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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物语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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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桥握住她的手:“这戒指的颜色,只有你自己能还回去。试试看,好不好?最起码,这世上还有一个人是你肯相信的吧?”
    “你么?你觉得一个曾经的天神会相信一只妖怪?”她苦笑,“记得我还是刑王时,眼跟心都很敞亮,被我判罚的人,没有不服气的。而且我记得,我手里是有一件武器的,但我始终想不起来那是什么。”
    窗外,暮色渐浓,地上的店小二,像是睡着了。
    释又一次跟老桥分别,老桥仍然没有追上去,只站在一棵弯弯曲曲的老树下,目送她远去。
    8
    这一次的分别,并没有太久。
    半年前,炎夏的阳光与满树的蝉声里,释主动回来看他。
    跟在她身后的,还有个青衫布履、满头大汗的年轻人,身上背着十几卷书。
    这个家伙,老桥是认识的。城南新搬来的一户人家,老父亲做小本生意,独生子除了帮忙,便是寒窗苦读。父子俩都憨厚,若遇求助,必伸援手,深得四邻敬爱,日子虽不富裕,却也和乐美满。这独生子,人称尾生,不止满腹学问,模样也生得斯文清俊,只怪为人太过端方朴实,反被些三姑六婆传为愚钝,如今已过二十,还未有婚约。
    “我要嫁人了。”释站在比自己高一头的老桥面前,虽在微笑,眼里却没有喜气,“我没有娘家,你姑且算我唯一的亲人,所以,带他来见见你。”说罢,压低声音道:“让你现身,就是为了这个。”
    “舅舅好。”尾生憨憨地朝他鞠了一躬,恭恭敬敬地把那一口袋书简放到他面前,“阿释说,您不但善于修桥铺路,更喜读书,这些书是小生平素最爱,充作见面礼,望您不要嫌弃。”
    一颗冷汗从老桥额头上落下来,半年不见,别的没有,辈分倒上去了。
    “啊,哈哈,大侄子你好你好。”老桥敷衍几句,转身将释扯到一旁,低声道:“你这么大大咧咧回来,老汪家的事你不管了?官府里头,这件案子可还挂着呢!”
    “他们抓不住我的。”释又侧目看看站在不远处的尾生,“这家伙满有趣。”
    老桥用力挠着头,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儿,很严肃地问她:“你对那小子,当真情深意重,非他不嫁?”
    她耸耸肩:“不过是看得顺眼罢了。再说,是他心心念念要娶我。”
    老桥皱了皱眉。
    释和尾生的相识,不过三天。
    那日,尾生替父亲收摊回来,于街市见一老叟,去肉铺前买肉,却因囊中羞涩被肉铺屠夫驱赶,情急之下,老叟偷拿了一个猪蹄便跑,屠夫发现,抓住老叟施以拳脚,并大骂老贼该死,盛怒之下竟要拿刀斩断老叟右手。
    这屠夫生性暴烈,出了这档事,无人敢阻拦,生怕他的刀伤了自己。
    只有尾生挺身而出,抓住屠夫手臂要他手下留情。怎奈他身单力薄屠夫一甩手,尾生便飞出去老远。千钧一发之际,几枚钱币有力地敲到屠夫脸上,此人吃了痛,栽倒在地,捂着脸,呆看着钱币的主人。
    释扶起老叟,拾起地上猪蹄给他,说:“走吧。”
    “贱内想食肉汤,只恨我无用……”老叟红了脸,不知所措。
    “一块肉罢了,无需解释,走吧,以后不要再偷了。”释摆摆手。
    老叟抹抹眼睛,千恩万谢地走了。
    回过神的屠夫,一把抓起刀,冲着释大吼:“哪里来的野丫头!有罪当罚,行窃斩手,这是规矩!”
    一阵冷风吹过,释缓缓回过头,黑衫摇曳,眸深如海,淡淡一句:“你当你是谁?”
    无法躲避的威慑与压力,就从这简单一句话里扑出来,令到屠夫呆立原地,握刀的手失了力气,造次的念头烟消云散。
    “你还好?”释转过身,看看一身灰土,揉着屁股的尾生。
    尾生用力点头:“姑娘好身手!”
    释没理他,快不离开。
    她依然居无定所,四处游走。那年离开大风客栈之后,她颇感疲倦,在深山之中静居数日,调养心性。曾经快完全占据她的病态的多疑,减弱了些许,下山之后,被她重罚的人自然不少,但比起往日,算是少了许多,连指环的颜色也恢复到之前的半翠半金,又是翠色甚至会变得比金色更少,但,仍不稳定。
    回到这里,只为查看汪长善之妻有无继续作恶,得知那婆子已在去年病死,府中孤儿已由官府安置到了别处,原本还想去看看老桥,可她最终还是没去,如果老桥问她还有没有继续“处决”他人,她一定会说实话,那样,老桥可能会不舒服吧。不如不见。
    可她未曾料到的是,就是这临时改变的主意,让她转了方向,在街市遇到了这个书生。
    不过,这小子真的是很傻啊,打雷闪电大雨,整整一夜,他居然都坐在城门外,手里,捏着她无意中遗落的钱袋。若不是她又改变主意,决定还是要去见见老桥,她不会折返回来。如果这样,他是不是要在这里坐一辈子?
