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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耳上别着一枚状似泪般的蓝色水珠,乌黑瞳眸全神贯注的盯着底下的一举一动,面上的表情甚是严肃,而且严肃的有点过了。夙玉忍不住对他多瞧了几眼,这一瞧,她又差点从高台上摔下去——这位兄台的睡功竟然已高达如斯境界。
最末尾,青衫袭身的自是仙凡两界歌颂德高望重的“如意散仙”,眉目清雅如菊,青松竹叶般的一个人,只是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懒散闲逸又平添一份高贵。半撑着脑袋,闭了左眼,懒懒打了个哈欠,眼角沁了泪珠,看上去倒颇有点可爱。
夙玉双手抱臂站在重尊殿顶层,云海绵软如絮,她眯眼一一打量了一下苍海山所谓的五尊五殿,在心里考虑了下从这几人手中把夜君月救出来的概率是多少,前提是要打听到夜君月被封的地点在何处。
金旭上仙唠唠叨叨了大半柱香的时间,终于开始了正题:“选试只有三个,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也不难,仅凭各自的能力,大家就把所学所用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吧!第一试!”
夙玉和其他弟子都顺着他的手朝他手边望去,只见那唯一一抹白色缓缓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上的笑如沐春风,含蓄内敛。
耳畔金老头高亢的拔高音量振臂一呼:“由四殿风泠秀上仙出题。”
风泠秀挥了挥衣袖,海风从他宽大的锦袍下穿过,他身影瘦削,有种弱不禁风的错觉。他笑着扫了一眼众人,声音尔雅醇厚:“我的题目很简单,我想听听大家是为何来此的。”
问题的确是很简单,夙玉摸着下巴略一思索,右拳往左掌心一捶就要来个响亮的“保家卫国”,突地只闻似乎从海对面传来徐徐之音:“只为一个心安理得。”他的回答太过言简意赅,却像是撞击了她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柔软。
她抬眸望去,扯唇无奈一笑。宋琴啊宋琴,你的心安理得又岂会在苍海山?
宋琴,何之所求?
宋琴,所求何处?
宋琴,汝为何而求?
他的答案早就淹没在各色各样的答案中,有人和夙玉一样虚伪的扬言要守护天下苍生不辜负金旭上仙所期望,有人和小海子一样希望成为一位斩妖除魔闲散之仙,也有人只是希望能见识见识苍海山到底有何值得众之所归······
她苦笑,小海子都有了如此宏伟的志向。那么,宋琴,你呢?
素白净手缓缓遮掩住双眸,海风夹着咸味迎面吹来,似乎又回到了东海海底,鱼群碰撞着她周围的结界,然后从她身底下穿过,她睁着双眼望着头顶黑幕一片。原来,她也是会有空虚之感的,徘徊在虚无边缘心底空洞的似早已死了几十万次。
022章 菩提本无树
风泠秀的问题虽然简单但令这位含笑春风的瘦弱男子刷下来的人倒不少,夙玉眼看乌压压的一片减去了一半,心下唏嘘照这么减下去还能选出来吗?
