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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眼前黄药师-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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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痛不可抑,泪流满面。

屋子后面,晏近几乎脱力,四肢乏软,软软地靠在松树上,只有双目的神彩依然亮得惊人。

她调动了植物之力重现当年情景,自己却耗神过度,全身上下都很难受,无边无际的沉重,心中却只有欢喜。

能帮上忙,让他能再见她一面,了却心愿,又把经文重新背诵出来,她只有高兴的份。

她很明白,这是一本书,他们都是书中人物,自己只是过客,但还是想做些事,他是真的,他的爱护也是真的,他的伤心也是真的。

不想那个人的痛苦延续至老。

冯衡没有怪他,是心甘情愿为他而死。

她做这些事,从没想过要付出的代价能不能换回什么,值得不值得,一点也没想过后悔。“你开心吗?”她喃喃问,疲倦地合上眼,耳边若有若无传来箫声,似浅笑,似低诉,柔靡万端,情致飘忽,缠绵宛转,眼前似乎看到一对璧人并肩而立,落英缤纷如碎雨,一人吹箫,一人倾听,眼光交会处无限温存,不尽柔情蜜意,不由得悠然神往,再撑不住晕过去,苍白的脸,犹带笑意。

黑暗来袭。

一朵花在她手上悄无声息地绽放,吐露芬芳。

晏近是健康宝宝,以前从未生病过,被护理得相当之好,这次来到异世界之后,却尝到生病的滋味了。

晕晕沉沉中,隐约听到焦灼的轻唤,却无力回应。

这一病,就是六天下不了床。

被黄药师勒令躺在床上,功夫都先搁下,拿药当正餐灌,晏近本来想说她身子好得很,最多睡一天休息一下就补回来了,但对上黄药师阴恻恻冷沉沉的脸色,只有乖乖服从的份,好在苦得叫人反胃的药吃过后,会有清甜的糠果再加一颗十花冷香丸垫味。

他了却心事,不是应该兴高采烈吗,怎么还是黑着脸好像又生气了?晏近悄悄打量他,难道自己又做错什么了?

这些天黄药师虽然是天天探病,亲自煎药喂药,但不给她好面色看,也不说话,晏近从前一个人惯了,加上床头窗口门外都有蓬蓬勃勃的花花草草,只是看着也不觉得无聊,有时趁着他还没有过来,就要偷偷跳下床,谁料到黄药师身上仿佛装有雷达,她稍有动作,他马上出现,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半只脚踏在地下,一副你敢试试看的表情,晏近马上缩回脚,躺下,双手遮在眼睛上,十指却张得大开,在指缝间偷瞄,眼光可怜兮兮地向他发送讯息。

黄药师手指痒痒地,很想捏一捏摸一摸揉搓一番,怀念以前顽皮精怪的蓉儿,眼前这个,让他看了,就忍不住想小小欺负一下。他提醒自己,还不行,这是对自己的惩罚,谁叫她在自己的保护下居然生病,失职啊,他痛心地想。

可惜晏近不知道他的苦心,她什么也没有做,就挑战他的忍耐力了。

因为睡得太久,头发都翘翘的,少许刘海垂在额角,松松软软的好想摸摸,直到腰际的长发,越往下越是蓬卷,她圆溜溜的眼瞳一瞪大发懵时特别可爱,失神时发呆时可以看清原来眼珠的颜色是深褐色中带金黄色,然后整个人特别乖,怎样拨弄都没有反应。

叫他扼腕的是,只不过小病一场,他精心照料才喂出来的一圈肉就消失了,脸蛋的水分缩水,婴儿肥也褪去了。

怎么看怎么可爱,自家的孩子就是好啊,黄药师回过神时,手掌已覆上她的脑袋。

晏近几乎是受宠若惊,这几天被冷落了还以为他一直在生气,笑得眉眼弯弯,去拉他衣角,说:“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呢。”

这误会从何说起?他冷着脸不过是生他自己看管不周的气。

黄药师拍拍她脑袋瓜子,薄唇一勾,冰山融化,春山如笑,道:“你脑子里是不是只装着草包乱想些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不理你?”