    “我若不回来,你当如何?”这一天的午后,她从一身狼狈的尾生手里,接过自己的东西。
    “拾遗当还,我捡到姑娘的东西,怎么也要回还的。”尾生拿袖子擦擦脸。
    真是傻气弥漫啊,她看着这个老实到家的书生,笑道:“你人还不错。”
    “姑娘路见不平,仗义疏财,这才是真正的善人。小生与你相比,实在汗颜。”他朝她一拱手,“小生城南尾生,未请教姑娘芳名。”
    “释。”她的眼睛在阳光下闪着好看的光,盯着那个脸颊已经泛红的尾生,“你觉得我是善人?”
    “嗯。”他不敢与她对视,说话也牛头不对马嘴了,“为人端方,心存仁厚,方是处世之道。”
    “书上那些圣人们说的?”她越发觉得这小子有趣。
    尾生摇头:“我是这样想的。人非牲畜,行为磊落方能无愧天地。”
    听罢,她浅浅一笑:“如今已是午后,我饥饿难耐,你请我吃饭如何?”
    许久之后,她同老桥说,这个起于戏耍之心的请求,是她此生最最后悔的行为。
    尾生自然没有拒绝,他厚道地将她请到家里,父子俩拿出家中最好的食物款待她。
    傍晚,尾生送她走出家门,夕阳如金,洒在道旁的青草上,平静而惬意。
    “为何还不娶妻?”她突然问。
    尾生一愣,挠挠头:“貌美而无德,不可娶。”
    她笑出声:“总不会所有媒人给你介绍的姑娘都无德吧。”
    “我有心,能感觉,有眼,能看到。”尾生认真地说:“婚姻大事,不可儿戏,必要找到我心中之唯一。”
    傻得要死的言论啊,枉费了那一张俊秀的脸。
    “那,你娶了我吧。”她站到尾生面前,故作认真得望着他,成心戏弄。
    “啊?”尾生以为自己听错了,“阿释姑娘你说什么?”
    “刚刚你不是对我大为赞赏吗?又是善人,又是佩服的。”她把脸凑近了些,笑,“既然我在你心目中这么好,不如就娶我吧。”
    尾生一惊,眉头微微皱起。
    她笑出声来,转过身:“我就知道你不过是说说漂亮话而已。”
    “阿释姑娘,我愿意的。”
    尾生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害她差点被绊一跤。
    她稳稳神,停下,若无其事地回头,上下打量他:“娶我?你可知我家在何处爹娘是谁?以何营生?”她顿了顿,笑容淡去,“若我是杀人犯或江洋大盗,你又如何?你我相识不到两日,便说娶我,这才是儿戏。”
    “你肯嫁我,便是将身家性命都托付与了我。这般相待,我焉有嫌弃质疑之心。”尾生坚持他的逻辑,依然很认真,没有半点戏谑之心,“阿释姑娘,我知你绝非歹人。”
    这傻人越发傻气了。
    “好啊,我嫁你。”释点头,忍住笑,“那你就先跟我去见见我舅舅吧,他看着我出生,长大。”
    唉——
    淙淙流动的河水里,夹着老桥无声的叹息与抗议。
    “于是我就这样成你舅舅了……”老桥面对河水,无奈地摇头。
    “不好么?”释反问,“我要出嫁了呢!”
