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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江夏是不一样的重量。
他背她在背上,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因为她是梁胥年,是半年前穿着红色西装黑色长裤,踩着十二厘米高跟鞋,走进面试房间,用一个居高临下的眼神审视陈光的人。
陈光一直记得,她走进房间那一瞬,所有人被她气场震惊的表情。面试考官站起身给她让座,她毫不客气的坐下,眼神凌厉的打量着对面正襟危坐的求职者,画着饱满唇色的双唇开合,“加入盛世,你们最想得到的是什么?”
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说出自己的答案,有人说“经验”,有人说“成就”,有人说“理想”,还有人想玩出奇制胜的说了个“朋友”,听到这些,梁胥年的脸上始终都是没有表情的。
然后轮到了陈光,陈光暗暗做个深呼吸,回答了一个字:“钱。”
最俗的一个字,大家都拼命避免的一个答案,就这么从陈光嘴里说出来。众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向他,唯独梁胥年笑了。
她站起身,也没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后来陈光是那群面试人里唯一一个被录取的,明明他的学历和工作经历是最拿不出手的一个。更让人震惊的是,陈光一入职并没有像其他新人一样从最基层的职员开始各部门轮岗,而是直接被梁胥年要去做了她的助理。
陈光小心翼翼的问过梁胥年,为什么挑中他?
梁胥年的回答很简单,“你来盛世想要的就是钱,跟在我身边做项目唯一能得到的也只有钱。我是你的老板,可不是什么人生导师,你的梦想,你的成就,你的未来,我概不负责。”
那时候陈光就想,这个女人真是成熟老辣的可怕,和他的小江夏完全是两个极端。
江夏早上睡醒的时候终于接到了陈光的短信,于是这一晚上惴惴不安的心情也终于放下了。洗脸的时候发现左边眼皮上起了一个大包,特别红,像是蚊子咬的,可这个季节哪来的蚊子呢?她手指摸了摸那个包,有一点胀胀的痒,怪不得昨晚睡不踏实总觉得眼皮在跳。
本想着上午做完采访就去药店买个药膏涂一涂,结果去药店的路上就接到了胡成的电话,药店也没来得及去便匆匆赶到了盛世。
胡成拿了一张工作证递给江夏,道:“江小姐,以后这种小事直接找我就可以了,其实不用特意打给盛总的。”说话的时候眼睛还是免不了在江夏肿起的左眼上多看了两眼。
江夏咧嘴笑道:“我本来就想联系你的,结果你的名片被我不小心落在我爸妈家了,要不咱俩加个微信吧,以后常联系。”
胡成觉得这女孩真是不见外,便笑着拿了手机出来,两个人互加了微信,胡成看着江夏的微信头像道:“现在年轻小姑娘不都是爱自拍吗,怎么你的头像是这么个照片。”
江夏对着自己微信上那个一本正经的证件照笑道:“我们主编要求的,说记者就要以专业的态度示人,所以规定我们每个人都必须用证件照来当头像,变态吧?”
胡成笑着点头,“是有点儿变态,你们主编不知道让你们用个靓照当头像会更受大家待见吗?”
江夏呲牙一笑,“不过我现在这样也拍不出靓照来了。”
盛怀仁出了电梯远远的就看到江夏跟胡成在走廊那边站着,俩人都笑的特开心,于是就走了过去,心想这小姑娘怎么天天都能这么高兴呢。走近了就看到江夏那张笑开花的小脸,左边眼皮上还红鼓鼓的肿起一个大包。那么好看的一个小姑娘,现在明明是破了相的,可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笑。
想都没想的就笑着开口问:“江夏,你眼睛怎么了?”
☆、第11章
胡成远远的就看到老板面带笑意的走过来,觉得有点意外,于是在盛怀仁走近的时候,默默向后退了一步,视线也放低了一些。
旁边的江夏倒是觉得没什么,大咧咧的笑道:“也不知道怎么早上起来就发现肿了,昨晚睡觉时候还好好的呢。”
盛怀仁又仔细看看江夏的小脸,还是忍不住笑道:“是不是电话打太多了?”
