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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 (江山)-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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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宽了心思,极快的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数十人持矛带刀的冲了进来,大声喝道:“萧布衣,你害死马格巴兹,还不受死。”

十几杆长矛倏然戮到,萧布衣大喝一声,就要拔刀,霍然坐起,四下一望,这才发现是惊梦一场,却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只是惊魂才定,就听到毡帐外脚步声急促,竟和方才梦境一模一样。萧布衣心中一寒,伸手已经抓住身畔的长刀,无论如何,他都是不甘心束手就擒,虽知如果在这里打起来,要想活着逃出可敦的营寨势比登天还难!

帘帐一挑,萧布衣见到来人,已经松开长刀。来的有四人,可却没有带兵刃入毡帐,一见到萧布衣,一人已经急声道:“萧布衣,跟我去见吐屯。”

萧布衣从他表情看不出什么,却已经站起来跟随。四人两前两后,无形中把萧布衣围在当中。出了毡帐,急步前行。

萧布衣脸色沉静,心中紧张,感觉脚步声好像踩到胸口一样,几乎要被紧张激出心血来,等到到了一个毡帐前,羊吐屯已经出了毡帐,立在帐前。本以为羊吐屯是欢迎自己,没有想到他身后跟着那个戴着通天冠地人,脸色凝重。

羊吐屯也是脸色凝寒,萧布衣一见心中已经凉了半截,暗道若是药丸有效,马格巴兹病好,这个羊吐屯不会这种死羊脸,难道虬髯客给自己的药丸竟然没有效果,或者是吃死了马格巴兹?

心中紧张,萧布衣却没有丝毫责怪虬髯客之意,因为人家事先已经说的清楚,不保治好,只有五成的把握,现在要想地应该是怎样给自己辩解才对。

“萧布衣,跟我去见可敦。”戴通天冠地人喝了一句。羊吐屯脸色更为难看。

萧布衣搞不懂怎么回事。望向羊吐屯,“羊大人……”

羊吐屯凝声道:“索大人,可敦有命。萧布衣归我招待,你想带他去见可敦,可有可敦地手谕?”

索大人一怔,冷哼一声,“羊大人,可敦让你招待萧布衣。可没有让你把治病的神药不救塔克,而去救无关轻重的马格巴兹!”

萧布衣听到这里,暗自舒了一口长气,心想既然称作是神药,难道说虬髯客给地药丸有效,可如果有效,这个羊吐屯绷着一张死羊脸又干什么?自己给羊吐屯药丸,只有二人知道。这个索大人又是如何得知?

羊吐屯脸色微变,阴沉不定,拱手道:“索大人,一会儿我自然会带萧布衣去见可敦。若有人想借机抢我的功劳倒

不必。”

索大人怒声道:“羊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索某人对可敦的忠心天地可鉴。我只怕某人想要塔克去死,这才浪费神药,却是隐瞒可敦不报。我索柯突虽然不是吐屯,却也有责任向可敦禀告此事,既然羊吐屯不让我带萧布衣去见可敦,看来我只有亲自向可敦禀明此事,请可敦定夺。”

他话一说完,不理萧布衣,拂袖离去,羊吐屯凝望他的背影,脸色阴沉。萧布衣隐约听出点原委,心中好笑,这什么羊大人索大人也是不脱官场习气,知道药丸救命,都想到塔克的身上,看起来自己已经是奇货可居,这个羊吐屯还是一张死羊脸,当然是因为听自己说,药丸只有一丸的缘故。

果不其然,羊吐屯见到索大人远走,已经顾不得再摆官架子,一把就把萧布衣拎到毡帐之中,沉声问道:“萧布衣,你对我说实话,你给我地药丸还有没有?”

萧布衣却先问道:“大人,马格巴兹现在如何?药丸到底有没有效?”

