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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很少有人懂,于是很多人撞得头破血流,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更多的人得到了,却不是自己想要的。
可是不去争,不去夺,谁有资格拥有呢?没有经历寒彻骨的冬风,哪来的扑鼻梅花香呢?
好像是这样的矛盾,却又如此和谐的统一。
听着屋外喧嚣的风,文雪涵再也无法睡着。缩在被褥里揪成一团。
“也许我该走了。”声音几不可闻。
第三章 初下扬州
打定主意,雪涵便起身收拾了行囊,她料想辕峥琰嫌她碍眼,要是真把她随手扔给叶凌霄,以后就再不能自己做主了。还是自己请调到外地,离他们远些,或许暂时不会有麻烦。
未来?她还没有想那么多,也从来没有必要想。
走在去宣楼议事的漱玉阁,雪涵有些没来由的忐忑,伸手想抚摸腰间悬挂的玉佩。摸了个空,才想起来,昨晚被她一时失控给扔了。不禁懊恼不已,那是她从小一直佩戴的事物。平时珍惜得不得了,昨晚是发疯得厉害些了。看来走之前还得去一趟湖边,找回来。
她着人通报得到允许后径直走了进去,眼前的人着了一身锦制的白色长袍,领口绣着一朵秀长的紫色的花纹,青丝未束,披散着。刀刻的脸上净是慵懒的神态,显得妖艳异常。一只手托着脑袋,另一只手把玩着什么,饶有兴致的样子。
雪涵作了个揖出声道:“参见楼主。”
“恩。来得正好,我有事与你说。”wωw奇Qìsuu書còm网
雪涵心中突然生出不好的预感,暗想叶凌霄的速度不会这么快吧?
辕峥琰抬头看了她一眼,示意她注意他手中之物。
是雪涵的玉佩!
“这不是你很着急的佩饰么?”他挑了挑手上的玉佩,带着一丝狡黠。瞬间又恢复清明道:“叶庄主今日来提亲了,我看你和他私交不错。既是两全其美的事,我就替你答应了。”
心中做好了准备,可是听他这么说,雪涵还是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定了定神,她知道终究是逃不过:“一切听楼主安排。”
她一点自己选择的机会都没有。掌握在别人手里的命运连自己置喙的余地都没有。
“可不可以再给我一年的时间?我想去江南走走。”
师父说过在美丽的江南水乡,景是美的,人是美的。他说他不做司医长老就要到江南,看漫天雪花般的柳絮,听软语呢哝般的轻歌小调,乘美轮美奂的画舫,饮醉人醉心的甜酒。连江南的云卷云舒,月缺月盈都是美的。
雪涵很想为自己争一次,表情无害地瞧着他,毫不掩饰着憧憬,希冀,还有一点无奈。
辕峥琰看着眼前这个略略长开的女子,白皙的面容上一双闪烁着活力的眸子,摄人心魄地让人难以拒绝。
“你去扬州那边的分楼吧。叶庄主那边,我替你去说。”以前那个只会逆来顺受的女子也会有反弹了,究竟是不是个好事呢?辕峥琰心中思量道。
昨天还给他难堪,却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么爽快。雪涵松了一口气,复又望向自己的玉佩。
知道她想干什么,辕峥琰反手将玉佩一握。
“时机到了,我会还给你的。”辕峥琰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的疲惫。
“谢谢楼主。属下告退。”心里虽然有点不舍,但雪涵知道那已经是他的底线。
几日后,她便踏上了下扬州的路途。
比清州要暖和一些,亭台楼阁无处不在,清歌曼舞无处不闻。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有官宦家的小姐乘轿走过,从帘子的缝隙中望去,粉雕玉琢的精致脸庞叫人移不开目光。真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空气中遗落下馥雅的芳香。
正巧司商长老万业胜在扬州停留处理这边的产业,雪涵便在他得空时缠着他带她四处逛逛。他人品尚好,只是有一样,贪嘴。做了司商长老后更是没什么节制,所以人长得胖胖的,显得木讷可爱。不过他那眼波流转之间就能置对手于死地,正所谓:商也,奸之大者!
