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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 (江山)-第5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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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不但犀利,而且线路多变,甚至撞击变线之下,都能泛着杀机。

或许一柄弯刀还不足为惧,但是千余人射出的弯刀,那种撼动天地的力量,难有匹敌。

能挡住残月弯刀的人不是没有,但是绝对不是王天亮!

王天亮没有刘黑的身手,也没有铁甲骑兵的盾牌,更没有李靖的冷静。他甚至连面盾牌都不带,就策马冲了过去。

他有的只有一腔热血,他有的只是血肉之躯。

只是热血终究会冷,血肉之躯抗不过锋锐的利刃。光华泛过,王天亮无法躲过。他能做的只是咬住了牙,咬到嘴唇出血,牙开裂,也不叫一声出来。

感觉到冰凉的冰刃划体而过,浑身的力量潮水一样的退却,王天亮临死前只是扭头向窦建德的方向望过去。他希望能再见窦建德一眼,如果可能的话,他希望对窦建德说上一句话。

他对得起窦建德!

可他终究说不出话,可他终于看不到窦建德。并非所有人死之前,都能说出想说的话来!

人往地上落去的时候,他只能看到红红的天,红红的云,红红的日头,天地间仿佛都被染上一层红色,有如晚霞残照的悲壮。

晚霞后,黑夜降临,王天亮眼前发黑,跟随坠入黑暗之中。

银色的光芒泛过,没有惨叫,没有悲呼,有的只是马儿的惊嘶,弯刀入肉的声音,偶尔夹杂着,尸体落地的‘砰砰’之声。

罗艺冷着脸,握紧了拳头。策马从这些人尸体踏过去的时候,他前所未有的小心翼翼。他只怕地上的死人会突然窜起来,一刀捅入他的肚子里。

这些人赴死的勇气,就算罗艺见到,也是惊心动魄。

他从未见到过这种热血而又悲壮的汉子。明明知道送死,却还过来送死,他们为的是什么?

罗艺想不明白,他也没有功夫去想明白,他这战一定要杀了窦建德,就像窦建德要杀了他一样。

眼前是罗艺和窦建德最后的一次机会,吞并对手的势力,再图争夺一战,不然难免会被萧布衣逐个吞并。他们不约而同选择了易水一战的时候,就知道二人只能活一个。

王天亮只顾得前冲,前冲的时候又忘记了回头,所以没有见到燕云铁骑出动的时候,窦建德已败退。

旗帜一退,河北军就败。

窦建德已退,他们也就没有了坚持的理由。

可被王天亮等人阻挡,罗艺隔着那杆旗帜还很远,一时间杀不上前。他心中大恨,却不肯放弃这最好的机会。窦建德已技穷,窦建德已落魄,这时候窦建德就是条落水狗,他不趁这大好的机会打上几棍子,晚上怎么睡的着?

催动大军碾过去,罗艺带着燕云铁骑,绕过乱军,划了道弧线,已到大军最前。十里的距离并不算远,可他追的快,窦建德逃的也不慢。

他追到谷口的时候,就见到窦建德的旗帜已入谷!

追还是不追?薛氏兄弟一直紧跟在罗艺的身边,终于有了些迟疑,这里地形不利,往事如烟,又涌到二人的脑海。当年李靖就是利用地势,大破的燕云铁骑,这次他们会不会重蹈覆辙?可是王天亮的死,已是夕阳西落最后的一抹悲壮,窦建德损失惨重,这次若是不追,杀不了窦建德,岂不前功尽弃?

薛氏兄弟正在犹豫,罗艺却是毫不犹豫的带兵冲了进去,两兄弟再不犹豫,紧紧跟随。为报父仇,杀了窦建德,就算有火坑,他们也会跟着跳进去!

风起云涌,沙尘弥漫,遮挡住了谷口。凄迷中,谁都不知道谷中到底还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变故!

萧布衣感受不到两军交战的悲壮,却能感受到那秋风袭来的凉意。

他就静静的站在那里,望着手中的那片落叶,仿佛天底下的大局,也抵不过那片落叶。

思楠突然道:“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今天好像很多问题?”萧布衣握住了手中的落叶,叹了口气。

思楠蒙着脸,看不到表情,可眼中却有了凄迷,“秋天,总是会有很多问题。”这根本不是个答案,萧布衣并没有反驳,淡淡道:“你问吧。”

“你刚才说,像你这样的机会,很值得珍惜,是不是说你已死一事?”

“不错。”

思楠满是困惑之意,“我听说过,死人是从另外的一个……很远的地方到的这里?”