    “你……他……”老桥看看她,又看看一直老实站在不远处不敢打扰他们谈话的尾生,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只说,“舅舅我两袖清风,没嫁妆给你。”
    “说恭喜就好。”
    “恭喜……”
    老桥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蝉声有点烦人
    9
    从夏天到秋天,又到冬天,老桥始终没有听到释与尾生的婚讯。听到的,全都是“判官”又在哪里,斩杀了怎样的恶人。
    他曾在夜里,偷偷去尾生家,透过窗上的玻璃,他只看到灯火前苦读的尾生,与他酣睡的老父亲。一个用红布裹好的匣子里,是一枚不算便宜的珠钗,尾生攒了许久的钱才买回来,说这是要在新婚之夜送给释的礼物。老桥还看见,尾生读书读累了,便会将这珠钗取来,傻傻地看,傻傻地笑。
    可是,释呢,她几乎是消失在尾生的生活里的。偶尔会来找他一两次,吃吃饭,聊聊天。尾生也从不问他们要几时成婚,只对释说,婚期由她来决定,他等着。
    可惜尾生没有等到他的婚礼,却等来一众衙役。他的父亲,无意中见到了官府中那张陈旧不堪的画像,一问,画中人乃是当年汪家凶案的疑犯。素来诚实的老头毫不犹豫地向官府坦诚了一切,说,那个疑犯刚刚拉了他的儿子,去了北门的食肆。
    衙役们杀到时,释与尾生的晚饭才吃了一半。
    没有任何惊心动魄的场面,衙役们连释的衣角都没挨到,她便拽着尾生,以寻常人不可能达到的速度,跑了。
    那天的傍晚,黑云压城,北风呼啸,一场暴雪近在眉睫。
    城外荒地上,释与尾生道别,她坦然告之,汪长善是她处决的诸多罪人中的一个。她根本就不是人类。
    尾生又皱起了眉,却没有多少惊惶。
    “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别的,不太要紧。”他看着她的眼睛,“若你不能留在此地,我与你一同离开。”
    释突觉一阵头疼,真不知还说这家伙是敦厚还是愚钝了。难道他就一点没有发觉,她对那个婚约根本就是说说而已?难道他没有发觉,自己对他,只是普通的情谊?难道他没有发觉,自己甚至……不太看得起他?
    自己也是该死,什么不好玩,跟这个傻书生玩谈婚论嫁?!
    “尾生,我不可能嫁给你。”释断然道,“我根本就不是你说的善人。我只管杀人。”
    “就算如此,我也相信是你另有苦衷。”尾生如是道。
    “相信?你凭什么相信?傻子,这世上没什么是值得相信的!”释突然有点生气了。
    “我就是……信你。”尾生又陷入了他自己的,坚定的逻辑,“天涯海角,我都与你一道。”
    她应该宰了他的不过也不用,这个傻子,随便糊弄一下,不难。
    “你真要与我海角天涯?”她问。
    尾生坚定地点头。
    “好。待我处理完手头的事,三日之后,子时,在上次与我舅舅碰面的桥下见面。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她面不改色地撒谎。
    “好!”
    “那我先走了,你保重。”她转身,心头却突然爬过一丝愧疚,又回头对痴痴望着她的尾生道,“你呀,以后不要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尾生挠了挠头,朝她挥挥手:“不见不散!”
    雪花零零散散地飘下来,遍野的荒草飒飒而动,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尾生一直使劲地看。直到完全看不见她的身影。
    她头也不回地走着,短暂的内疚很快被新的“工作”代替,葫芦山上的金大牛可比那个叫尾生的傻瓜重要多了。
    10
    “我有一点累,是怎么回事?”释闭上眼,将脑门抵在了老桥的肩膀上。
    老桥继续揉着她冰凉的双手,雪花一片一片落下来,沾在他们的头发上,睫毛上,然后化成细细的水。
    “那一夜,我将那傻小子从桥上拎出来三次。”老桥缓缓说,“三次他都又跑回原地。对他人的坚信达到这样的程度,令到我也无法不成全他。”
    “让我睡一会儿。”释一动不动说。
    水声与雪花纠缠成了一个迷糊悠长的梦,一道灿烂的光,将她拉入了另一个夏天。
    无遮无拦的荒地里,面容模糊的男子,静若磐石地坐在地上,炽热的阳光如此猛烈,足以将世间万物点燃。男子一直在等,可直到他倒地不起的那刻,还是没有等到他想等的人。此时,一只浑身金羽的三足大鸟,自那火球般的太阳里振翅飞出,落在男子的尸体前,仰天长鸣一声,抖落下一根金翎覆于男子的心口,只见一片金焰耀过,男子的身体化成了一枚金光熠熠的指环,所有的光彩,皆来自那指环之中的缕缕金丝,每一根,都似从太阳中采撷而下。
    指环在空中飞旋,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身体好热,像是被什么点燃了一般。
    怎么到处都是死去的人,断裂的头颅与残肢堆成了山……
    刑王释,世间罪责,由你一笔判罚,到存公正之心,严慈有度,虽诛万恶之罪人,也信回头之诚意。
    你完全背离了你的职责,多疑嗜杀,有罪便诛,不留余地,错杀诸多无辜。
    身为刑王,最要紧的,不在“罚”,而在“信”!如今,唯以金乌翎清净你心,愿有朝一日,你迷途知返……
    释猛然直起身,满头冷汗。雪越下越大,河水还是那条河水,四周的景物没有任何改变。
    “做噩梦了?”老桥发觉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她发了很久的愣,突然抓紧老桥:“笔!是笔!”
