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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 (江山)-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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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意为何我也不知,”孙思邈眉头微锁。“可如真的说是谁散布,我倒是略知一二。你可知道这种瘟疫病情虽然死人众多,其实并不常见。根据我所知,东汉末年爆发过一次瘟疫,建安年间也有过一次。而这两次都是太平道颇为猖獗之时。”

萧布衣差点跳起来,“道长,你难道是说,草原的这场瘟疫竟是太平道人散布?”

他实在不敢相信。可又不能不相信,因为孙思邈并不需要骗他。

孙思邈沉默良久,“我没有这么说,毕竟时代久远,我不能确定。不过建安年间爆发瘟疫,建安七子就死了四个,士族都是不能避免,可见当时瘟疫祸害之猖獗。这次要是泛滥,我只怕草原人……”

他说到这里。缓缓摇头,脸现忧色。萧布衣皱眉道:“这瘟疫若真地如此厉害,那太平道只凭此一法,不是无敌于天下了?”

孙思邈摇头,“布衣忽略了一点。就是这戾气横行,必须和节气相应。就算散布瘟疫之人能常人所不能,也不能控制节气。他也要等五运六气特殊的年份才能运作,或等某运不及活和司天之气相矛盾,指挥算计这些实在不亚于一场战争,其中的周密非常人能够想像!神医之所以为神,并非知晓一两个秘方,而是在于知天时,节气,通晓人体阴阳五行。这才对症下药,去有余,补不足,让人体均衡,这才是神医所为。若只是一个方子行走天下。那只能算是平庸之辈。可这些人却是将此法运作在为害之上,实在让人扼腕!”

他说到这里。缓缓摇头,满是惋惜之色。

萧布衣不解问,“何为五运六气?”

孙思邈解释道:“五运是说金、木、水、火、土五个阶段的推移,六气却是说风、火、热、湿、燥、寒六种气候的转变,也就是我说地非其时有其气,必有瘟疫爆发。那些人就算要散布,也要等这时候才能为祸最广,若是其余的节气,效果不显,流传不广。”

萧布衣露出痛恨之色,“道长既然说有人对你说草原有瘟疫,那想必就是他散布,做事当堂堂正正、草原人无辜,他们这等蛇蝎心肠,实在让人痛恨。若是道长无暇除之,还请道长告诉我那人的名姓,我为道长除之。”

孙思邈苦笑,“只有书简传来,我也不知道那人到底何人。他说要在草原散布瘟疫,病理说的头头是道,又将五运六气分析地入理,我深知这瘟病地祸害,若是不知道也就罢了,若是知道,怎可能不来?所以我接信即刻赶到,却实不知那人是谁!我这一路上也是分析良久,至于是否太平道所为,却也只是个怀疑。”

萧布衣不由大皱眉头,“他若是散布瘟疫害人,何苦告诉道长?他既然告诉了道长,然后再散布瘟疫,到底是何用意?”

孙思邈摇头,“我想了一路,也是想不明白其中的关键。布衣,无论他用意如何,这草原人定是要救。”

萧布衣苦笑,“那是当然,可如何来救,还要听凭道长吩咐。”

孙思邈沉吟道:“我来找你,不是因为你是将军,而是因为你另外的一个身份是马神。”

萧布衣马上醒悟道:“你想让我以马神名义拯救草原之人?”

孙思邈点头,“正是如此,想这瘟疫流行极快,我一双手整日不停,又能救几个人?只有让草原人早日预防,这才能控制瘟疫。早一日下手,早救几个人,所以我一路不停赶到这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眼下我虽能治病,可拯救草原之人却是非你莫属孙思邈说到此处满是期待,萧布衣却是大皱眉头,喃喃自语,“我出力没有问题,可我这个马神有名无实,到底如何做才能最大的发挥效果?”陡然间眼前一亮,萧布衣展颜道:“这种关键可落在一人地身上,若有她帮手,我们或可能将瘟疫灾害减至最小。”

“是谁?”孙思邈急声问。

萧布衣一指帐外,含笑道:“水灵!”

水灵醒过来地时候,只闻到香气飘渺。心中淡定。

比起前几日的惶惶,她如今心中只有宁定。

她已经感觉到自己好了很多,伸手摸了下脸,感觉红肿好像有些消褪,心中略安。自己捡回条命,她还是不敢确定。

染病到治病虽是几日,可对她而言,简直和一辈子那么漫长。

感觉到帐外地阳光透入。她多想去看太阳一眼。帐外脚步声传来,有人轻声问,“水灵,醒了吗?”

水灵望过去,见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印在帐篷上,望了良久,这才道:“萧……大哥,有事吗?”

