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找来了一个交给常歌，常歌抽完烟就戴在了嘴上，重新回到厨房里。
厨房内墙的墙砖上已经用粉笔画好了线，常歌抄起切割机对着线切下去，砂轮飞转，接触到墙砖的瞬间就溅射出一片火星，刺耳的噪音也随之响起，烟尘从切口处喷出，顷刻间又充满了厨房。
没几下常歌就被滚滚烟尘遮住了眼睛，画好的线也看不清楚了，只得眯起眼睛凭着感觉继续切墙，又切了一会儿，灰尘却进了常歌的眼睛里。
常歌咒骂着放下了切割机，闭着眼睛摸到了洗菜池，打开龙头洗了半天眼睛才能睁开。
“鸽子，你这样可不行啊，这也太脏了吧，都看不见人了。”种人的声音在烟尘的另一面响了起来。
常歌用手擦了一把脸，穿过烟尘走到了院子里。
种人先给常歌递了一支烟，又说了一遍：“你这样可不行啊，哪有用切割机掏窗户的？你也太是高人了。”
“切割机也是不详之器，我这也是不得已而用之。”常歌边说便摘下口罩准备抽烟。
种人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常歌的脸说：“你的脸分界了。”
常歌摸了摸脸，又对着厨房的窗户照了一下，被口罩遮住的地方以外全是灰，黑白分明，整齐的划出一条界线。
“这搞的像动画片里一样。”常歌苦笑了起来。
种人从院子的角落里捡起一个空的塑料瓶子，提议说：“等会儿你再干，我用这个帮你滋水，就不会扬灰了。”
常歌的眼睛亮了，自己倒没想到这一点，似乎是最近的脑子越发不灵光了。
种人的点子是顶好的，但是实际应用起来却出了问题。
常歌用切割机沿着粉笔线划开墙壁的时候，种人就用塑料瓶子往砂轮片和墙壁之间滋水，确实是一丝烟尘都没有了，倒是甩了两个家伙一身泥浆。这并没有什么，本来就是来干脏活的，都穿了一身旧衣服，但是并没有切多久，切割机闪出了几点火花，突然不转了。
“怎么停电了？我去他媳妇的，早不停晚不停，偏偏干了一半停了。”种人率先骂了起来。
常歌叹着气放下了怎么都开不起来的切割机，也骂了起来：“奶奶的，可能不是停电了，是跳闸了。”。电子书下载
“怎么会跳闸的？”种人不明白。
“短路了呀，笨蛋。”常歌指着水淋淋的切割机，解释说，“可能水溅到电机里了。”
种人对这些东西一点儿都不懂，皱着眉头问：“那怎么办？”
“你去把一楼卫生间的水池放满水，然后把小仓库里的那几箱瓷砖拆开泡到水里去。”常歌一边往小仓库里走一边安排种人的工作，“再过一小时CT1就能下班了，我得尽快把这点儿活先搞定，等他来了就一起砌长城。”
种人按照常歌的指示去忙活了，常歌钻进小仓库最里面摸到了开关箱，把跳掉的空气开关重新合上，然后又返回厨房，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切割机。
还好，切割机并没有烧坏，溅进去的水也不多，已经在滚烫的线圈上蒸发掉了，按一下开关又飞速转了起来。
这次常歌就吸取教训了，先用水从切过的墙缝里灌进去再用切割机切一小段，再灌一点水再切一段墙，周而复始，终于把墙的两面画过的地方都切开了。
剩下的就是力气活了，常歌和种人轮流干，用大锤使劲砸切过的地方，每砸掉一层水泥，就再用切割机切深一点，遇到了钢筋，就用切割机小心的把两头切断。
两个家伙累得气喘吁吁挥汗如雨，直到CT1来了还没干完。
“我来，看哥哥的。”CT1精神抖擞的向手心吐了口唾沫，接过大锤就向墙壁砸去。
还没刚砸两下，CT1就丢下了大锤捂着腰直哼哼。
“哥哥的老腰闪了。”种人大笑着把闪了腰的CT1扶下了战场。
“老了老了。”CT1沮丧的摇着头叹着气。
常歌给CT1点上烟，让他先休息一下，就和种人继续掏窗户。
CT1抽完烟腰也不疼了，又准备上战场。
“你别使这玩意了。”常歌咯咯笑着，给CT1安排了新工作，“你用切割机顺着这扇窗户往下划，一直划到底，等一会儿要砸掉。”
“砸掉这个干什么？”CT1不懂。
常歌无奈的说：“改成门。”
CT1更不懂了：“这不是有门吗？”
“那门要改成窗户。”常歌叹了一口。
CT1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折腾这个做什么？”
常歌耸了耸肩，淡淡的说：“婊子们要求的，有什么办法？”
院子的门忽然被推开了，小肚子的妈妈出现在门口：“常老师，有点儿事找你。”
