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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此时耳边响起清冷的声音，东方若视线便对上一道冷清并警惕的视线：“你不是小白，小白的任务明明还在小若的身上，没有她的话，小白还得在几年后才能更新出来，你是谁？？”
“呃，”这家伙的思路还真清，东方若搔了掻头：“那个，我们能不能找一个隐蔽一点的地方说话？？”
她只能跟这两个人说了，其他的人还是别知道这事情比较好。
墨家的眼睛闪了闪，便点头。
他们来到了诸神公会的会议厅，墨家随手将除去他以外的人员进入权限都关闭了，完成一切之后他便道：“可以说了。”
“我是东方若，”东方若嘴巴一张，话便不经过思考说了出来，然后她开始有些结巴了：“我……”我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看来你们家里面技术越来越厉害了，npc也能入侵了，”在一旁的天降mm露出了一个嘲笑的笑脸。
“你丫的，说什么，”东方若磨牙了：“我就是你们家姑奶奶，你有意见了。”
“……”知道东方若是他家姑奶奶的人不多，但是也不是没有的。
“证据，”墨家开口。
“呃，我知道小时五岁的时候还尿床算不算，”东方若犹豫了一下便问。
墨家和天降mm两人的嘴角一抽，天降mm一腿放在桌面上道：“你们算计得还真好，当事人都不在了，让我们怎么证明。”
第一百七十二章
“当事人不在了？？什么意思？？”东方若突然想起自己和东方时是出了车祸的。
“什么意思？？”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天降mm。
“你……”天降mm对上她的目光只感觉有些怪异的感觉。
“什么意思？？”她的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双手紧紧揪住他的领口，表情倔强地看着他。
乌黑的头发下，白皙的脸孔显得更加脆弱了。
“小若，你冷静一点，”此时一旁的墨家将她拉开来。
“怎么回事，小天的话是什么意思！！！？”东方若只觉得自己蹦溃了，她想起视线余光似狼一般往她们扑过去的车子，想起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上线的天降mm和墨家几人。
不安的念头打心底升了起来。
“唉，你先冷静一点，”墨家拍了拍她的脑袋叹了一口气道。
“老大，她……”天降mm想说什么，却被墨家挥手打断了。
“东方爷爷，”墨家将视线移到眼前女孩那如黑曜石般的眸子上，突然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发紧原本想说的话说不出来的，但是，他狭长的眼睛闭上了：“去世了。”人总要成长的，更何况眼前这个女孩子很坚强，即使他们不说，迟早会知道的，早点清醒好过一直沉睡在梦里。
“去世了，”东方若听到这三字犹如被雷劈到一般，整个人变得愣愣的了。
“你骗人。”良久，她低下头，语气凶狠地道。
“东方爷爷走的时候还在担心你，他希望你过得好好的，”说出了最艰难说出的话后，墨家觉得其他的话说出嘴巴，不是那么难了。
“滚，”东方若仍旧低着头。没有看他们，语气里听不出任何的情感：“出去，马上在我的视线内消失！！”
墨家没有再说话，用眼神示意还在一头雾水的天降mm跟他一直出去。
在会议厅的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墨家两人听到了门内被来的那悲伤的哭声。
“哇，小时……小时……”东方若在两人退出去之后终于忍不住整个人瘫在了冰凉的地板上放声大哭起来。
“姐，我只要姐和妈妈就够了，不要爸爸。”
“姐，等我长大后保护你好了。”
“姐。你别让人拐走了。”
“姐……”
从小到至今的一幕幕在自己的脑海中犹如影像一样飞快地闪过，最终变成一句话：东方爷爷去世了。
东方若只觉得自己眼睛里的泪水不断地拥了出来，视线之内的所有东西都变得模糊起来。
“小时。你还没有看着我嫁人呢。怎么可以走了，你骗我，你骗我，”声音嘶哑地喊住，双手捂住脸上流下来的泪水，从来没有。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比自己年纪小的弟弟会比自己早去，更料不到，在他去世的时候自己与他相伴的时候仅仅是二十多年，明明一辈子的时间才过去五分之一的路程，明明约定还没有对显。其实自己在醒来那一刻就会知道他会比自己早走。但是也不知道想到这么突然，明明在心里已经明白不可能一辈子在一起了。但是她还是忍不住了。
小时，她在心里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
“怎么了，”一双带着几丝慌乱的手扶住瘫倒在地上痛哭的东方若，抬起头便映入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孔，她扑入来人的怀抱中：“小时，别走……”
