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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姑姑在此-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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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宫中。

“微儿回来了?”太后欣喜中带着些怀疑,上下打量了徒嘉景和叶子肃两人,重重地哼了一声:“你们俩莫非又是在哄我开心?别忘了,若不是你们合谋撺掇,微儿那样乖巧,怎么会跑到燕云那个地方去!”

徒嘉景苦笑着不敢吱声,自打太后无意中知晓林清微时为了政事才远赴北地,便一直都看他与叶子肃两人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忙上前去告罪讨饶:“儿子哪里敢再骗母后?微儿实是回来了,只是——”

“只是什么?”太后见他一副为难的模样,忙问道:“你这孩子,快说!”

站在旁边的叶子肃瞧见徒嘉景为难的模样,心下叹了口气:“姑姑莫要生气,是、是微儿被刺客伤了!”

太后闻言,情急之下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指着徒嘉景便怒道:“你们俩不是说会遣人好好地保护微儿的么?就是这样保护的?来人呀,快备车去长公主府!”林清微在她膝下承欢十多年,算起来,比徒嘉景在她身边的时日还多,早就把她当做心头肉一般,此时听闻此消息,不由得疼得慌。

风风火火地命人收拾东西备车便赶往长公主府,一进主院林清微正房内,太后眼泪登时扑簌扑簌地落了下来:“我的微儿,可真是委屈你了!”抚着林清微稍显得消瘦的面颊,她心疼不已:“这两个不长进的,怎么竟想着叫你往那样地方去,可怜我的微儿这般身子!”

“母后——”林清微目瞪口呆地听着太后的唠唠叨叨,见她招招手姚欣姚悦两人拿各色东西过来,失笑忙制止她:“母后,只是受了点伤,并没什么大碍,母后莫要责怪皇帝哥哥和子肃了!”

太后见状,指着她的肩部:“浑说!母后问过云太医了,哪里只是受伤?分明还中了毒的!这一次,你可不许和母后拗着来,母后非得治治那两个小子不可!看他们以后做事儿还这样没轻没重的!”

一旦认起真来的太后谁也挡不住,林清微明白这一点,所以干脆利落地便不劝了。

想起另一件让自己记挂着的事情,吩咐旁边伺候的丫鬟们下去,林清微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母后,你可知道,父皇他真正喜欢的人——”

太后对先皇并无男女之情,林清微重活两世,自然看得出这一点,因此并不担忧太后会为此伤神;只是以前她并不明白为什么太后还是叶贵妃的时候,明明可以反击甄妃却并不出手,现在想起来,难不成太后——

太后怔愣了片刻,沉默了,良久之后,声音轻轻,落在林清微耳中却不啻平地一声惊雷,虽然已经猜到了,她却还是震了一震:“微儿想来已是知道了吧,先皇喜欢的其实是唐棣越唐先生!”

“我进先皇府中的时候,先皇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可惜太子妃薄命,诞下义忠亲王后便去了;所以,我这个侧妃便代管着府中上下的事务。那时候,唐棣越与先皇偶有来往,此子风流气度令人心折,我也曾暗暗赞叹过;只是后来时间渐长,我却发现一件可疑的事情——”太后的语气平淡而至于显得有些漠然:“那就是每次唐棣越拜访之后,至少有一个月,先皇不会踏入后院一步!”

对上林清微的眸子,太后嘴角微微勾起:“先皇正值壮年,正院又从来没有哪个丫鬟承欢的消息,我便大着胆子这样猜测了!虽说有些忤逆,不过许多勋贵人家都有这样的事情,所以我倒也不觉得什么——”

林清微呆了呆,便听太后继续道:“后来先皇登基,我被册封为妃,并没有人压在我头上,在宫里算是独一份的,但先皇对我并不宠爱;不,该说他那时候对后宫所有的女人都只是那个样子,照着规矩宠爱,逐渐地便有了皇子们,便是那时,唐棣越也偶尔会入宫来与先皇说说话。大约在靖德七年,不知为何,唐棣越突然消失了一般,待到后来,我再见他时,他的身边已经带了一个小男孩儿……”

