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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钊此方露出满意模样,与秦凤仪说明想帮忙的意思。李钊问,“你昨儿特意来我这里打听,想是知道我家与平家的关系吧?”
秦凤仪点点头,“你跟阿镜的后娘不就是平家人么,这个平御史说起来算你们的后舅舅,我想着,你们肯定熟的。”
李钊平生头一回听人这么说话的,与秦凤仪道,“对外说话,那个‘后’字就去了吧。”兄妹二人生母早逝,景川侯续娶的平氏为妻,故而,这平珍,还当真是李钊兄妹在礼法上再正经不过的舅舅。不过,像秦凤仪说的,不是亲舅舅,是后的。
反正,不论大舅兄说什么,秦凤仪点头就是。待他媳妇出来,秦凤仪终于松了口气,笑若春花的起身相迎,“阿镜,你可来了。”
李镜见秦凤仪一身月白衣袍,色若春晓,清雅出尘,心下便不禁多了几分欢喜,也是一笑,“今儿外头很热么,阿凤你脑门上汗都出来了。”
秦凤仪立刻腆了一张俊美无边的脸递到媳妇跟前,关键,他还闭着眼睛,一幅等着媳妇给擦汗的乖乖样。结果,李镜刚想擦,李钊一只手伸过,将秦凤仪的脸摁了回去。秦凤仪吓一跳,自己醒过闷儿,见大舅兄脸都黑了,秦凤仪连连作揖道,“对不住对不住,大哥,我这一时没改过来!大哥,我可不是故意的啊。阿镜,我不是有意的!”
李镜看他汗还没擦又急出一头汗,连忙道,“我知道,我知道。莫急莫急。”
秦凤仪自己提袖子把脸上汗随便抹了,他本就是唇红齿白的好相貌,这么一急,脸都急红了,更添三分艳光。李镜不由心说,便是没有“梦中”之事,这么个美人叫她给擦汗,她也必是愿意的。
李钊沉着脸,“走吧!早把事办完,早清静!”
然后,李钊提步先行。
秦凤仪在大舅兄身后做个鬼脸,李镜不由莞尔。
秦凤仪眉眼弯弯朝媳妇一笑,就想伸出手去挽媳妇的手,结果,想到又不能跟媳妇成亲,便又欲将手缩回去。李镜却是不待他收回手去,悄悄在他手上碰一碰,便加急步子,追了她大哥去。
秦凤仪却是走不动了,他望着自己被媳妇碰过的那只手,心说,难不成媳妇还是对我余情未了?
这可不行啊,有空他得批评媳妇一回,这可不行啊,他生死未卜,是不能同媳妇成亲的。哎,他媳妇爱他爱到不顾将来可能守寡,这可如何是好啊!
哎,他媳妇就是太爱他了!
