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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 (江山)-第3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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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布衣轻轻在她脸颊一吻,赞叹道:“巧兮,你真的是个好姑娘,蓓儿她……前几天才从扬州有消息过来,说她还在查一件事情,年前恐怕不能回来。”

袁巧兮有些失望道:“要这么晚?不过……裴姐姐是在做事,伯父也是一直没有消息,萧大哥……我很担心他们。那我们等到年后再考虑婚事如何呢?”

见到萧布衣沉吟不语,袁巧兮有些忐忑道:“我这不过是个建议,你不要见怪,其实……”

萧布衣轻轻的搂住袁巧兮,轻叹道:“多谢你,巧兮,你处处为我着想,我怎么会见怪?但婚期一拖再拖,只是我考虑到令尊恐怕会失望!”

“爹爹不会失望,”袁巧兮摇头,脸上带有了坚毅:“萧大哥,你不用担心这个,我会去说服他!”

从房间走出之时,萧布衣再次精神抖擞,正想去找袁岚说下婚事地问题,孙少方却早早的等候在厅中。

萧布衣见到孙少方,暂时打消了去见袁岚的念头,径直走到孙少方地对面坐下来。

如今他虽然官及极品,称帝不过是迟早的事情,可以往的一帮兄弟手下还是可以自由出入府邸,甚至可随便住下来,反正他现在亲人亦少,诺大的西梁王府朴素非常。孙少方几日不见,整个脸都瘦了下去,颧骨凸出,看起来和骷髅一般。

他生性豪放,好交朋友,这次打击对他而言端是惨痛非常,数日来为无忧公主的病情心力憔悴,更是没有歇息的时间。胡子茬茬,看起来一下子苍老了十数岁。

见到萧布衣望着自己,孙少方醒悟过来,摸了把下颌,感觉到硬硬的扎手,苦笑道:“西梁王,最近我少整仪容,失礼勿怪。”

萧布衣摇摇头,“少方。你这些日子辛苦了,无忧怎么样?”

他虽然没有亲自去看望无忧,可却召集了宫中的御医去诊断,也算是竭尽心力。无忧、董奇峰的事情,他一直交给孙少方去处理。董奇峰背叛,看起来事出有因,一方面可能是由杨广地密旨,他毕竟是皇室,不能不从。最重要地一个方面却是有人给无忧下毒。用无忧的性命来威胁董奇峰。

但事到如今,董奇峰死,无忧仍然昏迷不醒。孙少方身受师恩,连师父唯一地外孙女性命也是不能保全,自然憔悴疲惫。萧布衣其实也是大为忧虑,一方面是担心无忧的病情,另外一方面却考虑到太平道有些人真地是无孔不入,上次是瘟疫,这次是下毒。那下次又是什么?

孙少方脸上却露出丝欣慰的笑,“西梁王,无忧醒了,她的病情已经有所好转。”

萧布衣微愕,转瞬高兴道:“她醒了,谁治好的她?重重有赏!”

孙少方笑容有些古怪,“这个人西梁王其实也认识。”

萧布衣心思飞转。已经想到一个人,沉声道:“是谁?”

“是游啸风,当初就是他救好的小弟。我倒没想到他医术竟然如此高明。”孙少方苦笑道:“一群宫廷御医,竟然抵不过一个村野游医。”

萧布衣眉头皱起,大为意外道:“游啸风?”

他当然知道游啸风这个人,当初他在东都的时候,小弟得病,他为小弟请的医生就是此人。这人的确有两下子,倒是很快把小弟的病情治好,可要说他比宫廷御医还要厉害许多,倒让萧布衣很是诧异。

见到萧布衣沉吟。孙少方低声道:“西梁王。我觉得好像有些问题,他也在府中。要不要我把他叫来?”

