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我要做皇帝-第28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慢慢来,一家一家处置……”张汤冷笑着说。

    怎么杀人,对法家来说。这根本不用人教,从小到大都在背汉律的张汤。更是闭着眼睛都能给暴氏与杨氏按上几十条足够他们抄家灭族的罪名。

    “劳烦宁兄,转告羽林卫的吕都尉。吾将令一下,务必要立刻控制住场面,这今日来的列侯、士绅都是不少,不可惊扰到他们,更不可给暴氏狗急跳墙的机会!”

    “诺!”宁成拱手而去。

    ……………………………………………………

    河南郡,宣曲县县城。

    王温舒直接进入宣曲县县衙,大马金刀的坐在原本县令的位置上。

    至于原先的那个县令,此刻已经是跟个小媳妇一样,站在他的身旁。

    “天使啊。总算等来了您啊……”这县令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仿佛难民见到亲人一样,扯着王温舒的袖子,诉苦:“您是不知道,那任家有多霸道,下官上任以来,县中大小事务,俱不让下官插手,那任氏甚至就派了个管家来知会下官:尊府但安坐于堂上。垂拱而治即可,吾等宣曲士绅,自会料理一切!”

    “下官实在是胆小啊,可不敢招惹任氏这样的强族……”

    王温舒对此人的话。却是嗤之以鼻。

    “少在本使面前扯这扯那……”王温舒一脚就将此人踢到地上:“你当本使不知,你房中那几个小妾,皆是任氏子女?你当本使没查清楚。你每岁从任家哪里拿走了多少好处?”

    锵!

    王温舒拔剑出鞘,抵在那县令的脖子上。问道:“你当本使不敢杀人乎?”

    这县令顿时就被吓得几乎都**了。

    这天使,可是刚刚才杀了阳武县的县尉啊。

    再杀一个县令。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汉室制度,除了两千石外,其他人的死活,甚至不需要廷尉来审核,郡守足可裁定。

    去年,雒阳的郅明府,屠刀之下,可是足足杀了数百位豪强、官员、商贾。

    其中甚至有几位致仕的两千石。

    那可是两千石啊!

    说杀就杀了!

    事后,长安那边甚至还来了嘉奖诏书。

    这世道,真是官不聊生啊!

    “本使劝你,也不必有侥幸心思,临行前,天子托付本使,全权处置宣曲任氏一案,廷尉的廷尉左平,持着天子诏,就在雒阳城里等候着,郅都郅明府的七千郡兵,也已经秣兵历马,这一次,谁都救不了任家!”王温舒冷声道。

    这是吹牛逼了,但问题是,除了王温舒,谁知道?

    那县令闻言,浑身一软,吓得几乎失去了全部的思考能力。

    廷尉的廷尉左平,每一个汉室官员、贵族,都不会愿意与他打交道的。

    因为他是直接处置和裁定两千石罪行和地方疑案的巨头。

    而此人现在到了河南郡,就说明,这个案子,这任家,把天都捅了窟窿了。

    不管任家是否有罪,都难逃一死。

    何况,这罪证都不需要去搜集,只要到宣曲县,看一看就知道了。

    “我招,我招……我全招了……”县令的心理防线全面崩溃,立刻就跪在地上道:“只是……”

    王温舒自然知道对方所求的是什么。

    他也希望速战速决,不想拖太久。

    拖的久了,迟则生变。

    像任家这样的世代豪强,更是极有可能干出狗急跳墙的事情。

    只有最快速的拿到最有力的证据,然后以天子节,发河南郡郡兵与荥阳兵,会猎宣曲——事实上,现在就有一支三千人的部队,在荥阳待命,只要他王温舒一声令下,就可开进宣曲。

    但要调动它,需要一个确凿的证据。

    还有什么比县令的口供,更加确凿的证据?

    王温舒露出一个笑容,扶着那县令起来,道:“汝之顾虑,本使知矣,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天子向来都是讲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嘛,况且,这汉家大臣,培养不易,只要大节不亏,陛下必不愿加刀兵于官员之身的……当年,将军张武,受贿多达千金,太宗皇帝反增其五百金,以愧其心,以养其廉……”

    张武的故事。天下皆知。

    但问题是,没有人知道。张武‘以愧其心’后混成了什么样。

    在那以前,张武是汉军中的巨头。地位不下于俪寄、栾布。

    如今,俪寄、栾布,皆为列侯,与国同休,更是特进元老,以两千石荣养,待诏顾问。

    张武呢?

    谁还知道他现在在干嘛?还有什么权柄?

