌一边抱着小乐乐轻轻的摇着,一边走回了大厅,和肯德基顺口闲聊着。
肯德基斜着眼看着远处的卫生巾,恨恨的对常歌说:“今天我和她吵了一架。”
“因为什么?”每次遇到这些事情,常歌都难免会有点惊慌失措,他没办法了解人和人之间为什么不能友好的相处。对于可以理解的事情,常歌通常都能想到应对的办法。但是对于理解不了的事情,常歌就会非常的茫然。人心里的阴暗面总是让常歌觉得无法理解,为什么不能对别人忍让一点呢?如果每个人都懂得相互礼让,那不就永远不会有矛盾了吗?
“中午吃饭的时候你没上去,我又要照顾小乐乐,就没下去帮大厨往上送饭。饭送的慢了,所有的人都眼巴巴的等着开饭,她一言不发把饭就全拿到她班里去了。小朋友都还没吃,她就一个人先盛满坐下吃起来了。”肯德基气哼哼的,好像到现在还没消气的样子,“历来都是饭齐了就同时吃,饭不齐就是托班先吃,大班最后。她这样子看了就生气,我就忍不住和她吵了起来。”咬咬牙,最后又补充了两个字“浪货”。
对于别人的一家之言,常歌通常都会保持着中立的心态。常歌从不轻易相信别人的话,自己没有去真正了解一番的事情,无论对方讲的怎样天花乱坠,在常歌眼里都只是谗言。这正如罗生门,当每个人去描述和自己有关的事情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的竭力将事情描述的对自己更为有利,这是人类最原始的本能中与生俱来的丑恶。
“你还太年轻,要学会控制情绪,不要轻易的和别人闹别扭。”常歌并没有对事情本身做出评价,只是尽量的给年轻人分享一些经验,“这种事我会让小东北来处理的,你不必把情绪保留到明天起床之前。”
小肚子和另一个小朋友在争夺一辆玩具火车,小肚子和对手撕扯了半天也没占到便宜,就仗着自己人高马大,一巴掌就把那个小朋友打倒了,然后得意洋洋的拿着战利品蹲在地上自己玩了起来。被打的小朋友哇哇大哭,那孩子的老师赶快去哄他。卫生巾的一张脸也瞬间拉了下来,她铁青着脸快步走向小肚子伸手就把他拽了起来,然后大声的训斥。常歌一直注意着她,看到她并没动手打人才放下心来,只是上前劝说她:“别骂他,好好的和他说。”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虽然卫生巾没有动手,却有人动了手。
一个苗条的身影闪电般从常歌的身旁擦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小肚子跟前就是一个嘴巴,一下就把小肚子打翻在了地上。
常歌一愣,他从没见过这个女人,肯德基知道他不认识,就小声告诉他说:“这是小肚子的妈妈,早上送来上学的时候我见过她。”
只见小肚子一骨碌就爬了起来,非常的麻利,也没哭也没闹,只是撅着嘴显得有点不忿。脸上一个红红的巴掌印还清晰可见,他都没伸手去摸一下,看样子是挨打挨惯了。
小肚子的妈妈转过身来,常歌忍不住细细的打量了她两眼,中等身材,有点偏瘦,像是南方女人那种小巧的体形,白白净净的脸上几个红色的粉刺很显眼。几缕头发被雨淋湿了贴在额头上,长得还挺漂亮,不过神色间有几分乖戾之气。胸部在A罩杯到B罩杯之间,紧绷绷的牛仔裤显得腿很修长,皮鞋上溅满了泥。
遇到这样的女人常歌总是希望能尽量躲得远一点,所以就抱着小乐乐溜达到大厅的另一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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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下雨的原因,许多家长都比平时来的晚,而老师们又都心急想早点回家,最后只留下常歌一个人守到最后。一直等到最后一个孩子被接走了,常歌才楼上楼下转了一圈,关好了所有的门窗和灯,最后锁上大门去开车。