“或者可以这么说。”萧布衣感慨道:“我不能确定,也不敢确定,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么世界,我只知道,我不能辜负很多人的期望,我也一样能给天下人带来安定。”

“你的那个地方,是什么样?”思楠轻咬红唇,眼如点漆。

“我那个地方,真的给你说,或许说个几天几夜也说不完。”萧布衣喟叹道:“那是个你难以想像的地方,不但空间不同,就算时间也不同。

就像……我们突然有一天,从这里,回到张角那个年代,你可以想像吗?”

思楠怔住,半晌才道:“原来如此,所以你知道后来的很多事情?”

“只能说是模模糊糊。”萧布衣道:“历史是人写的,他高兴和伤感写的都可能不同。你如果见到了张角,你绝对不知道他是否认识个叫思楠的人。甚至,你根本不知道张角是否会推翻朝廷。”

他说的简单而又深奥,思楠看似已明白,沉怔良久才问,“那……你在你的那个年代,你就没有你爱的人吗?”

五四二节 晚了

楠问的小心翼翼,有如春风过了绿绿的湖水,荡起了纹。春风无意起波澜,只或是为了擦肩而过的那种问候。

她是个敏感的女人,女人看问题的角度,和男人总有些不同。她们关注的事情,也和男人有些不同。

萧布衣听她询问,怅然半晌,“当年我和现在不一样。”

思楠问道:“那时候的你有什么不同呢?”

萧布衣轻声道:“那时候我,因为马术好,也就不缺钱。不缺钱,又生活在不动乱的年代,自然可以快快乐乐。或许只有经历过战争的人们,才更知道和平的可贵,或许也只有经过盛世的百姓,才会渴望战争的结束。”

思楠望着萧布衣双眉间刀刻一样的皱纹,半晌才道:“现在你是个有责任的人,自然活着累。”

萧布衣道:“你说的不错。我是被无形的力量推动着,不停的前行。其实杜伏威、窦建德的忧心忡忡,我都能感觉的到,我其实也和他们类似。唯一的区别是,我比他们过的好些,也知道要取得成功,眼下绝不能走他们的路。我很幸运,因为从效果来看,我走的是条正确的路。”

“正确的让你忘记了你那个世界的事情?甚至你所爱的人?”思楠谨慎的问。

萧布衣涩然一笑,“不忘记又能如何?”

思楠垂下头来,喃喃道:“是呀,不忘记又能如何?只是我见到你总是忙碌,忙碌中带着分惆怅,是以这才问一句。”

萧布衣摊开手掌,望着手心的那片落叶,良久才道:“我以前的性格,更多是随遇而安,我也不需要如此发奋,因为我一直都很知足。可屡次在刀口下逃生,让我开始刻苦,弱肉强食的环境,让我开始冷酷。勾心斗角的环境,让我也会动用了心机。但很多时候,梦境似醒似睡的时候,我都在问自己,自己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我还记得,答应过一个人,秋天的时候,陪她去看山上的红叶,可我……再也不可能实现这个诺言。那时候知道永不能见后的撕心裂肺,刻骨铭心,到如今看起来,也如这落叶一样,无奈而又平淡。”

思楠缓缓抬头。黑白分明地眼眸。有如黑白分明地山水。她像是想着什么。又像是研究这个男人。如何会渡过那种煎熬地时光。

萧布衣追忆道:“我来到了这个世界。开始了一段新地生活。伊始地时候。我狂躁乱语。伊始地时候。我无法承受。伊始地时候。我根本无法接受离开了以往地亲人。有了另外地一些无关地亲人。但经过许久地彷徨。我终于还是接受了这个现实。因为我那个时代学会了一句话。你无法改变环境。那就尝试着被环境改变。那样地你。或许能活地舒服些。有时候。生活……需要忘记。我从狂躁到开始接受。过了不过半年。这段日子。比我想像地要少地多。原来时间。真地是抚平一切创伤地灵丹妙药。”

“那……萧大鹏难道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吗?”思楠终于问道了正题。

萧布衣有了那么一刻惘然。“怀疑?”

“你现在地这种关系。和萧大鹏可以说得上是父子吗?”思楠问道。

萧布衣苦笑道:“伊始地时候。我并不承认。可后来才发现。他这个爹。着实不错。或者是为了安慰自己。也或者是为了安慰他。我默认了这种关系。”

“现在我们都知道,萧大鹏并非个简单的人。”思楠沉声道。

萧布衣皱眉问,“你想说什么?”

“他是梁朝皇室之后,又可能娶了北周的三公主,这样的一个人,本来应该以复国为己任,可他却不过混迹军旅,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

“人生总有不如意,也并非每人都想着做皇帝。更何况,最是无情帝王家,我想杨广的四兄弟,杨、杨如果再有一次选择的话,他们不见得会选择帝王之家。”

“你说的也有道理。”思楠沉吟道:“我一直觉得萧大鹏一定也受过打击,这才心灰意懒,甘于平淡。”

“那你觉得他受过什么打击?”萧布衣问道。

“或许是因为令堂?”思楠突然道。

“三公主?”萧布衣皱了眉头。

“萧布衣,你难道从不觉得令堂很奇怪?到现在为止,我们根本没有她的半点消息。我们根据各种支离破碎的消息,拼凑出她是你的母亲,但令尊好像从来不想念她?最少……他很少对你提及令堂。”

萧布衣不能不承认,思楠在感情的观察,要比他细致很多。

“你是想说,我爹根本没有爱过我娘?”

