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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心格格-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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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救人,尤其是不自量力的小鬼。”简直是浪费体力。

冷傲想起以前多事救了位满清格格,差点被她骄纵的个性烦得脱不了身,好在他及时留书出走,才摆脱了任性又爱腻人的娇娇女。

其实她并不是坏得无可救药,而是太过单纯、无知,不会体恤人,以为每个人都当奉承她,将她捧在手心中呵护。

坦率无伪大概是她惟一的优点吧!

咦!一年前的事,他怎么会联想到那位爱指使人的小格格?冷傲摇摇头,企图安慰自己。

一个是大清娇贵的格格,一个是乳臭未干的小鬼,他们截然不同的身影怎么会重叠成一人?是他多想了。

“此言差矣!命无分贵贱,你忍心看他死在乱刀之下?”啧!一条小命,恐将休矣!

“不想喝酒就给我滚,别扰我的酒兴。”别人的死活与他无关。

“哇!亲手足你还来真的,可怜合欢表妹当你是良人,正苦苦相盼呢!”真是多情空留恨。

“她还没嫁人?”

满脸笑意的冷展情推开他冷寒的剑。“你又不是不晓得她从小就嚷着要嫁你为妻,没达成目的怎肯罢休?”

“她是为了冷家堡当家主母之位吧!”他冷嗤道。

“大哥,别小看女人的决心,人财两得不是更快意?”谁不爱俊伟夫婿和荣华富贵呢!

爹娶了一妻二妾,正房所出的谪长子理所当然要继承祖业,像他是妾室所出的庶子,不受青睐是正常事,不过,人总要往高处爬。

而大娘是个有谦良妇德的好女人,不因他是妾生而有所排斥,总一视同仁地宠爱有加,甚至在大哥久出不归的情况下,还想让他接下冷家堡大业。

其实,自个的娘也是一位娴淑的小妾,对大娘的提议百般推卸却不敢掠夺,只同意他暂代堡务,日后再交回长子手中。

不过,真正有意图的该是爹十年前迎娶的另一妾,花艳娘出身青楼,十三岁即破身接客,二十岁被赎了身嫁入某大户为妾。

谁知遇人不淑的她被其他妻妾排挤,丈夫贪花好色又纳了新欢,不到三年光景即又沦落风尘,最后,还是她擅玩诡计佯装怀了冷家老爷的子嗣才得以入冷家门。

可谎言是很容易不攻自破,始终未大的肚皮在数月后被拆穿,她着实受冷落了一段时间。

然而,她毕竟是花娘出身,以色侍人的手腕高人一等,先是讨好两位姐妹恳其说情,再以妍媚姿态诱惑良人春闺销魂,渐渐才有些地位。

或许,是前次婚姻的殷鉴,她对权与利的取得十分注重,一心要生个儿子取代冷家两兄弟掌家,故动不动就私下挑拨,好似无人有权掌管一堡之务。

幸好她一直未生育子女,大概是卖笑生涯中喝了太多避孕药物,以致身子难以受孕,图不了她的野心。

“女人可以是刚毅如铁,亦能温柔似水,我从不敢小看女人。”冷傲想起月刹的完美。

冷展情冷地打个颤。“大哥,你不要突然笑得很温柔,那是很骇人的。”

天呀!他宁可看大哥冷冰冰的模样,好过此刻的肉麻兮兮。

“笑也碍着了你。”他倏地收起柔软笑容。

“这样好多了,看起来也顺眼。”冷展情的心顿时安了一半。

“有病。”

冷傲懒得理他的疯言疯语,二十几年的兄弟岂会不清楚他的性情,人前正经八百,人后嘻皮笑脸,只有自家人才瞧得见他人后这一面。

街上观望的人潮渐多,卖身葬亲的孝女在一大一小的人影当中举棋不定,彷徨地不知所措。

“大哥,我看你干脆回堡娶了合欢表妹算了,随便生七、八个小继承人,你、我都轻松是吧!”