羊吐屯脸上怒意一闪,转瞬换成了笑意,“你的药丸极有效果,马格巴兹服下后,一个时辰就已经醒转过来,神智清醒,看来活命没有问题。”

萧布衣长吐一口气,故作不知塔克的事情,“如此一来,真的谢天谢地,药丸虽然神奇宝贵,可总算救人一命。”

“萧布衣,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话。”羊吐屯口气不满,心思飞转,回想当初萧布衣说神医给了三丸药,一丸治疗自己的毒伤,一丸给了马格巴兹服用,这么说还有一丸?

他心中忐忑不安,甚至比萧布衣还要焦躁。萧布衣给了他一丸药后,他是半信半疑。他当然不敢把药直接给可敦,万一出了问题,萧布衣固然要死,他也逃脱不了关系。可如果这药万一灵验的话,他又不能不用。



可敦身边的官员和中原没有什么两样,都是明争暗斗,希望得宠,那个索柯突就是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他拿着药丸考虑很久,这才决定先给马格巴兹服下,如果没用地话,自然不用废话,可要是有用,就要从萧布衣这里下手,找药丸也好,请神医也罢,这样塔克无论死活,自己都是有功无过。

他采用稳妥的方法,本来是稳中求功,却没有想到萧布衣献药如此神奇,马格巴兹竟然很快醒来,可郁闷的是,不知道索柯突如何得到了消息,知道马格巴兹醒转,更知道是萧布衣的药丸,如果萧布衣手上没药献上,可敦怪罪下来,那自己处境可就糟糕透顶。

“大人问什么?”萧布衣明知故问。

羊吐屯竭力让自己地声音听起来和蔼些,“你说当年神医给你三丸药,一丸救自己,一丸救了马格巴兹,还剩下一丸,现在在何处?”

他问到这里的时候,声音有些发颤,显示内心颇为紧张。萧布衣看在眼中,笑在心头,故作犹豫道:“那丸,那丸药已经用了。”

羊吐屯为官多年,察言观色地本领已是炉火纯青,抓住了萧布衣脸上的犹豫,心思一动,沉声喝道:“萧布衣,你可知道欺上之罪?”

萧布衣有些委屈的说道:“吐屯大人,在下不过是个布衣,不懂礼节,不知道有什么欺上之罪。”

他神色逼真,态度真诚,羊吐屯也被他蒙蔽,以为此人不明真相,这种态度也是情有可原。他哪里想到所有的一切都是萧布衣搞出来的,不然多半会直接掐死萧布衣。一想自己在可敦手下做事,这小子是中原商人,自己管他多少有些勉强,这件事可敦转瞬也会知道,如此一来,自己对他不能用强,只宜拉拢。

策略既然定下,羊吐屯变脸有如六月天,微笑硬生生的挤了出来,伸手拍拍萧布衣的肩头,“这药丸如此神奇,你怎能轻易就用。我想你多半是留在身边,以备不测是不是?”

萧布衣讶然失色道:“大人如何得知?”

他话一说完,有些惊慌失色,而如此回答无疑承认药丸就在身上,羊吐屯一听,心中大喜,暗道你小子就是我亲爹呀,药丸还有,那就是定海神针,任凭索柯突怎么折腾我也不怕。

“那你把药丸拿出来给我看看。”

萧布衣有些不情愿,看起来又不敢抗令,这才掏出最后一丸药丸,羊吐屯劈手夹过,忍不住笑道:“好,好,萧布衣你果然很好。”

萧布衣喏喏道:“大人,这药我可不卖,既然马格巴兹病已经好多了,我只想把药留在身边。”

他有些感慨药丸的神奇,倒的确想留在身边以备不测,不过这时候倒不能太过吊羊吐屯的胃口,要不弄巧成拙反倒不美。

羊吐屯却已经把药丸放到瓷瓶中,握着再不放手,脸色一沉道:“如今可敦需要此药,莫非你敢不献上?”

