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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5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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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喊冤,刘彻当然不会听,也不会同意。

    但是,这却能施加强大的压力给与东宫。

    如此,就可以确保,无论如何,无论东宫愿意或者不愿意,从此以后,不再干政!

    东宫不再干政后,馆陶就成为了无根之水。

    刘彻虽然依旧不敢对丈母娘怎么怎么样。

    但是,却可以削其威权,收其特权,箍其双足。

    这是刘彻必然要做的事情。

    不然,他这边励精图治,馆陶和诸窦外戚,拼命挖墙脚,损国家以肥自己。

    这让刘彻怎么刷新吏治?

    怎么告诉文武百官,大家都要奉公守法,廉洁利民?

    这不是搞笑吗?

    在实质上来说,刘彻所针对的,其实就是以馆陶为首的宫廷外戚贵族游说集团。

    这些家伙,十几年来作恶多端,屡屡插手和干涉国家大政和官员任免。

    刘彻忍他们忍到现在,已然是忍无可忍!

    片刻后,刘道、刘登和刘固三兄弟就被带到了刘彻面前。

    这三兄弟,刘彻都认识。

    刘道是刘礼的长子,刘登是刘富的世子,刘固则是仲子。

    从前与刘彻关系还行,曾经随行游猎上林苑。

    但此刻,这三位过去的宗室手足,如同狗彘一般,无力的匍匐在刘彻面前。

    “陛下……”刘道三兄弟一见到刘彻,立刻就跪下来,顿首在地上:“孽臣不孝子道等罪孽深重,无颜再见陛下,只是事关祖宗香火承祀,罪臣等不得已,唯有出此下策?”

    “祖宗宗庙,天下之重,社稷之要,尔等无论是何缘由,擅闯宗庙,惊扰神明,都是不容于天下……”刘彻淡淡的说道:“尔等知道了吗?”

    “臣等知之……”刘道脱下冠帽,匍匐而拜:“惊扰太上皇之灵,臣等罪在不赦,不死不足以谢天下!”

    在决定来之前,他们就已经知道了,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

    毋庸置疑,不会有人能容忍惊扰祖宗神灵的人。

    祖宗神明受惊,天子也要脱帽谢罪,还要具太牢,以告罪于列祖列宗。

    主辱臣死,令天子陷入此种境地的人,无论是谁,无论地位高低,都是死字。

    但在汉室,在如今。

    对很多士大夫贵族而言,个人生死,不足一提。

    家族和宗族的香火传续,才是最重要的。

    它重于生命和荣辱。

    倘若家族香火宗庙在某一代人手里断绝。

    那此人与他的子孙死后,都要以发覆面,以示不敢见列祖列宗于九泉之意。

    甚至,还不能立陵墓墓碑,不能入祀宗庙,与先祖们一起接受子孙供奉。

    于此时的士大夫贵族来说,这是比死亡更残酷,比荣辱更重要的事情。

    当年,留候张不疑与其门大夫合谋杀害楚国内史,论法当死,最终被太宗皇帝批准赎死,但剥夺一切爵位,废为城旦,留候侯国就此断绝。

    这是太宗皇帝仁慈吗?

    恰恰相反,这是最大的羞辱和最严苛的刑罚。

    张不疑死后,其尸首以竹席一卷,随便挖了个坑就埋了。

    其冢上无封土,其陵墓无陪葬,其发须覆面。

    这样的人,哪怕死后到了九泉之下,也将是孤魂野鬼。

    没有人知道他,不会有人祭祀他。

    他的祖先和他的后代,将他抛弃。

    在宗祀的神主牌上,永远不会看到他的名字。

    比起这样的下场,死亡,真的一点都不可怕,甚至相当仁慈。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瓒候萧何家族。