    据说,上个月皇后蚕室献帛,张武的妻子。甚至没有被邀请……

    还是东宫薄太后看其可怜,恩旨将其妻子塞了进去……

    但这县令却是像抓到了一根溺亡前的稻草一样,立刻就防线崩溃,像倒豆子一样,将他所知之事,全部说了出来。堂中,随行的书吏,奋笔疾书,迅速将其的话语。变成文字。

    半个时辰后,王温舒走出县衙大堂,对着左右下令:“点狼烟,传讯荥阳兵!”

    想了想。这样似乎还不够保险。

    万一,这任氏狗急跳墙了,以其武力和狗腿子。纠集起来,围攻县城。靠着这宣曲县不可靠的县兵和衙役,根本抵挡不住。

    要是出现了这天使被地方土豪给围杀了的丑事。哪怕只是被围攻,这样的事情。

    那就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天子的脸面更是荡然无存。

    他王温舒也可以趁早找根绳子去自尽,免得留在这个世界上丢人现眼。

    于是,王温舒下令:“狼烟点起后,我们立刻走,遁入山林,等待荥阳兵到来!”

    荥阳与宣曲不远。

    半天时间,就足够骑兵抵达。

    一日之后,荥阳大兵就将开到宣曲城下。

    而王温舒要做的,就是在这十二个时辰的时间内,保住自己的小命,还有那个县令和口供的安全(其实也不重要了,只要任氏敢动手,那就是死无葬生之地!)

    但万一要是任家怂了呢?

    …………………………………………

    荥阳,汉军大营。

    自吴楚之乱后,这个曾经云集了数十万大军,汇聚齐鲁燕赵各**队的汉军要塞,就已经空旷了不少了。

    留守荥阳的兵马,也只剩下了常备的三万人马。

    这支力量,是汉室警戒齐鲁燕赵等地的关键。

    无论哪个方向,哪个诸侯,敢跟长安角力,驻扎在荥阳的大军,分分钟就能教他们做人。

    现在的荥阳,与往常一样的安静。

    忽然,南方一道狼烟直冲天际。

    荥阳令窦融见到这道狼烟,立刻就从自己的帅帐中,翻出一个被上锁的玉盒,用随身携带的钥匙,将玉盒打开,他就看到了里面的圣旨与虎符。

    半月前,有天使从长安来,交给了他这个玉盒,言明,一旦见到南方起狼烟,立刻打开玉盒,依照玉盒诏书命令行事。

    窦融恭敬的将诏书打开,一看,立刻就对左右下令:“擂鼓召将,有圣旨传达!”

    出于小心起见,窦融还是留了个心眼,取来自己密封在另外一个隐秘处的半边虎符,与玉盒中的虎符契合,确认无误后,方才放下心来。

    汉室制度,对于调兵,非常严格。

    除了皇帝诏书外,还需要有虎符为信。

    换句话说,光有诏书,没有虎符,就算是皇帝站在军营里,大头兵们也是不敢动一分一毫。

    这是汉室铁的纪律。

    充分保证了,没有人可以从皇帝那里盗走兵权。

    …………………………

    南阳郡,淯水河边。

    羽林卫都尉吕申,此刻也在做着同样的一件事情。

    他恭敬的将一个被包裹在一位亲兵背上的木箱打开,取出其中的一个玉盒。

    然后用特制的钥匙,将之打开,露出里面的诏书与半边虎符,取出自己的虎符,对照后,吕申这才对着宁成拱手道:“羽林卫甲都都尉申,恭奉诏命!”

    “请郡尉下令!”吕申以下官的礼节拜道。

    这羽林卫虽然奉命保护郡守上任,但指挥他们的,只能是郡尉。

    郡守管民政,郡尉掌军事。

    虽然在很多地方,郡守也爱管军队,郡尉也常常插手民政。

    但羽林卫不同,羽林卫上上下下,都深受军政分离的思想影响,不认同那些‘胡来’的地方官。

    宁成朗声道:“本官奉郡守之命,特来调羽林卫甲都士卒,从郡守之令,将令一下,立刻缉捕暴氏上下,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诺!”吕申恭拜道。

    暴氏是谁,什么来头,有多少人?

    吕申根本不关心。

    每一个羽林卫将官的脑子里,都只有忠于天子,护卫社稷,保卫家邦的理念。

    其他的,概不关心。

    上头下令,有圣旨与虎符,他们就执行。

    不问对方是谁,有多少人,势力有多大。

    吕申转过身子,举起手,对着羽林卫上下,下令:“披甲!吹号!准备战斗!”