江夏挑眉,“我昨晚好像是跟财神叔叔打电话来着?”
盛怀仁笑了,“原来怪我了?那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江夏摸摸下巴假装思考,“嗯,我看成。”
一旁的胡成默默站着,视线在两人之间不着痕迹的巡睃,却一句话都不敢插嘴。今天的盛总,心情好像格外好,好的有点。。。。。。不正常。
盛怀仁看了看手表,“我一会儿十一点钟还有个会,你要是没事的话就在楼下等我一会儿。”
江夏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啊?什么?”
盛怀仁道:“不是去医院吗?”
江夏微张着嘴,笑容略微迟滞,“你说真的呢?”
盛怀仁微微皱眉,“我像是在说假话吗?”
江夏忍着笑,摆手道:“不是不是,我刚刚就是跟你开玩笑呢!哎呀,我这点儿小毛病哪用得着去医院?一会儿自己买个药膏涂一涂就好了。盛总你可千万别认真,这么搞得好像我跟碰瓷儿的一样了。”
胡成听到这一句,忍不住笑了一声,然后迅速变回正常脸,道:“江夏,我们盛总也是在跟你开玩笑呢,一会儿开完会我们还要和股东们一起用餐,对吧,盛总?”
盛怀仁看了胡成一眼,才觉得自己刚刚话说的有点快,完全没经过大脑似的,要不是胡成提醒,他甚至都忘了一会儿和股东的午餐会。
江夏听了胡成的话,也恍然大悟,笑着挠挠头,“哦,盛总你这玩笑开的,我智商太硬都吓到了。”
盛怀仁笑笑,不再说话。一时间三个人都沉默,空气里竟弥漫一种淡淡的尴尬。
走廊那边电梯门打开,一个人急促的走出来,看到这边站着的人便匆匆跑了过来,人还没到,声音就已经飘过来了,“怀仁,快快,帮我挡一挡!宋玉婷追过来了!”
江夏看过去,是一个男人,一身名牌西装穿的很随意,衬衫领口开着,没有打领带,头发很短,体态清瘦,眉眼细致,但这副五官,比起盛怀仁的端正,又多了几分颓废与邪气。
盛怀仁转身,对男人道:“玉婷怎么又追来了?”
男人喘着粗气,“我怎么知道!你他妈的不管好你的精神病妹妹,害我成天东躲西藏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盛怀仁回答的很是从容,“玉婷是成年人,有手有脚,我怎么管?你自己招惹了她还不负责任,害我们这些人跟着操心,还想怪谁?”
男人气的一拳抡过来,盛怀仁却身子一侧躲开他一击。一攻一守,极其默契。
“玉婷人呢?”盛怀仁一边躲一边问。
“我见到她在门口就赶紧上了电梯,我估计她马上就得追过来了,你得想办法让我躲起来,要不然你这股东会我可不开了!”男人说着紧张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电梯。
电梯门打开,宋玉婷果然从里面走了出来,“楚京瓷,你敢再跑!”
江夏见到宋玉婷就觉得头疼,急忙移开视线,不知道该看哪,便低眉敛目的看自己脚尖。耳朵里听着宋玉婷的大嗓门越来越近,她迅速分析了一下眼前的局面,觉得应该趁着没她什么事的时候赶紧撤退,但又觉得不打声招呼就这么走了不大好,便默默的看了一眼胡成,发现胡成也是一脸的如临大敌。
此时楚京瓷已经身手敏捷的躲到了盛怀仁身后,“宋玉婷,你别过来!”
宋玉婷冲了上去,伸出胳膊指着楚京瓷,声音凄怨:“楚京瓷,你干嘛一见到我就跑!你不是说你爱我吗?”