    当初,萧何的孙子萧同坐法废国。

    但是,因为太宗皇帝准许从萧何的诸子中选择一人继嗣,改封为筑阳候。

    所以,萧同的神主牌,得以被引入萧家宗庙,甚至,最终还捞到了一个谥号。

    等到了萧何的第四代时,又出了问题。

    那一代的筑阳候萧则,作死的去侵占民田,还与让人通奸,结果被廷尉逮个正着。

    于是,筑阳候一系绝嗣。

    但不要紧,先帝在吴楚之乱前,又从老萧家中选了一个子嗣,承袭香火。

    在可以预见的未来,这萧何子嗣支脉之间击鼓传花,相互比赛作死的事情,估计还要发生无数次。

    但,只要皇位上坐的还是刘邦的子嗣,天子还姓刘。

    他们家的富贵,就可以保证。

    然而,这个世界终归只有一个萧何,能被高皇帝赞誉为‘功劳第一’的兴汉名臣。

    显然,他们这些元王支脉的地位,拍马也不及萧何。

    对刘道等人来说,想要死后不落到张不疑那样的悲惨下场,以至于连宗祀都不能入祀。

    那就只能用他们的血来给子孙后代,铺平道路了。

    甚至,他们觉得,自己的死是值得的。

    而假如有人连死都不怕了,那这个世界大抵也就没有什么能让他们恐惧的事情了。

    “伏唯陛下圣裁:罪臣等皆元王子嗣,先帝在日,曾亲口御封,吾等之父入祀楚国,以奉元王宗庙!”刘道恭身一拜说道:“奈何先帝早崩,陛下承天应命,即位大宝,以楚赵之事尽委于东宫……然东宫老朽,不能视事,犹豫不决,今日属臣父,明日爱红候……”

    “住嘴!”刘彻冷然打断他们的诉说:“太皇太后,也是你们能议论的吗?”

    “太皇太后,躬太宗之德,佐先帝之命,用之于朕,母仪天下,威容昭曜,天下皆感其德而服其义,昔者夏开之莘后,文王之姜后,不过如此!”

    “尔等居然胆敢妄议太皇太后?”刘彻一脸悲愤的说道:“朕能饶你们,天下也不能饶你们!”

    这是必然要做的脸面功夫和表面之事。

    从古至今,刘彻从来没有看到过,有那个明智的统治者,会将自己内部的矛盾和利害,公开的宣扬给天下看。

    只有那些****和笨蛋蠢货,才会以为公开了矛盾,自己就能占据主动。

    殊不知,矛盾的公开,必然导致激烈的权力斗争。

    任何东西,在没公开前,哪怕彼此已经疏通水火,有我无他了,但也还可以遮掩,可以隐藏,可以缓冲。

    一旦公开,就等于告诉自己和对手:来吧,我们决一死战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岂非是****?

    尤其是东宫和未央宫之间的关系,敏感而脆弱。

    这就是刘彻为什么一直要忍着窦氏和馆陶挖墙脚,而装作大度的模样。

    实在是他知道。

    对皇帝而言,不能只顾一时爽。

    爽完之后,还要考虑怎么收拾烂摊子。

    东宫的问题是客观存在的,但窦氏外戚和馆陶的问题,却是可以通过其他手段禁绝的。

    公开矛盾无助于解决问题,只会让问题更糟糕。

    史书之上,可不乏有着流血漂橹,陈尸宫廷的悲剧。

    “朕命令尔等,以及诸元王子嗣,即刻肉袒出太庙,谢罪于朕前!”刘彻厉声说道:“如此,念在元王夷王之德,朕或许还会从轻发落,不然,获罪于天,无可祷也!”(未完待续。)

第九百二十节 从此朕既国家(2)

    元王子嗣们,当然没有任何其他道路可走。

    当然了,他们的目的也达到了。

    哭庙于太上皇之前。

    无论如何,天子事后都要具太牢以告列祖列宗。

    包括,但不限于太庙、高庙和太宗庙以及仁宗庙,甚至于惠庙那边也走一个过场。

    这样一来,祖宗的灵魂将从九泉归来,他们的意志将通过龟甲具现。

    虽然大家都知道,结果必然是当今天子完美的得到了‘先帝们’的宽恕。

    然而,压力却已经转给了皇室。

    刘氏天子,向来最要脸皮,最讲颜面。

    当年太宗时,民间有民谣歌曰:一尺布,尚能缝,兄弟两人,不相容。

    太宗皇帝闻之,立刻封淮南厉王三子为王。

    以此证明,他完全绝对没有故意害自己的亲弟弟。

    更不是要贪图淮南国的土地!

    而今上,自证受命于天,又在宣室殿上方,悬牌匾曰:四海穷困,天禄永终。

    他自然是一个比太宗还要要面子的人。

    只要要面子,事情就好办了。

    多则三五年,少则一年半载。

    他们之中,必然会诞生至少一位诸侯王,甚至还可能出现两三个!

    这是刘氏的惯性。

    不会因为时间和世界的变化而改变。

    当然了,他们也深知,自己这么干,其实是将朝野上下,尤其是丞相周亚夫,御史大夫晁错以及太常、少府、东宫,统统得罪的干干净净。

    这些人和他们的后代,肯定会视自己这些人为仇寇。

    但这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若能王一国,续元王宗庙香火,使子孙后代能安享富贵。

    他们要恨就恨吧!

    难不成,他们还敢杀人不成?

    最多以后子孙后代,在这些人面前,没有什么好脸色和好果子吃。

    但那又如何?

