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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5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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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您怎么会这些啊?”

    “因为在军中的时候,我所在的部曲奉命前往龙首渠,监督建造……”

    好吧……

    能把军队当工人使用的。

    当今天子也是独一份了。

    但他带来的变化却是实实在在的。

    现在,在他的带领下,东葛村基本淘汰了那些过去过时的木制、石质农具。

    那位亭长,不知道通过什么门路,从外面用非常廉价的价格,弄来了一批在关中被淘汰的青铜农具以及一些旧的铁农具。

    虽然这些东西,关中人已经看不上了。

    但在邯郸的这个东葛亭,却是神兵利器啊!

    去年,东葛亭的粟米亩产,因此超过了三石。

    这是以前根本无法想象的!

    所以,这个亭长顿时就获得了全亭的拥戴。

    但,并不包括老王。

    跟往常一样,当老王下地干活时,那位亭长又凑了过来,唠叨了起来:“王伯啊,您看,俺上次与您说的事情,您是不是可以给个答复了啊?”

    “王伯,如今,关中地主,地租都已经降到了三成,您却依然收着六成的高地租……这样可不好,都是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您说是不是?”

    老王却固执的不肯接话。

    但他心里知道,他抵抗不了多久了。

    最近,邯郸城里空降来了一个长安的大官。

    这个大官据说曾经是当今天子身边的尚书郎。

    颇受天子重视,在干满了三年的尚书郎后,被外放到邯郸郡来,而且一来就是出任主管民生的主薄。

    这位主薄姓蛊,名镍柔。

    据说其伯父还是一位千户候!

    关系硬扎,背景可怕!

    这位蛊主薄一到任,就烧起了第一把火。

    这把火就是减租!

    他将整个邯郸的蔷夫、游徼以及督邮,全部召集到一起,下达了命令。

    所有地主的田租全部要下降。

    刚开始,大家都以为这个长安来的主薄大概脑子烧掉了,坏掉了。

    居然敢降田租!?

    大家都等着看他的笑话。

    然而,谁都想不到,人家根本就不给别人看笑话的机会。

    这位蛊主薄,先从基层开始,一个乡一个乡的走访,对那些大地主,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虽然这样做然并卵。

    大家表面答应的好好的,实际上依然我行我素。

    反正,主薄什么的,又不能杀人,也不能抄家!

    谁怕谁啊!

    大家的想法很好。

    但可惜,人家是天子派下来的,关系硬扎,背景大。

    居然请来了邯郸郡的监郡御史……

    监郡御史虽然管不了邯郸的民政。

    但人家管的了邯郸去长安的士子啊。

    现在,蛊主薄已经下令:不降田租者,其子弟禁考举。

    人家还真把邯郸的土地超过千亩的地主的子弟名单给罗列了出来。

    谁不降田租,谁家名下的所有子弟皆不得科举。

    没有办法,大地主们只能捏着鼻子降租。

    当然,只是象征性的降一点。

    大概也就是从五成、六成的田租降到五成半,四成半的样子。

    大家私底下都说,是给天子面子,也是给乡亲父老们减轻负担。

    然而,地主们没有想到。

    这位蛊主薄根本不满意这样的降幅。

    他希望将田租降到四成。

    所以,他使出了绝招——他派人去联络汉军的各个野战军团的将主,然后,将邯郸籍的队率以上军官给劝回家里。

    让这些军官去做自己父母的工作。

    反正借口是伟光正的——当今天子爱民如子,公等皆地方名宿,长者,安可不奉天子诏谕?且夫,与民便利,自己便利。

    这吓坏了那些大地主。

    他们生怕因为自己的缘故,给子侄的前途蒙上一层阴影。

    于是,那些有人在军队任职的大地主纷纷降租——大家操劳一生,不就为了给子孙后代更好的前途吗?

    更别提,连他们的子侄也背叛了他们,主动加入了劝说行列,摆事实讲道理,宣传这样做的好处。

    这些大地主当然不傻,也知道名声也重要。

    不能学齐鲁那些家伙,只顾着压榨百姓,最后把小命给搭进去。

    更何况,降租还能刷声望,得个好名声,有利于后代的前程,还能积阴德,受乡邻尊崇。

    这些人降租了,其他人自然也不得不跟着降。

    你不降租,佃户就可能要跑了。

    而且,那位蛊主薄,还拿着自己的关系,上报到了长安,将原先属于赵王的那十几万亩王田,变成了官田,然后用三成左右的租税,租给百姓耕种。

    这进一步导致了地主们不得不降租。

    老王算是现在邯郸郡里最后一批在顽抗的地主了。

    老王不是不知道,降租是大势所趋。

    他实在是心疼。

    一下子降两成田租,一年下来可是几十石粟米!

