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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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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德海没有提及,显然不便说。 
  “找你商量。”柯德海说,“咱们是不是该了解一下,听听小于怎么说?” 
  涂森林看着柯德海,好一会儿,忽然举起右手食指朝天上一指。 
  “老柯,那边怎么样?” 
  柯德海抬头往天上看。他是装的,涂森林的意思他一清二楚。他故意往天上看,还发表意见,说今天是阴天,没看到太阳。 
  涂森林笑,“是天上没太阳,还是柯大主任不阳光?” 
  柯德海也笑,有点尴尬,“老涂,我那椅子你清楚。” 
  他说椅子,实际上是说位子。市府大主任的椅子确实比较特殊,不免会碰上一些不好做的事,不好说的话。涂森林是过来人,当然清楚。 
  “开个玩笑,”涂森林说,“不问了,免得大主任为难。” 
  柯德海说知道涂森林最想念阳光,他何尝不是。有的情况眼下不便多说,涂森林多听也未必好。今后他会解释,希望那时候一切都过去了。 
  这时他的手机铃响。真是时候,简直有如蓄意安排。 
  是赵副市长找他。领导问柯德海跑哪去了,怎么到处找不着?省里那个材料到底弄得怎么样了?柯德海连说没问题,他亲自盯着呢,材料已经梳理清楚了。 
  “我马上回去向您汇报。” 
  市长说快点,电话即挂断。 
  柯德海对涂森林摇头,“看看,是不是水深火热?” 
  涂森林笑道:“大主任嘴上可怜,其实乐在其中。” 
  柯德海也笑,“你来试试,不说避之唯恐不及,肯定跑得比老鼠还快。” 
  他们握手,柯德海匆匆离去,真是跑得比老鼠还快。 
  没再提起于肇其。此刻大家心照不宣,多说倒没意思了。 
  那天上午涂森林不吭不声,忙自己的事。要出远门了,十天半月,单位里需要安排的事情少不了。省档案局下月要来检查,得预做准备,屋顶捉漏,水沟清疏,统一灭鼠。灭鼠事项特别难,客观原因是本局大楼年事已高,房屋漏洞很多,为老鼠提供的活动空间很大,主观上是老鼠们智商提高太快,应对能力迅速长进,传统灭鼠手段对它们已经很难奏效。因此这件事安排起来很无奈,下几只捕鼠夹,四处撒点毒米,阴沟附近丢一些粘纸,不做不行,做了也就聊胜于无。 
  涂森林抽个空打电话,找到了于肇其。 
  “这会儿在哪里跑动呢?”他问于肇其。 
  于肇其说在公路上跑动。前些天下雨,辖区内省道一座桥塌了,紧急修了段简易路让车辆绕行。这些日子天天堵车,严重的时候全线瘫痪,交通局没一天不挨骂的。 
  “老涂怎么啦?好久没听你亲切的声音了。”于肇其起了疑心,“你那楼里的老鼠都捉光了?突然关心起我来了?” 
  涂森林笑,说本档案大楼里的老鼠不容易捉光,捉了还生,代代相传,对付它们得有足够的耐心。但是眼下公路上有一只大老鼠在跑来跑去,这个他最不放心。公路上车多,不堵的时候每个轮子都跑得飞快,没特别留神怎么行。 
  “你赶紧回来,有事找你。”他说,“明天我出远门,过期不候。” 
  于肇其说那不行,眼下他在路上,下午还有个现场会在工地开呢。 
  “通知会议推迟,马上调头!”涂森林毫不含糊。 
  “到底怎么回事?喂!” 