“可敦没病,不需要此药。再说可敦明察秋毫,处事公正,想必不会抢要我的神药。”萧布衣据理力争。

羊吐屯怔了下,他本来抢过药丸后,就想把萧布衣一脚踢开,独占功劳,可是想到可敦的确明察秋毫,念头一转,哈哈大笑道:“你小子果然有意思,没有见过世面,我告诉你,只要你把药丸给了可敦,管保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真的假的?”萧布衣嘟囓一句。

羊吐屯对这个萧布衣一直没有什么感觉,不明白可敦为什么让自己来接待他。现在见到他衣服脏兮兮的,脸上也不干净,土包子一个,虽然在可敦大帐说的几句倒还思路清晰,不过想必也是死到临头催出的急智,现在好像才是真实的本性。挥手让婢女拿一套衣服,捧一盆清水过来,先给萧布衣换洗一下。毕竟上次可能要杀头,用不着打扮,这次去献药,当然要利索一些,避免可敦看着厌恶。

等到萧布衣换洗完毕后,衣服虽然有些不伦不类,整个人倒是神清气爽,羊吐屯望了他半晌,这才说道:“萧布衣,你以前做什么的?”

“种田。”萧布衣老实的说着谎话。

羊吐屯摇摇头,心中有些可惜,这小伙子人长的不错,可惜也就只是人长的不错,或者还能说运气也不错,不然怎么可敦正有难题的时候,偏偏他来解决。

九十六节 泱泱大国的黑锅

吐屯带着萧布衣到了可敦的大帐的时候,索柯突早早 里,皮帐里气势规模还是一如既往,可萧布衣心境已大是不同。他采用巧妙的方法奉上药丸,不但可以把自己置身事外,还能得到好处,现在只是得到多少好处的问题。

可敦见到二人拜见,直接问道:“羊吐屯,答摩支说的可是真 的?”

萧布衣不知道答摩支是什么东西,却知道是指那个索柯突,估计这个答摩支也和吐屯一样,是个官名。

羊吐屯心道,谁知道他说了什么,施礼恭声道:“可敦,微臣不知道答摩支说了什么。只是可敦辛劳,微臣不敢事事劳累可敦,这才擅自做主。萧布衣身上带有两丸神药,说可解百毒,微臣为求稳妥,先给马格巴兹用了一丸,待他清醒后,这才来求见可敦。一切微臣都是以可敦为重,还请可敦明察。”

索柯突听到有两丸神药的时候,脸色微变,可敦却已经望了过来,“答摩支,你说吐屯居心不良,宁把神药救治马格巴兹,也不救治塔 克,如今看来,多少有些偏颇。”

索柯突拱手道:“可敦,微臣一时失察,如果羊大人真的还有神药救治塔克,微臣愿意请罪,请可敦责罚。”

羊吐屯却是心念如电,暗想自己和萧布衣接触,然后救活马格巴 兹,这中间的人都是自己人,难道其中已经夹杂索柯突的亲信?既然这样,倒是不能不防。

不过这种落井下石,锦上添花的事情。二人倒是经常没事做做。斗地倒也津津有味,羊吐屯知道凭索柯突地几句话,算不上什么大罪。索性大方说道:“索大人,我们尽力为可敦做事,一些误会算不了什 么。”

可敦缓缓点头,“羊吐屯所言极是,你们彼此齐心最好。萧布衣,你的药是如何得到。为什么昨天没有拿出来?”

萧布衣听到可敦询问,又把对羊吐屯说的谎话照搬出来,细节不敢疏忽。

可敦缓缓点头,突然道:“羊吐屯,都说一人被毒蛇咬后,伤口会有牙痕,不知道你检查了没有?”

萧布衣脸色不变,却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可敦如此细心,自己浑身伤痕累累,可是从未被毒蛇咬过,也就没有毒蛇咬过地痕迹。当初和羊吐屯证明伤口的时候,倒忘记这点。如果真的有人检查伤势。自己精心编织的善意谎言岂不要穿帮?

如果谎言穿帮,自己善意多半被当作恶意,就算毒倒塔克的事情说不定都会算到他的头上!