他既然说了,晏近马上放下心,相信他人的话从不怀疑这个特质再次让黄药师怔了一怔,她不追问不生气,反倒让他莫明其妙地不悦起来。

瞪了她一眼,用力揉搓她头发,看她愕然睁大眼睛,黄药师心情大好,哈哈笑出声来。

果然还是欺负她的感觉最好了。要知道从前他与蓉儿相处,等若平辈好友,这种当对方是洋娃娃捧在手心既疼爱又蹂躏的感觉,真叫人过瘾啊。

晏近扁扁嘴,整个人缩入被窝里,不叫他称心如意。

等她能下床了,蹦蹦跳跳也没问题,黄药师大展身手,慷慨地做了满满一桌菜,放在试剑亭里,晏近欢呼一声,迫不及待进攻,埋头苦吃,黄药师心满意足之余,决定督促她一天三餐加点心宵夜,尽快补充营养。

晏近直吃得小肚子撑得圆圆的,还喝上一杯自制的有助消化的清茶,黄药师也不理她,等仆人将碗筷盘碟清理下去,便自行吹起箫来。

桃花影落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

黄药师一天吹一段,从头再详细讲解,免得听者入魔把持不定。

这套曲子模拟大海浩淼,万里无波,远处潮水缓缓推近,渐近渐快,其后洪涛汹涌,白浪连山,而潮水中鱼跃鲸浮,海面上风啸鸥飞,再加上水妖海怪,群魔弄潮,忽而冰山飘至,忽而热海如沸,极尽变幻之能事,而潮退后水平如镜,海底却又是暗流湍急,于无声处隐伏凶险,更令聆曲者不知不觉而入伏,尤为防不胜防。

让黄药师惊奇的是,晏近心性坦荡空明,乐声入耳,只觉悦耳,如花开刹那,风拂树梢,朗朗然浩浩然,丝毫不受影响。

这样看不到她闻箫起舞手舞足蹈的样子了,他暗自可惜,要他在箫声中灌入真力叫她中招却又不愿意。

奇怪么?黄药师有时也纳闷,为什么忽然喜欢小小地欺负一下她,仿佛回到少年心性,很享受恶作剧的恶趣味。

晏近被允许最近不必练功,静养的同时,便看黄药师修练,没错,以黄药师今日的武学境界,仍然不能松懈,只不过他的锻炼方式不是一板一眼的招式,行走之间,睡梦之间,呼吸之间,便可修练。

偶尔兴致来了卖弄一下,“旋风扫叶腿”与“落英神剑掌”“兰花拂穴手”分别上场,这“兰花拂穴手”讲究的是“快、准、奇、清”,快、准、奇,这还罢了,那个“清”字,务须出手优雅,气度闲逸,轻描淡写,行若无事,才算得到家,要是出招紧迫狠辣,不免落了下乘,配不上“兰花”的高雅之名了。由黄药师施展开来,当真是人如玉树琼花,丰采潇洒,身姿清雅至极。

