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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求临死之前再多看几眼,别入了阴间就忘记了这个美丽的世界。视线越来越模糊,魏姝再次晕了过去。
“娘娘!”珠香嘶哑地喊着,她探了探魏姝的鼻息,虽然微弱,却还有规律,无论如何,她一定要见到大王!
珠香轻轻地弄了弄魏姝的湿发,保护娘娘的使命感让她变得勇敢。
“你们都给我瞪大眼睛看好娘娘,如果娘娘有了什么闪失,你们都活不了。”说罢,珠香带着几名心腹来到秋兰殿,此次冒险,说不定就没了性命,可是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就算葬送了自己,也要见到皇上!
秋兰殿人多势众,不一会儿珠香就占了下风,饶是他们武功再高,也对付不了这么多人,珠香挥舞着手中的剑,拼死乱砍,她疯了一样向前冲,好不容易见着了蔡姬的面。
蔡姬悠闲地坐在葡萄藤下,斜眼望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宫女,颇为不耐烦地说:“大王在睡觉,你们若是扰了他休息,就是十条命也赔不起。”
“就算赔上十条命,奴婢今日也要见到皇上!”珠香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她恨不得上前把蔡姬这个小妇人撕碎。
“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蔡姬拍了拍手,更多的士兵从后面涌了上来,好不容易突破的防线又被堵住了。
此番前后夹击,珠香等人就要支撑不住了,忽然一柄大刀朝着珠香的后背劈了过去,珠香躲闪不及,让那大刀在后背划开了一道大口子。
珠香回身一砍,将那偷袭人的头颅斩了下来。
陈王是被一股尿憋醒的,耳边依稀传来冰刃交接的声音,他望向窗外,只见乌压压的一群人打成一团,蔡姬却在葡萄藤下悠然品茶。
“住手!”陈王一掌击碎了门外的青花瓷瓶,打斗渐渐平息下来。众人一看是大王,都诚惶诚恐地跪了下来。
“你们好大的胆子!”陈王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他瞪着一边花容失色的蔡姬问道,“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蔡姬沉默一会儿,正欲回答,却被珠香打断了,“大王!王后娘娘正在分娩,就快撑不过去了!”
“快带寡人去看看!”陈王心急如焚道。
“是!”珠香顾不得伤口的疼痛,毅然在前面领路。
夕阳如血,天边布满红色的晚霞,椒兰殿里忽然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顿时万道紫光穿透晚霞,化作翩翩起舞的蝴蝶落入院子里,大片的花朵争相开放,传来一阵阵醉人的芬芳。
陈王来不及为这景象惊奇,他快步来到魏姝的身边,而床上的人虚弱地望着他,血流不止。
旁边的女医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声音微弱,“大王,王后血崩却怎么也止不住,恐怕已经无力回天了。”
陈王身体一软,差点倒在地上,魏姝握住陈王的手,泪水满面,“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走后,大王一定要好好待我们的孩子。”
“姝儿,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陈王紧握住魏姝冰凉的手指,双眼通红。
“大王别哭,你应该高兴才对,”魏姝忍不住抚摸着怀中的婴儿,“你看公主多漂亮。”
陈王看着哇哇直哭的婴儿,泪水滴落在她粉色的小脸上。
“这个孩子是上天的馈赠,你看窗外蝴蝶漫天飞舞,多美,”魏姝缓缓扭头望去,“蝶舞蝶舞,如梦如幻,大王,今后就唤小公主为梦蝶吧。”
陈王含泪点头,魏姝却清浅地笑了,此生有众多牵挂说不得了,如今生死有人作伴,也不可惜了。