可敦地一句话让萧布衣心中忐忑,羊吐屯却是郑重拱手,“禀告可敦,当时萧布衣曾经挽裤腿让我看过,咬他的蛇极为细小,再加上经年累月,牙痕已经很是轻微,臣下认真看过,还能看出点端倪。微臣为求稳妥,知道萧布衣有两丸神药,这才当先救治马格巴兹。如此一来,方显可敦的宽待下属,一视同仁。”

可敦缓缓点头,“羊吐屯,你做的很好。”

萧布衣这才明白,原来谎话不止他一个人说的好,这个羊吐屯说起谎来,也是骗死人不偿命。羊吐屯既没有看过伤口,更不知道自己什么两丸伤药,如此一来,他却把自己形容的鞠躬尽瘁的诸葛亮一样,不过也好,最少他现在和羊吐屯是一条船上,船翻了,谁都没好。

“可敦,微臣有一事不明。”索柯突忽然施礼道。

“答摩支,你有何事不明?”可敦轻声道。她说的声音虽轻,但是威严不经意地流露,谁都不敢不听。

“臣虽不懂医术,可也知道对症下药的道理,并不相信世上有什么可解百毒的神药。”索柯突脸色凝重,“马格巴兹虽然病情好转,不意味此药适用塔克。更何况塔克千金之体,岂能和马格巴兹相比,再加上萧布衣只说是神医,可这神医是谁,我们一无所知。我只怕冒然用药,塔克若有闪失,仆骨部落会有怨言,反倒不美。”

索柯突一口一个马格巴兹,让萧布衣在皮帐这种肃穆的地方听到只觉得好笑,现在他才发现虬髯客做事极为周道,索柯突虽然有刁难羊吐屯地念头,可他说的也有道理,但是虬髯客不惜奔波给塔克把脉,然后再给他两丸药,其实已经是对症下药,可这些当然不能对可敦说出。

羊吐屯就知道索柯突张口没好话,见他切中命门,心中微恼,“可敦,塔克和马格巴兹症状仿佛,御医早有结论,塔克一天比一天虚弱,恐怕拖延不了多久。”

可敦多少有些犹豫,目光转到萧布衣地身上,“萧布衣,你只说你父亲遇到个神医,你可知道他的姓名?”

萧布衣哪里认识什么神医,山寨那个神医兼职神棍的又拿不出手,薛寅佳也很神,不过那是兽医,本想含糊推脱说不知道,突然心中一 动,想起瓶底那个字来。

“可敦,在下并没有见过神医,不过家父说他姓孙。”

“姓孙?”索柯突神色有些轻蔑,“我倒不知道孙姓有什么名 医。”

萧布衣偷眼望向可敦,听到珠玉鸣响, 罗晃动,羊吐屯却是凝思苦想,只想找出一个孙姓神医来反驳索柯突。可敦终于问道:“萧布 衣,你可知道那孙姓神医长的什么模样?”

萧布衣沉吟片刻已经道:“他一眼看上去仙风道骨,不像是神医,反倒像个道人。”为了加强可敦的信心,他倒是形容的不遗余力,神医和仙风道骨通常都是搭边的,“他让人看不出真实年纪,说是不惑也有人信,要说比我稍大估计也没有人质疑。”

羊吐屯暗自叫苦,心道你既然没有见过

如何能够知道他的相貌。这下老子都要被你害死。  吐屯肚子里面 虫一样。冷笑问道:“萧布衣,你没有见过他的面,怎么知道神医地相貌?”

萧布衣倒是不慌不忙。心道老子早知道你会刁难,特意留下个漏洞让你问,“只因为家父有感神医地恩德,这才请画师画下神医的相貌,挂在高堂之上,让在下天天瞻仰祈福。所以我虽没有见过神医本人,却知道神医的相貌。”



他说地滑头,经过这番解释却坚信了别人他看到神医的念头,索柯突冷哼一声,没想到萧布衣解释的倒有道理,“孙姓神医我是没有听 过,不知道羊大人你听过没有?”

