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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他笑了笑,回应了一句客气话。就在这个时候门打开来,汤姆探了个脑袋神秘兮兮的对着波文说道:“快来看,波文。”
……
院子里面的那个雪人圆圆胖胖的,和汤姆差不多高。头上扣着一个小桶当做帽子,胡萝卜头做的鼻子。
“这个雪人叫做波文。”汤姆站在边上看着波文说着,虽然他穿的很棉却还是伸手抱住那个雪人大约不存在的脖子。
“咳,汤姆……这个雪人……”和他一点都不像啊……
可是汤姆却不管这些,他指了指另外一边地上写着的“Bowen”字样,完全无声的说明了他的意思。
这样的小心思弄得波文有点哭笑不得,他看着对面那只和汤姆一样高的雪人。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但是波文没有明白的,是汤姆为什么要将雪人堆得和他一样高。
那只是想要说:
——我会和你站在一起,并肩而立。
……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本章情节来自这张图
米英什么的……果然就是波文和汤姆呀……
如果想要说这个图上章放过了,我只能说是上次放错了我懒得改【其实就是没有控制好情节= =】
☆、天赐之日
圣诞的前夜被称之为平安夜,这个东西的由来波文是不怎么了解,不过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对于那里的小孩子们这是最值得期待的一天。
装扮得漂亮的圣诞树,在小孩子心里多半是被神化了的东西。今天晚上伦敦难得的热闹了起来,原本冷冷清清的街道上有了点节日的气氛。
传统上不少基督徒会在平安夜参与子夜弥撒或聚会,通常在世界各地的教堂内举行,以表示圣诞日的开始。一些教会则会在晚上较早时间举行烛光崇拜,通常会有耶稣降生故事的话剧表演,
耶稣诞生的那一晚,一在旷野看守羊群的牧羊人,突然听见有声音自天上传来,向他们报耶稣降生的好消息。根据圣经记载,耶稣来是要作世人的王,因此天使便透过这些牧羊人把消息传给更多的人知道。
后来人们就效仿天使,在平安夜的晚上到处报人传讲耶稣降生的消息,直到今日,报佳音已经变成圣诞节不可缺少的一个节目。【来自百度】
而这一天,亦会享用大餐,一般会有火鸡或火腿作为主菜。
威尔太太准备了一桌子的丰盛食物。没有使用长形的方桌,而是普通的方形餐桌,依次落座在位置上,新开的葡萄酒瓶子里紫红色的液体反射着灯光出现琥珀的光泽。
由威尔先生领头,所有人都双手交握着进行祷告。这种事情波文已经很多年没有做过了,事实上他一直是个无神论者。
倘若真的有神大约也没有办法保佑所有的人,是以与其求这么虚无缥缈的东西,他更为的相信自己。
为此,在离开了孤儿院之后,饭前的祷告就从他生活习惯之中彻底的划除出去。现在他也只是做了个祷告的样子,其实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当闭目养神。
当最后一个词“阿门”念出来之后,他才睁开眼睛,那时对于光线有点不太适应。
……
“还生气吗?”饭后没有同威尔太太家一起留在客厅里,而是跟着汤姆一起上楼去。刚才在饭桌上和波文讨到了一点葡萄酒喝,大约小半杯的分量,却也让汤姆喝过之后迷迷糊糊的涨红了脸。
走路已经开始小幅度的走八字了,波文在后面看着干脆上前一步把他抱起来走到房间门口才放下来。
“没有啊,才没有生气。”听到波文的问题,汤姆哼唧着回答。事实上他并不认为刚才自己那小点的情绪变化会被波文察觉到。
因为很小嘛,怎么可能被发现呢。
汤姆的任何行为都是在不知不觉之中模仿着波文,不论是温然有礼还是开口时候的意简言骇。
只是既然是模仿的,那么他的任何一个表情波文都足够了解。
常年在狡猾的商人还有挂着面具笑容的贵族之间游走,能够游刃有余,在貌似别人觉得你没有发现的时候察觉到对方的情绪变化是必须的技能。
现在对方仅仅还是个不能完美的控制好自己情绪的孩子,更不可能什么都看不出来。
波文看了他好一会儿,那让汤姆被看得有点窘迫,之后扭过头去别扭的说道:“只是刚才啊,只是有点不开心而已,没有生气啊。”
“对女性的迁就,是礼貌。”波文开口说道,虽然说“迁就”这个词用着并不算妥当,若是当面说出来可能会让别人气愤,不过这里考虑到汤姆小包子的情绪,波文也就不介意用一下这个词来作为形容。“但是这不代表,甄妮比你更为重要。”
