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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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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风了。 
  西北风开始裹挟着小雪,猛扑过来。细细的坚硬雪粒,抽打在他们的脸上,冰冰凉。四下的旷野里,除了风声,什么也没有。远远近近,都没有一点人影。而暮色,则像从天而降的浓雾,从四周里向这边合拢。 
  “不要让他明白。多少人死在底下,不也是不明不白的?”三指人怒吼着,同时,举起了手里的短筒猎枪。 
  金德旺哆嗦着,转身就跑。 
  三指人“砰砰”地打了两枪。 
  金德旺还在跑。 
  但是,他的腿是软的。他想到了自己过去做过的梦。那种腿软的感觉和梦里是一样的。这种验证的感觉,让他惊恐极了。 
  在他的身后,修脚工接过了三指人的猎枪,端着,瞄准。 
  四下里静极了。 
  北风呼啸,雪也越下越大,越来越猛,纷纷扬扬的。 
  “砰!” 
  金德旺张开双臂,向前扑倒,就像是一只中弹的大鸟…… 
   
  8 
   
  一个多星期以后,金德旺的尸体才被人发现。 
  金家的人当然是伤心欲绝。这是一个巨大的灾难。他们第一次深切地感受到了失去亲人的悲痛。但是,他的死亡,在他所居住的这个繁华大都市里,却是波澜不惊。城市是个五光十色的万花筒,新鲜事物和各种刺激的消息层出不穷。 
  十天以后,他出事的消息传回了数千里外的西山,传回了他自己过去的老家。 
  人们叹息一声,觉得他死得太早了。 
  不管怎么说,他才刚刚真正地过上好日子呀。 
  这一切,难道只是命吗? 
  原刊责编韩樱 
   
  【作者简介】王大进,男,1965年生于江苏射阳县,毕业于南京大学中文系,当过代课教师、图书馆员、报社编辑。出版长篇小说《阳光漫溢》、《欲望之路》、《我的浪漫婚姻生涯》等多部,另有中短篇小说计三百余万字。现为江苏省文联创研中心专业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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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册:2006年12月5日 第 16 楼       


摘豆记
姚鄂梅 


  明天就是小锐跟阿珠去小姑山的日子。小锐说,这事要是说出去,人家肯定会笑话我们无知的,但我的确想去见见那个高人。阿珠却说,谁笑话你呀,大家都一样,都想知道自己的结局。 
  小锐去了一趟超市,出来就直奔阿珠那里。阿珠正挺着六个月的大肚子,往窗户上钉一块塑料布。窗户不知出了什么问题,有一扇总是关不严,咝咝漏风,冷气蛇一般往屋里直钻。上次来,小锐就见阿珠跟房东理论过。房东说,我只租房,不负责房内的取暖设施。阿珠问他,窗户也算取暖设施?房东看了她一眼。一个月才一百块钱,请问你想要个什么样的窗户? 
  这是一栋正在拆迁中的老式平房,据说附近要建一个大广场,不知什么原因,人都搬走好久了,老房子却迟迟不见拆除,房主们不甘心地跑回来,见缝插针地赶在破土之前把房子租了出去。房租倒是便宜,就是条件太差,缺窗少门,还时不时断水断电,感觉就跟住在废墟上差不多。 
  小锐放下手中的购物袋说,我买了明天的午饭,还有你喜欢的酸话梅,我喜欢的绿茶瓜子。 
  阿珠说,那水果就由我来买吧。 
  她们一直这样执行着不太精确的AA制。小锐虽说是城里的孩子,但她还没工作。阿珠虽然有工作,但她是乡下来的,那点儿工资就像水上的纸船,禁不起一点儿晃荡。 
  阿珠钉好最后一颗钉子,爬了下来。小锐塞给她一颗酸溜溜的话梅,她眯起眼睛说,还是租你们家房子好,冬天还记得过来检查一遍门窗,连棉帘子也给重新整理一遍。 
  阿珠在这个城市租下的第一间房子就是小锐家的。有一次,三妈,也就是小锐的母亲,临时把收房租的任务交给了小锐,说你去催催吧,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你就跟她讲,再不交就走人,你们都是年轻人,讲点儿狠话不要紧。三妈是个长年吃素的人,吃得连吓唬人的本事都没有了。小锐就在催房租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了阿珠。阿珠手上拎着钥匙,正要出门。小锐不由得后退一步,离阿珠远一点儿。这是她多年来的习惯,遇到身高超出自己很多的人,总要不动声色地挪开一点儿,就像遇到什么危险,本能地想要绕开一样。小锐是个小矮子,她总跟人说她有一米五,实际上,她心里清楚,她撑死了只有一米四六。