她这声大哥说的自然而然,却多少带了点羞涩。

萧布衣沉声道:“孙道长为你们熬碗药。要趁热喝的好。”

水灵并不想让萧布衣进来,倒不是因为男女有别,而是感觉到自己现在有点丑,“那麻烦萧大哥把药碗放到帘帐处吧,我自己去拿。”

她想要起身。却觉得全身有些无力,萧布衣笑道:“其实,我还有些事情想和你说。”

水灵突然感觉到浑身有些发热,声音有如蚊子般,“要说什么?”

“我可以进来吗?”萧布衣苦笑。

水灵轻声道:“萧大哥请进来吧。”

萧布衣缓步走进毡帐,见到水灵脸上红肿已经消退了很多,虽然离前几日还差很多,最少并不恐怖,暗自点头,将药碗递过去。见到水灵强撑两次。没有起身,伸手帮她起身。

水灵握住萧布衣的手,垂下头来,只是望着药碗,吹了两下。一口气喝了下去。

放下药碗。水灵垂头问道:“萧大哥,你有什么事?”

萧布衣正色道:“水灵。你当然知道这厉鬼地厉害。”

水灵娇躯微颤,脸上又露出恐惧,“萧大哥,厉鬼还会来吗?”

萧布衣微笑道:“你放心好了,只要你这次养好病,孙道长说了,厉鬼对一人只上身一次。”

水灵长吁了口气,好奇的望着萧布衣,“萧大哥,你是马神,是不是神都保佑你,厉鬼也不敢上你的身,不然何以唯独你没事?”

萧布衣却是正色道:“我这个马神有名无实,可若说神,水灵你倒是有点像。”

水灵有些诧异,又有些惊喜和羞涩,“我怎么像?我连厉鬼都打不过。”

萧布衣终于说及正题,“水灵,虽然你身上的厉鬼已经驱除,可草原还有太多地牧民,他们都在厉鬼的威胁下,随时会毙命。”

水灵焦急了起来,“那怎么办?我能做什么吗?孙道长不能救他们吗?”

“孙道长一个人,如何救得了整个草原?”萧布衣叹息道。

水灵一把抓住了萧布衣的手,凝望他的双眸,“萧大哥,我经历这场大病,很多事情想明白了,若有我能帮上的地方,我绝对不会推搪。”

萧布衣握住她的手,心中一凛,却也不便抽开,沉声道:“想这瘟疫横行,很大地原因却是可汗逆天行事之故,他妄动刀兵,结果苍天谴责。”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多少有些愧疚,暗想古人借天意之说,自己也不能免俗。欺骗这个涉世未深的姑娘多少问心有愧,可若非如此,又如何能让始毕可汗免于刀兵?

水灵有些茫然,“原来是因为我爹爹地缘故,萧大哥,你……你是让我去劝他不对中原兴兵吗?然后再让他通告族人防御厉鬼?你这次来,就是要和我说这个事情?”

萧布衣心中微动,暗想水灵聪颖非常,竟是一猜就中。

见到萧布衣点头,水灵还是凝望着萧布衣,“其实,我的话儿在我爹心目中,并没有太多地分量。”

萧布衣轻声道:“有些事情,做了不见得能成功,可若是不做,肯定不会成功。”

“这几天我知道了很多事情,我也经历了很多事情,甚至我这一辈子也没有经历过。”水灵垂下头来,松开了手。

萧布衣望着她,不发一言。

水灵轻声道:“我从生死中走过一遭,突然发现以前地任性是多么的可笑。我突然发现很多事情在生死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我发现了冬天地太阳格外的暖,我发现冬天的冰雪十分的寒,我发现每天能睁开眼睛也是一件难得可贵的事情,我也知道在死神面前,谁都一样,我更知道,在死神面前,很多人又不一样。有人怕死,如我,有人不怕死,甚至会把活的希望给与别人,比如说老三和萧大哥你。还有的人,千里奔波,勇抗死神,只为了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人,比如说孙道长。”

她轻轻的说着,垂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甚至就算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我一直以为草原才有勇士,才有正直勇敢,我也一直觉得父亲除了把我许配给契骨王子外,其余所做地一切都是天经地义,可我现在才知道,中原也有勇士,也有勇敢,也有萧大哥和老三这样的英雄豪杰,为了国之大义,奋不惜身,可却绝对不会伤及无辜。我这几天明白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谢谢你,萧大哥。”

萧布衣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沉默。

水灵又抬起头来,轻声道:“其实我在病重的时候,就许过一个愿望,萧大哥,你可知道是什么?”

萧布衣摇头,“我不知道。”

水灵嘴角浮出笑意,“我自以为必死,就向真主许愿,若能让我活命,我可以答应真主任何事情。真主没有让我活命,让我活命的却是你,所以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情。我答应你,我会竭尽所能去劝父王不要对中原动兵,可我能请求你一件事吗?”

萧布衣点头,“你说。”

水灵凝望萧布衣地眼,“我知道你地姓名,却从未见过你一面,这件事了,从此你我天各一方,只怕再也不能相见。我能现在……看看你的脸吗?”