在气候恶劣的天气里,孤身一人驾驶着汽车确实有一种难以描述的心情。无论外面风吹雨打的多么猛烈,坐在车内却让人感到舒适安心。无论道路多么泥泞崎岖,坐在汽车里却总能毫不费力的不断前进。只需要轻轻踩一下油门就可以通过别人艰难跋涉的路程;只需要轻轻转动方向盘,就可以去你想要去的任何地方。无论刮多大的风下多大的雨,你都可以轻轻松松的坐在车里听着你喜欢的音乐;无论外面多么热多么冷,你都可以舒舒服服的坐在车里吹着空调。但是仅仅隔着伸手就可碰触的车窗,外面却完全是另一个世界,难免又会让人心里泛起一种与世隔绝的孤独感。
第二十章
雨刮器来回的摆动着,把雨水不断的推向两边,在挡风玻璃上周而复始的画着相同的一个扇形,单调而又乏味,就像是一个节拍器。对面闪过的一盏盏耀眼的车灯和昏黄的街灯在雨刮器画出的扇形周围跳跃着映射出一簇簇耀眼的斑点,透过密密麻麻的水珠形成一片又一片的炫光,整个世界仿佛就是一个梦幻般的舞台,每个人都在舞台上演绎着自己的故事。
车内外的温差开始让玻璃逐渐模糊起来了,常歌只好把风向档调节到除雾的位置上,再用毛巾擦拭了一下玻璃上的雾气,以便可以更清楚的看到前面。
前方同向行驶的汽车后雾灯在朦朦胧胧的雨雾中若隐若现,就像是深夜中海面上指引方向的灯塔一样忽明忽暗,偶尔亮起的高位刹车灯又宛如噩梦中闪过的魔鬼之眼,不断的警示常歌不要跟随的太紧。路上的行人和自行车在雨中埋头前进,连绵不绝的雨让每个骑车的人都只能低着头看着车轮前的路面,而雨伞又遮住了行人的大部分视线,他们已经顾不上去考虑任何事情了,仅仅依赖着狭窄的视野择路而行,见空就钻。漫天飞舞的雨水、影影绰绰的街道、摇曳不定的灯光偏偏又让每个开车的人都很难看清周围的情况,以至于随时随地都有发生危险的可能。很多时候,死神就紧贴着肩膀擦过,而大部分人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前面的刹车灯在雨幕中骤然亮起,常歌立刻踩下了刹车踏板,同时眼睛飞快的瞥了一下后视镜。两道强烈的光柱透过后视镜的反射让常歌的视线里一片苍茫,后面那辆车跟的有点太近了,常歌害怕他刹车不及会撞上来,果断的松开刹车凭借惯性立即开始向前滑行,一直滑到快顶上了前车的后保险杠才狠狠的一脚将刹车踏板踩的死死地。真的很危险!后面的车停住的时候已经紧紧的贴着常歌的车屁股了,就差一点点!
常歌喘了一口气,趴在方向盘上伸着脖子努力的向前面看去。前面的那辆车是为了避让两个横穿马路的行人才急刹的,而那两人用雨伞遮挡住了上半身,已经停在双黄线上了,这时候正在寻找穿过对面马路的时机。雨伞后只露出腰部以下的身体,婀娜的曲线说明是两个女人。她们一直都在注意着对面的车辆,根本就没往这边看过一眼,根本就不知道身后有三辆汽车差点就因为她们而连环追尾。
这里并不是斑马线,斑马线离这里只有大约五十米。
后面的车闪了两下大灯,大概是对常歌表示感谢,常歌笑了起来,喜欢恶作剧的他挂上了倒挡,用倒车灯回应了一下后面的车,然后推上一档跟着前面的车缓缓的加速前进。
过了环岛之后车辆就明显的减少了很多,常歌松了一口气,心情一放松,左腿的膝盖就又开始疼了。常歌又叹了一口气,把左脚从离合器上移开,不由的加快了车速。
飞舞的雨丝就像是一条条银线斜斜的密布在车灯照射下的空间,一块块的黑影在车窗上飞快的闪过,车轮碾过湿漉漉的路面一直发出哧哧的声音,这一切都让常歌觉得分外孤独、茫然若失,眼睛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中惝恍迷离。
