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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卡列宁娜(中)〔俄〕列夫.托尔斯泰-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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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带着含蓄的微笑说,“那是最好的方法。我老早就向您说过,”他转向丽莎。 梅尔卡洛娃说,“如果您要不厌倦,您就千万不要想您会厌倦。 正好比您如果怕睡不着,您就千万不要想您会睡不着。 这就是刚刚安娜。 阿尔卡季耶夫娜所说的。”

    “我如果这样说了,我一定高兴得很的,因为这话不但说得很聪明,而且也很正确呢,”安娜带着微笑说。“不,您倒告诉我为何人不能够入睡,不能不感到厌倦呢?”

    “要想能够入睡,要想性情愉快,除劳动外别无它法;”

    “当我的劳动对于谁都没有用处的时候,我为何去劳动呢?而故意装假是我不能而且也不愿意的。”

    “对你真是毫无办法,”斯特列莫夫说,没有望着她,他又同安娜说话去了。由于他和安娜见面的次数不多,他对她除了寻常的客套也说不出什么,但是他说这些寻常的话,像说她什么时候回彼得堡啦,利季娅。 伊万诺夫伯爵夫人多么喜欢她啦,等等,却都带着这样的一种表情,暗示出他是全心全意渴望讨好她,而且对她表示尊敬和甚至不只是尊敬。图什克维奇走了进来,报告说大家在等候他们去打槌球。“不,不要走,请不要走吧!”丽莎。 梅尔卡洛娃听到安娜要走,这样地恳求道。 斯特列莫夫帮着她请求。“这真会有天壤之别,”他说,“离开这里在座的人到年老的弗列达夫人那儿去。 况且,您只会给予她诽谤的机会,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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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里,您却会唤起完全不同的、极其高尚的、和诽谤正相反的感情,“他向她说。安娜犹豫不决地沉思了一会儿。 这个聪明人的谄媚的话语,丽莎。 梅尔卡洛娃对她所表示的天真的、小孩般的好感,以及她所熟悉的这一切社交的气氛,——这一切让她感到这么轻松,而在等待着她的事又是那样困难,以致她一时间踌躇不决了,不知道要不要留在这里,要不要把那痛苦的解释时刻再推延一下。 但是一想起如果她没有作出决定的话,她一个人回到家里的时候等待着她的将会是什么,一想起她两手揪着头发时的那种姿势(连那回忆都是可怕的)

    ,她便告辞了,走了。

    十九

    尽管弗龙斯基过着表面看来是轻浮的社交生活,但是他却是一个憎恶没有秩序的人。 当他年纪很小,还在贵胄军官学校的时候,他有一次手头拮据,向人借钱,却遭到了拒绝,从此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让自己陷入那样的境地了。为了让他的事务保持着有条不紊的状态,他每年总有五次左右(或多或少,看情形而定)一个人关起门来,整理他的全部事务。 这在他一般叫做清理或是fairelales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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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马的第二天弗龙斯基特别晚才醒来,他穿着制服,没有刮脸,也没有洗澡,把钱、账单和信件摊在桌上,就动手工作起来。 知道他在这种时候脾气大得很的彼得里茨基醒来看到他的朋友在写字桌旁,就悄悄地穿起衣服,没有打搅他就走出去了。凡是对于自己的情况的一切繁杂事情了解得最为详细的人,总不免以为这些繁杂事情以及解决这些事情的困难是自己所特有的、例外的个人遭遇,决不会想到别人也如他一样被他们自己个人的繁杂事务所包围着。 弗龙斯基就是这么想的。 他内心里不免带着几分自豪,而且也并非毫无理由,想随便旁的什么人处在他这样困难的境地,也许早已弄得十分狼狈,被迫做出不好的事来了。 但是弗龙斯基感觉得如果他要避免陷于狼狈境地,那么,把他的状况整顿一番,弄个明白,现在对于他是极为必要了。弗龙斯基首先从最容易的问题——钱财问题入手。用纤细的笔迹把他欠的债务统统写在一页信纸上,他加起来一看,他的欠债竟达一万七千卢布,另外还有几百卢布,他为了便于计算起见把零头除去了。计算了一下他的现金和银行存款,他发觉他只剩下一千八百卢布了,在新年以前再也不会有什么进项。 又计算了一遍他的欠债,弗龙斯基把它分成三类写下来。 第一类,他列入那些必须马上偿还,或者至少必须准备好钱以便债主来讨时可以毫不拖延地偿付的欠债。 这种欠债大概有四千卢布的光景:一千五百是欠买马的钱,两千五百是给他的年轻和僚韦涅夫斯基作的保,韦涅夫斯基在弗龙斯基面前输给一个赌棍这笔钱。 弗龙斯基本来要当场偿还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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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钱的(他那时手头有钱)