雪涵称他一声“万大哥”,他极为受用。热情地招待她四处玩耍,品尝美食。
这天雪涵又来缠他,他实在有事就指派了一个小厮为我她路。
……
“这红鸢阁最近来了个新头牌,据说有倾国倾城的貌!把扬州城其他的全比下去了”
“这可了不得,那红鸢阁先是请了个出宫的御厨,管住了看客的嘴,现在又来了个,管住了看客的眼。红鸢阁可是发达了啊。”
“可不是?有的人一掷千金尚且连个脸都瞄不着呢。”
“要是能让我瞄上一眼,死也愿了啊。”
“呸。你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
……
听着眼前两个食客的对话,雪涵对这个红鸢阁顿时充满了兴趣。
小厮看到雪涵一脸好奇而期待的眼神,霎时红了脸。
雪涵莫名。
“公子,红鸢阁是……”小厮耳根更红,说不出话了。
“什么?”她不依不饶地问。
被逼的没办法,他小声说道:“是一个男娼馆。”
雪涵面皮一僵,一红,一白,随即抽个不停。
刚才那两个食客旁若无人说得那样大声!雪涵震惊极了。感叹道:民风果然开放。
女子的矜持在好奇面前可耻地输了。很可耻,很可耻。
叫小厮带着厚厚一沓银票。宣楼每月有月钱,她长年在深山里住,还不知道怎么用,现在拿出来可耻地为好奇买单。
有钱便是爷,雪涵大方地置出一张百两的银票。鸨君有眼力劲,瞧出她是个花得起钱的主,乐呵呵地将她安置在二楼的雅间,上了招牌酒菜。
这红鸢阁是个挺雅致的地方,虽然空气中飘散着胭脂香粉混杂的气味,倒也不至于让人闻着厌烦。庭前台上有小倌依依呀呀地唱着,虽然嘈杂,客人们还是比较规矩。行事的会到红鸢阁内部的客舍。整个布局别致艳丽。如不是听闻鸨君一口一个叫人败胃奴家,还真让人觉得这是个酒店。
“把你们这最红的叫到小爷这儿来。”花钱让别人看眼色的感觉的真是该死的叫人舒坦。雪涵心中便是作此感想。
“是,是。爷您稍等。”鸨君笑嘻嘻地向走到雅间外指使下人带人去了。
片刻,那人走回来对鸨君说了什么,鸨君脸有片刻一怔,随即又换上一副笑嘻嘻地样子走到我桌前:“这位爷,实在不好意思,阿玄刚刚去伺候另一位爷了。奴家给您找其他的吧。姿色也是一等一的呢!”
“不要!”雪涵为了他才可耻地被好奇心左右的。
他尴尬地不知说什么好。
“那位爷给了多少?”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一千两纹银。”鸨君如实道。
“我出一千五百两。”
“爷也知道,奴家这行有个规矩,先来后到。您还是……”
“两千两!”