常歌的心一下跳了起来，CT1和种人都在场，常歌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走进了大厅。
大厨和老师们都带着小朋友在大厅里一边玩一边等着家长来接，小肚子这会儿老老实实的坐在滑梯上，大概是因为他妈妈来了不敢捣蛋。
小肚子的妈妈跟在常歌身后低声问：“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怎么没见到你？你又躲着我了是不是？”
“不是。”常歌心慌意乱的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往卫生间走去，“这两天我有点儿事，没来幼儿园。”
“什么事？”小肚子的妈妈跟进了卫生间。
常歌洗了洗手又洗了一把脸，往外看了一眼，小声说：“我被派出所抓起来了。”
“啊？”小肚子的妈妈脸立刻就吓白了，“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是……”常歌眨了眨眼睛，故作神秘的说，“我在大街上调戏妇女，还调戏了好几个，就被抓起来了。”
“放你妈的臭狗屁，死王八蛋。”小肚子的妈妈咬牙切齿的给了常歌一拳，“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老实交代。”
常歌又往外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说：“现在不方便说，快点出去吧，人都在，反正没有什么大事，有空我细细告诉你。”
小肚子的妈妈松了一口气，恨恨的瞪着常歌：“那好吧，不过你要亲我一下，不然我跟你没完。”
常歌胆战心惊的瞥了一眼门外，只好低下头去在小肚子妈妈的嘴上亲了一下。
眼看着小肚子的妈妈心满意足的往外走去，常歌忽然在后面问：“你……最近有空么？”
小肚子的妈妈似笑非笑的回过头来：“你想干什么？臭不要脸的。”
常歌摸了摸鼻子，脸上不由的开始发红。
“没空，我最近忙的很。”小肚子的妈妈嘻嘻一笑，得意洋洋的扭着圆圆的小屁股走了。
~~~~~~~~~~~~~~~~~~~~~~~~~~~~~~~~~~~~~~~~~~~~~~~~~~~~~~~~~
天很快就黑下来了，大厨给常歌他们买来了晚饭，丢在桌子上之后就不知道跑去哪里了，三个人洗了洗脸，简单的吃了晚饭又继续干活。
种人不会做瓦工活，就只负责搬瓷砖和水泥。
贴墙砖这种活只有CT1在行，CT1就先贴刚掏好的那扇歪扭七八的窗户。常歌蹲在院子里，从拆下来的烂砖头里捡出比较完整的，用瓦刀稍作修整之后，就从门下面开始垒。
等到CT1把该贴墙砖的地方都贴完了，常歌已经把门改成窗户了，只是没放线做参照，垒的不够整齐。
趁着水泥还没干，常歌用小锤子又把太过凸起的地方敲了敲，尽量让砖面平整一些，这样才好贴墙砖。
“不要紧，多用点水泥就平了。”CT1娴熟的在墙砖背面抹上水泥，比划了一下就贴了上去，嘴里还念叨着，“齐不齐，一把泥。”
尽管常歌对于贴墙砖不太在行，但是为了节省时间，常歌还是跑到窗户的另一侧去贴另一面墙壁。
以业余的角度来讲，三个人干的并不算慢，紧赶慢赶忙个不停，全部干完之后也已经到了夜里两点钟。
“垃圾就堆在这里吧，明天我找工人来拉。”常歌一边把借来的工具从烂砖头里捡出来一边提议说，“不知道这个时间还有烧烤摊么，不如咱们弟仨去喝点酒？”
CT1摇了摇手说：“算了，今天不喝了，这会儿已经太晚了，回家洗洗澡就睡了，明天还得上班。”
常歌又看向种人，种人也摇了摇手：“我是没什么事儿，喝到天亮都行，不过他要是不去我也不去了。”
“不去了，下次找个时间好好的喝吧。”CT1说着就往外走。
常歌把CT1和种人送了出去，看着他们一边说着话慢慢消失在远处的黑暗中。
八月的夜风吹送着不安的燥热，蟋蟀和青蛙的叫声在黑暗中此起彼伏，夏天过完又将是秋天，幼儿园马上就要一周年了。
一年复一年，时间过的真快。
第一百六十章
“你从小到大一共喜欢过多少女人？”
“这倒没算过，如果只是喜欢过的，应该有很多吧。”
“你怎么这么花心这么不要脸？”
“这不能说是花心，所谓的喜欢，本身就是一种非常肤浅的感情，会很容易产生也会很容易消失。就好像十几年前我第一次看‘飞天舞’的时候，宅子着火的那一幕，金喜善站在火前头发凌乱，有那么一瞬间真觉得她美极了，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美的让人窒息。但也只有那么一瞬间的喜欢，事实上我并不喜欢她和她的任何电影。”