萧布衣点头道:“请他过来,我要好好地……谢谢他!”等游神医前来之时,萧布衣又将无忧现在的情况详细问下,听孙少方描述,不由皱眉,只因为无忧的病情很是古怪。

游神医背着个药箱进来地时候,神色多少有些紧张。见到萧布衣坐着,他不等上前就已经跪倒,恭声道:“乡……野村医……游啸风参见西……西梁王。”

游啸风是个傲慢的人,其实也是个胆小的人,傲慢当然是指对求医的百姓,胆小是对那些高位的达贵。

经过萧布衣一番修理,再加上被婉儿、小弟的真诚感化,他性格已经改变了很多。但是他最多也就是见过三四品的大官,胆小地性格还没有改变,见到西梁王在座,几乎话都说不利索。

跪倒在地,听到脚步声渐近,见到一双鞋到了面前,游啸风浑身打着摆子,却不敢抬头去望。

萧布衣伸手将游啸风搀起,含笑道:“游神医,一别多日,风采依旧呀。”

游神医脸色有些发白,“西梁王……在上,敝人哪敢称什么神医。西梁王一别多日,倒是风采更胜从前。”

见到萧布衣和善依旧,游啸风说话也就利索了很多。

二人落座,萧布衣开门见山道:“我听孙郎将说,游神医你治好了无忧公主?”

天气尚寒,游啸风汗珠子却冒了出来,“西梁王,治好不敢说,但是无忧公主醒过来倒是真的。敝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西梁王莫要怪罪。”

萧布衣哑然失笑,“你救醒了无忧公主,大功一件,我要重重的奖赏你,怎么会怪罪?对了,不知道无忧公主到底得的何病“古书有云,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游神医摇头晃脑道。

萧布衣听的有些耳熟,记得当初医治小弟就是用的这番措辞,不由暗笑这个游神医倒是一方医百病。

“你能不能说点我懂的话呢?你可不要说什么病人有寒,复发汗,胃中冷,此为厥阴之症。”萧布衣脸色微沉,这些话亦是当初游神医给小弟地诊断之言。

游神医慌忙道:“西梁王,此次绝非厥阴之症。我把公主脉相,发现她是风寒束表,心火内盛,那是典型的冰包火之症。想诸气愤郁,皆属于肺,公主却是忧郁甚久,肺气不足,这才无力助心火驱寒,所以昏厥……”

萧布衣认真听完,微笑道:“今日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游神医高论。”

游啸风抹把冷汗,强笑道:“西梁王过奖,不知道西梁王还有何吩咐,若是没有的话,敝人想要回转了。”

萧布衣含笑地伸出手来,正色道:“游神医医道通神,本王微感不适,还请游神医诊断一

“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游神医不好推托,给萧布衣搭脉诊断,半晌才道:“西梁王阴阳平和,精气十足,从脉相上看,并无任何毛病。”

“是吗?我却觉得自己有病。”萧布衣淡淡道。

游神医苦笑道:“不知西梁王有何毛病?”

“心病!”萧布衣脸色一扳。

游神医汗珠子又冒出来,“不知是何心病?这心病,还得心药医治才好。”

萧布衣盯着游神医,目光灼灼,“我的心药就落在游神医的身上!”

游啸风咕咚跪了下来,哀声道:“西梁王,敝人治病救人,并无错处呀。”

萧布衣却是冷笑道:“治病救人是无错处,可我来问你,欺骗本王又是该当何罪?”

孙少方一直不语,这会儿接了句,“按律当斩!”

游啸风双眸泛白,颤声道:“敝人只是救人,怎么会欺骗西梁王?”

萧布衣冷冷道:“你以为胡诌一番就能骗过本王吗?诸气愤郁,皆属于肺一点不假,想气在志为忧悲,在液为涕,在体合皮毛,在窍为鼻。若是冰包火之症,无忧公主发汗吐液都是正常,可无忧吃了你的药之后,却是吐出了无数的虫子,冰包火之症难道是此表现?你竟然欺骗本王,实在可恨,来人呀,将他拖出去斩了!”