“最少他现在是和萧皇后在一起。”思楠道:“你到现在,对令堂可说一无所知,这要拜你爹所赐。你难道……从未想过要找令堂?”

若是旁人,思楠多半会觉得这种情况难以想像,可知道萧布衣离奇的经历,思楠反倒觉得很正常。因为萧布衣对于这个所谓的母亲,根本不太有什么感觉。

“我其实也派人调查过。”萧布衣怅然道:“可人海茫茫,又过去了这么久,就算我是西梁王,也不可能和神仙一样,什么都能知道。我也去找过父亲,他现在……过的很好,甚至已被百济的扶余璋尊为国师。”

思楠蹙眉道:“他宁可去百济做国师,也不肯帮你吗?”

“我尊重他的选择。”

“这不是你是否尊重的问题。”思楠道:“无论如何,他都是你爹!一直以来,你其实都需要他的帮助,可他……却根本没有帮助过。从这点来看,他甚至……不太把你当儿子看。萧布衣,不是我挑拨离间,因为无论如何来看,你和他没有矛盾,他是你亲生父亲,他都应该帮助你,而不是远遁海外才对。”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蹊跷。”萧布衣苦笑道。

“其实以你这么聪明的人,不是没有想到,而是不想去深究。”思楠道:“要解释,并非没有理由。”

“什么理由呢?”萧布衣目光又落在落叶之上。

“他知道你不是他儿子。”思楠一字字道:“因为你是死人的这件事,很有几个人知道。无论太平道或者五斗米,都有一种鉴别的方法。萧大鹏和他们很可能有瓜葛,他又离你最近,很可能

I这点。”见到萧布衣脸上的萧瑟之意,思楠还是说如果他知道你是死人,进而明白你终究不是他的儿子,那离开你也可以解释。”

“这好像是个理由,但并不充分。”萧布衣喟然道:“这种关系我不会揭破,也没有必要说出。他是个聪明人,更明白这点。”

“那就是说,他离开你,还有别的理由,那是什么?”思楠问。

萧布衣这才发现思楠分析丝丝入扣,缜密的让人喘过不气来,“考虑那么多,很容易累。他活的很好,我也不差,这就够了。我……不想深究。”

思楠微怔,岔开了话题,“你那世界是什么样子呢?”

“那时候、那个世界,皇帝已很少见。”萧布衣不再去考虑陈年往事,舒了口气,“当然……还有国家保留着这种位置,但只是一种尊敬,却少有权利。”

思楠认真的思索,“那时候,真正的实现了人人平等、事事公平吗?”她问的是太平道的教义,萧布衣哂然道:“这世上本来就是不公平的,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公平。”

他说的自相矛盾,但是又含义隽永,思楠听后,有些怔忡,又若有所悟。

“这么说,张角的大道,在你的那个世界,也没有实现过?”

“不错。”萧布衣回答的简单明了。

思楠露出同情之意,“那他们这数百年的坚持,看起来都是镜花水月了。因为你和李渊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不可能实现他们的大道。”

萧布衣一字字道:“我只知道,太过超前的思维在世人眼中,不是天才,而是疯子。很可悲,但却是事实。”

思楠亦抬头去望庭院的落叶,自语道:“所以张角虽是天才,却不是个聪明人。

所以昆仑虽是无为,却做了最聪明的事情。”

“大道无为,天地有规。”萧布衣道:“违反规律的人,通常都是悲哀的人。”

他说完后,抿着嘴唇,已将手中那片枯黄的落叶揉成粉碎。

只是树叶虽零落,但是思念呢?是否会随之飘零?

思楠的声音突然随秋风再次传来,“我还想问你一件事。”

“你说。”萧布衣感觉到自己的声音亦是空空荡荡。

“你说你那个世界,也有恋人,却因为时空的缘故,不能再去和她相见。可在这世上,你若是爱上了一个人,却不得不分开,相隔千山万水。你肯不远艰难,再去找她吗?”

萧布衣良久才道:“既然相爱,何必离开?”久久不闻思楠的回答,萧布衣转过头去,才发现身边的女子,不知何事,眼帘有了湿润。

感觉脸上微凉,萧布衣抬头望去,才发现不知不觉,萧萧秋雨,黯黯落下。丝丝的细雨,有如身边那女子,难以捉摸的心思。

天凉、好个秋!