“你去娶。”冷傲横瞪了他一眼,责其胡言。

“长幼有序,小弟不敢越庖,何况她爱的是你又不是我。”所以他尽管落井下石亦无妨。

反正有个现成的挡箭牌好用,大可放肆造反。

“你在嘲笑我?”

他哪敢,只是偷笑。“你也老大不小该成家了,娶妻是好事,干么别别扭扭像个大姑娘。”

“冷展情,脖子放久了会酸是不是?”这个手足真没个分寸。

“大哥,你该不会不行了吧!”冷展情的一双贼眼直往他胯下瞄。

“激将法对我不管用,换点新鲜的词。”行不行,昨夜的花娘可以回答。

若是以往,他必会中计地找个女人证明,但这二两年他沉稳了许多,因为少了个尖酸刻薄的月刹在一旁激怒,他的修养自然成熟。

“哇!要开打了,你快下去救人呀!”冷展情紧张的直起身大喊。

冷傲看了一眼不作声。

“大哥,你真要见死不救呀?他若被砍成肉酱,看你于心何忍。”他真想跃身一纵好救人,可是楼有点高……

眼见一场血战不可避免,突然处于弱势的少年公子从怀中掏取一个金色令牌,当场吓傻了一群持刀喊砍杀的侍卫。

然后,情势大为反转,一行人双膝齐下,握刃一跪,口呼什么千岁千千岁的。

“大哥,你快看,奇迹耶!”

“是死人复活还是刀枪不入,你这么喳呼真令人受不了……”冷傲站在牌楼上往下望。

一句话未竟,便梗在喉结处,众人倒地的奇景突显“他”的尊贵,那洋洋得意的高傲表情让他似曾相识……一抹记忆呼之欲出。

他是认识“他”的,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直到一声惊喜的叫声响起。

“高人,你怎么在这里?”

是了,就是这段他刻意敛去的头疼事。

定神瞧瞧,那张清丽的脸孔在男装掩饰下更显得无邪稚嫩,活脱脱是个小男孩模样,任谁也猜不到“他”是位娇滴滴的满清格格。

“高人,你给我待在那里不许动,我马上就来。”

还是一样刁蛮的命令语气,冷傲苦笑地看她钻出人群,跑向客栈的方向。

“还不走,等着伺候人?”

“嘎!?”冷展情不解的一怔。“他叫你……高人?”

“因为我比她高。”手一拍,他将兄弟推下楼,随即跃下地面。

“哇!哇!谋杀亲弟……你别扯呀!大哥,我快喘不过去……”不过是个小鬼,大哥干么跑得这么急。

“走。”

拎着冷展情的后襟飞身一点,冷家两兄弟快速地往街的另一头狂飞而出,让急急奔上楼的端敏格格只能气愤地指着他们背影大骂。

“死高人、臭高人,有胆你再跑看看,我非赖上你不可,让你一辈子活在地狱里翻不了身。”

听闻此言的冷傲脚下一颠,差点撞上路边的卖菜郎,奋力一起,快步地远离此地。

多可怕的诅咒,他可惹不了一位格格。那可是自寻死路的毁灭。

第三章

秦观梅收拾着房间,拎着一桶热水等候新主人沐浴,她瘦弱的肩膀有着汉家儿女的坚韧性子。

她的父亲本是前朝的礼部侍郎,但满人一入关,父亲就丢了官,纵使女真皇帝有意留任,但忠臣不侍二主的气节使他拒绝差事,因此开罪了新朝廷。

这些年,他们一家回故乡种田,不问朝政的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可是地方官却不肯让秦家有一日好过,每隔一段时间便派人骚扰,捣毁即将收成的农作物,更提高税收。

在坐吃山空的情况下,秦家只好辞退一千奴仆,搬入一幢小宅院,勉强维持一家八口的生计,而女眷则帮着做女红针芾贴补家计。

这样的日子在安贫岁月中过了几年,直到长女观雪的美貌引来八旗将领的垂涎欲强纳为妾,他们才举家逃离,因此惹来杀身之祸,一家八口除她一人外出洗衣避开一劫,其他七人皆死状凄惨,曝尸荒野。