冤孽秦凤仪出得屋门,便见到自己院中那株冠盖亭亭、花开似雪的大琼花树,一时不由有些愣神。扬州城琼花最有名,想当年隋炀帝就为了看琼花,把国都给看亡了,秦凤仪的小院亦因此树得用。可此时,再到了这株琼花树,秦凤仪竟然有种似是而非的隔世之感。
大生意
第270章
秦凤仪就藩途中究竟带了多少人到南夷; 在后世史书上也是个谜。但,眼下在章颜章巡抚这里; 绝不是个谜; 章颜早就收到朝廷的旨意; 镇南王殿下要就藩南夷。同时收到的还有朝廷的邸报; 那上头有关于镇南王殿下秦凤仪身世的大致说明,总的来说,就是母不详的皇子一枚。当然; 母不详这是在不知底理人看来; 章颜早就收到家里的书信; 信中他爹章尚书就详述了秦凤仪的身世; 章颜一面读信一面咋舌; 再也没想到秦凤仪还有这样的身世。
信中; 他爹还问他,要不要活动一下回京城任职,反正三年任期还有一年就要快到了。
章颜还没给他爹回信,但是; 知道秦凤仪就藩南夷; 章颜觉着,这实在太解气了!原本人家章颜要谋的是国子监一职,结果; 秦凤仪这大忽悠再加上秦凤仪亲自在景安帝跟前进言; 直接把人家章颜忽悠到了南夷州来与土人做伴了。
南夷的确是个需要治理的地方; 倘能治理好; 的确也是大功一件。但,南夷州才多少人啊,有记载的人口是十万,当然,户部那里的记录可能也很久没更新过了。但,这的确是个地广人稀的地界儿。章颜就是想治理,自从就任南夷巡抚一职,章颜也是鼓励生育,轻薄赋税,开恳耕地,抚民安民,反正,抚民之政到处施行,但,人口基数在这里,依章颜计算,南夷州要是想有成效,起码得十年以上了。
章颜刚来南夷州时也是想有一番作为的,现在凌云壮志都快消磨怠尽的时候,秦凤仪给放到南夷就藩了。章颜嘴上说,“得为迎接藩王殿下做好准备啊。”心里真是痛快,你小子也有今天啊!因为秦凤仪要来,章颜就不急着回京了,他还要多干几年,看看这嘴炮小子当初说的天花烂坠的,到底有什么本事。
章颜做好了准备,把巡抚衙门腾出来给镇南王殿下使用,另则,殿下的亲卫足有一万,章颜也准备好了给亲卫军的军营。然后,亲自带着南夷这些老弱病残的官员们出城三十里相迎。秦凤仪见着章颜挺高兴,跳下车,一把扶起行大礼的章颜,亲热的拍拍章颜的肩膀,笑道,“老章,我可是想你想一路了呀。哈哈哈,山水有相逢啊,我就说南夷州是个好地方啊!走,与本王同乘!”
章颜还是头一回见给封藩到南夷还能有秦凤仪这般精神面貌的,当然,他也是头一回见着封藩的藩王。其实,章颜见着秦凤仪也高兴,尤其秦凤仪这精神抖擞的模样,起码比哭丧着脸强啊,章颜笑道,“小臣不敢放肆,还请殿下回舆,小臣随驾便可。”
“你我还如此客套。”秦凤仪挽着章颜的手,“上车,有事与你商量。”
章颜听秦凤仪如此说,仍是先恭请秦凤仪上车,他随后也登上车驾。秦凤仪的王驾自然宽敞,章颜一看,车里还有一人,倒也认识,扬州城的赵才子,这原是扬州城有名的乡绅,章颜曾于扬州知府任连任,自然认得赵才子,二人关系也不差。秦凤仪道,“都是熟人,我请赵才子做了我的长史,现在就是赵长史了。”
二人打过招呼,秦凤仪道,“我这回带来的人不少,赵长史说说,咱们建城的事。”
什么建城的事?
章颜一下子有些懵,不过,赵长史是个有条理的人,先把一页文书给了章颜,同章颜介绍了这次秦凤带来的人。赵长史道,“亲眷这些暂且不算,我们自有安置,约摸八百人左右。另则,殿下亲兵一万,都是打京城跟着殿下过来的。还有就是饥民有一万两千余人,这一万两千饥民里,四十岁以下壮丁有五千七百人左右,四十岁到五十岁之间的有一千五百左右,妇人两千三百余人,孩子两千五百左右,有家人长辈的孩子一千左右,剩下的一千五百,多是路上乞讨的十二岁以下的孩童。”
章颜心下一喜,先问,“这些个丁口,身体如何,能耕种不?”
赵长史道,“路上都给他们吃得饱饱的,虽则一路南下有些辛苦,身体都不错,耕种没问题。殿下的意思也是带他们过来,给他们田地,让他们开耕种田。”
章颜听说还是能耕种的丁口,顿时喜的了不得,搓手笑道,“唉呀,殿下真是咱们南夷的福星啊!咱们南夷,地方多的是,就是缺人哪。只要成丁的,每人一百亩,如果是山地,还能多给些。”
秦凤仪问章颜,“这么缺人哪?”