从那些陈旧的纸张上得到的消息远不如当事人亲口讲述来的真实,林清微听到这儿,若有所思。这样算来,甄妃受宠是在先皇第一次下江南的时候,正是靖德八年……

“便是由此,先皇开始广纳女色,我才敢断定”,回忆起当初的后宫风云,太后淡淡的一笑:“所以甄妃再怎么嚣张,母后也从不理她,跳梁小丑罢了!她以为先皇喜爱的女子是她,却不明白先皇最爱的人是唐棣越,最敬重的女子则是当年早逝的太子妃,最疼的孩子则是义忠亲王——若不是义忠亲王没守得住,这皇位必定是他的!哪里轮得到忠顺在那儿蹦跶!”

太后的笑容里满满的都是讽刺,身为世家女子有进了皇家,依赖于情爱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实在是可笑;她虽说一辈子不曾有过那些话本里所谓的缠绵缱绻,但是最终一双儿女平安,自己也顺顺畅畅,岂不比死都无法安心的甄妃好上太多?

第56章 度安详文卿审岳氏

一晃眼;已经又是初秋时节;暑气尚未褪去;窗外的蝉鸣依旧不时地在耳畔响起,。林清微一袭宽松的素纱衣裳,倚在美人榻上;旁边搁着两个小丫鬟不住地给她打扇子,伤筋动骨用不了冰盆子,纵使炎热,也只能熬着点儿了。

“殿下,姑娘过来了!”青衣撩起门口的珠帘;仿佛二八佳人裙裾间的环佩叮咚;落入耳中别有一番意趣;她笑着从林黛玉手中接过小食盒:“姑娘还是快进来凉会儿吧!”

这个时辰,外面残阳未尽,地里还留着些火气,林黛玉禀性娇弱,从自己的院子穿越花园走到这边来,额头上已经覆了一层细细的汗,她抿着嘴笑了笑:“不碍事儿的,姑姑还在休息么?”

林清微正眯着眼养神,听见外面动静,稍稍坐直了身子:“玉儿进来吧,姑姑早醒了呢!”

燕云十八镇那边的事情已经与徒嘉景通气儿,贾家那边也没出什么幺蛾子,因此林清微便安心在府中养伤,逗逗小侄儿小侄女,其余的事情一概丢给底下人来打理就是。

“姑姑”,林黛玉羞羞涩涩地从袖子里掏出一只针脚算不得精细的小荷包,上面绣着只歪歪扭扭的白鸭子:“这是玉儿自己绣的,姑姑——”毕竟林清微的女红极是出色,是以她有些扭捏。

怜爱地瞧着林黛玉泛着粉晕的脸颊,林清微招招手将她唤道身前,捻起一旁水盆边上搭着的湿帕子给她擦了擦额头:“绣得真好,姑姑像你这般年岁的时候,可比不得你了!”

她这话说的半真半假,不过林黛玉这一年多来在公主府里面确实是长进了许多。听绿言赤云她们几人的回述,偌大的一个公主府,打理得妥妥帖帖,虽说是有几人从旁协助,然而对于一个不过六岁的女孩儿来说,已经是难得的了。

林黛玉颊畔绯红,眼底带了些担忧地看着林清微的肩膀处:“姑姑今日可还觉得疼么?”

“没事儿的,就是伤口看着吓人罢了!”见青衣将一方梅花式洋漆小几端过来,林清微笑道:“方才遣人去看了,晞哥儿早上玩得累了,现下里睡得正香,天也不早了,待会儿你还有功课要做,咱们俩便先用晚膳吧!”