为了安葬亲人,身无分文的她只得卖身以换得薄银买几口棺,一块贫地,尽最后一份心力。

“混蛋高人,该死的高人,他真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吗!竟然理都不理人地掉头就走,好像我是瘟疫似的,靠得太近就会浑身起疹子……

“小梅你说说,我看起来很可怕吗?身上没长刺,手脚也不带毒,他干么一副被鬼追的表情,简直太瞧不起人了。”端敏问着随他们回来的秦观梅。

那高人一头与众不同的银白长发相当显目,叫她想忘都忘不了,本还欣喜地抛下跪在一地的人,想要和他叙叙旧,结果……哼,太不给面子了。

最好别让她遇上,否则就要他哭笑不得,憋到涨气。

“小梅,我很丑吗?”端敏在铜镜前挤眉弄眼,试图找出不堪入目的地方。

“格格不丑,格格是满清最美的公主。”洒了玫瑰香精,秦观梅以手试水温。

端敏回眸一瞅。“叫我公子。”

“是,公子。请沐浴。”她曲身静候。

志节仍敌不过现实,父兄原本汉贼不两立的坚持到头来还是一坯黄土,身后事全由满人一手包办,葬得风风光光。秦观梅心想。

原本她只图有个好心人能代葬亲人,自此一生为奴为婢在所不惜,反正她已无所求,平安度日便是小小心愿不敢多想。

然那裕亲王之孙好色荒淫,奸人妻、淫人女还故作风雅,学人建起百花楼,搜括民脂民膏妆点他的美人窝,而那些自愿或是强掳而去的佳人多不可数,且一入朱门无人返。

听说他玩腻的女人不是打赏手下就是送入红帐供士兵发泄,每月都有受不了凌虐的妇女上吊自杀,死后尸体被他们草草由后门拖到荒谷旷野喂狼群省事。

幸好她及时遇到贵人相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不过这看似娇弱的公子竟是大清皇帝最疼宠的和孝公主,一句话就将她由地狱中拉起,挽救了无依的她。

常听闻满清格格大多骄奢残暴,一个不高兴就鞭得人体无完肤、奄奄一息的任其断气而不顾。

可是这端敏格格只能说是个被宠坏的小女孩,言行举止间仍有善良的一面。

“小梅,你几岁了?”踏入浴桶,端敏将身子慢慢沉入水中。

“奴婢十九。”

“你家人死得那么惨,有没有报仇的意愿?”她玩着泡泡问道。

“奴婢不敢想。”也不能想,她的力量太薄弱了。

“有我给你撑腰,用不着怕报不了仇。”只要她向皇阿玛咬咬小耳朵就会有人查办。

秦观梅清洗着主子乌亮的发。“报了仇,我的家人也不可能活过来。”

所谓“君为轻,社稷次之,民为重。”历来哪位君主做得到?何苦多欠一份人“。

“你好豁达,要我一定放不下仇恨,非要赶尽杀绝。”端敏的口气中透露出女真悍性。

“现在已是满人的天下,我能除得净贪官,杀得完污吏吗?”她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回宫以后我介绍你认识一位奇女子,她不但能除贪官污吏,而且还是深受我皇阿玛喜爱的汉人女子。”

“噢!真有此事?”秦观梅惊讶的回应,手指轻柔地揉搓主子的发丝。

“她可不是皇阿玛的嫔妃哦!男姐姐是炜烈哥哥的福晋,奉有御旨惩好除恶,是个女中豪杰。”

她简直崇拜到极点。

不谈男姐姐出神入化的绝妙武功,光是她的聪明机智就够瞧的了,每每耍得众人团团转,连最疼她的二皇兄也着过她的道,直说她是名副其实的女诸葛。

女中豪杰!?秦观梅微微一喟。“两年前有个日月神教,日魂月刹声威震天,专为百姓们出头,可惜……唉!”