魏姝手指无力地垂下,任凭陈王怎样呼唤也回不来了,珠香跪倒在地,叫一声娘娘,却再也忍不住放开嗓门痛哭起来。
第三章 冷落()
公主的出生,幸也不幸。
陈王站在楼台上,吩咐下人以王后礼厚葬魏姝。
远处暮霭重重,山峦叠嶂,陈王一夜无眠,静静地站在城墙之上望着陈国这片肥沃的土地。
江山美人,随着魏姝离开的那一刻,似乎都失去了颜色。生亦无可惜,生亦无可恋,他从父王的手中接管的这片富饶江山,如今已是半残半缺,他好想逃,好想逃。
怀中的婴儿不知何时醒了,她睁着一双乌黑澄澈的眼睛望着自己的父王,伸出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摸着陈王脸上的胡茬,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
陈王的心立刻就融化了,他想起魏姝临终前的嘱托,心中懦弱的想法立马烟消云散。
既然处在这个位子上,怎么也不能回头了,那些退缩的想法只能扼杀。
陈王止住了悲伤,心里多了一份坚定,神情也变得坚毅。是的,没有回头路了。
蔡姬虽然头裹白布,心情却十分舒畅,魏姝一死,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当上王后,自己的儿子也能代替陈皓当上太子,真是天助我也。只是王后之死给大王造成了不小的打击,晋升一事恐怕要拖延时日才行。
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蔡姬每天都会上门关心陈王,只是陈王不想见她,两人便一直这么僵持着。
“大王不想见娘娘,恐怕还是对王后之死十分介怀,娘娘若想获得大王的原谅,或许可以试一下苦肉计。”蔡姬的贴身宫女秋草为她出谋划策。
蔡姬点头,燃起信心,梳洗装扮,提起一篮子大王最喜欢吃的东西向着椒兰殿去了。
“大王下令,未经大王许可,任何人不得打扰。”守卫面无表情地拦住了蔡姬。
蔡姬眼睛里噙着泪水,隔着门情真意切地说道:“臣妾这几日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时常挂念大王夜里是否蹬被、能否按时入睡,相信姐姐在天之灵,也不愿看到大王受伤,就让臣妾代替姐姐好好照顾大王吧。”
在陈王的心里,蔡姬一向乖巧懂事,但魏姝的死却让他改变了他对蔡姬的看法。那一天,如果不是蔡姬拦着,恐怕他就能早早地见到魏姝,魏姝有了勇气,或许就死不了了。这一切,都是蔡姬造成的,枉费他曾经那么宠着她,因此还对魏姝产生了一些误会,想到这里,他就不能原谅蔡姬所做的一切,于是他冷冰冰地说:“寡人正在处理政务,你走吧。”
蔡姬咬住下唇,枉费她对陈王一片痴心,如今不过是她正当自卫所导致的一个偶然错误,就失去了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宠爱,她是蔡国太宰的女儿,犹如众星捧月,人人对她宠爱有加,何曾受过这种委屈?但她一想,自己身在陈国,那些辉煌历史早就是过眼云烟,把握住眼前的幸福才最要紧,于是忍住愤怒,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臣妾会一直跪在这里,直到大王愿意见臣妾为止。”
珠香哄着小公主睡着了,这才悄悄地起身喝水,只见走廊外蔡姬正跪在那里假惺惺地作秀,积攒的怒火喷薄欲出,她拔出匕首,看着刀尖上的寒光忽然起了杀心。
真想一刀解决了那个虚伪的贱人为王后娘娘报仇!
只是,珠香心里犹豫了起来,小公主怎么办?她发誓这辈子要好好保护公主,直到自己老死那一天。
小公主浑身散发着奶香味,胖乎乎的胳膊露在褥子外面,表情安详,一点也不知道外界的危险。
珠香把公主的胳膊放回褥子,怒火渐渐平息,只是心头的恶气不出,她怎么也不痛快,于是她拎起角落的长棍,夺窗而出。
“贱人!你害的大王王后阴阳两隔、害的王子公主失去母亲、害的珠香失去小主,今日我就用这柄长棍,驱掉你身上的邪气!”珠香嗓门嘹亮,英眉倒竖,一身正气。
蔡姬收起眸中的阴狠,楚楚可怜道:“是我对不住你家的主子,今日死在你的乱棍之下倒也痛快!”