    现在的情况和形势就是天子至高无上,拥有远迈一切的威权。

    朝野上下,全部加起来,也不够当今天子一个指头来摁死的。

    只要抱上天子大腿,学习复阳候陈嘉跟宋子侯许九,谁又能动的了大家伙?

    因此,这些元王子嗣,表面上看上去都是诚惶诚恐,但实则淡定无比。

    在他们之后,负责守卫太庙的郎官、武士以及庙祝官和祝祀官,也全部都如元王子嗣一般,坦露上衣,集体跪倒刘彻御驾之前,口称:“臣等无能,致使太庙受扰,祖宗神灵不得其静,愿伏法受死,伏请陛下恩准!”

    对这些人而言,他们现在能死,都已经是一种幸福了。

    只要不牵连自己的家人,就已经是皇恩浩荡,天子慈悲了。

    岂能再奢求更多?

    刘彻端坐在驷车之上,看着这些人。

    太庙上下,连官员带士兵以及各种杂役人员,拢共有三百多人。

    这些人,都有着自己的家人和妻小。

    他们若是死在这样的变故里,刘彻很清楚,他们的子孙和妻小,将会是个什么下场。

    首先,父母将无人奉老(假如是独子家庭的话),其次幼子孺儿,将会失孤(他们的妻子百分百会改嫁)。

    刘彻于是站起身来,看着他们,说道:“朕受命于天,天命朕牧狩天下,卿等皆有罪,朕亦然,百官之非,天下治乱,在朕一人而已!朕已削发代罪,以朕亲躬,而赎群臣之罪!尔等,亦在其列,皆赦!”

    刘彻赦免他们不仅仅是出于怜悯、同情等方向,更是出于维护朝野局面的考虑。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倘若太庙武士和官员统统要治罪。

    那么,始作俑者的御史大夫晁错要不要治罪?

    答案是肯定的。

    哪怕刘彻不愿意,那些晁错的仇人和政敌,也会拿着这个当借口,天天说年年说。

    即使刘彻能坚持住,晁错也未必能坚持住。

    当年,郅候薄昭,就是被大臣们天天在自己家门外唱哀歌唱的不得不自杀谢罪的。

    学习当年故智,对官僚来说,简直不要太简单了。

    另外,因为元王子孙们是从内史衙门的缺口进的太庙。

    现任内史田叔和颜异等刘彻心腹,统统要下狱走一趟。

    即使能出来,那也要自绝于天下,终生不能出仕。

    所以,这既是刘彻的同情与怜悯,也是对朝局把控的必然,更是收买人心的举动。

    “丞相!”刘彻下令:“御史大夫!”

    “臣等在!”周亚夫与晁错立刻出列恭拜。

    “太常!”刘彻又说道。

    “臣在!”窦彭祖也出列拜道。

    “卿等将朕之发,奉于太庙太上皇衣冠之前,待朕谢罪!”刘彻说道。

    “诺!”

    于是,周亚夫带着晁错和窦彭祖,恭敬的从王道那里接过那缕被呈在一个盒子里的头发,然后,恭身三拜。

    而那些原本以为必死的奉祀官、祝祀官以及武士士兵和官吏,看到这个场景,顿时就哭成了一片。

    甚至有人爬着爬到刘彻的御驾之前,哭着说道:“臣等有罪,合该当死,陛下万乘之尊,天命之子,何等尊贵?何以如此?主辱臣死,自古皆然,臣等岂敢以微末卑鄙之身,令陛下蒙羞,勿为也!”

    说着就要拔剑自刎。

    好在,被左右卫士立刻抢夺走了武器,制服在地。

    刘彻看着他们的容貌,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流露着视死如归的神色。

    刘彻知道,他们没有在演戏。

    这是事实!

    所谓,**************,负心从来士大夫!

    尤其是这些给汉室宗庙守灵的武士官员的忠诚和血气,从来都是铁骨铮铮。

    当年,诸侯大臣共诛诸吕。

    杀的长安血流成河,最终将诸吕全部剪除,于是迎来代王。

    代王车驾入长安,进抵司马门。

    当时,已经是诸吕都被消灭干净的时候了。

    但是,当代王车驾来到司马门下时,十位武士持着长戟拦在车驾之前,大声喊道:天子在也,足下何来?

    直到太尉周勃出面,才将他们训走。

    又有夏侯婴跟刘兴居,带人前去抓捕少帝兄弟,对着瑟瑟发抖的少帝说:“足下非刘氏子,不当立!”