“你见过月刹吗?”端敏谨慎的问道。

“传闻她美若天人,忽男忽女出世救苍生,可是死在满人的火枪之下。”她依道听途说一言。

传闻日月神教一夕瓦解,起因是月刹天人为救明朝遗孤而误中埋伏,她力战火枪终于营救出小王爷,但最后力竭死于火枪网。

从此,信徒四散另寻他处,而日魂也在那场战役中受了重伤,生死未卜;有人传言他八成是死了,不然怎么无人重整日月神教的神威,为月刹报仇?

端敏暗自窃笑地泼她水。“既然是天人必能死而复活,说不定她已成了贝勒爷的爱妻。”

“格格……呃!公子真是爱说笑,天人只是一种尊称,并不代表她有能力起死回生。”

“因为她是仙体入凡嘛!当然不能死。”心中藏着秘密不能吐实,真不痛快。

她好想大声地说:月刹便是郑可男——炜烈贝勒的福晋。

可是,巴图一定会第一个用眼刀砍她,管她是不是公主。

当她在说孩子话的秦观梅拧干她的发用布巾包着。“公子,人非神,终有寿命了结的一刻。”

“唉!你不懂,跟你讲话好辛苦。”她又不能解释月刹并没有死。

秦观梅笑了笑,不作回答地进行着擦干身子的工作。

生与死本是一门深奥的学问,她不想学,也学不来,因为她的生命在遇见端敏格格那上刻起就已经定格了,以后不再属于自己。

“那天你有没有看见高人?”她想找个人来舒发心中郁气。

“高人!?”

“就是一头银白发,站在酒楼上方俯望的那个男人。”她兴高采烈的描述道。

“奴婢没印象。”当时她正怔愣地和一群人趴伏在地。

“喔!”端敏失望地嗯着小嘴。

“公子喜欢他?”

脸上一赧,端敏立即强辩地解释。“我才不会喜欢一个见人就跑的家伙,他可恶又讨人厌,鬼才这么没原则呢!”“如果他不跑呢?”明明是违心之论还说得坦荡荡,她听了不由得会心一笑。

“不跑?”用力一想的端敏变了变脸。“我不晓得,请他喝一杯吧!”

秦观梅掩嘴轻笑。

端敏微恼地娣了她一眼即破水而出,那玲珑有致的身躯宛如山丘起伏,而白透如雪的肌肤则似晶玉,胸前小巧可人的紫色小花犹沾着露珠。

她有最完美的女人体形,没有一个男人能抗拒那幽然散发的处子馨香,而她的诱人处即在于无邪和天真。

她更有着不自觉的魅力,纯善的光芒总能吸引人们的注目,这无关她傲人的身分,纯粹是自身的美由内散于外,形成一道自然光圈,让人不由自主的亲近。

她会受宠正因她的心玉珍贵无比,值得疼爱。

“公子,你净完身了没?老奴为你端了碗冰镇燕窝熬莲子。”天干物燥易生虚火,他不得不小心伺候。

“你会不会说话,巴图,你当我是太监吗?”净身是宫里公公的词。

“老奴笨嘴,公子恕罪。”

端敏的怒气来得快,去得急,软声地说道:“进来。”

“公子,他是男人怎可……”守礼甚严的秦观梅连忙为她遮掩。

“出宫以来都是巴图在服侍我,他不算男人。”言下之意已点明他的身份。

“是吗?”她防备地为主子穿上兜衣和单衣,有点拘礼。

巴图看她的手脚倒是伶利,当下松了口气,总算有人来接手这桩苦差事,让他乐得自在。

这公主可不好伺候,毛病特多,原本他想找两个丫头随身服侍,可是又怕她们口风不紧,会泄漏公主的性别而招来事端,只好事事亲力而为。

现在就好了,有个姑娘知晓她的来历就毋需掩瞒,女人家还是适合些,毕竟有些事他做来不顺手,譬如——月月不迟到的葵水。

“巴图,我们明天出城射大关好不好?”

