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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了……
但是要以这样的姿态去对付那个人还是太天真了……太天真了……
树林的另一边，
水色甩了甩发酸的手臂大声道：“这些到底是什么啊！”
既没有意识，没有思考，却有着强大的力量和灵活的身手，而且也还有着如同人类一般的血肉。这样的东西是怎么诞生在世界上的。
“哼，谁知道呢！”镜御绯发出了十分不愉快的声音。居然有人能够制造出这样的东西，简直就和以前她遇到的那个灵武协会的某个姓南宫的老太婆一样恶心了啊！用那样的技术制造出的根本就不能被称之为人类，只是单纯的“人形的肉块”而已。
制造出这种东西来简直就是医者中的败类！
“而且这个量也太多了吧！”即使是作为宿家的天才出世的宿星斗也忍不住抱怨。倒在他周围的“尸体”已经快要堆成山了，但是现在这个包围圈却依旧还是十分严密，连一个小小的缺口都没有出现。
“确实很奇怪……”伏朝皱起眉。
☆、第39章 逆向
锦春华按着自己的胸口然后整个人都被击飞了出去。
“不行呢！姐姐大人完全不行呢！”
眼前的景物有一瞬间的模糊，但是青雀的身姿却好像在发光一样，像一团青色的光焰。
锦春华的意识在逐渐流失。自己果然还是很勉强啊！虽然说已经好像获得了天武师的资格，却还远远没有像青雀这样的实力吗？
青雀看着倒在了地上的锦春华，银色的长发撒开着覆盖在她的身上，就停下了动作，合拢了身后的翅膀。
“姐姐大人真是丢脸啊！因为姐姐大人这么没用，所以让我给你最后的惩罚吧！”银青色的长发飞扬而起，青雀一伸手，倒在王座旁边的顾影就自动飞到了她的眼前。
“你……要做什么！”
锦春华瞪着她，但是口中喊出的声音却因为虚弱而几乎如同无声。
“呵？”青雀冷笑了一下。
“……封印。”
本应该没有了意识的顾影却在此刻睁开了眼，在她轻声念出这两个字的一瞬间。一个巨大的刻印就在瞬间爬上了青雀的身上。
瞬间青雀就觉得被刻印覆盖的右半边的身体变得麻木了，消失了知觉，就好像不存在了一样。
抓着自己的右手松开的一瞬间，顾影就在地上一滚，并迅速地站起，退到了锦春华的身边。
“顾影……姐……”锦春华惊讶地望着做出了这样的举动的顾影。
那边的青雀轻瞥了一眼在身上蔓延的刻印冷笑了起来：“你还真的是留了那么点的力量啊！但是你以为这样的东西就能对我起作用吗？”
青雀的身上闪出青色的光芒，在一瞬间就将那刻印冲散消除了。然后向着锦春华和顾影这样走近。
她的脚步很轻，几乎到没有声音的地步。但是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压力却让顾影胸口一滞。
锦春华用最后的力气推了推顾影喊：“顾影姐！快逃！”
顾影轻瞥了一眼一身银色的锦春华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没想到那个大名鼎鼎的锦春华也会有这样的一天啊？一直以来我都是站在你的身后，望着你的背影，就好像仰视着高处的太阳一样。太过耀眼，好像只要接近的话就会被那光芒灼烧一般，所以我一直都在逃避着，逃避着不去面对这一点，让自己的人生尽量和你所处的世界毫无瓜葛，好像只要这样我就不需要和你比较，然后知道你我之间的差距。但是现在的我也是明白的，我们之间所差不是天赋，不是才能，更加不是运气。是勇气啊！
你就是这样的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肯定会去面对，不曾逃避。勇敢的拼尽全力地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所以我才觉得你是那样闪闪发光的就好像太阳一样的存在吧！
其实本来我才是姐姐啊！我才是应该站在你的前面，成为你的路标，为你遮风避雨，但我却从来都没有尽过做姐姐的职责。
今天就依靠我吧！虽然我可能依旧还是什么都做不到。但是这就是现在站在这里的我的想法。也是现在无论如何都想要传达给你的想法。
所以现在我不会逃。”
“……姐……”
在那一瞬间，顾影就向着青雀冲了过去。
青雀却完全没有将她放在眼里，只是冷冷的，面无表情地伸出了手，对于快速地冲到了面前的顾影，只用了一个手刀就将她打飞了出去。
“不自量力！”青雀的口中吐出了这样的语句，下一瞬就已经压在了仰面倒在地上的顾影身上，“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