风泠秀一眼望过来,夙玉已然站在了宋琴的身边,撩发懒洋洋低语笑道:“你一个心安理得,我却是要来个随心所欲了。”
宋琴执了玉骨扇笑的泼皮无赖。这个男人,夙玉是从头到尾都看不懂的。
她挥手朝风泠秀报上自己的答案,也不知是风泠秀放水还是夙玉的答案真的深得他心,反正她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过了第一关。
中午时刻,各家弟子中场休息,大家都是凡人弟子,虽得到一些修行时日但还没有到达不食五谷的境界,所以金旭上仙隔空开辟了一个中场休息殿。菜色颇讲究,夙玉挑了几样在碗内,撇头瞧着正吃的气劲的小海子,再一次的肯定了风泠秀的放水。
她的胃口很浅,草草吃了几口就搁下碗筷出去了。
不得不说苍海山的确是块风水宝地,仙泽灵气缭绕,青葱玉绿,满眼都是纯净到见底的粹然。夙玉站在院中站了会,循着宋琴的气味在房顶上找了他。
海风张扬,墨发飞舞,白色绸带在空中凌乱舞动,他整个人懒洋洋的躺在阳光下,眯着眼如夙玉每次享受日光时一样。听见响动,他微微侧了头——她青丝披肩,秀眉微挑,那双盛载日月星辰的眼眸染了些许刺,斜斜直射过来。
他颇无奈的笑,“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就许你在这凑热闹比个什么试就不许我也热闹热闹。”
夙玉在他身边躺下,青丝散开,与他泼墨似的长发缠绕在一起,芊芊缕缕,那么漫长的一生,也不知是谁攀住了谁,谁绕住了谁。
她双手枕在脑后,闭了眼没有回到他的话。宋琴沉目瞅了她一会,转头继续望着天际。
人是个很奇怪的动物,仙不比人多长个脑袋,神自也是一个脑袋,所以其实根本就没啥区别。夙玉这种活了不知到多久的怪物,更是比人还要奇怪的妖物。洪荒年初,她就已经存在,存在对她来说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重大的意义。
每个人生来都是一种运,肩上或多或少会背负上一些使命责任。佛祖经常坚持这一种理论,那就是因果循环,每个人的果都是你种的因,有因才会有果。
夙玉醒来后就曾围绕着这个问题想了很久,念了很久,可是她知道她不会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存在,神有神界的维护,仙有仙界的秩序,人有人界的生死轮回,可以说六界都在一个循环圈。
可是,她呢?她是什么?她的循环圈在哪?她没有前世今生,没有因果循环,她更不信那胖嘟嘟的如来佛祖,因为他只会笑眯眯告诉自己: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你究竟是什么,其实你自己早就知道,又何必执着着来处来,你应该确定的是你往何处去。
她睁开眼,翻了个身往宋琴身上靠去,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半搂着他的腰身。“宋琴,你到底要什么?”
他不语,她亦不再问。她知他不会回答,他亦知她不会等他的答案。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024章 狐狸的挑衅㈠
下午的比试是由狐狸来出题的,夙玉顿时来了兴致,在前面找了个绝佳的位置,她不会御剑,只能坐在石阶前。放眼望去,就她一个不会御剑,而且还那么堂而皇之的往前蹿的。身后明显是一阵抽气声。
金旭上仙出了个面就提前离开了,后面就交给了五尊。此时端坐上方的五人除去夜狐君、风泠秀和梓旭,续染根本就无意关注比赛,早就睁着眼呼啦啦睡到兴头上。沐青阳半个身子都赖在椅子里,此刻瞧见个啥也不会的凡人居然跑到苍海山想要拜师学艺,对这个女人多瞧了几眼,见夙玉两只眼对着夜狐君直发亮,眯了眼,多了几分玩味。
风泠秀那关,人太多,夙玉是站在宋琴那把青铜剑上的,自是没人多注意她。此刻人一少,夙玉一身白色长衫,腰束黑色绸带,末端系了个同色的黑色玉坠,眉眼亮丽,长的倒算清秀雅致,只是浑身都散发着与仙泽之地背道而驰的赖皮样。
有人心中诧异,有人鄙视,有人窃喜。这苍海山纵然在男女性别上无什特别规定,但是多年来女弟子却是少之又少。
按理来说依照五尊五殿的音容相貌吸引凡界女子前仆后继的来瞻仰也是情理之中的,可是早在千百年前的一次意外之后,天下女子是再也不敢进入苍海山了。
夙玉也是在以后才知晓的。五尊五殿什么都好,就是在处理男女问题上有欠妥当,天下女子被逼死的何止千百。当然逼死并不是字面意思,五尊五殿本就是修行了上千年的仙人,在情欲方面早就淡之又淡,但是凡间女子的爱何其强烈和霸道,要与之共度百年千年,眼里只能看见你一个,况且人家眼里还根本就没你这么个人。所以,被世人称之为贞洁烈女的女子们理所当然的走上了寻死逼夫的道路。
这些荒谬的悖论,夙玉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能理解。想当年她被人一剑刺穿腹部,仍是笑着摸着对方的脸颊问:“可满意了?”看来着实比这些女人更加变态的。
夜狐君本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他一向反对这类活动,什么选弟子,说到底就是在凡间招一些乌乌七八糟的人回来,例如那个女人!他很奇怪,这个女人明明身上一点妖气也没有,也不是什么修灵之人,即便是个妖类或者是个魔界之人,也不可能看见他的元神。
他对她是相当的不喜欢!!!