说罢,决绝地闭上双眼。
“少在这里假惺惺!”珠香撩举起长棍,“今儿个我就让你原形毕露!”
石蜡材质的木棍经过打磨后韧度硬度极佳,珠香也不留情,每一棍都用足了力气,直把蔡姬打得趴倒在地。
陈王听着门外一声声沉闷的棍响,忍不住心疼起来。
蔡姬从小娇生惯养,疼得泪水打转也不求饶,守卫看了亦是于心不忍,只不过大王没发话,他们谁也不敢上前阻拦。
直到珠香打得累了,握着棍子的手心红了,她才停下来,即便日后蔡姬翻了身,她也不怕,出了这一口恶气死也无憾了。
珠香鄙夷地看着地上的人,只见她头发散了,衣服脏了,脸上的妆容虽然化了却格外妖冶,就是颓然的模样也害人不浅!不过就算她长得再美,也比不过魏姝一根手指头。
蔡姬手指勾住石板,指节泛白,骨节分明,狠毒的目光一晃而过,今日的屈辱来日她定要加倍偿还,到时她会把那些伤害她的、侮辱她的人碎尸万段!
屋里隐约传来小公主的哭声,珠香扔掉棍子,狠狠道:“算你走运!”
正欲回屋,却被蔡姬抱住了双腿,她抬眼乞怜,唇边挂着诡异的笑容,“你杀了我吧!杀了我替王后报仇吧!”
“杀你?”珠香冷哼一声,“我真怕脏了我的手!”
六月的天孩子的脸,刚才还晴空万里,这会儿却从西天飘来厚重的黑云,不一会儿就遮住了天幕。
燥热的风夹着凉爽呼呼吹过,大树晃着脑袋摇摆不定,院子里的花都被吹弯了腰。
雨点先是稀疏地砸在地上,而后越来越密,珠香抬头望着雨幕忍不住想,原来老天也在为王后的去世伤心呢。
她双手合十闭上眼睛祈祷,若娘娘在天有灵,一定会听到她的恳求,让小公主一生顺顺利利、幸福平安的。
“恶人必有恶报,终有一天,你会为自己的恶行承受恶果。”珠香摆脱了蔡姬的纠缠,望着落汤鸡一样的蔡姬冷冷道。
蔡姬动也不动地趴在石板上,任凭冰冷浸透身体,雨水打湿了她的衣服,闪电雷鸣混合交加,在阴沉沉的天幕中划开一道裂缝。蔡姬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面无表情地爬起来跪在那儿,她不信大王会眼睁睁地看着她这么跪下去。
直到雨变小了,屋里还是没有动静,蔡姬好恨,她恨王后、恨大王、恨世间的不公,为何她想要的爱就那么难。双膝痛得要命,她全身发冷,却还是倔强地跪在那里,内心充满仇恨。
陈王透过窗子望着蔡姬的影子,他不是不心疼,只是心一软他就愧疚,或许这样对魏姝不公平。
蔡姬眼尖地看到陈王的影子,心中一喜,恨意消减了不少,她故作柔弱,可怜巴巴地望着屋子里的身影,诚恳道:“姐姐的死让臣妾愧疚不已,若是大王不能原谅臣妾,臣妾还不如一死了之,也省得大王见了心烦。”
陈王默不作声,熟料蔡姬真的从发间拔出一枚锋利的金钗抵住脖子道:“臣妾走了,大王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为国事太过操劳,那样臣妾九泉之下也不会心安的。”
蔡姬有点不敢下手,可是想到以后,她便狠了狠心自虐起来。金钗够锋利,一下就扎出了血,如果大王再坐视不理,恐怕她戏没做好,就因失血过多死掉了。
还好在她倒下的那一刻,陈王愤怒地冲出来,拔掉她手中的金钗,吼道:“你疯了吗!”
