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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不语-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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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能有这么好的平衡力并不多见,不过常歌还是低下头叹了一口气,哭笑不得的说:“你还是下来吧,我上去换,我能够得着。”

程程居然在摇摇晃晃的梯子上跳了起来,一边跳一边说:“我就不,这么好玩的事情我才不让你一个人玩呢。”

常歌望着地砖缝中的没清洁干净的污垢咕哝着:“好玩个屁,这么危险,要是真好玩大厨早就把灯管换好了,还轮得到你来玩?”

“他那是懒,又肥又懒。”程程又蹲了下来,抓着顶端踏板说,“你把梯子腿收一收,收近一点儿,开角小一点儿我就能够得着了。”

“那你先下来,下来我才好收,收好了你再上去。”常歌依旧不抬头。

“我就不下去,我就在这上面。”程程咯咯的笑着,蹲在梯子顶端又兴高采烈的使劲晃了起来。

常歌一边叹着气一边提醒着程程:“抓稳了。”双手抓着梯子的底部使劲往一边拉了一下,让梯子一侧的支撑脚贴紧了洗手池,然后绕到了梯子的另一侧开始往里推。

“跳。”程程随着常歌的指示在梯子顶端蹲着一蹦,常歌就把梯子腿推进去了一点,“跳。”程程又蹦了一下,梯子的开角又变小了一点儿。

常歌抬起头看了看梯子的角度,安全皮带已经耸拉了下来。

“不能再收了,再收就容易倒了。”常歌把视线刚抬到梯子最上面的踏板就收了回来,用脚抵住了梯子的支撑脚,防止打滑。

程程一直在笑,一边呵呵笑着一边从上面留意着常歌的表情。

“快点儿啊!”常歌低着脑袋催促起来。

程程伸开双手慢慢站起来,又踮起脚尖去够日光灯管。

“够到了,哈哈。”程程得意的笑起来。

“先拧一下启辉器看看。”常歌望着自己脚上绑成双节的鞋带说。

程程不解的问:“启辉器?”

常歌努力的在肚子搜刮了半天才想起俗语来:“跳泡。”

“哦哦。”程程伸手去拧了两下,然后说,“没用,不亮。”

“那就换吧。”常歌把右脚尖转动了一下方向,右脚的鞋带若是反过来绑似乎更对称一些。

日光灯管在程程手中晃动着,落下了不少灰尘,落到了地砖上也落到了常歌的头发上。常歌甩了甩头发,灰尘依旧在落下,灯管依旧在上方不停发出“吱吱”声。

常歌终于忍不住问:“怎么还没拆下来?”

程程又努力半天才说:“拆不下来,怎么回事?”

常歌叹了一口气,只好教程程:“你往一边转一点,别转太多,转到缺口对齐了就能取出来了。”

程程转了几下又说:“到底往哪一边转?”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在上面。”常歌无可奈何的只能不停叹气,“转一下才知道往哪一边转。”

程程终于不耐烦的叫了起来:“你就不能抬头看看吗?你老低着头看地面干什么?地上难道有钱吗?”

常歌也终于忍不住了,气急败坏的叫了起来:“我抬个屁头?我一抬头就看见你走光了!你穿那么短的裙子非要爬那么高!”

程程又吃吃笑了起来:“这说明你的心术不正,不然就不会乱看了。”

常歌有气无力的叹着气,说:“心术正不正都没什么区别,你穿的那个颜色太显眼了,想不看都不行……”

“好吧好吧,我下去你上来。”程程终于顺着梯子爬了下来,还下意识的用手护住了早就被看光光的裙子。

常歌又叹了一口气,开始往梯子上面爬,刚爬了两级,程程忽然一拍常歌的腿,常歌一怔,程程就压低了声音说:“不是我想穿得显眼,今年是我的本命年,所以才穿红色的。”