他有说不的权利吗?“老奴为公子准备弓箭去。”

“嗯!我要射只最凶猛的海东青给皇阿玛瞧瞧,叫他以后别再乱指婚。”她已经想好美丽的景况。

海东青,我来了。

端敏明亮的双瞳闪着照照光辉,似乎已手擒凶禽鹰王,一副大漠儿女的豪迈气势。

“你又不回宫,那有何用。”巴图低声的阖上门,为明天即将来临的苦难轻声叹息。

他这把老骨头还禁不禁得起烈阳折磨?

唉!一时错,步步错,认命了。

哪里可以买到姑娘家合用的弓和箭呢?待会问问店家吧!

不是冤家不聚头,愈想逃缘分牵得愈紧,像是打了死结的绳索,一人系一头,挣扎只会徒留可笑的伤痕,白费力气。

在一片无边的漫漫黄土高原,低啸高飞的雕侣成双成对的为筑巢忙碌,灰褐色的峭壁满枯枝稻草,偶有绿意点缀其中。脚,不巧,一个歪打正着掉了头笨鸥,打散了他俩小小的希冀,只得喘着气跟上去。

可一望去,尽是黄沙飞扬,掩盖了马蹄印,两人慢条斯理的跟着竟然把人跟丢了。

“糟了,公子不见了。”巴图这下可急了,马毛被他拔落一大把。

“会不会是我们跟错方向了?”看来看去都是差不多的地形,要从何找起。

“别慌,我们分头找,两个时辰后若找不着,就在客栈见,公子有可能先回去了。”

他试图安慰自己,生怕自乱了阵脚。

呐呐的秦观梅不安地扯住他的缰绳。“万……万一我迷路了呢?”

“抬头看星象,看见最亮的北斗星后往反方向走便能进城,懂了吗?”公主,您可别出事。

“我晓得了。”

喝声一起,两人各分一边的寻找着端敏,渐渐地拉开距离,直到黄沙吞没了背影。

而此刻,端敏骑快马正优美的越过一座小土堆,耳中充斥着凄厉的鹰啸声,声音于空旷的荒野回荡十分宏亮,似近似远叫人难测,缭绕再缭绕已不知正确出处。

远方火红的太阳在西方缓缓沉没,艳霞的光芒使人睁不开眼,她半眯着瞳眸在红沙上细寻。

“咦!前面那一佗黑影是什么?刚刚射下的鹏应该没这么大吧!”

怀着迟疑的心态,端敏跳下马,爬上沙坡,她觉得那形状怎么愈看愈像是个趴伏的人?而且是男人?

“不知道死了没有?”她有些畏意,毕竟一般人也没多少机会去目睹“尸体”。

红光的亮度模糊了男子的发色与衣彩,她考虑了片刻决定不去动他,就让他葬于天沙之下,省得要人挖坟立碑。

其实说穿了,她是怕见死人。

正在她打算转身离去之际,“尸体”突然发出微弱的呻吟声,手指还微微地动了一下,深感恐惧的端敏鼓足勇气往前一探,翻过那人的身子。

“啊!高人,怎么是你!”

她赶紧取来水袋喂他喝水,并扶起他笨重的身躯靠在自个儿身上,再唤来马儿为他遮阳。

“喂!你会不会死?你死了我会很难过的,所以你不许死!”她现在更怕他死在她怀中。

听到这么霸道的甜哝嗓音,他马上知道来者是谁了,但很想笑的冷傲口中一腥,吐出泛黑的血。

“你……你吐血了,原来你的心是黑色的,难怪不论我怎么叫,你都不理。”她已原谅他的黑心。

傻姑娘,我是中了毒,不是天生黑血。冷傲勉强地撑开一条小眼缝,映入浅薄意识的娇容有双微红盈盈泛着水光的眼。

也许是快接近死之境界,他竟觉得她美得恍若龙宫仙女,脸上漾着水般光彩。

“别……别哭,我会……心疼。”他试着要拭去她的泪,但手却无力地垂在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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