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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电脑屏幕,春四娘亦豁出去了,真正是越占越勇,没吃过什么亏。但她到底是个正常人,在键盘战中体会不到快感,反而留下了心理阴影,她有好长一段时间不敢上网,至今想起仍心有余悸。
躲到一千多年前的大唐依然免不了躺枪,她这是何等运气?这就是传说中的“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落”么?
或许老天有眼,早看出了她是穿女,心中不爽特地借此收拾她这个异类来的?
不对呀,前辈们身为异类,可是连上至天子下至王爷都要顶礼膜拜小心巴结的,灭门深仇都是可以烟消云散抛诸脑后的。总之,我什么都不要想,只求穿女妹妹你红颜一笑。而这一颦一笑,是要引得这个朝代都要抖三抖的,是要改变无数人的命运甚至历史走向的。
到了自己,虽不是她们那么靠谱,天子是没见着,王爷也没见着,身穿么,仇人自然也不可能有。她是平常了些,可也是有无数达官贵人如痴似狂争相喝彩不肯离场要求加演三场的。没想到这些男人如此贱,翻脸无情不说,居然视一个屁也不是的小日本为意见领袖,要来打她这个同胞出气
难道是这面具遮挡住了她身上的的穿女风彩,所以令她的魅力大大地打了折扣?待会儿自己要不要摘下这面具,露出自己的穿女真面目,让这些愚蠢的古人后悔颤抖跪拜臣服?
到底要不要?
春四娘问了自己两声,便忍不住笑了。
原来在这些男人眼里,她不过是拍卖会上的商品罢了。跟着别人举举牌子叫个价,未见得是有多喜欢这商品非要占为己有,不过是为了向其他竞拍者显示老子有钱罢了。
至此,她因虚荣而滋生的对前辈们的信任彻底坍塌了。
一个有正常思维的穿女呢,就得做正常的事儿。以为凭自己的穿女身份,啥也不做就可以遇佛杀佛遇鬼杀鬼,太把自己当回事儿,是不行的,得当心自己变不了佛先变成鬼。
她可不想变成鬼,所以面对一群来势汹汹的男人,不慌不忙地伸出纤纤玉手,揭下面具,再“回眸一笑百媚生,大唐佳丽无颜色”这种事儿,她是绝对不会做的。
并且她绝对相信,“大唐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这种狗血事件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倒是这款面具,是靖公主同款,小巧精美,在多部电视剧中有过客串出场,也许男人们对这面具的兴趣更大,想拿去讨佳丽欢心也难说。
到时候一群男人在那里拳脚并用你推我挡哄抢面具,留下她一个人鼻青脸肿血肉模糊地在一边躺尸,这种镜头回放让她情何以堪?
况且这可不是网络暴力,而是活生生的现实,不是删除屏蔽拉黑,最后一按关机就可以躲过这一劫的。
绿珠见她表情奇怪呆坐不动,急了:“娘子还不快些寻个地方躲起来,难不成真要等在这里任他们欺辱不成?”
娘子初来不知道,她可是见过那些人的禽兽行径的。平日看着吟诗作对再斯文不过的人,发起酒疯来,可真是比假母发起狠来还要厉害十分。
“躲?这院子就这么大,能躲到哪里去?我若躲了,让他们将这院子里翻个底朝天不成?再说,躲得了今日,能躲得过明日?若他们今日得了手,保不准没有别的人看我不顺眼,明儿也来上这么一出。难道我要一辈子躲着他们不得见人?”春四娘冷笑了一声。
她将骰子丢进骰盅,站起来拍拍手,对绿珠道:“玉娘房**着的那块彩板,快些去借过来,我有用处。顺便告诉玉娘一声”
她望了红线一眼,红线忙低了头。
春四娘顿时明白过来,继续吩咐绿珠:“玉娘尚且不知道这事儿,你让她快些派几个得力的护院仆役过来。”
绿珠虽不明所以,却毫不含糊拔脚就要走。春四娘又叫住了她:“回来。”她转头对红线道,“我与绿珠另有要事,还是劳烦红线帮忙跑这一趟吧。”
红线应了一声是,小跑着去了。
“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你我可不能把希望全寄托在红线身上,万一他们在路上撞上了呢?一颗红心,两种准备,你先随我去书房。”春四娘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
这边,武敏之与春二娘刚行至月亮门,就看到一个人影一闪,躲进了左侧回廊的廊柱后面。看衣着应该是院儿中的小婢子。
“是谁,为何鬼鬼祟祟的?”春二娘喝了一声,“还不快给我出来。”
就看见红线慢吞吞地走了过来,先对武敏之一礼,再低低地叫了声“娘子。”
春二娘一怔,不由问道:“你躲在这里做什么,不是让你去与四娘送讯的么,她可曾躲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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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护主()
当了武敏之,红线作贼心虚,头也不敢抬:“婢子已经去过四娘房中了,是四娘命婢子去假母房中,取那块写着先皇先后忌日的彩牌。四娘有没有躲起来,婢子却不知道。婢子走时,她正与绿珠说话呢。”
“平时也没见她关心先皇先后的忌日,这般时候了,却取那彩牌作甚?”春二娘呆了一呆,武敏之却目光一闪,似乎明白了四娘的意思。她却不便问他,只得按捺住心中疑惑,转头又问红线,“四娘既叫你去取彩牌,你不快快去取了交与她,为何躲在这里?可是偷懒!”