**

窦建德冲入谷内的时候,已见到远方山腰处,有旌旗摆动。那是裴矩、杨善会的消息,示意他去那里,取小路上山,然后谷中伏兵尽起,将罗艺瓮中捉鳖。

不再犹豫,催马前行,可回头望过去,才发现跟者甚寡。

窦建德心中有些哀凉,他只记得,当初斩杀郭绚的时候,身边就是跟着寥寥无几的几个人,那时候,没有人信他能反败为胜。可自那次胜利以后,他走到哪里,都是从者如云。

胜者为王。

胜者才能得到百姓的拥护,民众的跟随。落魄的人身边最后跟着的,只有糟糠之妻,还有那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

跟随窦建德最后上山的人,不过只有几十人而已。可这几十人,都可以说是对他不离不弃,生死与共。

窦建德策马上了山腰,见到谷中四处,伏兵尽起的时候,总算有了些欣慰。身后的那几十人见状,虽是灰尘满面,狼狈不堪,也是振奋莫名。

他们还没有败,谁笑到最后,谁才笑的最好。

烟尘弥漫中,大石滚滚而落,一时间人吼马叫,谷中慌乱成一团。刘黑人在山外,已得号令,憋足了气从山上杀下,一时间山外又是厮杀喊叫声一片。

刘黑已扼住了谷口,再次和谷外的燕赵军交手。

窦建德这才舒了口气,有空望向裴矩和杨善会道:“今日一战若胜,那杨将军、裴大人功不可没。”

裴矩哂然笑笑,并不言语,杨善会还是铁板一样,生冷道:“职责所在,怎敢不竭尽心力?”

二人的身边,有着数百兵士,其余的人手,都埋伏在别处,见这里旗帜行事。

窦建德见到谷中浓烟滚滚,燕云铁骑看似已狼狈不堪,皱眉问,“可我们这次,目标是罗艺,就算全歼了燕云铁骑也不如杀个罗艺!”

裴矩突然道:“长乐王,你尽管放心,罗艺已入谷。”

窦建德诧异道:“你如何得知?”

“我亲眼看到。”裴矩毫不犹豫道。

“还不知道裴大人,还有如此眼力。我只见到浓烟滚滚,想他们损失惨重。”转瞬担忧道:“不过罗艺就算入谷,要找他也是极为不易。若要让他逃走,我们岂不是,前功尽弃?”

杨善会冷冰冰道:“长乐王,你根本无需找他。”

窦建德不解道:“杨将军此言何意?”

一个声音哈哈大笑道:“因为我会来找你!”

那声音带着三分戏谑、七分阴冷、还有两分得意。窦建德听到后,身子有些僵硬。他身后的数十人齐齐露出骇然之色,望向前方。

山坡上,百来兵士散到一旁,一人当先行来,神色阴抑,双眸如隼,龙行虎步,顾盼自雄,赫然却是河北军的死敌,幽州总管罗艺!

罗艺身后,跟随着两条大汉,一样的双眸喷火,恶狠狠的望着窦建德,看样子恨不得将窦建德生吞活剥。两条汉子并非旁人,正是薛氏四虎中的薛万钧和薛万彻!

罗艺和薛氏双雄先后走来,身后却又跟着百余手下,个个身手矫健,彪悍之气沛然而出,显然都是罗艺的亲身护卫。

这些人虽勇,这里毕竟还是河北军的埋伏圈,山坡上还有数百杨善会的手下,罗艺等人堂而皇之的上来,竟没有遇到丝毫抵抗?

窦建德身子已和岩石一样的硬,脸却如冰山一样冷,目光从一

、将领手下掠过,带着深深的悲哀之意。

很多事情,不用多说,已然明了。

窦建德并不笨,所以他在这一刻,已明白了很多事情,他甚至没有多问一句。可是他的脸,那一刻,有着说不出的苍老。那就像一颗绿草从春天一下子就到了严冬,干枯的让人不忍多望一眼。

罗艺含笑道:“长乐王,我们又见面了。”

他们不止第一次见面,疆场上,二人不知恶斗了多少次,早就熟悉的不得了。但像今日这般离的近,还没有兵戈相见,实在是头一次。

窦建德不语,却已握紧了拳头,额头上青筋迸起,蚯蚓般的盘旋。

长乐王很少有这么愤怒悲哀的时候,因为无论英雄、枭雄都明白,愤怒悲哀只能误事,而不能取胜,所以长乐王一直表现的从容不迫,淡定自若。这种态度,能给与身边的兄弟以信心和勇气,也是他常年来反败为胜的关键。

但是他终于抑制不住怒气,抑制不住愤怒,就说明他已穷途末路,难以翻身。

窦建德没有问,齐丘却已站出喝道:“裴矩,这是怎么回事?”齐丘亦是窦建德死士之人,作战果敢,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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