“您别为难奴家……”
“两千五百两!”雪涵看到他眼里有痛色闪过,再接再厉道。
听她一点都不心疼钱的样子,随行的小厮可是一脸的惊诧,心中有什么碎裂的声音。那可是白花花的银两啊!不过想到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来这种男人才来的地方,也就释然了。
痛的彻底,鸨君还是没有妥协,倒是个守信的商人。
雪涵突然也失了兴趣,朝鸨君摆手。鸨君如释重负地退下。
执起玉箸,她尝起眼前的的美味。狮子头分量足,咬下一口,鲜美的汤汁随即在口中化开,很是有滋有味。
她挑开汤包的薄皮,将汤汁淋到汤匙里,正准备举到唇边。突然想到守着的小厮。便招呼他一道吃。
他起初还有些怯怯的,不过在雪涵的威逼利诱下,他还是乖乖坐下陪同她一起吃了。
那果子酒虽然甜美,但是后劲不错,她喝了点竟有些迷糊,脸好像也红了。
正在这时,鸨君又走进来说:“阿玄伺候的爷想请您去他的雅间一见。”
雪涵迷糊地想了想,觉得无害,便答应了。运了口真气将微醉的感觉压下,觉得清醒了七七八八,就起身带着小厮迈着稳健的步伐随同鸨君走到另一个雅间。
鸨君自觉退下,雪涵环顾四周发现了那一位爷,以及一个长的叫她这个女儿身的自行惭愧的能用倾城貌,祸水姿来形容的小倌。想必就是阿玄。
只可惜了,生来是个男子。雪涵暗自叹了口气。
阿玄在给那位爷斟酒,面皮上有着钦羡的表情。
那个男子剑眉朗目的,刀刻而刚毅的脸上有着一层霸气还有一层脱俗。脱俗?!那眼光直勾勾地盯着雪涵,有一点戏谑,又有一点鄙夷,还有的是惊诧。不知为何,她觉得有点诡异地熟悉,因而额头起了一层薄汗。
她连忙把眼光调开,重落到阿玄脸上,丝毫不掩饰心中对美好事物的欣赏与赞美,一直看到阿玄脸色红透。
呦,虽说是个头牌小倌,还很青涩嘛。雪涵嘻嘻哈哈地想着。
“这位爷,谢谢您。在下告辞了。”看罢,雪涵带着柔和的微笑与他作别。
“我叫煊灵。”仿佛是要让人深刻记得,他尾声拖长道。
雪涵没有太多注意道:“煊灵兄,在下告辞。后会有期。”说罢带着小厮走了。
第四章 偶遇故人
当晚,雪涵入眠极快,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曾经救过的一只黑色金边,头顶三根紫色翎毛的鸟。它用奇怪的眼神瞧着她给【奇】它做的窝,有一点【书】戏谑,又有一点【网】鄙夷,还有的是惊诧。突然又出现煊灵的眼神。诡异的是两者居然奇迹般地重合了。
她猛地睁开眼,惊醒了。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摸摸醉酒后有些微痛的头,半晌,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
怪不得那眼神这么熟悉。突然她又紧张起来,她……她……她不是遇上妖了吧?
看他那样子不像是要伤害人啊!
要是煊灵此刻知道文雪涵心中所想,一定会再次使用那种眼神。一点戏谑,又一点鄙夷,还有的是惊诧。
没错。煊灵正在暗处这样看着文雪涵。他是堂堂飞升神阶,与日月同寿的神君煊灵!被她如此说真是窝囊。窝囊至极。
好啊,鬼丫头,你真好!煊灵近乎咬牙切齿。
没来由的,雪涵一阵激灵,抖了一抖。还是回到床上,用被褥狠狠地将自己裹起来。
煊灵哭笑不得,隐遁了。
第二日晨。
“长老。”门外传来侍女的呼唤声。
雪涵还以为自己仍在与周公下棋,果断忽略了。
“长老。”声音大了些。
她模模糊糊地想了片刻,确定是有人在叫她,就应了一声。
“踏雪山庄叶庄主着人来说他要见你。”
雪涵忙起身穿戴好衣服,让丫头进来伺候好梳洗。
虽说叶凌霄逼她嫁他这事儿,她不是很欢喜。但是他这个人,雪涵还是比较待见的。而且是在很久以前了,那是在他们初见的时候。
叶凌霄邀雪涵一同游瘦西湖。
天下闻名的瘦西湖:两堤花柳全依水,一路楼台直到山。
画舫里一班艺妓拨弄着手中的器乐,传来美妙的曲子。垂柳慵懒地摆弄着纤美的腰肢,瘦西湖婀娜静谧。淡淡的花香,青草香,就着眼前的美酒佳肴,雪涵不禁有点迷醉。
“雪涵,现下正是芍药,琼花开放的季节,一会儿我带你去看。”叶凌霄手执着酒杯,眸色清冽地朝她笑着。
“叶庄主,谢谢你。”雪涵也朝他露出一个自以为很甜美的笑容。
似乎没什么话题可聊,但是她极是讨厌这样的沉默。于是挑了个话题与他说起来。