    他实在不乐意!

    “唉,要是当初张家那两小子我能稍微对他们好些就好了……”每每想及此事,老王就揪心一样的疼。

    老王有个妹夫,姓张,是邻村人。

    妹夫死的早,留下的两个孩子,就寄居在他家。

    本着别人家的孩子,就算累死也关我毛事的理念。

    当初老王对那两个孩子可以说是视若狗彘,呼来喝去,是常有的事情。

    结果,那两个小子一长大。

    老大立刻就报名去参军了。

    那个时候当兵不像现在,没有关系的小民去当兵,十之**是给其他人当杂役的。

    在军队里,要受尽折辱,除非运气特别好,不然最终,只能是带着一身的伤病,孑然一身,回到老家,孤苦终生。

    但,哪成想,老大刚刚参军,当今天子就即位了。

    当今天子即位不久,朝鲜的卫家调皮,被天子按着一顿猛揍。

    然后,那个老大就被从邯郸郡的郡兵抽调去了新化城,成为了护濊军的成员。

    在那个时候,张家大郎无疑是倒霉催了的。

    大家都在说,恐怕过两年,就要埋骨那蛮荒之地。

    不是饿死,就是冻死。

    可谁成想,张大郎非但没有饿死,冻死。

    反而,混的很好。

    前两年,来了书信,寄来了路费,将在邯郸城里厮混的二郎也招去了新化。

    这几年,老王就不断听说,新化的护濊军待遇怎么怎么好,哪怕是个卒子,也比他还富。

    也偶尔听说了,自己那两个外甥的消息。

    据说,都娶上细君,生下了孩子。

    而且,都不止娶一个细君,也不止一个孩子!

    这让老王常常长吁短叹。

    既后悔当年对他们太苛刻,不然现在就能抱大粗腿,又痛恨当年自己的态度有问题,不然此刻,恐怕张氏的那两个小子,也会安心的给自己种地,自己也不用这么辛苦,更不用头疼降租的问题了——假如那两个小子还在,就不需要租佃土地给别人了,两餐管饱,那两小子就得自己干活!

    正这样叹着气,犹豫着要不要答应降租。

    这时,远方的驰道上,忽然传来了唢呐声。

    一支数十人的队伍,出现在地平线上。

    当头的是数匹高头大马。

    这些马,都极为熊俊,一看就是军队的战马。

    一面战旗,飘扬在空中。

    战旗上,一只巨熊仰天长啸,旗帜的左侧,一个大大的张字迎风飘舞。

    当头的骑士,身穿着汉室标准的骑兵作战戎装,骑着战马,缓缓前行开路。

    “是哪位大人物回乡了?”老王站起身来,凝视远方。

    一直在他身边的亭长也远眺那支队伍,辨认了一会战旗的颜色后,说道:“以熊为战旗,当今天下,只有三支部曲,而以站立姿态的巨熊为旗者,必为护濊军!”

    “三骑并行,这是护濊军的校尉归乡省亲的仪仗!”亭长羡慕的说道:“大丈夫当如是哉啊!”

    “我听说,护濊军现在的五校尉,仅有一人,是勋贵出身,余者皆寒门!”他颇为向往的道:“安东都督薄公,不拘一格降人才,可见一斑!”

    对出身寒门的人而言,薄世这样任用人才,不看出身,只看能力的上司,简直就是天使!

    老王却颇为好奇了。

    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是护濊军的归乡省亲军官?”

    “很简单……”亭长笑道:“前日,上官发文了,说是近日会有一批护濊军的士卒和军官归乡省亲,其中,就有一位出身邯郸郡的校尉,除此之外,还有两位司马,都是护濊军的老卒!”

    “却是没想到,这位校尉居然还是俺的乡邻……”亭长砸吧了一下嘴巴说:“或许,我可能还认识他呢?”

    “姓张……”他沉吟片刻后道:“邻乡的乙水亭,不就是张为大姓吗?”