乖巧地应下,林黛玉坐到小丫鬟搬来的锦凳上,与自己姑姑相对而坐。小几上摆着几个小碟子,清清淡淡的吃食,凉拌三丝,清蒸莲子,豆腐皮包子,牛奶茯苓霜,加上煮得匀溜溜的白粥,里面加了山药粒儿和白薯球,对肠胃是极好的。

姑侄俩相携着,借着黄昏一缕暮色悠然,往花园子闲逛两圈消消食,又去书房一同写字作画。

见林黛玉眼皮有些耷拉下来,林清微便吩咐雪鸢等人回去好好伺候着,又去林晞房间中瞧了瞧,便只带着青衣,两人一同消失在正院小花园的假山中。

“她还是死不肯说出德宁会在各地官府中的势力分布么?”林清微慢慢地行走在昏暗的地道中,地道两旁墙壁上安置着小盏的灯烛,幽幽的黄色光晕映着两人的身子,地上拉长的人影显得带出了几分诡秘。

青衣无奈地点点头:“暗卫那帮人的手段,殿下您也是知道的,可这岳荷旖实在是硬骨头!他们也没什么办法了……”

“哼!”林清微冷嗤一声:“所以我才说女人的心狠起来,比之男子更甚于千万倍!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是一点都不差的!”岳荷旖不肯低头,这是在林清微的预料之中,毕竟从暗卫回报的事情来看,她对整个朝廷都怀有莫大的怨恨,当年十几岁豆蔻年华便能让岳子燃安心地将整个德宁会托付在她身上,足以见得此女绝不简单!

停了下来,青衣上前去敲了三下,只见那扇冷重的黑色铁门缓缓地打开来,伴随着“咯吱咯吱”的声响,一股凉气直面侵袭而来。

“殿下,请小心脚步!”青衣恭顺地重新退到林清微身后。

没有丝毫犹豫地跨步而入,只见一人提着玻璃芙蓉彩穗灯出现在门口:“殿下万福金安!”正是当日被派往兰州捉拿岳荷旖的女卫暗青。

顺着陡峭的阶梯一路向下,寒气入骨,纵使青衣已经在这儿走了许多次,仍旧是不禁打了个寒战,她忙将胳膊上搭着的一件翎毛金绣斗篷给林清微披上。

“你们不必白费心力!要杀要剐,不过一条命罢了!”

被暗青引着走近关押岳荷旖的水牢处,尚未瞧见里面的情形,便听得嘶哑的女声淡漠得不带丝毫感情的回答,林清微抿着嘴微微一笑。

暗离对着眼前这个油盐不进的女人,实在是觉得头疼。他跟随林清微已经有十余年,不说别的,这刑讯绝对是一把好手,何况旁边还有先皇手里的风卫帮忙,可都没能从岳荷旖的口中掏出一丝东西来,这可怎么和殿下交代?

林清微看着水牢里同样是疲惫不堪的暗离几人,出声道:“罢了,你们去换班休息会儿吧”,眼底划过一丝寒光:“去将风卫中的容嬷嬷叫来!”

暗离听见林清微的声音,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来向她行礼;闻言,眼神一亮,可不是么,风卫中,容嬷嬷虽说武艺不高,但是最擅长的便是审讯,但凡经她手的犯人,没有不是痛哭流涕连连求饶。他当年跟在容嬷嬷后面学习如何审犯人,对她的手腕可以说十分崇拜。

“是,殿下!”暗离匆匆地退了出去,留下几个人保护林清微。

双手被紧紧地缚住,半个身子吊起在水面之上,岳荷旖挣扎着打起精神抬脸看着水池岸边立着的女子,声音破碎嘶哑,眼底带着丝丝狠意:“你就是文卿长公主?”

“不错!”林清微优雅地坐在暗卫们搬来的椅子上面,拢了拢襟前斗篷上蓬松的容貌,一派地淡然自若:“本宫就是你们想要刺杀的文卿长公主、林清微!”青衣在旁边,从身上的小荷包里掏出几星檀香,放到烛火旁搁置许久不用着的香炉中,袅袅的沉香驱散了水牢中难闻的气味儿。

岳荷旖忽地咧嘴一笑,衬着满头的凌乱发丝,在这幽森森的地牢中,显得有些可怖:“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他会喜欢你——”

明白她口中指的是谁,林清微伸出手来,十指纤纤、柔若无骨,在昏黄的烛火映衬下带着几分玉一般温润的光泽,笑声轻灵宛若微风振箫:“他喜欢本宫,你是在嫉妒,还是在无奈呢?”