红线忙道:“婢子不敢。婢子原本一路紧跑着要去假母房中的,远远地看见一群人冲了进来,在月亮门口与护院争执了一番。他们人多,护院没拦得住,反被打伤了。婢子,婢子害怕,怕他们连婢子一并打了,只得寻了个不显眼的地方,躲了起来。看他们走了,才要出来,没想到娘子与国公就过来了。”
春二娘瞪了红线一眼:“你可曾看见了假母?”
红线拚命摇头。
按理说,春大娘去了这许久,春玉娘应该早就得知消息,领着一众护院前去保护春四娘了。就怕春大娘心中不平,与红线一般,动了歪心思。
春二娘不敢多说,只喝令红线快去取彩牌,顺便催催假母。红线应了一声,飞快地跑开了。
春二娘望了武敏之一眼,见武敏之没什么反应,她想了一想,对他道:“大娘真是糊涂了,想是未与假母说得清楚。红线这小婢,年纪小经不得事儿,经此一吓,只怕话都说不利索,更难说清楚了。事情紧急,还是奴亲自去一趟吧。”
武敏之看了她一眼,随口喔了一声,抬步便往里去了。
春二娘望着他施施然的背影,莫名地,心里有些乱。她不敢多待,返身出了月亮门,红线果然鬼头鬼脑地躲在外面。
春二娘领着红线行至无人处,红线殷勤地扶住了春二娘,得意地一笑,对春二娘道:“娘子慢些走,虽然与假母送信要紧,却也别为了个春四娘,累着了自己。”
春二娘挣开她的手,沉着脸道:“你干的好事!”
红线一怔,仔细望了春二娘两眼,似乎不明白她为何要对自己发脾气。
春二娘一挑眉毛,放缓了语气,笑道:“四娘虽然风头正盛,可她为人素来谨慎,却并未得罪于你。你这般使小坏对付她,却是何苦?大娘糊涂,你更糊涂。难不成没有四娘,大娘的境况便会好些?你更不能比大娘,不过是一个小婢,便没有四娘,哪里就有你的出头之日了?”
红线紫涨了脸,忍不住反驳道:“婢子跟了娘子这许多年,婢子是什么人,娘子莫非不清楚?婢子若有私心,天诛地灭不得好死。这话婢子本不该说,可娘子也实在太好性了。周国公本是娘子多年交好,如今竟不顾娘子脸面,公然为那四娘出头,置娘子的脸面于何地?娘子难道不恼?婢子知道娘子心里难受,只是不敢表露罢了。婢子蠢笨,不能替娘子分忧出气。婢子也不知道四娘要那彩牌何用,不过想着,她吩咐婢子的事,总要拖上一拖,别让她太称心如意了才好。”
春二娘忍不住一笑,旋即又绷紧了脸,喝止红线道:“糊涂。你们这点小心思,以为别人看不透么?你只道为了我好,别人会怎么想?”别人倒不打紧,周国公只怕要以为是她暗中授意。
红线却颇不以为然:“娘子,你好歹是都知娘子,又不是大娘般无人问津,何必要如此委屈自己?况且婢子原本胆小怕事,腿脚慢些,莫说那四娘,便是周国公与假母,想也没甚话说。况且又不是婢子自己献殷勤主动请的差事,四娘放着绿珠这般伶俐的不用,偏要差遣婢子这个蠢笨的,却能怪谁?况且婢子也不是她的婢子,她自己的婢子放着不用,偏要用娘子你的,真误了事儿,怎能反过来怨婢子?更没有为这个就怨上娘子的道理。”
春二娘沉吟了好一会儿,慢慢笑开了:“是啊,连红线都知道,何必要委屈自己”顿了顿,她看了红线一眼,正色道,“罢了,知道你是为了奴好,奴记在心里便是。闲话少说,还是快些去寻假母吧。若四娘真有个长短,让这院儿沾上了血光,难说不会惹上官司。到时关门大吉,看你们上哪里讨生活去。纵然没有惹上官司,这事儿若传扬出去,这些贵人原本是讨乐子来的,岂有不嫌晦气的?到时人人避讳,致门庭冷落,任你是谁,是都知娘子还是春四娘,还是你这等小婢,谁的日子都别想好过。”
红线呆了一呆,她心思简单,哪里想得到这层。她回过神来,“哎呀”了一声:“娘子莫急,你慢慢来,让婢子先去寻假母报个讯儿吧。”说完便飞快地跑开了,这一次自然再不敢偷懒使坏。
有了她这话,春二娘当真不急了。她在那里站了好一会儿,才返身慢慢地往春四娘房间的方向走了过去。
春四娘此时正握着笔,在一张粗白布上笔走龙蛇。
绿珠念,她写,写的是先帝后的忌日。
虽然早已接受了事实,心情还是有些复杂。
便回想起了那日初进春宅,随春玉娘参观办公场所并进行入职培训时,春玉娘指着帝后忌日彩牌,对她说得郑重:“我儿记不得自己父母忌日不打紧,这些个日子,可务得记清楚了。”
帝后忌日,举国同哀,一应娱乐活动都得停止,平康坊当然亦不例外。
春四娘左右看了好几遍,脸色有些发白,忍不住问道:“没了?”