    说话间,那队伍已经越来越近。

    很快就抵达了东葛亭的路口。

    队伍正中的是两辆气派不凡的马车。

    这种马车,有四个轮子,用双马拉车,行进稳定,是近年来新兴的贵族用车。

    车上,装饰着象征着主人勇武和战功的刀枪剑戟的雕纹。

    出乎意料的,这个队伍在老王的土地面前,停了下来。

    然后,那两辆马车的车门打开。

    两位穿着甲胄,器宇轩昂,而且身材魁梧的军官,出现在了老王以及亭长眼前。

    “姨夫大人在上!”起先的那个军官携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小娘的手,还拉着两三个小孩子,朝着老王微微颔首致意:“请恕小子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而在那军官之后的另外一人也含笑微微致意:“姨夫大人,别来无恙,小子未央有礼了!”

    老王目瞪口呆,双手都在不断的颤抖。

    “你们……你们……”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眼前的两个外甥,几乎让他认不出来了。

    他至今记得,当年,张起去投军时,仅仅是身高合格了——七尺!

    但身体却瘦弱不堪,风一吹就能吹倒。

    但眼前这个校尉,却是身高接近八尺,虎背熊腰,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让人心醉的男子汉气息。

    至于他身后的那个张未央,老王记得更清楚了。

    当时,他从邯郸启程时,浑身上下,衣衫褴褛,都饿了好几天了。

    但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子,却是含笑翩翩,有些贵族士大夫的风范。

    更别提,跟着这两个外甥一起给他行礼的人,都是些容貌秀丽,身材婀娜的小娘,而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的,还有几个扎着总角辫,好奇的窥视着这一切的小孩子。

    “姨夫大人,小子及未央,明日再来给您问安……”张起微微一笑,说道:“今日,我等还要归家,修葺租屋,祭祀亡父,告祭先祖,就暂别老大人了!”

    老王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他想起了当初自己是怎么对待这两兄弟的,老脸一红,有些局促的道:“应该的,应该的……”

    然后他又不由自主的舔着脸笑道:“你们父亲若是知道你们能有今日,怕是要含笑九泉了……”(未完待续。)

第九百六十六节 省亲(2)

    马车继续前进,张未央坐在车里,回想着方才发生的事情。

    他的妻子霍平君则在一旁带着几个好奇的小孩子,一起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

    张未央忽然哈哈一笑。

    人世间的变化,莫过于此。

    三年以前,他只是一个邯郸城里厮混的小混混,有上顿没下顿,可能某天就要饿死在某个角落里。

    至于在更早以前,他更是只是一个寄人篱下,任人奴役的遗腹子罢了。

    “夫君,您笑什么?”霍平君好奇的问道。

    “我笑世事无常,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张未央望着车帘外的场景,感慨着。

    他刚刚分明看到了,自己年少时曾经憧憬和仰慕的一位乡中小娘,穿着粗麻布衣,提着一个小篮子,屁股后面跟着一个光着屁股的小孩子,走在田间。

    岁月抹杀了她曾经姣好的容颜,时间褪去了她那张曾让自己魂牵梦绕的脸庞。

    命运,已然将他与她之间,分割成了两个世界。

    所不同的是,现在,对方怎么也高攀不上自己了。

    张未央抓住自己妻子的小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此番归乡,除了祭祖之外,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征募自愿前往新化屯垦之百姓……”张未央想起自己这次回乡的任务,脸色凝重起来。

    他现在,再非过去那个邯郸城里无人问津的小混混,也不是初到新化的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郎。