青雀的右手渐渐变化成了刀刃的样子，刀尖抵住了顾影的心脏。
“住手！快住手！住手啊！”
锦春华几近发狂地大喊了起来。
在眼前失去最重要的人！就在眼前看着最重要的人消失！就好像全身都浸入了纯黑色的液体中一样的绝望。连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都消失了的空虚的绝望。
“噗！”
锦春华所能听到的就只有这样微小的似乎可以被忽略的声音，然后血红的颜色就遮挡了她全部的视线。
……扑通。
心脏跳动的声音将一切都覆盖了。
……扑通。
全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就只有自己的心跳声被无数倍地放大。
……扑通。……扑通。……扑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青雀看着发出了悲鸣的锦春华，对方慢慢地站了起来，长长的银色刘海后的那双眼睛中充满了杀意。
“……啊，怎么回事？你准备干什么小丫头！”在锦春华的体内那个清爽的少年的声音中夹杂着惊讶。
“闭嘴！”
锦春华的声音冷冷地，让那些原本围绕在了她身边的声音全部都退避了。
“好可怕……小锦突然就变得好可怕……”
“这孩子失去理性了吗？”
“不行啊！”
锦春华的身形一动，比之前的她还要再快上数十倍一样的速度，一下子就擒住了青雀，将青雀整个人都压在了墙壁上，并且不断施力。
“好……厉害……的力气……”青雀勉强地挤出了这一句话，她身后的墙壁已经开始裂缝了，水泥的碎片散落了两人一身。
青雀的双手用力地抓住了锦春华掐在她脖颈上的手，想要将她拉开，但是却完全没有作用。
“是吗……这才是……姐姐大……人真的……实力……啊……”
不仅是这样惊人的力量，青雀感到了自己身上的灵力正在慢慢平静下来，她好像已经无法控制它们了。
是吗？是这样啊！不是因为姐姐大人的力气变大了，而是因为自己变弱了，失去了灵力的控制，她就只是个普通的少女而已，什么都做不了。连保护自己本身这件事也做不到啊！
马上就要……实现了呢……最后……最后的……
梦……
在这高台之下和夜凉对峙的悟一瞬间抬头看向了这高台之上的大殿。
“青雀！”
“……怎么觉得……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声音了……幻听吧……”
青雀的嘴唇蠕动了两下，声音早就已经发不出来了，眼前也因为缺氧只变得一片漆黑。
但是就在下一瞬，那只本来很快就能够完全夺走自己的性命的冰冷的手却松开了。新鲜的空气涌进了鼻腔口腔，让青雀不断地咳嗽了起来。
但是得救了的青雀却相反地露出了锦春华从没有见过的恼怒。
“为什么啊！姐姐大人！为什么要松手！明明就差一点点就能杀了我了不是吗？以后我就没有办法再威胁到你身边的人了啊！而且我还是杀了你的姐姐的凶手！为什么不杀我啊！我真的不明白啊！明明就已经可以了……明明就差那么一点点了……为什么呢……明明我就已经将一切舍弃了……明明就差那么一点点了……为什么啊……为什么……”
☆、第40章 青雀的真相
看着对着自己发火的青雀，锦春华露出了十分悲伤的表情：“果然我还是做不到。”在她这样说着的时候，她身上的银色开始退去，身形也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青雀一下子站了起来揪住了锦春华的衣领愤怒地大喊：“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什么做不到啊！明明我都已经给了你足够的理由了！明明你都已经有了那样的杀气了为什么做不到啊！什么做不到啊！只要再努力一点的话！”
“为什么！这句话是我要问你的吧！你为什么想被我杀掉啊！”锦春华用悲伤的眼神注视着她，不明白啊，脑袋里一片混乱，但是在听到呼喊青雀名字的那个声音的时候，自己突然就无法杀死青雀了，不，从一开始自己就无法杀死青雀。
“笨蛋！姐姐大人这个笨蛋！姐姐大人什么都不明白！什么都不明白！为什么姐姐大人也无法突破那样的界限呢！明明就是那些人设下的牢笼，为了让你们在他们的掌控之中的牢笼。什么不能杀人！这根本就是因为从一开始他们就制造了这样的缺陷！姐姐大人什么都不知道！”青雀哭喊着。
“青雀！”敞开着的大门一个人冲了进来，一身狼狈，明显早已重伤了。
青雀惊讶地瞪着他：“为什么你还在这里啊？”
看见青雀没事，悟松了口气，就坐倒在了地面上。
“什么啊！一个两个都是这样。我明明都已经做出了觉悟了。为什么最后还是只能够得到这样的结果啊！”青雀大喊。