盛怀仁表情严肃的看了一眼宋玉婷,“你别胡闹,我们马上要开股东会议,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宋玉婷听到“回家”两个字脸上表情骤变,转眼间就哭了出来,“回家?回哪个家?我哪有家?回你的家?还是回他的家?”她手指着楚京瓷,“楚京瓷,你让我回你的家吗?”
楚京瓷头摇的像拨浪鼓,语气哀求:“宋玉婷,我说了多少遍了,咱俩已经结束了,你放过我吧!”
宋玉婷哭的更大声,“我不放!死都不放!楚京瓷,你说过你爱我的!我要跟你结婚,我要给你生孩子,我要跟你回家!”
江夏看见这样的宋玉婷,心里默默替盛怀仁以及他身后的那个叫楚京瓷的男人点根蜡。觉得这场景实在不宜久留,便默默的挪动脚步,以一个最低的存在感偷偷的贴着墙根往电梯那边走。
却不成想,才挪出去几步,就被眼观六路的宋玉婷发现。宋玉婷大步冲过去,一把将江夏抓住,胳膊狠狠的勒住江夏的脖子,那姿势仿佛歹徒绑架无辜人质。
“姐,你干嘛?”江夏大惊,呼喊道。
宋玉婷看了江夏一眼,那眼神却带出几分恨意,“你们都不要我,你们都想逃开我!”
“宋玉婷,你放开江夏!”盛怀仁厉声道。
宋玉婷勒住江夏的胳膊却更紧了,另一只手从挎包里拿出了一个闪着冷光的东西,抵在了江夏的脖子上,冰冰凉的。
是一把刀。
江夏全身都僵住了,骇笑道:“姐,咱俩无冤无仇的,你这是。。。。。。”
宋玉婷却对江夏的话置若罔闻,摆出一副破罐破摔的架势,对着楚京瓷道:“楚京瓷,我知道我怎么作死你都不会紧张,那好,我今天就拿无辜的人开刀!你要是今天不跟我走,我就杀了这个小姑娘!”
楚京瓷满脸惊愕,“宋玉婷,你别乱来!你赶紧把刀放下!”
盛怀仁的脸色阴沉,语气冰冷:“玉婷,你马上把江夏放了,听到没有!”
宋玉婷被盛怀仁的表情吓得一愣,手上的力气不自觉的加大,便彻底贴在了江夏的皮肤上,凉凉的感觉,江夏“啊”的一声惨叫。
楚京瓷大惊,立刻举起双手,“行,行!你赢了!我跟你走!你快放人!”
宋玉婷冷笑道,“那你走过来!”
楚京瓷叹气,从盛怀仁身后走了出来,慢慢靠近宋玉婷,伸出手去想要夺她的刀又不敢。宋玉婷皱着眉,一脸委屈,“楚京瓷,你说话算话,你今天跟我走了,以后就再也不许逃跑!”
楚京瓷认命的点头,“好,好,我不逃!你快把刀放下吧!”
宋玉婷破涕为笑,一抬手扔了手上的刀子,松开江夏,便一下扑到了楚京瓷的怀里,抱着楚京瓷的腰娇笑道:“我饿了,你陪我去吃饭!”
楚京瓷神色哀怨的看看盛怀仁,“怀仁,今儿的股东会议我是参加不了了。”
盛怀仁却仿佛没有听到一样,因为宋玉婷推开江夏的那一刻,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就已经冲了过去将人抱住,一只大手覆在她的脖子上,仔细检查着,“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江夏窝在盛怀仁怀里,松了口气,尴尬道:“还好,没事。”想要挪一下身子,却发现他抱得太紧。不知怎么就红了脸。
盛怀仁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把人松开,抱歉道:“对不起,又让你因为玉婷受惊了。”
宋玉婷挽着楚京瓷的胳膊愉快的走向电梯,走了两步又回头,对着江夏笑了,“小清新妹妹,今天谢谢你啦!改天请你吃饭!”说着眨了一下眼。
江夏回敬一个苦笑,“不客气。”
胡成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拿把刀,摸了摸,然后无奈道:“盛总,这把刀是假的。”
盛怀仁一愣,从胡成手上拿了刀仔细看了看,果然,是一把做工精美但没有开刃的假刀,手掌用力一推,整个刀身还会缩回刀柄里面。再看看江夏的表情,他才问道:“你早就知道了?”