春玉娘不解地反问道:“不知我儿是何意思?”
春四娘咽了口口水,困难地道:“往下呢?”
春玉娘一怔,待明白了她的意思,忙道:“没了。”
“没了?”春四娘的脸色更白了。
刚到太宗文皇帝,文德皇后,怎么就没了?高宗与武后呢?
“真没了?”脑子里有惊雷滚过,震得她不但脸色雪白,连脑子里也一片空白。
春玉娘被她的话唬了一跳:“我的儿,这话可不能乱说。”这不盼着当今帝后么?四娘这么聪明的人,为何说出这番话来?倘若被有心人听了去,可怎么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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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痛斥()
春玉娘回到自己房间后,在屋里转了半日,又抓住绿珠,旁敲侧击了一番,确定自己果真如项少龙一般穿错年代无疑后,春四娘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声:卧槽。
原来,此时是总宗元年,即公元668年,跟开元盛世尚有近五十年的时光。
春玉娘握着一枚李四郎送她的开元通宝,看着上面的“开元”二字,想起自己凭此便想当然地以为是到了开元盛世,真正是欲哭无泪。
五十年啊!
绿珠不知春四娘心事,见她看着手中的钱币出神,不由一笑,用食指在钱币上一划:“娘子,这是什么你可知道?”
钱币上一道月牙形的划痕。据绿珠说,是太宗文皇帝与文德皇后鹣鲽情深的佐证。
话说当日,太宗文皇帝还未登大统,身为尚书令的他,与还不是皇后的长孙氏一起,拿着工匠送上来的钱样细看,长孙氏的指甲印不小心留在了钱样上。于是,后来铸造出来的钱币,就成了这般模样。
李世民宠妻的故事,春四娘还是听过不少的。如今见绿珠眉飞色舞声情并茂,跟当时就在现场一般,忍俊不禁,倒笑了起来。
她再一想,自己虽然穿错了年代,却阴差阳错遇上了武如日,呃,乔之仪这个无心之错,错得好,错得妙啊。不然,若自己去了五十年后,就算运气好真等到了武如日,五十年时光,依稀红颜美少年变成了此翁白头真可怜,有什么意思?
春四娘笑着叹了口气。
外面传来了吵闹推搡声,她们忙搁了笔,定了定神。
安倍一群人拥进来时,只看见春四娘端端正正地坐在厅堂正中,全身上下用一块白麻布裹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含笑的眼睛。乍一眼看过去,真如寺庙里的观音,都称得上宝相尊严了。
白麻布上全是字,个个如拳头般大小,歪歪扭扭墨迹淋漓,显然是匆忙间才写上去的。
众人看得明白,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是要闹哪样。互相对视一眼,面对大唐先皇先后谥号忌日,虽不致跪拜,却也不敢造次。脚步是生生地停了下来,嘴么,在不明白情况前,也聪明地都闭上了。只把目光,紧紧地落在了春四娘的脸上。
春四娘不慌不忙,澄澈安然的目光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准确无误地落到了安倍身上。
“敢问这位,可是倭国来的安倍君?”安倍再没想到,春四娘第一个注意到的居然是自己,倒得意起来。
想从前与李嗣真武敏之一处消遣作乐,他哪次不是沦为陪衬?其实他安倍建南骨骼清奇气宇不凡,只是那些庸脂俗粉不识货罢了。这春四娘果然是与众不同独具慧眼,若能引她做个风尘知己,此行倒真是没白来了。
他正得意,突然想起了此行的目的,忙收敛起笑容,沉声道:“在下正是安倍建南,你这,你既知我大名,还不快些揭下面具,与我等赔礼道歉,若还要无故拿大,仔细我的拳头认不得人。”
春四娘依然微笑着,上下望了安倍好几眼,眼中的笑意越积越深。在座的大唐男儿均身材高大气宇轩昂,五官端正眉目俊郎。独安倍一人,岛国独有的气质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真是遮都遮不住。当年徐福毕竟只带了五百人飘洋过海,上岛时都不知还有几人?若传闻属实,全是近亲联姻的产物,有安倍这样的后代也不足为奇了。
春四娘心里啧了一声,脸上笑容却更甚:“安倍君稍安勿躁。我虽不才,却也知道大唐与倭国是一衣带水,睦邻友邦,大和民族更是世代以华夏民族为马首是瞻。”
说到这里,她的目光在大唐儿郎脸上慢慢扫过,众儿郎不觉低了头,竟然都有些惭愧,想大唐何等威仪,向来是其他番国的心之所向,自己身为大唐子民,怎么今日反倒奉起这倭奴为领头了?