“一炷香的时间,绕着苍海山跑上三十圈。”他冷冷的下了他的试题。然后撩袍坐下,支颐挑了眉朝下望去。
夙玉还指望他来个长篇大论或者也来个风泠秀那样的提问,谁知,这只死狐狸居然公报私仇用这个问题来整她!她歪了脑袋思索了会,她貌似和他还没有什么私仇吧?
宋琴很不识趣的笑了出来,脚踏青铜剑在她周围绕了一圈,剑尾扬起一抹青烟,似对她的讽刺。
她站起身拍了拍手,周围一下子空旷了下来,她回头见到小海子也愣在原地,一时间,两人就开始了大眼瞪小眼。
小海子啊的一声,撒丫子就开始跑。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025章 狐狸的挑衅㈡
咦。她很诧异,云海生居然真的听狐狸的话要用两腿丫子在庞大的苍海山周围绕着三十圈?用半柱香的时间?
有史以来,她第一次感觉不可思议。
夜狐君扯唇冷笑,萦绕着妖娆紫气的眼眸泛着森冷,“不管你是什么来历什么目的,趁早打消你可笑的念头。”
她侧了身,瞧见那几人均用各色不一的眼神望着她。风泠秀心虚的瞧了她一眼,别过头不再看她。
海风唰的猛烈袭来,她的白衫像极了一只白色蝴蝶,迎风起舞,微扬起头,空洞的眼眸,淡红嘴唇弯了浅浅弧度——藐视苍生的桀骜,灰白了她的眼睛,仿佛只有千万的孤独,早已沁透她的灵魂。
“苍海山是吗?五尊五殿?”她一步一步朝上座走去。
她手无缚鸡之力,毫无法力修为。可不知为何,她每走一步,上面的人都有一种面临大敌的错觉。
夙玉在夜狐君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俯视他:“我没什么可笑的念头,只是,我有非留下的理由。”
紫眸对上浅淡乌瞳,看似平和,却是蕴藏了极端的杀意。风泠秀捂嘴咳嗽了声,横插在了两人之间,语气温淡道:“夙姑娘,老三他也是忧心苍海山的安危,你别放在心上。我们并无特别的意思,只是还希望姑娘能对我们坦诚相待。”
她浅浅一笑,“坦诚相待?”
“嗯。”风泠秀重重点了个头,“现下六界混乱,妖魔两界早已蠢蠢欲动,我们苍海山虽还没那个能力拯救苍生,但是若有那个需要,五尊五殿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你们怕不怕死自是与我无关的。”她望着他清澈如灵泉的眼睛,转过身迎面望向头顶正努力跑圈的凡人,悠然一笑,“天下苍生自也是与我无关的。天没了地陷不下去,地陷下去天也不会塌下来。我谁也不是,只是一个孤独太久的人,只是一个被背叛之后还不知缘由的人,只是一个想问问那人心底,到底有没有过我?”
她不懂爱,不懂恨,只是孤独长河中,你曾来过,那么你是否真的记住了我?
沐青阳蹙眉,“你来,找人?”