岳荷旖仿佛被戳中了痛脚,带着几分凄厉冲林清微大喊道:“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懂凭什么来我面前叫嚣!我是他的妻子,唐遂前的妻子!前朝太子唯一的妻子!”她的眼中闪着悲凉,宛若一只荒野中的母狼般失崽般地嚎叫着。

林清微眉头一皱,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走到她的面前:“岳荷旖,你说你是唐遂前的妻子,他心里也这样认为的?”看她一下子哑口失声,林清微嘲讽地勾起嘴角:“你之所以肆无忌惮地把唐家变成了德宁会的巢穴,不就是因为他已经有七年没有回去了么?”

低下头来,长长的碎发遮住了她的眉眼,岳荷旖的表情被挡住看不清楚。

“为什么?为什么太子他背弃了先祖的光荣却丝毫都不在意?”岳荷旖喃喃地说着,声音低沉,在这安静的水牢之中却显得格外清晰:“太子是唐家最后的血脉了,唐姓曾经多么辉煌啊!天朝上国四方来敬!”她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狂热和对眼前人深深的憎恶:“我们祖辈几代都为了光复唐姓而奋斗!可是他怎么能毫不在意地去为这个叛逆的王朝效力!?我想过了,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喜欢你,太子一定会与我们共同光复前朝!”

“扑哧”一声,林清微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就在岳荷旖怔愣了许久刚要恼火的时候,她忽然停了下来,锐利的目光落在水牢中央那个衣衫褴褛的女人身上:“你听你说了什么,前朝?你们自己都已经定了是前朝了,腐朽的、破旧的,应该被毫不留情抛弃,不是吗?都说岳子燃乃是当初救国将军岳乾的后人,充其量也就是唐氏、唐遂前的奴仆罢了,有什么资格要求他为你们所驱使!”

此话一出,岳荷旖的目光恶狠狠的,似乎想要将林清微凌迟一遍:“你这个贱人说什么!贱人!贱人!”

被岳荷旖用这样的词谩骂着,林清微并不动怒,抬手止住想要上前将岳荷旖大卸八块的青衣,眯起眼,眼角挑起,带着些妩媚的凌厉:“被我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话头倏地一转,声音带着冷意:“你大概不知道吧,当年的所有事情,阿前都已经知道了呢,你们如何害死了唐先生,你父亲如何逼迫阿前娶了你……古语有云,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皆是不共戴天;你说,阿前会怎么对待你们呢?”

闻言,岳荷旖如遭雷劈,一下子失了精神,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怎么会?父亲说已经做得天衣无缝了,太子、太子——”

一直以来,她的倚仗便是自己日安详文卿审岳氏作为唐遂前妻子的身份,由于父亲以命相逼,加上唐棣越的遗言,唐遂前对自己一直颇有忍让,包括德宁会中的众人,也因此对着自己很是信重。可林清微这番说辞,几乎打乱了她所有的神思,一时间,岳荷旖竟恍惚起来。

见方才还声色俱厉的岳荷旖眼神一下子满是茫然迷惑与惊惧,林清微转身瞧见暗离已经站在水牢门口:“容嬷嬷,剩下的便交予你了,可别让本宫失望啊——”

暗离身旁一个精神矍铄梳着嬷嬷发髻的老人家呵呵一笑,面目看着很是慈和,不过眼底一闪而逝的精明却让人不敢小瞧了去:“殿下放心,老奴没别的本事,就这个还是行的!”

“如此”,林清微扭头看了一眼仍旧在恍惚中的岳荷旖,浅浅地笑了起来:“甚好呢!”

看着林清微与青衣远去的背影,容嬷嬷对着这位主子的敬佩更上一层楼,如此面不改色地便摧毁了一个人的信心,还真是——叫人畏惧啊!