    ,可是韦涅夫斯基和亚什温坚持着说那应该由他们自己来付,不应该由没有赌博的弗龙斯基来付。 这样倒也好,但是弗龙斯基明白,在这个肮脏的事件中,虽然他所参与的只是在口头上给韦涅夫斯基作保,但是却一定要预备好两千五百卢布,这样他就能够随时把钱掷给那骗子,不和他多费口舌。 因此为了这第一类,也是最重要的一类,他就得有四千卢布。 第二类,有八千卢布,是比较不那么重要的欠债。 这主要是欠赛马房的债务,欠燕麦和干草的承办人、英国人和马具商等等的。 对于这些欠债,他为了让自己安心,也得偿付两千卢布左右。 最后一类欠债,是欠商店、旅馆和裁缝的,倒不必担心。 这样,他至少需要六千卢布作为目前开销,而他手头只有一千八百卢布。 对于一个像一般人所判定弗龙斯基那样的每年有十万卢布收入的人,这一点儿欠债似乎是毫无困难的;但是事实上他的收入和十万卢布差得很远。 他父亲的大宗遗产,单这一项每年就有二十万收入,还没有在兄弟之间分开来。当他哥哥负了一身债,同一个毫无财产的十二月党人的女儿瓦里娅。 奇尔科夫公爵小姐结婚的时候,阿列克谢差不多把得自他父亲的领地的全部收入都让给了他哥哥,每年只给自己留下二万五千卢布。 阿列克谢当时向他哥哥说,在他结婚之前这尽够他用了,而他大概永远也不会结婚的。 他哥哥,正统率着一支最奢华的联队,又是新婚,不得不接受这笔赠与。 他母亲,有她自己一份财产,每年除了他应有的二万五千卢布再补助阿列克谢二万卢布,阿列克谢把这些钱通通花光了。 最近他母亲因为他的恋爱事件和他离开莫斯科而生了他的气,已经停止给他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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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结果,过惯了每年花销四万五千卢布的生活的弗龙斯基,今年只收入了两万五千卢布,他就感到困难了。 为了摆脱这种困境,他不能向他母亲要钱。 他昨天接到的她最近的一封信特别激怒了他,原因是那封信里暗示着她极愿意帮助他在社交界和军务上获得成功,却不愿意帮助他过那种让整个上流社会丢脸的生活。 他母亲想要收买他的这种企图,刺伤了他的心,使他对她更加冷淡了。 但是他又不能够收回他已经说出口的慷慨的话,虽然他现在模糊地预见到他和卡列宁夫人的关系中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感觉得那种慷慨的话说得未免太轻率了,而且感觉得就是不结婚他或许也需要那十万卢布的全部收入。 但是收回是不可能的了。 他只消回忆起他嫂子,想起那可爱而优美的瓦里娅如何一有机会就要提到她对于他的慷慨永不忘怀,就知道要收回那笔赠与已是不可能的了。 这同殴打妇女、偷窃或说谎是一样不可能的。 只有一件事能够而且也不能不做了,弗龙斯基毫不踌躇就决定那么做:向放债人借一万卢布,这是毫无困难的,此外就只好一般地节省费用,卖掉他的跑马。 这样决定了以后,他立刻写信给那位再三要求买他的马的罗兰达克。 接着,他写信让英国人和放债人来,照他要付的账目分配好他的现钱。 办完了这些事务以后,他就写了一封冷冷的尖刻的回信给他母亲。接着,他从笔记簿里取出三封安娜的信,又读了一遍,然后烧毁了,他回想起他们昨天的谈话,沉浸在沉思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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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