蔡姬泪涌不止,“臣妾疯了,只因臣妾对大王一片痴心,如果大王不理臣妾,臣妾生不如死。”
陈王想起蔡姬对他的种种温柔,心底忍不住颤抖起来,他将蔡姬搂在怀中,愧疚道:“答应寡人,以后别再伤害别人,也别再伤害自己。”
蔡姬虚弱地点了点头,她以为大王原谅了她,这场苦肉戏就没有白演,可是她错了,她发现大王很少主动来找她,也很少留在秋兰殿过夜了,掰着手指算来,这个月已经半月没见到大王了。
“莫非大王有了新欢?”蔡姬在屋子里踱着步,焦灼不安。
“娘娘稍安勿躁,奴婢这就去探听探听。”秋草是蔡姬的暖心贴,每当主子忧愁的时候,她总会绞尽脑汁想办法解决。这会儿主子刚发话,她便脚底抹油两袖生风溜走了。
不到一个时辰,秋草便气喘吁吁地回来了。
蔡姬急切地迎上去问道:“怎样,可有消息?”
秋草点头道:“娘娘的忧虑果然不假,据说新来的梁姬姿色出众、天资聪颖,颇得大王欢心。”
“梁姬?”蔡姬咬牙切齿道,“宫里来了新人,我怎不知?”
“其他两位夫人可都知晓呢,这消息还是奴婢半路听她们的下人说的。”蔡姬的事就是秋草的事,两人是绑在同一棵狗尾巴草上的蚂蚱,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好一个梁姬,好一个大王!”蔡姬的心里翻了醋坛子、炝了红辣椒,真是又酸又辣。梁姬的出现威胁了她的地位,如果大王移情别恋,到时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第四章 试探()
蔡姬认真打扮一番,这才袅娜多姿地去了梁姬那里。
淑明殿与椒兰殿隔了一座人工湖,其间假山林立、碧水环绕,芙蓉在一片片绿叶中开出粉色的花,梁姬就坐在湖岸上光着脚丫,逗弄着湖里的金鱼。
宛若仙子一般的梁姬与俗不可耐的蔡姬形成了鲜明对比,或许别人不这么看,只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蔡姬见对方比自己年轻,内心的妒火以及点点陌生的自卑涌了出来。
“你就是梁姬?”
听到声音,梁姬抬头望去,只见一名容貌出众、表情不善的女子挑眉望着她。
“画儿,”梁姬扭头问道旁边的宫女,“这位女子看着眼生,不知是那个宫的主子?”
画儿打量了一下蔡姬,却被对方凌厉的眼神逼得低下头,她低声回道:“奴婢不知。”
“那就没什么打紧了,想必是哪个不受宠的御妻吧。”梁姬低头,拿了点鱼食继续逗弄金鱼。
一边的秋草气得脸都红了,她指着画儿怒道:“你这个瞎了眼的狗奴才,你旁边的这位是大名鼎鼎的蔡姬!蔡国太宰蔡恭侯的女儿!大王宠爱的蔡夫人!陈国未来的王后!”
“公猴没听过,母猴倒是有所耳闻,”画儿眨巴着眼睛无辜道,“而且奴婢只知道大王有两位夫人,鲁姬和武姬,却未曾听说过蔡姬。”
一边的梁姬听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是想想又觉得无礼,毕竟今天的人来者不善,锋芒还是收起来为好,于是正色道:“画儿,不得无礼!今儿个有客人来访,我们不能失了礼数,去沏一壶上好的毛尖儿过来。”
“小主,可是大王刚赏赐的上好毛尖绿?”画儿故作低调姿态,可说出的话摆明了是挑衅。
梁姬笑了笑,点头。
蔡姬本想回绝,可转念一想,拒绝就等于在乎,那就等于在自己身上贴上小气的标签,既然对方故意卖弄,她配合一次又有何妨?