“本命年不是系红腰带么?”常歌瞪起了眼睛。

“我不喜欢系腰带。”程程摇头晃脑得意洋洋的说完,又对着常歌的屁股揍了一拳,恨恨的咬着牙,“贼眼溜溜的,诅咒你眼睛长针眼。”

“不长就怪了。”常歌咕哝着爬到了梯子最高处,抬起胳膊转了转灯管,轻而易举的就拆了下来,然后蹲下去把灯管递给了程程,程程接过去又把一个新灯管递上来。

常歌正在装新灯管的时候,程程说:“这幸亏是二楼,要是一楼的灯坏了,就算我和你加起来也够不到这么高。”

“那倒是。”常歌怔了怔,程程居然连二层的房顶比一层低都留意到了,真是个少见的细心女人。

新灯管刚装上去,就闪了两下发出了耀眼的白光。

“成了。”常歌爬下梯子,拧开水龙头洗了洗手上的灰尘。

“这个热水器……是干什么用的?”程程指着二楼卫生间的电热淋浴器问常歌。

“这个……”常歌又怔了怔,脸上露出了些许失落。

程程又问:“你装在这里让老师洗澡用的吗?”

“也算是吧。”常歌苦笑了起来,解释说,“以前,有两个老师的家比较远,平时就住在幼儿园里,我考虑到女孩子洗澡不太方便,就装了这个玩意儿,就这样。”

“以前?现在呢?现在那两个老师不干了?”程程也洗了洗手,还拿起水池上的香皂打了一遍,又递给常歌,“你重洗,香皂都不打。”

常歌接过香皂重新洗了一遍手,苦笑着说:“不干了,这个幼儿园,留不住人的。”

程程拿过一条毛巾擦了擦手,又递给常歌,说:“是因为你对她们不好吗?”

常歌淡淡的笑了笑,说:“好与不好,只在别人的心里,就算对别人再好,她们认为不好,那就是不好,不是么?”

程程眨着眼睛点点头,忽然又拍了拍常歌的肩膀,小声说:“所以你就不要对别人太好了,如果你总是对别人好,别人就会习惯,就会把你对她好当成是应该的,一旦你对她稍稍有一点不好,她就会受不了,就会认为你是没心没肺的坏人。”

常歌惊讶的看着程程笑呵呵的脸,实在不敢相信女人居然会明白这个道理。

程程却偏偏显得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居然对常歌说教起来:“你既然是做生意来的,就得冷酷一点,狠心一点,没良心一点。知道在当今社会一个人要成功需要具备什么条件吗?”

常歌摇了摇头。

程程掰着手指一条一条的教常歌:“需要具备八个条件。第一,要心狠手辣;第二,要六亲不认;第三,要后台硬;第四,要不要脸;第五,要运气好;第六,要运气好;第七,要运气好;第八,要运气好。”

常歌抚掌大笑。

这太意外了。

这么好的女人嫁了别人实在是太可惜了。大厨啊,酸菜鱼的屁股再大毕竟也只是别人的老婆,你还是围上白围巾吧。

白围巾,红内内,很登对。

常歌一边笑一边收起梯子准备下楼,程程却说:“我那教室也坏了一盏灯,顺便给我也换了吧。”

常歌看着刚洗干净还泛着香皂味的手,叹了一口气,喃喃的说:“姑娘何不早说?”

程程叉着腰笑了起来:“如果姑娘早说了,你就不能白洗手了,那就不好玩了。”

果然是个特别的女人。大厨,你奶奶的赶快去买条白围巾套在你那个肥脖子上吧。

程程的教室空无一人。

常歌把梯子摆在坏了的日光灯下时,问:“你的学生呢?”

“早都送到隔壁教室去了。”

程程得意洋洋的耸完了肩膀,又来拍常歌的肩。常歌往旁边一闪,程程没拍到,不由的一怔,还没开口,常歌就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问:“为什么送到隔壁教室?”