“叶庄主此次来扬州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雪涵还不至于自恋到认为他是为她来。
“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我来看看你在这里过得好不好。”叶凌霄替她添了杯中的茶水,柔声道。
来看她真是他心中重要的事情么?雪涵心底无端地飞升出喜悦,然后就表现在了脸上。
“笑什么?”叶凌霄感知到她的心情,问道。
“没,没什么。”雪涵支支吾吾地掩饰道:“叶庄主,如果有一天你找到自己真心爱慕的女子,你会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叶凌霄顿了顿,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女子依旧和六年前一样,不过是个没什么自信的孩子。
“你说呢?”他突然有逗她的想法。
雪涵的眸子失了色,嘟嘟嘴道:“会的吧。”
“不会!”他清澈的眸色里有着不容质疑的肯定。
其实雪涵心里很想问为什么,终究也没有问,她不过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比起最初他对她的不屑一顾,大打出手,调侃讥笑,真是好多了。
他对她一直不好呢,可是她心里依旧对他讨厌不起来。
逃?她只是不想将自己埋葬在一个注定不会有爱的相守里,此时有了他的承诺,她就足够了。
如此赏完花,两人作别。叶凌霄临时有事,很过意不去地谴了侍从送她回来。
走着走着,轿子忽然停下来。
“请文雪涵文姑娘改道广陵王府。”一声不容拒绝,有点尖锐的声音传进雪涵的耳朵。
撩开轿帘,一个作公公打扮的人手拿手掌大小的金色物件,上书“广陵”二字。
没有耽搁,雪涵领着轿夫对着那金色的物件拜了拜,应了他。民不与官斗,这道理她还是懂的,况且是个王爷。雪涵还挺好奇找她作甚,奈何那公公和他带领的人马离轿子较远,不好询问,只好耐着性子等见时分晓。
改道到广陵王府,这广陵王素来人品风流,府里美姬,乐姬无数,是个懂得及时行乐的主子。
雪涵料想广陵王府中有人得了什么怪病,找她来救治的,不过她出门赴约,平日里带的药箱都没带在身边。
入了王府,那公公把侍从,轿夫安置好了,便领她去了一处院子,院子里栽种着各色各样的芍药花,妖娆极了,香味也是馥郁美好的。人道“芍药原非人间品,今到扬州始为花。”雪涵觉得到了这王爷府才是始为花。
穿过芍药园,便看到了一处精致的楼阁,这才发现这楼阁是被花园围在中央的。楼阁门匾上书烫金篆书“散风阁”,字迹娟丽,显然是出自女子之手。
“王爷,奴才将文姑娘请来了。”公公在门前停下,垂首毕恭毕敬地说道。
“快让她进来。”声音略带疲倦,不过有点熟悉。
“是。”公公转头对我雪涵:“姑娘,快些进去吧。”
“谢谢公公。”雪涵启门而入。
空气里有着浓郁的药味。
雪涵对着那王爷盈盈一拜。随即注意到几个大夫对软榻上的女子的病症议论着。
“你去瞧瞧她。”广陵王对她说道。
雪涵直觉声音熟悉,便顾忌没有太多。
抬头她惊讶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脸孔,是她在深山中看到那对夫妻中的男子储毅澈……
储毅澈看到雪涵的表情,微微点头表示承认。不过没有什么解释,他又指了指身边软榻上的女子,示意她瞧瞧女子的病状。
榻上女子,面部红润,除却没有苏醒,并无不妥,雪涵便探了探她的脉象,这才发现不对。脉象紊乱,浮沉不定,犹如泉水时涌时静。而且她周身散发出奇异的芳香与温暖,虽然淡淡的夹杂在药味和芍药花香内,还是被她分辨出来了。
症状似曾相识,曾今储毅澈也中过这个毒,是她治好的。
雪涵伸手想拿平时用的药箱,想起来没有带,刚欲收回,却真碰着了。转头一看,正是她的。没有犹豫,捻起一根银针扎入自己的手指,将血涂在女子的唇上。只听女子叮咛一声,红润的面部霎时变色,浮出原本中毒的青黑。
“是中了零莲。”雪涵看着储毅澈淡淡地说。
听见几位大夫倒抽一口气,彼此议论着。
“据医书上说。零莲伴着凋颜而生,此毒霸道至极,唯凋颜可解。”
“只是这凋颜,零莲已经绝迹好多年了。”
“莫不是诊错了?”