    似乎没有什么人能比弗龙斯基的生活更幸福了,因为他有一套明确规定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的准则。 这套准则包括的范围很有限,但是定下的准则却是无可置疑的,而弗龙斯基向来没有越出范围一步,在做他所该做的事上一直不曾有过片刻的踌躇。 这些准则明确地规定:该付清赌棍的赌债,却不必偿付裁缝的账款;绝不可以对男子说谎,对女子却可以;决不可欺骗任何人,欺骗丈夫却可以;决不能饶恕人家的侮辱,却可以侮辱人,诸如此类。 这些准则或许是不合理,不对的,但却是无可怀疑的,因此弗龙斯基在他遵守这些准则的时候,就感觉得心安理得,可以抬起头来。 直到最近,牵涉到他和安娜的关系,弗龙斯基这才开始感觉到他的准则并没有包罗万象,而且预见到将来他会有找不着指导原则的困难和困惑。他目前对安娜和对她丈夫的态度在他看来是简单明了的。 这清楚正确地规定在指导他行动的那套准则里。她是一个把自己的爱情献给他的品行端正的女人,而他也爱她,因此在他眼中看来她是一个应受到与合法的妻子同样的、甚至更多的尊敬的女人。 他假如让自己用言语、用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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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示侮辱了她,或甚至没有对她表示出一个女人所能盼望的那样多的尊敬的话,他是宁愿先把自己的手砍断的。他对于社会的态度也是很明确的。 大家可能知道,也可能猜疑到这件事,但却没有人敢说出来。要是有人敢说的话,他就准备让那多嘴的人闭口,而且使他尊重他所爱的女人的不复存在的名誉。他对她丈夫的态度最是明确不过。 从安娜爱上弗龙斯基那一瞬间起,他就将他对于她的权利看成了不可剥夺的。 她丈夫不过是一个多余的讨厌的人而已。 无疑地,他是处在可怜的境地,但是那有什么办法呢?丈夫拥有的唯一权利就是手里拿了枪要求决斗,而弗龙斯基从最初一霎那就准备好这一着的。但是最近,新的内在的关系在他同她之间发生了,那种关系的捉摸不定使弗龙斯基惊讶了。 到昨天她才告诉他她有孕了。 他感觉到这个消息以及她对他的期望要求一种什么东西,那在他向来用来指导他的生活的那套准则里是没有规定下来的。 他真的遭到了意外的袭击,在她把她的情况告诉他的最初一瞬间,激情促使他让她与丈夫离婚。他那么说了,但是现在仔细一想,他清楚地看到还是设法避免那样做的好;同时,当他暗自这么说的时候,他害怕那么做也许不对。“我要是叫她离开她丈夫,那就等于教她和我结合在一起。 我做好那样的准备了吗?如今我一个钱都没有,我怎么能带她走呢?

    即令我能够设法……但是如今我正在服军役,我怎么能带她走呢?

    如果我说了那种话——我就应该有所准备,就是说,我应当筹一笔钱,离开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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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思起来。 要不要退伍的问题把他引到另外一个隐蔽的、只有他自己才清楚的、几乎是主要的、纵使深深地埋藏在他心里的生活兴味上去了。功名心是他青少年时代的旧的梦想,这梦想他连向自己都没有承认过,但却是那么强烈,现在这种热情竟和他的恋爱对垒交锋了。 他在社交界和军界的第一步是很成功的,但是两年以前他犯了一个不该犯的错误。 急于想要表示他的独立性和上进心,他与一次晋升的机会失之交臂,希望这样能抬高身价;但是结果证明他是太急于求成了,这么一来,人家就把他的升迁的要求置于脑后了。 他既已无可奈何地采取了一个独立人的立场,他就用极大的聪明机敏应付过去,表现得仿佛他对谁也不抱怨,一点也不觉得受了委屈,只愿一个人安安静静,这样就已经很快乐了的样子。 事实上早在去年他到莫斯科的时候,他的心情就不快乐了。 他觉得一个本来有所作为,却一事无成的男子的独立马上已经开始变得乏味了,许多人开始觉得他除了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人以外实在是无所作为的了。 他同卡列宁夫人的关系,引起了社会上的轰动,给了他一种新的魔力,使他暂时把他的功名置之脑后了,但是一星期之前那蠕虫又以新的力量觉醒了。 他幼年时代的朋友,一个属于同一社会圈子的人,他的贵胄军官学校的同学,和他一同毕业,在学科上、在体育上、在恶作剧和功名的梦想上都是他的竞争者的谢尔普霍夫斯科伊,不多几天以前从中亚细亚回来了,他在那里连升了两级,获得了一枚不轻易授与像他这么年轻的将军的勋章。他一来彼得堡,人们就把他当作第一等的新星谈论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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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弗龙斯基同学又同年,目前已做了将军,正等候着一个可以影响政局的任命;而弗龙斯基呢,虽然倜傥不羁,又被一个绝色女人爱着,到底不过是一个自由自在的骑兵大尉而已。“自然我不羡慕谢尔普霍夫斯科伊,而且也决不会羡慕他;可他的升迁却提醒了我,人只要等待时机,像我这样的男子,飞黄腾达起来是很快的。 三年以前他也和我处在一样的地位。假如我退伍,那就是破釜沉舟。 假如我仍旧留在军队里,那我就什么都没有损失。她自己也说过她不愿改变她的处境。有了她的爱情,我是不能羡慕谢尔普霍夫斯科伊的。”于是慢慢地捻着胡髭,他从桌边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着。 他的眼睛特别闪闪有光,他感到一种坚决、镇静和愉快的心情,那是每当他弄清楚了自己的处境以后常常感到的心情。 一切又都清楚明白起来,便像以前每次清理之后一样。他刮了胡髭,洗了个冷水浴,就穿起衣服,走出去了。

    二十一

    “我来接你的。今天你的‘洗涤’费去了不少时间哩!”彼得里茨基说。“哦,完了吗?”