她的声音很轻,似怕惊动在某处的那人。或许,他还在沉睡。虽不知在何处。但,我知,你便在此。
“嗯。我来找人。”
三十圈对于偌大的苍海山来说着实是个考验,御剑之术稍微不佳的便给淘汰了,所以这一比试下来又少了一大半更是不足为奇。比如说,小海子那家伙用两条短短腿在跑,没通过自是没啥话好说。
宋琴那家伙担着上古时的青铜器也愣是没达成就说不过去了,更说不过去的是跑着跑着居然跑没影了。
小海子哇的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那叫一个肝胆寸断。闻者伤心听者落泪。方法很管用,结果很残酷。狐狸根本就不领情,两眼鄙夷的扫了一遍。
最后一个试题,由苍海山大殿下续染出题。关于这个大殿下夙玉听小海子曾报过八卦,在五人中此人的修为是最高的,至于高到何种程度就不得而知了,至今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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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章 续染
最后一个试题,由苍海山大殿下续染出题。关于这个大殿下夙玉听小海子曾报过八卦,在五人中此人的修为是最高的,至于高到何种程度就不得而知了,至今无人知晓。
在无特殊情况下续染是不轻易出现的,有人传言此人常年稳住蓬莱仙岛,当然传言也是会缀上一点浓墨色彩的,比如续染大殿下常住蓬莱仙岛似乎是为了一只灵鬼。
沐青阳一脚踏出来,手一指某人的鼻子对底下的人报出了第三道题:“第三道很简单,若有人把老大喊醒就算过关了。”
话音刚落就有一人跳出来:“这还不简单。”
夙玉瞧去,见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看衣着繁复华贵定是来历不凡之辈。他步履稳健,走到续染跟前,语声放低,带着对崇高者的尊敬:“大殿下,三题已过,您也该出来宣布人选了。”
······
良久的沉默。
少年不死心的又出声喊了一遍,外加推搡了几下。
然,上座的人稳坐如山。
等他还想再接再厉时,风泠秀温文尔雅的阻止了:“不能超过三次。”
少年面色一红,对四位殿下躬了躬身下了台。
第二个人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只是身材魁梧,与她那张灵俏的脸蛋完全不搭。她一上台,吸取了少年的教训抡起拳头就想掴上去,一想,面前的人似乎身份很尊贵,询问似的看向一旁的四位殿下。
狐狸撑着脑袋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嘴角上挑,殷红的唇鲜艳欲滴,让人很想咬上一口。“只管用你们的方法,不用顾忌他的身份。”
啪。啪。啪。
夙玉浑身打了颤。这女的也太猛了,简直把他当不倒翁来使,而且手劲出奇的强悍。
场下早就鸦雀无声了,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三巴掌可煽的不轻啊!夙玉睁大双眼,把续染从头扫到脚再从脚扫到头确定此人根本没有受到外界影响之后,脆弱的小心脏着实停顿了三秒。
乖乖。这是什么睡功?改名也向他请教请教,若是也能像他这般一睡就睡死过去再也不会醒来岂不是省了很多事?管他天下乱不乱,管他六界亡不亡,在美梦中结束生命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
上面煽了续染大仙三个巴掌的丫头似乎对自己的实力下降很不可思议,对着自己的手瞧了又瞧,纳闷的咦了声。沐青阳很好的阻止了这位好奇心忒重的丫头,估计她再咦下去,一巴掌是免不了的。
有了前车之鉴,接下来每个人变了花样的折磨。有人变了狗尾巴草挠他痒痒,有人拿剪刀剪他鼻毛,有人脱了他衣服仍大海里一盏茶时辰,有人甚至抡了大鼓在他耳边猛敲了足足三音。一音便是灌入修仙者全部的法力震动鼓膜,法力高强者敲出的一音厉害的能让人七窍流血。
所有的办法都用过了,续染大仙的睡功简直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夙玉觉得此人的睡功可以和宋琴的不要脸媲美一下。说不定两人都能拿个什么奖呢。
小海子拽了拽她的衣袖,“嘿,女人,我们是不是要打道回府了?”云海生的心里升起莫名的惆怅来,出来时信心满满的,没想到苍海山的殿下们脑子都不正常,出的题目都是二百五才会想到的。
风滑过她的脸颊,舞动她墨发几千,遮住了她的浅到几乎灰白的眼眸。夙玉笑:“我还没试呢,你怎么就知道要打道回府了?”