阿珠把她让到小桌边,求她宽限几天,最多十天,要不,最多一个星期,她一定把房租如数备齐,亲自送过去。阿珠示意小锐也坐下来,小锐不坐,站在那里,从上往下看着她。小锐突然喜欢上了这个角度,一个高挑而又美丽的女人,一个正在向她乞求着的女人,她心里蓦地升起一股快意,这快意驱使她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她没有像母亲交代的那样,讲点儿狠话,拿出点儿厉害,而是说,那就再给你一个星期吧。她们一起往外走,阿珠问她,你回家吗?小锐嗯了一声,随口问她,你呢?阿珠笑着说,告诉你你可别笑我,我一个朋友说她那边来了个会相面的人,我想过去看看。小锐一听,马上来了精神,问她,我可以跟你一道去吗?阿珠一把拉过她的手说,当然可以,女人都喜欢算命。 
  就在那天,她们同时陷入对命运的忧虑当中,她们成了两个同病相怜的人。相面的人断言,阿珠会结三次婚,会生一个女儿,小锐则要到三十五岁才会结婚,而且终生无子。阿珠一路垂着脑袋,拎在手上的包哐哐地打着腿,小锐强打精神说,别听他胡说,只是个游戏而已。尽管如此,受挫的心还是久久无法振作起来。看到一个卖冷饮的小摊,阿珠停下来买雪糕。小锐不要,她担心吃了她的雪糕,她会把房租拖得更久。阿珠强行递给她说,房租交不起,吃雪糕的钱还是有的,命不好又怎么样?命越是不好,越是要好好对待这条命,你说是不是? 
  小锐就是因为这几句话对她心生好感的。她安慰阿珠:就算结三次婚又有什么可怕?伊丽莎白·泰勒还结了八次婚呢,至少说明爱你的人很多,总比我强,三十五岁才结婚,还不如就说我就是狗不理,拖到最后草草处理掉。阿珠也反过来安慰她,晚婚也不是坏事,至少你不会伤那么多心,离婚能不伤心吗?小锐却说,那说明你有故事呀,什么故事也没有,比如一块木头,怎么会伤心呢,所以说,人不怕伤心,就怕没故事。阿珠反问,那人家为什么还要说平安是福呢?小锐接着问,那人家为什么又说平淡无味呢?既然无味,福又从何谈起?俩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最短的时间里完成了从认识到熟悉到亲密的过程。从那以后,她们就开始来往起来,不是小锐去阿珠那里串门,就是阿珠给小锐打个电话。三妈不赞成小锐跟一个乡下来的打工妹交往,接到她的电话就捂着话筒冲小锐瞪眼睛。小锐就说,我交往的人你看不上,你看上的人,人家又瞧不起我,你干脆把我关在箱子里算了。 
  小锐并不觉得跟一个乡下来的打工妹做朋友有什么不妥,何况这个乡下来的阿珠那么漂亮。她一直喜欢跟漂亮的女孩子在一起,但她一直没有这样的机会,初中开始,她就陷入日甚一日的孤立状态,她不如她们高挑抢眼,成绩也不如她们好,偏偏她自尊心又很强,对她们敬而远之,她们当然也不主动亲近她,久而久之,她就成了被人忽略的小黑点。好歹读到高中毕业,同学们不是上大学去了,就是找到工作了,只有她还闲待在家中,想来想去,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干点儿什么,出去应聘什么的肯定不行,别说只是个高中生,人家一看她的个头就摇头,自己创业又还没找到方向,只好先留在家里干干家务。眼看就要二十一岁了,各方面都还没个头绪,三妈很是着急,又不敢表露出来,小锐是她这一生的痛处,他们一家人都是高个子,不知为什么,唯一的女儿,却是个地地道道的小矮子。孩子越来越大,她的内疚也一天比一天强烈,她看不到小锐的将来,只能从现在开始,一边从自己做起,悄悄坚持吃素,希望能为小锐积点儿福,一边努力满足小锐的各种要求,尽量让她过得舒心一点儿。不出去工作也可以,她养着她;实在喜欢跟阿珠做朋友也可以,她让着她;说起话来尖牙利齿也可以,至少可以不被人家欺负;处心积虑收罗增高药物,虽然是白费力气,她还是紧着她,心甘情愿地掏钱,毫不犹豫地支持。 
  阿珠的工作似乎也不稳定,一会儿说在做缝纫,一会儿说在给人看店,后来又说是去了美容院,去了发廊,去了餐馆,去了足疗室,现在,阿珠什么也没干,她所在的发廊不想看到一个大肚子洗头小姐,她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要我算了,我回家专门给明超洗头。阿珠的男朋友叫明超,在建材市场做事。阿珠总说,我们俩才是真正的一见钟情。阿珠几乎是一遇到他就想到了结婚,明超却说,等我攒够钱再说吧。阿珠说,难道人家都是堆起一座金山才结婚的?明超还是说,总得先攒点儿钱吧,一个新郎官儿,手上没几个钱,脸面往哪搁。一直拖到有了孩子,明超还是说,先打掉吧,以后再生不迟。争执了几个回合,阿珠屈服了,俩人去了医院,检查了一番,医生对阿珠说,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我建议你最好还是生下这孩子,有可能做了这个,以后再也不能生育了。阿珠一听就傻了眼,明超也愣住了,俩人大眼瞪小眼望了一阵,阿珠带头跑了出来。