三九七节 入蜀

萧布衣翻脸无情,忽而和煦如春风,忽而严厉如冰雪,一番虚虚实实呵斥下,游啸风哪里知道真伪,见到兵士上前拉住他,转瞬就要拖出去斩了,哀声求饶道:“萧大人……西梁王,在下真的治好了公主的病,这总算是件功劳……”

萧布衣伸手一摆,众兵士松开了游神医,游啸风连滚带爬的来到萧布衣脚下,“西梁王,在下真的不是欺骗,是有些难言之隐,还请你明察……”

他说话的功夫,四下望过去,满是谨慎。萧布衣摆摆手,“都退下去。”

众禁卫出了厅外,厅中又只剩下三人。孙少方却是又惊又佩,暗想西梁王简直没有不会的东西,方才侃侃而谈,对医道竟然说的头头是道。他不知道萧布衣在草原跟个真正的神医学习医术,虽是时间短暂,可和易筋经一对照,对医理了解的已经不逊寻常的医生。医武相通,萧布衣又肯专研,只是几句话就唬的游啸风胆颤心惊。

原来孙少方也是心存疑惑,他其实已经知道,无忧公主染病其实和太平道有关。

对于太平道,他本来是一知半解,可经过白虎门一事,可以说是让他深恶痛绝。只是老二已死,他怒火无从发泄。无忧在他看来,那是极可能被太平道下毒,游神医能解无忧之毒,那就可能和太平道有关。

他这种想法也是情理之中,萧布衣当然听的出来,游啸风来之前,萧布衣详细问明当初无忧治病的经过,游啸风的一番医理在孙少方听来有如天书,可萧布衣却是很快的查出破绽。

那就是无忧公主绝非游神医能够治好!

可如果不是游神医能医治的好,无忧公主醒转又是何故。萧布衣皱紧眉头,只是冷冷的望着游啸风道:“我知道公主这病绝非你能治好!”

“西梁王……怎么知道?”游啸风哆哆嗦嗦道。

“你是受谁指使给公主下毒?”萧布衣索性扣个大帽子上去,冷声道:“你可知道下毒、欺骗本王,哪项都是死罪!你下毒后还想解毒请功,实在是罪大恶极。”

游啸风骇地脸色苍白,“西梁王,绝无此事。内宫戒备森严,我不要说没有下毒的胆子,就算有这个胆子,也没有这个能耐。就算有这个能耐,我和公主无怨无仇,下毒害她做什么?西梁王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医治不了这个病,可有个人却能医治。他不过是假我之手救了公主。其余的事情我并不知情。”

萧布衣急声道:“那人是谁?”

游啸风犹豫下才道:“他是药王孙思邈!”

萧布衣怔住,半晌才道:“药王在哪里,他为何不亲身前来,还要假你之手?”他其实暗想,这世上若真有人能够医治无忧的话,那只怕真的只有孙思邈,可孙思邈为何不亲身前来。实在让他疑惑不解。

游啸风苦笑摇头,“西梁王,实不相瞒,我也不知道。”

“或许拉你出去砍几刀你就知道了。”孙少方冷冷道。

游啸风吓的面无人色,“西梁王,我这辈子做的好事有限,这件事算是其一。如果只因为做了这一次好事就被砍了。那实在让人心寒呀。”

萧布衣本来脸若寒冰,听到这里反倒笑起来,伸手搀扶起游啸风道:“你说的地确不错。你既然认识孙神医,可知道他现在何在?”

游啸风苦笑道:“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他教完我解毒之法后,就马不停蹄的离开了东都。”

萧布衣皱了下眉头,“他难道没有留下什么话吗?”