江夏有点不好意思,“一开始我真被吓坏了,不过后来我发现那刀往我脖子上用力一点儿都不痛。”【wWw。Zei8。Com电子书】
盛怀仁摇头,皱眉道:“那你还继续帮着她演戏?”
江夏吐吐舌头,“我也没办法,要是我拆穿了她,她拿出个真家伙来怎么办?”说着撇撇嘴,“我看你刚刚那么淡定,还以为你们早都发现了呢。”
盛怀仁无奈,他刚刚哪里淡定了?看不出这小丫头还是个表演型人才。
“你跟玉婷还真是有点像,怪不得她那么喜欢你。”盛怀仁浅笑道。
江夏听了这话很不赞同,“我们哪里像了?不带这么夸人的!”
盛怀仁笑着叹口气,一只手整了整领带结。这个小丫头,还真是拿她没办法了。
胡成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拿出了看了看,“盛总,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得去会议室了,二少和梁总已经都到了。”
盛怀仁点头,又看看江夏,“记得去医院看看你的眼睛。”
江夏点头,觉得这人记性真好。
盛怀仁和胡成进了会议室,一屋子人已经坐满了。盛庄恒和梁胥年并肩坐在长桌的对面,盛庄恒抬眼对着盛怀仁一笑:“大哥,刚刚英雄救美的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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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梁胥年坐在盛庄恒身边,低头凝眉,专注的翻看着手中的资料,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盛怀仁听到盛庄恒的调侃,并没有接话,而是对着在座的那些股东道:“对不起各位,刚刚出了一点状况,我迟到了。楚董事因为有事今天不能来参加股东会议,会议内容我稍后会整理拿给他。”
盛庄恒一声轻笑,低声自言自语:“哎,总是这么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累不累啊。”
声音不大,只有坐在他身边的梁胥年听得到,梁胥年却依旧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盛庄恒看看梁胥年,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胥年,还在回想刚刚那一幕呢?”
梁胥年拿着文件夹的手微微一动,仍旧没有抬头,却开口道:“盛总,会议开始了。”
盛庄恒笑而不语,显然已经看穿了梁胥年的伪装,却也懒得道破,只一只手在她后背轻拍两下,仿佛在安慰。
梁胥年没有什么反应,抬头看向前方的投影屏幕,认真的阅读着上面的内容,却不知怎的,一个字都读不进去。那些数字符号仿佛凌乱的碎片,洒了一整块屏幕上,擦不掉,抹不去,看着那么碍眼。
她觉得自己有些眼花了,微微皱下眉,将视线从屏幕上移开,却无意间扫到了坐在屏幕近处的盛怀仁。
一身笔挺的西装,始终是凝重的黑色,衬衫领带袖口都整洁的一丝不苟,英俊的脸上神情十分专注,又带着几分威严。这副样子,和十年前一模一样,毫无变化。
梁胥年曾经以为盛怀仁这辈子将永远都是这一个样子。清心寡欲,冷静平淡,说好听的是品性端正,说难听点就是死板无聊。所以她跟他离婚,真是一点都不可惜,反而值得庆幸。
可是刚刚那又算什么?