“乖，别哭，”玄纹手脚有些慌乱地轻拍着她的背道。
东方若没有说话，只是使劲地哭，仿佛就像要用尽她所有的力气一样。
跟着墨家出了会议厅的天降mm听到门后的哭声，他的眉头一皱：“老大，你怎么肯定她就是姑奶奶了。”
“行为，语言，习惯，”墨家淡淡地开口：“她确实是小若，但是至于她为什么会在游戏里面，还变成了小白，这个问题还得查一下。”
说到这里，墨家的表情有些疑惑了，不知为何，他突然想到了小白，东方若与她在之前，根本不会说有什么关联，但是现在他不太肯肯定了。
天降mm没有说话，他觉得自己现在的思想已经乱成了一团，家里亲厚的长辈突然的离世，自家从八十多年前苏醒的长辈，相对比之下任何的人都是会感觉前者更加重要了，更何况两者当时都坐在同一辆车子上，前者逝去，后者则是一直昏迷不醒，他还不觉得有些什么，但是现在却是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活蹦活跳的。
“小天，”一道喝声打断了他的沉思，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睛：“小天，那事情跟小若没有关系。”
听到这话天降mm犹如泄气的皮球一般，是了，根本没有关系，其实当时已经抢救回来了，但是却因为年龄太大了，所以……
“好了，别像女人一样哭哭啼啼的，我们还有我们需要去做的事情，”墨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恩，”他才不会哭呢，他是男子汉，才不会哭。
当东方若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便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了，是她在诸神公会里面npc们为她专门的房间。
她起身，只觉得眼前的世界有些飘渺了，她走出房间，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游戏里面夜晚的星空璀璨得不像话。
她就如一座雕像般坐在在房子前面的石阶上愣愣地仰头望着天空。
墨家在远远便见到了她卷缩着仰着脑袋看着天空，就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一样。
他没有说话，脚步放慢了下来，待到走近后发现她还光着脚丫眉头便不禁皱成了一团。
“怎么不穿鞋？？”墨家开口。
东方若的视线从那璀璨的星空上转到他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后嘴角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小墨，陪我坐一会儿吧。”
她说着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石阶，示意他坐下来。
墨家沉默地看着她，然后坐了下来。
两人安安静静地看着在现实里面无法媲美的星空。
“小时，当时心情还好不好？？”良久，东方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恩，还好，只是有些担心你会像当初一样沉睡*十年，”墨家回答道。
东方若哦了一声，两人之间的气氛再一次沉寂了下来。
墨家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了，从小他都不会安慰别人，而且他家里面的人都是奇葩，也用不上他去安慰，所以现在遇上了也只能沉默不语了。
儿子啊，如果你想安慰正在伤心的女人你不用做其他事情，笑就对了，突然他想起自家奇葩老妈的话来。
并开始思索自家老妈子的话是否有用，回忆起来自己也没有尝试过。
于是墨家努力将自己的表情调节到最好。
此时，东方若正不经意扫过他的脸，她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墨家的表情会变得这般扭曲的。
见到她的面色不太对路，墨家的表情便恢复正常了：“你怎么了？？”
“不，”东方若摇了摇头，想了想还是架不住心中的好奇问：“你刚刚的表情？？”
“……”墨家默默地将脸撇过另一边，不用她开口，见到她的表情他就知道失败了，结果自家老妈子的话不用相信的。
其实如果他露出平日里那妖孽般的笑容也没有什么的，但是现在他却是故意扭曲，所以导致他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了。
见到他没有答话东方若也没有打算追问了，她想了想开口道：“以前我跟小时说，污染这么大，以后在我们老了的话一定见到不星星了。”
墨家听到她的话有些惊讶了，现在的社会上的环境还算上不错的，看星星虽然没有游戏里的这么漂亮但是也是能看清的。