她想来想去,她这一生不能没有孩子,她得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就算先生孩子后结婚,她也要把孩子生下来再说。明超低着头,闷闷地说,让我再想想,再想想。孩子却不管他们想没想好,一天天在肚子里长得飞快。直到有一天,明超对她说,结婚那天,人家笑话你是个大肚子新娘,你可别不好意思,也别怪我。阿珠一听,高兴得又是哭又是笑的,她知道,明超这是同意结婚了。阿珠从此一头扎进怀孕的喜悦当中,不停对小锐讲述自己当初的英明决策。我宁肯背个未婚先孕的臭名声,也不能做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你想想,明超这么帅的男人,要是没有自己的孩子,该是多么遗憾哪,我一定要给他生个孩子,世上这么多男人,我就想生他的孩子。 
  小锐总觉得阿珠对明超喜欢得过分了。只要她们在一起,阿珠就在讲明超,他喜欢吃什么,说话如何幽默,如何有工作能力,老板如何给他加薪,给他许诺,明超对她又是如何体贴,嘴里说先不要孩子,实际上每次都给她带来辣得流泪的凉拌面。她自打一怀上就喜欢吃辣的。她很羡慕阿珠,但也很担心,她虽没谈过恋爱,但她知道,一个人太爱另一个人,另一个人就会产生优越感,优越感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崔道士云游到小姑山的消息是阿珠从别处听来的。据说这个崔道士简直太神了。得了不孕症的妇女去找他,回来后多半会老来得子;司机们去找他,画一道符,贴在车窗上,再也没出过交通事故;学生家长去找他,本来成绩不怎么样的孩子,迅速成为好学生,稳稳当当考进大学。这还不算,他最大的本领其实是看相,他能一眼看出一个人的前世今生,以及这一生的流年运势。据说他经常被一些神秘的官员用小汽车接走,待若上宾。有一件事不知是怎么流传出来的,说是一个官员面临体制改革机构精简的难题,单位一共有三十多号人,要把三分之一的人员精简下来,安排到下面的企业里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各种关系盘根错节,稍有不慎,就会给自己种下祸根。这位官员想到了崔道士,他派人把崔道士接来,俩人商议一番后,决定模仿垂帘听政的架势,让崔道士悄悄坐于帘后,官员再挨个找人谈话,如崔道士觉得此人适于下放,就在后面轻轻叩一下桌子。如此这般。一个星期过后,原以为会炸锅的机构精简竟风平浪静地解决了。直到今天,据说那位官员还与崔道士保持着热线联系。也许就是这些人抬起了崔道士的架子,据说他每天只看十个人。十个人一满,哪怕人家是从百里之外辛辛苦苦赶来的,他也是甩手就走,理都不理人家。偏偏他越是架子大,找他的人就越多,小姑山这个地方,因为沾了崔道士的光,已经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山丘发展成闻名遐迩的旅游胜地了。 
  阿珠的想法很简单,她想要崔道士给她看看何时结婚,明超虽然口头上答应结婚,但具体哪天去办,他又不着急了。他总是说,反正在孩子出生前,有结婚证拿给人家看就行了。反正不让你做未婚妈妈就行了。她也不好硬拖着他去,她怕把他逼急了反而不好,她想让崔道士给她一颗定心丸。 
  小锐则还是那个老问题,她到底还有没有一丝长高的希望,虽然她知道不大可能,但又总是不甘心地抱着一丝侥幸。身高就是她这一生的总开关,她一直这么想,只要她能达到正常人的身高,她的人生马上会是另外一种样子,她可以尝试去做很多事情,比如到那个名叫五月蔷薇的婚纱店去做化妆师。这几年,她没事就买些时尚杂志来看,尽管她很少化妆,但怎么化,时下的潮流是什么,化妆用具是些什么,她早就了然于胸。许多个晚上,她等家人都睡了,就往自己脸上胡涂乱抹,一张平庸的脸,常常被她弄得面目全非,连自己都认不出来。前段时间,亲戚家女儿出嫁,让她陪着去拍婚纱照,她发现,新娘所崇敬的化妆师,技术上不过如此,换上是她,未必就不如她化得好。那天她真有一股冲动,她想去对店老板说,我来当你们的化妆师吧。但她最终没有说出口,那几个化妆师,也许技法平庸,但人家个头多高啊,穿上店里的工作服,走来走去,袅袅娜娜,就像是婚纱模特。除此以外,她还有一个隐秘的希望,她想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朋友。对于男人,她有自己的认识,一个男人可以丑一点儿,但不可以没个头,没个头就等于没风度,但以她现在的身高,怎么可能找到一个个头高高风度翩翩的男人呢?所以小锐去找崔道士只有一个目的,求他给她一个可以增高的秘方,既然他连不孕症都能治好,身高问题应该也不是绝症。 
  阿珠找出最厚的棉袄套在身上,说天太冷了,明天就穿这件吧。又摸着肚子问小锐,我看起来是不是特别臃肿?小锐摇头。这是真的,也许是阿珠太高太瘦,也许冬衣本来就是那个笨笨的样子,阿珠看上去真的不像是个六个月的孕妇。 
   
  三妈对小锐的小姑山之行有点儿不以为然,不高兴地说,还在搞这些把戏! 