这段路的机动车道和自行车道被贴着反光片的铁栏杆隔离开了,但是偏偏有几个骑车人非在机动车道上招摇过市,逼得后面开来的几辆汽车不得不临时闪灯并线躲避他们,他们却理所当然的悠然享受着雨中即景。常歌脸上又浮现出讥讽的微笑,吹着怎么都吹不响的口哨,挑了个合适的时机超过骑车人,右轮恰到好处的碾过了路中间的一大片积水,劈头盖脸的溅向了那几个家伙。看着那几个狼狈的家伙们在后视镜里逐渐消失,常歌忍不住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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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穿过两条街,路上的汽车和行人已经渐渐稀少,离家越来越近了,常歌的心里渐渐的有了安宁的感觉。转过一条小路的时候,车头的远光灯像是探照灯一样横向划破了前方的黑暗,常歌依稀看到有一个黑影蹲在不远处的雨中。虽然灯光只一瞬间就离开了那个人影照向了另外的地方,但是常歌还是看出了那是个缺了一条腿的残疾人正在路边修理着一辆三轮车。车继续向前开着,离那个残疾人已经越来越远了,但是常歌却不由的放慢了车速。常歌在犹豫着,要不要去帮他?如果从常歌的本性来讲,常歌是很愿意帮助弱者的,但问题是常歌没有办法面对别人显露出感激之情的脸。这是天性使然,每当别人由衷的表示感谢时常歌总是会觉得特别不好意思。常歌总是很难讲出“不客气”之类的话,如果可以他宁愿不说话,无论面对什么样的人,常歌总是很难和对方沟通。所以常歌并不是纠结于要不要去帮助别人,而是总没有迈出那一步的勇气。假如这个时候有佳佳在可能就会很简单了,这样就有人能够推他一把,逼他迈出这一步。
虽然车速已经降到很低了,但常歌并没有停下来的决心。他茫然的注视着灯光所及最远的地方,雨就这么一直下着,车就这么慢慢的一直向前行驶着。雨似乎永远也不会停息,车也似乎永远不能冲破这雨幕,常歌的心也好像永远都没办法做出选择。偏偏这个时候,常歌的脑海深处隐约的响起了一首歌,一个沙哑而又沧桑的声音仿佛穿透了无边的黑暗唱起了DEAD_ROMANCE_PART_II,那声音熟悉而又怀念,“In_a_rainy_night;can_you_hear_me?In_a_rainy_night;can_you_help_me?……”常歌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调转车头向来路驶去。
“Man;nobody_tell_you_what_to_do?”常歌嘴里哼着这首歌,把车停在那人的跟前,耀眼的车灯直照在那辆破旧的三轮车上。在副驾驶座位前的储物箱里找到了雨伞,常歌就下车跑到独腿人的身边把伞撑开。那人扬起一张丑陋的脸看了一眼常歌,一道伤疤斜斜的跨过嘴角,被伤疤拉歪的嘴唇动了动,嘶哑的说了声:“谢谢了。”又马上低下头去摆弄他的三轮车。
常歌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帮独腿人撑着伞。其实那人早就被淋得湿透了,现在打不打伞也没有什么分别了。常歌仔细的查看了一会他的那辆三轮车,这是自己改装过的代步车,座位下安装的是一部油迹斑斑的汽油马达。对于这类机械的构造常歌并不太懂,也帮不上什么忙。但看样子问题并不复杂,刚才只是苦于没有灯光,什么都看不到就只能摸黑瞎干。现在常歌的车灯把周围照的亮堂堂,那人很快就拆下了驱动链条,青筋凸起的手指伸到飞轮后面摸索着把销子拆了下来。拆下几个零件之后,独腿人示意常歌帮他抬起一侧车轮。常歌一手撑着伞另一只手掀起了三轮车的一侧,身体向后缩着,尽量避免遮挡住光线。那人用手转动了几下轮子,伸手在下面鼓弄了一会,就开始把零件逐一装了回去。
似乎是修好了。那人艰难的想爬上三轮车,常歌马上伸出手要去扶他,也许是出于残疾人的自尊心或者古怪的性格,他很不耐烦的甩开了常歌的手臂。常歌就没再动,只是看着他扒着三轮车的座位和车把,费力的用一条腿站了起来,然后笨拙的转动着身体坐到了座位上。开始打火的时候,常歌又开始担心他的启动机已经在雨中漏光了电,幸好三轮车在抖动了几次之后,马达终于“突突突”的转动了起来。
那人回过头又看了看常歌,脸上的伤疤又开始扭曲:“谢谢了。”声音依旧嘶哑,就像是钢丝球摩擦着锅盖。
常歌把脸藏在影子里,只是挥了挥手,一句话也没说。