    他知道自己的职责,也明白自己的任务。

    安东都护府的人口还是太少了。

    尤其是怀化郡,全郡上下,算上屯垦团的移民和军人以及那些去淘金的人,总归也才不过五十来万汉人。

    而怀化郡,却是一个地方方圆两千里的庞大地域。

    要守住这里,就需要人口。

    起码,要有一百万的常住人口,才能将那块沃土彻底的变成中国。

    马车轱辘轱辘,继续前进。

    一刻钟多一点后,来到了张未央兄弟已经阔别了数年的家乡。

    在村口,张未央和哥哥张起停下马车,然后带着妻妾儿女,步行走向记忆中那个模糊的家乡。

    哪怕过去了数年,小村庄的变化也没有多少。

    除了村头多了两架简单的水车,山坡上多了几头小牛犊外,与张未央甚至张起最后一次看到它的时候,一般无二。

    因为是临近收获的季节,所以,有妇女带着孩子,在附近的小山和小溪、池塘旁,收割着各种野草。

    这是中国农民的日常。

    也是为了填补家用。

    张起兄弟小时候也在母亲的带领下做过这样的事情。

    野草晒干后,可以用来缴纳当年的刍稿税,而多余的干草,也能卖钱。

    汉室官府,用着十五钱一石的价格,无限制的收购一切刍稾。

    而这些刍稾,最终会成为骑兵的战马的食粮。

    看着这个场面,张氏兄弟唏嘘不已。

    两兄弟带着妻妾和随从,走近村里。

    顿时,就引起了轰动。

    对于这个村庄绝大多数的人来说,他们兄弟,确实是陌生人。

    许多小孩子,害羞的躲在了大人身后,而一些青壮则警惕而羡慕的望着张家兄弟。

    只有几个老人的模样,张起兄弟还能记起。

    “叔伯祖!”张起走到一个拄着拐杖,在家门口的大树下乘凉的老者身前,恭身屈膝,拜道:“不孝子起,携不孝子未央,给老大人问安!”

    张起永远不会忘记,当年,他想要参军入伍,但姨夫却不同意,最终是这位张氏的族长出面,做了裁决,写了保书,才让他能从军,才让他能有今日。

    那老者不可置信的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两个年轻雄壮,气度不凡的将官。

    “你们是……张二郎的两个小子……”他勉强回忆起来,整个人都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他扶起张家兄弟,拍着肩膀,说道:“善!善!善!出人头地了啊!”

    “幸不辱命,小子今天幸蒙陛下不弃,用为安东都护府护濊军甲部校尉!”张起昂起头来,骄傲的说道。

    “老大人教诲与恩赐,小子没齿难忘!”张起恭身说着。

    当年,他去参军,是这位族长,送来了一件兵器,不然,他不可能入伍。

    “好啊……好啊……”老者也是高兴的不得了,老张家,祖坟上冒青烟了!出了一个校尉!还有大名鼎鼎的护濊军校尉!这下子,他有的牛吹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张氏可能因此而贵!

    一个校尉手下怎么可以没有子弟兵?

    他家的几个孙辈还有同族的一些年轻人,这下子总算有依靠了!

    这也是北方贵族的常用模式了。

    也就是所谓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一个人显贵,能带动一个家族,都进入军将世家。

    “大郎,三郎、七郎!”老者拉着张起兄弟的手,对着人群里招呼起来:“快快来给你们的大兄见面……”

    于是,几个憨厚的年轻汉子,摸着头,来到张起面前,拜道:“拜见大兄……”

    张起打量了他们一番,都是精壮孔武有力的年轻人,是可以拉去新化城,好好培养的。

    随着地位的上升,张起自然而然,就知道,应该怎么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并在未来有更好的发展。

    子弟兵和亲兵,这都是必不可少的。

    尤其是想要立功受爵,非得有一支能如臂指使,能为自己拼死作战的心腹团队。

    而最可靠的,当然永远是家乡的子弟兵和同族子弟。

    高祖得天下,依靠的就是丰沛的子弟兵!

    简单的与这些几乎没有印象的同族和同村年轻人打了个照面。

    张起兄弟就在全村人的簇拥下,找到了自己家在这个村庄里的最后印记——一座孤零零的立在张氏祖坟群里的的坟冢。

    坟冢之上,已经长满了野草。

    一块已经被风雨吹烂的木牌,歪歪扭扭的立在坟冢前,其上写着:先父张公讳永老大人之墓。

    这是他们兄弟当年跪在乡三老的门前,请来的唯一一个能表明其父亲身份的证明。

    张起望着那块连字迹都已经有些模糊的墓碑,扑通一声就跪在墓前。

    张未央紧随其后,跪下来。

    他们的妻妾与子女,不明所以,但也跟着跪下。

    “父亲大人在上,不孝子回来了!”两兄弟流着眼泪,磕着头说道。

    对中国人而言,最难割舍的,永远是故乡情,最难舍弃的,永远是父母恩。

    认祖归宗,更是每一个稍微有点成就的人,必然也肯定要做的事情。

    两兄弟,将自己的子女和妻妾,逐一拉到墓前,对着躺在墓中的父亲逐一介绍。

    这个程序完后,自然就是祭祖。

    在盛大的仪式中,张氏兄弟在宗祠里,对着列祖列宗,奉上三牲血食,然后将自己的妻妾子女的名字,写在一张帛布上,供奉到祖宗的牌位前,于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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