“我知道,所以我没有计较啊。”这下某只小包子汤姆好像喝了葡萄酒,之后略微升起的醉意都消失了,他的脸依旧是红彤彤的,咳嗽了一声故意做出“其实我也不是很在意,我知道那只是礼貌而已”的样子,不过他暗自扯衣袖的动作出卖了他的淡定。
波文对于他的那点细小的变化看在眼里,不过并不说破。只是顺着他的话,隐着笑意答了一句,“汤姆你比我想象的要懂事很多。”
被表扬了的某小包子汤姆,表面上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其实心里乐爆了,努力控制着却还是忍不住扬起了嘴角来,轻轻的偷笑。
他背对着波文,以为没有被他看到,若无其事的打开房间的门。
【汤姆~!】
蜷缩在床中间的纳吉尼在门打开的瞬间,支起了身子,略微摇晃着,高兴的发出声音来,但是那一瞬间,却让汤姆僵在原地。
……
*******************************************************
绝对,完蛋了。
这句话一下就掠过汤姆脑中。他在把纳吉尼捡回来之后就有特意去查过它的品种。【黑曼巴蛇,学名:Dendroaspis polylepis,又称“黑树眼镜蛇”,是第二大的陆生毒蛇类,也是曼巴蛇类中,体型最大的一种,平均体长为2米,最大可达4。3米,在毒蛇界中,仅次于眼镜王蛇。黑曼巴蛇是非洲最大的毒蛇,有非洲死神之称,黑曼巴蛇除了像其他曼巴蛇一样,栖息在树上外,还会在地面猎食,主要以小型哺乳动物像老鼠等为食,也会捕食蜥蜴、小型鸟类等。】【来自百度】
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种蛇,是有毒的。
对于任何人来说,毒蛇绝对是避犹不及的东西,他把这条蛇带回来的事情原本没有别的人知道,甄妮也是偶然一次看到,他在再三的保证这蛇没毒也不会咬人的情况下才相信了,没有去告诉别人。
可是波文不一样,汤姆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够让波文像甄妮一样相信这蛇是无害的。至少他觉得在波文面前撒谎,他没有把握。
房间里面很黑,根本看不到盘在床上的纳吉尼,他只希望能够在开灯之后波文什么都没有看到才好,【躲起来纳吉尼。】
【怎么了?】
【之后再说,现在照做,不然就等着挨饿。】
他简短的警告了纳吉尼,听话的小蛇为了自己之后的伙食着想,游下床藏进床底下去。汤姆若无其事的开灯,见到四周已经看不到纳吉尼的影子了,才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看了波文一眼,发现他也没有什么异常,于是在心里偷偷放下心来,也不再去提这些事情。“那个,波文。晚上你要回去家里睡吗?”
“恩。”波文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将目光扫视过整个房间。之后低头看向仰头望他的小汤姆,“今天你先继续睡在这里吧,现在这个时候搬动东西也不好。”
“哦,好吧。”汤姆怏怏的点头同意了,之后被波文伸手轻戳了一下他的包子脸,叮嘱道:“休息吧,已经很晚了。”
屋子里面放着的闹钟上的时间已经显示为十一点一刻,秒针跳动的滴答声反复响动着很是明显。汤姆也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波文你呢?”
“等你睡着了,我就回去。”
这样的承诺又让汤姆心情点飙高了一些,他“恩”了一声就拿着东西乖乖的跑去洗漱了。房间里面就这么一下剩下了波文一个在内。
【出来。】拉开了不久前他来信给威尔太太,转而搬来给汤姆使用他以前的书桌的配椅,波文忽然也用着那样蛇语样的声音开口。
【……你也能和我说话?】纳吉尼犹豫了一下,还是不得不乖乖的从床底下游了出来。它只是露出了一小个脑袋来,小心翼翼的看着波文,红色的信子摇晃着。
波文很小的时候就可以和蛇对话,那是他偶尔发现的。不过他不曾告诉过任何人,也很少和蛇对话,尽量少的做这种事情。
【我还以为只有汤姆会呢。】纳吉尼好像显得挺开心的样子,它从床底下爬了出来,这让波文完全看清楚了它身上的鳞甲。头部长方型,体色为灰褐色,由背脊至腹部逐渐变浅。
——是黑巴曼蛇。
因为可以和蛇交流,对于蛇的品种分类波文很清楚。也知道这种蛇类很危险,因为它的毒牙。他盯着纳吉尼的表情变得阴沉起来,【黑巴曼蛇?】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叫法?】纳吉尼摇了摇脑袋表示自己的疑惑,它看了波文一会儿,又很秀气的开口问,【我很讨厌吗?】