“说起来,大和民族的文字、建筑、礼仪,甚至衣食住行,与华夏民族真可说是同出一宗。当年徐福东渡”她不紧不慢说了半日倭国历史,话头一转,目光也跟着从安倍身上转到了大唐诸人身上,“昨日我做了个梦,竟然梦见了太穆皇后。太穆皇后与我说:她与高祖神武皇帝、太宗文皇帝,文德皇后几人,眼见大唐国泰民安,歌舞升平,子民互敬互爱,怜老扶弱,比当日更甚,心里真是万分满足。我见识浅薄,醒来想了这半日,只不得要领。”
她紧了紧身上的白麻布,扬起唇角一笑,“我能想到的,便是亲手为先皇先后立个牌位,日日供奉。不怕诸位郎君见笑,我的字原见不得人,正埋头苦练呢诸位郎君来得正好,你们都是有才有识的人,可否指点我一二,太穆皇后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众人虽知她故意装神弄鬼,借太穆皇后为自己说话,但哪里敢出言反驳。春四娘一介娼门女子,他们当然不怕。怕的是,在座中的有心人。他们都是仕途中人,倘若今日出言不慎,他日万一被人翻了旧帐,触怒天威,毁了前程,岂非大大不值?
安倍没那么多心思,不过也被春四娘一席话说得怔怔的,看她对倭国如此了解,甚至生出了他乡遇故知之感,一双小眼睛不由迸出了惊喜的光彩:“莫非四娘曾经到过倭国?”
“那倒没有。”春四娘笑道,“只不过,我曾经认识一位叫安倍瘪三的倭国人,不知安倍君可认识他,与安倍君可是同宗亲戚?”
“安倍瘪三?”安倍想了半日,犹豫着摇了摇头,“让四娘失望了,此人,我并不认识,也从未听说过。”
春四娘似乎松了口气:“不认识便好。”她的脸暮地一沉,声音突然变得冰冷无比:“这安倍瘪三,最是个小人,忘恩负义,出尔反尔,逞凶斗狠,阴险狡诈,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春四娘越说越气,想起倭国后世在这片土地上犯下的累累罪行,并且死不认罪的德性,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冲上了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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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白衣()
蛮荒岛国的贱獠,别人不知道你们,我却清楚得很,表面上温文有礼谦逊好学,实则忘恩负义狼子野心,恨不得将整个大唐都搬回去据为己有才好。依我看,大唐虽是礼仪之邦,却也应该看人下菜,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他们的有猎枪
只可惜,此刻倭国还在大唐面前俯首称臣谦恭顺从,大唐待它更是热情有加倾囊相授,她的这腔爱国主义实在师出无名。只能借骂安倍瘪三,出出心中这口恶气。
安倍建南虽不认识这安倍瘪三,却也听出了一头冷汗。
大唐男儿听得却是血往上涌,有人忍不住问了出来:“那安倍可是在福建府沿海一带聚众作乱?”
春四娘一怔,也不回答,又骂了一气,完了却又对安倍一笑:“我并未去过倭国,倒要问问安倍君,只不知,只这安倍瘪三是大和民族的败类呢,还是”底下的话,她没有说出口,不过众人却都明白,不由一起将暗含谴责的目光投向了安倍。
安倍擦了擦头上的汗,忙道:“四娘说的哪里话,我大和民族最是”话一出口,又觉不妥,忙改口道,“如四娘所言,大和民族的文化礼仪,与华夏民族同出一宗,虽比不了大唐,却也是最知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