    同样的,作为天子亲卫,羽林卫上上下下,被灌输的作战思想,只有一个:将令一下,全力以赴,不问敌人多寡、强弱。

    哪怕上面要他们去灭一窝蚂蚁,他们也会按照规定的作战流程和程序,披挂整齐,弓张铉,弩张阕,马上鞍,人披甲。

    只是瞬息之间,随行的四百名羽林卫骑兵,就已经完成了他们的作战准备,只等命令到来。(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六节 血流成河(2)

    淯水北岸,南阳郡上上下下的士绅官员,依旧懵然无知。

    随着新郡守的队伍,越来越近。

    乐师们开始奏起乐曲,丝竹管乐齐鸣。

    以郡丞杨学之、主薄暴韫为首,数十人簇拥着上前,来到郡守的车队前,纷纷作揖拜道:“南阳郡下官郡丞学之(郡主薄韫)恭迎明府……”

    约莫等了片刻,杨学之稍稍抬头,就只见车队前的骑兵,依然是纹丝不动,手持着各种郡守仪仗的差役,也是依然故我。

    事情,有些不同寻常了。

    杨学之心中想着。

    难道这新郡守,先行一步,去了宛城了?

    有这个可能!

    但可能性不大,毕竟,要是那么干了,新郡守就等于在全郡上下的大大小小的官员面前开了嘲讽,而且,会让上面看了也有腹诽。

    不遵守游戏的规则的人,注定会被游戏规则淘汰。

    “大概是这位新明府打算在我等面前耍耍威风罢?”杨学之心里琢磨着。

    但没办法,人家是天子心腹,来南阳郡是来镀金来的。

    这是大爷,得罪不起!

    杨学之只好低头再拜道:“南阳郡郡丞,下官杨学之,率领全郡上下,恭迎明府……”

    终于,耳畔传来了金铁之声。

    那是骑兵们在让开道路,身上穿着的甲胄与兵器摩擦的声音,骑兵们开始分开到两侧。

    “让诸位同僚久候,是汤的不是!”一位穿着常服。佩着青授,揣着银印的年轻男子。笑眯眯的朝着众人拱手拜道:“往后,还需众贤驽力辅佐。协助本官,将这南阳大治,上报君父,下慰父老!”

    不用猜测,此人就是那位天子潜邸时的三巨头之一,号称法家后起第一人,晁错的接班人,未来的准三公,铁上钉钉的九卿。鸿固原的张汤了。

    除了他,谁还够资格穿上那代表两千石的青授,揣着那只有两千石才能怀揣的银印呢?

    秦以来,官员在外就必须穿绶怀印,以示自己身份,同时也是一种责任。

    就连那最低级的亭长,也有‘五两之纶,半通之铜’。象征着其属于统治阶级的一员。

    而两百石以上,称为‘有秩’(有编制)的官员。就‘皆为通官印’。

    所以,你要是穿越到秦汉时期,想要知道,对方是当官的还是个老百姓。就看他的绶带与印章的颜色就可以了。

    通常有绶带,怀里还揣个官印的,就必然是官员。

    而金…紫…青…黑…黄。则构成了官员绶带的五个等级。

    “不敢,不敢……”杨学之带着群官道:“吾等必恭从明府之意!”

    汉室郡守。权责之大,也是远超人们想象的。

    全郡上下的大部分官吏与事务。几乎尽操于郡守之手。

    除了县令、县尉由朝廷委派的那部分外,其他的人,郡守是想捏个圆的,就捏个圆的,就捏个长方形,就捏个长方形。

    当然,这也要看郡守自己本身的能耐了。

    能耐不够,被人架空,也是常事。

    譬如,宁成,史书上的评语就是:为吏,必陵其长吏,为人上,操下,如束湿薪。

    宁成也因这个性格,在历史上官运亨通——连郡守都能凌迫、威逼、架空,这人能耐可见一斑,自然要重用喽!

    但正所谓,善泳者溺于水。

    这样强势的下属,总有一天会遇到能治死他的上级。

    过去六十年里,郡守与其下属的主薄、郡丞之间的争斗,不断的延续。

    有人赢,必然有人输得当裤子。

    张汤看着杨学之等人,脸上依旧是带着微笑。

    “谁是主薄暴公?”张汤轻轻问道。

    “下官暴韫拜见明府……”一个穿着锦衣的中年官员出列拜道。

    张汤呵呵一笑,拍拍手,道:“暴公大名,本官未过睢阳,就知道啦!”

    暴韫不明所以,低着头,露出巴结的笑容,道:“粗鄙野人,微名能入明府之耳,真是不胜惶恐!”