于是蔡姬正了正头上的鸾凤珠钗,秋草马上会意,抬高了嗓门吆喝道:“哎呀!鸾凤珠钗真是名不虚传,在阳光下如此炫彩夺目,大王将这世间少有的头饰送给娘娘,情谊可鉴啊!”
恰巧画儿沏茶过来,听到秋草那夸张的语气,心中忍不住鄙夷,反观梁姬,倒是一脸坦然。
画儿不屑地反驳,“不过是一柄珠钗,没什么稀奇,小主家里有的是。”
梁姬瞪了画儿一眼,画儿还不住嘴,她指向梁姬胸前的精美吊坠,骄傲地说:“看到没?大王御赐的金镶玉琉璃吊坠,独一无二、天下无双。”
秋草更是不服,两人喋喋不休地争论,把自家小主从里到外炫耀了一番,最后斗红了眼,互不相让,空气里到处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若不是梁姬发了话,恐怕两人还会争下去,“你们两个都给我退下,不要打扰了我跟蔡姬的雅兴。”
画儿瞪了秋草一眼,冷哼一声,两人同时气冲冲地背向而去。
“总算安生了。”蔡姬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心里却像腊月的寒冰、高山的积雪冷得要命,她时不时地打量着梁姬胸前的吊坠,那是她求了三天三夜都没求来的东西,没想到梁姬一来,大王就给了她,真是耻辱!
“毛尖就是毛尖,飞不了枝头、做不了凤凰,可惜啊。”蔡姬若有所指,她虽然喜欢茶,大多时候也只是附庸风雅,怎知道那御赐的毛尖儿来自天山圣雪,且每百年才能产出一两来?
“可惜与不可惜,都是命运造化,不是我们凡人说得的。”梁姬淡淡回应,心中却不胜鄙夷,对于皇上御赐的茶叶更不做争论,这种人多闹点笑话供人娱乐也不错。
两人暗自较量一番,直到日落西山,蔡姬才起身作别。
月牙门外,秋草正扯着画儿的衣服,脸红脖子粗地争论着什么,画儿却是一副吊儿郎当、事不关己的模样,显得秋草像一只发了疯的母狗。
“秋草!胡闹什么!”蔡姬厉声呵斥,秋草这才悻悻地住了手。
回了秋兰殿,秋草气得跺脚道:“有什么了不起!有什么了不起!连个臭丫鬟都这么无礼,真是不可理喻!”
蔡姬倒是一脸平静,她淡淡道:“梁家世代武官,在陈国的地位举足轻重,称他们为陈国的顶梁柱也不过分,想必梁姬受宠大王作戏的成分居多。”
“哼!就她那种货色怎会比得过娘娘的佛山无影腿?到时还不是被娘娘您收拾得老老实实的?”秋草在一边拍马屁。
蔡姬不再说话,她拉开弯弓对准枝头成双的鸟儿射过去,两只鸟儿来不及飞走,就被弯弓射穿了喉咙。
秋草在一边拍手叫好,“娘娘好箭法!”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没有什么是完美无缺的,”蔡姬捡起落在地上的鸟架在火堆上,“只要抓住弱点,就能轻易地将对手扳倒。”
淑明殿里灯火通明,画儿想起白天的一幕,忍不住笑了出来。
“传说中毒辣的蔡姬也不过如此,还不是被主子您玩弄于鼓掌之中?”
“我看未必,蔡姬那种人向来藏得很深,手段又极其阴狠,我们不得不防。”梁姬沉稳回答。
这时珠香从门帘后急匆匆地走了出来,“禀娘娘,小公主发烧了,一直哭个不停,连奶娘也拿她没办法。”
梁姬一听,立马紧张地去了里屋,她试了试小公主的额头,果然烫得很,“怎会忽然发烧?莫不是奶娘懈怠了?”
奶娘一听,吓得跪倒在地,“奴婢不敢懈怠,小公主今天下午就没怎么吃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