第57章 黛脱孝贾母携宝访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老太太;今儿咱们往哪儿去?”一位年轻的公子歪在银发苍苍的老夫人怀中;带着些疑惑问道。那老夫人抚着他的脸颊,笑而不语,为他整理着衣襟。

只见他乌云般的发梳成小辫儿结在头顶;戴着紫金冠,穿一件双色百蝶穿花大红衣裳,束着豆绿色长穗宫绦,外罩穿着大红色云龙团锦排穗褂子,登着黑缎粉底朝靴;腰间挂着荷包玉佩;端的是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好一个风度翩翩美少年!

那老夫人正是林黛玉的外祖,贾老夫人,她瞧着自家乖孙的好模样,闻言,不由得眉开眼笑:“宝玉可还记得三年前曾经在咱们家中住过几个月的黛玉表妹么?”

黛玉表妹?贾宝玉今年已经十岁,小时候的事情都已经记不大清晰,唯有这个姑妈家的妹妹,脑海中映像却是分外深刻:“老太太说的是林姑妈家的妹妹么?宝玉自然是记得的,第一次见着便觉得好生面善呢!”

“面善好,面善才好!”贾母脸上浮起一丝志得意满的笑容来,拉着贾宝玉的手,起身向门外而去:“你林姑妈去的早,如今黛玉在她的姑姑膝下教养着,往日咱们不好过去探看,今儿正是脱孝的好日子!你这位表妹生得极好,又乖巧懂事的,宝玉去了,亲戚间也好亲香亲香!”

林黛玉守孝三年,外间瞧来她并不曾踏出长公主府,贾母之前在林清微手下吃了几次亏,又有王氏犯下的事情,也并不敢去公主府上打扰。如今守孝期满,林黛玉九岁,照着京中人家的惯例,女孩子都是要会见女客的,她这个做外祖母的能不去瞧瞧么?

拍了拍贾宝玉的手,贾母心里多少年不曾放弃的念头又活络起来。

正披了大毛衣裳准备出门,只见外面鸳鸯进来禀报道:“老太太,宝二爷,宝姑娘来给老太太请安了!”

贾母脚步一顿,面上神色有些不愉:“哦?”

贾史王薛金陵四大家族,其中薛家原本是书香继世之家,且家中有百万之富,只是后来开始领着内帑钱粮,采办杂料。几年前,薛家上任家主薛讯去世,留下寡妻薛王氏带着一儿一女过活。

如今薛家掌事的是这薛家肚子薛蟠,表字文龙,自幼寡母骄纵着,性情奢侈,言语傲,终日惟有斗鸡走马,游山玩水而已;不过是赖祖父之旧情分,户部挂虚名,支领钱粮,其余事体,都由着伙计老家人等措办;倒是他底下这个妹妹,乳名唤作宝钗,当日其父在世之时,酷爱此女,令其读书识字,较之乃兄竟高过十倍。

若说起这薛家怎会住在荣国府,又是另一番渊源。因今上崇诗尚礼,征采才能,降不世出之隆恩,为畅文风,凡仕宦名家之女,皆亲名达部,择优充为才人赞善之职;二则是亲自入部销算旧帐,再计新支;薛蟠又闻得京中繁华昌盛,实心慕之,便收拾家当,择日起身便往京城而来。

事到关头,却又横生枝节,薛蟠因与一人争丫鬟,将其打死,他财大势大,并不将此放入眼中,一封书信往母舅王子腾处送去,便带着母妹扬长而去。入京得知王子腾升任了九省统制,奉旨出都查边,便往荣国府自家姨妈这里来了。

为了不叫人察觉出什么端倪来,加上王子腾的措辞强硬,竟颇有些不顾面子,借着薛家来人,贾母便允许王夫人每隔半月出小佛堂几日;王夫人接了兄长的书信,不敢再闹,一时间,倒也相安无事。

瞧着贾母的脸色变化,鸳鸯忙补充道:“宝姑娘说,家里商铺新到了南洋的上好珍珠,前儿听老太太说起,新缀的珍珠冠子上没得合适的,便赶早请安,给您送过来了!”

听了这话,贾母微微笑了笑:“既然这样,就说我多谢宝丫头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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