“他说这次要能救了公主,说不定有赏赐。”游啸风涨红了脸。

孙少方冷笑道:“原来你也不是想做好人,不过想独吞赏赐罢了。”

游啸风慌忙道:“天地良心,我游啸风若有半分独吞的念头,让我天打五雷轰。孙神医当时对我说,若能不说他的名字。最好不说。就当他没有来过就好。”“你现在还不是说了?”孙少方讥讽道。他本来不是如此偏激地汉子,可总是琢磨不到敌人。难免心中火烧。

游啸风苦笑道:“孙神医还说了,此事可以瞒得过别人,但是不见得瞒得过西梁王。若是他追问,让我实话实说就好。他说西梁王宽容大量,绝对不会和我计较。”

萧布衣心中微动,突然道:“公主中的什么毒?”

“听孙神医说,是苗人的蛊毒。”游啸风喏喏道。

萧布衣皱眉,“下毒的人是谁,孙神医可曾说过?”

游啸风摇头,“那倒不曾,但肯定不是孙神医了。”

“废话。”孙少方呵斥道。

萧布衣却是又想起一事,“游啸风,你又是如何认识的孙神医?”

游啸风脸现忸怩,支吾不语,萧布衣冷笑道:“看来你这神医也有不少内幕,那是不打不招了。来人呀……”

他一说来人,游啸风又打了个寒颤,苦笑道:“西梁王,不打我也会招,只是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了,在下说也就是了。当初我在茶楼喝茶之际,有人得了疾病,在下偶使妙手……那个不是妙手,是忍不住的救治,当然算不上什么妙手。”他自吹自擂惯了,这刻改不了这毛病,可话说出口感觉有些不对,慌忙补救,“比起孙神医来,我这只能说是猪手罢了。当初救好那人后,茶楼那些人都是赞扬一片。在下难免飘飘然,就说这点算得了什么,如今那个太仆寺地典牧丞也是在下治好的。”

萧布衣好气又好笑,“几年了,原来你还没有忘记自己的杰作。”如今太仆寺的典牧丞就是小弟,游啸风几年前曾经给小弟看过病,典牧丞当然算不了什么。但是能和西梁王扯上关系的事情,游神医当然不会不提。

游啸风见到萧布衣满是笑意,知道这条命终于捡回来了,苦笑道:“在下就是改不了这自高自大的毛病,茶楼就有人问,治好个典牧丞算得了什么?在下就告诉他们,这典牧丞倒算不了什么,可在西梁王地眼中,这个小弟和他亲弟弟没有什么两样。酒楼地人这才恭敬十分,老板听西梁王之名。都没有收在下的茶钱。”

“西梁王问你怎么认识的孙神医。”孙少方忍不住喝道:“你嗦嗦地都说了什么?”

游啸风以前和孙少方关系不差,今日见到他疾声厉喝,搞不懂为了什么,“孙亲卫……不,孙郎将不要焦急。西梁王让我说清楚怎么认识的孙神医,我总要把前因后果说一遍,不然他听着不对,又要把我斩了,那可是天大的冤枉。不过当初酒楼就有人说了,既然我也医治过皇亲国戚,那皇宫的无忧公主染了怪病。宫中御医束手无策,如今发榜请天下名医,问我可能医治。我知道自己的本事,知道绝对没有这本事,是以一笑了之。没想到旁边突然有人说,公主中的多半是苗疆地蛊毒,寻常的医生怎会医治!”

萧布衣心中凛然。“是谁说的?”

孙少方也是振奋了精神,没想到游啸风终于说了点有用地信息。游啸风苦笑道:“那人是个三十岁上下地汉子,头扎白布。冬天亦是打着赤脚,穿着麻鞋,很有些古怪。”

萧布衣还在沉吟,孙少方已经皱眉道:“这好像是巴蜀一带打扮。”

游神医喏喏道:“那我倒不清楚,不过听孙郎将一说,我才觉得那人口音好像地确有点那个地方地味道。”