“呵呵，以前的污染比现在严重多了，”东方若也想到现在的环境：“以前三天一沙尘暴，五天一酸雨也是正常的，当时我和小时还说这世界估计一百年后没有救了。”
“但是，它仍旧好好的，小时却走了。”东方若叹了一口气。
“节哀，”墨家沉默了一下，簿唇里面最终蹦出了两个字。
东方若恩了一声，嘴角勾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来：“我想问一件事。”
“恩？”墨家见到她的表情有些惊讶，不想转脑一想笑了也是一件好事，却没有料到东方若接下来的话让他怎么也笑不出来。
“是谁？？”
“恩？？”
“车祸是谁干的？？”东方若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问。
“你在说什么，当然是意外了，”墨家对上的她的眼睛无奈地道：“别把事情想得太过复杂。”
“骗人，”东方若的眼睛垂了下来，不去看他：“当时车道有四道，而且周围也没有车子，道路也是直道，虽然醉驾说得过去，但是没有理由转了一个弯后直接开过来的。”
“而且当时公司里面的官司正到关键的时候，如果兔子让人逼急了，一定会咬人的，”东方若看着脚下青石铺成的地板，她当时应该会想得到了，偏偏却是在出事后才想到。
第一百七三章
墨家沉默了一下：“事发的路段的监视器让人动了的手脚，出事的车主我们花费了不少精力找到了，他一口咬定是自己醉驾的；与任何的人无关。”
“之前告发游戏想控制玩家精神的家族知道是谁么？？”
“这个倒是知道的，林家。”
“林家！！？”东方若的声音很低，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一般，她只是昏睡了八十多年，并没有生活过八十多年，所以记忆里面对于林家的事情还是十分清晰的：“我知道的那一个林家？？”
“对，”墨家点头，同时看了东方若一眼，他调查过林家，当然知道当年林家与她的恩恩怨怨了。
“呵呵，”东方若的手无意识地紧抓了起来，指甲深深地陷入了她的肉里面，但是她似乎没有感觉一样：“林家！！！”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阴霾。
墨家看了她一眼：“节哀。”
听到他的话，东方若看了他一眼，自嘲般笑着说道：“其实我这算是迁怒吧，”对上墨家略不解的目光她继续开口：“其实，小时已经一百多岁了，活得也够久了。”
墨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说着，东方若的嘴角仍旧挂着自嘲的笑容：“明明知道会离开，但是……”东方若想起自己却没有多花费一时间来陪他，反而整天在打游戏，总是忽略掉身后那孤独的苍老的身影，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人啊。总会将自己的过错推后别人的身上，还就是总会在失去之后才知道珍惜，”她脸上的笑容更加讽刺了：“但是，我不会放过他们的。”一辈子都不会过放他们的。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了起来。
“九离，”此时两人都听到不远处传来的轻快的声音，抬眸便见到步迈活泼往他们跑过来的玄纹。
“小时，”东方若见到在皎洁的月光下往自己走过来的少年，目光变得有些迷离了。但是很快清醒了过来。
“玄纹，怎么了？？”东方若开口问。
“怎么了？？九离你还好意思说，你今天把我吓死了，”玄纹拍了拍自己的心脏处：“哭得好像死了娘亲一样。”
“可不是嘛，”东方若微微一笑，其实妈妈死的时候她没有哭出来，因为她还有弟弟，她得支撑着呢，然而。在安葬的时候两姐弟都是没有哭泣，就是不知道小时有没有像自己的一样躲在房间里面哭呢。
想到这里东方若的思绪有些迷离了。
“九离，九离。”东方若回过神来。便见到了一只白皙的手在自己的面前摇晃着。
“有话好好说，”东方若毫不客气地拍掉在她面前摇晃着的手。
“我们刚刚说去洛阳找皇朝的人，你去不去，”玄纹开口问道。
“皇朝，”东方若想起还没有找回来的花容，在诸神的仓库里面没有见到。那么花容就一定还在皇朝那边了，等等，花容，什么来的，东方若又有些愣然了。
单手支起下巴思索起来。好像最近总会蹦出几幅陌生又熟悉的记忆来，自己明明没有见过。但是总会想起来的。
“你知道花容是什么不？？”东方若扭头转向墨家问。
“花容是小白当初的法宝，怎么了？？”墨家回答道：“挺厉害的一神器来的。”
“神器！！”东方若听到他的话眼睛一亮：“我们这次就是去找它么？？”
“对，”墨家见到她这般兴奋的模样有些无语了，不就是一神器嘛，至于这么兴奋么？？
“那我们赶紧去吧，”东方若的眼睛亮晶晶地道。
“你再急也等到天亮再去行不？？”墨家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了，现在到洛阳那边也做不了什么的。
“对哦，”东方若抬头望天，墨家不说她也没有察觉，现在已经很晚了，想着瞌睡虫也跑上来了，她打了一个欠：“那我们先休息一晚吧，”说完，她便转身，砰声把房门关上，留下墨家和玄纹两人大眼瞪小眼。