萧布衣并不说话,伸手摘下面巾,水灵一霎不霎地望着萧布衣的脸,良久。

“好,我答应你,我这就去劝父王!”

二八七节 夫妻

暖洋洋的冬日,寒森森的甲光,草原远望,白雪茫茫。

白雪中,燃起了一堆堆大火,仆骨族落今日看起来喜气洋洋,很多族人甚至觉得,这暖洋洋的太阳会给草原带来幸福美满,象征着明年的兴旺。只有老眼昏花的毗迦,才是皱着眉头,喃喃自语,带着忧虑,却没有人留意他们有些畏惧的表情。

幸福的人们总会忽略不幸,只有毗迦才会居安思危,他们心中已经有了不详的预感,知道如此暖冬不见得意味着好事,可他们却都是保持着沉默,因为今日是萨满大会,草原人欢聚一堂,为即将到来的春日祈福。

主持萨满大会的正是可敦,那个十数年如一日为草原祈福的可敦。

草原人对可敦很是敬重,甚至已经超过了可汗,在很多人看来,可敦虽是汉人,却比草原人还爱护草原,她在草原的十数年,实在算是草原人过的最舒服的十几年。可自从始毕可汗当权后,草原人很多又恢复到从前的穷困,甚至更不如以前,这让他们难免心怀不满。

萨满大会是草原人的大会,铁勒各族、契骨、加上突厥人构成主要的力量,当然还有东部的契丹、室韦,西边的吐谷浑、高昌等国的国民。

如今中原大乱,人人自危,就算中原人很多也会跑到突厥来避祸,所以在萨满大会上看到几个中原人并不是奇怪的事情。

可敦身边不远就站着几个中原人,脸色各异,只是所有人都被欢腾的气氛吸引。倒少留意他们。

中原人有男有女,望着欢腾地草原人,也在窃窃私语,不知道议论着什么。

可敦望着眼前欢乐的草原人,却感觉心力疲惫。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到什么时候。圣上已经到了扬州,瓦岗攻占了荥阳,扼断了圣上北归之路,她恨不得亲身去带兵攻打瓦岗。可她知道不行,因为草原蕴含着更大的危机,她若是能够化解,已经是对圣上最大的帮助。

可圣上是否能够回转,可敦也不知道。但更让她忧心地却是,草原中突然流行了一场怪病,蒙陈雪说不宜召开这萨满大会,可敦虽是忧心忡忡,却多少觉得蒙陈雪危言耸听。这萨满大会正是她树立威望的时候,怎么可以不开?可现在已经有草原人毙命,死的时候脸现黑紫之色,旁人都惊惶的说,是被恶鬼索命。眼下人心惶惶,也需要这个祈福典礼。

蒙陈族除了蒙陈雪、阿勒坦外,竟然没有人来参加这个庆典,这多少让可敦有些不快,可眼下,她却不好表达这种不快,萧布衣迟迟没有出现,这让她多少有些恼怒。可眼下……想到这里,她回转望向了那几个中原人,目光中复杂万千。

一个人手大腿长。双眸炯炯,见到可敦望过来,慌忙还给微笑,“可敦,不知道有何吩咐?”

他身边有个汉子。国字脸。却把头扭到了一边。国字脸汉子身边却是个清秀地女子,见状扯扯汉子的衣袖。跟着先前那人笑道:“不知道可敦有何吩咐?”

可敦摇摇头,淡淡道:“祭天要开始了。”

“可敦,祭天要开始了。”索柯突上前恭敬道。

可敦点头,却是四下张望道:“可汗没有派人来吗?”

她和可汗虽是夫妻,却是很久没有见过面,和仇敌一般,可通常的时候,这种祈福大会可汗也会派人前来,毕竟这些都是面子上的功夫,还没有到撕破脸皮的时候。

索柯突摇头,脸上有了忧虑,“可敦,是否再等……”

“不用等了,吉时快到了。”可敦说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向祭台看了眼,脸上闪过黯然,以往的时候,都是刘文静为她主持祭天的活动,可现在……

祭台高高的搭起,一个文士模样地人在那忙碌,那也是个中原人,叫做李世才,做事周到稳妥,可毕竟还是不如刘文静善解人意。

想到这里的可敦有了丝幽怨,却少了怨恨,她这两年来一直都是不解,能给刘文静的她都给了,可他为什么还要离开呢?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心中幽叹,可敦缓缓的向祭台走过去。一通鼓响惊天动地,草原人终于安静了下来,自发的聚拢过来,分族站立,凝望着可敦。四野虽是安静,可中间却夹杂着数声咳嗽,无法压抑。

靠近祭台地时候,远方突然马蹄声急劲,远远护卫的兵士都是上前围堵,前来的不过十数人,为首一人却是叱吉设。

可敦远远望见,吩咐道:“让叱吉设进来。”

萨满大会虽是人多,却并不算杂,戒备森然,外有精兵,再加上就在仆骨,可说是固若金汤,就算大兵来袭也不畏惧。可敦见到叱吉设不过带了十几个人来,心下稍安。

叱吉设大踏步的走近,远远施礼,“可敦,我来迟了,还请恕罪。”

可敦微笑道:“来迟总比不到的好,俟斤,可汗可好?”