    然后,就遭到了护卫少帝兄弟的侍卫持械反抗。

    注意,那个时候诸侯大臣已经控制了局面,诸吕被剪除,在事实上,监视和保护少帝的人是倾向诸侯大臣的侍从。

    你可以说这些人愚忠,可以说他们死脑筋。

    但他们确实存在,而且是一个极大的群体。

    对于普通百姓和下层的官员们来说。

    他们不懂统治者的大脑回路,也不知道统治者们到底在下什么大旗。

    他们只知道一件事情。

    在现在是忠君,在后世是爱国。

    统治者和精英们固然可以大放厥词,甚至得意洋洋的耀武扬威,指着他们说道:蠢货。

    但他们就在那里。

    不容忽视,不容无视,不容蔑视。

    他们或许力量微薄,或许孤立无援。

    但三千越甲能吞吴,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谁伤了他们的心,让他们失望,谁就必定灭亡!

    因为,归根结底,国家和政权,需要他们去保护,他们都放弃了国家和皇帝,谁会愿意为皇帝和国家流血?

    士大夫吗?统治者吗?

    这是搞笑吗?

    只是可惜,统治者和精英们向来自我感觉良好。

    “朕以己代尔等之罪……”刘彻看着这些人,缓缓的说道:“尔等的性命,就是朕的了,朕没有让尔等去死,尔等可以死吗?”

    这些人方才哭着拜道:“诺!臣等愿为陛下前驱,请为亲兵,为陛下冲锋陷阵!”

    “善!”刘彻于是抚掌赞道:“卿等当留有用之躯,磨砺己身,未来听朕号令,报效家国!”

    “吾等愿永为陛下之剑,世世代代,子子孙孙为陛下之士!”于是,三百多人全都匍匐而拜:“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他大臣列侯和军队将士也纷纷恭身而拜:“陛下嘉大惠,降大德,施于臣等,臣等感激涕零,愿永永为陛下牛马!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于是,整个长安城,都回荡着万岁之声。

    ………………………………………………

    从太庙回返宫中,刘彻刚刚卸下天子衣冠,立刻就有一位宦官,前来说道:“陛下,太皇太后与皇太后有请!”

    “嗯,果然不出朕所料!”刘彻在心里点点头。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东宫,岂能不知道?

    他一知道,反应就只有一个了。

    东宫现在其实已经是不得不交权了。

    不交权,天下和百官,立刻就要沸腾了。

    自古以来,从未有人能在天下人的反对声中,还敢继续擅权的。

    “请转告太皇太后与太后,朕即刻就过去……”表面上,刘彻还是古井无波,一副今天啥事也没有发生的模样。

    …………………………………………

    东宫,太皇太后窦氏与薄太后,携手坐在上座,听着窦彭祖的报告。

    随着窦彭祖的转述,窦氏的神情渐渐放松了下来。

    “皇帝真是有心了……”窦氏对着薄太后感慨道:“为着哀家,居然不惜以发待罪,还要告罪太庙,这是哀家的不是啊……”

    薄太后连忙道:“母后,这都是皇帝该做的,当年,太宗皇帝侍奉先太后,常常衣不解带,亲尝汤药,此臣与母后所共见,皇帝为太宗之嗣,先帝之子,孝顺母后,本属应当!”

    “哀家知道……”窦太后也终于笑了起来:“只是,哀家更知道,哀家不适合秉政,这从今以后啊,哀家就专心念诵《道德经》为先帝和太宗以及高皇帝祈福就好了,这朝野内外和宫中上下,就让皇帝去处理吧……”

    “传哀家的旨意:从今往后,但有列侯公卿,入宫来与哀家要言说政务者,皆不见而逐之!”窦太后对着自己身旁的一个宦官道:“即便其手持哀家信物,也不见!”

    “诺!”

    随着窦太后的吩咐,一个时代,终于结束。

    从此以后,东宫退居幕后,彻底隐藏在了宫阙和阁楼之中。

    汉家王朝,刘氏天下,进入了皇帝全面执政,再无桎梏的时代。

    真正的,一言以为天下法,出口成宪,无可置疑,无可辩驳,无可顾忌的天子。

    “启禀太皇太后,馆陶长公主求见……”

    窦氏话音未落,就有着宦官进来禀报。

    窦氏闻言,深思了片刻。

    对自己的这个女儿,她这个当母亲还不了解吗?

    说得好听点,这个女儿是女强人,是鲁元长公主。

    但说得难听点,就是一个仗着母亲、女儿以及女婿的威权,肆无忌惮,横行无忌的泼妇!

    她连丈夫都要欺压,都要剥削。

    其他一切公卿列侯,在她眼里,都是彘狗!

    这些年来,她这个母亲一直在纵容着她。

    窦氏的想法很简单:哀家就这么一个女儿,不宠着她宠谁?

    但,今天发生的事情,给了窦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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