程程又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常歌是在故意模仿她,忍不住涨红了脸狠狠给了常歌一拳。

常歌往梯子上爬的时候,程程才悻悻的说:“那些小家伙一个个皮的要死,要是不弄到隔壁去,你还没爬到顶就得被他们给晃下来,你摔死了倒不要紧,砸到小朋友怎么办?”

懂得未雨绸缪的女人,常歌还真没遇到过一个,果真难得。

大厨,就算天再热会捂出痱子,你也最好趁早弄条白围巾戴上。

常歌刚在梯子顶端站直,还没伸出手去拆灯管,就被小轩轩的妈妈吓得差一点儿摔了下来。

“哇!你在换电灯哇!”小轩轩的妈妈一走进教室就一惊一乍的叫了起来。

哇你妹,不,哇你。

常歌站稳了身子,故作镇静的呵呵笑了一下。

程程搭话说:“嗯,电灯不亮了。你是来接小轩轩的?”

“不是,我从这路过给女儿送点吃的。”小轩轩的妈妈一边往一堆小床里走一边问,“她的东西放在哪?”

“这里。”程程走过去打开一个蓝色条纹的收纳箱。

常歌拆下了灯管,就站在梯子上等着程程招呼完小轩轩的妈妈再给自己递新灯管。

小轩轩的妈妈却磨磨蹭蹭的在小轩轩的收纳箱里倒腾了半天,把零食塞进去之后又开始在小轩轩换下的衣服上做起了文章。

常歌苦笑着看着小轩轩的妈妈在那嘀嘀咕咕自言自语了半天,最后终于打定了主意:“算了,衣服不拿了,接她回家的时候再一起拿回去洗吧。”

程程把新灯管递给常歌的时候,小轩轩的妈妈又一惊一乍的叫了起来:“你可别掉下来了哇!”

常歌晃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呵呵,小轩轩的妈妈就问程程:“厕所能用吗?借用一下。”

“能,你用吧。”程程说。

卫生间和这间教室紧挨着,为了采光墙上还装了一扇窗户,虽然是毛玻璃,但是为了通风却开了半扇,常歌站在梯子上正好对着里面。

常歌挤眉弄眼的对程程不停的使眼色,示意她去把窗户关上。

程程却偏偏好像不明白,一直眨着眼睛问常歌:“干什么?”

小轩轩的妈妈已经站在常歌的视线里了,里面那么多地方她偏偏要正对着常歌,而且好像完全不在意窗户没关。

常歌终于叫了起来:“你去把窗户关上!”

程程一下关上了窗户,咯咯的笑着说:“我还以为你让我把窗户开大一点儿呢。”

“放……”常歌还没来得及说出“屁”字就差一点儿又摔了下来,因为小轩轩的妈妈动静实在是太大了。

程程不笑了,常歌也不说话了,整个教室一下变得安静极了,只有毛玻璃后传来的动静忽大忽小。

常歌心慌意乱的把灯管装好了,又毛手毛脚的爬下梯子。

程程强忍着笑对着常歌的屁股又揍了一拳,终于还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常歌咬着牙悄声对程程说:“别笑,这不礼貌……”

程程只说了一句话就把所有的罪过都栽到了常歌的头上。

程程提高了声音说:“你刚才偷看我还没看够?”

常歌一下傻住了,就好像被人劈脸打了一个耳光。

这个女人,心肠好毒。

大厨啊,你没买白围巾吧?千万别买啊,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第一百八十一章

“艺术家,我们认识也有一年了吧?”小东北抓着酒杯猛的和常歌碰了一下,然后一昂头就喝了下去。

白酒若是这样喝,可是会要命的。

常歌皱着眉头盯着酒杯中的酒,打算等酒不晃悠了再喝,酒平静了,喝下去大概就不会太闹腾胃。

小东北也皱起眉头,不过却是盯着常歌的脸:“你大舅子的,跟我喝酒你还要耍赖?”