至于他早年独创的绝技风腿剑掌,多年修练之下,但见风影如电,掌飞处如千层落英叠影,乃至摘叶飞化俱可伤人。

晏近喝彩不已,兴奋地鼓掌,以她的眼力,也瞧得出黄药师的武学水平堪与皇梭晶匹敌了,她突发奇想,如果让他到自己那边,晶不知有多高兴可以大打一场呢。

黄药师眼角瞟见她不知想起什么,眉飞色舞,心中微微一动,她站在阳光下,容光焕发,神采飞扬,浑没有之前病恹恹的模样,一时之间走神了。

那天他痴痴立在风中,等到入夜了才如梦初醒,跟着就觉察到几十丈外某人急促的呼吸声,循声寻去,竟然看到那个总让他挂心烦恼的孩子晕厥在地,一身冷汗,湿透衣衫。

当场肝胆欲裂,魂飞魄散。

以黄药师的修为定力,竟然瞬间动弹不得迈不了步,心跳剧烈如欲蹦出胸膛,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难道我刚刚见到阿衡,转眼就要失去另一个?”他对女儿爱逾性命,有求必应,恨不得把全天底下的好都捧到她眼前,呵护她一辈子都快快乐乐开开心心,重逢以来,因为她的武力智力大幅度下降更是怜惜,处处维护,蓉儿的聪明才智不逊乃父,又跳脱不驯任性胡为,黄药师空有满腹慈爱却无从施展,好在晏近从天而降,各方面与她相比差距极大,黄药师只觉得处处操心仿佛一离开他她就什么也做不好,从不满不习惯到适应,再到甘之如饴,已是完全接纳了这个新生婴儿般的孩子。

就如同融入血肉之中,骤然有失去的可能时,就觉得血肉撕裂的痛。

看着阳光下笑靥生春的近,想起彼时的惊痛欲绝,黄药师本能地觉察到不知名的危险在逼近。

如果再靠近些,再近些,也许可能会开启某种他不愿承认不肯动摇的忌讳。

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所有失控都是自重逢以来才发生的,如果蓉儿恢复记忆,是不是一切也正常了?

恢复原状,等同安全界线。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留言回复,呵呵,一答就忍不住要透露剧情,所以,只看,心内窃喜,补个飞吻~

马上就要揭破真相了,呵呵这二只仍处于暧昧阶段~~再想想{:}后面的走向大概清楚一半了黄药师的难题如下:知不知道晏近不是蓉儿?会不会时隔15年后再动心?肯不肯承认自己居然可以动情,愿不愿意与某个人再在一起,究竟死者已逝来者可追,还是失去的永远最珍惜,生不如死?万一万一他认栽了,晏近心意如何?他知否她的来历,能不能让她为他留下,可以在再度失去错过之前挽回时空之恋么?

~~慢慢写,不要乱了自己的节奏/——//

第十二章

什么危险,黄药师其实无法预测。

他唯一能确定的是,这危险来自蓉儿,更确切一点来说,是来自失忆后性情全变的蓉儿。

但她又能带给自己什么不可解决的危险呢?这个世界上,就他与她相依为命,是彼此最亲近最信赖的一个人,就像他自己绝对不可能让她伤心一样,她也断然不会伤害到他。

只是,这种越来越喜欢,越来越跳脱掌控的感觉,有点不怎么对劲。

眼光向晏近横扫去,其意森冽不豫,晏近顿时有种被冰水自头泼下的错觉,马上蹬蹬蹬跑过来,心想难道刚才想着他也许打不赢晶被他猜到了?

黄药师一伸手。

啥?晏近莫明其妙,瞠目以对。

黄药师抿了抿嘴,还是高估了她的机灵,“水。”

啊,晏近恍然,向后面瞧去,仆人收拾餐具清理桌面之后,已摆放上水果茶杯和二壶热水了。于是很自觉地转换阵地,熟练地做起倒水泡茶的功夫来,怎么说呢,黄药师调教出她的胃口来对美食有了感觉,而他也让她专泡的茶养刁了口味,不说别人泡的,连他自己偶尔调制的也觉没那种正正好的味道。

黄药师有趣地看着她自怀里掏出个丝织袋来,一骨碌倒出十来个小包包,里面有的是晒干的花瓣花茎,有的是研磨成粉的花芯,还有一些是只有她知道什么用途的植物,晏近身上总有花香草香,各种不同的香气交融,随着她的情绪起伏而时淡时浓,由清甜而幽远,因她少有情绪剧荡变化,黄药师时时抱她,也只闻到过八种香气。

她泡花茶很快,并不需要酝酿情调,专注地调弄,手指扬了扬,几个眨眼功夫,就调了三杯不同颜色的作品来,黄药师低头看去,或碧绿澄澈,或黑如水钻,或斑斓缤纷,光是看着已是视觉享受。