“哼，”两人的视线从房门上收了回来，玄纹撇了撇嘴巴，十分不屑地瞄了墨家一眼，也离去了。
而他没有察觉到在自己身后的墨家的眉头蹙成了一团，视线死盯着他不放。
第二天，清晨，天高气爽，金澄澄的太阳从东边缓缓地升了起来，东方若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伸了一个懒腰，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一睡醒来后，她发现自己的脑子里面多了一些东西，符纸制作，还附带着白虎神兽曾经为恶无数的事情，当然了，这些让她自动自觉地无视掉了，东方若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变成了npc之后的后遗症呢。不过，她也没有多想，因为她一个毒医知道了符纸制作的过程也没有用，那是道士的专用技能啊。
真的太可惜了，梦中的符纸属性让她的口水哗哗地流了，如果她能制作出来的话，一定能赚上不少的钱来。
东方若找到玄纹，但墨家还没有上线两人决定一起在凌霄城的街道上吃早餐，俊男美女的组合格外引人注意，不少的玩家还截图留念了。
虽说游戏里面的npc多数都是俊男美女的，但是这么和谐的一对还是挺少见的。
东方若在街边的小摊子上，一屁股坐了下来，对皮肤黝黑的摊主喊道：“老板来一碗馄饨，一根油条，两只肉包子，”喊完后便问还站在一旁脸色为难的玄纹问道：“你吃什么？？”
“我们就在这里吃早餐？？”可怜的玄纹，估计让策划员创造出来后，没有来这种地方了。
“对啊，”东方若点头。
“……”某朱雀的脸色不太好看了。
“你要不要吃？？”东方若见他不说话便问。
“要，我要吃云片糕，墨子酥，糖火烧，莲蓉酥，”玄纹看到她一脸风轻云淡地坐着，他犹豫了几番便坐了下来，坐下来后嘴巴一张说出几种他常常吃的糕点来。
东方若用着一种你是傻子的目光看着他：“……”天啊，她错了，不应该把这一个神兽n代带着街边来吃早餐的，估计这货之前在自己的宫殿里面吃个饭也得好几十号人来待着吧，她真的错了。
“怎么？？”点完餐的玄纹也发现她的脸色不太对路了。
“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东方若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耳边便响起了墨家那冷清的声音来。
“……”听到他的话，玄纹将视线扫过周围的人一圈，发现他们都用着十分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他略尴尬地干咳了几下：“那我跟九离的一样吧。”
“小墨，你来了，要不要一起吃？？”东方若很欢快地跟墨家打了一个招呼道，看了看他的身后发现总是跟在他身后的两根尾巴不在了，不禁有些好奇了：“小墨，小天和鱼蛋去哪里了？？”
“他们去办事了，”墨家也没有嫌弃街边的小摊坐了下来：“老板，来碗鲍鱼花生粥。”
小摊的老板在今早特别惊恐，没有，是惊恐了，想他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半辈子的时间虽说不上是什么大善之人，但是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但是为毛今天他得碰上这事呢，想想他今早像平日里一般，早早起来收拾家当开门做生意。
结果开摊没有多久，店里面就来了两个大人物了，朱雀和白虎不是一般的老百姓能见到的，但是今天这两位大人还偏偏在自己的摊子上吃早饭，白虎大人点的东西还得，小摊子还是能够拿出来的，但是朱雀大人点的东西就让他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了，朱雀大人，你老人家不应该来这里吃早饭的啊。
正在纠结着怎么说的时候，一道从天而降的声音解救了他，结果他一看，就想，自己今天是不是撞大运了，城主大人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不过，他还是松了一口气，在看来，城主大人好像比朱雀大人靠谱一些，事实上，他错了。
鲍鱼，他小小的摊子上哪里来鲍鱼这一产物了，花生的话倒是有的，早餐摊子的老板满脸纠结了，自己应该怎么开口呢，得罪了其中一个，他都不用在凌霄城里面混了啊。
小摊子一张黝黑的脸孔变成了一张苦瓜脸了。
“小墨，这里没有鲍鱼粥，”东方若沉默了一下下之后便开口道，亏她之前还认为墨家应该会知道这种小摊子上没有鲍鱼这种生物的呢，她真的把富n代看得太起了，东方若默默地捂脸，她可以装作不认识这两个货么？？里子和面子都扔光了。
“老板，他们两个跟我吃一样的吧，”东方若转头看向一脸为难的老板道。
呜呜，白虎大人，你真好，平时听人你说霸道无赖爱占小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