    老桥不知所以。
    “我的武器是一支笔!”她恍然大悟地看着他,“但凡有罪之人,一律执笔点其额,斥其罪,痛其肤,但不伤不杀,以观后效。若诚心悔改,笔印自消。执迷不悟者,重惩不怠。我……我以前都是这样的……”
    天宫云殿,诸神光华,人间万事,沧桑巨变,皆如潮水一般涌来,在她麻木困顿了许久的灵魂里完整重现。
    喀嚓,一声微微的响动中,短暂的灼热自她指尖蹿过。低头一看,指环上仅余的翠壳竟完全剥落下来。在脚下的枯草间碎成了明亮的渣,闪了两闪,再无踪迹。
    那枚长在她身上的指环,从未像现在这般闪烁着耀眼之极的赤金光华,纵然只是微微一圈,也有中天之日的气派。
    “你的戒指……”老桥托起她的手,惊讶不已,“你什么都想起来了?”
    释总是幽深的蓝眼,在指环的光芒里变得清澈明透,她苦笑:“从某个时候起,我变得不像我自己。我怀疑我看见的每一个人,认定他们每一个都不怀好意,用最彻底的方法处决了无数根本不是罪人的'罪人',这种心绪像蛇一样将我越缠越紧,'处决'他人,成了一种'本能'。直到……有个人将我锁进了这枚指环,我的心才渐渐安宁,沉入长眠。”
    她想了很久,说:“可是,那将我封印的人,我却始终记不起他的一切。”
    老桥将她拥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脊:“记不起就记不起吧。重要的是,你想起了刑王的'武器',不是致人死地的刀枪,只是一支笔。”
    “老桥,好多事被我弄砸了。”她叹息,眼里泛起了光,不知是泪还是倒映的水光。
    “能补救的。”老桥摸摸她的头,“起码,真正的刑王并非凶暴的刽子手,而是一个愿意去'相信'的、善意的神。”
    她抬起头,揉了揉眼睛:“有这么好?”
    老桥点点头,道:“多疑本是人之常性,由此而生的事端不在少数。能信罪人之改过,信旁人之好意,若无一颗纯澈光明、端方良善的心,焉能做到?你不能用利器,一用便有灼伤,想来也是身为刑王的'觉悟'一直都在吧,比起'杀'人,'释'人更不容易。”说罢,他又挠挠头,说:“我也只是猜测。总之,最要紧的是,你醒了。”
    释沉默良久,站起身,怔怔地看着桥下,苦笑道:“我从来就没有信过尾生。他对我说的每个字,我都不屑一顾,只当他是个戏弄的对象。”
    老桥走到她身边,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你不是不信尾生,而是那时的你,不信有人会……爱你。”
    “他已经死了。”她深吸了口气,“无法逆转。”
    “但活着的人更多。所以,'判官'应该继续她的职责。”老桥看着自己在河水上横亘千年的真身,“我有一个建议。”
    11
    许多年后,纽约某电玩城。
    嘈杂的大厅里,各种电玩热闹地运作,各种各样的玩家们沉浸其中,时而紧张时而尖叫。
    King沉默地站在一台射击游戏几钱,看一个年轻男子拿着手枪,对着屏幕专注射击。可惜成绩很差。
    一局结束,她上去,一把将他手里的枪夺下来,对准目标,沉着射击,全过程行云流水,一枪不偏,轻轻松松拿下了这款游戏有史以来的最高分。
    男子看得呆住,连脾气都忘了发。
    她将玩具枪扔回给他,分开围观的家伙,闷闷不乐地走出大门。
    KU,Killer Union的简称,全世界排得上名号的职业杀手,都属KU管辖。这个游走在黯黑世界的组织总部,就隐匿在这个不起眼的电玩城里,二楼那一间总是无人的办公室。
    KU之内的杀手们,每人都有固定返回总部的时间,这时间完全错开,彼此从不碰面。回来的目的有两个,一是拿走桌上的箱子,里头是应得的奖金;而是看箱子旁边的电脑,显示器上永远有一张新鲜的“榜单”。
    这张榜单上,按照杀伤力与命中率以及近半年的工作表现等,对KU成员的身价进行了严格的评定,排出名次。不仅如此,更将KU之外的一些“著名人物”也计算在内。
    有意思的是,自KU的第一张榜单诞生起,杀手榜的第一位就没有改变过——判官,这个游离在KU之外的杀手,不受任何雇佣,只对有罪之人出手。但,除开一小撮罪大恶极者被一枪毙命之外,其他目标虽也头部中枪,但无人丧命,最后都在一场长时间的昏迷之后醒来。行内人都说,这种惩罚但不取命的手法,是判官故意为之。作为一个并不以取人性命为目的的“杀手”,多年来从未被抓获,亦从未在人前露过真容的“判官”,成了圈子里一个最大的传说。
    而King身为KU里年纪最小的一员,她最大的目标,就是击败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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