云海生歪了脑袋仰头望去,这个女人身上似乎总是会散发出让人无法抗拒的信服。
她走到狐狸身边,凑到距离他不到一毫米的地方,笑嘻嘻的问:“如果这关我过了,我想留在你的揽月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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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章 梦境
夜狐君本能的想拒绝,对这个女人他可是一开始就没什么好感的。他还没开口一边的沐青阳倒是替他先开了口:“当然可以。老三的揽月殿可是至今都未出个一个弟子呢,若姑娘有意拜他为师,我们其他四殿都会视姑娘为上宾的。”
夙玉有点疑惑,却见风泠秀也是捂了嘴在那笑,“这倒是,老三的揽月殿可是一个弟子都未出过,也算是苍海山的奇闻了。”
夜狐君可不吃她这一套,身子往后靠去,带着黑色织锦手套的右手不轻不重的捏住她的下巴,“尔等之辈,不足畏惧。”
她不语,探手在他头顶摸了摸,白色的绒毛耳朵无意识抖动了下,顿时觉得又可爱了几分。
若是以前的她,叫醒续染恐怕只要一根手指的力量。每个人都会沉睡,沉睡在一个看似繁花似锦的美梦中,即便没有美梦也会有一个暗无止境的囚牢,只要触碰到那张网的丝线,人们就会遵从遗愿从黑暗中醒来。本能的追求着光明和温暖。
她夙玉千年后只是一个凡人,可是凡人也会有凡人的解决办法。软硬兼施都无法,那就依靠本能好了。昨晚听的风泠秀说续染是五殿中唯一一个愿意聆听元尊那老头絮絮叨叨好几个时辰的人,那也就是说,这个睡神在某种潜意识里会把元尊的教训大会当成睡觉时间。
不同于其他四位殿下的丰神俊朗外貌,续染这个男人身上沾了些魔气,却也非魔界之魔气,夙玉说不上来,直觉此人不是平凡之辈的仙人。他左耳镶嵌着一颗类似泪珠的蓝色宝石,熠熠生辉,右眼处从眉角至眼下蔓延着青紫花纹,纹路清晰,像是一种古老仪式的梵语。
触手摸了下他左耳处的宝石,她俯身在他耳边低语:“元尊大人请大殿下移驾重尊殿,元尊大人对殿下此次的表现很不满呢。”
她的话轻飘飘并不带任何的色彩。底下一阵唉声叹气,一致的想又没戏了。
只有对面的四殿眼中闪过一丝神采。习惯而已,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
睫毛动了。一下。两下。直到第三下,夙玉粲然一笑,迎眸对上那双缓缓撑开,仍旧迷蒙懵懂的眼眸。那一刻,夙玉明显听见体内血流凝住,瞬间逆流。
花海中,他执剑刺来,她不躲不闪,血从身体内汩汩而出,她从不知原来她也是会流血的。她仰头,笑着问他:“杀了我,满意了吗?”
她是不死怪物。所以,才会尘封东海千年。
夙玉直起身子,低了头,突地讽刺一笑。之后的一切貌似都不再重要了,她浑浑噩噩的离开,浑浑噩噩在苍海山绕了一圈,在一棵沙罗树下平躺了四肢。头顶是沁了血的夕阳,树叶婆娑脆响,犹如漫语细沙。挠的她心头火苗熄灭。
她叹息一声,或许她也是在做梦吧!一个连她都不愿醒来的梦。宋琴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