羊吐屯目光一闪,语气中有了兴奋。不理索柯突,只是望着可敦 道:“可敦,听萧布衣形容,我倒想起一人。其实可敦也见过此 人。”

可敦口气中终于有了一丝激动,“你说的可是药王孙思邈?”

羊吐屯点头。也有些兴奋道:“可敦说的不错,当年文帝在时,此人就已经医名远播,不过此人淡泊名利,所以让某些人记不得倒是真 的。”

羊吐屯指桑骂槐,索柯突却是无话可说,孙思邈不在庙堂走动,多是隐居游历民间,他一时倒没有想起这个人物,可他却不能否认,药王孙思邈绝对算是个神医,而且是神地不能再神的神医。

“先帝就曾得到他的医治,大病得医。孙思邈此人妙手回春,轰动京城。先帝征他为国子博士,他却称疾不就,又把先帝的赏赐尽购药 材,散之百姓,就算先帝都是称许此人妙手仁心,不以为忤。因他善用药物,采集药物往往事必躬亲,民间多称他为药王。”羊吐屯看到索柯突吃瘪的样子,终于扬眉吐气一把,心中舒畅。

萧布衣听到这些后不由愣住,他没有想到自己不经意说出一个孙姓神医,居然让他们想到一个很牛叉的人物。

药王孙思邈,是和医圣张仲景齐名的人物,此人为后世医学和药物学都做出了极为重要的贡献,后世又称为药王,没有想到现在也是如此称呼。他博览医术,精研黄帝内经,伤寒论后,撰写千金要方传名后 世,千金要方三十卷,二百三十二门,当时已经接近千年后现代临床医学水准,由此可见此人地医术精湛和远见卓识。

可虬髯客和孙思邈认识,这药丸是孙思邈开出来的?萧布衣难以置信,心中想笑,脸上却只有愕然的神色。

大帐内静寂片刻,索柯突说道:“想孙思邈尊为药王,萧布衣怎会轻易见到。”

萧布衣听他这么说话,不知道下毒的就是他,还是因为他反对羊吐屯迁怒于自己,却只是含笑道:“其实对于孙神医是否为药王我也不得而知,毕竟布衣见识粗鄙。”

可敦却道:“孙思邈实乃大慈大悲之人,他幼患重病,曾立誓学 医。后来为了给人治病,只是汤药地费用就让他倾尽家财,他却向来只是一心救人,无丝毫沽名钓誉之心。此人通老庄百家之说,与道家有 缘,却也和佛门中人也是大有渊源,得到他活命的百姓数之不尽,萧布衣能得到他地救治,实乃是有福之人。”

索柯突听到可敦发话,不敢再辩,只是说,“可敦说的不错,药王真的在此,索柯突不敢多话。但我们现在只是推测,塔克千金之体,还请可敦慎重。”

萧布衣心中奇怪,暗道你们不过算是娘家人,婆家都没有说什么,怎么你们好像就可以定仆骨塔克生死一样。

可敦听到这话,还是多少有些犹豫,羊吐屯却是目光一闪,“其实可敦帐下御医也有精通药理之人,不妨召一人过来看看。”

“不错,羊吐屯说的极是。”可敦命令下去,不一会的功夫已经传来一个御医。

御医人过半百,精神矍铄,听说药丸可能是药王所炼制,一改温文尔雅的习气,双目放光,如同饿狼见了母猪一样,接过药丸,闻了半 晌,皱眉不语。

萧布衣知道这个年代没有高科技进行成分分析,药丸又不能剖开查看,只能靠鼻子。倒是充分发掘自身的潜力。

御医闻了良久。鼻子都差点磨破,却皱眉不语,可敦没有不耐。轻声问道:“白御医,你可有什么见地?”

听到可敦询问,御医终于抬起头来,施礼道:“可敦,微臣医术浅薄,只能嗅出药丸包含两种药材。”

“哪两种?”可敦问道。

“臣下闻到一种药材应为紫苏叶。此药性味辛温,主归肺,脾经,有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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