  所谓这些把戏,其实是三妈最先搞起来的。那次三妈带小锐去了万觉寺。那位慈眉善目的住持看了小锐一阵,回头对母亲说,这孩子投胎投错了,让她假叫爹娘吧,要不就把她过继给别的人家。家里当然舍不得把小锐过继给别人,只好让她假叫爹娘。父亲在家里排行老三,便叫他三爹,自然,母亲也就成了三妈。 
  第一次听见女儿叫她三妈,她就有种剜心之痛,好像这个女儿再也不是她的了,好像她们之间的血缘关系真的有了改变。她转头去看自己的丈夫,他不说话,摇摇头走开去,他也一样感到别扭。也许是长高心切,小锐却没觉得有什么不自然,张口三妈,闭口三爹,竟一次都没叫错。差不多叫了三个多月,这对由爸爸妈妈演变而来的三爹三妈才慢慢习惯过来。一直叫到今天,小锐的身高还是没有一丝变化。眼看假叫爹娘的药方失效了,三爹三妈的称呼却改不过来了,小锐大大咧咧地说,我已经不习惯再喊你们爸爸妈妈了,就这样喊下去吧。 
  一个人一旦执著于某个念头,就很容易变得疯狂起来。这些年来,世上所有据说可以增高的办法,小锐都拿来一一试验过。 
  她试过拉伸法。她费了很大周折,找了很多地方,打了两个大铁环,让三爹给她钉在墙上,每天把自己吊在铁环上,一吊就是三四个小时,还让三爹或哥哥抱住她使劲儿往下拉,拉得骨节嘎吧嘎吧响。坚持了一年多,也没什么效果,倒显得腰长腿短了,只好赶紧停住。 
  也试过跳高。幸亏她家住在一楼,她指挥三爹在门前的空地上挖了个小沙坑,再架上简易跳高架,每天早晚在那里跑啊跳啊,到最后,她随随便便纵身一跃,就可以跳到一米多高,可身高仍然没有变化,只得怏怏地填了沙坑,继续去想别的办法。 
  还试过食物疗法。就是有选择性地进食,吃面条,吃空心菜、豇豆、黄瓜、茄子、甘蔗、山药,等等,凡是长条形的东西,都可以放心进食,而所有圆的扁的短的,如大米、土豆、西红柿、南瓜等,碰都不碰。这样坚持了一段时间,也没有效果,倒弄得全家人十分紧张,每次去买菜,首先要扫视全场,看看可有长条形的东西。 
  当然,各种增高药物,增高鞋垫,更是从来没有断过。最有争议的一次,小锐决定到整形医院去做断骨增高的手术。这个决定太疯狂了,家里为此专门展开了讨论,首先是技术过不过关的问题,然后是费用的问题,这可不是一笔小钱,说不定要卖掉房子才够,卖房子可是件大事,大家为此争论不休。末了,小锐慢悠悠地说,在你们心目中,我还不如一栋房子值钱。哥哥小声辩解,又不是得了不治之症,非得倾家荡产。小锐说,请你来试试身高一米四六的人生吧,我倒情愿得个不治之症。小锐这样一说,大家都不吱声了。哥哥又鼓起勇气说,是不是你的身高问题解决了,你的幸福就有了保障呢?很多个子很高的人,她的人生也是一塌糊涂呢。小锐大声喊道,就算一塌糊涂,我也无话可说。最后,家里终于同意了小锐的计划,也同意卖掉房子。就在做出决定的这个晚上,电视里碰巧播出了一个做断骨增高手术的专题报道,一个并不矮小的女孩,为了能够更高一点儿,毅然躺上了手术台,结果,手术后她再也站不起来了,她从此要在轮椅和拐杖的帮助下生活。她拍打着残废的双腿,对着镜头号啕大哭:早知道会这样,我宁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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