常歌叹了一口气,愁眉苦脸的举杯一饮而尽,却被酒呛到了,只好点上香烟压一压酒劲。

看着常歌喝完酒,小东北又重复了一遍:“有一年了吧?”

常歌瞪着已经不清醒的眼睛掰起手指算了半天,最后得出了结论:“去年九月到现在,整整一年。”

“一年了,一年了……”小东北喃喃自语了半天,最后感慨了起来,“真他妈快,你大舅子的。”

“我……没有大舅子。”常歌终于忍不住辩解起来,“我媳妇,没有哥,只有一个妹妹,连半个哥都没有。”

小东北一边拿起酒瓶倒酒一边咕哝:“你小姨子的。”

常歌又辩解说:“实际上我小姨子的年龄也比我大。”

“那就不是你小姨子了,是你小姨。”小东北吃吃笑了起来,眼睛似乎已经不能聚焦了,酒瓶口碰在酒杯上啪啪直响,酒洒出了许多。

酒似乎喝的并不多,但小东北今天却醉的有点太快了,比常歌还快。

“我,要走了,要离开这个讨厌的地方了。”小东北瞪着血红的眼睛,努力的想把话说清楚。

常歌明白了,点了点头,看着手中的烟灰掉到了酒杯里也没做出任何反应。

小东北又开始吃吃而笑:“所以……我的心情不大好……”

常歌又点了点头,淡淡说:“所以你今天醉的比较快。”

小东北瞪起了眼睛:“我……没醉,你大舅子的,我没醉,我清醒的很。”

“我没有大舅子。”常歌说完就端起了掉进烟灰的酒杯对小东北举了一下,一口喝了下去。

小东北喝酒的速度比常歌快多了,常歌的酒还没全咽下去,小东北的酒杯已经放回了桌子上,然后眼镜片就开始反射路灯:“我要离开这里,主要是因为我讨厌你,我不想再看到你。”

小东北确实是醉了,不光眼睛聚不了焦,眼镜片也没办法正确的反射光线,所以常歌完全没有被晃花眼。

常歌呵呵的笑着,又开始倒酒:“若是不想看到我,换个工作就好了,没必要离开这个城市,不是么?”

“我就要离开。”小东北拍打着桌子来加强自己的语气,“我就离开,我一想到会和你待在同一个城市,我就特烦,我就恶心。”

常歌又明白了,试探着问:“终于分手了?”

“分了分了,早就他妈分了。”小东北大笑了起来,笑的似乎很高兴很轻松,“都一年了,再好的男人我也会厌,更何况……”

常歌接口说:“更何况他那样阴沉沉冷冰冰的……”

“不对。”小东北打断了常歌的话,“更何况你这种厚脸皮的贱男人。”

常歌苦笑了起来,摸着鼻子说:“我厚脸皮?”

“你不光厚脸皮,而且不要脸。”小东北抓起了筷子,一边敲打盘子酒杯一边唱了起来,“厚脸皮,不要脸,专脱女人裤子的臭男人……”

常歌抚掌大笑:“唱的好唱的妙,你可以先去唱青藏高原再去唱塔里木盆地。”

小东北唱够了,高兴的端起酒杯:“为厚脸皮干杯。”

常歌笑够了却没了兴致,忽然很想回家,就端起酒杯说:“为不要脸喝完这一杯,我就……”

小东北一口喝完了酒,把酒杯重重的放回桌子上,一字字的说:“你就继续听我骂你。”

常歌只好又去拿酒瓶倒酒。

小东北觉得很满意,醉眼里露出了赞许之意,大笑着夸奖起常歌:“你,是臭流氓。”

“我是,”常歌点着头,无奈的说,“我是臭流氓。”

小东北又说:“你是大色狼。”

常歌只好说:“对,我是大色狼。”

“你是二百五。”

“我是三百六。”

“你是瘪茄子。”

“我是蔫黄瓜。”

“你妈了巴子。”

“我巴了妈子。”

“你特妖道。”

“妖道?”