章颜道,“最缺的就是人了。土人们在自己个儿山上不下来,咱们这里地气暖,外头一年两季稻,到咱们南夷,一年能种三季。只是,人少地方就穷啊,好容易有几个不错的,读书识字都往外头去了。待外头有了基业,一家子都接了去。别个地方还佃户什么的,咱们这里,只要他们愿意往远一些的地方去,我都可按丁授田,哪里用给人当佃户。”
秦凤仪笑,“那这回带人是带对了。”
“殿下英明啊!现在冬天,尤其北方,冬日大雪,气侯也冷,有些家境不大好的百姓,便过得艰难。若是年景不济,天年不收,卖房子卖地卖儿卖女都有。其实,现下已算是盛世了,只是,什么年头都会有吃不上饭的。殿下收留了一万多人,怕是把从北到南的饥民都带来了。”章颜笑,“他们在自己家乡,就是讨饭的命了。在咱们南夷,重授田地,而且,咱们南夷地气暖,只要肯耕作,再饿不着人的。”又很是赞了秦凤仪一回,“殿下大才啊,知道咱们南夷人少,便收拢了这些人过来。”
“好说好说。”秦凤仪笑嘻嘻地的谦了一句,还与章颜道,“我说南夷是个好地方吧!”
章颜自知道秦凤仪带了一万多的移民过来,现在是半点儿不嫌秦凤仪了,他瞅着秦凤仪就稀罕的不行,笑着拍马屁,“殿下说好,自然是好的。”
章颜也是多年为官了,拍过马屁后问道,“那这一路,饥民们吃什么呀?殿下是如何筹措的粮草?”这么由北到南的一路,这许多的饥民,吃食上便是大事啊。
秦凤仪道,“路经大的州府,他们愿意供应,便让他们供应一些,倘是小地方县衙之类,也不劳他们,有粮商呢。对了,这回还有好几万商贾跟着一道来了。”
好几万?
章颜惊的,他在扬州做父母官,扬州算是商事繁华之地了,估计也没好几万的商贾啊!
赵长史细细的与章巡抚解释了这好几万商贾的来历,其实不只是商贾,还有匠人、商贾身边带的家眷、服侍的人等等,章颜叹为观止,起身对着秦凤仪一揖,再次道,“殿下大才啊!”
秦凤仪拉他坐下,道,“车里这么窄巴,想作揖下车再揖吧。这些都是来给本王建新城的呀。”
章颜一拍大腿,“不管干啥,来了就好!”
这南夷,人家说蛮荒之地,半点儿不假,别个不说,这路就不行啊,坐车里那是左摇右摆。当然,气候十分宜人,一到南夷,先时自京城出来时,秦凤仪穿的是夹的。到了豫州,天降大雪,他就换了大毛衣裳,直待到扬州时,也是大毛衣裳,可一入南夷地界儿,真是暖和,秦凤仪便换了夹的了,还是薄料子夹袍。
赵长史与章颜说了秦凤仪欲修建王城之事,章颜道,“何不就在南夷城修建?”
秦凤仪道,“新城,方有新气象。这次,非但有我的王府,还有大公主的公主府,你们各人的官邸,亲卫军里有一位昭勇将军两位四品副将十位千户一百位百户,皆要各有房舍,另则,这些个饥民,路上我就说了,多的没有,每家一套四合院。再者,赵长史他们,本王身边长史司的人,也要各有各的宅院。另则,南夷人少,非但种田的百姓少,我这次虽带了许多商贾匠人来,但,有才干的人终究是少的。以后招贤纳才,自然不能少了这些人的房舍住。故而,要另建新城。”
章颜问,“殿下想把新城建在哪儿?”