“那种觉悟你从来都没有吧……”顾影捂着胸口的伤，慢慢地坐了起来。
锦春华惊讶地回头看向她。
“你明明能够杀了我的，却在最后改变了主意，偏离了心脏的位置。虽然只是我的猜想，但是应该是因为你无论如何都不想要被小锦真正讨厌吧！”顾影唇色苍白，慢慢地说了出来。
被这么说的青雀，睁大了眼，一副震惊的样子，但是却没有发出声音，没有做出回答。
安静了大概有三五分钟，青雀终于开口说话了：“姐姐大人什么都不明白！什么都不明白！姐姐大人也是被制造出来的存在哦！姐姐大人虽然说是无所谓，但是姐姐大人根本就不明白其中的意义啊！”
“……什么意义？”锦春华奇怪地望着露出悲伤绝望的眼神来的青雀。
“果然不知道……不……我也是这么想的……姐姐大人就算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关系。姐姐大人就这样单纯地活在这样的世界中，就这样单纯地成长也没有关系。”青雀拼命地摇头。
“我想知道啊！无论是什么样的事情，无论是多么痛苦的事情我都想要知道真相啊！即使多么困难，多么悲伤，多么痛苦，如果不去了解，不去面对的话不是会永远都存在在那里吗？就没有办法越过那样的悲伤与绝望，没有办法找回幸福。”
看着说出了这些话的锦春华，顾影深深地叹出了一口气。所以才没有办法和她相比啊！勇敢的，直率的，直面着所有的一切一切，就像太阳一样耀眼。
“……幸福？”青雀冷静了下来，“不，那种东西从一开始我们就不曾拥有，只要这个印迹还在，只要他们还在。”
青雀抬手抚摸着脸上那个羽毛一样的印迹，然后看向锦春华，在锦春华的脸颊上也有个相似的标记，只不过锦春华所有的是星形的标记而已。
“姐姐是第一代，而我是第三代。我们都是被他们制造出来的人偶而已。最终也没有办法逃脱他们的掌控。
我们就连人类都不是，只是一些可悲的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行尸走肉而已。空有着人类的躯壳，却连心这种东西都没有的也大有人在。在第三代中我只是幸运而已，只是因为运气好所有才有了智力，有了心，有了情感。而姐姐也只是运气好而已，第一代被送到人间界来之后没有多久就脱离了掌控，因此那些人进行了剿灭行动，姐姐只不过是其中的漏网之鱼。因为运气好，所以逃过了一劫，没有被杀。”
“说的对！你们不过是一些没有用的人形而已。回收行动开始，目标确认，第三代之一代号‘青雀’。”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身蓝色战衣装扮，戴着深蓝色的面具的两个人迅速地抓住了青雀，青雀就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喂！你们！你们要干什么！”锦春华惊讶地看着他们，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和青雀战斗的时候，灵力损耗过度，现在的锦春华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移动脚步。
其中一个个子比较矮的蓝衣人向锦春华这边看了过来。
“喂！你们不要对姐姐大人动手！”青雀焦急地大喊了起来。
“姐姐大人？”矮个子的蓝衣人冷笑了一声，是有着甜美的余韵却冷漠的少女的声音，“我看你肯定是有什么认知错误在其中了。你们第三代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姐姐，你们这些没用的垃圾，在第三代之前至那个银发的少女之后已经全部都被剿杀干净了。你们的‘姐姐’早就一个都不剩下了。”
“啊！她不过是普通的人类而已。”另一个个子稍高的是个冷清的少年，面具后露出的那双眼睛却在闪烁着光芒，漆黑漆黑的。
锦春华在触及少年的目光的一瞬间就想起了什么。
“我见过你们！你们是杀了夜光的人！你们要怎么处置青雀？”
矮个的少女瞥了锦春华一眼：“这与你无关。人类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的好。你和‘这个’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要你不超越界限我们是不会伤害你们的。”
“放开！放开青雀！”
在悟的喊声中，巨大的青色老虎扑向了抓住青雀的少年。
少年一挥长长大大的衣袖，老虎就在一瞬间化为了烟雾消失。少年冷冷地瞪了悟一眼：“虽然你是天武师，但是你不要太嚣张。明明是天武师却自愿地堕落到人间界来。会发生什么你们自己心中有数。”