  涂森林放了电话。 
  于肇其没有再来电话。这小于聪明过人,他对涂森林有数。这种时候,用这种方式找他,讲话这种口气,没有天大的事情也有地大。什么事能急成这样?于肇其心里可能多少有一点谱。大小是个官,哪会像电视里流行的青春偶像剧女主角一般没心没肺。有些时候,不需要地沟老鼠的智商水准,于故纸档案间钻进钻出,勤勉耕耘,蠢头蠢脑的蛀虫都会本能地感觉紧张。 
  恭候小于前来之余,涂森林抓紧时间办了件事情。他叫了本局副局长、办公室主任等数位下属,一起到局大楼后部认真视察,看地沟,查墙缝,分析老鼠的走势。正忙碌间,忽有一个物体从天而降,朝涂森林身上砸去。时涂森林刚弯下腰指着让大家看地上一些小爪印,那物体恰从他肩部擦过,坠落到水泥地上,“砰”的一声巨响,顿时土崩瓦解,一地狼藉,楼上楼下一片惊叫。 
  掉下来的是个花盆。连盆带土,还有盆中所植兰花。该事件纯属偶然突发,不是有谁图谋行刺本局领导。时四楼办公室一位姓胡的年轻女职员擦洗窗户,不小心把窗台上的花盆碰下来。大楼后部通常没有人来去,谁想那天恰好局长率队隆重光临。 
  涂森林笑眯眯,对闯了祸几乎吓傻的年轻女职员发表感叹。他说小胡你力气太小了,为什么不多使点劲?涂森林身边那几个人一听都叫,说那还了得,再使点劲直接就砸到局长头上,局长只好进医院,没法出国了。涂森林说进医院怕什么,最好这会儿就给抬走,让医生包扎捆绑一下,明天照常动身,最多说话大一点舌头。要那样的话,说不定还是帮一个大忙,免得涂局长操心太多。 
  大家都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两小时后小于遵命到达。 
  他们在涂森林的办公室聊,于肇其坐的就是上午柯德海的那个位子,这叫“彼去此至”。涂森林解释说,今天的事情比较急,因为明天一早他就动身去俄罗斯。他知道于肇其去年也走过一趟,所以找于肇其紧急打听一下行情。俄罗斯怎么样?好玩不?花的什么钱?人民币用得上,还是非得卢布和美元?有什么东西可以买?难得出国一趟,总得买几颗俄国花生米什么的带回来,单位里同事,亲戚朋友,大家一起分享。就像好不容易把个老婆娶过来,办喜事了,再没钱再小气,发几颗糖还是必要的。 
  涂森林笑眯眯,很和气很轻松的样子。于肇其还沉得住气,他当然知道涂森林这么召唤他,绝不是为了这个。但是涂森林不提起,他就不急着追问。他对涂森林说,去年交通系统组团赴俄考察,他在那里吃过西餐,也吃过中餐,不记得吃过花生米。人家不像咱们会折腾,油炸水煮干焖什么花生米都有。俄罗斯用卢布,美元兑换卢布也还方便,在那儿买什么东西好?俄制重型坦克不错,咱们买不起,也开不回来。但是可以采购的小物品小礼品不少,像巧克力、木套娃、首饰盒、亚麻布披肩,等等。不算贵,准备几千块钱,可以背回一麻袋,档次当然高不到哪去。于肇其自己在俄罗斯买的东西大约可属中档,是当地产的紫金项链,还有琥珀饰品,每件几千个卢布,折合人民币二三千,那东西不错,有老婆给老婆,有女朋友给女朋友,都拿得出手。但是成本略有些高,买几件可以,买多了吃不消,也有腐败之嫌。 
  “身上带钱啊什么的要小心,小偷可不比咱们的差。”于肇其说。 
  “你让人家洋偷偷了?” 
  于肇其说没有。团组里有俩人遇上了,损失不轻。 
  涂森林笑,说不错,于副局长的脑子这么清楚,不会有损本国财产,让人家的小偷占便宜。但是他估计于肇其去年出国紫金和琥珀一定买多了,经费比较紧张,决定给点赞助。这一次赴俄前,他从单位里借了点钱,打算到俄罗斯买老鼠药。现在改主意了,先借给于肇其,帮助解决亏空。 
  他却不是说着玩,当着于肇其的面他打开自己的公文包,从里边取出个信封放到于肇其面前,信封并不厚,一沓,信封上写着一行字:“涂局长出差借款一万元”。 
  于肇其当即变色。 
  “老涂你干什么?”他把信封往涂森林面前一推,“别开玩笑。” 
  “嫌少?”涂森林说,“我就这些,占十分之一,不足部分你赶紧凑去。” 
  “你说的什么呀!” 
  “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 
  于肇其说当然是装不明白。涂森林不禁发笑。 
  “很好玩啊。”他说。 
  他把事情说了。套用现今公文流行格式,强调了相关的主题词:半年多前、晚间,肖姓老板、十万元、不跑不送,原地不动。于肇其不等听罢即情绪冲动跳将起来。 
  “胡说八道!”他说,“这他妈谁说的?” 
  涂森林说谁说的不重要。有没有比较重要。 
  “没的事,造谣!” 
  涂森林让于肇其不要急着表白,没用。本档案大楼只抓老鼠和蟑螂,不负责办理官员收钱受礼的案子。此刻于肇其说什么都白搭,纯属狡辩。举报者非常知情,时间地点细节一应俱全,只差现场录像为证。于肇其一口咬定没有不奇怪,犯这种事的人都这样。但是哪一个咬到最后? 
  “我要是办案的,肯定让你屁滚尿流。”他说。于肇其说:“老涂你奇怪了!别人我不知道,你说的这肖老板去山西,还在那儿呢!” 
  涂森林说,除了姓肖的就没人知情了?独自上门,后边一定没有人?真的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吗?没那么简单。这种事从来不像表面看那么单纯。 
  于肇其大睁眼睛看着涂森林。好一会儿,他叫道:“这话你哪听的!” 