那人又看了常歌几秒钟,右手转动着油门,左手向常歌挥了挥,扭动着伤疤难看的笑了一下,慢慢的开进了雨中。
直到三轮车的影子完全在远处消失不见之后,常歌还是撑着伞站在雨中,呆呆的看着前方的黑暗。雨一直淅淅沥沥的下着,打在雨伞上就像是杂乱无章的鼓点,不时驶过的汽车拖着四溅的水花呼啸着远去,一闪而过的车灯照着常歌的影子在地面上飞快的移动,那沙哑而又沧桑的歌声依稀从天际深处传来,“……Man;you_feel_so_lonely。Man;can_you_hear_the_message_e_from_the_s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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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常歌觉得实在没办法再忍受曹老师的高频率声调了,就默默的从二楼溜了下来。
本来常歌正在二楼的楼梯边画壁画,小朋友们刚吃完早饭,现在都回到自己的教室在老师的陪同下高高兴兴的看着动画片,失踪了好些天的曹老师今天却忽然出现了。她来到后就首先去二楼做了一番检查,也不知道她发现了什么令她不满的问题,本来还笑容满面的脸,忽然间就变成另外一副模样,冲着一个老师就破口大骂了起来,南方口音味道十足的普通话再加上泼妇骂街般的语调让常歌一句都听不懂。曹老师一边口沫横飞的尖声嘶喊着一边用力的挥舞着双臂,那副神情就像是希特勒在做慷慨激昂的演讲,常歌忍不住想在她的人中部位画上胡子,这样就会更加神似元首。但是常歌实在是被吵得头疼欲裂,周身的奇经八脉都快要被震散了,只好远远的逃开。
溜到了厨房,还隐隐约约能听到曹老师的狮子吼顺着楼梯口传下来,常歌叹了口气,点上一支烟,看着大厨在忙活着给小朋友们做上午的点心。今天做的是南瓜饼,这时候大厨正把蒸好的南瓜切成薄薄的片,然后再加入面粉慢慢的揉成黄橙橙的面团。看着大厨揉了一会面,常歌就帮大厨把煮好的红豆从锅里捞出来,沥干了水,然后放到蒜臼子里捣成糊状。
“你哥的,糖在哪里?”捣了半天常歌才发现忘记放白糖了。
“你弟的,灶台旁边不就是吗?”大厨头也没抬继续揉着他的南瓜面,认真的就像是在揉女人的胸部。
常歌在灶台上下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白糖,大厨只好放下手中的面走过来,在放油盐酱醋的瓶瓶罐罐大包小袋里面扒了半天才想起来:“我都忘了,上次做蛋糕的时候把糖用完了,我出去买吧。”大厨搓着手上的面就准备出去。
“别去了,我来想办法应付一下吧。”常歌丢下蒜臼子跑到了办公室,挪开了佳佳的大屁股,在桌子柜子里翻箱倒柜的找了一会,拿着几颗硬糖块笑眯眯的回来了。
“这个就行,是甜的就行。”大厨像个处男一样拍着手笑了起来,然后安心的继续去揉他的面了。
常歌把糖块的玻璃纸剥掉,先放在菜板上用菜刀把糖块拍碎了,然后再放到蒜臼子里使劲的捣成粉末,最后才把红豆重新放进去慢慢捣成红豆沙。
大厨把面揪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再分别压成一张张的面皮,把红豆沙放到面皮里包严实,用手心团几下,再小心的在案子上压扁,南瓜饼就做成了。常歌在锅里倒了点油,打开煤气点上火,大厨就把南瓜饼一个一个的放进锅里摆好,用小火慢慢的煎着。
麦当劳跑了进来,嘴里一直骂着女孩子不应该骂的话,脸气的通红,披头散发的好像梅师姐一样。
“怎么回事?和老曹打架了?”大厨对幼儿园里的每个成年女性都充满了深切的关怀。
“没打,就是吵了。”麦当劳也不说原因,就是一直不住嘴的骂着,“死老母猪,狗逼养的老娘儿们。”
“老曹也真是的,她还真不如别来呢。”大厨一边向麦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