少年和少女撂下话，然后就如同来时一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站住！”悟和夜凉的声音重叠了，但是无论是他们之中的哪个人都没有办法留下那两个人。
在那两人消失的地方，夜凉和悟站在那里，一副如同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一样的眼神。
“喂！还好吗？”
“锦春华，你没事吧！”
“小锦！”
“小锦！你怎么样？”
在夜凉之后，水色、宿星斗、花香、小萌以及伏朝和镜御绯也都赶来了。
“小锦，你没事啊！太好了！你不知道外面发生了很奇怪的事情。”小萌猛地抓住了锦春华的手。
“奇怪的事？”锦春华一步步摇摇晃晃地走到了殿外，从高台向下俯瞰下去。
那应该是如何去形容的一副情景啊！在丛叠的绿色之中，是堆积的如同小山一样的尸体。
☆、第41章 姐姐的心情
“这是……什么……”盯着这副异样的景色，锦春华颤抖着问。
“谁知道啊！无声无息地就出现了。”宿星斗皱了皱眉。
然后小萌将话题接了下去“是啊！连支配自我的意识都没有。就像是被人所操纵了一样的提线木偶。”
“不，要我看来，比起木偶，它们更像僵尸吧！既没有死，也并非存活，行尸走肉而已。”镜御绯淡淡叹气。
——我们就连人类都不是，只是一些可悲的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行尸走肉而已。空有着人类的躯壳，却连心这种东西都没有的也大有人在。
青雀所说的话不知为什么此时清晰地在脑海中回响着。
现在倒在这里的“尸体们”锦春华是见过的。在小萌被带回了镜家，她去救小萌的那个时候。青雀所带来的那些强到不可思议地家伙，不就是现在躺在这片森林中吗？
那个时候她笑着说。
——姐姐大人，你看，这就是我的军队，僵尸军队哦！怎么样？很厉害吧！竟然有这么多——这么多的人在。很厉害吧！
现在的锦春华突然能理解了，在那一瞬间她从青雀的身上所感觉到了那种违和感。
姐姐大人，你看，被制造出来的，被那些神明称之为“魔法师”的可悲怪物有这么多，很厉害吧！其实他们都只不过是活死人似的僵尸而已！
还有在之前在顾家大宅，青雀和她战斗的时候所说的话。
——姐姐大人~血溅出来的颜色真的是很漂亮呢！比任何的东西都更加美丽地……而且比起他人的血来说，我一直都觉得自己的血更加漂亮。漂亮到让我忍不住想要笑。但是我错了……（我一直渴望自己能够死去，自己这样的怪物能够被杀死。）
还有……
——因为我不是比任何东西都要更加渴望姐姐大人的存在吗？呵——这对已经舍弃了全部的自己来说是不必要的想法了啊！
她应该是想要接近自己的吧！称呼自己为“姐姐大人”，一直一直都在都想要待在离她比较近的地方。但是青雀自己却又明白，离自己越近，青雀就离毁灭越近，离死亡越近。
但是自己却说出了那样的话伤害了她……
——我跟你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也没对你做过什么，你为什么非得针对我不可呢！
——是呢……什么关系都没有……嘛！因为姐姐大人是姐姐大人嘛！
微笑着用略带悲伤的语调说出的话。
悟走到锦春华的身后，低头看着这高台下的情景，突然明白了什么。
“明白了……青雀说已经不需要我再守护在她的身旁，是因为她想要独自一个人去面对那种终末。一直都是这样……微笑着……演技高超……但是现在，一切都玩了……”
锦春华没有转身，只是轻声问：“她……青雀……以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最初遇见她的时候，是在遍地尸体的血泊之中，唯一站着的，浑身都沾满了他人的鲜血，微笑着的小女孩。十分可怕，却同时不可思议地让人觉得悲伤。”悟慢慢地说。
第一次看见青雀的事情慢慢地苏醒了过来。
“你是什么人？怎么可以进到这个地方来？”浑身是血的少女歪着头看着他。
悟并不回答，只是反问：“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少女就发出了像是鸟儿鸣叫一般的笑声，然后回答：“我当然知道了。这里是‘地狱’啊！是‘地狱’最深最深的地方。”
悟就听着看着少女，不知为什么就想要一直这样听着看着，一直一直，目光无法从少女的身上移开。
“这里是复仇之所哦！已经什么都没有存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