  涂森林还是那句话,从哪听到的不重要。有没有比较重要。 
  “造谣!全是瞎话!” 
  涂森林说他不听这个。 
  “不想看你一家伙完蛋,所以才找你。”涂森林说,“你不必跟我多讲,事情你自己最清楚,该怎么办你也明白。现在还有时间,但是肯定不太多了。” 
  “你倒是给我说明白些!” 
  涂森林摆手,说够了,能说的就这些。 
  “赶紧处理。”他说,“数额不算小,事情很严重,你自己有数。” 
  “老涂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涂森林说怎么办要于肇其自己考虑。可能有几种选择,例如争取主动,投案自首,至少可以从轻发落,保住一些可以保住的东西。 
  于肇其气坏了,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涂森林就势赶人,挥手让于肇其快走,赶紧到公路上跑动,忙碌公务。有什么好事等他从俄罗斯回来再讲不迟。于肇其不说话,黑着一张脸转过身,涂森林又把他叫住,指着桌上装钱的信封说:“先拿着吧。” 
  “什么话!” 
  涂森林就自嘲,说行,如此看来本次出国经费充足,可以给老婆买几条披肩。 
  于肇其再次发话,还问涂森林究竟怎么回事?一个所谓知情者举报一个交通局领导,怎么会报到档案大楼这边来?简直奇怪!到底谁说的? 
  涂森林说这很简单:要出国了,去俄罗斯品尝黄油和黑面包,心情特别激动,昨晚睡不着,吃了安定,结果就做梦,梦到了列宁同志。 
  “他跟我说的。”他说。 
   
  2 
   
  第一站是莫斯科。莫斯科宇宙大饭店大楼前的广场上站着个人,戴顶圆柱形鸭舌帽,站姿一动不动,是一座雕塑。这不是俄罗斯人,却是法国前总统戴高乐。翻译小张说,这家酒店有法资背景,二十多年前莫斯科举办奥运会,运动员就住这家酒店。这里保安措施相对严密。 
  小张来自省外事部门,懂俄语,到过俄罗斯,一路上他特别关注保安措施。他让大家把证件、钱和细软什么的放在贴身小包,随身携带,不要放置在行李箱里托运,以有效防盗。小张说眼下中国小偷厉害,俄国的小偷也不逊色。人家不像咱们飞车贼砍手党那样凶猛,但是技术水平高,什么锁都能开,什么包装都能解,解开了还能复原,你都不明白他怎么弄的,只知道里边的东西没了。所以细软贴身保存为宜。 
  涂森林插话,让大家特别注意小张的提醒。涂森林说,他一位朋友去年访俄,团组里有两位给小偷“哈罗”了。朋友特地交代他要小心。出这种事自己很难受,别人也不快活,大家提高警惕,口袋捂紧一点。 
  大家都笑,说涂局长有警惕,快传授点防盗经验,免得大家让小偷“哈罗”。涂森林说这有点难。小偷都是暗箱操作,手法不阳光,真不知道怎么对付。他的防盗高招很简单:听朋友介绍后,特地让老婆在短裤头里边加缝一个暗袋,有了这东西,不怕俄国小偷厉害,只愁卢布和细软偏少。 
  众人大笑,涂森林也哈哈,如他自己所笑称,很灿烂很阳光。 
  其实那时他心里正走神。说起小偷提起朋友,不禁让涂森林想念起于肇其。此刻小于怎么样?在跟谁“哈罗”?不会被谁“哈罗”了吧? 
  他们是从北京直飞莫斯科的,团组相当精干,共十一名成员,团长是省局李局长。省局办公室主任小夏为秘书长,翻译小张,然后是八个组员,来自各地市。公务出访,自然公事为主,到达莫斯科,俄方接待单位提出一张接待日程,参观数个档案机构、双方同行座谈,另加游览。这时涂森林就打听红场,还有列宁墓,询问安排了没有?小张说错不了,中国来的团多有这个项目。涂森林说那好,到俄罗斯买个披肩有必要,也不能只知道买东西。好不容易来一趟,总得找点熟悉的东西,亲切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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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第二天安排去了红场。俄方请了个懂中文的导游,因为日程很紧,在那里只一个上午,导游让大家二选一,或者是克里姆林宫,或者是列宁墓。两地点都挨着红场,但是没法都进,因为参观者众,都要排队,有时要排几个小时,因此只好有取有舍。团中人大都想看看克宫,涂森林则力主拜谒列宁。他说从小知道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也就是列宁。研读人家写的书,背诵人家讲的话,多少年了。这些日子工作繁忙,考虑捉老鼠多了,书读得少了,但是毕竟以前记住的东西还在。到此一游,不去看看会感到永久遗憾。 
  团长拍板,“到那儿再说吧。” 
  他意思是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到红场看排队状况,人太多舍一求一,人不多两全其美。这主意透着聪明。 
  一行人上车去了红场。到达时天下小雨,雨濛濛中涂森林只好永久遗憾:当天因某缘故,列宁墓暂不对瞻仰者开放。但是列宁同志举着雨伞在列宁墓外频频招手,用相当熟练的中文向涂森林热情招呼:“你好!” 