    “完了,”弗龙斯基回答,只有眼睛里含着微笑,并且那么仔细地捻着胡髭,就好像把他的事务弄得井井有条之后,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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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太鲁莽或者急遽的动作都会扰乱它似的。“你每次这样以后总是像洗了个澡似的,”

    彼得里茨基说。“我由格里茨基(他们这样叫那联队长)那儿来,他们都在等你。”

    弗龙斯基看着他的同僚,没有回答,心里却在想着别的事情。“哦,音乐就是他那儿发出来的吗?”他一面说,一面听着传到他耳边的那奏着波尔卡舞和华尔兹舞曲的管弦乐的熟悉的音调。“是在庆祝什么呢?”

    “谢尔普霍夫斯科伊来到了。”

    “啊哈!”弗龙斯基说,“我一点也不清楚呢。”

    他眼睛里的笑意闪耀得越发灿烂了。既已下了决心以自己的恋爱为幸福,愿意为恋爱牺牲功名心——不论怎样,既已采取了这样的立场,弗龙斯基就不能对谢尔普霍夫斯科伊怀有羡意,也不能由于他到了联队没有先来看他而感到不快了。谢尔普霍夫斯科伊是他的好友,他来了他自然应该表现得十分高兴。“噢,我快乐极了!”

    联队长杰明住着一座地主的大房子。 宾主全体齐集在下面的宽敞的凉台上。 在院子里,最先映入弗龙斯基眼帘的是站在一只盛伏特加的大桶旁边的一队穿着白亚麻布制服的歌手,同被士官们围绕着的联队长的壮健的、快乐的姿容。 他走到凉台第一级台阶上,挥着手臂,向站在一旁的几个兵士大声地喊嚷着吩咐什么,那声音盖过了奏着奥芬巴哈的卡德里尔舞曲的乐队。 一队兵士,一个军需官,和几个下士同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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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斯基一道走到凉台上。联队长回到桌子边,又走到台阶上,手里端着一只酒杯,提议举杯祝酒:“祝我们以往的同僚,英武的将军谢尔普霍夫斯科伊公爵健康。 乌拉!”

    跟随在联队长后面,谢尔普霍夫斯科伊含着微笑,手里拿着酒杯走到台阶上来。“你越来越年轻了,邦达连科,”他向正站在他面前的两颊红润、风度潇洒的军需官说,那位军需官虽然在服第二期的兵役,却还是显得那样年轻。弗龙斯基有三年没有见到谢尔普霍夫斯科伊了。 他看上去仿佛更健壮了,蓄起了颊髭,但风采却仍旧不减当年,他的面貌和身姿的动人之处与其说在于它们的漂亮仪表,毋宁说是在于它们的文雅高贵风度。 与往日唯一不同的在于他的功成名就,春风得意、而且确信自己的成功为世人所公认的人的脸上所表露出的沉静的、不变的光辉。 弗龙斯基熟悉那种光辉,所以立刻在谢尔普霍夫斯科伊身上感觉出来。谢尔普霍夫斯科伊走下台阶的时候,他看见了弗龙斯基。欢喜的微笑使他容光焕发。他猛然抬抬头,举起手里的酒杯,和弗龙斯基致意,并且用这姿势表示他得先去和军需官周旋一下,那军需官已挺直了身子,噘着嘴唇在等候着接吻。“他来了!”联队长叫着。 “亚什温告诉我说你又在忧愁呢。”

    谢尔普霍夫斯科伊吻了吻那风度潇洒的军需官的娇嫩的嘴唇,拿手帕擦了擦一下自己的嘴,就走到弗龙斯基面前去。“我真高兴!”他说,紧握着他的手,将他拉到一边。“您照看他吧,”

    联队长指着弗龙斯基对亚什温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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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走到下面兵士们那里去了。“你昨天为什么没有去看赛马?

    我原本希望在那里看到你的,“弗龙斯基说,打量着谢尔普霍夫斯科伊。”我去了,可迟到了,真该死!“他补充说,转向副官说:”请您替我把这点钱平分给大家吧!“

    说着,他连忙从皮夹里取出三张一百卢布的纸币,微微涨红了脸。“弗龙斯基!

    想吃点东西或是喝点酒吗?“亚什温问。”喂,拿点什么来给伯爵吃!噢,来了,喝一杯吧!“

    联队长家的宴会持续了非常长的时间。酒喝了不少。 他们好几次把谢尔普霍夫斯科伊抬起来抛到空中又接住。 随后,他们又抬起联队长往上抛。 接着,联队长本人和彼得里茨基在歌手们面前跳起舞来。 后来,联队长已显出疲乏不支的模样,在院子里的长凳上坐了下来,开始向亚什温说明俄国比普鲁士优越,特别是在骑兵冲锋方面,于是欢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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