“……”
忽略掉他们的谈话,雪涵看了看储毅澈,得到他眼里的认可。便从药箱里拿出装御寒药丸的药瓶,倒些出来,捡了颗有玉白色光泽的药丸交给侍女,伺候女子服下。
那女子服过以后,脸色逐渐回转过来。
几番折腾以后,天色已晚,雪涵告辞离开。出乎意料的,储毅澈竟拨了个马车要亲自送她回去。
雪涵问:“王爷,萧水姐姐呢?”
“失踪了。”储毅澈剪眸微眯,语气里隐隐地透露出杀机,不过声音里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的情愫。
雪涵莫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即使是这样,她也没有追问下去。
“听说你不久就要嫁入踏雪山庄庄主,恭喜你了。”
“谢谢王爷。”提及此处,雪涵心中流过一股暖流,是啊,看来还是她最幸运呢!
不久,马车就行到了宣楼分楼处。
储毅澈目送她进门之前想起什么道:“诊金已经送到了。”
“王爷慢行。”雪涵为他还能记得自己的规矩而惊讶,在她的心里,储毅澈和萧水曾今是她的朋友。
只是一个是王爷,一个如今不知下落罢了。
第五章 鲜管闲事
回到楼里,雪涵才知道她走后,广陵王府遣人来召她。万业胜告诉他们她去游湖了,然后他们又匆匆去找她,顺道取走了药箱。
雪涵对着储毅澈给的诊金发呆,其实她并不是很了解眼前黄金的分量,也从来没在乎过诊金的多少。
师父跟她说过,除了给楼里的人诊治免费外,无论是谁,无论多少,都是要索取诊金的。他说那是对医术本身和药材的尊重。
她猜储毅澈给的肯定是个大数目。一者,他身为王爷,出手必然大方;二者,他知道她行医的规矩;三者,他应该知道凋颜这味药的价值。
“是了!”雪涵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轻忽道。
她觉得有什么被忽略了,还以为是因为心中笃信不疑的东西,有了缺口,才惶恐不安,患得患失的。原来是凋颜!
正如医书上所说,零莲伴着凋颜而生。当初发现凋颜踪迹时,明明将零莲尽数残毁。那此时的零莲又是从何而来呢?难道又有别处生长了凋颜?
“你以为我的血又会被埋在一个很适合凋颜生长的地方?”突然一个男声从她身后传来。
她惊起回头,才发现有个男子坐在床边!她霎时吓得毫无反应,只好愣在那里。
须臾,她刚想大喊出声,却发现根本出不了声,而且还动不了!
男子很淡定地走到雪涵旁边的位子坐下,然后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水。发现那茶水是凉的以后,撇了撇嘴,很是鄙夷地看向雪涵。
没错,这男子就是煊灵!
他扶着雪涵重新坐下,将她的头掉转过来望着他。这才满意地重新与她说话。
“你不要害怕。”煊灵看着她惊恐的眼神随意地安抚道。
不害怕才怪!雪涵腹诽。
深