“那好吧，深刻一点的喜欢呢？不算你老婆，能触动你记忆的有过多少个？”
“嗯……四个吧。”
“说说看。”
“已经过去的事情，不想再提。”
“你说不说？”
“不说行不行？”
“不行。”
“好吧……”
“快说。”
“让我想想……嗯，第一个女孩，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也没和她说过一句话……”
“你暗恋人家？”
“也不是暗恋，应该算是初恋吧。”
“那就是暗恋。”
“好吧，暗恋就暗恋吧。那会儿我刚中专毕业，每天晚上跑去上夜校打算成人高考，她也在那听课……”
“长得漂不漂亮？”
“我认为算是漂亮，尖鼻子尖下巴，脖子到肩膀的曲线很好看，短头发长睫毛……”
“我的睫毛也很长，你没看到吗？”
“她似乎和我邻居家的大姐姐是同学，她们总是坐在一起偷偷讲话，如果是那样，那她就要比我大五六岁……”
“你喜欢比你大的女人？”
“也不是，我是个很晚熟的人，那时候才第一次对一个异性有好感，并没考虑过年龄的问题……”
“那时候你多大？”
“中专毕业啊，大概十八岁左右。”
“哈哈，你十八岁才开始喜欢女人？你真没用。我啊，我上初中就开始谈恋爱了。”
“哦？说说看。”
“我上初中那时候，在班里面虽然不算是班花，但就是喜欢我的男同学有很多，还有人为了我打架……哎？我是让你讲你的故事，怎么变成我讲了？”
“是你想讲的。”
“放屁，我什么时候想讲了？”
“那你老插嘴老打岔？”
“你妈比的，王八蛋。那我不打岔了，你继续讲吧。”
“已经讲完了。”
“讲完了？这就完了？”
“嗯，和初恋的故事到这里就over了，没有下文。”
“放屁，这算什么初恋？”
“初恋只是一种情感一种心理，一种对爱情懵懂的憧憬，并不是一种恋爱行为，并不表示两个人之间一定要有什么实际上的交流才叫初恋。”
“那好吧，反正你总是有乱七八糟的理由，继续。”
“我第一个勉强可以算得上是交往过的女朋友，也是夜校里的同学，不光是夜校的同学，也是初中的同学，只是初中时不在一个班级，以前并不认识罢了。”
“又是同学？你只会喜欢同学吗？”
“我的生活圈子很小，而且我也很难和别人交流，自然会从最近的开始选了。”
“那好吧，她长得漂亮吗？”
“不漂亮，个头也有点儿矮，只是挺白的，眼睛近视的特别厉害，看东西的时候总是眯着眼睛，但是说话的时候又特别喜欢瞪眼，据我认识她的朋友说，她的脾气蛮厉害的。”
“你不怕臭脾气的女人？”
“不怕，应该说我从不会考虑这方面。”
“那你会考虑哪些方面？”
“……”
“怎么了？你接着说啊。”
“……”
“你妈蛋。好好好，我不插嘴了，你继续讲。你因为什么会喜欢她？”
“很难讲……也许是因为我这个年龄的人，情窦初开的时候都曾被孟庭苇空灵忧伤的歌声抚慰过吧……”
“她和孟庭苇有什么关系？”
“那个女孩一开始是长头发，我并没留意过她，但有一天她忽然剪了一个圆圆的短发，很像孟庭苇‘第二道彩虹’里的造型，她出现在教室门口的时候，我的心突然跳了一下……”
“一瞬间就喜欢上人家了？”
“也许吧，不过那时候并没和她有过交流，本也想当作一份记忆保留起来，却没想几个月之后会发生真实的接触。”
“哦？很像电影里的情节了？”
“几个月之后我们单位里招工，我就考进去了，而她的舅舅正好是我们单位的分场主任……”
“她舅舅把她介绍给你了？”
“不是。那时候电脑还没普及，我们单位给每个分场都配置了一台电脑用来办公，她没考上成人高考，就经常去她舅舅的办公室学习电脑。有一天我下夜班，去分场开安全会，正好在走廊上遇到了她……”
“这叫邂逅吧？”
“也不算是邂逅，她去那里玩电脑我老早就知道了，只是我一直都没去找她，我不喜欢主动也不喜欢强求，我喜欢顺其自然……”
“那你看见她也装作没看见好了。”
“装作没看见就不是顺其自然了……”
“你妈的，非和我抬杠是不是？”
“是你非和我抬杠……”
“我就和你抬杠，怎么着？”
“……”
“我不和你抬杠了，你继续回忆你不要脸的往事吧。”
“她舅舅和我不在一个分场，开完会技术员让我顺便送点东西去她舅舅的办公室，我去了就看到她在练习制表。你知道，Excel那种东西如果没人教，自己是很难摸索出门道的，我在94年的时候就学过那东西，所以我看她搞了半天也没搞出头绪来，就忍不住教了她一点儿。”
“你都是利用你的长处泡女人的？”