他先端起黑沉沉望不到底却波光荡漾,闪烁不定的那一杯,喝了一口,先是含着,任那味道在舌上弥开,慢慢啜饮品尝。

“怎么样?”晏近期待万分地看他,黄药师垂眸,就好像是春光慵懒的时分,坐在垂柳之下,望着烟雨江波,宁静致远,胸中安乐,春眠不觉时光流淌,一醒已是百年。

“不好。”他这样说,晏近失望,赶紧递上另一杯,“再试试这杯喜不喜欢。”他喜欢喝她泡的花茶,不仅仅是因为这是她唯一拿得出手的绝技,还在于千变万化的意境,每一次她泡的花茶,只要他表示不满意,那一种就再不会出现,下次登场的就是新的一种了。

有意无意,他仿佛在测试她的极限,到底些微的不同,喝的人怎么就能感觉到她那无穷尽的天地呢?每一次,她为他泡茶,他喝下的,不止止是一杯花茶。

更等同是在她的私人世界里逛上一圈,领略到某种无限美好的情景。

这是第八百六十九杯。

不是他特别在乎,只是自然而然就记得了。

“怎么样,怎么样?”晏近很好奇他到底有没有一种是满意的,嗯,他不是不喜欢喝,基本上她泡的茶他都喝光光了,但就是没有一种是他喝了之后就指定固定长期要喝的,他还没有碰上只要一种的那杯茶吗?

黄药师作势扇风,抬高下巴对着空气说道:“有点热啊。”

晏近想了想,他好像想要她做什么似的。

热吗?他刚才练武,也没有出汗啊。

摸出一条折叠成豆腐块的黑色手帕,这是他帮她擦汗她拿去洗然后忘记还给他的,正好用上了。

黄药师眼角瞟见那块眼熟的手帕,嘴角抽了一下。

晏近没照顾过别人,也轮不到她当保姆,她先拿手帕当扇子展开来对他挥挥,却一不小心甩到他眼睛去,黄药师向后一缩,俊雅峭秀的脸忽然浮现起一个耀眼的笑容来,双眼微眯,笑容加深,直如千树万树桃花开,晏近什么也没有考虑,直接将手帕覆盖到他脸上,遮住了那个好看至极但同时也让她心慌慌的笑容。

怎么有种要倒霉了的不安感觉呢?

黄药师一把抓住她的手,并不揭开手帕,只徐徐问道:“如果我说满意这杯茶,你听了后会怎样做?”

晏近理所当然地答:“我会很开心,多泡一些你喜欢喝的。”他那么挑剔,好不容易喝到满意的一种,她自然是要多多益善让他开开心心喝下啦。

这倒是她会说的答案,黄药师微微蹙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不开心了,这答案,他不喜欢吗?

晏近看他沉默发呆,试图用另一只手去扳开他手。

黄药师心不在焉地再用另一只手盖住她企图挣脱开的手,漫不经心地命令道:“别乱动。”

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来了。

明明就是正常的事,都会有不同以往的反应,像这样,只是她想抽回手,他想也不想就不允许,本能在警告他必须远离危险来源,但他不愿意,有这样严重吗?

黄药师聪明绝项,想来想去想不通便不去细细推敲,蓉儿怎么可能对自己造成不良影响?内心深处,隐隐有种微妙的恐惧感,似乎探知究竟会带来极大的害处。

不是他想不到,而是因为他从来没往那个方向去想。

他素来厌憎世俗之见,常道:“礼法岂为吾辈而设?”平素思慕晋人的率性放诞,行事但求心之所适,常人以为是的,他或以为非,常人以为非的,他却又以为是,因此上得了个“东邪”的诨号,但这不代表他没有底线。

在他眼里,蓉儿是他独生爱女,变得再怎样也是他的女儿,疼爱护犊之心全然不改,只有增加的份。重逢之时,她的跌落,摔倒,头痛,记忆断层,有了合理解释,意料之外,她变得笨拙迟钝,他扛上她所有问题,接触太深,看到对方最真一面,失于防范,无心警戒,于是情理之中,碰撞出火花来。