“……”波文沉默,看汤姆的态度好像挺喜欢它的,而且好像是当做宠物在养。虽然不知道这种应该是在非洲生活的蛇为什么会出现在伦敦,——啊,顺着船偷渡来的并不是不可能。
他记得母亲告诉过他,能够听懂他的话只是普通的蛇类,可是能够他交流的则属于魔法生物的范畴,拥有一定的思维,和普通的动物不一样。
他收回了之前阴沉的目光,用着依旧的口吻问,【你是汤姆的宠物?】
【你不讨厌我了?】就算是感觉语气完全没有变化,动物对于态度的变化还是依旧的分辨明晰。它晃了晃爬过去,【不过宠物是什么?】
【就是一方被另一方无条件的饲养,被饲养的一方是宠物。】
这条黑色的小蛇听了之后,似乎恍然大悟的眨了下眼睛,【哦!那么汤姆也是宠物吗?你的宠物?】
【……不是。】波文忽然觉得面对这条蛇他很无力。
【对了,你知道波文吗?】纳吉尼的就像一个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孩子,思绪完全是乱飞的。
【对。】
【这样,原来你是汤姆亿口。】
【亿口是什么?】对于这条蛇突然爆出来的奇怪词语,波文也没有明白。
【就是,和林口生下我们的那个……大约是爸爸?】
“……”波文已经确定了,这条蛇大约很笨。所以他并不想再和它多话,【不,我不是他爸爸。】
……
当汤姆进来的时候,纳吉尼已经又爬回床底下去了。波文站在窗户边看雪景,外面是连绵着亮起了一片的灯火。
把衣服换好,汤姆爬上床去,钻进被子里听波文坐在边上给他讲故事,有关军营里面的。而后楼下的大钟敲下一声,远远的传过来。
汤姆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困了。
波文站起后又俯身,低头在汤姆额头映下一个晚安吻,而后靠在汤姆耳边说道:“抱歉,没能带礼物回来。天赐安宁,汤姆。”
小汤姆顺便伸手抱了抱波文的脖子,“不会啊,你回来就是最大的礼物了。我爱你,波文。”
听此忍不住微笑,然后回答:“我也爱你,汤姆。”
……
☆、担忧之日【番外】
记事起,身边只有一个人。波文?菲尔德,我的抚养人,应该称之为父亲。
****
三岁。
原本不觉得,但是后来慢慢懂事之后就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的姓氏不是和他一样的菲尔德。房东威尔太太说他学会的第一个词是“papa”。
可是只要汤姆这么叫波文的话,他就会无奈的纠正汤姆,说:“汤姆,不要叫爸爸。……是波文,记住了吗?”
汤姆为此怀疑过自己和他的关系,——难道是我理解错了,他并不是我的爸爸?
“这个嘛……我也不是很清楚。”威尔太太面对幼年的汤姆疑问,也显露出了不解。她停下手里干活的动作,转过身来做回忆状,“其实我也不太明白,除了发色和眸色,你和菲尔德先生长得很相似,可是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说不是你的父亲。”
“……”汤姆也无法理解这是为什么,门铃这时候响起来,威尔太太忙过去开门。汤姆远远的站在后面探头,站在门口穿着黑色大衣的人,逆着门外的光线看不清楚模样。
光芒勾勒出面容大概的轮廓,明明看都看不清楚,却感觉温暖得如同一杯尚且冒着白雾的热茶。自然而然的安定人心。
从那个时候起,总觉得看到波文时,就会让汤姆想到圣诞节的早晨。干净,洁白……而且,离得很远。
“papa!”
“是波文,汤姆。”
还年幼,还可以当做是不懂事犯这种错误,“papa,papa,papa……”然后汤姆对着波文丢出无辜的大大笑脸来,后者只能无奈的戳他的脸,然后依旧不忘记纠正,“是波文。”
他伸手在汤姆掌心一个一个字母的写下:B…O…W…E…N
波文,意为有教养的贵族。
他的手一直很漂亮,干净修长,指甲修理得整齐。在汤姆掌心写字时滑的他手心痒痒。然后他被蛊惑了一样,盯着他好一会儿,然后开口跟着念,“波文。”
这个是他亲自写在他手心的称呼。
“B……B…o…w…e…n……波文……”
这下他笑起来,碧色的眼睛里面像是藏了一抹光,看着就移不开眼。
汤姆有些呆呆的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人,迈着小短腿凑近,搂着波文的脖子“啵”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而后在波文惊讶的目光注视下,脸红得像个苹果,背手退开两步,背手低头站着,他一直低头踢着地面,不敢去看波文。
看不到波文之后的反应,只是感觉到波文将手按在自己头上,脑袋被他按住轻拍了一下,“汤姆这是做什么呢?”