秦凤仪道,“待回去咱们再说,你心里先想想,要在哪里给饥民授田,待咱们回去,再看看南夷州的地形图,我这里还有阴阳风水先生,他们在地理方面是通的,咱们先择好地方,再让他们过去看看。”
章颜与秦凤仪相识并非一日,故而,一些话也敢说,章颜轻声道,“殿下,这建城可是耗资巨大。”
秦凤仪笑,“放心,我把徽商银号与晋商银号的东家带来了。”
章颜纵不知秦凤仪打算如何运作,也着实是服了秦凤仪,真不知秦凤仪何等手段,竟然把这两家财主带到了南夷来。
秦凤仪带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南夷城,朝中也收到了消息,江西巡抚奏章中写得是,十数万人相随镇南王殿下车驾。把朝廷都惊了一跳,十数万人可不是小数目,再者,镇南王殿下离京时,也不过一万多点儿人,这怎么到南夷城就十数万了?
再者,这十数万人,都是些什么人哪?
这倒不是什么秘密,因为,上奏章说此事的也不是一人两人,主要是,秦凤仪经过各州府,州府供给粮米,这些自然要跟朝廷报备的。另者,各地大员,也会在折子中说一两句,这其间,便有镇南王殿下收留各地饥民之事。
另则,安徽巡抚也说了,镇南王殿下要在南夷修建新城,在徽州广招匠人商贾,淮扬那里也提了此事。故而,这事到底如何,景安帝心知肚明。
不管是建新城不是招募商贾还是收留饥民,秦凤仪又不是把人绑去的,十好几万人,反正,景安帝认为,这个数字颇有水分。不过,哪怕是几万人,能叫这些人心甘情愿的跟着过去,真不晓得这小子是怎么忽悠的。
非但景安帝好奇此事,满朝上下,没有不好奇的。
便是内阁郑老尚书同程尚书私下说起此事,还说呢,“殿下只有五十万现银,建王府差不离,他要是建城,那是万万不够的。”便是秦家先时做盐商有钱,那也不够建城的啊。
郑老尚书同程尚书打听,“程尚书,依你所见,倘是要建一座城,得要多少银子?”
程尚书道,“这得工部出预算吧。今春修城墙,就花了二三十万,要是现建城,大几百万肯定有的。”
郑老尚书就奇怪,秦凤仪哪来的钱呢,就要建城。
这件事,非但郑老尚书奇怪,李钊私下同父亲说起来,也觉奇异,“按理,阿凤刚到南夷,应该是先接手南夷政事,为何这么急着建城呢?”
景川侯道,“南夷本就地广人稀,南夷巡抚章颜是阿凤的老交情了,章颜任南夷巡抚,当初就是阿凤在御前兴荐的。南夷政务有限,何况,南夷州驻兵不过万余人,阿凤的亲兵就有一万了。他的亲兵,俱是精锐。政事上有限的很,可他带了这么些饥民过去,得安置啊。现下那些人,无田地还好说,南夷地方够大,有的是田可授。但。光授田还不行,住也得有住的地方。如今盛世,便是有饥民,朝廷未有大的灾荒,他收拢饥民,无非就是迁移人口。由北至南,饥民能有多少,撑死不过一两万。但,奏章上说,跟随他之众,足有十数万。十数万怕是没有的,但他在徽州、扬州两地最繁华之地,大肆宣扬他要到南夷建新城之事。他本身再加上饥民,三万人顶天了,剩下的,撑死再有两万,这两万,便是要到南夷发财的各类商贾。”
“就是建城,弄这么多商贾做甚?”
“银子。”景川侯道,“为了银子,他手里的银钱,断不够建新城的。秦家以前行商,天下间,商贾为富。所以,他要大募商贾。”
李钊倒是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李钊道,“虽则商贾最富,但商贾也最是精明不过,阿凤想从他们手里弄出银子来,怕是不易。”
“那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方悦也把秦凤仪这大作排场建新城的事与祖父说了,方阁老还是那幅模样,秦凤仪知晓自己身世后就再没来过方家。临走前,方悦过去相送,秦凤仪倒没有不理方悦,但是,却是没问方阁老一句的。方阁老已经恢复了心境,听长孙说完此事,方阁老笑道,“胡说八道,如何能有十数万,他不过一万亲兵,加上些他自己的人口,也就一万多人。再加上收留的饥民,一路同行的商贾匠人,能有五万人就不错。”
方悦道,“祖父,你说,他这城能建起来不?”