“不，实际上我是利用我的短处泡女人。”
“短处？”
“嗯，泡之前短，泡的时候长，泡完了又变短了。”
“去你妈了个蛋的，不要脸的臭王八蛋。”
“不过她并不太想和我交往，因为她知道我家里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
“因为我家里条件好啊，她家里差的太多了。我98年就买了电脑，99年就买了手机，那时候她家里却连座机电话都没有。现在也是这种情况，两个人谈对象，双方父母都会考虑到是不是门当户对，更何况那个年代的人更要保守。”
“那倒也是，我结婚那时候，我妈就说……我妈就说你继续说吧，哈哈……”
“不过我们还是见过几次面。因为我是上三班翻，所以只能下夜班的时候去分场和她说一会儿话，下早班的时候就在单位外面陪她一起走一段路。若说可以算得上约会的，只有过一次。那时候流行寻呼机，我就买了个摩托罗拉的小精英，当时还一千多块钱呢。有一天她给我的寻呼机留言，让我出去一趟，我就去了……”
“怎么样？亲嘴了吗？办事了吗？”
“亲个屁，我和她一人一辆自行车并排在国道上骑，她还骑得特别快，害的我拼命追。骑了有差不多四十分钟了，你知道她说了一句什么？”
“说了什么？”
“她说：‘你能说句话不？’”
“哈哈，四十分钟你连一句话都没说？”
“嗯，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不会和别人交流。”
“真看不出来，你可真有意思。那后来呢？就因为这个原因结束了？”
“不是，她也是个老实人，她应该没介意这个。后来有一天我上早班的时候出事了，是个大事故……”
“什么事故？”
“说了你可能不懂，发电机甩负荷，高压开关全跳，周波降到了50以下，我们和电网脱离……”
“不懂……”
“反正是个挺大的事故。那时候‘还珠格格’播疯了，她就天天赶着回家看电视，我买了一套《还珠格格》的原著，本来跟她说好下早班之后让她早点出来，我把书给她顺便送她回家的。结果因为出了这个事故，下班之后要开事故分析会，我看到她从窗户外面走过去，但那时候没有手机，不像现在这么方便联系，会议上大领导都在，我没办法追出去告诉她我要开会……”
“所以你就失约了？”
“嗯，那是我一生中唯一一次说过而没能做到，所以我一直都感觉很过意不去。”
“那有什么？事后再解释就是了。”
“没再有机会了，因为我不知道她家住哪里，她家没有电话，我也没办法联系她。第二天她就没再去我单位，后来我听别人说她是去了她在外地的姥姥家，从那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
“一直都没见过？看来她并不喜欢你，不然她会原谅你失约的。”
“不，我想她并没有生我的气，她应该也知道我们班里出了事故，都是一个单位的，一出事不光全厂，全江苏省的兄弟单位都会立刻知道。”
“那她为什么没再找你呢？”
“我估计她一直就知道我和她不可能会有结果，后来我也知道了一些别的事情，我妈背地里找人和她家里谈过了，不让她和我来往。我想她一直都很纠结，又不想让我难过，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从我的视线里消失。我妈那个人很让我无语，她总想规划我的人生，她画好了棋盘，把我当作棋子。但她永远也不会了解，我从不愿做棋子，也不想做下棋的人，我只想做一个观棋不语的人。”
第一百六十一章
“那你生命中的另外两个贱人呢？”
“第三个，应该算是我唯一一个正式交往过的女朋友，我和她从相识到结束历时两年零四个月。”
“两年零四个月？你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是不是因为你最爱的人就是她？”
“那倒不是，因为我虽不善于记忆东西，但是和她认识的时间到结束的时间都很明确。”
“怎么明确？”
“我是买第一部手机的时候认识她的。我的第一部手机是诺基亚6150，那个手机上市的时间是99年下半年，我买手机是在11月份，而分手是在两年后的情人节刚过完的第三天，正好是两年零四个月。”
“那就难怪你会记得这么清楚。能交往两年也不算短，那你为什么会和她分手呢？是被她甩了？”
“应该说分手是必然的，因为从一开始，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