“后来呢?”萧布衣问道。

游神医苦笑道:“那人说了一句后,就径直下了茶楼。茶楼其余人并没有注意,或者都以为他是胡吹大气,在下倒是心中一动。暗想苗人的蛊毒奇异非常。常人难以知晓,我也只是听过。这人言之凿凿,莫非真的有些本事。我当时慌忙追了下去,没想到那人像会飞一样,转瞬不见。在下见不到他的踪迹,多少有些失望,这时候身后来了一人,沉声对我道,游神医,贫道孙思邈这厢有礼了。我回头望过去,见到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个道人,道骨仙风,面色红润,让人看不清到底是多少的年岁。当初在茶楼我就见过这道人,可只以为他是寻常的茶客,却不知道他就是孙思邈。”

萧布衣皱了下眉头,不由想起当初在草原见到孙思邈一事。他暗自沉吟着其中地关系,不知道那个汉子究竟又是何方神圣,他能知道无忧公主中了蛊毒,不知道和太平道又有什么关系。孙思邈先救草原瘟疫,这次又是无声无息的救了无忧公主,这其中是有关联呢,还是偶尔为之?

游啸风见到萧布衣沉吟,心中惴惴,继续说道:“我听到他自称是孙思邈,不由大吃一惊,这孙思邈名震天下,不想我竟然能够遇上。不过吃惊中也有不信,孙神医显然看出我的疑惑,只是说了几句医学之言,就让我钦佩不已,不敢再有怀疑。他这才对我说,无忧公主的确是中了苗疆的蛊毒,而且再不施救的话,蛊毒发作,肯定送命。想医者父母心,他有急事,不便行医,所以假我之手救治,我敬佩孙神医的为人,又想救人也是好事,也就应承了下来。后来地事情西梁王你也清楚了,公主虽是因为我好转的,但是和我没有半分关系,在下所说的字字属实,若有虚言,天诛地灭,还请西梁王明察。”

游啸风说完,苦着一张脸,孙少方却已经忍不住地想到,孙思邈会不会和太平道有什么关系,不过他一代名医,若能治好无忧公主也是不足为奇。

萧布衣却是由草原想到了今日,半晌才道:“原来如此,如此说来,我倒错怪神医你了。”

游啸风又抹了把冷汗道:“岂敢,岂敢。只是既然没有在下的事情,在下还请回转了。”见萧布衣点头,游神医慌忙离开王府。出去后哭笑不得,喃喃道:“这好事也不好做。”只是回到了家中,将将夜晚的时候,就有官兵找上门来,游啸风骇了一跳,不想隐患如此之深,没想到官兵却是送上珠宝绸帛,说是西梁王说他救人有功,特此重赏。除此之外,西梁王竟然还送上了面锦旗。上书妙手仁心四个大字。官兵都说这是西梁王亲手所书,找人绣上之字,东都能得西梁王赐字之人,游啸风算不上绝后,却实属是空前之人。游啸风又是欣喜又是骄傲。早把不该多此一事忘在了脑后,自此逢人就是炫耀一番。只是四个大字虽然遒劲有力,却是多少有些狗爬之意,难免让游啸风觉得美中不足。不过转念一想,这也就是古人所说的鱼肉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随即释然。

游啸风大肆为自己吹嘘贴金之时,萧布衣却已经准备南下前往巴蜀。击败李密后,此地已为他争夺天下关键所在。

巴蜀远比他当初想象的要困难,更加上李孝恭此人足智多谋,暗中策划,萧已经呈不支之势,萧布衣虽是心急,却还不忘记和众人商议。

离开东都之前。萧布衣最后一次商议却是跟李靖、徐世绩和魏征三人。

三人无一例外的都是面色凝重,萧布衣却是笑道:“我要离开东都一段时日,以后这东都之地。就要倚仗二哥、世绩和魏先生了。”

魏征轻叹道:“微臣当竭尽全力,只是巴蜀之地,真要西梁王亲自前往吗?东都初定,西梁王远离,只怕民心惶惶。”

萧布衣却是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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