叱吉设也笑道:“可汗很好,劳可敦挂念,还不知道可敦何时有空前往牙帐,可汗对可敦甚为想念。”

可敦微笑道:“可汗若真的想念,为何不亲自前来?”

叱吉设淡淡道:“可汗不来,却是因为有要事在身,他在调查一个大阴谋。”

可敦心中微颤,“不知俟斤此言何意?”

叱吉设道:“这个大阴谋妄想分裂草原,只是具体如何,我倒是不方便透漏。”

可敦也不追问。只是点头道:“那可汗辛苦了,对了,可找到了水灵?可汗说水灵被黑暗天使抓了去,可是真的?”

叱吉设叹息道:“还没有找到水灵塔格,可纸里包不住火。到底水灵落在谁手中,终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二人语带机锋,暗自试探,可敦暗自皱眉。心道可汗派什钵达带兵赶赴赤塔,无形中对仆骨形成前后夹击之势,眼下形势对她而言,颇为恶劣。可要来攻打,毕竟可能不大。

可敦转身向高台走过去,叱吉设眼中露出阴狠又有些得意地神色。

李世才躬身道:“请可敦祭天。”

可敦缓步登上祭台,有了那么一刻恍惚,高台上孤单一人,多少有了些落寞。

酒水已经摆上。可敦回过神来,端起一碗酒,高声道:“今日吾代……”

她话音未落,惊变陡现,祭台炸裂。祭台下光芒闪耀,两柄长剑毒龙般的穿出,劲刺可敦,四野陡然静寂下来,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竟会有人会行刺草原人敬仰地可敦。

叱吉设嘴角露出丝微笑,却是抬头去望天空,那里,云白天蓝,红日高悬。

可敦不会武功。却是反应极快,祭台炸裂的那一刻,快捷的退后两步,径直从高台掉了下去。

两个刺客虽是出剑疾快,可却没有想到看起来弱不禁风地可敦如此快的反应。双剑合击本准备一招毙命。哪里想到可敦突然没了行踪。

刺客只是犹豫了刹那地功夫,已经大步向前。向高台下跃下去。

刺杀可敦地时机千载难逢,定要待兵卫赶来之前杀了可敦,不然后患无穷。

他们知道可敦身份尊贵,虽是在萨满大会上,必定也是防备森然,已经决定,三招之内杀不了可敦就要想办法逃命。他们策划已久,既然能混入祭台之下,当然也筹划了如何逃命之法,可二人跃下高台之时,才发现可敦已经落到了一人之手。

那人身着青衫,穿地单薄,神色孤傲,看起来不但不把刺客放在眼中,就算孤寒地天气都不被他放在眼中。

可敦高台坠下,他高高的跃起,接住了可敦,脚尖点地,已经向后退去,高声道:“保护可敦。”

众兵卫开始向这个方向赶来,手大脚长的中原人皱下眉头,已经霍然上前。他脚步奇快,已经拦住刺客的面前。

国字脸那人却是丝毫不动,清秀女子低声道:“大局为重。”她话音未落,人也冲到了前方,和先前的汉子并肩拦住刺客。

叱吉设目光落在汉子和清秀女子的身上,异常阴冷。

这一切发生的极快,转瞬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刺客刺来地数剑都被汉子和女子挡住,可敦却在青衫的护卫下退出甚远。转瞬兵士大声呼喝,远远的冲来。

两个刺客大惊,才想冲到牧民之中逃脱,没有想到男女的功夫着实了得,转瞬攻击犀利非常,竟让二人脱身不得。

兵士冲来的极快,转瞬在四人身边围成了***,里三层外三层,鸟儿都飞不出去。

清秀女子见到大局已定,却不想再拼命厮杀,轻叱一声,却是和汉子携手倒退了几步,刺客四下望去,见到到处都是森冷地矛尖,不由面无人色。

“把刺客拿下来。”索柯突外围一声高喝。

兵士们呼喝不绝,长枪纷纷戳过去,刺客虽然武功不差,可哪里抵得住这么多长枪,转瞬的功夫,浑身浴血,也不知道被刺了多少枪,委顿到了地上。有兵士上前将二人五花大绑的捆起来,那二人挣扎几下,恶狠狠的望着那对男女,目光要喷出火来般。

“窦红线,你坏我们的好事,今日之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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