因她而生的种种异样情绪,全是他自己的问题。

他心头一凛,蓉儿开始不像蓉儿了。

一点一点地,从以前的形象中蜕变,性格,才智,反应,情感,记忆,连容貌也渐渐偏离。

他本能地觉察到亲密的父女关系正处于某个微妙关卡。一旦越过界,将万劫不复。

太亲近了吗?不不,虽然他包办了她的衣食住行,无微不至,但那是因为她太不会照顾自己了是个生活低能儿他才不得不插手。

他不舍得眼不见为净视若无睹自个儿优雅格调而放任她迷迷糊糊懵懂随便得过且过。

他要管,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放得下心。

而她就成为他的最柔软最薄弱处。

其实,他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解决女儿的失忆的。

他知道有的人因为剧变或意外,头痛欲裂或是晕厥后醒来,失去记忆,性情大变,宛如另一个人,有的是要经过长期调理,一年十年才有可能自然康复,更多的是到生死关头才回想起来。

除此之外还有二种人为方法,一种是模拟反应,辅以药物,将人逼入绝境,激发出她早已忘记其实却是铭心刻骨苦练多年的身手,唤回记忆,但这太危险了。另一种,却是以药物催眠,予以独特手法针灸刺激神经迷乱神智,循序渐进引导出潜藏的封闭失落记忆。

恰好,他知道如何配制那种药,也懂得怎样用摄魂针下手。

之前他以为是蓉儿使诈,后来是喜欢得很,任她几时恢复记忆就几时,一直是顺其自然,没想过要亲自动手改变什么,反正她都是他的女儿。

但是现在………………黄药师轻轻吐口气,手帕轻飘飘吹拂起落在脚边,沾上花屑。

他凝视着手忙脚乱的少女,蓉儿离他越来越远了,他无声地叹息,柔声道:“有没有兴趣跟我学琴呢?”

他决定下手了。

晏近开始学琴了。

绿竹林内有座竹枝搭成的凉亭,亭上横额是“积翠亭”三字,两旁悬着副对联,正是“桃花影里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那两句。亭中放着竹制桌椅几榻台,全是多年之物,用得润了,阳光下淡淡生辉,墙壁上悬着一幅墨竹,笔势纵横,墨迹淋漓,颇有森森之意。竹亭之侧并肩生着两棵大松树,枝干虬盘,只怕已是数百年的古树,苍松翠竹,清幽无比。

黄药师取出一张焦尾桐琴,说道:“乐律十二律,是为黄钟、大吕、太簇、夹钟、姑洗、中吕、蕤宾、林钟、夷则、南吕、无射、应钟。此是自古已有,据说当年黄帝命伶伦为律,闻凤凰之鸣而制十二律。瑶琴七弦,具宫、商、角、微、羽五音,一弦为黄钟,三弦为宫调。五调为慢角、清商、宫调、慢宫、及蕤宾调。”当下依次详加解释。

晏近于音律一窍不通,听过了也不记得,只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滑动,灵活优雅之极,浅浅划过,当即有倜傥温雅的琴音逸出。

“先试着弹这个。”黄药师慢慢弹奏一曲极短易学的百花吟,授以指法,着意放慢节奏。

晏近学得几遍,总觉得十只手指不听使唤,僵硬得紧。

黄药师安慰说:“慢慢来,不用急。”略想一想,就从她身后握住她手,手把手拨动琴弦,教她熟悉指法。

下巴顶着她松软的头发,闻到她独特的幽香暗动,眼光瞥见她专注地弹琴扇动如蝶翼的眼睫毛,十指相触,似是密合,又隔着一层无形的保护膜。

黄药师垂眸,遮蔽住刹那掠过的冷意。

一天之后,晏近弹奏出来,虽有数音不准,指法生涩,却洋洋然颇有青天一碧、万里无云的空阔气象。

黄药师凝视着她,目光奇异,晏近讷讷道:“我弹得不好,我是知道的。”

她抚琴的意境,根本与从前是二个样,黄药师心下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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