被这么问到,原本在踢地面的汤姆撇了撇嘴,满不在乎的回答:“没……没有啊。就是……就是亲一下……”
“就是亲一下?”
平直的语调有了一点点上扬的质疑,好像能够想象得到波文略略勾起嘴角,那种温柔不过有点揶揄的笑容。
“……是嘛,就是亲一下啊。”汤姆依旧是扭着头,别扭的信口应着。
“……好吧。”
听到波文这么意味不明的答了一句,之后撇开头的汤姆余光偷瞄着波文站起身来,感觉自己的偷看被发现了,还赶快错开目光。
然后脸颊上被咬了一口。
“……”用一个生动一点的形容,就是汤姆的脸“嘭”的一下刷了一层红色,血好像都涌到脑袋了。
就在他脸红害羞的时候,对面波文托着下巴笑得眼睛弯起来,用着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那么——……。”
——这是回礼。
……
****
五岁。
汤姆拥有的第一样所有物,是波文送给他的一个打火机。当时看着只是觉得那个银色的东西,在波文手上握着,感觉好看。
“刚来这里的时候,身上只有两样东西,这块怀表,还有这个打火机。”四岁那年,波文在汤姆面前将这两样东西拿出来,放在他面前,之后把之前给他玩的打火机放到他手里,“最初时只有这两个,现在这个给你。”
后来他到了该上学的年纪,再后来那个时候上学并不是谁都可以的,再后来……波文卖掉了怀表,并且离开伦敦去参军了。
大概那个时候波文觉得没有办法和他说清楚,又或者是其实他还是习惯一个人做好决定和安排,而不习惯去商量。
这样的情况,已经让那个时候的汤姆的开始慌张,——或者说这样的无措从很早以前就已经埋下了吧。
那个对于自己而言很是依赖、很是重要、很是在乎的人,他没能找到一个理所当然呆在他身边的理由:那种哪怕日后他说不要他了,都还可以让自己理所当然站在他附近的理由。
现在的汤姆只是被单方面的握在手里,没有选择权。
可是,要怎么样才能找到那种联系呢?
还没有找到那种方法,他就已经果决干脆的准备到另外一个地方去了。慌乱之下被抛弃了的感觉理所当然的冒出来,波文走掉了可是没有带上自己。
不是被丢弃了那是什么?
现在尚且还小,对于一切情况的认知也还很单薄,世界更是简单的非黑即白,非好即坏,没有折中,没有百分之多少的偏向,没有谈论两面性的不同。
只有否定,还有肯定。
中间画下的那一条线平均成了两个半圆,界限还没有模糊不清。
****
七岁。
——我对于你而言是不是个包袱?
因为什么都不能做,还需要照顾。总要被顾忌考虑,累赘的拖在后面。
“不会,汤姆对于我而言很重要,所以不是累赘。”
——就算是你这样肯定的回答,让我觉得松了一口气不再那么紧张了。可是还是少不了那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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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岁。
这一年波文没有回来陪他一起过生日,甚至连圣诞节都没有回来。每个月都会来的短小信件也不见了踪影。
他从威尔太太家搬出来,搬回了之前他和波文一起住的那间房子里。每天重复这些相似的事情,渐渐的越发和波文相似,带着他温和有礼却不过分热切的笑容,站得笔直,一切都打理得一丝不苟。
对着镜子里面黑发黑眼,却和波文相似的脸,然后在每天早晨对着自己说:“早安,汤姆。”
可是不论怎么样温和的笑容,都无法拥有那种感觉,像是新沏的热茶,平静淡然且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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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岁。
在波文完全了无音讯了整整一年之后,三月那天早上威尔太太叫住他。然后递过来一封信:干净的白色信封上面用着漂亮的字体写着地址和收信人。
和他每天不停翻看的那些信封上的一个样子。
“一切都好,短期无法回去。不要给威尔太太添麻烦。”
晚上拿着信,再次一个词一个词看了一遍,之后才关上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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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
从三岁照过第一张相片之后,汤姆每年都会抽几次空,找时间去照相馆。在五岁之前的照片都是由波文带着他去照的,无一例外的都是一张憋屈可怜的表情。
对于波文而言,每次逗着汤姆变脸乃至大哭,其实是他的一种恶趣味的乐趣。翻看着以前的照片,里面的自己看着的不是镜头,而是略微偏颇了视线。
那个位置里,在那个时候站着的,都是波文。总是带着不怀好意、幸灾乐祸的笑容,看着他各种出糗的样子就笑得越发开心。
但是翻过手里相册的这一页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