  是位模仿者。个头长相衣着跟电影、画报上的列宁几乎一模一样,动作语气也模仿得非常到位,足可担任特型演员。这位模仿者在红场上招徕游客,对貌似中国人者尤其热情。谁有兴趣可以跟他一起合影,来者不拒,多多益善,须付卢布若干。 
  团中同伴起哄,让涂森林过去跟列宁同志拍一张,聊补未得拜谒之憾。真的见不到,仿的也行,人家还是大活人呢,特型演员,像极了,拍起来多有趣:列宁同志于列宁墓前亲切接见来自中国的涂局长。可以把照片放大了,挂办公室一面墙。 
  涂森林赶紧走开,他说卢布问题不大,墙也足够,只是感觉不对。不能这么干。 
  恰在其时他的手机响了,柯德海的声音传到了红场上。 
  “老涂你在哪?身边有座机吗?” 
  涂森林出国前,特地让局办公室给自己的手机办了国际漫游。他是局长,出门十多天,单位里总会有些事情需要联络。手机的国际长途资费贵得惊人,涂森林出国后一直开机而不接,电话铃响,看看号码显示,然后发回一条短信,告知自己出国,有事短信联络。国际短信也贵,比电话却要便宜许多。但是一看是柯德海来电话,涂森林一秒钟都没耽误,立刻接听。 
  “我在外头,”他告诉柯德海,“你说。” 
  柯德海问俄罗斯怎样?感觉不错吧?涂森林说俄方提供的参观点有价值。双方同行深入交流的主要障碍是语言不通,难以仔细打听防鼠灭虫等事项。其他感觉不错。 
  柯德海道:“跟你说件事。” 
  他的口气平和,叙述非常简洁,讲的还是于肇其。此时此刻,他们间急迫到非得进行这种国际漫游联络的事情,当然除小于无他。 
  这于肇其去找柯德海了,就在几小时前。时柯德海列席市长办公会,于肇其在会场门外守候了将近一个钟头,在柯德海有事出场时把他拦住。他们去了柯德海的主任办公室,谈了二十几分钟。于肇其情绪冲动,说有人讲他拿了一个肖老板十万块钱,纯属造谣。柯德海即表示很意外,说此前没听过这事。 
  “我只能这么说,老涂你知道的。”柯德海在电话里说。 
  涂森林表示理解。如果柯德海可以直截了当跟于肇其谈,他就没必要绕个弯,把涂森林拖进来当第三者,让涂森林在忙于灭鼠和出国之际还要陪同操心。柯德海不直接出马,当然有他的原因。事实上那天柯德海也没有直接提出让涂森林找于肇其,他匆匆来去,含糊其辞,只说怎么办呢了解一下情况吧?不提具体要求,不言之中俩人彼此有数,心照不宣。涂森林知道柯德海要他干什么,柯德海知道涂森林会怎么办。涂森林跟于肇其谈话后曾电话反馈过,柯德海知道于肇其情绪冲动、反应激烈,却没估计到他会直接找上门来。这小于聪明过人,他知道市档案局大楼飞来飞去的蟑螂不可能获知并传递案情,涂森林的消息来源肯定很特殊,于肇其有理由猜测柯德海。明知柯德海不找他可能是大有不便,还这么主动扑上来,就是要找你,探听虚实,说明表白,于肇其就是于肇其。 
  柯德海跟于肇其绕圈子,敲边鼓,只说没事就好。有事可不敢心存侥幸,这种事没有侥幸。他还让于沉住气,该找的找,不该找的别找,不要搞得到处声音,自己把自己弄得沸沸扬扬。他走后柯德海即急电涂森林,因为挺担心。于肇其在他那里表现特别情绪化,非常冲动,胡乱说话。除了自称清白,他还指控有人搞他,说搞他的目的不是不让他当局长,是想搞更大的,用心险恶。他不怕,想搞就来,他后边有人,后边的后边还有人,从市里省里一直到北京,都有人。要找的话,美国纽约联合国大楼里都能找到说话的,看他们能搞到什么程度! 
  “这他妈说啥呀!”涂森林不禁着急。 
  “我告诉他别乱讲话,这种时候尤其要冷静。”柯德海道,“他那种性子,怕他弄个不可收拾,真是特别不放心。” 
  此刻涂森林远在俄罗斯,柯德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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