盛世双子楼的A栋和B栋之间有两个连接点,一个是三楼餐厅那一层的一个空中花园,另一个就是二十九层的空中走廊。平时华年和华锦的合作业务开会都在A栋二十九层的会议室,两边的员工通过这条空中走廊互相串门很是方便,省去了坐二十九层电梯上上下下的麻烦。
今天华年开股东例会,盛庄恒和梁胥年作为持有华年10%股份的股东也难得的走了一次这条空中走廊从B栋过来A栋。梁胥年一想到要见盛怀仁,心情就有些莫名忐忑,怕一会儿盛庄恒乱说话引发尴尬,还提前去了盛庄恒办公室把他们离婚的事情主动交代了。结果盛庄恒听了他们离婚的消息竟然一点都没有吃惊,甚至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说。
却笑呵呵的来了一句,“你们离婚,盛怀仁没有给你点股份当分手费啊?”
梁胥年听了哭笑不得,索性嘲讽道:“我要是有你一半的厚脸皮,也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了。”
盛庄恒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大笑道:“那当然,你看我脸皮多厚,硬是从盛怀仁手上蹭来了一半家产。”
梁胥年早就习惯了这位二少的说话风格,也懒得再跟他多贫几句。她也清楚,盛庄恒虽然口上爱胡说八道,为人做事其实精明老道的很,现在提前跟他打了招呼,一会儿见了盛怀仁,盛庄恒必然就不会再多说一句。
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哪句多说哪句少说,在这方面上盛庄恒的修为绝对是梁胥年望尘莫及的。
两个人刚走过那条空中走廊,推开玻璃门还没进大厅,就见到了宋玉婷持刀绑架江夏威胁楚京瓷的一幕。
盛庄恒看的津津有味,就差招呼秘书给他倒杯茶拿碟瓜子了,一边看一边笑:“宋玉婷还真是花样够多的,你说同一个妈生出来的两个娃怎么能智商差那么多?”
梁胥年却一直看着盛怀仁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令人胆寒的愤怒。
而下一刻,她看到的画面,彻底碾碎了她心中那个盛怀仁的形象,宋玉婷才松开那个女人,盛怀仁便及时的把人接住,搂在了怀里。动作之敏捷,反应之迅速,都让梁胥年愕然。
这算什么?
那个女人是谁?
原来盛怀仁也会这么呵护一个女人?竟然那么用心。
一瞬间梁胥年觉得自己这十年好像是白活了。
就连当年她遍体鳞伤的从那个地下室逃出来见到他崩溃大哭的那一刻,他也只是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仅此而已。
灵魂出窍之时,偏偏身边还有个爱说风凉话的盛庄恒,“啧啧,看不出来啊,我大哥还有这么温柔的时候呢?哎哎,你看他对着那姑娘笑的,春~光灿烂啊!”
梁胥年觉得心里那个刚结痂的地方又被撕裂了,没有说什么,便转身进了会议室。
脑子里不停的告诉自己,他们已经离婚了,没有关系了,他现在抱谁,对谁笑,都是自由的。
可灵魂深处却还是有一股难以消化的怨恨,趁着理智稍有松懈,便窜出来,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她生怕暴露情绪,便一直低着头,只偶尔的抬头看看前面的屏幕,装作自己很认真。
然后视线就这么跟盛怀仁相撞,只一瞬,两个人便都迅速的移开了视线。那么短,甚至来不及产生尴尬。
不知为何,梁胥年忽然很想笑。
终于挨到这个会议结束,梁胥年没有等盛庄恒,自己先匆匆离开了座位,大步走出了门口,才想起平板电脑还忘在桌子上,想要转身进去拿,却又怎么都不想再进那间屋子。
纠结之时,身后有人轻拍她的肩,她回头,看到盛庄恒一脸诡笑,将手上的平板塞到她怀里,“走那么急干嘛?又没人知道你心情不好。”
梁胥年觉得头疼,不想说话,只冷冷的看了盛庄恒一眼,便转身离开。
盛庄恒对着梁胥年的背影笑着摇摇头,自言自语:“脾气可真大,连谁是上司都忘了吧。”
胡成走过来,对盛庄恒道:“二少,盛总在里面,想请你过去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