“我一看你就觉得硌眼。”

“硌眼是什么意思?”

“你就一牛子。”

“越来越听不懂了,这是东北话?”

“你逮儿呵的,我不整死你就邪乎了。”

“逮儿什么的?”

小东北大笑着终于不讲方言了:“你是王八蛋!”

常歌正色说:“我不是王八蛋。”

小东北用筷子使劲的敲着桌子说:“你怎么不是王八蛋?你就是王八蛋,你是天上地下第一号王八蛋。”

“我真的不是王八蛋。”常歌叹了一口气,认真的解释起来,“我爸行四,我上面有三个大爷,一共八个堂兄堂姐,我最小,排行第九。所以严格说来,我其实是王九蛋。”

“好,你就是王九蛋,你比王八蛋还多一蛋。”小东北拍着桌子端起酒杯,“为你这个王九蛋干杯。”

常歌叹着气端起酒杯,喃喃的说:“无论是王几蛋,也只有两个蛋而已。”

小东北哈哈大笑,放下酒杯又咕哝了一句:“尿性。”

常歌立刻就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小东北马上瞪起了小眼睛,大着舌头问:“你干什么去,王九蛋?”

“尿尿去。”常歌翻着白眼,摇摇晃晃的向马路对面走去。

马路对面乱七八糟停了一片汽车,常歌走到一堆汽车的最里面,在一处路灯照不到的地方对着墙开始撒尿。

忽然头上落下一滴水,常歌茫然的抬起头,又一滴水落下来,落到了常歌的眼睛里。常歌揉了揉眼睛再看,居然下雨了。一分钟前还是热风扑面繁星满天,只一泡尿的工夫居然就下起了雨来,而且一转眼就已下的好大。

常歌刚跑回路对面就已经被淋到湿透了,小东北正坐在摆在室外的桌子前高高兴兴的淋着雨。

饭店的服务生打着伞跑出来要抬桌子,却被小东北制止了:“我就要这样喝酒,这样才过瘾。”

服务生求助的看了常歌一眼,常歌耸了耸肩,无奈的说:“随她高兴吧。”

在倾盆大雨中和小东北守着满桌子的酒菜相对而坐,常歌觉得自己就像个白痴,被雨一淋,酒似乎也清醒了许多。

“走吧,别喝了。”常歌看着满桌已经被雨水淋满了汤汁的菜,忽然笑了出来。

“不走,这样喝酒还是平生第一遭,这样才有味道。”小东北吃吃笑着端起酒杯,本已不清醒的眼睛似乎被雨水淋的更模糊了。

常歌掏出烟才发现烟也已经湿透了,只好丢进了旁边的水洼里,还没来得及叹气小东北就把刚喝下去的酒吐了出来。

常歌哈哈大笑起来:“酒已经掺足水了吧?”

小东北跳了起来,怔怔的盯着手中的酒杯半晌,忽然开始大笑,笑的鼻涕眼泪和雨水混在一起从脸上流了下来。

笑了半天,小东北终于笑够了,笑容一下就被雨水冲洗干净了。

“走吧。”小东北冷冷的说。

常歌结过帐,扶着摇摇晃晃的小东北顶着劈头盖脸的大雨,沿着路灯昏黄的长街摸索着走去。

小东北一边摘下水淋淋已经完全看不清路的近视镜一边说:“我和你,认识了一年,只喝过两次酒,知道为什么吗?”

常歌摇了摇头,看着她的眼镜片忍不住想,若是在上面装上雨刮器,下雨天就方便了。

“那是因为……”小东北在铺天盖地的雨水中冲着常歌的耳朵喊了起来,“我特烦你,看到你就烦。”

常歌点了点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皱起眉头在大雨中努力的去辨认道路。

“你有意见吗?”小东北又喊起来。

常歌又摇了摇头,参照着视野里的电线杆和路沿石蹒跚而行。

“这边,你大舅子的,没安好心的王九蛋,你想把我带到哪里去?”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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