方阁老道,“这谁晓得。”然后,老头儿摆摆手,“以后莫与我说他的事,我们早不来往了。”
方悦:不知刚刚竖着耳朵听得贼认真,然后还长篇大论的人是谁啦~
裴太后在后宫都听说了这事,景安帝还是那句话,“反正已把该拨的银子拨给他了,再多的一分没有。”
裴太后道,“我就觉着,凤仪这事稀奇。”
景安帝心说,这还叫稀奇,真正稀奇的还在后头呢。饶是谁百般猜不透秦凤仪眼下谋划,因为,在谁看来,秦凤仪这不过是刚刚就藩的藩王,人刚挨南夷的地界儿,空口白牙就要说建一座新城,那啥,你有那财力不?
景安帝却是想到秦凤仪先时说的一句话,小生意用的是自己的本钱,战战兢兢,养家糊口。而大生意,鲜少用自己银钱的。景安帝就要看看,秦凤仪如何做成“建新城”这单大生意!
打了鸡血的南夷城
此为防盗章; v章购买比例50%,防盗时间36小时!!!!! 待丫环捧上茶点; 李镜见是清一色的雪底墨字的官窑瓷,当然; 官窑瓷等闲不供民间用; 不过,李镜何等眼力; 一眼就瞧出; 这定是官窑私下烧的不留款的瓷器。一般,民间但有富户; 多有用这些瓷器。
秦凤仪招呼李镜吃点心; “这是四方斋的芙蓉糕和绿豆卷,现在吃最好了。”秦凤仪看李镜不大好意思,过去在她下首坐了,递块芙蓉糕给她,自己拿个绿豆卷吃; 又道; “大哥,你也尝尝。夏天吃点心,最怕油腻,这两样; 都是既不油腻; 也不太甜的。”
李镜掰了一半; 尝了尝; 赞这味儿好,生怕秦凤仪又劝她吃,道,“我刚吃过饭,还不饿。”
秦凤仪把绿豆卷吃完后,又将李镜剩下的半块芙蓉糕给吃了,还说,“我这总觉着饿怎么回事?尤其近来,娘,我早上跟大哥和阿镜妹妹一道吃早饭,我吃了两个大灌汤包,半笼三丁包子,还喝了两碗粥,吃了不少小菜。”
秦太太没觉奇怪,道,“以往也是吃这些啊。”
“可我看大哥就吃得大约我一半的样子,我是不是吃太多了?”
秦太太笑,“正长身子的时候,就是这样。”
李镜也笑,“你没见我哥前几年,比你还能吃呢。就是现在,他是早上没胃口才吃得少,每天夜里都要吃宵夜的。”
说一回吃的,秦老爷又问了李钊来扬州都游玩了哪些地方,大家说会儿话。秦凤仪就请李家兄妹到自己院里说话去了,原本见过秦家的正院,已觉着处处讲究,待到秦凤仪的琼花院,才晓得秦家夫妻有多宠孩子。秦家正院是明三暗五的结构,秦凤仪的院子不可能比正院大,但,他是俩院子打通的,俩院子搁一块,便比正院更宽敞三分。
一进院门便有一株上百年的老樱树遮去初夏炎热,带来丝丝阴凉,李钊都说,“这树好。”
“那是,我小时候念书,要经过一条巷子,有户人家的樱花树,花枝从院墙逸出,好看极了。我就央了我爹,把这树给我买回来了。”秦凤仪给李家兄妹介绍着自己院门的树,待到院中,那几乎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