    但不知为何,暴韫看着张汤的模样,感觉就跟在荒野上遇到了虎豹一般,心里面七上八下,根本无法安心。

    却听张汤道:“惶恐?本官确实很惶恐啊!”

    张汤从怀中抽出一堆帛书,丢到暴韫的脸上,脸孔一下子就狰狞起来:“暴主薄,看看你干的好事,本官还未到睢阳,就有七位苦主来告你贪赃枉法,强取豪夺之事!”

    暴韫捡起那些帛书,根本不敢看,低着头,默不作声。

    坏事、丑事,暴韫干的,连他自己都记不清究竟干了多少了。

    但是,那些刁民居然敢去新郡守上任的路上喊冤告状,这确实出乎了暴韫的想象。

    暴韫明明记得很清楚,但凡那些不服的,扬言要报复的泥腿子,他都全部收拾好了。

    不是判了徒刑,就是丢到了监狱里,甚至直接在堂上打死了。

    留下的都是老实巴交,不敢反抗的忠厚之人。

    过去几十年,这些泥腿子,从来都是逆来顺受的。

    “不要让我查出来是谁……”暴韫心里恶狠狠的想道:“要是我知道是谁干的,有你们这些刁民好看!”

    对付泥腿子,暴韫最是拿手。

    很简单,就用一个徭役的武器,就能让对方全家欲仙欲死了。

    汉室规定,男子三年服一次徭役,今上加惠,改为了四年服役一次。

    但是官字两张嘴,这执行权,在基层官员身上。

    明明你去年已经服役,今年还是轮到你,你也无话可说。

    实在不行。就一家父子兄弟轮流上好了。

    这你总说不出话来吧?

    只能怪你们家运气太差,每次都抽到你们!

    另外更改户籍本上的年龄也是一大杀手锏。

    汉室有养老政策。年纪六十以上,就不用服役。还可以免役子孙一人。

    另外,二十三以上,才需要服役。

    但是,这户籍薄上的年纪,多一岁,少一岁,对暴韫来说,简直不要容易了。

    甚至加减四五岁,也是常理。

    过去。暴韫就是靠着这些手段,不断的巧取豪夺,谋夺土地。

    生生的将暴家变成了这南阳郡的巨无霸。

    名下控制的土地,多达数千顷,遍及南阳三十六县,不知道多少自耕农,被他逼成了自己的佃农甚至农奴,生生世世,子子孙孙。都要为暴家卖命。

    你要不将土地以‘合理’的价格卖给暴家,那家里的老人,哪怕六十好几,也要去服役。更没有那个免役的福利。

    家中的子侄,十七八岁,就上了始傅的名单。

    更糟糕的是。连续几年的服役,都是从你家出。

    到最后。一个好好的家,立刻就分崩离析。

    暴韫心中还在想着。怎么秋后算账。

    张汤却已经是迫不及待了。

    前辈们的故事告诉他,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烧死一个辖区的大族豪强,绝对能为未来的施政打下良好基础。

    还有比暴家更好的立威对象吗?

    “你不说话,本官就当你默认了!”张汤冷笑着,杀气腾腾:“来人,传本官命令,缉捕暴氏全族!”

    “羽林卫甲都都尉吕申遵命!”骑兵群中,一个粗狂的声音立刻就回答。

    然后,几个士兵上前,抓住暴韫,将他的冠帽与绶带、官印取下。

    暴韫被吓坏了。

    杨学之也是目瞪口呆。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上官!

    郡守权柄是大。

    但主薄也是比两千石的大员,更是郡中杂官之首。

    就算要拿下这样一个巨头,通常来说,也是要报请廷尉和丞相批准,再经由御史审核,才能定罪。

    更何况,汉室有着将相不辱的传统。

    在朝廷,三公九卿,除叛国、大逆无道等不赦之罪外,就算再怎么样,也要给予他们一个体面的结局。

    而在郡中,主薄、郡丞,在郡守面前,虽是下属。

    但再怎么样,就算犯了天大的过错,也要给他们留些颜面。

    即使是真不喜欢对方,最多也是强令致仕而已。

    像现在这样,上来就拔掉一个主薄的冠帽,夺走他的绶带与官印,更交由粗鲁的军士看押。

    而且,还是当着众目睽睽。

    这……

    官员的体统还要不要了?

    这一团和气的郡中气氛还要不要了?

    难道这新郡守,真要搞的全郡上下人心惶惶,人人思危不成?

    那对他有什么好处?

    无数的疑惑,无数的不解,纷纷浮上暴韫与杨学之的心头。

    这不能怪他们!

    实在是过去二三十年,这南阳郡上上下下,都被黄老派宠坏了。

    以至于他们都要忘记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